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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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假手于这姑娘,实在有些不道德。”老钱做最后的纠结。

“可是你想没想过?你既然把她当自己的孩子看,要不要给她一个机会?免得计肇钧出事,她以后遗憾,甚至恨你!真相大白之时,你的身份也瞒不住了。”

老钱怔了怔,直起了身子。

好半天,他才伸出手,借着把江东明拉起来的时机,与他相握,算是达成了共识,“江先生,我不得不说,你真的很会说服别人。”

“那是,我们公司的谈判都应该由我来,我可以让对方连妈妈都卖了。”江东明耸肩,说得好听,“不过也是因为路小凡太可爱了,我想给她一个机会。就算是我积点阴德吧,如果计肇钧不是主犯,至少没有死罪。我姑夫病得重,又这么大年纪了,将来看着计家子弟失去公司的掌控权就算了,再没人给他送终。那未免也太令人绝望。”

老钱望着江东明,突然觉得有一种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感觉。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三天,计肇钧终于能做到完美的掩饰情绪,回到公司去上班了。江东明以照顾计维之,等待朱迪痊愈的借口,说要留在了计家大宅。

“随便你。”计肇钧就冷淡地说了三个字,完全没有阻挠或者好奇心。

公司没有江东明一样可以运转。有朱迪在。他也不觉得江东明能在老宅里兴风做浪。之后面对狗仔记者的追问,他更不必多说,只保留一点暧昧和欲言又止的态度。媒体就给朱迪定了性,打上永世不得翻身的烙印。

为此,朱迪被迫收起暗中的爪子,老实窝在计宅不出。路小凡完全没有被这一波新闻波及到。安稳的待在家里。或者说,毫无生气的自闭。躲在家玩隐形。

“怎么感觉不太对头呢?”刘春力一边翻看手机新闻一边说。他这几天请了假,专门在家陪路小凡,虽然路小凡几乎不说话,在那儿成天装壁画。

“计家出这么大新闻。计肇钧成了八卦娱乐的中心,连那些大明星爆出未婚先孕的新闻都抢不上头条,怎么你就全身而退。全须全尾的呢?”

路小凡翻身向里,继续采取不予理会、全无反应的政策。

刘春力扬手。佯装要抽她,也不过是虚空比划了一下,嘴里念念有词,配合着呲牙咧嘴的凶狠表情,但也不敢发出声音。

“我是真觉得有点奇怪,虽然逻辑上倒也正常,可就是感觉有些刻意,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个绯闻,专门找人挡刀似的。”刘春力继续说,并没意识到自己非常敏锐的正中事件的红心。

路小凡还是不动,虽然她全听到了。

这下,刘春力真的没办法了,只得沮丧的站起来说,“我去买午饭,你给我好好在家待着,不许到处乱跑。”

她能跑去哪里呢?听到刘春力关门的声音,路小凡才动了动。她通向全世界的路,在计肇钧封闭两人之间关系的那刻,似乎都被堵住了。都说失恋不是世界末日,可为什么她的世界却全变成灰色的了?

眼泪,不知不觉就滑下来,这就是她不想动弹,不想说话的原因,因为怕控制不住。她知道刘春力开始绝口不提那个名字,怕刺激她,后来又故意提,就是想刺激她,好让她活过来。

可是她根本没有想去死啊,想伤心把自己伤死也没那么容易的。林黛玉能做到是因为本来身子就弱。她从小到大做各种家务劳动,还兼各种职,身体实在是好得很。抑郁而终这种事,那是无论如何办不到的。

她只是……觉得自己行尸走肉,活得没有生趣而已。

虽然这么想着,但她还是深深长长的吸了口气,从小床上努力爬起。

她应该坚强点是不是?不然小舅会担心。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会打电话给爸爸妈妈。她这么大了,不应该再让父母操劳才是。所以尽管心痛得全身麻木,好像血管里的血液都不流动了似的,她还是得强迫自己振作。

只是,哪有那么容易啊!

她不是不想理顺自己的感情和思绪,重新开始,勇敢的走在人生路上。而是她根本不能想起那个人,那个名字,有关那个人的一切。

但凡想到,心就痛到无法呼吸。仿佛她的心分裂成了两半,永远也无法弥补和缝和,这样下去就会一生一世残缺不全。想恨他来着,可却知道没有他,她这颗心就无法变得完整。

真没出息!真不争气!可是又能怎么办呢?事不发生在自己身上,没人能体会那种切肤之痛。而且有些伤口,是不会愈合的,哪怕看起来已经痊愈也一样。

但最好,别再让别人跟她一起难受了吧。

她抬起手,露出自嘲的笑意。

左手无名指上,那只漂亮可爱又造型独特的订婚戒指,如今看起来却冰冷讽刺,以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嫌弃着她。

计肇钧曾经说过,不得他允许,她就不能摘下来。现在,他这是允许吧?

路小凡微微用力,把戒指取了下来。

“明天陪我去下计氏总公司。”刘春力回来后,本来看她好好坐着,精神似乎恢复了些,正惊喜莫名呢,她突然来了一句。

“干吗?不是去寻找最后和好的机会吧?”刘春力立即精神警戒,身上的刺恨不能全竖起来,“告诉你啊,老路家加老王家都没有这么不带种的人,我不许你低头!我没跑去杀了他就不错了,算我求你别给我机会。”

第一一五戒指

“我只是去还这个。”路小凡举起戒指,看起来还是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凭什么还,美的他。”刘春力愣了一下,忽然很生气。

“这个很贵的。”路小凡却很平静,或者说有气无力。她抿了抿干燥得起皮的唇,“我是喜欢他,却不是卖给他。他的东西,我必须还回去才能了断。”

“那寄给他!”

“这个很贵的。”她重复了句,“邮寄过程中如果丢了,我们赔不起。”

“那给我!”刘春力伸手,“我帮你去还!”

“不,要我要亲手还给他……”当初,是他亲自帮她戴上的,两次。

而且她还怕刘春力控制不住情绪,跟他打起来。既恨不了他,也不想让他受伤。虽然刘春力很弱,但她觉得真动起手来,他只会挨着,不会还手。

真没骨气,现在想想他会受伤,还是会心疼。

“你不是借机会,又想见他一面吧?”刘春力突然怀疑地问,很些恼火。

路小凡一下就落了泪。

刘春力立即慌了,忙着哄道,“不哭,不哭,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小舅满嘴胡沁,小祖宗,你别和小舅计较。”一边说一边给路小凡擦眼泪,还拿着她的手打自己,“要不你打我这破嘴几下,出出气。”

路小凡使劲抽回自己的手,“打长辈,你想让我给雷公当点心吗?”这么说着,声音虽然还哽咽着,但眼泪却少了些。

她是羞愧的好吗?因为她嘴上说着要亲手把戒指还给计肇钧,但内心最深处的最深处,就是渴望再见他一面。哪怕看一眼也好。这样隐晦难明的愿望,连自己都无法直视,此时被赤裸裸的揭穿,简直就是无法被原谅的软弱。

“还好,还会开玩笑,没傻。”刘春力摸摸她的额头,叹了口气。“以前我常听你妈。我姐姐念叨一个对联:夫妻是缘,有善缘,有惡缘。冤冤相报。儿女是债,有讨债,有还债,无债不来!我还为你报不平哩。心说我家小凡不是债,多乖巧的姑娘哇。五岁就会照顾生病的老人、做家务,中学就能做家教兼职,过了十八岁就没从家里拿过一分钱,又学习又打工。反而月月往家里寄。现在我明白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知道你这么伤心,我跟着死了多少细胞吗?恨不能替你受罪。才说一句不中听的。你就眼泪汪汪,这是扎我心吗?我这还只是小舅,亲妈亲爸又当如何?所以啊,我决定将来不结婚生子,再生个女儿来玩失恋,我一把老骨头就交待这儿了。就让老刘家从我这儿断根吧,别再延续下去了。”

他故意唧唧歪歪说一堆,分散路小凡的注意力,但路小凡却惭愧了。

是啊,她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亲人也跟着愁云惨雾。她难过,想过别人的感受没有?所以不管如何,她哪怕是装,也要振作起来。

“还了戒指之后,我再也跟他没有瓜葛了。”她认真的说,还试图举起手来向上天发誓,被刘春力一爪子打掉。

“举头三尺有神明,你给我记着,以后不许随便说狠话,应验了怎么办?不就是见计肇钧吗?好办得很,我这就给卤鱼干打电话,跟那姓计的约好时间,咱们把东西扔给他,转身就走。你等着。”

说完,刘春力就坐在一边给陆瑜拨电话。因为路小凡一脸殷切地望着他,他还摆出很正经严肃又高大上的神态来。

结果可好,死活也无法接通,气得他坐立不安,觉得在外甥女面前丢脸,随后忍不住跳脚,“那混蛋这是把我拉进黑名单了吗?”

“不然直接打给他……计肇钧吧?”路小凡拿起自己的手机。

刘春力盯着路小凡看了会儿,慢慢坐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肩膀,说得语重心长,“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你还留着他的电话号码也好,正好联络一下。但之后,就把他拉黑吧,别再给自己留机会和借口了,这样你才能抬头向前走。”

路小凡犹豫片刻,终于狠心点头。

人家都说相见不如怀念,她最好连怀念也彻底断绝。本来就是不一路人,是她硬要一起走的,现在落到这样的结局,她自己也有责任。既然如此,干脆就只当做了个美梦,只当现实中根本没有那个男人,也没有那段似是而非的爱情。

试想,谁能和梦中人有结果呢?

刘春力见路小凡真正下定了决心,心情大好之下,立即拨打那个置顶的号码。

计肇钧正在埋头工作,他必须使自己异常忙碌,才能暂时忘却一切。

所以当手机铃音响起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这个铃音是特殊的,独设的,专属于一个人,属于每当他想起,心头就会又酸又软的人。而那天他说得话那么狠,那么绝,照说她那样胆小脸皮薄,不太可能会主动找他才对。

可是铃声执拗不断的响起,期间断了下,但不到两秒种又重新响起,令他已经无法忽视。

“喂?”他接通,瞬间,心头竟然巨跳。

然而他没有如愿听到那软软糯糯的、昨夜在梦里还浮现的声音,而是一个稍嫌高亢的男声,因为气愤和鄙视,还显得有些尖利,语速也变得极快速,似乎多跟他说一秒,就会被污染耳朵似的。

“计肇钧,我们家小凡有东西要还你。你说个时间、地点,我会带她准时去!”

她要还他什么东西?计肇钧心头一跳。不得不承认,看到来电显示是她的名字和头像,他刚才不理智的有些期待,期待重新见面,尽管知道那是非常愚蠢的想法。但现在知道她只是要跟他断绝得更彻底,却忽然不好受起来,半天没吭声。

“喂,禽兽,你哑了吗?”刘春力等半天没动静,不由得不耐烦起来,“就算你没脸见人,好歹也是个男人,就有点担当吧?不是连见一面也不敢吧?那行啊,我给你三秒种,你再不出声的话,我就让小凡把东西丢进河里,这叫告知送达!三、二……”

第一一六如果这还不算爱

“小舅,你别这样……”电话里,隐约传来那边路小凡劝刘春力的声音,有点焦急和无奈。

然而就是这声音,让计肇钧感觉心头好像有残火,被风吹得又快速闪亮了一下,想也没想就约了晚上八点在上次两人共同吃早餐的那家餐厅见。

那边因为高档,客人特别少,离公司又有点远,容易摆脱狗仔的盯梢。

之后他就再也没办法安心工作了,整整一天都有点魂不守舍,开会时还走神儿,搞得公司里的人莫名其妙。要知道这几天亲爱的计总为了忘却某些人和某些事而化身工作狂魔,手下的工作人员当然为此也跟着遭了殃,被支使得像陀螺般团团转,疲于奔命。本来以为他放松,大家也能轻松一点,可他突然如此,其他人却更无所适从了。

就这样,人心惶惶的一天,所有人都感觉度日如年的一天,终于还是熬过去了。员工五点种下班,逃也似的走了个干净,计肇钧独自熬到七点多,打发了陆瑜先走,这才出门。

在餐厅里,他选了上回的座位,坐下之后才苦笑:这是下意识的行为吗?说明他心里还放不下小凡?

好在他没有胡思乱想多久,因为路小凡了解他精准的时间概念,所以准时到达,一分钟都没有迟到或者早到。

看到她的一刻,计肇钧的眼睛就没办法移开。

她穿着白衬衣,牛仔裤,白色豆豆鞋。打扮简单,但却全是之前他给她买的衣服,品质上乘。穿起来非常清新好看。

她梳了个丸子头,因为头发不算长,所以碎发比较多,但反而增添了凌乱美感,衬得她的眉眼更加柔和可爱。

但是,才不过几天时间而已,她就瘦了很多。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眼眶微陷,下巴都尖了,看着非常令人心疼。

她的眼神。在两人对视的刹那迅速移开,不知是胆怯,是情怯,是憎恨。是无法面对,或者是根本不愿意看见他。

“别再看了。不属于你的,当心看在眼里拔不出来!”无形中就变得缱绻的目光,突然被刘春力挡住。

计肇钧不自禁的皱眉,不满于眼中人被不相干的人挡住。

可是。人家却是相干的。

“小凡……”他喉咙里挤出两个干涩的字。他甚至愣住了,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在说话。

“别叫得这么亲热,我家小凡跟你很熟吗?”刘春力努力做捧打鸳鸯的黑天使。眼睛瞪着眼前的男人,好像他稍不注意。他家小凡小红帽,就会被计肇钧大灰狼叼走似的。

妈的,贱男人好高,仰得老子脖子要断了。他心里暗暗骂着,反手伸向路小凡,“东西拿出来。”他的意思,是借他的手还戒指。

哪想到路小凡却在迟疑了一下后,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深吸口气,向前走了两步,伸手递到计肇钧眼前,“还你。”

漂亮的丝绒盒子,静静躺在她白嫩的掌心。计肇钧不会忘记,那双纤细却又肉乎乎小手的手感有多好,有多么温暖柔软,握在手里的时候,连心情也跟着放松下来,恨不能就这样相牵下去。

而且不用看,也知道那盒子里是什么。戒指,他们婚约关系的象征。他曾经假装忽略这枚戒指的存在,他曾经说过不许她摘掉,现在她是来还他了吗?连这一点点的念想也不留下。

“拿着啊,想让我家小凡胳膊累断了吗?”刘春力很不喜欢计肇钧和路小凡总是有意无意的互相望着,目光胶着纠缠的样子。他很怕,怕他那傻乎乎的外甥女又被这种沉默的温柔所引诱。

于是,他不解风情的夺过盒子,“啪”的拍在饭桌上。

“你要检查就现场看好,过后概不负责。”他保护性把路小凡再度拉到了身后,“如果不在乎,咱们也算银货两讫。小凡,手机。”

路小凡不明就理,把自己手机递到刘春力手里。

刘春力当着计肇钧面,把他的号码拉黑,“看到没,我们不想再和你有瓜葛了,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彼此当世界上没这个人存在。现在,你把我家小凡的号码删掉!”

他看似强硬笃定,心里却有些发虚。这些根本就是防君子不防大灰狼的手段好吗?现代咨询那么发达,不相干的人还能给人肉到祖宗八代都从坟地里依次跳出来,何况有钱有势的计大少要找个渺小平凡的小红帽呢?

但是这是种态度,而态度决定一切。至于说保护性,聊胜于无吧?

计肇钧机械的拿出手机,眼睛却只盯着刘春力背后只露半张脸的路小凡,没有动作。

刘春力看得不耐烦,抢过手机操作。

这相当于,人家一对曾经的恋人,彼此删手机号码表示分手的事,是他一个不靠谱的长辈代劳了。

他不知道,他删号码的时候,路小凡的心里有多疼,好像有什么骨肉相连的东西硬生生被撕扯掉了,血淋林的。

她曾经那么爱这个男人,不,现在也还是爱着,甚至连恨他、讨厌他,不关注他都做不到。现在只是一个号码,就代表永不相见了吗?就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在过她的生命里,从不曾让她魂牵梦萦,让她因他而快乐或者痛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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