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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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这女人对二爷无心,可二爷对她真好,刚才居然伸手扶她。就算是看在她会养马的份儿上吧,可二爷是什么人?他是那种有人死在他面前,他看也不看一眼的呀。再者,这女人刚才和二爷说了什么?为什么脸红红的跑开?这不正说明有问题吗?

不行,得找机会除掉这个女人!

而晴翠这边生了歹毒心思,那边的沈澜却仍然感到莫名其妙,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才他满脑子想着马,看到方初晴的额头脏了,下意识地伸手为她擦去。可没想到他的手掌也很脏,于是又蹭了她一脸的灰,这才又帮她擦脸,为什么她那个反应?似乎被调戏了似的。

可她是奶娘呀,也就是生过孩子的女人,为什么羞涩如少女?而且行为举止那么自然,半点没有装假的模样,简直让人摸不到头脑。

他站在那儿想了一会儿,却始终没有丝毫头绪,于是干脆不想了,拉着两匹马驹小溜了一圈就回了书房,很快就把这段粉色插曲丢到了脖子后面。

他的心波澜了片刻便平静了,可方初晴却走一路、想一路,也对自己的怪异反应纳闷不已。难道是长期待在松风园里不出来,身边阴气太盛,以致偶尔和极阳的气息触碰时才会被“烫”到?不过还是不要想了吧!想,证明介意,但她并不介意。

吸气……呼气……放轻松……她梳理着自己的心绪,没提防脚下乱走,居然绕到了望秋湖边,正撞见才从琴阁中出来的粱竹月一行人。

虽说已入深秋,天气渐冷吧,但此时阳光正好,可粱竹月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红润的血色,由依依和阑珊两个人搀扶着,缓缓地往前走,似乎连喘口气都困难。王妈妈则一脸焦急地跟在后面东张西望,一眼就看到方初晴站在不远处。

方初晴想躲没躲开,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施礼道,“大奶奶身子不舒服吗?要不我回去松风园去叫竹轿过来接?”粱竹月三天两头的病,院子里专门有两名健妇负责抬轿的,但平时并不用。

“你怎么在这儿?”奇怪的是,王妈妈没先顾着粱竹月,而是厉声问道。

“我从广武院出来,二爷叫我送点东西给景爷,我绕到流心院那边,顺道走到这儿的。”方初晴连忙编了个谎,生怕被王妈妈说成偷懒,那样她可能受罚的。

唉,若不是舍不得无思和无我,她真想离开松风园,再不受这等气。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管王妈妈最近多么无理取闹,她也只能忍了。

“侍候完二爷那边的事,就该立即回松风园,一个月八两月例银子可不是白拿的!”王妈妈冷哼着,然后立即换了温柔的神色,凑到粱竹月身边道,“大奶奶,要是走不动……就叫了竹轿子来吧?”

“也好。”粱竹月略点了点头,看样子是撑不住了。

王妈妈转身对方初晴道,“大奶奶心口疼了好一会儿,现下走不动了,你快跑去找人来抬。”

方初晴领命而去,手脚麻利,心头却疑惑重重。

心口疼是太太的毛病,没听说粱竹月也这样过。刚才无意中一瞄,见她的手无意识地握成拳,垂在小腹附近,倒像是肚子疼。

最近粱竹月的衣服都是王妈妈亲手洗,说是大奶奶多病多灾,要有些年纪的人帮着料理,才能压压秽气。现在看来,也可能是这主仆二人为了掩饰什么才这样做。毕竟如果怀孕的话,月经就没有,松风园女人多,嘴巴杂,万一被好事的人知道就坏了。

而大奶奶现在这个样子,倒像是才流过产的模样。难道说她已经解决了自身的“麻烦”?那还要怎么查她呀,没想到她手脚这么快。除非……在短时间内能探探松风园,或者还可以找到类似药渣子一类的蛛丝马迹。

方初晴毕竟是业余兼职奸细,在这种情况下真不知如何是好了。更没想到的是到了晚上,无思和无我也出了状况,发起高烧来,还伴有惊厥。

这两个小东西身体一向健康得很,长得又快又壮实,如果真是粱竹月那种多病之人生的,那算是坏竹出好笋了。而从他们出生至今已经五个月了,除了偶尔吐奶或者拉肚子外,一点小病小灾也没有过。怎么突然就病了起来?

因他们的病势来得凶,整个松风园都慌了神,差了人急请孙大夫诊治,满院的丫鬟和媳妇子们也如走马灯似的四处走动,方初晴更是心疼得不知所已。

小孩子嘛,哪有不生病的。但以她的经验来看,越是平常身体强壮的人,突然生起病来越危险,无思和无我就属于这一种。可是,她没被允许进大奶奶的屋,根本看不到宝宝们的情况,只能站在廊下枯等消息,急得团团乱转。

折腾了一夜,天蒙蒙亮时,她才打听到两个小家伙已经没事了。据说只是上火,而且积了食、受了风寒,所以病势来得急、去得快,发高烧时虽然挺吓人的,但却没有大碍。

她悬了一夜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到大奶奶的屋门外等着,想亲眼看看宝宝们怎么样了,可王妈妈却说闲杂人等不要靠近大奶奶的屋子,免得沾了不干净的东西。

“这屋里除了我、依依和阑珊,谁也不能进,都要避讳两天。”她威严地满院的下人们说,“孙大夫有言,目前小世子和小公子身子骨处于最弱的情况,要格外小心。大奶奶有吩咐时,你们就在门外侍候着。”

一院子的下人答应着,可方初晴却焦急地问,“他们不要吃奶吗?饿了可怎么办?”

王妈妈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了方初晴一眼,轻缓地道,“本来就积了食,此时又睡得沉,暂时不要惊动他们。你如果上午有空,就到二爷那边就料理事情,下晌哪儿也别去,等着听招呼。放心吧,有病时,病养人,饿不到的。”

方初晴看不到无思无我的情况,也只能把那份说不清的心痛压在心里。只听王妈妈又吩咐小麦和小紫两个二等丫头把大奶奶平常用的药炉子从琴阁那边抬回来,说大奶奶还病着,却衣不解带的守了无思和无我一夜,现在仍然放心不下,这两天哪儿也不去,就看着两个小祖宗,直到他们彻底好了为止。所以,大人孩子的药今后都从这边煎。

这么说,琴阁那边暂时不会有人去?

……

……

第六十四章裱锦

更新时间2010-2-259:14:25字数:2205

这是探琴阁最好的机会!方初晴脑海中闪出这个念头。

就算粱竹月已经抛掉了“包袱”,就算再找不到什么直接的证据吧,但哪怕找到间接的也好,总算对得起沈澜付的银子了,毕竟她卖了最大的力气,尽了最大的努力。万一粱竹月不是好人,沈澜还能提防点。

想来,还是她动作慢了,让粱竹月有机会“毁尸灭迹”。只但愿大家全是小人之心,其实根本没什么红杏出墙、珠胎暗结的事才好,没有人比她更渴望沈府的日子平静了。

于是早饭过后,方初晴就照例先到广武院去,但她并没有进大门,而是绕到景鸾的流心院,再从小路绕到望秋湖边。她很谨慎,提防着有人注意她,这才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不过当她真正从那条把湖水一分为二的栈桥上,溜到琴阁的地界儿,心还是一直提到嗓子眼儿。

没做过贼,就没不知道贼的辛苦,原来这是项对心理素质要求极高的工作。刚才在栈桥上,她感觉自己特别突兀,四周有好多双眼睛盯着她,就连画庐那边也有人监视她似的,恨不得一头扎水里才舒服。而现在琴阁就在她眼前,她却忽然不敢再进一步。

琴阁平时有一个婆子在看守,可这时候大门却虚掩着。她曾听说有些婆子们闲来无事喜欢聚在一起喝酒赌钱,瘾头大的,不论白天晚上,只要主人不在附近就行。

难道看门婆子此时出去玩了?偏她想探琴阁,那婆子就不在,是不是太巧了点?但回头再想想,有谁能预料到她要来这里呢?是她太小心了,结果自己吓唬了自己吧。

其实琴阁的外墙虽高,但墙外有数棵大树,完全可以借势爬过墙,墙内又有修竹数丛,跳下去也不会跌得太痛。而琴阁是一幢二层小楼,琴室设在底层,空间不大却很空旷,这是为了防止琴音不散却又不发闷而特意做成如此布局。琴室前有山石和小小一弯泉水,门边挂着一对木版对联:香销琴室松风冷,灯灭书窗竹月凉。

粱竹月,竹月凉……看来,死去的沈沅果然很爱大奶奶呀,所有的情谊都融在这建筑之中,细细体会,就能感觉一草一木都爱意浓浓。粱竹月真幸运,倘若她能被一个男人如此深沉地爱着,这一生也够了吧。他死,她就跟着心死,再不让其他人靠近半点。可倘若粱竹月真的在沈沅尸骨未寒之际就攀附上了别人,也真是薄义寡情到一定程度了。

偷偷从大门进入,方初晴发现整个琴阁就只她一人,忽然有了些莫名其妙的恐惧感,就像那种只身到达一个陌生的地方、由不安生出的慌张,又像是深入禁地的那种即紧张又兴奋的感觉,很想掉头就走。

只是事到如今,好歹也得检查一下,哪怕只看看琴室四角种的萱草下面有没有倒掉的药渣也行。其实琴阁临湖,为了谨慎起见,换了方初晴自己,药渣便会倒进湖水里。但大江国有习俗,认为药渣子埋进土里就能绝了病根。万一粱竹月迷信呢?那她就有机会找到证据了。

上回在花园中无意听江无忧说过,萱草又名忘忧,粱竹月在琴阁遍种此草,是为了要沈沅忘情。当时她还钦佩粱竹月来着,认为这种爱最无私,让深爱的人忘掉自己,重新开始,现在却有古怪的感觉。

琴阁占地不大,她很快就把院子中所有的地方都看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最后她犹豫了下,决定到琴室内部看看,毕竟来都来了,不全部搜索一遍也不甘心。

琴室没锁,里面非常干净,简直算得上是纤尘不染,她脱掉了鞋子才敢进入。就见琴室正中两尺八寸高的小几上放着一张古琴。此琴因历年经久而漆光退尽、琴身斑驳、木色暗沉。调音钮不是象牙,而是犀牛角的,音位上镶嵌着珍珠标识,非金非玉,雅致得很。琴弦是白色的拓丝,轻轻抚之,弦音虽算不上清越,但胜在天然美妙,一点也不低沉。

这琴即名贵又难得,是有名的海月清辉琴。照理说,此琴只宜早晚弹奏。真正的爱琴之人,是不会这么不知爱惜,整天抚弄的。那么,此处的琴声又怎么能整日不断呢?难道还有其他名琴?

方初晴纳闷,随即吓了自己一大跳。

她为什么知道这些知识?难道是这身体的残存意识?为什么之前没有一点感觉,偏偏到了琴阁才有反应?她绝对是一点古琴知识也没有的,现在为何不知不觉地坐在了古琴边,还轻轻拔动了琴弦?这太可怕了,万一琴间传出,招了人来,她偷入琴阁之事就暴露了。倘若人家要算计她,她便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可是,她既然是图国养马的牧民出身,为什么懂得这么高雅的乐器?大惊之下,她蓦然起身,却正好看到一幅裱锦……翻鸿锦!

为什么她会认识这名锦?为什么还有那么熟悉的感觉,似乎她曾拿在手上,细细摩挲,还曾把它赠给某人。那个人……那个人……为什么一想他,就感觉心被幽蓝的火焰全部吞没了似的,极度的痛楚,却又涨满着,说不出口,只深埋在心底。那么压抑、那么甜蜜、两种极端的感觉纠缠在一起,仿佛孤独的光在黑暗中绝望的闪亮,让她觉得就算即刻死了,也不枉了这一生。

人生短暂,可不就是为了那刹那的光辉而有意义吗?

可那个人是谁?她到底又是谁?

心扭曲着,脑子搅乱着,她忽然全身脱力,踉踉跄跄地想退出琴室。可就在这时,门却“嘭”的被人推开了,有好几个人同时闯了进来。

方初晴只感觉眼前一花,什么也看不清楚,身子已经给人按倒在地,双手倒剪,疼痛令她蓦然清醒了过来,大叫出口。

“放开我!我是松风园的方初晴!”她觉得胳膊快被拧断了,不敢挣扎,只大声报上家门。

“我道是谁?原来是内贼!”一个声音冷冷传来,似乎要显得威严,却掩饰不住语气中的兴奋与得意。

是王妈妈!而她,落入了人家提前就设计好的陷阱!人家是要整死她的。一瞬间,她什么都明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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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今天的第二更,请于晚上八点前来。

谢谢。

第六十五章大救星

更新时间2010-2-2519:32:17字数:2216

“家丑不可外扬,别在这儿嚷嚷!松风园的事就在松风园内解决。来人哪,把这贱人给我押回去,堵上她的嘴,免得惊动旁人。”王妈妈命令道,半点也不慌乱,衣衫头发整齐利落,似乎早就预料到会在琴阁抓到“内贼”。

立即,有两三名健妇如狼似虎地扑过来,把方初晴五花大绑,嘴巴也用粗布紧紧勒上,然后塞到门外的青呢小轿中。

完了,她今天在劫难逃!方初晴心下冰凉一片。

昨夜无思和无我突然“生病”令她获得了轻松离开松风园的机会;刚才她没费吹灰之力便进入了没人看管却大门虚掩的琴阁;现在抓捕她的仆妇、捆绑她的绳索、还有那顶密不透风的青呢小轿……这一切都是提前预备好的,专为她方初晴备下的。

原因嘛,十之八九是粱竹月感觉她知道了什么,所以要杀人灭口。那么说来,贞洁而柔弱的大奶奶在丧夫后怀孕的事是事实的可能性极大,不然又急于掩盖什么呢?

最近她常在广武院中走动,粱竹月倘若心虚,自然就会起疑。人家倒不是怕她,而是怕那个深沉内敛的沈二爷。也许,她自以为没人注意的刺探行为也早就入了有心人的眼。倒霉的是,她昨天下午在望秋湖边正撞到了粱竹月貌似流产的样子……

打听不该打听的、看了不该看的、查了不该查的,身为下人的她不必犯下什么真正的错误,也不必真正知道点什么,就足以招来杀身之祸了。对于行事谨慎的粱竹月来说,要保住目前的地位,要维护自己“体面”的生活,就不能容许任何一点可能破坏的东西存在!

错在她!为什么那么不小心呢?明知道深宅大院是个吃人的所在,为什么不再小心一些?居然这么傻傻地落到人家的陷阱里。现在怎么办?她不能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死。

其实她在沈府是长工的性质,算不得卖身为奴,但在这样的豪门之中,她哪有资格争取自己的生存权利?沈家的大奶奶打死个把奴婢,那是连小过错也算不上的行为,她就算死一万遍也没地方说理去。前景大概还是被丢到乱葬岗吧?

而在沈府中,她并没有真正的朋友,虽然沈澜可以做为靠山,但现在又怎么去通知他呢?维维和顺子嫂平时与她说得来,小麦、小紫和她关系也不错,可这些人只是丫头和厨娘,到时候大奶奶命令一下,有谁敢闯出去为她求援吗?

就算她们肯,也不知道去求谁,因为没有人知道她和沈澜的秘密关系。

现在什么也来不及了,她连话语权也被剥夺了。唯一的指望就是,粱竹月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假意公正,在打死她之前先审两句。而且她好奇的是,粱竹月要按给她一个什么名正言顺的罪名?尽管她是偷入琴阁的,可之前从没有人说过,未经传报进入琴阁就是死罪。

“大姐姐这是要往哪儿去?”方初晴正急切地思索着求生之道时,忽然听到一个清亮的声音在轿外响起。是三奶奶田玉清!天哪,大救星啊!

“不去哪。”王妈妈连忙应道,“最近天气冷了,我们大奶奶胃里不大舒服,这不连急着回园子吗?今儿有风,就不出来招呼三奶奶了。”

“那可得赶紧着,受了凉就麻烦了。”田玉清语气关切地道,“我听孙大夫说大姐姐是寒凉体质,成亲后五年无所出就是因为身子不易受胎,还好后来一口气儿就有了无思无我。那什么……快走吧,我这就回采葛院拿点上好的桂圆来,平时当个零嘴儿吃也好。嘴壮点儿,身子也壮实。”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算是讨好的话,田玉清也要揭出一点不受听的来。

轿内的方初晴一听这话,立即奋力滚动身体,一下从轿子中摔了出去。喉咙中还拼命发出“呜呜”的声响,虽然摔得头昏眼花,还是求救似的望着田玉清。这可是她唯一获救的机会,错过了就麻烦了。只希望她手指艰难的比划能够让这位貌似缺心眼、大嘴巴,但实则心机深沉的的三奶奶明白。

“哟,这是什么呀,吓了我一跳!”田玉清向后连退了好几步,脸色微变地望着地上的方初晴,“这不是方奶娘吗?她犯了什么错,要这样处置?”

王妈妈显然没料到这意外,一时之间有点无措。不过她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使了个眼色,叫抬轿的健妇把方初晴又塞回去,自己则对田玉清道,“说来丢人,我们松风园篱笆不紧,出了贼了。只是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人多眼杂的,回头让太太知道又是一场生气。我先回去了,三奶奶有空过来,大奶奶自会和三奶奶念叨,说出来,心里才不憋闷。”说着,挥手要走。

田玉清连忙跟上,一边走一边道,“现在我就跟你去。上回我嘴欠,得罪了大姐姐,这次正好让我出点子力气,哪怕陪大姐姐说说话儿,散散火也好。”

“三奶奶,这不是个光彩事,何苦打一个饶一个,凭白的生气。”王妈妈为难地拦道,“到时料理了这贱人,三奶奶再过来可多好?现在去,可连侍候茶水的人都没有。”

“茶到哪里不能喝?帮大姐姐的忙是要紧。”田玉清紧紧跟在轿子旁,“再说了,松风园一向律下有道,我们三爷常让我学着,可巧我是个笨的,现在正好有机会学聪明点,王妈妈,你老就是打死我,我也要跟进去看看的。”

她还厚着脸皮赖上了,逼得王妈妈再找不出话来搪塞,心中只是焦急,怕到底坏了事。忐忑不安地快速回到松风园,立即把田玉清搅局的事一说,粱竹月冷笑道,“没什么,只要把大门紧闭,暂不许人外出就行。哼,中途没人搬救兵,到时候死无对证,又怕得谁来?咱们要的,也不过是让那贱人彻底消失而已。”

王妈妈一听,也有了主心骨儿,遂点头道,“是呀,证据确凿,犯了这么大的过错,就算是打死也不多的。”说完就叫人把松风园的大门紧闭,着人守着,再把所有的下人全集中在了主屋前的空地上。

………………

第六十六章请君入瓮

更新时间2010-2-269:40:02字数:2442

做这种诬陷的事自然不能有很多参与者,所以下人们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园内的气氛空前紧张凝重,自然而然地感觉惊恐,不安地站在一起,也不敢交头接耳。

就见大奶奶由依依和阑珊搀扶着,坐在屋前的靠背椅上,膝上还盖着棉毯,面色惨白。三奶奶就坐在不远处的回廊栏杆处,满眼的好奇。而王妈妈则在台阶上走来走去,平时和蔼可亲的脸格外严肃。

“咱们松风园在府里的名声一向极好。”王妈妈踱步半晌后终于开口,“那是因为下人们规矩,大奶奶也仁厚,上上下下和睦守礼。就我而言,自然是希望大家好生过日子,平平安安的,不想撕破这张脸,但凡有人犯了错,也是得过且过,从不严苛对不对?”

底下人哪敢反驳,此起彼伏地称是。

王妈妈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若是有人做下那不可轻饶之事,倘纵了她不严办,只怕下回就有人有样学样,天长日久,这园子还怎么得了?到时候大家没好日子过。所以不管你是谁,只要犯的事被坐实了,就别怪我不留情面!来人,把那‘内贼’给我带上来。”

两名健妇大声应着,把方初晴从轿子内揪了出来,用力很大,几乎是把她掼在地上,让她的脸部先着地,若不是因为摔在草地上,她那妍丽的容貌就算不毁,也得受损。

方初晴扑伏在地,只感觉天旋地转,眼神好半天才能聚焦。她紧张地环顾,发现满院子的人都惊讶地望着她,显然没料到她犯了事。其中平日与她合得来的少数几人一脸同情和不解,但更多的人是幸灾乐祸。

原来她没伤害过任何人,却依然被怨恨。对于整个沈府而言,她永远是外来者呀。

“我犯了什么错?”当一名健妇解开勒在她嘴上的粗布条,提起她,让她当院跪好后,她立即不管不顾地问,真气坏了。

“为什么偷入琴阁?”高尚纯洁的大奶奶是不屑于审人的,所以由她的喉舌王妈妈代劳。

“只是好奇罢了。”她本想姿态低些,免得受皮肉之苦。可她却受不了粱竹月天使一般的态度,于是抬起下巴,傲气地道,“琴阁虽然是大奶奶修身养性的地方,可并没说过不许人进去对不对?我早上到广武院干完活,顺路走到了望秋湖,因为爱琴阁的美景,这才进去看看的。倘若这也错了,我认就是,用不着说我是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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