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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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一下子安静下来。
“今天来到名静市的不乏法律界的知名学者、教授，我很荣幸与大家一起共同研究这起在名静市发生的贪腐案件，也希望大家能提出有益于社会进步发展的建议，现在就开始吧。”莫维谦简短地说了几句就直接宣布研讨会开始进行。
陈冬成和刘阳的律师分别阐述了各自的观点，之后二十几位与会者便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很多术语罗悦琦虽然听不懂，可大致上还是听明白了，也知道事情开始倾向于对陈冬成和刘阳有利的方面发展，这对审判结果会产生巨大影响，法官会从轻定罪也未可知。
激烈的辩论从这个案子扩展到国家的法制建设、法律的健全，之后得出结果却是很一致，法学家、律师们都觉得陈、刘二人的案子有待商榷，最起码莫维谦在获得证据的途径和手段上是不正当的，有违法律正义，同时也有诱发嫌疑人做出犯罪行为的不当举措。
罗悦琦越听越着急，这说来说去矛头全指向了莫维谦，这些专家是吃错药了吗，不看犯罪事实，却要追究查案的人。
不过在她焦急地看向莫维谦时，却发现他好像并不在意而且像是对研讨的结果也不感到意外，只是悠闲地把玩着手里的钢笔，然后突然指着左手边的一个人说：“这里禁止吸烟，忍不住就外面儿抽去！”
那人愣了一下，看了看莫维谦严肃的表情，把烟又放回口袋里。
众人这时也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莫维谦身上，他们已经都表过态了，只看莫维谦还有什么可说的。
莫维谦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水，又细细地品了品，然后才放下杯子面带微笑地说：“大家的发言都很好，都非常有见地，在你们面前我是一个外行，不过也听明白了最后的焦点是在取证这一块上，用你们的话说这叫证据获取过程非正义，是吧？”
见其他人点头，莫维谦才继续往下说：“这个问题我觉得其实没有争论的必要，证据获取过程非正义又如何，为了实质正义，我认为程序正义只能牺牲掉了。”
众人都有些傻了，没想到莫维谦自称外行却说出这样专业的话来，而且让人无法反驳。
“今天在这里坐着的有刑法专家、刑事诉讼专家还有法医学家，你们之所以被称为专家，是因为你们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里有建树、有权威，能够用你们专业技术获得别人的尊重。公正这两个字对于法律的意义和重要性想必各位都要比我了解得多，那我就要问一问了，你们这些个专家、学者，参加这次会议有没有收取过报酬，嗯？”
在莫维谦问完这句话后，现场顿时安静得可怕。
扫视了一圈儿在坐的人，莫维谦脸色突然阴沉下来，语气也变得异常严厉：“每位专家２５万，辩护律师１３０万，还要帮着四处拉关系组织这次会议，确实很辛苦啊。既然你们都收取了报酬又何来公正一说！学究不可怕，学傻了、学呆了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们顶着个专家的名声，却枉费人民对你们信任、辜负组织对你们的培养，在这儿戏子似的表演，你们还配为人师表，还配继续高谈阔论依法治国吗！还有，你们今天也给我认清一件事，既然都已经了解了我莫维谦行事的方式方法以及获取证据的途径，那就更应该明白，我刚才说的是你们收取了‘报酬’，当我不认可你们收取的是报酬的时候，你们大可等着下次会议召开，到时研讨的就你们自己的案子了！现在，给我重新再讨论一遍案子，十分钟之内完事儿，我媳妇儿着急等着结果好安心呢，没那个耐性再听你们再长篇大论的，都听见了没有！”
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了罗悦琦一眼，他们以为这是个旁听的学生，没想到竟然是莫维谦的夫人，不过也只是看了一眼就赶紧心神不定地又把案子简单地叙述了一遍，当然讨论的结果与之前的完全相反，所有人都一致认为这种政府官员与商人、黑、社会性质团伙勾结一起为祸一方的案子，造成的社会影响极其恶劣，对国家和群众的生命财产造成了重大损失，一定要从严从重从速审理判决。
开玩笑，报酬和受贿同样是两个字，可意义天差地别，谁敢以身涉险哪，难怪有些法学界的大家不肯前来参加会议，肯定是知道这个莫维谦手段有多狠辣，刚才真是吓死人了。
罗悦琪看着沉稳坚定的莫维谦，又想哭又想笑，这样一个有担当的男人确实值得自己为他付出真心，也不知怎么的，她的脑海中忽然回想起自己与莫维谦结识不长时间，那时他说过的一句话。
“只有不了解我的人才会觉得我是个老好人，而稍微了解我一点的人都会觉得我心机太深了，但是如果是既真正了解我又与我交好的人都说我是个既安全又可靠的知心人！”
她当时以为这只是莫维谦自夸的玩笑话，没想到那时的他就已经在与自己说真心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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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讨会结束后,莫维谦让人立即先送罗悦琦回家，自己则留下来继续探讨后续问题。
罗悦琦回家之后，心情也是久久不能平息，她第一次看到莫维谦在这样场合的表现，那种气势和能力已经说明了他绝不是靠着家里的金钱和亲戚的庇护扶植起来的阿斗式的人物,当然以莫维谦姐夫的身份,也绝不可能允许一个公子哥儿与自己共事就是了。
莫维谦晚上才回来,罗悦琦赶紧给他准备晚饭。
“你快坐下,不是有做事的人吗，这个时间了，你也再吃一点吧。”莫维谦不让罗悦琦忙活,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让保姆准备两套餐具。
罗悦琦也确实有些饿了,坐下之后就看着莫维谦笑。
“这么高兴？是不是被你老公我今天的表现迷倒了？”莫维谦捏了捏罗悦琦的脸问。
“你那么痛快地答应让我去参加研讨会，不会是就想在我面前显显威风吧？”
“哟，我这点心思都让你看出来了，我媳妇儿越来越聪明了！”
罗悦琦推了莫维谦一下：“谁是你媳妇儿，咱们可什么关系都没有呢，别老公媳妇儿的乱说。”
莫维谦乐得搂着罗悦琦小声儿问：“那你说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孩子他爹、你男人？要不就是包含关系，你‘包含’着我？丫头，咱们两个这辈子注定要做夫妻，除了我谁也没那个能耐娶到你。”
“你说话正经点儿，行不行？再说我又不是怪物，别人怎么就不能娶我了？”罗悦琦脸红了红。
“我说的是事实，哪儿不正经了？你当然不是怪物，我的意思是，娶你必须先过我这关，谁能从我这儿把人抢过去再说下一步吧。”
两人正说笑时，保姆将饭菜端了上来，罗悦琦让莫维谦赶紧吃，莫维谦则是边吃边给罗悦琦夹菜。
罗悦琦吃了几口忽然又笑着说：“不过，你今天那气势确实挺帅的，我看了是怦然心动啊。”
莫维谦立即放下筷子，饭也顾不上吃：“真的？真心动了？”
罗悦琦慢悠悠地夹了块儿肉放进嘴里，说出的话也是含糊不清：“真的，我觉得吧，我有可能还爱上你了呢。”
莫维谦直愣愣地看着吃得香甜的罗悦琦，真是恨不得将她的筷子也夺下来先别吃了，可是又不敢。
“悦琦，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莫维谦急得抓心挠肝，实在是等不急罗悦琦吃完。
“我有可能爱上你了。”罗悦琦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口齿清晰地又说了一遍。
莫维谦拉住又要开吃的罗悦琦追问：“只是可能，还没确定？”
“你这人，事儿真多，我都这样说了你还非要较真儿，意思理解了就行了呗。”
说完见莫维谦仍是在盯着自己看，便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我爱你。”
“把前面两个字去掉，只说后面三个子字就行。”莫维谦语速很快。
罗悦琦看着莫维谦，眼珠儿转了转又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莫维谦，我爱你！”
莫维谦差点欢呼出来，尽力平复着激动的情绪，但还是感觉自己早晚要让罗悦琦给弄出心脏病来。
眨了眨有些发热的眼睛，心里仍像是开了锅似的，只能捧起罗悦琦的脸，哑着嗓子说：“坏丫头，是不是故意挑着我动不了你的时候说这些话？就今天咱们这个气氛我至少让你在床上呆三天！”
罗悦琦笑得开心：“我害怕死啦，还好有宝宝给我保驾护航，谢谢宝宝保护妈妈。”
莫维谦无比知足地和罗悦琦一起轻轻抚摸着还看不出变化的肚子：“悦琦，我真的是知足了。”语气虽然平淡，可罗悦琦却感受到了莫维谦的真挚。
“我问你，上次我说要去见高子宁的事，你还没答复我呢，到底什么时候让我去啊。”
莫维谦知道罗悦琦不见高子宁一面是不会放心的，所以也没打算阻止：“我会尽快安排你和她见面，办完这件事你就好好养身体吧，不要再操心了。”
“我知道，那几位专家要是确定了金涛去美国的时间，你告诉我一声儿，我好去机场送他。”
“这个就不必了吧，你有什么话就去医院和他说吧，机场还是不要去了，那场面肯定让你难过，对身体也不好，再说金涛有医疗小组跟着，人员设备一大堆，哪有时间和你话别。”莫维谦不同意让罗悦琦为金涛送行。
罗悦琦一听这话也不吃饭了：“金涛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难道我去送送他也不行？要是我不去未免显得太过不近人情，以后我去看他父母的时候多别扭。”
“我不是不让你去，而是时间场合都不太合适，你想见他等他身体好些的时候完全可以视频通话，何必非要去机场呢。”
“那感觉能一样吗，要是都像你说的那样儿，那以后凡事出门儿的都自己走得了，谁也不用接送，我这怀孕才多长时间，哪有那么多可忌讳的，你怕我伤感怎么不想想你现在还惹我生气呢！”
莫维谦赶紧端起饭碗拿起筷子往罗悦琦嘴里送吃的：“我不气你了，你可别不吃东西，你看这样好不好，反正金涛就算是要走也得下周才能成行，咱先把这事儿放一放，到时再说。悦琦，你乖啊，不是刚才还说爱我呢，怎么这会儿就不管我的感受了，你怎么不想想，你不吃东西我比你还难受呢！你要是真爱我，那就好好儿吃饭，明天让你见见高子宁，这总行了吧？”
这是什么逻辑！罗悦琦也并不是真生气，不过是觉得自己于情于理都应该去送一送金涛，不知道莫维谦为什么这样拦着自己不让去，但她也不想现在继续这个话题，像莫维谦说的过两天再商量也不迟，还是不要破坏气氛了，于是张开嘴将喂到跟前的饭吃了进去，莫维谦这才松了口气。
第二天刚到办公室，莫维谦就让人和医疗专家小组确认金涛离开的时间，着后皱着眉头沉思。
“维谦，你这是怎么了，事情不都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怎么还这副表情？难道是和悦琦有矛盾了？”坐在办公桌对面的董源想，既然工作上的事情很顺利，那能让莫维谦愁眉不展的就只剩下罗悦琦了。
“悦琦非要去机场送金涛，我怕她到时伤心难过再伤了身体不想让她去，可她根本不听。”
“悦琦的要求也不算过分哪，到时不过是掉几滴眼泪，对身体不会有什么影响的。”董源觉得莫维谦过于谨慎了，其实没必要如此。
然后又觉得不对，于是有些不确定地问：“你不愿意罗悦琦去送金涛，不会是心里不舒服吃醋吧？”
莫维谦看着董源眯了下眼睛，然后笑了笑：“董源，我发现你最近进步很大啊，看问题越来越有谱儿了。我确实不愿意悦琦去送金涛，既然已经没关系了，还是不要再来往了为好。生离死别的时刻是最容易让人勾起回忆的，还往往都是些美好的回忆，我可不想让悦琦再回想起她和金涛的那些往事，我费了这么多心思可不是为了让他们今后还要保持蓝颜知己式的友谊！”
去机场送别能引申出这么多含义，董源还真是佩服莫维谦，他到现在也没弄懂罗悦琦到底哪里好，能让莫维谦死乞白赖、明争暗斗地追到手，然后还总是一百个不放心，像是稀世珍宝随时会被别人抢去似的看着。
“这可不好办，依照悦琦的个性，肯定是不会答应的，我觉得没什么好方法，要我说反正也是最后一面你就让她去吧。”
莫维谦还没说话，这时有人敲门进来汇报工作：“莫组长，今天有几家媒体的报导还是很负面，上面让您再做些公关工作。另外，金涛出国的日期已经定在了下周三，如果您没有意见的话，我就去查一查航班把机票订了。”
“下周三可以，机票不用订，他们坐私人飞机。哪几家媒体把名单列出来，还有之前为陈冬成歌功颂德的媒体也列出来，我会安排抽调纪委和审计署的人员去调查这些单位的相关领导，这么费心地为陈冬成和刘阳一伙人开脱未必也清白，查出一个拿下一个，你去汇报就说不需要做什么公关工作，这次就是借着这个案子狠抓一批，不然一个小小的名静市长都能有一双翻云覆雨手，更不要说其他省部级大员了。听说那两个女人还在闹腾？尽快查实她们参与案子的证据，一块儿送进看守所。另外告诉参加研讨会的那些专家，再研究个异地审理的方案出来，涉及这案子的人员都要送走，然后让书民和审理地的部门强调一下，事实证据摆在那儿，要是不能公正的判决，我自然会有说法儿！”
面对如此雷厉风行的莫维谦，董源觉得这里面多多少少有些个人情绪，要知道莫维谦刚才说的一番话不知道又要将多少人拉下马啊，难不成以后莫老大的行事风格就是：不顺心，就反腐？
这边才吩咐完，莫维谦的手机又响了，接起电话后他的语气还是很冲：“姐，我这是工作时间，你总打电话做什么？”
“我不就打这一通电话吗，什么时候总打了？你姐夫也没说工作时间不接我电话啊，你心情不好别拿我出气，我也是为了你的人生大事才这么着急的，我和你说啊我这周五就过去，带着萧萧一起去。”莫维华被呛得莫名其妙，也不想再多说，告诉完莫维谦自己的行程就要挂电话。
莫维谦突然想到一件事，立即说道：“姐，你先别挂，你和萧萧不要周五过来，你们下周三早上八点之前赶过来就行。你不要问那么多了，我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不要晚了，你们一下飞机我就带你们直接去见悦琦，记住时间啊，还有千万别说是我让你周三过来的，我还有工作要忙，挂了。”
放下手机莫维谦心情大好，董源摇头：“你还真是会算计。”
莫维华带着女儿一大早到名静市，罗悦琦无论有什么事也要腾出时间去见一见的，这样也就不必送金涛去了，莫维谦还真是用心良苦。
“她们怎么也是要来，不如做点贡献。”莫维谦现在可以说是意气风发，解决了一件心头大事。
高子宁坐在沙发上又是吃惊又是感慨还带着那么点羡慕：“莫维谦是不是太夸张了，进个门都要经过几道关卡。”
“他也是为我好，本应该是我去见你的，只是……”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我已经听韩江说了你有孕在身，自然是不能辛苦你，其实你见我的目的我很清楚，不过是为了金涛罢了。”高子宁依然是很直接。
罗悦琦点头：“是，我们还是这样说话的好，我只是不放心金涛，请你用心的照顾他，多鼓励他，拜托你帮助他站起来！”
“我是个很现实的人，莫维谦早就和我承诺过了，只要金涛能站起来，那我就自由了而且还会额外给我五十万美金，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对金涛不尽心尽力，至于其他事情谁也无法预料。”
高子宁说完见罗悦琦发呆就笑着说：“莫维谦为了能消除你的负担，可谓是费心费力。悦琦姐，我就算不是很了解莫维谦的身份，也能从他的行事看出些门道来。他能这样重视你和孩子可见是对你有很深的感情，我也不是个糊涂人，我和我爸能有这个去美国的机会最主要的也是因为他对你的喜爱，我很羡慕你，你好好珍惜吧。”
送走高子宁之后，罗悦琦忍不住给莫维谦打了电话。
“莫维谦，我还是要再一次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这是怎么了？”莫维谦问。
“我已经见过高子宁了，她和我说了你对她的承诺。”
莫维谦在电话那边笑：“傻丫头这就感动了？你谢我的次数还少吗，你要是肯答应嫁给我才是对我最好的回报，这些都是小事，既然我有这个能力就当是为你为咱们的孩子积福吧，我会让你关心的人都好好儿的。”
罗悦琦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拿着手机抹眼泪。
“别哭啊，我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让你高兴的。还有，金涛下周三就要去美国了，我想过了你可以去送他，不过在这之前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再去医院了，有什么话都等到机场时再说吧，好不好？”
罗悦琦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当然好，那我给他发信息告诉他一声儿。”
“行，你发吧，手机不要用太长时间，晚上我按时回去。”
莫维谦尽快嘱咐完罗悦琦之后就赶紧挂了电话，然后坐在那儿安心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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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悦琦这些天在家里反复想着周三去机场见到金涛时要说的话和要嘱咐的事,有时脑海里想象着那天的场景都会掉几滴眼泪,弄得莫维谦急得只盼时间能过得快些,恨不得一下子就到周三，赶紧都做个了断。
在经过了几天低沉的气氛后,终于熬到了周二，罗悦琦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是不是哪儿难受？”莫维谦打开床头灯问罗悦琦。
罗悦琦摇头：“哪儿也不难受,只是满脑子都是和金涛相处的点点滴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好过。”
莫维谦听完牙都快咬碎了：幸亏明天见不着面儿，要不就机场离别这一段儿还不又得回忆好几年？
虽是这样想，可嘴里说出的话却是漂亮得很：“这也是正常的,毕竟明天就要分开了，再见一面也不容易，而且你们又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心里肯定会不舒服。你也不用为难自己，睡不着就不睡，我陪你聊天儿，熬一夜也不算什么，明天到了机场也不要压抑自己，想哭就可劲儿哭，有我呢。”
罗悦琦为莫维谦能如此的善解人意而再次感动，坐起来低下头亲了亲莫维谦：“你对我真的是太好了，每当我觉得自己已经有些了解你的时候你却总是能让我更惊讶。莫维谦，再这样下去，你在我心目中可就是个完人了。”
“我哪有你说得那么好，只不过是关心你罢了，别人可不会像你这样认可我，我说你是不是偷着吃糖了，嘴怎么这么甜？”
罗悦琦笑出了声儿：“你就笑话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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