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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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你想说什么
考试那天，下着倾盆大雨。
天色灰暗如铅，云上的闪电隐隐约约透着光亮，连雷都在云上。
不二边写边托腮看着窗外的大雨，雨中的景色也别有一番凌厉的气势，让他想起很久以前的一场练习赛。
菊丸明亮的大眼睛边写边受到委屈一样水汪汪的皱着，深紫蓝色的眼瞳苦苦的思考答案。为什么不二就能那么轻松？他一边努力的想答案一边想不通，明明是四天没有来上课的人。
雨水哗哗白白的下，抹去除雨声之外的其他声息。
但树叶的声音分外的响亮，像因为雨所以特显了存在似的。
“嗯。”不二睁开冰蓝的眼瞳稍微有些认真的开始写答案，他喜欢在课上偶尔走点小神，不喜欢提前交卷，不喜欢被人注意太多，而且在课堂上望望窗外比平常要多一份悠闲和享受的惬意。
走廊外有人走过。
该是提前交卷的人先出了教室。
听那整齐稳重的脚步声，不二微睁的眼睛一弯。
走廊外走过的是手冢，他一直是那么锋芒毕露，自信冷静得不留余地。路过三年六班的教室门口，他稍微停了一下往里面望了一眼。
不二知道他在看他，于是转过头来弯眉一笑。
手冢转过身就走了。
呵呵，tezuka……不二眉眼弯弯的继续往考卷上写答案，怎么会以为我随时可能会发生什么……
“哇！”菊丸突然看见手冢窗外的背影，吓了一跳。
“菊丸君！”监考的老师额头青筋在跳，“在考场上你可以不要大呼小叫吗？”
“嗨——”菊丸垂头丧气的说。
考完交卷以后。
网球部的活动暂停，因为大雨。
大家道别之后各自回家，大石想要一个新的鱼缸，菊丸拖着他到他熟悉的水族馆去了，大石本来说下大雨不用这么着急买鱼缸，菊丸说下大雨鱼才不容易死掉，而且他喜欢里面一条叫做米露的鱼又差了八十元没买到，养在大石家也好。
大石尴尬着脸难以抵抗菊丸的热情，本想说他只是要买鱼缸没有要买鱼，但是看见菊丸兴高采烈的笑脸，还是决定鱼缸和鱼一起买了。
那两个人在大雨天里跑掉了。
越前和桃城去了汉堡店，其他人都各自回家。
不二打起一把雨伞准备踏出校门，突然身后走出另一个人，他弯眉一笑，“tezuka，今天的考试什么感觉？”
“第三页第七题出错了。”手冢没有看他，看着门外的倾盆大雨，阴沉的天气。
“嗯，果然是tezuka。”不二说，“我还是做了，很可能是错的。”
“少了一个条件，应该有三个答案。”手冢的男低音很浑厚稳重，坚强可靠的感觉。
“呵呵，”不二微笑如花，“我只写了一个。”
手冢没有回答，坂本老师又对不二提出期望，不二是故意的。那家伙是永远的no.2。“fuji。”
“嗯？”不二刚要往前踏出一步，停了一下回头。
“今天午间广播说第303公道因为下雨滑坡，那段路不能走了。”手冢说。
303公道是不二经常走的回家的公路，滑坡了就要绕路。不二“嗯”的弯眉微笑，“今天和tezuka一个方向了，要去吃汉堡么？”他玩笑，“听说momo和越前放学经常去汉堡店。”
“这条路上有一家不错的寿司。”手冢回答，撑着伞走在不二身边。
两个人踏着轻松的步法在大雨里走，街道上车灯闪烁，下班时节忙忙碌碌，走路虽然清寒，但有一份自由。
“呵呵，和tezuka去吃寿司，不是中学生应该做的事。”不二说，“joyedjoyed，我会买外买回家，tezuka家里也应该等你回家吃饭吧。”雨水顺着不二的雨伞边缘滑落，他走在前面没看手冢，微笑。
“你还是一个人？”手冢问，他走在不二身后略半步的地方，他比不二高，雨伞的水滴滴落在不二的雨伞上，顺着不二的雨伞滑落在地上。
“由美子姐姐的占卜在大阪好像很受欢迎，她要加开两场占卜表演。”不二弯眉，“下星期晚上的电视会有直播，可能要多待两个星期吧。”
“嗯。”
“这就是tezuka说的寿司店？”不二走到一家“凤凰寿司”门口停了一下，抬头看招牌，“下次要和裕太一起来吃吃看，能被tezuka赞扬，到底是什么样的寿司啊……”
手冢跟着他停步看了一眼那家店，“这是我父亲的朋友开的一家……”他话还没说完，街道上一辆汽车超速绕过前面的车子急速往前开去，强烈的转弯带起一片水花直往街边泼来，“小心！”不二被手冢拉了一下踉跄一步，只听“啪”的一声手冢抬手挡住了一块从泥水里溅起来的石头，石头“啪啦”落地，手冢的眼镜泼上一层雨水，没有什么表情。
“tezuka——”不二冲上一步看他的左手腕，“有没有受伤？”
“没什么。”手冢的雨伞刚才那一下失去平衡里面全是雨水，他也半身泼湿了，不二拉着他退到寿司店门口，收起雨伞抖掉里面的水。
“刚才要是受伤了，你打算怎么办？”不二的声音有些低沉，睁开眼冰蓝的看着璀璨的灯光下流离的车灯，面前的街景很美，他的眼神却很冰冷。
“不会受伤的。”手冢和他一起站在屋檐下，背后是各种各样店铺灿烂温暖的灯光，他双手抱胸站着，低沉有力，稳重而不怀疑的说。
“呵呵……”这次不二笑得没有笑意，有点冰寒“不要忘记，你的左手负担着青学的生命。”抬头看天空的电闪雷鸣，他说，“大家都很信赖你。”
“不要紧，我不会再次离开青学。”手冢仍然看着街景，“没有什么能改变我们争取全国大赛优胜的决心。”
不二望着天空，过了一会儿他的目光落回街景上，“阿里阿多，tezuka。”他侧头弯眉一笑，“呐。”
手冢“啪”的一声打开雨伞，“走吧。”两个人继续往大雨之中走去。
手冢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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