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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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银每个人身上好像都有,不过买首饰的时候是廖子斌拿出的银票。”

穆书榆点了点头,她可以肯定赵家存放在纪国的金银都是让廖子斌给吞了,只是这么一大笔钱也不可能全都带在上身,到底会藏在哪儿呢?

天黑时文竹文翠将饭端了进来,过了一会儿廖子斌也走了进来,穆书榆盛气凌人仰着脸扫了他一眼说道:“这小地方的东西破烂不堪,等以后路过大一些的城镇时再买好的才行。”

“在我眼里你可不是太妃的身份,还是消停些为好,不然就是找不自在了。”廖子斌见穆书榆那脸白的像是恨不得整盒的脂粉都涂到脸上了,便嫌恶地撇开了眼。

“你当我不知道,若不是皇上宠爱我,你肯在我身上花钱?当然也更不会将我捉了来,你既是有求于我,自当待我如上宾,这样等你被擒时我也可替你说上一两句好话,让你少受些罪。”

廖子斌越看穆书榆那副狂样儿越来气,而且还总是一口一个自己被捉、被擒的实在是不中听,于是冷笑着说道:“捉你之事我既是有心也是无意,我到玉浮本为逃避各国追捕,却不曾想秦承释也能来此,而且还是为了你,这才留了心。你可能不知道,那日你父皇迎接秦承释的时候我便在人群之中呢,不然如何能得知你的样貌?等你启程时我也带人远远地跟在了后面,只是没想到一场暴雨让你们失去了踪影,更不曾想之后你还能自己送上门来,可见是你命中有此一劫,而我却是要避开一难,安稳度日的。”

“是劫是难我都认了,我只等着皇上救我便是。”

廖子斌听到此处忽然不怀好意地笑了:“你还真当秦承释拿你当个宝儿呢,你可知他是如何算计你的?”

穆书榆闻言头一扭:“我不想听,我只知皇上待我极好。”

廖子斌也不管穆书榆愿不愿意听,自顾自地说道:“你那夫君平庆王赵辉其实不是病死的,而是被秦承释派人给暗中杀死的。”

穆书榆听了这话立即回过头:“你胡说!皇上特意将我许给王爷为妃,又如何能去杀害王爷!”

“我为何要胡说,此事又与我没有利益牵扯,骗你我也捞不到半点好处。秦承释早就知道赵辉有谋逆之意,也知他借着四处游玩的名义与纪国商议此事,更是知道赵家金银也被转移到了纪国,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而赵家党羽众多不能发作,本来秦承释想借婚事将赵辉骗回和羲,可惜赵辉谨慎得很并不上当,所以秦承释也便狠下心直接派人将他杀了。之后他肯定是想等赵家之人去将金银取出来,没曾想却被我抢先一步将东西都转移了出来,你不过是秦承释手边的一枚小小棋子,一时被看上了眼,难道还真指望着与杀夫仇人逍遥快活,无知的女人!”

“赵辉是和段震浩合谋的?”穆书榆有些不相信,这确实出乎了她的意料。

“怎么可能是与段震浩,自然是与纪国先皇合谋,先皇得知赵辉被杀,惶惶不可终日一病不起,只是他老糊涂了,明明答应要立良妃之子为储君,却在死前反悔改立段震浩,段震浩对赵辉之事也并不是一无所知,所以才找了借口要加害于我灭口,他现在怕是也惶恐得很呢!”

穆书榆总觉得廖子斌没有将实情完全说出来,即便现在说出来的事实也是为了刺激自己。

“原来我赵家的银子全被你这小人给私吞了,你还我钱来!”

廖子斌哈哈笑道:“终归是妇人之见,你觉得我会将银子还给你吗?你还是想想秦承释到底能多拿你为重吧,听我说完你觉得自己还有狂妄的资本吗?秦承释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他自己的意图,你不过是他一时之乐罢了!与其在这儿异想天开,还不如乖乖地与我合作,到时我达成了心愿,自然也就会放了你,而你也算是报了杀夫之仇。”

穆书榆盯着廖子斌突然大哭起来,只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廖子斌这才觉得出了一口恶心,面带微笑走了出去。

☆、第52章

“你是何人?”穆书榆惊异地看着向纪文。

“听闻太妃机智过人,难道此时还猜不出在下的身份?”

穆书榆垂眼想了一阵,再抬头时语气高昂:“你是川曲国派来的人吧?你同我说这些话有何目的,我忠君之心日月可表,皇上待我也极为重视,你最好速速将我送回和羲,不然你们这些人必将难逃死罪!”

此时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听了穆书榆的话后皆面露嘲笑之意,这女人疯了吧,落在对头手中还一味地嚷嚷多受和羲国君重视,敢情生怕别人不为难她似的。

“传言自来难免夸大其词,人人都说太妃蕙质兰心,只太妃方才的推断却令人失望,终归深宫女子所思有限。”纪文本觉得穆书榆在遇到自己之时能冷静地隐藏身份确实很机警,没想到也只不过如此。

穆书榆不禁恼怒:“你到底是什么人快说出来,何必遮遮掩掩的。”

“在下廖子斌,太妃这回可听清楚了?”

穆书榆当场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立即又惊慌起来,语气也不稳了:“你、你想杀我,是、是不是?”

如兰如意赶紧上前搀扶穆书榆,也都是一脸的惶恐。

廖子斌见状皱眉:“何时说要杀你了?只要你安分不闹事自会善待于你。”

穆书榆身子一软,若不是有如兰如意扶着估计早就坐在地上了,半晌又突然怒道:“你这卑鄙小人,本就早认出了我,还装作什么纪公子,难怪要落得个四处逃亡的下场,欺瞒本太妃即是死罪,你现在若肯悔改,那本太妃自可在皇上面前替你求情,赐你个全尸也不株连,如何?”

“太妃不也欺瞒了本相?彼此彼此,太妃还是别再做他想了。”廖子斌说完便不再理穆书榆直接朝前走去。

穆书榆气得直喘,歇了一会儿才在文翠文竹的催促下磨磨蹭蹭地上了路。

之后一路之上便开始挑剔个没完,一会儿嫌干粮不精细难以下咽,一会儿嫌身上的布衣粗糙,又说没有车马脚上起了泡走不动,就连喝水也是无茶不能取饮,弄得廖子斌等人对她厌弃得不行。

“你还真当自己在宫里不成,若是不愿意大可不吃不喝!”廖子斌没好气地说道。

穆书榆瞪眼:“是你说要善待我的。”

“不打不骂即是善待,你还要如何,还以为会锦衣华服地供着你?”

穆书榆也犯了倔:“不吃便不吃,本太妃难道还要受你这叛国贼的羞辱!”

之后一整天穆书榆确实不吃不喝,,廖子斌也不理任她胡闹,结果又过两日穆书榆仍是如此,除了如兰如意偶尔强灌些水外当真是绝了食。

“公子,太妃娇贵,就是在宫里皇上都没一点办法的,长宣殿都是说砸就砸的,您大人大量别计较,不然太妃真的熬不下去了!”如意哭跪在廖子斌面前连连磕头。

廖子斌也心烦,他起先怀疑穆书榆在得知自己身份后态度巨变是装出来哄骗自己的,可是这三日见她真是人世不通地胡作胡闹,为了享受连命都可以不要,再听说她连长宣殿都能砸可见此女确实得秦承释重视,再者秦承释此番也是为穆书榆特意绕道来了玉浮,这样其实对自己也更有利,只是同时他也怀疑秦承释到底看上穆书榆什么了,这样骄蛮任性可真是惯出来的。

想想穆书榆的用处,廖子斌叹气,走到穆书榆身边看她躺在地上双目紧闭,人也憔悴不少,于是说道:“你先吃些东西吧,等到了前面城镇再给你置办东西。”

穆书榆缓缓睁开眼睛:“一应首饰也要采买。”

“你要那么些东西做什么,戴给谁看?”

“这些日子我已经不成样子了,你抓了我定是要威胁皇上,本、本太妃到时自不能以丑容面圣,应尽快调理过来才是。”穆书榆一番话说得有气无力。

廖子斌只觉穆书榆简直是愚不可及,不过为了让她能有力气赶路,便也答应了,穆书榆这才肯就着水吃了几口干粮。

等进了一处小城镇,廖子斌等人找了间客栈住下后便让人去买穆书榆要的东西,穆书榆见了胭脂水粉和金钗头饰立时就高兴了,迫不及待地让如兰如意抱着东西进屋去给自己打扮。

“你们可见着他从哪儿拿的银子?”关上房门,穆书榆小声儿问道,她当然猜到此人是廖子斌,不过故意装傻尽量让对方失了警惕之心,而且廖子斌现在肯定舍不得自己死,所以她才敢冒这样的风险。

“现银每个人身上好像都有,不过买首饰的时候是廖子斌拿出的银票。”

穆书榆点了点头,她可以肯定赵家存放在纪国的金银都是让廖子斌给吞了,只是这么一大笔钱也不可能全都带在上身,到底会藏在哪儿呢?

天黑时文竹文翠将饭端了进来,过了一会儿廖子斌也走了进来,穆书榆盛气凌人仰着脸扫了他一眼说道:“这小地方的东西破烂不堪,等以后路过大一些的城镇时再买好的才行。”

“在我眼里你可不是太妃身份,还是消停些为好,不然就是找不自在了。”廖子斌见穆书榆那脸白的像是恨不得整盒的脂粉都涂到脸上了嫌恶地撇开了眼。

“你当我不知道,若不是皇上宠爱我,你肯在我身上花钱,当然也更不会将我捉了来,你既是有求于我,自当待我如上宾,这样等你被擒时我也可替你说上一两句好话。”

廖子斌越看穆书榆那副狂样儿越来气,而且还总是一口一个自己被捉、被擒的,于是冷笑:“捉你我既是有心也是无意,我到玉浮本为逃避追捕,却不曾想秦承释也能来此,而且还是为了你,这才留了心。你可能不知那日你父皇迎接秦承释时我便在人群之中呢,不然如何得知你的样貌?等你启程时我也带人远远地跟在了后面,只是没想到一场暴雨让你们失去了踪影,更不曾想之后你还能自己送上门来,可见是你命中有此一劫。”

“是劫我也认了,我只等皇上救我便是。”

廖子斌听到此处忽然不怀好意地笑了:“你还真当秦承释拿你当个宝呢,你可知他是如何算计你的?”

穆书榆头一扭:“我不想听,我只知皇上待我好。”

廖子斌也不管穆书榆愿不愿意听,自顾说道:“你那夫君平庆王赵辉其实不是病死的,而是被秦承释派人给暗中杀害的。”

穆书榆闻言立即回过头:“你胡说!皇上特意将我许给王爷为妃,如何能去杀害王爷!”

“我为何要胡说,此事又与我没有利益牵扯。秦承释早就知道赵辉有谋逆之意,也知他借着四处游玩名义与纪国商议此事,更是知道赵家金银也被转移到了纪国,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而赵家党羽众多不能发作,本来秦承释想借婚事将赵辉骗回和羲,可惜赵辉谨慎得很并不上当,所以秦承释也便狠下心直接派人将他杀了。之后他肯定是想等赵家之人去将金银取出来,没曾想我却抢先一步将东西都转移了,你不过是秦承释手边一枚小小棋子,一时被看上眼,难道还指望与杀夫仇人逍遥快活?”

“赵辉是和段震浩合谋的?”穆书榆有些不相信。

“怎么可能,是与纪国先皇,先皇得知赵辉被杀,惶惶不可终日一病不起,只是他老糊涂了,明明答应要立良妃之子为储君,却反悔改立段震浩,段震浩对赵辉之事也不是一无所知,所以才找了借口要加害于我灭口,现在怕是也惶恐得很呢!”

穆书榆总觉得廖子斌没将实情完全说出来,即便现在说的也是为了刺激自己。

“原来我赵家的银子全被你这小人给吞了,你还我钱来!”

廖子斌哈哈笑道:“终归是妇人,你觉得我会将银子还给你吗?你还是想想秦承释到底能多拿你为重吧,听我说完你觉得自己还有狂妄的资本吗?秦承释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他自己的意图,你不过是一时之乐!与其在这儿异想天开,还不如乖乖与我合作,到时我达成了心愿,自然也就会放了你,而你也算是报了杀夫之仇。”

穆书榆盯着廖子斌突然大哭起来,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廖子斌这才觉得出了一口恶气,面带微笑走了出去。

廖子斌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栽在一个女人手上,他现在只恨自己大意,小瞧了这位声名狼藉的平庆王太妃,但又不甘心这样被俘,于是忍着疼说道:“秦承释从开始便是在算计你,你新嫁守寡想必也在他预料之中,他待你再好只不过是一时兴起,杀夫之仇你丝毫不介意吗?”

“你说得没错,不过平庆王与我素未谋面,这仇杀夫之仇与谋逆篡位相比起来也算不得什么了,此次将你擒住本太妃可是大功一件,保住荣华富贵才是大事,你不用再多说,没用的。”

廖子斌心里又急又恨,不禁骂道:“你这恶毒妇人,为一己之私下此毒手,眨眼之间便害死十余条人命,我便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看着吧你必会遭报应的!”

穆书榆看了看疼得在地上打滚儿的其他人,只见有的人已经吐出血来了,于是转过头来对廖子斌笑了笑:“你若没有害人之心,他们也不会因你而死。告诉你,人间炼狱我不只见过,也曾身在其中,就是我自己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等你死后尽管来找我,到时我必要你魂飞魄散连鬼都做不成!”

廖子斌突然觉得自己即使是中毒之时也并没有看清楚穆书榆的真实面目,如今望着眼前这张虽是浓妆艳抹,却让人感觉狠厉冰冷的脸,他才明白这个女人的心肠有多硬,这样的人身为女儿身倒是可惜了。

穆书榆也不想再与廖子斌啰嗦下去,于是让如兰如意将所有人身上的银子都翻出来,最后又将廖子斌的银票也搜了出来。

接着又将廖子斌双手绑得死紧,捏着他的嘴就往里使劲儿灌水,如此几次直到他吐出来的全是清水才住手,三人一起又把他弄到马车上,穆书榆想了想就让如兰和如意守在这儿,自己则顺着来时路去找李博见,不然也没人会驾马车。

边走边喊着李博见的名字,不多时就听有人回应自己,等了一会儿李博见果然从草丛中跑了出来。

等回到河边时,李博见看着已经是昏迷的众人既震惊又奇怪,他真想不出来这位太妃如何能在这么严密的看守之下还能下毒的,而且太妃自己与婢女却都安然无恙,但现在也不是问话的时候,先离开此地才是正事。

之后穆书榆与如兰如意找地方又换回粗布衣裳,李博见也重新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四人坐在马车外由李博见驾车去找秦承释。

路上廖子斌身体稍微恢复了些,便开始想尽办法劝穆书榆放了自己,又许诺会将自己的金银财宝分给穆书榆。

“你的那些金银财宝我已经知藏在何处,若想要自会去取,哪还用得着你来安排。”穆书榆将车门半开,面对廖子斌的诱惑毫不动心。

“你根本就是胡说,我藏银之地极为隐秘,你如何能得知。”廖子斌不信,只当穆书榆想要诈自己。

穆书榆却笑道:“纪国无嫡出皇子,你只因先皇未立什么良妃的儿子为储便兴师动众地反叛起事,听闻良妃原为川曲公主,故而川曲才对你如此庇护,这样一来若说你与那良妃没有丝毫瓜葛,我是不信的,你这次又要冒大风险回纪国接夫人儿子,别是那良妃与皇子也算在内了吧,由此可见银子也自是在纪国了,这还用猜吗?”

廖子斌再次被穆书榆所说之言给堵得哑口无言,最后的一点筹码都已经没有了,廖子斌不禁恼羞成怒再次破口大骂。

“你再不老实,我便再让你尝尝这信石粉末的滋味儿,若不信你大可继续叫骂。”

廖子斌已经见识了穆书榆的心狠手辣,也害怕那断肠之苦,便不敢再开口,只恶狠狠地盯着穆书榆。

穆书榆将车门一关,眼不见心不烦,成王败寇,自己也是搏命才有了生机,既是想做大事就别怕会有一死,廖子斌未免太看不开了,估计也是心里窝囊才如此的。

不过这一路走来也是风餐露宿,暴晒雨淋吃尽了苦头,等路过暴雨那日所经山路时,四人坐在马车上远远望着那处塌陷之地,不由唏嘘不已。

“太妃,那边好似有人。”李博见手搭凉棚眯着眼往那边看。

穆书榆立即心生警惕:“能认出是什么人吗?”

李博见摇头:“只知道人不少,像是还搭了帐篷,会不会是皇上派人来寻太妃了?”

穆书榆沉吟:“倒是有这个可能,但说不定是来找廖子斌的也未可知。”

只是她话音刚落就听车壁砰砰作响,廖子斌也开始大喊大叫,应是他在车里面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才如此行事,以便引起别人的注意。

“快走,别让人看见咱们!”穆书榆吓得脑门儿出了一层冷汗,如意如兰也立即钻进车中,一齐按住廖子斌又将他的嘴用布塞住,李博见则是迅速驾着马车绕道而行。

“白公子,你怎么了?”一名护卫见白广清站着不动便问了一句。

白广清叹着气摇头:“没什么,不过是一辆马车经过,今日可有何线索?”

那护卫也摇头:“没有任何线索,这都已经快将整个山林搜遍了还没发现太妃的踪迹,白公子容在下斗胆说句实话,太妃恐怕是九死一生。”

白广清又何尝不知道这个事实,林中时有野兽出没,温差又大,穆书榆即便未饿死渴死,但若无任何防护,也会被冻死,更有可能被猛兽袭击而丧命。

只虽是如此,他也要继续搜寻下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自己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也没办对秦承释交待!

“大家辛苦,明日开始再将搜寻范围扩大,没有定论决不收兵!”白广清语气坚定地下了命令。

经过这次的险情,穆书榆更加谨慎小心了,除喝水吃饭外其余时间无论路上有无人烟一律都将廖子斌的嘴牢牢堵住,之后又突然想起自己身上带着的安神药来,于是又给他灌了下去,廖子斌便只能成天迷迷糊糊地躺在车里熟睡,很少有清醒的时候,穆书榆也不在乎,她的想法儿是只要人不死就行。

因怕出事,李博见几次绕路专寻僻静之路行走,因此足足比正常行路多走了六天的路程才算是赶到了川曲边界。

只是越临近和羲驻军营地,穆书榆越觉得紧张,也有些激动,只想尽快赶到营地见秦承释,她倒不是有多想念那个男人,而是这里既有纪国驻兵也有岩炙的驻兵,万一自己带着廖子斌被发现了可不得了,再一个就是一想到自己如此神勇机智地捉住了廖子斌历劫归来,心中也是豪气万丈,不由得暗暗佩服起自己来。

“李侍卫,我们在这里等你,你到了营地未亲眼见到皇上之前万不可说出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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