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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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我是其次!踏马蹄的,有的人真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可是——深呼吸,于湖新!深呼吸!

我提醒自己,并深呼吸三次,终于平息了要动武的冲动。如果现在我真给她一个耳光,我就输了,虽然她确实该打。脑残不是罪过,但脑残还自以为聪明,并觉得可以随意伤害别人就过分了。

“袁小姐,我明确的表个态。林泽丰——”我一指远处不断往这边偷瞄,却分不了身地他,“这个男人我要定了,你有什么招尽管使,我一定确定以及肯定,这个男人将永-远-属-于-我。就连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会让你沾到他一点边

我地自信和决然让她目瞪口呆。哎呀呀,我怎么不让着她呢,她可是公主呀!也许她正在心中哀叹吧?这样的人生和性格也真是可悲,也许没有林氏兄弟这样出色地男人,她到死都不会明白她有得不到的东西。

“至于说我用了什么手段——那要感谢你。”我恶劣的一笑,“你说丰爱你,可他为什么不肯和你上床呢?难道他是那么高尚的男人,明明心里爱煞,却不肯开动?我怎么不知道世上有这样的男人?他不和你上床,于是你就给他下春药,可惜连老天也不肯把他给你,这天底下有一种东西叫阴差阳错,那天我也到了黑屋,所以蒙你所赐,我们做爱了一整夜。可以告诉你,他很行哦,让我快乐得不得了。你骗过秀的身体,秀的感情,可是为了舒适的生活,你可耻的背弃了他。而你从没得到过丰,是不是?那你绝不会再有机会了!这样说来,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因为是你为我牵的红线,你是个好媒人,因为你居然负责把我们送到了床上!”

我平时不会这么不厚道的,而且也羞于把我和林泽丰的事说出来,可袁爱真的气着我了,不狠狠打击她都对不起我有那么好的桃花运。或者说,这一刻我也有点丧失理智。但我不自责,我能忍耐着不动手已经很了不起了、

“还有——”我望着她又气又后悔又愤恨的脸,继续说,“那天你好像也喝了不少加了料的酒,找不林泽丰就找到了一个韩国人,对吗?干嘛这么惊讶,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朴英俊艳福不浅嘛。从这件事上,你可以学到一件事:那就是我和你不同,我就算吃再多的药,也只和我爱的人在一起,不像你,随便什么男人都行。所以,请你以后离我远一点,白痴和不贞是会传染的,而且你再敢伤害我的朋友,我会揍你,说到做到,我是野蛮人,你最好不要惹我!”

这大段独白说得我痛快淋漓,把柠檬汁当美酒一饮而尽,之后转身就走,再也不耐烦跟这白痴女人说一个字。可袁爱的顽强,或者说不要脸超出了我的想象,我才走出几步,她的声音就又传了出来,“享受身体没什么可耻的,婚姻是牢笼,我挣脱出来是我的自由。”

天哪,她脑袋坏掉了,彻底坏掉了,做了错事还理直气壮,真服了她。

“而且,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呢?”她忽然笑了一下,“丰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会毁了他的公司,那可是他的心血,我是有筹码的。就算他一时迷惑,爱上你又怎么样?男人,总会清醒的,男人,也总有他们不能放弃的东西。哈哈,现在我倒觉得好玩了,你最好不要退出,因为我想知道丰到底是要爱情还是生意。”

我身子一僵,从没想到,这个貌似没智商的女人还有这样的手段,更没想到我和林泽丰之间存在着这样的选择。

我抬头向他的方向看去,他似乎有感,眼睛也向我看来。是我的错觉吗?那么温柔缱绻,似乎我是他眼中的唯一珍宝。可是,是他的命根子,假如袁爱说的是真的,他会选什么?我要如何呢?

一波一波的,我感觉有黑潮向我才扎了根的小爱苗冲来。

第三卷命运是神奇的存在之上帝视角(之二)

过了几天,林泽丰终于恢复了一点平静,几天前停车场那次扑倒事件地影响渐渐淡去了。可不知道是不是冤家路窄。这天中午,泽秀非要和他一起到员工餐厅去吃饭。结果又遇到了那个女人。本已淡忘的身影又重新深刻了起来,而且抹不掉似的,

本来,他不喜欢到员工餐厅吃饭。因为他虽然对吃地不太讲究,但一向讨厌嘈杂地环境。更讨厌那一众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个个搔首弄姿。就等着得到他或者泽秀的垂青。餐厅里地饮食气氛所剩无几,可是泽秀说偶尔也要巡游一下。好歹表现出公司高层平易近人。这对提升企业文化是有帮助的,所以他只好同意。

没想到的是,这是个灾难性地中午。

当时他还没进门。就被一个冒失的女人撞了个正着,菜汤、饭汤、谁知道还有什么汤汤水水的东西。全洒在了他的西装上。一抬眼,脑海中迅速反应出眼前人地信息。

原来是她!于湖新!她是不是专门来和他捣乱的?不然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她是时代或者城园派来专门与他作对的吗?不然要怎么解释她总是造成他地尴尬?

也许在平时,他不会这么暴怒的。毕竟只是一件衣服而已,以他的身份和地位,犯不着计较这些。可不知为什么。当看到闯祸的人是她。新来的于医生。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小气地和她争执,非要她陪那件衣服不可。

失态了!再度失态了!当着这么多人地面,他堂堂一个地副总裁却和一个普通员争执起来。如果不是泽秀在一边帮言,他可能和这个女人吵得更凶,死女人。让她陪衣服。她居然让他先脱了衣服再说。他就居然被这句话僵在那儿。平时地沉着冷静和掌控一切地能力全消失了。

气愤愤的回到办公室,一路上根本不顾忌别人看向他衣服地目光,他是强者,就算狼狈也是强者。别人不能逼视地。他对自己说,情绪虽然不佳。脚步却还稳。可是一进了办公室。眼见没有人看到他。他立即轻叫一声。一跳三尺高。连忙把衣服以最快速度扒掉。然后冲进那间小套间的浴室。

天哪,烫死了!

那个女人端着地餐盘中有一碗热汤。幸好他定力佳,没有当场叫出来丢脸。现在终于可以又跳又叫了,虽然晚了点,但好歹是情绪发泄,能够减轻疼痛。再对着镜子一看。虽然没有烫出水泡,但红了一大片。而且还油乎乎的。

“于——于什么来着——于湖新——我要掐死你!”他撕扯着手边地一块浴巾。(

此刻,有谁知道永远高贵傲慢、沉着稳重、举止从容、舍我其谁的大林副总,居然在房间内,把那条浴巾当做那位女医生,杀了个不亦乐乎?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不是觉得大林副总疯了,就是觉得自己疯了。出现了幻觉。

但无论如何。好不容易忘记的人,再度被刻在了脑海里,时不时冒出来一下,于湖新就好像林泽丰手上扎地一根刺,想挑出来又不能,不管她吧。又时常会有妨碍他的心情。在那几天。他对她地想念超过了任何人。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虽然这种想念是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她从地球上清除。但毕竟是天天想着她。

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不管什么样地冒犯,毕竟都只是小事,他是做大事地人,犯地着计较这些吗?可不知怎么,他就是受不了。或者是因为那女人脸上的神态,蔑视、不屈、无所谓、挑衅、还有点点恶劣。

一个穷人,还是个女人。她是从哪里得来地自信和勇气敢于挑战他呢?她不怕这个工作丢了吗?还是愚蠢得认为秀会保护她?

白痴啊,要不是因为要利用这女人散布他们兄弟不和地讯息,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容忍她。

可奇怪的。现在他倒不想开除她了。他想让她从心理上屈服于他。而不是利用职权把她扫地出门。那样她还是会看不起他地。他受不了她那不畏权贵的目光。受不了她肆无忌惮地打击他地自信,所以特别想反过来打击她。

他开始注意她,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就开始注意她了,他看了她地人事档案,观察了她在公司中地工作。除了无聊。他看不出她为公司做了什么贡献,然后那天他看到泽秀去找她,让她这个医生发挥了第一次功能。帮泽秀按摩受过伤地颈椎。

不知为什么,看到她和泽秀开心的谈笑着。他有点不高兴,他把这解释为,因为他地权威受到了挑战,所以他需要亲自治服挑战者才能获得心理上地胜利,在此之前,当然不喜欢别人染指他地猎物。就算那个人是他地弟弟。

而且这个女人地行为让他产生了一种极其孩子气的想法:他想欺侮她。气她。让她哭泣和伤心。就像小时候。大约五岁吧。他把一个日本小女孩推倒在雪堆里。看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当时虽然慌。但心里也是有几分高兴的

他不明白。这个情绪就叫做征服感,他想征服于湖新,因为她挑战他。可是这时候他并不知道,他只以为自己不过是想教训一个不服从指挥地员工罢了。

这一天他很成功,于湖新气急败坏地把洗衣费还给了他。当时还眼泪汪汪地,他看得无比快意,她咬牙切齿地说:这是还你地洗衣费。就不劳驾你的秘书了。多出地就不用给我了。算我请林副总吃糖,不过记得吃少点,不然会得糖尿病的。

这是什么变态爱好?!看她生气、难过,他就有点小小地开心,她居然诅咒他。哈哈。真是好玩极了,不过看她地样子,他地洗衣费似乎是贵得离谱,也许他回去要调查一下他的秘书,钱。他不在乎。但他不能容忍公司地员工工作态度不认真,或者有欺骗行为。

这种快乐地情绪一直持续到下班的时候,因为心情好。所以开车也轻快。不过才一进入员工通道。就看到于湖新和一个斯文俊秀地男人站在通道口晒浪漫。

那个人是她地男朋友吗?这是林泽丰看到于湖新和老白在一起地第一想法,不得不说,他得承认于湖新眼光不错,这男人看来挺优质地,这让他平白生出一股恼怒。被他自己照样解释为:于湖新还没有被他打击过。折磨过。怎么可以和别地男人在一起?

于是他很恶劣的加快车速。故意从一个水洼处轧过去,溅了于湖新和她男朋友一身水,而且——而且——他听到了一句话,这个于湖新居然还是个处女!

他想笑。因为之前他看过于湖新地档案了。一个二十九岁地女人还保持着处女之身。看她地样子也不丑。笑起来的时候还有点妩媚的劲头,那个身材——不至于没有男人要吧?

不过在心生嘲笑的同时。他又生出一股莫名的珍惜感,他从小在日本长大。在那个国度,女孩到了一定年纪后。处女仿佛是神话在中才有地东西。所以在性方面,他并不保守。如果将来他结婚,他也不介意他的新娘是否是处女之身,但如果对方是。他会觉得很惊喜。是一件珍贵地礼物。会更珍惜她地。

唉,想到哪去了。

汽车轮子一打滑,车子差点滑出车道

第四卷缘分就是抓住机会第一章

我心乱如麻,本想去卫生间静一静的,没想到不知不觉间跑到了和卫生间相近的酒窖门口。

看着那扇大门,我心中五味杂阵。就是在这里,我失去了我的第一次,也是因为这件事,我和林泽丰的感情突飞猛进,算得上是一日千里。这好像是一个魔障、一片迷雾,打破它、穿过它,好多隐藏在灵魂深处的东西就毫无保留的呈现了出来,让人无法回避,也无法逃脱。

感情,原来可以隐藏得很好很妥帖,深深的埋在黑暗而温暖的心灵土壤中,只沉睡着,像永远不能燃烧的火种,连自己也意识不到它的存在,忽视它的能量。可一旦有一缕阳光照耀、一滴雨水滋润,那种子就会生根发芽,最后占据了整个心田,并不断向四肢百骸蔓延,速度快到自己都感到惊讶,懵懂间,一把心火就烧得自己体无完肤,根本还来不及反应,似乎整个人生的天空都变了。

爱情,果然是来得很快的,绝不会给你时间准备,像死亡一样没办法选择。它真的好像一个雷电,你永远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劈向哪里。

真爱他呀,可是如果我的存在阻挡了他的前程,我该怎么办?

正心神不定的时候,就听身边传来嘀嘀的响声,那把密码锁上,一根修长有力的手指轻快流利的点着,像是弹奏一曲乐意一样。

“林泽丰,你——”我还在发呆,并且呆到没说出完整人话的时候,他拉着我步入酒窖。\然后把门重重关上,抱了我一个满怀。

“你要干什么呀?外面好多人等着呢。”我腻声道,胡乱挣扎了两下,心里嘭嘭乱跳,他不是想在这里鸳梦重温吧?

“让他们等。”他吻了吻我,嘴唇柔软却有压迫力,“我要故地重游。回味一下。那天——你真是可爱死了,我经常梦到那一晚。”他拉着我往酒窖深处走。

我深身发烫,想起那天的情景很不好意思,我们就在一张白色的西式长凳——咦,我止住脚步。那长凳没了,摆在那儿地是一把单人木椅。

“那张长凳我买回家了。”林泽丰似乎明白我的惊讶,“我忘不了你躺在上面的迷人样子。所以就受不了有人再碰它。”

我说不出话,心里一阵悸动,接着就是一阵阵发麻、发热。这样带着颜色的调情话,让他以一种沉静的口吻说出来,真是说不出的性感与诱惑。

他还真是个闷骚男哪,表面上看起来态度强硬,绝不暧昧,实际上心里很是温柔浪漫。他送给我一个愿望做圣诞礼物,他把我们第一次那个那个的长凳买回家去,他地感情很少说出口。可在行动中完全表现了出来。

他也爱我,不管前路如何,这一刻,他是真的爱我!

他坐在木椅上,抱我坐在他膝头,柔声道,“刚才,你和袁爱说了什么。\\\你好像有点激动。”

“你看到了?”

“宝贝,你出现的地方我都会注意的,所以不要瞒着我勾三搭四。”他笑了一下。

“这话才是我要跟你说的呢?”我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安心的窝下来,“她告诉我。你们是一直相爱地,你是因为和她在一起无望,才找的我,我是你的退而求其次。”

“你要相信才是真的笨蛋。”他不正面回答我,可眼神并没有犹豫。

我踌躇了下,还是决定把我和袁爱的对话全告诉他。毕竟我们才是真正相爱的,那样不是应该彼此信任的吗?不管爱情和生意的选择会不会让他为难。至少他得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我才没有言情小说中的女主角那么伟大。为了男人地事业,主动、甘愿的退出。牺牲自己的感情,最好还找个理由让男主恨自己,然后在痛苦中奋发,而我则在海边渔村渡过艰苦岁月,最后在血癌、或者不管什么癌发作的弥留之际,才见到他最后一面,凄美而白痴的死在他的怀里。

我才不要哩,我要想办法安安稳稳的睡在他怀里,睡和死可是有本质区别的。而且我相信他,因为我爱地男人绝不是个窝囊废,他一定有办法面对困难,我也一定会陪在他身边的。这时候退却,可能失去让我们感情升华的机会呀。

“她确实会让我的生意出现困难,在这一点上,她倒没有说谎。”听完我说的话,林泽丰神色镇定、甚至有点无动于衷地道,“你也知道,我们曾经一度濒临破产的边缘,还是永世不得翻身的那种,幸好我爸硬抗了下来,说实话,对他的坚毅我是极其佩服的。而后来虽然我们借助几个机会一举成功,压制住了另两大公司,但实际上这种领先很脆弱,并不像外界看起来那么牢固,而且这是建立在城园和时代互不信任的基础上的。”

什么?我吓了一跳。不会这样吧,因为我,就面临垮台了?!

“不过——”我正迟疑,他话锋一转,“如果我林泽丰要靠牺牲老婆来换取生意上地顺利,那这公司不如倒了算了,免得丢人现眼,侮辱我地尊严。无能的人,就不配坐在高位上不是吗?”

我一听,立即笑魇如花,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英雄,这是给你地待遇。”

“英雄还需要一个。”他唇角一勾,笑得特别好看。

于是我又亲过去,没想到他歪过脸来,轻咬着我的唇深深的吻,直到气息不稳,他的手也不老实起来。

我强行拉开他,呼吸不稳的说,“好好说话嘛,别闹。”

他反捉住我的手,亲吻我手腕上那条浅细的白色痕迹,那是上回我差点割腕时留下的印子,“我们没有确定关系的时候,你以为我没注意你手上的伤吗?没注意到你帮我灌热水袋时烫到了手吗?当时我很心疼,可是不能抱着你安慰,现在可以了。今天我也注意到你穿这身衣服有多漂亮,漂亮过全场的任何一个女人,包括人们口中的大美人袁爱。幸运的是,我今天可以抱着你了。你想,我能放弃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权利吗?虽然——我更想把这身衣服脱掉。妈的堕落,他干嘛放一张单人椅,这样的姿势对你来说有点难度,还需要调教一阵子才可以。”说到后来,他突然咒骂一声。

他又是以这样平静舒缓、还有点漫不经心的语调说出这种黄色的话来,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一种奇异的引诱感。我心里跳成一团,和第一次与他水乳交融时感觉非常接近,我怕我又丧失理智,于是连忙问,“既然你不在意袁爱,为什么在你的家里摆了那么多她的照片,还对她那么温柔呢

第四卷缘分就是抓住机会第二章 美男计?

“那是惑敌之计。”他想也没想的说。

“什么意思?”我怀疑的看着他,“听着像美男计。”

他的脸脸颊有点发红,也不知道是被红酒映照的,还是惭愧自己的计策,或者是因为听我夸他为美男而有点不好意思,反正他的神色可疑。

“恕你无罪,把全部真相告诉我,包括肮脏的细节。”我捏着他的鼻子,强迫他面对我,“每回我在餐厅遇到你,你都对袁爱极其温柔体贴,你还没这样对过我呢,我哼。”

“哪有肮脏的细节?还敢哼?”他也轻轻捏住我的鼻子,“你看到我时都是和那个姓窦的在吃饭!”

“我们——我们是纯洁的朋友关系,不像某人和某人,之前的关系那么复杂,一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充满了奸情的味道,恶心死了。而且你别转移话题,现在是说你的事,坦白从宽听过没?别逼我使用满清十大酷刑。”

他一时没有回话,眼神闪烁着,意思难明,不过我们的手还捏在彼此的鼻子上,半天他才说出一句让我喷饭的话,“武林人士互相制住不是要掐着脉门吗?现在改鼻子了?”

谁说他没幽默感来着?这个男人是个矿藏,越是挖掘就越是丰富。我要守着我的矿,谁敢拿走一颗石头,我也要把她碎尸万段。“你先放开,我就饶了你的命,但我的问题……你还是要回答。”我气嘟嘟地。

“好吧。”他一笑,放开手,而当我也如约放开他,他却突然抱紧我,“唉。真是可爱死了,这叫我怎么办呢?”

“甜言蜜语没有用,坦白!”我怒斥,可心里甜丝丝的,他这样说话,我很爱听呀。

“并不是美男计,我还不屑用这个。但是——也确实利用了她——我是说袁爱希望和我重修旧好的心。”

“你承诺给她什么?”我有点发急。

“没有承诺,只有含糊。让她以为有机会就行了。”他断然道,“这有点卑鄙,可想想她是怎么对待秀的,当时我恨不得宰了她,现在发现她并不值得。”

我耸耸肩,“是呀,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她弃如敝履地真心在多年后还等着她,她以为她谁呀?”

他失笑,“她不必知道自己是谁。只要她确信自己能得到就行了。也确实,她天生的美貌和后天的财富给了她这种错觉。这要怪她的父亲,那位老先生对子女的教育完全失败,一个太过以自我为中心。另一个明明愚蠢之极却偏偏狂妄自大。”

我一想也是,觉得袁氏姐弟可怜又可悲,不禁叹道,“将来我们的宝宝一定要进行挫折教育,让他们知道这世界上没什么是一定可以得到的,不管想得到什么,都要付出真诚的努力网咦,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在想是否现在就做能生宝宝地事。”他吻了我一下。很克制的感觉,像是怕挑起什么一样的小心。

“严肃点!”我用力保持正经的样子,“现在在讨论你历史上遗留的重大错误呢,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好像扯开话题的是你。”他宠溺的微笑着,“好吧,我说。免得你对我的过去纠缠不止。其实我很佩服你忍到现在,我还以为你早就会审我呢。”

我想啊。我一直想啊,这不是装大方嘛,结果憋自己到内伤,现在好不容易不机会,不审问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

“刚才说了,咱们并不像外界所看到的那样强大,这就是我一直不择手段的原因。”他说得很平静,好像是说别人地事,“而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城园和时代真正联手,假如他们整合成一个公司,就很可能把再度逼到死角。”

“你说城园和时代互不信任,可他们不是联姻了吗?”我很好奇,因为我对商业行为六窍全通,也就是一窍不通。

林泽丰冷笑一声,神色轻蔑,还带点厌倦感,“所谓商业联姻也好,政治联姻也罢,从本质上讲,就是双方互相讹诈,互相抓一个人质而已。这种关系初看会有好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其中相对脆弱的联盟,怎么会有信任存在?真到了危急的时候,既然已经牺牲了一次儿女,再牺牲一次又如何呢?当初我父亲希望我和袁爱订婚时,我就有这个觉悟,为家族牺牲一切,可袁爱没有,小野伸二也同样没有这种觉悟。对袁爱来说,她只是选择更可能让她过上好日子地男人,她虽然已经很有钱了,但还是不会嫁给可能破产的男人,她以为自己很多情,其实是个无情到令人厌恶的女人。而对小野伸二来说,他要的可能只是城园的股份,吞掉对方的公司,然后彻底踩扁,形成对亚洲市场的垄断。在这局博弈中,袁爱是一枚极其重要的棋子,或者说一颗子弹,可能用她赢得满盘棋,也可能被她打死。”

“袁爱手里有股份?”我问,感觉这个世界真可怕,不如飞到火星去。原来商场上也是杀伐决断、金戈铁马、硝烟弥漫之所在,一点不比战场简单地。

“聪明。”林泽丰夸我,“在这么多年的明争暗战中,城园已经被时代蚕食掉相当一部分了,亏了袁定还以小野伸二马首是瞻,不知道自己的产业正在被吞并。而只要小野再得到一部分股份,就可以控制局面,使时代和城园真正合二为一,那样时代的实力就绝对可以威胁。而袁爱,手里正拥有着这样的股份。她父亲非常爱她,表面上看,袁定才是城园的太子爷,但实际,袁爱持有地城园股份,不管是股,还是都超过三成,假如小野伸二得到这一部分,就可以掌握城园公司了。”

“也就是说,袁爱手里有左右一切地东西,可她虽然嫁给小野伸二了,却一直没有拿出来,对吗?”

林泽丰点点头,“没错。”

“哈,这叫什么夫妻,怪不得她说结了婚也可以寻找爱情,原来那对她而言不是婚姻,而是交易。”我斜着眼看林泽丰,“所以你用美男计拖着袁爱,让她更不会把股份给小野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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