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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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的事她记得太清楚了,罗大都督为了这个箱子几乎陷入疯狂。甚至在完全没有消息后还迁怒于她,派人要杀她灭口。若不是夜叉,若不是韩无畏,她的现代灵魂极可能漂泊到另一个异世了。

这说明什么?罗立小肚鸡肠?可能!别以为大人物就一定有胸襟,但官做到大都督这个位置上,他这样的反应,无论如何还是有些过了。

财宝重,暗道图更重,却似乎份量仍不够。也就是说,箱子中一定还有更更重要的东西!

人就是这样,事不关已的,往往就很容易忽略掉。对她来说,反正罗大都督再不敢把她如何,她就再没去深究,把这个人都扔到脖子后头去了。如今,事情迫到眼前,特别是在看了荼蘼花簪盒中的证据文书后,她马上有了新想法。

围绕着这只箱子打过官司,她却没亲眼见过这重要证物呢。罗立大都督至今没有找到他的宝贝,是不是日夜寝食难安?不过,这么久没听到不利他的消自己,虽然心不能全放下,他好歹不那么紧张了吧?这时若是突然听到什么,会不会心脏病发?

她坏心的想着,扑过去想打开箱盖。哪想到竟然非常沉重,她没有抬起来。过儿与她心意相通,见状二话不话,捋起袖子上前帮忙。二人合力,终于成功,却被晃得同时松手。只听到咣当一声,箱子盖又合上了。

“小姐,告诉奴婢,奴婢刚才看错了,眼花了。”过儿被惊得发呆。

春荼蘼却摇头,“你没看错,但你的眼确实花了,被珠宝的光芒晃的。”

主仆二人对视,片刻后几乎同时出手,奋力又把箱子打开。这一次有了经验,两人眯着眼睛,手也不松,然后一起向后用力,让箱盖整个翻过去。

活了两世,从没有见过这种景象!瞬间,她怀疑自己上了贼船,找到了传说中的、海盗的宝藏。虽然只有一箱,但也很震撼了好不好?满满一箱的珠宝……怎么说呢,真是珍珠如土金如铁!真真是连钛合金狗眼也会被闪瞎的!

理智!冷静!淡定!

春荼蘼对自己的内心呼唤,好容易缓过神,对还在发愣的过儿说,“去,拿一个空箱子来。”

“小姐要空箱子干什么?”过儿疑惑地问。眼睛却还离不开宝贝,“小姐若想把这些东西都收归己有,不如连箱子一起吧?看起来挺结实的,别的箱子怕受不住。”

“胡说!小姐我是贪财的人吗?”春荼蘼咽着口水说,“我要把这些珠宝腾出来,好检查箱子有没有什么机关。”说着,从一大陀……对,就得用陀来形容,从一大陀串起的、龙眼大小的珍珠上。拿下来一个细长的小盒子。

空的,应该是之前装那份暗道地图所用。那么,下面还有没有其他盒子?这个大木箱有没有什么古怪?这是必须检查的!因为重要的东西,必然会藏得隐密。

过儿依依不舍的离开,然后以从所未有的快速度回来。带着小凤一起。毕竟,对没有武功的她来说,自个儿是搬不动这么大个的箱子的。

那是她平时放衣服用的樟木箱,已经倒腾空了。她也不多话,招呼两个丫头把珠宝移过去。看到这景象,小凤也惊呆了。可见,之前她奉命拿回箱子时。虽然没锁,她却根本没有看过。

“你就没觉得箱子特别沉,就不好奇?”春荼蘼问。

“是很重,但里面也可能是石头啊。有什么好好奇的。小姐若想让奴婢知道,自然会叫奴婢来看的。”小凤又犯了呆气。

春荼蘼不知该哭还是笑。谁会在箱子里装石头,还藏起来呀?而且,她会不会那么二。要一口装石头的箱子?不过……算了,一根筋也是一种气质。

女人见了珠宝就会发疯是天性。一主二仆这时居然克制住天性,忙活了起来。大量散装珠宝下面,还有盒装的精品。一一打开看过,全是贵重的宝石,虽然光华灿烂,却并无与案件有关的东西。箱子的最下面,铺着足有两层金条,金光闪闪,也所以箱子才重成这样。

小凤没说错,其实珠宝也是石头,只不过是漂亮的、奇特的、罕见的石头。

而当两个丫鬟按照她的吩咐,把金条也搬出来后,她就看到那箱子底下,静静的躺着一个信封。拿出来,打开阅读,之后叹气,“这些男人啊!怎么这么粗心大意。”

她又陷入了定式思维,以为秘密文件嘛,一定会放在有很巧妙机关的地方。她本打算把箱子腾空后,仔细研究和琢磨,再找出自己要的东西。甚至考虑过,如果找不到夹层什么的,要不要用火把漆烤掉。因为有的人,是会用这种化学方法隐藏文字的。

但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大约罗大都督没想到箱子会被盗,所以并没有设置更高级的防盗措施,只把重要东西压在最下面。

她知道夜叉不差钱,别看他天天生活在铁匠铺子里,吃穿也不讲究,行事没排场,但实际上富可敌国。萨满那么变态的热爱着金银财宝,疯狂搜集,结果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全便宜了夜叉。何况,他还拥有一个没有挖掘过的宝藏。他的钱多到发动政变,豢养军队都够了,所以才不会对这箱价值连城的珠宝动心。但,您老倒是检查一下啊。从上面找到秘密暗道的地图就完了?箱子偷回去那么久,也没翻腾翻腾,像垃圾一样扔在角落里。若不是她要找证据,还不知道原来有的事如此简单。

“小姐,这些东西怎么办?”过儿指着珠宝问春荼蘼。

第五十二章死无对证

“哦,回头带回家去。”春荼蘼毫不犹豫的说。

“可是……这是大王子的东西啊。”小凤瞪大眼睛。

“连他这个人都是我的,他财产的所有权还用说吗?”春荼蘼的说得理所当然。

这等于公开承认,她将来要和夜叉在一起,小凤和过儿怔住,对视后,就有点脸红。也就自家这小姐,说起这种婚姻大事,坦然大方到令她们觉得羞涩是不科学的。

而正打算这样直接没收赃物,却哪想到,天不遂人愿。她的话音还没落,韩谋一脚踏进来。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春荼蘼主仆三人是因为突然的闯入者,而韩谋主仆二人是因为那箱子金灿灿。

“怎么回事?”韩谋问。

“回皇上,我在调查证据。”春荼蘼含含糊糊地说,同时把搜出来的那封信递给高公公。

高公公再双手奉给韩谋。

韩谋的目光快速掠过信纸,面色虽然未变,但眼神阴沉了好多。略静静,又恢复到温雅和蔼的样子,不让春荼蘼蒙混过关,“朕问的是这些珠宝。”

“属于阿苏瑞,我代他保管。”春荼蘼只得说,“他……他同意的。”敢不同意!

“明明是赃物。”韩谋不受糊弄,“收归国库。”

春荼蘼吓了一跳,心想真了不起啊,皇上就可以明抢啊。但细想,这可不是赃物么,收归国库是正经啊。只是既然让她看到,哪有再失去的道理,连忙道,“若说是赃物,就得重审罗大都督府失窃案。以律法定夺。可是一来,这对阿苏瑞不利。二来,打草惊蛇啊皇上。这第三嘛,诉讼也有时效性的。依大唐律,失窃案超过一年不向官府报案,就视为放弃权利。”

韩谋习惯性的眯起眼睛,“你是不是以为,朕日理万机,就没空研读唐律?”

“没有没有。”春荼蘼双手连摇。额头上微微冒汗。

诉讼时效,任何相对成熟完善的律法中都会有规定的,但唐律规定的绝对不只是一年。她胡乱一说,哪想到被抓了个现行。要不要这么天才啊皇上,您每天这么多事。处理完了,后宫那么多妃子,做点成年人的运动,活跃一下身心不好吗?干吗非要读唐律啊。

“皇上恕罪,刚才民女说错了。是口误,纯口误。其实第三是……”她脑子飞快运转,“第三是:这口箱子中最重要的其实就是这封信。珠宝是人家阿苏瑞自己搜罗来的,只不过混放在一起了,与前案、后案都无关。皇上,不好这样没收的。”对嘛。有本事挨颗宝石和珍珠去证明呀,证明全是罗大都督的。就算其中不少是皇上赏赐,相信宫里也没有相关纪录了。

这就叫做:死无对证。

“一个姑娘家,还是国公府的小姐。居然是个舍命不舍财的。”韩谋没好气的轻戳了下春荼蘼的额头,“不过既然是阿苏瑞的东西。朕也可以替他保管。高盛……”

高公公立即上前,别看身材瘦瘦小小的,却双臂一抬,举重若轻。

“那皇上,我打这场官司,您要给我诉讼银子。”心疼之下,春荼蘼委屈,“人家也是要存嫁妆的。”

“放心,你出嫁时,朕以皇舅舅的身份,定然陪送你一份大礼。”说完,又点了一下春荼蘼的额头,出去了。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但春荼蘼心头却一动。出嫁?她出嫁!她早知道和夜叉没有未来,因为他见不得光,而她又突然成了国公府的小姐。她曾经有觉悟,也有准备,这辈子不嫁,就和夜叉做地下情人。但现在,他暴露于阳光之下,他们的身份却更对立了起来。

一个流亡在外的王子,一个敌国的大家千金,看起来比之前更没有可能。但,皇上对夜叉有什么安排吗?会怎样看待她和夜叉之间的感情?她不相信韩谋没有知觉,关于她和夜叉的关系,她从来没有刻意隐瞒过。每当想到这个,她就感觉很累。爱一个人而已,却似乎有无数大山压在头顶,翻不过去的感觉。

夜叉是韩谋惟一的儿子,但继承皇位是不可能的。可韩谋却很可能基于补偿心理,要给夜叉所谓“更好的生活”,其中百分百不包括她。当父亲的,谁不想给儿子找个温顺的媳妇,她这样的,可能被重用,却绝对不会成为人选。

但……她猛得甩了甩头,决定不想这些。因为,不是时候。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还是先考虑怎么全须全尾的救出夜叉,代方娘子为朱氏九族申冤吧!

她在这儿胡思乱想,韩谋那边一出门就沉下了脸。此时,高公公早就把箱子叫两个心腹小太监抬着,自己回到皇上身边侍候。他自然知道皇上生气不是因为春六小姐,所以也不吭声。

韩谋一路回了御书房,立即就召贤王觐见,“派你的人到幽州城去,悄悄把罗立给朕看管起来。不必惊动他和幽州军,只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万一他想擅离,立即秘密抓起来。”

贤王应下,一个字没多问,直接离开。

韩谋这才舒了一口气。没想到啊,一个朱礼案,居然是内外勾结。他看不出杜家和罗家有谋逆的意思,所以就忽略了一些东西。但愿,除恶疾就好,不要伤筋动骨。

但他并不知道,此时的宫外,前奉国公府,杜家祖孙三代人也在很严肃的商量事情。

“皇上让春六住在宫里准备堂审,是什么意思?”杜乔问。

杜衡的脸色晦涩难明,闻言才冷笑道,“皇上这是告诉臣子们,谁也别想打釜底抽薪的主意。不要以为伤了春六,案子就能不了了之。无论什么事,都在公堂上解决。看来,他这是铁了心要为朱礼翻案啊。”

“皇上为此有偏向?”杜东辰皱眉,“那天在公堂上。我就有这种感觉。”

“我一直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保阿苏瑞。”杜乔也道,“父亲这样说,我才也觉得皇上是为了当年的事。或者……他想借机想敲打我们杜家?”

“呸!”杜衡骂道,“敲打?他已经借春六之手,打了我们杜家的脸,还用再敲打?你也太高看勋贵们了,哼,天下第一大家,哪及得上那一位强势。眼里容不得沙子!只有像白老匹夫那样,处处小心谨慎,生生憋屈死一个儿子,杜家才能安生。我和白老头斗了一辈子,到底还是不如他眼光长远。事到如今。我才佩服他。但若咱们这一次能平安无事,以后万不可再争强好胜。天下是韩家的,是那一位的,他不会让任何人指手画脚的。从前,可是打错了算盘。”

“那怎么办?”杜乔紧张的问。

杜衡看着儿子,满脸失望,“你还不如东辰冷静稳重!急什么?当年的事。底下人做得滴水不漏,虽然死得人多了点,看起来令人起疑,但都这么多年了。这就是死无对证的局面,又能如何。皇上,最是看中名正言顺,又倡导以法治国。没有实证,纵然春六能口吐莲花也没用。”

“可是……”杜乔仍然不放心。“当年方氏那贱人逃走,同时书房失窃,她有可能捎带了些东西。若落到对方手里,那就说不清了。”说到这儿,瞄了父亲一眼,埋怨的神色迅速闪过。

若不是父亲贪图口腹之欲,贪图那方贱人的美色,事情不至于到这一步。恨只恨,前头逃走就算了,后来抓回来,父亲却仍然被那贱人说服,没有严刑拷打,自然,也就没问出那些密件的下落。那贱人的再逃,虽是被除掉了,却令杜府失了杜仲这样的大高手,还失了爵位与脸面。为了追回这些荣耀,现在又陷入困局。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杜衡没看到儿子的脸色,垂目静坐,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扶臂。好半天才睁开眼睛问长孙杜东辰,“春六那边,有什么动静?”

“白府倒没什么,只是加强了守卫。估计是防着有人借着白府生事,或者拿春六的什么把柄,防得很严,很难动手。”杜东辰恭敬地答,“春六进了宫,咱们的人打探不到她的消息。但我派了人守在皇宫附近,看她都派了人去哪里。”

“有发现?”杜乔有点沉不住气地问。

杜东辰摇了摇头,“咱们宫里有内线,再说姑姑在后宫经营多年,也是有人脉的,但幽兰殿真的无法接近。若动作大点,会牵连到自己人。只打听到,皇上给了她不少人手,贤王那边也有动作。”

“她身边的人都知道是谁吗?”杜衡问。

“名单我有,带头的是封况。但是……”杜东辰停顿了一下,有点懊恼,“她人手多,于是那些人四处乱跑,有真办事的,也有打掩护的。咱们虽然有不少明线暗线,却跟不过来。”

“那个小贱人,狡猾得很!”杜乔骂道。

杜东辰低下头,掩饰脸上的不快。

他恨春荼蘼,因为她总让他难堪,总是赢他。可别人说她不好、骂她,他又非常不高兴。

“做两手准备吧。”沉默了半天,杜衡才又道,“既然打探不出春六在做什么,皇上心里想的是什么,就先按兵不动。若当初的密件没落到他们手里最好,若是被他们抓着……就把白家也拉下水。当初白世遗的把柄,咱们可捏在手里呢。为了自保,我不信春六还能蹦哒。哈,白家以为,能威胁的只能是活人吗?”

杜乔和杜东辰父子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可心里却不安。

本来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怎么随着时间的流逝,优势好像指尖沙,不知不觉就流失了。

第五十三章得利者(进入堂审啦)

庆平十七年,九月三十。

比真假皇帝案还轰动,比红绣鞋案还复杂的突厥王子案开审了。

本案初定为三审终结,每审之间,间隔三日,当堂的时间为未时中(下午两点)开审,酉时初(下午五点)结束,历时一个半时辰,也就是三个小时。

若是平常的案子,断没有规定得这样仔细的,于是本堂处处彰显着规矩、威严。

例行的一套跪拜和陈述程序后,又由检方,也就是御史台指派的官员杜东辰阐述本方的观点,以及要求实现的诉讼标的。

轮到被告方的状师春荼蘼时,她轻轻抬起脚,稳稳站定公堂中心,先是看了一眼沉默如岩石,低头垂目的夜叉,然后手中折扇往人群中一指,清楚明白的大声道,“本方指认,前奉国公杜衡,为买凶杀害前任刑部尚书许文冲之幕后主使。另指认,前奉国公杜衡为朱礼谋反案的冤案缔造者!”扇尖所指,不偏不倚,正是那貌似威严正直老者的位置!

呼的一下,堂上堂下都蒙了。包括主审韩谋。包括,白相敬远。包括,杜家祖孙三代。包括夜叉。他定力这样好,却忍不住抬头向春荼蘼望去。

今天,她穿着月白色长袍,走文人士子们喜爱的魏晋风格,长发束起,戴着高冠,雪团样的脸,平时笑眯眯的可爱脸庞,这时候散发着勃勃英气,似乎一切邪恶和阴暗,都在她面前无所遁形。

此时,嗡嗡议论声四起,分贝越来越高,压也压不住。

韩谋挑挑眉。虽然他早了解了案情大概,但春荼蘼没告诉他会怎么做。这一招,还真是厉害哪。就好比上战场,二话不说,先一刀就抡过去,直冲要害。对方功力相当的,都得手忙脚乱,何况明显不如她本事。哈哈,好。不讲理的打法。这丫头,真是会审时度势,从前的案子是孤军奋战,自然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现在有他这天下之主撑腰。她就敢直接杀上去啊。这气势,这勇气,男人也自愧弗如。怪不得白相一直捶胸顿足的遗憾六丫头不是男儿,如今,他也遗憾了。

而白相白敬远老先生,震惊之后却闭上双目,学那老僧入定般。心静!心要静!因为心静了。才能看笑话,才能看得尽兴呀。哈哈,好孙女,厉害。咬死姓杜的!

以上两人都很高兴,只有拢着袖子站在公案边的高公公不禁苦着脸想:要不要上来就扔下这么大个炸雷啊,平时不都是慢慢来的吗?用春六小姐你的话来说,这不科学呀。

可春荼蘼却是故意如此的。这是她打这场官司的策略。

法庭,不。应该说在公堂上的辩护技巧和策略有好多好多种,和兵法类似,比如:避实就虚法、先声夺势法、设问否定法、间接否定法、示假隐真法、以退为进法、后发制人法等等。

她对此一直灵活运用,但今天的先声夺势法,却是在古代大唐的第一次。不求别的,只求上来就是雷霆之力,让对方知道她攻击的命门之所在。那样,虽然泄露了自己的进攻方式,但却争取了舆论的先手,以及令对方极大的心虚和紧张。

这么个大黑巴掌拍下来,姓杜的,你得花费数倍力气才能擦干净。真正清白的人都不容易做到,何况你们这些本身肮脏的权贵乎?绝对越描越黑。

再说,本案不是要定夜叉之罪的,而是因为春荼蘼提出为夜叉八议减等,让夜叉戴罪立功。而这个功,就是找出杀害许文冲的人和陷害朱礼的人。所以上来,春荼蘼就指出了疑似真凶。

“春六小姐,你可知,诽谤官员,依本朝律法,是大罪。”这么多人中,到底杜东辰最先反应过来,气得直斥道。

春荼蘼不急,但也不像平时,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她今天很严肃,就连那哈哈一声,都带着一股子傲慢劲儿。韩谋没猜错,有人撑腰,她就可以咄咄逼人!不是她见风使舵,不是她仗势欺人,而是手中拿着不同的兵器,自然打法不同!举着狼牙棒,自然从头顶猛砸啊,难道还讲究势走轻灵?

“杜大人,本人自然知道诽谤官员是大罪。但,一来我这么说是有证据的。二来,杜衡不但失了官位,也失了爵位,何来诽谤官员一说?难道,杜衡之名,还有杜乔杜大人,及杜东辰杜大人连座不成?”

噗!一句话,就似插了对方肋下一刀。

而堂上,不用韩谋敲惊堂木,也不用高公公喊肃静,春荼蘼一开口,众人就停了议论,恨不能连呼吸也摒住,生怕错听漏听了一点点细节。

“是,是本官一时口误了,还请春六小姐见谅。”杜东辰略弯了弯身子,好歹是御史台的小官吏,居然对没有品阶的平民女道歉,瞬间就把说错话的态度抹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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