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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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宁安侯府中,水石乔已经拜见过温凝之,因为还在祭日期间。温凝之并没有安排接风宴,只说了会儿话,又安排水石乔住在先前住过了院子,就继续“哀悼”去了。

水石乔则随便收拾了下,就到琉璃这边来说话。

“我带来的消息可有用?”和琉璃对坐着塌上,水石乔问。此时,屋子里一个丫头也没有留,只有他们“兄妹”两个人。茶香袅袅,屋里暖融融的,气氛无比温馨。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琉璃的葱白玉指无意识的转着手中的青玉杯。煞是好看,“那对我来说是武器,他若惹我,我即刻奉还!”

“不好。”水石乔摇头。“若你的真实身份被发现,你就处于危险之中,必须和我回去。当初我们说好,若危及你,我就不会支持你报仇。因为大小姐若还在世,也不会答应的!”

“你给我找的武器那么强大,我怎么会危险?至少,我能自保。”琉璃坚持,但分析得也很冷静。“我们计划了三年,多么周详,就是没料到萧十一这个人。不是我不小心,是他太敏锐,那个人真的非常可怕。有着魔鬼样的洞察力,有他在我周围,我真的很紧张。从我骑马和游水这种小事上,他居然就能产生怀疑,然后调查出眉目。本来我还奇怪,他为什么有那么大的能力,听了你给我的消息,知道他有那么大的暗势力,这一切就顺理成章了。还有,我觉得他大概也知道我会武功的事,但是他点到即止,并没有说破。这都说明,他留着底牌呢。可是他的底牌也让我知道了,于是我们双方的底牌都作废了。所谓底牌,其意义在于威慑,都晾出来还有什么用处?其实,我与他的目的不冲突,甚至还有可以合作的地方,他是聪明人,不会自掘坟墓。合,则两利。分,则两害。他不会不懂的。”不知为什么,忽然想着萧十一被长剑钉在地上的样子。好歹,他还救过她的命。

水石乔沉默。

他知道琉璃说得对,心里却特别不舒服。她对萧羽那么了解,可见平时总是琢磨那位临山郡王。就算对方是敌人,这样盘桓在琉璃心里,也足以令他不爽的了。

是的,他在妒忌。之前琉璃与萧真订亲,他都没有过这样的情绪,因为他知道,琉璃有一天会飞回来的。可现在一想到琉璃成天只想着另一个男人,他就很火大。

“你对付萧真好了。”水石乔过了半晌才说,“萧羽,留给我。”

“正相反。”琉璃摇头,完全出于理智的考虑,“漕帮势力已经如此之大,再插手海运,只怕没那么容易,还会引起猜忌。目前我们的情况正好,朝廷拉你,你不会拉萧真吗?这件事我可办不来,不然好局尽丧。毕竟,我在龙座上那位的眼里只是个女人,是棋子。谁见过棋子做大事的?至于萧羽,他太狡猾难搞,我与他接触不少,倒有几分把握可以对付。如果你对上萧羽,那情形我实在没办法想象。”

且不说两人没有交集的地方,单说两大帅哥成天混在一处……会不会有人以为两位都是好男风的?他们的个性都很强,那……谁攻谁受?

第七十七章摊牌(上)

东京都的这场初雪,足下了两天两夜。

放晴时,天蓝得那般透亮清澈,就像一块上好的蓝色翡翠。

可地面上就不那么美好了,银装素裹的梦幻时刻非常短暂。很快的,人踩马踏,白雪就成了黑泥,搞得街上泥泞不堪,行路艰难。而且因为大雪,压塌了好多贫民百姓的房屋,致使很多人无家可归。

权贵的内眷们这时候就组织起来,开始施粥赠药,送衣赏柴,做起善事来。很多人是为了捞个善名,还有人是为了在年关下行善,得到神灵来年的保佑。但也有人,是真的动了善念。

反正,宁安侯府是为了博名声来着。

大姨娘含巧忙着府里的事,更为温映宣变得痴傻而伤心,四处寻访名医,哪忙得过来,于是开粥棚的事就交给了温芷云。如今府里的正经小姐只有两位,琉璃是干亲,温倚云却是个做不得事的,只能跟在一边帮忙。加之年关将近,温宏宣要处理侯府的田产、生意事,人人忙得脚打后脑勺,倒没人有时间生闲事了。

进入东京都半年多时间,就数这段时间最轻松,琉璃的心情也格外好。但这时,萧羽的一封请柬送到,邀请琉璃到城外的伊山赏雪。

城外向来比城里温度低,环境又优美,伊山还有温泉,算是冬暖夏凉的宝地,所以被划为皇家地。只有皇室和有权势的宗室,才能在山上盖别苑山庄,作为夏日避暑,寒时猫冬之所在。

“他什么意思?”看到请帖,水石乔第一反应就是发怒。

“那个人,必须直接面对,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琉璃很淡定。

水石乔瞪大眼睛,“你要去?不行!”

“我得去。”琉璃很认真,“他每回见我,都是不小心‘遇到’。这次这么郑重其事,想必有原因。如今,我知道他的底,胆气倒壮得很。”说到后来,抿着嘴乐了下。

“我不放心。”水石乔却乐不起来。

“没关系啦,他也不是洪水猛兽。他那个人那么傲慢,自视又那么高,绝对不会用卑鄙手段。”琉璃自己并不觉得,但她却真的很了解萧羽,“再说。赏雪是东京都的贵族们都热爱的活动。他不可能单单请我。那样岂不太刺眼?石头,难道你真的以为我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水石乔深知琉璃的性格,若决定的事,八匹马也拉不回来。于是折衷道,“既然他会请很多人,你多带一个人去也没什么吧?”

“带谁?你?”琉璃摇头,“你已经和萧真说好,要去东津府看他,明日一早就该走,怎么可以食言?他自从去了东津建港口,一直没回来过。东津跟东京都这么近,他却和被丢到海边发配似的。每日里忙碌辛苦,在这种情况下,你去相会,他定然会非常高兴,是你谈正事的最有利时机。当今圣上春秋正盛。可有句话叫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他若是发生点意外,大赵必有乱相。这时候拉住萧真,你该知道是多重要的事。”

水石乔无奈,因为他明白琉璃说得都对。在她心中,藏着更大的宏图,他说了要帮她,就一定倾尽全力。其实,他喜欢的就是琉璃身上这股子悍然之气,哪怕是老天夺了她的,她也敢把天捅个大窟窿。

于是,就算再不放心,他也得放手。

“我叫林青远跟着你。”想了想,他又退了一步道,“就让他冒充车夫,总比四处让青柠驾车的好。宁安侯府里的车夫,你又不乐意用。”

琉璃失笑,“林青远是漕帮的十大高手之一,让他当车夫,太屈才了吧?”

“咱漕帮的人不计较这些,哪里有用,就能顶在哪里。”水石乔挥手,结束了这番对话。

转天一早,水石乔启程前往东津府。琉璃大致知会了含巧一声,说出门访友,就去了城外伊山。身边,照例是青柠跟着,只不过唯唯换成忆秋,一文一武,一动一静,相得益彰。

青黛给她准备的东西挺多,安置得妥妥当当。因为东京都很大,出城进城,上山下山,再有点风花雪月的活动,估摸着一天是赶不回来的,很可能要在山上住一天。

琉璃本人虽不怎么讲究,但今时不同往日,好歹是未来的亲王妃,很多琐事都要注意。排场,有时候不是人们喜欢,而是非讲不可的。

辰时初(早七点)出门,却在巳时中(上午十点)过了才到了伊山脚下。抬头望去,山高天阔,确实令人心旷神怡。而因为是皇家封地,盖在山间的别院并不多,也正为这种稀落,反而点缀了山色。

山上,积雪未化,白皑皑的,只有部分青松露出一些苍绿之色,偶尔几处檐角楼台和红绿琉璃瓦露出来,衬得整座山都玲珑可爱,宛如完美的玉雕。

“琉璃姐姐,半山上那处,就是我们家。”来迎接的是,是小萧蛮。另有一个看起来文雅无害,又带几分风流浪子气息的青年陪着,经介绍,说是叫袁丹青。

琉璃听萧蛮把临山郡王的别苑称为“我们家”,小脸上满是现宝似的神情,得意洋洋,不禁莞尔。所有姓萧的人中,她就对萧蛮印象极好。只因为,萧蛮很像摇光。

山上全是有钱有势的人家,为了出行方便,自然修了宽阔的车道。每家都修自家所居的那一处,最后便连绵成线,从山脚到山顶,都有道路掩映在林间。雪后的天气,空气凛冽,一路上呼吸起来极是舒畅。加上路况好,不久就到了别院门前。

虽说萧羽虽是大赵首富,金光闪闪的真正高富帅,却也只是郡王的级别,在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住在他上头的还有各位皇子亲王,最山顶自然是皇苑。

本来琉璃以为,萧十一的住处必然是金碧辉煌的,就像东京都的郡王府,恨不能拿金子堆起来,到处透着暴发户的俗气。他的别院也应该差不多的风格吧?哪想到,眼前的景致却令她大为意外。

整个别院是山居风格,主屋很是宽敞,前有庭院,后有楼阁,走廊能容纳一席,墙壁用细砖彻成。大粱成拱券,台阶是带纹理的石料剥开垒起。整个的风格明亮洁净,并不奢侈。依山有茶寮,平地建琴室。宽广的池塘。以文石架桥。此时是隆冬。冰封一片,上面覆雪。花木间的小道,池水岸边,都是碎石瓦片。斜着镶嵌。若在夏季,其缝隙间必有苔藓,定然古色古香。

主屋后的楼阁小巧玲珑,宽阔敞亮,很是宜居。旁边地势高凸处,筑一高台,可做登高望远用,四周用粗木做成栏杆,看起来极为素雅。院内引活水做小溪。溪边的石头上故意没有扫落积雪,那溪水却似温泉,潺潺流过,还冒着细细白烟,有如仙泉。

萧蛮有心显摆自己家。进了别院后,先带着琉璃四处游览,并没急着让她去拜见此间的主人。琉璃心智坚定,在任何环境下都能很快适应,于是也就安心欣赏了一番。

袁丹青冷眼旁观,心中有些明白为什么主上大人对水大小姐如此看重。她确是很有些与众不同,身上有股子我行我素的自信,不介意旁人的眼光。隐约间,锐气逼人。无论穷人家的姑娘,还是权贵之家的女儿都没有这种独特气质。

不过走着走着,琉璃觉出不对味儿来。因为,周围太安静了。是她来得太早了吗?难道她是第一批客人?

想问萧蛮,还没开口,这小家伙抢着道,“我十一哥在丈室等着琉璃姐姐,我这就送姐姐过去,中午的时候,一定要等我一起吃饭啊。”

琉璃又是一怔,人还没到齐,就可以开午饭了吗?但望着萧蛮乌溜溜的大眼,情不自禁的就点了头。

所谓丈室,主要用于隆冬时节,和暖房的规格和作用类似。室内烧地龙,可设置卧塌和禅椅。前面院子宽阔,便于接受日光,西面有窗户,还可接受夕阳。倒是北面不设窗,很保暖。

到了地方后,琉璃蓦然发现丈室内居然只有萧羽一人。她顿了顿脚,有些犹豫,却没有退缩,施施然走了进来。

萧羽的丈室用的是前朝风格,用现代眼光理解,就是日式。桌塌茶几都低矮,人要跪坐或盘坐在光鉴可人的木地板上。若非门窗仍然是内外开,而非推拉,她以为自己到了东瀛。

再看萧羽,穿了件白色镶黑边的宽袖大袍,黑色宽脚裤,长发随意在脑后拢了起来,脚上是细布的白袜子,没穿鞋,很是家居的打扮。但若是待客,未免太失礼了。

“怎么不进来,怕我?”他盘膝坐在茶几边,一手握着杯,一手展开画卷看,头也没抬。

琉璃上前一步,却并没再走近。她是高贵的,并非郡王府的侍女,别人不礼貌,她自然可以冷眼相待。

萧羽却笑了起来,终于抬起俊美的脸,以及斜飞的邪魅眼,“你大概以为,我不可能只请你一个。可来到我的别院,却见不到除你之外的其他客人,对不对?事实上,我就是请的你一个人。失礼吗?可能。但,我从来就不是个守礼的。”

“那就告辞了。”琉璃硬顶回去,“这样,虽然也很失礼。但,我也从来不是个讲理的。”

说完,转身欲走。

萧羽的声音却从身后懒懒传来,“霍二小姐,霍琉璃,好歹站一下,咱们说说悄悄话儿。”

第七十八章摊牌(中)

琉璃本已经转过身,闻言又转了回来。

萧羽本以为琉璃掩饰得再好,多少也会有些惊慌失措,因为他丢出的消息,不可谓不震撼人心,可琉璃却真的很平静。眼神中,似乎还有一些讽刺。

这令萧羽眯了眼,因为对危险本能的感知告诉他:琉璃有对付他的手段。

他不害怕,倒好奇起来。这个姑娘真是有趣,有趣到他的心都为她揪起来。

“悄悄话不必,郡王爷可以大大方方的说。”琉璃慢慢走到萧羽对面,跪坐下来。也不客气,提着茶壶,倒了一盏茶给自己,握在手中并不喝,神情淡然中有些挑衅。

“坏丫头。”萧羽挑挑眉,眼神似笑非笑,“你查过我。”

“彼此彼此。”琉璃微抬着下巴,“我水琉璃,不,我霍琉璃不是坐以待毙的人,郡王殿下几度谋我,我自然要谋殿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狼子野心,信不诬哉!别看现在闹得欢,小心将来拉清单。这么些话,不知哪一句送给郡王殿下合适?”琉璃半文半白,咄咄逼人。

萧羽瞪着眼睛,那模样竟然有几分可爱。他似乎很惊讶,随后就伏在茶几上,一手支着下巴,笑道,“天哪,这是我头一回听你一口气对我说这么多话,我该感到荣幸吗?可是小琉璃啊,你就没有想过,我谋你,或者只是谋你的人而已,并且要坏你的事。”

琉璃皱眉,“郡王殿下,我以为,是来和你谈正事。你这样调笑,是要侮辱我吗?”这个男人,城府太深。本来她采取主动攻击的手段,还握着他的把柄,以为他至少得恼羞成怒。哪想到居然还敢调戏她!这是……绝对自信吧。

萧羽闻言,坐正了身子,气势立即就变了。他平时吊儿郎当,坏得光明正大,有名的花中高手,流传的风流恶名,可却从不让人看清他。此时,琉璃眼前的迷雾似乎全部散去,那男人的凌厉与野性,浑然天成的尊贵。不把天下放在眼里的睥睨之意。突然就闯入她的眼帘。

他谋的。可不是她!瞬间,她就明白了。

“琉璃要谈什么正事呢?”他直接叫她的名字,根本不在乎她到底姓什么。

“不如,我们互相晾晾底牌?”琉璃的唇角泛起冷笑。“辛苦弄来的,何必明珠暗投?”

“如果你觉得有必要……”萧羽目光烁烁,但琉璃却不闪避。这时候,谁先错开眼神,就是输了。

于是两人对视,谁也不肯退一步。也不知多久,居然同时撤回。

“这样瞪着别人,眼睛真的会干啊。”萧羽乐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因为。他刚才似乎漏了一拍心跳。

这么四目相对,琉璃也感觉怪怪的,当下并没有顶嘴。

只听萧羽道,“没见过你这样睚眦必报的姑娘家。”

“彼此彼此。”琉璃同样回答。

“所以,我们是一类人。”这话。又有了调笑的意思,但话锋一转,萧羽居然直接而坦白的道,“十年前,霍将军捡了个孤儿回家。她此人,一向喜欢捡些流浪动物、孤老小儿,实在是心地善良的女子。可是,十年前捡的这个小丫头,却合了霍家全家人的心爱,于是认为了义女,听说本来还要上族谱的。”

萧羽顿了顿,看到琉璃面无表情,就继续说,“但不久后,霍老将军死在战场上,朝廷又逼得急,霍将军出于保护的目的,就把寡母和新认的小妹妹送到附近山上的坤观中。此事,除了几个老仆,整个宁安镇都无人得知,包括霍将军身边的两个贴身婢女。后来霍将军嫁入东京都,约定三年后接妹妹入京。可惜,三年后妹妹如期来了,霍将军却香消玉殒。这位小妹妹是个倔强性子,她乔装改扮,只为复仇。帮她的,是当年霍将军的马僮,如今的漕帮帮主,连皇上都忌惮的人。下面的,还要我继续说吗?”

琉璃不否认。被人捉到了马脚还不承认,不仅是笨,而且是没骨气。

“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查出来的。我自问,一切手脚都做得干净。”琉璃淡然问。

萧羽也是很光棍的脾气,本来想拿捏琉璃,倒不是有威胁意,而是想逗弄这个姑娘。因为一想到她和水石乔那样亲近,他心里就特别特别不舒服。不过既然拿捏不了,他立即放手,到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和水石乔做得很好,也难怪当初皇上为九郎定亲,查来查去,你的身家也很清白。开始的时候,我动用了很多力量,也查不出什么。直到,我想起霍家大火,把所有证人和霍家根脉全灭的大火。”萧羽抿了口茶,不带丝毫情感波动地道,“那样的霍家,那样的大火,不外乎四个字:里应外合。里头的人,让所有霍家人没有反抗之力,下药什么的是必经之路。外头就是引来鞑靼人,让朝廷没办法为霍家申冤。这一招挺高明,可惜却龌龊无耻,换作本王,都不屑为之。就算是小琉璃,不也深谙亲手报仇才痛快的道理吗?”每说几句,就忍不住刺探。

琉璃于他,就像从山林里抓到的一只小兽。关不得,驯不服,不然宁愿撞笼而死,还得把他咬了。可她在身边,他就心痒痒,总得抓挠几把才快意似的。

“那个内应,你找到了?”琉璃直截了当地问。

她当然也这样怀疑过,只是找来找去,也找不到内应的人选。所有家仆在外头的亲戚,甚至她都调查过,却连一夜暴富的都没有。因此,尽管心中有疑,但既然全“烧死”了,也就是死无对证。

萧羽点头,“中秋节,我用我家烧坏过脸的厨子试探了你。但实际上,那个内应身上没有半点烧伤痕迹,跑得可快呢。再想想,若没有天大的好处,谁会做那样的背叛?温凝之才死的那两房妾室,当年霍将军的贴身信用人。若不是被美色和锦衣玉食所诱,也断不可能凭白做恶。说到这儿……我得夸琉璃一句,手段真是高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没惊动旁人。当然是除我之外,在我看,琉璃所图者,连温凝之都不够看。”

琉璃不置可否,只道。“继续。”

萧羽却笑。“要我告诉你那个人是谁吗?”

没想到琉璃摇头。“不,我不欠你的……”

“霍其坚!”琉璃没说完,萧羽就抢先道,脸上笑得像只奸计得逞的狐狸。

他就是要让琉璃欠他的啊。那样骄傲的姑娘。最受不了的就是欠别人,特别还是他的恩惠。

第二个没想到的是,琉璃仍然摇头,“你强迫我欠,我不会还!”

萧羽的一口喜气,提到胸中又被生生噎回去,变成怨气。好吧,也算说得清楚明白。和这姑娘打交道,他似乎还没彻底赢过。

他倒也不小气。解释道,“背叛原主而获得大好处,还是那种百多条性命换的,自然要有自保的手段,不然早死得渣子也不剩。所谓兔死狗烹嘛。而我想来想去,温凝之欲得而还未得的,其实就是霍将军当年的嫁妆。那我就去查管嫁妆的人,顺着这条线摸下去。套用你刚才的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上,没有事是能瞒人的,只看你追不追查得到。”

原来,她的盲区在这里!琉璃恍然大悟。所以温凝之现在还不能随便动用姐姐的嫁妆,因为投鼠忌器。温凝之和霍其坚是麻杆打狼,两头害怕。霍其坚掐着金山银山自保,温凝之在图谋吞掉霍其坚,那时才能挥霍姐姐的财产。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她是不是应该“感谢”霍其坚?

好啊,霍大管家!她怀疑过很多人,他是最后一个,却没想到正是这一个!

“他在你手里?”琉璃再问。

萧羽耸耸肩,“不在我手里,怎么能问得出来当年的事?”

“放了他。”琉璃要求,“会打草惊蛇,坏我的事。”蛇,是指温凝之。甚至,会惊动最大的那条蛇。想到这里,她有些发急。

“你不怕霍其坚和温凝之通气儿?”萧羽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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