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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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你,你就给她啊。”青柠是暴炭,不容人说完就来了火气。

琉璃摆了摆手,示意青黛说下去。

青黛的柳眉蹙得死紧,咬牙道,“我原也这样说,生生居的事情多,人手又少,实在没空帮别人。她若真想要,自己过来拿就是了。顶多,让小薇和小茹帮她,那两个丫头的手也巧得很。可她说,上次冒犯了小姐,实在没脸来咱们生生居。又说要花样子、要打络子,其实是为了她家小姐。说帮主夫……说秋小姐打算给帮主做件袍子,又或几个香袋,实在不知道东京都的男子都惯用什么样的。”

“切!”青柠就是忍不住吐槽,“她这些日子,天天跟着她主人往外跑,掺和什么劳什子慈恩会,见到的男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那些贵妇府里的不说,满大街都是男人,装什么纯洁无辜小白花,男人离得近些都要吓得抖三抖。”

她虽然捣乱了,可说得风趣。所以,尽管大家都在恼火,却也忍不住都露出笑意。

青柠是个人来疯的,得了隐晦的夸奖,立即精神十足地道,“真的真的!秋霜华倒还假腥腥地守着孝,出门穿得素淡。诗儿那贱婢,明着不敢打扮得花枝招展,可那帕子却是各色各样的。也不知道,帕子要那么多颜色和花样干吗?再好看,不也得用来擦汗,擤鼻子。”

“你倒知道得详细?”琉璃无奈的摇头道。

青柠狗腿的给琉璃把身上的厚裘再裹了裹,笑着说,“不是奴婢爱看她,是她每回都把帕子别在腰上,好像生怕人瞧不见似的。想那慈恩会上,贵妇们身边总有男仆,至少也有车夫什么的吧,她那模样是要给谁看,不言而喻。”

琉璃眉头一跳,那天受到萧十一启发,在脑海里闪过的光亮,此时因为青柠的话,突然具象起来!

不过,念头只在脑海里转了转,她就又问青黛,“后来呢?”生怕给青柠那坏丫头带歪了话题,不知何时再转回来。

秋霜华已经出手,给她的时间就不多了。她若不紧迫起来,到头来倒大霉的一定是她!

“奴婢听诗儿里里外外的意思,若不帮她,就像是小姐不希望秋……给帮主做衣裳鞋袜似的。虽说奴婢知道……知道帮主和那边的人……没什么关系,但怕有心人借此说小姐与嫂子不和,影响小姐的名声和大计。”

琉璃心中暗叹,青黛这丫头就是太爱护她,为她想得太多,才会着了道的。

“奴婢于是就……就应了她。”青黛说话的声音变小,显然很羞愧。“又想小姐不喜欢那边的人和事,怕小姐看到会生气,又怕别的丫头多嘴,也就没告诉小姐。觉得干脆自己过去,打发了诗儿就得了。”

“她约你去池塘那边?”琉璃眯了眯眼,有些明白了。

她每天都围着花园快步走,时间固定,路线固定,府里谁不知道?秋霜华又不想真弄死青黛,跟她结成不死不休的僵局,自然选在她运动的时间。青黛落水,她必然毫不犹豫相救,这样青黛即不会死。她还自己乖乖跳进坑里。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凌红蝶正巧在府里,而且处理得当,破了秋霜华心理上打击她的目的。但秋霜华为什么要让她身体受伤害呢?若说为了泄愤。报那出苦肉计未竟之仇,秋霜华似乎不是为了这点小利而冒风险的人。心机那样深的人,必有更大的图谋!

但,是什么呢?她落水,冻出病来,窝有屋里养病,秋霜华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借机祸乱水府内宅?可府里的事。她管得本来就不多,主要有凌红蝶那尊大佛镇着呢!那位姐姐要急起来,甭说假凤虚凰的帮主夫人,帮主都不顶用!

或者……想到这儿,心头又是一动。

“我派红蝶姐姐查过了,那九曲桥上有几处结了薄霜。白天被水面晃着眼。很难看到,那时候又没晒化,踩上去……”

不等琉璃说完,青黛就点头道,“正是如此。诗儿那贱婢叫奴婢去池塘边送花样子和打好的络子。奴婢想,她也不可能光天化日的对付我,哪想到秋……也在。到底,她的位份摆在那儿,奴婢不好不过去见个礼。结果脚下一滑……”她说到秋霜华时,总不太自然,很少直呼其名。那是因为在琉璃所有的丫鬟中,她是最守礼温厚的一个人。

“我明白了。”琉璃站起来,“刚才欧阳大夫说了,你身子弱,只怕这场风寒来得会猛,要好好静养些时日。你安心待在屋里,我派小薇照顾你。至于其他的事……如果你不想小姐我左右兼顾着疲惫,就别操心,全交给我。哼,我们生生居的人,绝不会吃亏不出声的!”

青黛自觉闯了祸,不想就这么甩手不管。可她又很明白,小姐说得是对的,最后只得咬牙点头,心中暗暗发誓要拿生命报答小姐。当小姐不顾自身安危,跳进冰冷的池塘里救她时,她就把欠霍大小姐的,全转到了小姐身上。

琉璃出了青黛的屋子,就回到自己的房间。这边,也烘得暖暖的了,她一进门就被赶进被窝里发汗。很快,按方煮好的药汤也端了来。才捏着鼻子灌下去,水石乔就赶到了。

大冷的天,他却急得满头的汗。

“你怎么样?要不要紧?”他几步就直冲到床边,若非努力克制,差点把琉璃直接抱住。

为什么?为什么到了东京都,所有的事情都失控了?为什么,他再也不能护她周全!从前不是这样的!那时,她似乎永远在他的臂弯里,不用担心风雨。

“我没事。”琉璃摇了摇头,避开水石乔炽热又受伤的眼神,“就是有点冷罢了,很快就会好。倒是你,有好多事要立即去做。”她目光闪动,似乎会说话。

第五章东风来凑

琉璃到底还是病了。

心再强,架不住正常的生理反应。任谁浑身热汗的落在冰水里,也不可能安然无恙。

秋霜华目的达到,高兴得无法言喻。但她表面上忧心忡忡,特意连续两次前来探望,也不怕被过了病气。而且,尽管生生居上上下下对她们主仆没有好脸色,青黛也卧床不起,她却仿如没有看到似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当她看到琉璃烧得通红的小脸,平时那样有生气的人却恹恹得不乐意说话,再看到水石乔几天几夜急得睡不着,眼珠子布满血丝,秋霜华虽妒恨,却也真正放了心。

水琉璃倒下,有了吸引某人回京的借口,又没了碍事的挡在前头,很多事就好办了。

琉璃这一病,就闷在屋子里足足十天。在此期间,秋霜华因为“慈恩会”的事,外出了两趟,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也没跟陌生人接触。但随后,远在东津府,竟然有海商开始议论未来的晋王妃,漕帮的活凤凰,水大小姐病重的消息。

“眼看季风就起了,泊在码头上那批船,转眼就能赚个盆满钵满。”某人艳羡地说,“可惜每年出海的官照有限,私船出海,逮到就是全家死罪。咱们即没有背景,又没人人脉,更没有大手笔,实在挤不上去。”

“是啊是啊,只能干看着别人大把赚银子。”另一人嘬着牙花子,啧啧叹息。

“要我说,咱们算不错了。至少能蹲在桌子边上,好歹还能捡点残渣吃吃。”此人是知足长乐型,野心不大,一脸老成。

“你们没听说吗?未来的晋王妃,水家的大小姐病倒了,似乎还挺重,已经卧床不起。足不出户。”一个瘦高的男子忽然插嘴道。

他长相欠佳,有一张长长的马脸,衣着打扮普通,桌上的酒食素淡。看样子。就像寒酸的小商户。只有好眼力的人才看得出,他腰杆笔直,身上有股子人不能轻视的官家气质。他单独坐在一桌,虽未临窗,却紧挨着那几个行商。

此时他一开口,其他人就把眺望码头的目光转移到他身上,多少带了些鄙视。

“这位兄台说这些做什么?”前先那人就皱眉道,“海运是国事、大事、内宅女子才关注哪家小姐生了病,哪家媳妇有了孩子这类的琐事吧?”

“各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马脸却不着恼。反而端了酒杯和自己的两碟小菜,凑到这一桌上来,嘴里还说道,“小弟我正是从东京都来的,倒知道一些内幕。”

刚才叹息的那人当场就怒了。想发火,想立即赶这马脸走开。这种行为,简直就是蹬鼻子上脸呀。又没人请他过来,不是太自来熟一些了吗?看样子,就像是借机过来蹭吃蹭喝的。

不过三人中那个老成的,连忙拦下发火者,问马脸道。“你说水大小姐?可是咱们负责都水监的九殿下之未婚妻?”他注意到了关键词:都水监、未婚妻、东京都及内幕。

“正是呢。”马脸不客气地挟了一口酱肘子放进嘴里,嚼得很香地道,“小弟听各位说起也想做海运生意,却没有官照的事,于是忍不住多句嘴。”

“相请不如偶遇,既然有同桌食饭之缘。兄台不妨明说。”老成人给马脸倒了杯酒,试探地道,“这样肥的买卖,谁不想插一手呢?实话说,我们货源是有。大海船也搞得到,就是这个……实在搭不上关系。兄台若肯指条明路,自然大家一起发财。”话,说得漂亮,带了诱饵。

马脸把杯中酒饮尽,没人瞧见他垂下目光前,眼神里的轻蔑和算计。

“其实小弟也没有能搭上的关系,不然哪会潦倒成这样呢?但是,小弟确实有明路。若说得对,办得成了,各位拉小弟一把也就是了。”马脸直言说出自己的目的。

人,只要摆出贪利的样子,别人就会放心。果然,那三个行商虽半信半疑,却互相交换了下眼色,暗暗点头。

“你倒是直说啊。”先前那人不耐烦了。

马脸再不卖关子,指了指那老成人,压低了声音道,“这位兄台不是说了?晋王殿下是都水监的天!出海的官照,就在他手里攥着。他抬抬手的事,就是咱们大把的生计。而水大小姐是谁,不用重复了吧?全东京都的人都知道,水大小姐虽然还没有过门,可却深得晋王殿下的欢心和喜爱。也就是说,只要能在晋王殿下那里卖个好儿,明年的官照还能没着落?”

“你这是废话!”另一人嗤了声,“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谁不明白?可那晋王殿下十分难以巴结,虽是皇子,却不贪财,也不好色,凡事按规矩走,发官照时,一定要按什么资质的好坏来决定,投机取巧不得。之前有那心眼灵活的试过贿赂,结果不但没落好儿,还落个永不发照的下场。晋王殿下明着说了,海运关乎大赵国运,他是大赵天子之子,别人能以此获利,他却不能,因为坑害国运就是坑害自己。怎么说呢?咱们这位九殿下,算得上……算得上……”实在没忍住,低声咕哝着道,“算得上油盐不进。不知道别人,反正我是没招儿了。”

“你们不知道前燕有个‘万事休’吗?”马脸男神秘地道,“那位燕皇帝,最爱自己的幼子,不管遇到多么不痛快和不愿意的事,只要见到这个可爱的儿子,准会眉开眼笑,什么都点头答应。臣下们摸准了他的脾气,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就设法从燕皇帝的幼子入手,准保顺利成就。所以,前燕的大臣们,把那幼子称为‘万事休’。”

“你是说……巴结水大小姐?”老成人眼睛发亮,遁着话头儿问。

几人面面相觑,瞬间都觉得这事靠谱!大家都是男人,身边也都有些可心的人儿,自然懂得男人若爱煞了哪个女子,特别还是在正热乎的时候,那真是什么事都肯为她做的。

“也别做得这么明显嘛。咱们的晋王殿下可是眼里不揉沙子的。”马脸道,“但水大小姐病了,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各位适时的关心一下,毕竟天下十分。九分在漕,漕帮的人脉到底比皇子的人脉好借。只要侧面让晋王殿下知道各位有心了,不用多说,明年的资质必定是强的。发官照时就算排队,也会在前面呀。”

“有理有理!”三名行商越听越觉得可行,不自觉的都兴奋起来,立即研究怎么把这件事做得漂亮,还不能把肉埋在饭里,要让晋王殿下心知肚明。他们太兴奋的,根本没注意马脸男神情中的得意。

又一年的十一月十五。霍红莲的祭日到了。

两天前,琉璃的病终于算是好了,虽然整个人看起来并没有完全康复,走路还打晃,气色很差。脸色白得就像透明,还顶着两个黑眼圈,但终究是出屋了。

还在居丧中,她本不该掺和外头的事,但身为宁安侯的义女,温凝之年年大办祭礼,她无论如何也要帮忙。只是她身子差。做不得别的,就主动请缨到城外的寺庙那边,帮着管管戏班子祭唱霍红莲英雄事迹的事。

温凝之“疼爱”义女,开始是不肯答应的,但琉璃说最近水家连连出事,只怕有灾劫。不如去庙里吃吃素,之后再去白云观做一场禳解的法事。有佛道双保佑,总会大吉大利的。温凝之一琢磨,这种展现父慈女孝,义亲仁礼的事于名声大有好处。也就答应了。当然,免不了千叮万嘱,又去庙里拜托照顾,那份细心妥贴,比之亲爹也不遑多让。

于是琉璃在十四这天下午就出城,好提早做些准备。水石乔不放心她,偏自己有又事,只好派了凌红蝶和唐春夫妇跟去侍候。不过琉璃说毕竟是祭礼,不要太招摇,所以尽管身边还跟了向来得力的忆秋、青柠和唯唯三个大丫头并无数漕帮人手,还是很低调,近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水将军府。

秋霜华亲自殷勤地送到城门口,回府时坐在马车里,脸上和眼睛中笑意几乎抑制不住。

“看把小姐高兴的。”诗儿不禁调侃。

“时也,运也。”秋霜华不掩饰自己的志得意满,“万事俱备之时,自然就有东风来凑。”

“奴婢不懂小姐这些有学问的话啦。”诗儿大拍马屁,挥挥手道,“奴婢只知道,困了有人递枕头,想吃冰,天上下雹子,实在是好事大顺的架式。”

“你倒会说。”秋霜华哼了声,却无责备之意。

“本来么,小姐想偷偷出府,还要费心安排一番才成。即不能被困住,也不能被发现。可如今水琉璃出城,老鹰似的凌红蝶跟着走了。水帮主虽然在,可却在别院里,眼睛盯不到聚名堂这边,咱们行事不是方便多了吗?奴婢想,这就是上天预兆,说明小姐大事将成!”

“未到最后一刻,说这些有的没有干吗?”秋霜华努力冷了冷自己的神情,“人要长记性才行。这回,说什么也不能犯急切的毛病。”说着,心中莫名其妙的涌上疑虑。

实话说,一切太顺利、也太凑巧了,总让她有不踏实的感觉。可是,她又自信自己的安排是无人能破解的。那么,她还怕什么?

第六章救星驾到

天,从上午就开始阴,才过午时,雪就落了下来。不大,却纷纷扬扬的有如挂上乱絮般的幕布,能见度很低。待到快关城门的时候,天色黑如夜,积雪路滑,隔三步外就看不清人脸了。

霍家军的旧部,随霍红莲入京后,因屡犯军规而遭一贬再贬,已经降职城门官的程格,在这么冷的天气里仍然端坐在城门洞中。这么冷的天,他即没有像其他三名同僚那样,全身包裹在厚厚的棉衣里,也没有瑟瑟发抖的抱胸避风。他的身姿笔直,保持着优秀军人的姿态。

“都沦落到做看门狗的地步了,还摆什么将军架子!”三个城门小吏围着一圈,躲在角落里。其中一人忍不住转头看看程格,声音压得极低地道,满脸不屑。

“狗和狗还不一样呢,到底人家富贵过。”另一人讽刺道,“再说了,年轻俊俏就吃香。瞧见没?官服下面是正经皮子的里袍,听说是高门里的小寡妇送的。”

三人猥琐的笑了一阵,彼此交换着“你懂的”眼神。随后那人又叹了声,“哪像咱们,当狗也是老癞皮狗,到处让人看不上。”又拍拍身上,“衙门发的官服外面看着好,里面絮得都是苇花,根本不挡寒。连我们也克扣,不知在外头的当兵的如何。”

最后那人不理后面半句,只愤愤地道,“他年轻力壮,又穿得暖,却不管别人死活。这种天气,哪有人出城进城?早早闭了城门,咱们也好早点回去,好歹热屋热炕,烤烤火也行。偏他那么认真,非要等到闭城的正点儿!真是,犯着着么?”

先前那人就摊手道,“有什么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本来他与咱们不是一班。怎么就轮值到一处了呢?唉,等吧!眼看再熬小半个时辰就好了。”

正说着,城外却传来了杂乱的马蹄声。三人诧异,齐齐转头望去。

就见茫茫雪野之中。正有几人急速而来。刚才看还只是几个小小黑点,但很快就能看清来者有六个,全部浑身包裹在黑色斗篷中。他们显然急着进城,那么滑的路,也不怕摔个人仰马翻。再看那些马,高大健壮,神骏异常,绝非普通人所有。就是说,来者非富即贵。

三小吏面面相觑,正打算迎上去。为首那人却掷过来一件东西。

相隔还有十余丈,那人还身在马上,没有半点下马的意思,速度也不减。但,他手劲儿奇大。绝对是有武功的。而那东西巴掌大小,挟风带雪,箭一样激射过来。若接不到,拍在脸上就会被崩掉满口吃饭的家伙。

三小吏同时哎哟一声,抱头就躲。身后,程格已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稳稳接住飞来物。

是一块腰牌。

程格看了一眼。即刻闪开身子,让出道路,手中高举着那腰牌,嘴上却朗声提醒道,“晋王殿下,北市大街昨夜失火。这时候可能还在修路,请您绕行。”

“多谢。”风雪中,萧真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片刻中,那几骑人马已经飞掠过城门,坠在最后的那位很瘦小。还顺便取走了程格恭敬举在手中的腰牌。

“是……是晋王殿下?真的是?”等此行人消失在东京都宽阔的街巷间,一小吏问道,声音有点发抖,“怎么这时候回城?”

“他手持皇子专有的金龙腰牌。”程格点点头,“而且晋王殿下我见过,脸也是没错的。”

“马跑这么快,风兜护着头,你也看得到?”另一小吏疑惑,“天潢贵胄出行,怎么才带这几个侍卫,不是太儿戏了吗?”

“这么急赶路,必有要务,难不成你还想拦下来问?”程格哼了声道。

“幸好没关城门,不然把这位留在外头,耽误了什么国家大事,守城门这差事保不保得住事小,脑袋保不保得住事大。”第三吏心有余悸。

三人再次交换眼色,都觉得今天运气大好,沾了程格的光了。

而程格却站在原地,目送晋王殿下的身影越走越远。这时,天空中突然窜出一道焰火,虽然转瞬即逝,却在阴沉的天空中格外夺目。

“还没过年呢,谁放烟花?”

“似乎在城门附近。”

“若惊了贵人的马,那才是作死呢。”

程格不理会三小吏的唠叨,面色平静,但眼神露出嘲讽之色,假装没看到附近某处房顶上那迅速消失的黑影。

“晋王殿下,祝您此行顺利。”他喃喃低语。

此时,萧真带人进了城,却减缓了前行的速度。

天冷,且黑,街上虽然行人稀少,却毕竟有讨了一天生活,匆匆归家的百姓。若骑行太快了,很容易伤到人的。

那烟花爆响之时,他注意到了,却没有抬头看。因为斗篷的风兜压得又深又低,他连下巴都隐没在阴影之中,没人能看到他唇角翘起的纹路。不过,那斗篷的一角绣着金龙,还有他的马,他身后动作整齐划一的铁血侍卫,都标志着他的身份。

从东城门到水府,几乎要贯穿整个都城,萧真一行入城后,就直接奔水府而去。而就在他必经之路上,一辆马车坏在半道上。车夫正忙活着修车,几个流里流气的男子走了过来,互相使了使眼色,二话不说,直接上前就拉开车门。

车上,正坐着两名女子,被陌生人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不禁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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