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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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书榆还是那样美,只是神色之间像是多了些忧郁,不知所为何事。
“嫔妾给太妃请安。”白子若也是机灵,一听穆书榆是太妃身份,便起身走到跟前施了一礼。
穆书榆早就看见了白子若,但秦承释没说自己只好不理会,如今见她这样客气,再想这女人正是得宠之时,可别让人挑出理来,便要起身亲自去扶。
秦承释这才意识到一件事,这白子若可是比乌乐双还美上几分呢。
“太妃只管坐着,不用理会,白昭华不过是个从三品的位份,太妃不要失了身份才好。”
白子若既尴尬又委屈地站在那儿,穆书榆也不自在,只好看了看白子若用眼神示意她自己并没这样想。
“朕与太妃说话,你下去吧。”秦承释直接撵人。
“回皇上,臣妾不过是请安而已,并无要事,既是已见了皇上这就要回王府去了。”
秦承释摆了下手:“朕难得见到太妃,太妃怎么就不愿与朕说一会儿话,白昭华在这里又无正经事,哪能与太妃相比。”
白子若咬着嘴唇含着泪给秦承释行了礼,临走时又愤恨地瞧了穆书榆一眼才离开。
这些女人不怨眼前人风流,只会怪别人夺宠,真是没法,穆书榆无奈地想着。
“朕一直想让人去接太妃回宫,又怕太妃不喜才一直忍着,太妃就不惦念朕吗,朕可是一直都想着太妃呢。”秦承释说话间已是走到了穆书榆身边儿。
甜言蜜语真是不要钱啊,好话都让这男人说尽了,明明是美人在怀,却还能这样装腔作势地糊弄自己,当自己和那些女人一样呢?再说自己又不是宫里的人,哪谈得上什么回宫!
虽是这样想,但今日可不能讲这样的话,于是听完秦承释的话之后,穆书榆也不回应,只是低头不语。
秦承释有些着急了:“太妃,这是怎么了,朕可从未见太妃这样过,是受人欺负了么?”
穆书榆摇了摇头仍是不说话,如意这时却跪了下去说话时已是带了哭腔儿:“皇上恕奴才多嘴,太妃并无意进宫,都是因为赵家说王府没了进项,日子过得艰难,让太妃进宫向玉淑仪借些银钱花销,太妃无法才进宫的,求皇上为太妃做主,太妃日子过得苦啊!”
“这里有你说话的余地?要你多嘴多舌的了,等会儿便处置了你!”
穆书榆见如意多嘴突然生起气来,又看着秦承释说道:“皇上不要听这奴婢的话,臣妾先行告退了。”
秦承释一把按住要站起来的穆书榆,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你还要瞒着朕吗?朕早说过赵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精穷了,朕何曾见过你这样发过愁。不怕,朕定会为你出气,一会儿朕便让于忠准备五百两黄金你先用着,谁也不用去管,只要不委屈了自己就好。”
如兰如意见状赶紧退了出去,开门的时候却愣了一下,没想到这白昭华还站在门外呢,于是便迅速地将门带上了。
只是动作虽快,但白子若也还是看见了秦承释与穆书榆间的亲昵动作,心里一下便明白了这里面的原委,也明白了方才皇上为什么见了太妃就不待见自己了,家花哪有野花香,这样没有廉耻的女人算哪门子的太妃!
知道自己再等下去也是白等,便带着自己的宫人忿忿而去。
于忠暗自翻了个白眼儿,他当然也看见了白子若的表情变化,只是这都是她自找的,自己没事儿找事儿非要守在这儿等太妃走了之后再进去,这下可好了,不自在了吧?再说一个小小的昭华即便对太妃有所不满又能怎样,别到时引得太妃多看上两眼再落得个和乌淑仪一样的下场,那她们姐妹两个可真是有伴儿了!他算是看透了,既然在皇上眼里天仙似的白子若还不及太妃万分之一美,那只能说明太妃是入了皇上的眼、进了皇上的心,要不能怎么瞧着都好看吗,要不能连女人都成了眼里的沙子吗?自己呀,往后对太妃尽心尽力准没错儿!
穆书榆被秦承释这样一安慰,眼眼一下子便流了下来:“臣妾不是向皇上诉苦来的,也不要什么金银,臣妾再不济也是玉浮的公主,岂能到皇上这里讨钱花,往后臣妾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秦承释看着红着眼圈,不停掉眼泪的穆书榆感觉胸口闷疼,自己平日里只顾着与她厮磨,竟是忘了这件事,一时也埋怨起自己来,于是搂着穆书榆靠在自己怀里哄道:“都是朕的不是,是朕没多想,书榆不要哭了,朕给你赔个不是。这钱是朕乐意给你的,谁也不会知道,朕见你哭心便也跟着疼,你若将黄金收下,不受苦不受气高高兴兴的,朕这心也才能安稳,你用了这钱就是为朕好,明白么?”
穆书榆闻言收了泪,依偎在秦承释胸前轻声说道:“臣妾知道皇上这样说是为了让臣妾好过些,如此臣妾只能谢皇上恩典了,日后必以忠心回报皇上。”
“好,你心在朕身上便好,这金豆儿掉了许多可别浪费了。”秦承释对穆书榆怜惜不已,低头顺着泪痕轻吻,最后则是对着她水润润的红唇吻了下去。
穆书榆却立即闪开了,秦承释没防备一下子脱了手,不解地问道:“你这又是为何,朕连亲都亲不得了?”
穆书榆别扭地说道:“回皇上,臣妾不是不愿意,只是臣妾有些个洁癖,方才闻皇上衣衫上留有异香,实是难受得很,还请皇上恕罪。”
“那朕脱了便是。”秦承释说完便要脱外面的长衫。
穆书榆立即阻止:“皇上,那香味已经留在您身上了,脱件衣服又什么用,况且臣妾还要回王府,改天再来请安吧,臣妾告退了。”
秦承释眼看着到嘴的肉没了,心里憋屈,没好气地叫了于忠进来:“趁着太妃还没出宫,你去让人送五百两黄金过去,不许声张,再送些珠宝首饰和布料吧。还有,让人进来伺候朕更衣,你也不闻闻朕身上都什么味儿了,还跟没事儿人似的,朕还要你这总管何用!”
这衣服明明是日日都换,哪会有什么味儿,于忠想不明白只好认秦承释责问,心想要不等会儿问问太妃也好,这事儿一准儿与太妃有关。
穆书榆走了一会儿才问如兰如意:“你们确认外面的人都知道皇上赏赐下来黄金了?”
“回太妃,肯定都知道了,奴婢们特意很大声说给于总管听了,后来又到院子里炫耀了一番。”如意语气笃定。
“那就好,等赏赐东西到手之后咱们就回王府。”穆书榆第一个怀疑对象便是秦承释身边的人,这个可能性极大,所以这次哭穷也是为了试验看看自己的怀疑对不对。
收到东西后,穆书榆面对苦苦求着自己问秦承释衣服上有什么味儿的于忠,只好说了实话,于忠立即就明白了太妃这是嫌弃皇上身上有白昭华的胭脂香了,这倒是好办,以后自己也有解释的借口了,于是对着穆书榆谢了又谢才回了长宣殿。
之后,穆书榆又特意在和安殿呆了半天才回王府,结果直到第三天也没见赵信书有什么反应,这样说来内应不是秦承释身边的人了。
那只有再对第二个目标进行试验了,只是这次可有些麻烦,若是行事不当恐怕是要害人的!
对于这第二个试验的目标,穆书榆心中很是为难,而且必须也要慎之又慎,不然乌乐双又要倒霉,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自己再为难也必须去见她一次,因为上次在和安殿发生的事除了自己与秦承释身边的人在场之外,乌乐双的贴身宫女秋荷也在。
因为这次目标只有一个人,相对来说也比较好试探,但难就难在秦承释因误会自己的性、取向已经将乌乐双迁到和雅殿去住了,若是这次再与其见面,万一被人发现岂不是惹祸。
几番思量之后,穆书榆还是决定找机会见乌乐双一面,不然事情也没法处置,只要小心些便是了。
没过几日,穆书榆进宫后仍是先到和宁殿坐了一会儿,又让人打听秦承释的情况,得知他正与朝臣商量几国联合出兵之事立即觉得机会来了,于是也不告诉别人,只带着如兰如意悄悄地去了和雅殿。
走了半天才知道这雅殿真不是一般的偏僻,等走到能望见院门的时候越发觉得周围寂静清冷,仿佛连鸟虫都不愿来这里似的,明明太阳晒得很,却感觉到了丝丝凉意,乌乐双住在这里未免太过凄凉了。
到了院门前也无人看守传话,如兰将门推开三人一起走了进去。
“奴婢给太妃请安,太妃怎么会来这里?”秋荷恰巧出来晒帕子,见到穆书榆立即瞪大眼睛,随即连忙行礼问安。
“我是来与乌淑仪说件事,怎么就你一个在这儿伺候,其他人呢?”
“回太妃,淑仪被迁来这种地方,那些个小人哪会甘心跟着窝在这儿,早就不做正事儿到处托关系找门路去了,奴婢本想将此事奏明淑妃娘娘但又怕皇上正在气头儿上知道之后生气,而且淑仪也不让奴婢去说。”
“难为你了,这样忠心护主,我带了些银两过来你替淑仪收好吧,留着打点奴才,最起码饮食用度上别亏了自己。”穆书榆话一说完,如意便将一个看起来沉甸甸地小木匣交给了秋荷。
“这里面是二百两黄金,是太妃的一片心意,你千万收好。”如意嘱咐了一句。
秋荷哪曾见过这么些钱,立即跪下去千恩万谢,然后带着穆书榆进了殿里,又给如兰如意使了个眼色,如兰如意便没有跟着进去,而是守在门口查看动静。
“淑仪,太妃来看您了。”秋荷轻唤着正在写字的乌乐双。
乌乐双闻言抬起头朝这边看了过来。
“你、你如何消瘦成这样,是不是生病了!”穆书榆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才几日未见乌乐双已经憔悴至此,整个人瘦得让人触目惊心,窄成一条儿的脸上两只乌黑的大眼没有任何波澜。
“回太妃,淑仪自从来了这里根本就没好好儿吃过一顿饭,您劝劝她吧,要不您替淑仪求求情,这样下去身子早晚要熬完了。”秋荷流着泪求穆书榆。
这时乌乐双走了过来,也打量了一番穆书榆然后笑了下:“我之前只当太妃是随口自夸,如今看来竟真的是处之泰然,枉我平日里还总自认淡然看待一切,那日之后太妃可还好?”
穆书榆拉着乌乐双坐下,然后才说:“我很好,你这又是何苦为难自己?”
“我不想为难自己,只是心如刀割之痛非我能控制,我不明白皇上到底为何突然这样对我,纵使恩爱不在,难道为着子若开心便要至我于如此境地!”乌乐双只当是因为自己擅自离了和静殿才被降罪。
☆、第26章
“还请太妃帮帮淑仪。”秋荷又跪在了穆书榆面前。
穆书榆知道乌乐双误会了,但也不急着解释而是看着秋荷说道:“你当我不想帮你家淑仪?只是我这里也正有为难事要求皇上,还不得答复呢,你忠心为主是个好样儿的,起来吧。”
然后又转过头对乌乐双说:“王府的情景想必虞阳城没人不知道,艰难得很,我在王府里看着那些个孩子成天愁眉不展地过苦日子,心里只觉对不起王爷,我前几日见皇上的时候还求着皇上开恩能将封号爵位赐下来呢。”
“原来太妃也有这样大的难处,不知皇上是怎么说的?”乌乐双问道。
“依我看,皇上应是有些想法,但毕竟不是我一人之力能成事的,不过我瞧着皇上言语间无意中透露出来的意思,像是朝中有人不同意将封号爵位赐给赵家。况且无钱难办事,光是打点皇上身边的那些个奴才所费甚多,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太妃终是比我强些,皇上还肯见你听你诉苦,相信终是能得皇上体恤的。”
穆书榆叹了口气:“但愿吧,等有机会再求皇上便是,其他的听由天命而已,还好孩子们都听话,对我也孝顺。秋荷,你先下去吧,我与乌淑仪有些事情要说。”
“是,奴婢退下了。”秋荷捧着小匣子迅速退了下去。
穆书榆等她将门关好了才对乌乐双说道:“我让秋荷出去是想同你说,你被迁来此处并不是因白子若,而是因为我。”
乌乐双脸上难得有了表情,诧异地问道:“因为太妃?”
穆书榆点点头:“皇上一直以为我有磨镜之癖,那日也是以为你我同床在行非礼之事,故而才震怒的,说来是我连累了你,只是我未曾做过任何暧昧之举,平日也无人这样想过我,不知为何皇上非要认定此事,这也是我不敢为你求情的缘由。”
乌乐双定定地看了穆书榆一会儿,突然轻笑起来:“这事如何能怨太妃,那日是我求着太妃要在和安殿借宿一晚的,至于皇上怕是过于看重太妃才会有如此荒谬之想,不过和羲前朝确实是盛行过一阵子女风,其他诸国也有,但终究没什么意思渐渐地也就消散无人再提了。想必是太妃不与人争宠却喜与人结交,皇上难免起了疑心,太妃能得皇上这样看重,王府复起也是早晚的事了。”
“你不生我的气?”
乌乐双已是收了笑容摇头道:“生什么气呢,听闻子若已经晋了昭华,往后还会有更多的美人入宫,我气得过来吗?我只怪自己交付了真心,如今想收却是收不回来,我永远也忘不掉第一次见到皇上时,皇上对我笑得有多温柔,那些日子便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候了,乐双难得与太妃投缘,虽算不上知己也要对太妃说一句,其实也是太妃对乐双说过的话,乐双已是无用之人,只愿太妃能不为情所苦,珍重爱惜自己,若是能一切安好乐双也为太妃高兴。”
穆书榆闻言无声泪落,这样好的女子竟要将后半生都消磨在这僻静幽冷之所,夏日已是如此,到了秋冬之时这里又会是怎样的凄苦,若是乌乐双本无心那此处也算是避世的好地方,可偏偏她对秦承释用情至深,这样下去早晚是要抑郁而终的,此时不免在心里恨起秦承释来。
又劝慰了乌乐双一阵子,穆书榆怕久留多有不妥便起身告辞。
“我与太妃一起出去,等到前边的园子再分开,也不会有人瞧见。”
穆书榆听了高兴:“这样才对,皇上虽是将你迁来此处,但并未限制你出入行走,平日里还是要多出去走走散散心才好。”
“我并非要去散心,而是有事要去求子若。”
“何事,我不能帮着办吗?你何苦去求她,我见过白昭华一次,她并不好说话吧?”
乌乐双点头:“正是如此,但此事也只有她能说上话了,皇上要联合岩炙、纪国出兵川曲,岩炙国君要我父皇供应岩炙十万大军的粮草,这些之于连山来说实是承受不起,父皇其实已经让人给子若传了话,但子若只是不理,我只能去当面求她了。”
“连山国不也是她的娘家,连山国被拖垮了与她又有什么好处,这点事理她也不懂?”
“子若从小便因身份卑贱受了不少苦,这些个道理她怕是根本不懂也不想懂,凭美色侍君能风光几日,岩炙若不是以和羲惟命是从又擅征战,淑妃凭她再美也不能荣宠不衰。”乌乐双与穆书榆一同出了和雅殿,边说边往和清殿方向走去。
还好一路无人,穆书榆便陪着乌乐双多走了一段路,在快到和清殿的时候才分开。
“姐姐好兴致,身子骨儿弱成这样儿竟能从和雅殿走到这里,不知是要去求见皇上,还是来看妹妹的。”
穆书榆没走出多远,便听到有人说话,听语气应该是乌乐双遇到白子若了,她不想管闲事但又担心乌乐双受气,忍不住回走了几步站在一处不被发现的角落观望。
“我是来看妹妹的,咱们还是去你那里聊吧。”
“不必了,皇上还等着我过去一块儿用膳呢,姐姐有事只管说出来,妹妹如能帮上忙一定帮。”白子若表情与说出的话可是截然相反,任谁都能看出她哪有半点要帮忙的意思。
乌乐双没办法,只好说了:“妹妹想必是已经知道父皇所说粮草之事……”
没等乌乐双再往下说白子若直接就挥手打断:“姐姐不必再说此事,姐姐是连山国的正经公主,子若算是个什么东西,不然为何姐姐姓乌,妹妹却只能姓白?子若在别人眼里出身卑贱,就算是后封了个公主在这里也仍是被人嘲笑来路不正,姐姐知晓大义,妹妹无知得很,只知道既是侍奉了皇上便一辈子是皇上的人,连山与我再无半点瓜葛。依妹妹看,姐姐也当如此,身在和羲却为连山诉苦,怎么不想想皇上操心出兵之事有多劳累?往后再不要提连山国之事,我白子若眼里心里只有皇上、只有和羲,没有连山!”
乌乐双本是冷情之人也不免被白子若的一番言论给气着了:“你便是恨父皇,恨连山也抹不掉你的出身,你的故土也只能是连山,若是连山被这次征战给拖垮了你又怎么可能逍遥自在下去!”
“哼,姐姐这话真是可笑,我有皇上,皇上会对我好,姐姐不要因为自己不会做人失了宠就坏心眼儿地也不盼着我好,今日你言语莽撞我恕你一次,若再有下次我必定回了皇上处置你,还当自己是在连山时高高在上的正统公主呢?你该醒醒了,只长得美有什么用,冷得像冰硬得像石头能不让皇上倒胃口?竟然让皇上从床上给揪了出去,换作是我羞也羞死了,还有脸出来四处晃荡,姐姐可真是心宽之人!”
穆书榆不知道乌乐双如何承受这番话,但她已经是被气得不行,也忍不下去了,于是快步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站到了乌乐双身边,冷冷地看着白子若:“白昭华所说之言未免过分了吧。”
“今儿可真凉快,两块儿冰杵在这儿,太妃说我过分,那太妃躲在旁边偷听别人说话过不过分呢?”
“我只是路过,也不关心你们说了些什么,不过皇上可是说过白昭华不过是从三品的位份,还让本太妃别失了身份,方才没见白昭华给乌淑仪见礼,现在也未给本太妃见礼,又口口声声以我自称,竟不称嫔妾,这可是以下犯上啊。”
白子若闻言怒瞪穆书榆:“太妃不必急着教训嫔妾,嫔妾位份虽低但却知礼义廉耻,太妃又有何能让嫔妾信服,自己行得正做得端再来逞威风不迟。”
“本太妃无能没办法让白昭华信服,只是品阶位份比昭华高而已,你只管跪下见礼便是。”
穆书榆也不生气,一字一句地呛着白子若,又怕给乌乐双找麻烦于是又说道:“这里没乌淑仪什么事了,淑仪还是回去吧。”
乌乐双自知劝白子若无望,也不想参与什么纷争,点了点头一脸失望地带着秋荷回和雅殿去了。
“太妃逼嫔妾跪下,恕嫔妾不能照做,嫔妾这点骨气还是有的,不想也不愿跪没了礼义廉耻之人,太妃若是怪罪那嫔妾任太妃处置好了,不过这是宫里,太妃外戚若要干预后宫之事也该再三思虑才是,不然去请示淑妃娘娘也可。”
白子若自认并无半点过错,自己与乌乐双说话,这个穆书榆多管闲事跳了出来,也不想想她自己做的事有多见不得人还敢教训自己,即使是皇上知道了她也不怕,皇上宠爱自己不说,也不可能为一个逆伦的女人徇私!
“哦?既然白昭华这样说了,还请昭华细说到底是哪件事让本太妃没了礼义廉耻?”穆书榆随口问道,态度自在极了。
白子若没想到穆书榆竟然会这样不要脸面地大大方方问自己,还真是不知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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