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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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我知道。他说的是阿德斯摸进我姐姐地房。他们早就相爱了，而且非常相爱，只是我当时什么也不明白，当一切结束后，我听说这件事，简直震惊得无以复加。不过，这是后话了。

我父亲诅咒了一晚上后，第二天倒平静了。之前他一直想给我去提亲。但因为钱左乐在战场上，所以一直没机会。现在他一门心思等着文曲家的领主钱左乐回来。好给我和文曲公爵大人的妹妹订亲。

正在这个时候。战场上传来消息，孤傲家的领主吉利尔战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父亲欢欣雀跃，似乎非常高兴吉利尔死掉。之前小三三对我讲过，这个吉利尔曾经想抢我姐姐为妻，因此我特别讨厌他。还想等他从战场上回来与他决斗，亲手杀掉他，给姐姐出这口气。没想到他命好，直接在战场上死了。

说实话，对此我也挺高兴的，但不好意思这么明目张胆的快乐。毕竟灰堡中，还有海边上住着一些孤傲家的属民，我表现得太快乐，显得不太礼貌。我无意中见过吉利尔的妹妹，名叫查查地姑娘。听说姐姐和她关系很好。她曾经帮助姐姐逃出她那畜生哥哥之手。

那姑娘非常非常可爱，有着塔撒大陆上的女人没有地纤细骨架。棕色地头发，温柔的大眼睛，举止优雅，有贵族气派，却非常温和，一点也不傲慢。

有几次，我想上前跟她说话，感激她对姐姐地善意，但始终没好意思。她那么文静，我甚至觉得这么突然上去说话会吓到她似的。

她哥哥死了，虽然我很高兴，想必她是不开心的吧？不管那个男人多么恶劣，毕竟是他的哥哥。

“我看到了美好前景。”一天，我正在修习魔法，父亲突然找到我，兴奋得直跳，哼得一百米之外的人都注意到了它，统统意有所指的看着我。

“爸，你不要在外人在场的时候那么癫狂。”我低声道，然后快步回房间。

他现在是猪形，自从吉利尔死后，他一直表现得太开放，试想一只猪快乐得上窜下跳，满处乱窜的情景确实是比较恐怖的。为此，有人跟我说他可能得了疯猪病，还说尽管盈禄伯爵小姐和可能做为未来盈禄伯爵地我很爱这只猪，但还是应该出于大局考虑，把它人道主义毁灭。

我走得快，我爸一溜儿小跑在后面跟着我，等他跟进我的房间，累得连气也喘不过来了。

“你这不孝子，想累死爸爸呀。”他躺在地上指责我。

“我是要您小心一点，一只猪要有猪的态度，不然您会被怀疑的。”我说，然后把大家的建议告诉他了。

他听后出了一身冷汗，心有余悸地说，“是我得意忘形了，但我确实太开心了，兴奋之下忘了掩盖真实身份。我错了，以后会注意地。”

我看他态度好，也就不说什么了，只道，“我知道你厌恶吉利尔，但你好歹得注意点形象吧。高兴几天就得了，别没完没了呀。”

他爬起来，撞了我的腿一下，“你懂个屁，我不是为那个开心，我是通过他地死，看到你婚姻的美好前景。他死得好，死得真好，没想到干了一辈子坏事的人，到头来在见上帝，不，是见诸神之前，还做了一件好事。”

我纳闷了，吉利尔的死和我的婚姻有什么关系？

看到我疑惑的样子，我父亲笑道，“傻不愣登的小子，摆在眼前的事，你难道没看到吗？吉利尔死了，查查就变成了孤女，你也别和什么文曲家的尼科儿结婚了，反正看你也不大情愿，干脆娶了查查如何？”

我一听，大吃一惊，之后生气道，“爸，我理解你的心情，也理解你是为大局考虑，但你能不能稍微的，偶尔的，有一点点人性。人家才死了哥哥呀，你就要强抢民女？”

“你这孩子真是笨蛋，我怎么生下你这样的儿子呢？”父亲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吉利尔一死，查查就会继承孤傲家的领主之位，你知道这会招来多少人的觊觎？她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应付得了这个局面吗？你不娶她，难道让她葬送在恶狼之手？”

我瞪着父亲，这种趁人之危的联姻法，怎么能被他说成是仗义救人？

“一会儿我就去找查查，不然等那些贵族回来，我们的困难就大了。”父亲说。

“这——不好吧？”我迟疑。

我父亲眨眨两只黑豆似的小眼睛，“你这小子就不坦率，明明心里愿意吧，偏偏扭扭捏捏。”

“那你之前怎么没把查查放到候选人名单上？”我问。

“那是因为吉利尔那个人很讨厌，我知道他一定不肯把妹妹嫁给你。再说，他已经和妹妹断绝了关系和来往，就冲他那一脸种马的相，早晚生出十个八个继承人来，到时候查查能得到什么？不是我心狠，也不是我势利，关键你这就是政治婚姻，一定要考虑利益呀。可是现在不同了，他去见诸神了，而他们家没有任何亲戚，按照塔撒大陆的惯例，查查将继承孤傲家，那么你和她联姻就有利益了。而且，她一定是个好儿媳妇，这小丫头性格不错，柔中带刚，懂礼貌又善良，虽然在执掌家业上差了一点，但可以慢慢学习呀。最重要的是，你挺喜欢这小丫头吧？我看你磨磨叽叽跟人家套了好几次近乎。”

“没有呀。”我反驳，但可耻的又涨红了脸。

外篇 政治婚姻（四）

我父亲瞪我一眼，那么用力瞪，猪眼也没见大，但猪嘴却说出惊天动地的话，“其实她也挺喜欢你的。”

安慰儿子也不用这么安慰吧？想联姻，而且想显得自己特别正派，也不用这样撒谎吧？

看我不信，我父亲说，“我说真的，因为我有一次看到查查在出神的看一张照片，被我发现后还脸红来着。这就是当一只猪的好处，没有人会在意我的存在，不过那照片对查查来说可能太隐密了，所以就算面对一只猪，她也脸红了。”

“什么照片？”我好奇了，心里没来由的乱跳。

“是你的照片。”

我继续大吃一惊，继而完全不相信，“爸你说瞎话也编个好点的，查查怎么会有我的照片？”

父亲点点头，“你别以我现在附身于猪身上，我就是猪头，我可没乱说。那确实是你的照片，后来我问过你姐姐，她说是她给查查的。当时查查只觉得这画片太真实了，就找你姐姐要走。可她后来每天拿出来看呀看的，恐怕不是因为技术层面了吧。是因为看你，不然她干什么要脸红。那照片上就算不是你一个人，可她脸红啊，脸红，什么概念，什么意思？不用我给你解释吧。”

“这个——”我说不出话来了，心中有惊喜。毕竟我是为了家族利益和政治原因要卖身的，如果能卖给我喜欢的姑娘，而且她还喜欢我。这不是两情相悦吗？这不是天大地好事吗？再说我爸和我姐都喜欢查查，那么将来翁媳关系，姑嫂关系也好相处。

“高兴了吧？”父亲哼了一声，“我一心为你们姐弟着想，一个就背着我——唉——另一个还不领情，要把我人道主义毁灭。”

“我没有！”

“算了，我去给你提亲。”父亲息事宁人的道，“这就是父母。儿女不管多不听话，多不领情。我还是得给你们奔忙。”

我一把抓住他。“你提亲，你一只猪突然说话。查查不吓死啊。如果你说是我和姐姐的爸爸，好像也不妥。姐姐不是吩咐，你的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吗？”

“你拦着我，难道是要自己去？”父亲露出惊喜的神色，“这个主意其实不错，求婚嘛，当然自己去比较有诚意啦。”

我吓了一跳，坚决不肯，父亲和我辩论。从中午一直到晚上，他滔滔不绝，我拙嘴笨腮，最后狼狈的败下阵来，被逼于第二天晚上去求婚。

而我父亲则一直不断的张罗。假传我姐之令。找盈禄家的能工巧匠给我连夜赶制衣服，新皮甲。新刀剑，准备了浪漫晚餐等等。

“还有你这样求婚地吗？连鲜花和烛光晚餐都是我给你准备。”父亲唠叨着，“唉，让你去，比我自己去还紧张。孩子大了，都知道娶媳妇了。”说着，还掉了两颗鳄鱼泪。不，是猪泪。

我没办法，事实上我也是想掌握自己的命运，如果我非要结婚，当然选自己喜欢地女人啦。我这样劝我自己，一步步向查查地房间走去。

现在整个盈禄家的领地人满为患，姐姐地政策是不分贵贱，身强力壮的男人和健康的女人都住到飞轮海那边的沙滩和树林去，老弱病残，不管是不是低下的零人，都可以住在城堡内。而她的领主大屋，则招待好朋友。其中有阿孟大叔，路易公爵，还有查查。

姐姐的政策惹来好多贵族的不满，甚至有的娇滴滴地小姐在恨她。但她说，她就是要那些贵族老爷明白，我们盈禄家信奉的是众生平等的政策，男人要谦让老人、妇女和儿童。

我佩服姐姐，还很高兴她这番安排无意中给我带来了方便，我不用过海去未婚，只要在领主大屋转转就能行了。

“这个送给你。”当我把玫瑰花送给查查时，她眼睛发亮，脸蛋红扑扑的真可爱。

“啊，骄阳玫瑰。”她闻了闻花香后，惊喜的发现花束中一只与众不同地。

那种玫瑰是极其珍稀地品种，很少见的。父亲说有人送给姐姐，他偷来了一只。事后我才知道，那是阿德斯送给我姐姐地花，结果又让我占了便宜。

“你比骄阳玫瑰还要美丽。”我背着父亲教我的话，“如果可以，我有荣幸请你吃饭，并且跳舞吗？”

查查很娇羞，看到她的样子我开始相信父亲的话。她是喜欢我的，那我就更不能让她陷于狼手了。孤傲家虽然穷，但地球位置特别好，和我们盈禄家结亲是非常好的。

她答应了，并于我们约定的时间准时到达我父亲准备好的小厅。当时，蜡烛已经点好，酒菜也上了桌，还有各种花散发出的醉人花香。说实在的，在战争时期，现在很多人连饭也吃不上的情况下，我父亲已经极尽全力让我们能吃上一顿丰盛的晚餐了。如果不是查查特别可爱，对着别的女人，我可能会对桌上的肉更感兴趣。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知道就算被拒绝，就算再怎么不好意思，那句话，我也得出口。于是我在东拉西扯了半天后，站起身，走到查查面前，单膝下跪，并亲吻她的手指，虽然全身都哆嗦着，包括声音，却还是用尽全力，大声问，“查查小姐，我，盈禄家领主之弟，孤独，请求您嫁给我，不知您是否给予我这份荣幸？”

说出这句话，我感觉全身力量都抽走了似的。

求婚真不是人干的事。说出那句话好像挪动心头大山，说完后还要等着回答，和被宣判差不多。

“我——”沉默了半晌，她终于开口，声音细若蚊蝇，但好在我听得清清楚楚，“我答应嫁给你。”

一瞬间，我差点昏过去，没想到看着困难的事，居然是那么容易就完成了。这让我兴奋的跳起来，抱着查查转了好几个圈，把她逗得咯咯直笑。

“为什么这么快就答复我？我以为你要像一般贵族小姐那样，让我求好多次婚，才肯点一下你高贵的头。”平静下来后，我问。

查查沉吟了一下，对我说了实话，“因为自从我哥去世，我已经收到好多求婚信了，居然包括文曲家的钱左乐，他们是想要孤傲家的领地，我才不要嫁给那些可怕的人。但我知道我一个人掌控不了孤傲家，恰巧——恰巧——我喜欢你，从照片上喜欢的，所以——就算你的求婚也有政治联姻的原因在内，我——宁愿是你。”

我听到这儿差点撞墙，我还内疚半天，觉得这婚姻太功利了，敢情我爸说得对，娶媳妇兼救人，何乐而不为？最冤枉的是，我如果晚说一天，说不定查查就向我求婚了，那我多得意呀。

都怪我爸，催！催！浪费了我一个被贵族小姐求婚的机会。好在父亲的政治联姻策略成功了。

但我发誓，如果塔撒大陆和平了，我一定要挑起盈禄、孤傲两家的重担，并且好好爱查查。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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