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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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些话时,春小山同学就坐在一边,也不哭闹,好奇的望着春荼蘼,那呆萌的样子,爱得春荼蘼什么似的,当场就教人家小朋友叫姐姐。许是高兴,她的伤风症状似是好了。
不过,旅途到底辛苦,天一擦黑,春荼蘼就哈欠连天。白蔓君就算再想拉着女儿和自己一起睡,母女彻夜聊天,也舍不得女儿辛苦,急忙忙的安排春荼蘼到早就准备好的房间去。
安西都护府的建筑有强烈的西域风格,包括家具摆设也是,但内院的屋子,却有几个是双层的格局。白蔓君怕女儿不习惯此地水土和气候,特意找了间冬暖夏凉的小二楼布罩起来,圆圆的造型,门窗皆小巧,楼下是会客厅和书房,楼上就是一整间卧室带浴房,只供春荼蘼一个人住。
小凤和过儿,则被安排在紧邻的右侧屋里,也是一上一下,但一人一间。
“我听你爹说,你不喜欢夜里有人侍候,这样安排倒正好。”白蔓君宠溺地说,“若是不喜欢,或者不习惯,就直接跟娘说。我本来想给你弄一套大唐的家具摆放,可你爹说,你定然新鲜这边的东西,叫我别多事。”
“这样很好呢。”春荼蘼抱着白蔓君的腰身摇了摇,“谢谢娘为我想这么周到。”
看到女儿是真喜欢,白蔓君也就高兴起来。娘俩又说了会儿话,春荼蘼就问起外祖母。
白蔓君低声道,“跟在阿苏瑞殿下身边,要给他治病呢。听说,治得可是凶险。”
春荼蘼心里一揪,强压抑自己没有再问下去。恰巧,小凤和过儿就来侍候春荼蘼沐浴,因为这里晚间很冷,又点好了炭盆,暖好了被窝,最后把装了热水的瓷壶放在毛皮做的套子里温着,这才各自休息去了。
躺在床上。四周静寂,春荼蘼一遍遍回想起入城时被欢迎的场景,唇角忍不住上翘。然而就在这时,她脑海里忽然滑过一幅画面。之前周围太闹了,并没有注意,这时候却好像喧嚣的场景全黯淡了下来,于是有一束阳烈的光线,照在某一处。
欢迎的队伍中有一个人,就静静站在人群之中。他的脸,春荼蘼甚至都没看清。现在也回想不起来,可为什么……为什么觉得那是夜叉!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正看着她!
不不不,一定是太思念了。加上刚才提到了他,这才起了心思。平时不提,也罢。距离遥远,也罢。但夜深人静之时,那人总是会浮现在她的眼前。而到了安西。听说三舅舅和父亲还经常暗中帮助他提供军马和武器,他应该也会在附近活动吧?那么,能不能见一面?
两人的肌肤之亲,是她主动勾引。因为她恨他不珍惜生命,想要安静离去,所以产生的报复心理。于是。她偏偏让他不能如意,偏偏让他牵绊深植,到死也不得安宁。
但。当他变被动为主动,她体会到了他的如火激情。可恶的是,那两夜的狂乱之后,他还是消失了。不同的是,他有“官方”信息不断传来。还传递了战袍的衣角。最重要的,他离开之前。留下两个字:等我。
她等了,心境安然。可踏入西域的土地,感觉和他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就有点等不得了。
当时,在人群中的人是他吗?还是,她的情绪左右了她的身体机能,让她产生了幻听和幻视?好吧就算他在附近,他也来不了吧?一来他现在正是争夺突厥王位的关键时刻,不能让人知道狼神之子擅离,更不能让人知道他的行踪。二来,守卫森严的都护府不比长安的白家,怎么可能让他随意出入?
她很困。她很累。但当这念头一起,她所有的倦意都变成了风吹云散的局面。在长达一个半月的艰苦旅行后,她居然,失眠了。
就这样迷迷糊糊、半梦半醒到深夜,她听到窗子突然发出一声响。极轻,甚至像风吹拂而过,可她却像触电一样,腾地跳下床,连鞋子也没穿,从里面把窗子的锁拨开。
她有点认床,所以到了陌生的地方,虽然都护府内外都有军士把守,可仍然锁了门窗。在床前的小几上,还有个西域风格的烛台,半截蜡烛软软的燃着,令屋内有微弱而温暖的光线。
而窗子一开,一条高大的黑影立即飘进屋内,没有发现一丝声响,就像是,乌云掠过明月的前方,只是影子移动而已。
随后,黑影回身把窗子又轻巧的扣好。再转身,春荼蘼已经纵体入怀。
“若我是采花贼,你这样是不成的。”夜叉的声音带着笑意,还有一丝沙哑。虽然他极力在克制,但相思之苦却流露无疑。
“若来的不是你,就算是采花贼,我也放他进来。结果……让你后悔死。”春荼蘼的声音恨恨的,却哽住。然而那浓浓的鼻音无意中形成一种极天然,也完全无法令人抗拒的柔媚来。
“荼蘼……”夜叉有个吞咽的动作,只发出两个章节。
“别说话,抱我抱我,只抱着我。”春荼蘼努力把身体贴在那胸膛上,恨不能就贴上,永远也不分离。
很快,她又嫌弃那冰冷的夜行衣阻隔了他的温度,完全无意识的伸手拉扯着。
她心里有一种渴望,倒不是某些冲动,就是想把沾了冰冷泪水的脸颊,贴在他温热的皮肤上,感受他的血液渡劫,以证明,这不是个梦。
第一百零五章天伦之乐和闺房之乐(下)
若论起脱衣,古代的服装是非常方便的……没有扣子,女人的衣服还有直襟,男人的却大多偏衽,以带子系之。
加上,夜叉从来是个不畏寒的,不像别人里三层、外三层……所以,春荼蘼几下就扒开他的衣襟。当她的面颊贴在那胸膛之上时,居然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有一种说法,叫肌肤焦渴症。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了这种病,反正见到他,就想这样无障碍的贴近。哪怕,牵手也好。
只是当她柔嫩的脸贴上夜叉的皮肤,夜叉的身子整个颤抖了一下,接着就是僵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也摒住了。因为她不仅是紧挨着他,脸还在他胸口蹭来蹭去,令他全身的热血都急剧向一处涌去。
似乎过了好半天,其实也可能是一瞬,反正时间在这种时候已经不准确了,春荼蘼好像才意识到夜叉身上起的强烈变化。
她放开他,向后退了两步,就那么歪着头盯着他,眼睛明亮又清澈,任谁也忽略不了其中饱含的慧黠和调笑之意。她只穿着淡粉色软绸的中衣,长发散开着。而屋内烛火昏黄,火苗闪烁得像无力跳动的心脏,那光线却形成一种淡金色的光晕,包裹得她朦朦胧胧,凭添一种极诱人的媚惑。
这么久不见,她的身量和容貌完全长开了。女人,只有经过男人才会真正展现出美丽。这时的她,就像一个要人命的妖精,明知道碰上她就沉沦、不可自拔,却克制不住,或心甘情愿。
只一步,夜叉就到了春荼蘼面前。也只是一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唇。他像火一般,令整个夜晚都温暖而明亮。而她同样是火,从前只是闷闷的烧,见到他像是获得了大量的氧气。
他没想到一碰到她的唇,她的回应就那样热烈,于是很快就失控。唇瓣厮磨碰撞,舌头纠缠勾连。那么多日子的刻骨相思,只有这一刻才得到舒缓。他用力箍着她的纤细腰身,而她使劲攀着他强健颈背。都想把对方生吞下去才快意。
也不知怎么就到了床上,她的双腿自然分开,夹住他的腰身,虽然还隔着衣服,已经让他受不了。而她的上衣被扯掉一半。他轻咬上她一侧玉兔时,她明明已经感觉到他箭上弦上,不得不发,他却用仅剩的残余理智撑起自个儿的身子。
“我发过誓,不明媒正娶你之前,绝不再碰你。”
这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大的尊重和承诺,是爱到了极致。他认为是这样。她也认为是这样,就算两人已经有过深层次的身体交流,但那时她是以愤恨的心意为先,可耻的要用这种手段绑住他。让他不再自弃。他呢?屈从于内心中对她的疯狂爱意,还有自己灵魂深处、从小就深植的绝望。
但自从他离开大唐,踏上这条征战之路,要夺取最后的奖励。也就是娶她为妃,要一生一世共渡之后。一切就变得不同。他知道她对他是多么珍贵,于是想给她最好的。
可是,某人的灵魂不一样,根本不介意形式。除了在法庭上,意志力也不强。此时浑身只觉得燥热难当,夜叉几次想反抗,都让她又扭又动的残酷镇压,最后还言语刺激,“好吧,你可以遵守自己的承诺。可是现在,是我要碰你!”
说着腰身用力,一下翻到上面。
夜叉是人,不是机器人,身体不会绝对听从大脑的指令。再说,他还是个男人,一个爱春荼蘼爱到骨子里的男人。战场上,血与火。政局上,厮与杀。每当静下来,男人更需要女人的安慰和身心调济,可他硬咬着牙死忍,因为知道她知道了会伤心、愤怒,甚至会离开。他承受不了那样的结果,就绝对不会放纵。哪怕是各大族把美女送到他床上,他也断然拒绝。
对外只说,狼神的神圣不容玷污,夺回王位前不近女色。这样,倒绝了以后再出这种事的可能。其实男人,天生兽性,对女色来说,只看有没有一个人,压在他心上,让他会觉得,哪怕她不知道,连自己都不能容忍那种背叛。
此时,他的饥渴都要爆炸,她再这样缠磨,他哪里还抵受得住?握紧她的腰,感觉她缓缓坐下去,温暖湿润紧紧包裹着他。这让他觉得全部狂热的爱意都得到了释放,可他却嫌弃她的力弱和磨磨蹭蹭,轻轻一翻,就又掌握了主动。
不知是不是室内的空气渐热,或者说太热了,床头小几上的蜡烛突然窜出火苗,燃烧得凶猛起来。他激烈的吻着她,身下同样激烈的律动,像要把她刺穿一样。可偏偏,都护府耳聪目明的高手太多,他要压抑自己的粗喘息。春荼蘼,则死咬着被褪下的衣裳,才没有大声呻吟。
而这种克制,和不能完全消灭的破碎声音,把那那快感和刺激累加了好多倍,令他们不断攀上高峰,极致的快乐。**中,两人的腰身都绷得笔直,呼喊变成了死死忍住的哽咽。夜叉一回手,蜡烛被掌风扫灭。
于是在黑暗中,两人再没有羞涩与矜持,完全的放开自己。满室,只余两条黑影在床塌之间起伏与翻滚,直到鱼肚白色染上了窗棂。
春荼蘼睡得非常沉,夜叉则趁着黎明消失。
不管大唐风气多开放,不管春荼蘼对与夜叉的欢好之事多么理直气壮,到底与古代的礼法不容。何况这是在大都护府,爹娘、祖父、舅舅都在,再怎么脸皮厚,她也会不好意思的。
因为她单独住,早上过儿和小凤来侍候她起床的时候,发现她叫不醒,只迷迷糊糊的嚷嚷着要睡,不要吵,就只当她是在旅行中积累的疲劳太多,也就没在意,由着她去了。
春荼蘼中午才醒,只觉得腰酸背痛,但身心却舒畅。果然,阴阳调和才是最好的。就怪那个男人太猛,禁欲又太久,于是带给她欢愉的同时,还有疲惫。
打开窗子通风,散出那些禁忌的气味,之后又略收拾了下凌乱不堪的床,这才开门,叫小凤和过儿帮她梳洗。不过,这就是掩耳盗铃,她要热水洗澡,床单又那样,就算过儿和小凤还未经人事,做为贴身的大丫头,这类事也懂的。
果然,两个丫头略红着脸帮她梳洗完毕。小凤鼓足勇气说,“听说,大都护府的防卫很严。”
听了这句,倒闹了春荼蘼一个大红脸。
这两个死丫头,就知道有男人摸进小姐的房,也不问问是谁?就算她们知道夜叉的事,难道不怀疑夜叉怎么找上的?
整个下午,就是陪着白蔓君带春小山。这小子真累人,非常好动,只要不睡觉,就一刻不闲着。大约是春荼蘼不厌其烦的一遍遍教他叫“姐姐”,这小子就粘上春荼蘼,霸占了她的整个白天。
然后晚上,夜叉定时定点出现。
见了面,本想好好说话的,但谁也忍不住,于是又纠缠了好一阵子。激情方歇,夜叉从背后把春荼蘼抱在怀里,手掌有意无意的抚在她柔软平坦的腹部。
肌肤相贴,他还不时吻着她的耳朵,让她在数次**过后也很满足。
“怎么我一来,你就找到的。”丫鬟们不问,不代表她不好奇。
“白将军与我暗中有情报往来。”夜叉的声音从春荼蘼的发间响起,“传递情况的了人和锦衣非常熟悉,无意间说起大都护府的喜事。”
“喜事?”
“你来,对你爹娘、祖父与舅舅来说,是一件喜事。”
“对你的呢?”
“天大的喜事。”
春荼蘼轻笑,想不到夜叉也能甜言蜜语了起来。这是不是男人天生就会的程序,只是有的人一生也激发不出来,有的人只对爱极了的人才启动罢了。
“然后我就估算着日子,派了一队心腹到你预计会走的路上留意,再快马传回消息。”
“你的人行事真隐藏,我们这一行人,居然没有发现。”
夜叉没说话,抱着春荼蘼的手臂却紧了紧,心中有些得意,又有些后怕。
自从知道她要来,他就坐立不安,又怕她路上撑不住辛苦病倒,又怕有不怀好意的人去拦截生事。他说派了一队心腹是轻描淡写了点,事实上,自从春荼蘼这行人出了大唐领土,就正好与他派去的人相遇。
西域,并不太平,他实在放心不下。那些人是他身边最精锐也最心腹的狼卫,当年阿古在的时候就开始为他训练的孤儿死士。大唐的军队当然发现不了,那些人全是武功高强的杀手出身,就算只有两百,战斗力却不下两千久经沙场的士兵。他顾不得自己安危,只愿她能平安。
她要来的消息,他能得知,其他不怀好意的人也能得知,特别是巴戈图尔。而且了解他的人会明白,当日那场官司,他肯把身家性命交在一个女人手上,这女人定是他爱到骨子里的。
所以出了大唐的缰域后,并不是没有人对这队唐军出手,只是都让他的狼卫悄悄的打发掉了。他倒不担心有人胆敢大规模的直接派军队袭击,因为那意味着对大唐宣战,谁也承担不起那个后果。
第一百零六章偷人的节奏
他那个皇帝老爹很笃定啊!笃定到他会知道消息,笃定他不会放着她不管!皇上爹这样做还有一层意思,就是以行动逼他快点平定西域的广袤土地。只有他成为这片土地的王者,她才真正安全。对这一点,他很恼火,但皇上爹把她送来,让他一解相思之苦,而不是扣在长安作为牵制他的人质,他又很是承情。
不过,那也是皇上爹自己笃定。笃定他想过安稳生活,不会反他。笃定白相在长安,以荼蘼那个爱家人胜过一切的态度来说,也不可能允许他反。说到底,因为荼蘼关心的人多,对皇上爹来说,处处是人质。
这就是帝王吗?明明父子深知对方,明明没有怀疑,却总是会留一条后路。
“怎么了?”见夜叉突然不说话,春荼蘼侧转身子问。
两人还都不着寸缕,这样翻转,皮肤难免摩擦,夜叉连忙按住春荼蘼的肩膀,“别动。”
春荼蘼很乖,真的就没动。因为她知道,不顺从的话,那就说不了话了。
“我倒要问问你呢。”夜叉突然哼了声,“昨晚我才试着敲了一下,你怎么能贸然开窗?”
她来安西,就算是在大都护府中,就算白世遗和春大山会对她的安全负责,他也不能全然放心。
世上,高手如云,虽然还没听过有比狼眼组织更厉害的杀手出现,他也不能掉以轻心。
人,对生命一般不能舍弃的东西自然万分保护。所以,虽然锦衣强烈反对,他还是留下两百狼卫中,最厉害的十人,一直暗中潜伏在荼蘼左右。不然。大都护府防卫那么森严,他没有手下的协助,也不可能轻易进来。
“因为我知道来人一定是你呀。”春荼蘼安抚性的撒了个娇。
“凭什么确定的?”
“只有你半夜爱摸进我的房,你都成习惯了。”春荼蘼的头往夜叉的胸口拱了拱,“你这是偷人的节奏,很容易辨别的。”说完叽叽呱呱的笑。又不敢大声,于是这偷偷的愉悦就更动人。
夜叉的心顿时在这西域里寒冷的秋夜化成一汪温暖的春水,把怀中人更妥帖的包容在他有力的臂膀中。有她在,真好。这一生若一直得她相陪。真的也没什么遗憾了。
“不过……锦衣也知道我来了的话,他是不是很想见小凤?他一直觊觎我这个丫头,虽然还没有特别明确的说明,只怕也是**不离十了。”春荼蘼仰着头问。
夜叉不喜欢这时候她分心想到别的男人,虽然算是“公事”。但还是不喜欢。于是无情又无耻地说,“我偷跑出来,底下人得有人看着,还得有人打掩护,所以他留在狼山看家了。”
“喂,手下人也有感情的。”
“他喜欢小凤,远远没有我喜欢你这样厉害。”
春荼蘼又笑。因为一个向来含蓄而高贵的男人,突然无赖起来,是非常可爱的。
两人又聊了会,春荼蘼就小心提起外祖金氏。以及夜叉身上的伤来。
“我外祖母身子可好?”开玩笑,武功再高,毕竟年岁摆在那儿。为了给夜叉治病,天天随着征战的狼军四处跑。那番辛苦,春荼蘼怎么会不明白?又怎么会不感念这亲情之恩。
“她老人家身子倒还硬朗。”夜叉也很感激。“因为治疗不是日日进行,只需要在每月的月圆之夜施治一次,所以我把她老人家安置在一处妥当的地方,若非必要,都是我和锦衣亲自过去的。等我病愈,一定把她老人家当自己的亲长来奉养、孝顺。”
他能说吗?拔除邪功之根有多么痛苦,每次都令他恨不能死去,每次都觉得扛不过去。可是他咬牙坚持,因为他不能死。他死了,荼蘼不会嫁给别人,他死亦难安,受不了她真的就孤独一世。她用这世上极致的欢愉,拖住了他的放弃,让他没有掉进深渊。
“那你的身子现在如何?”
她能说吗?外祖母必须健健康康的回长安。因为外祖父和外祖母这对老人,到底还要原谅对方,别在一生中留下遗憾。什么不到黄泉不见面。到了黄泉,就会后悔了。今生世,今生毕。
“外祖母这段时间和锦衣配合,治疗得非常顺利。”夜叉突然改口,居然已经喊开了外祖母,“据她老人家讲,我的情形大有好转。这样下去,两三年内可以拔除身上邪功所积存的戾气。武功不会有大的变化,但那只是基础的,要在危急时数倍提升五感和速度是不可能了。”
“那有什么关系!”春荼蘼立即表态,“那些违背自然规律的,不要也罢。”
“比如,你再被人绑走,我不可能再凭气味找到你。”夜叉敲打春荼蘼,“所以你一切都要小心,就算要上街,也要多带些人手。”
“有危险吗?”春荼蘼立即明白了夜叉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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