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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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便宜都占了这会儿说这话可不大合适啊。”老白一边调侃,一边继续手头的事情——做面具。下山没带什么易容的材料,这些日子又属实无聊,老白便自己上街弄了些最普通的药粉之类,想着做个面具解闷儿。

“我占什么便宜了!我连那天晚上自己到底干没干都不知道!”言是非这叫一个冤,恨不得拿脑袋撞墙以示清白。

“行了,你也就搁我这里痛快痛快嘴,”老白一脸了然,好笑道,“什么时候提亲去啊。”

“入冬吧,等他爹消消气。”言是非好奇而认真的数着老白面前的瓶瓶罐罐,不甚上心的嘟囔着。

不过老白知道,言是非已然这么说,那娶若迎夏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别看他脸上装得不在乎,可那眼里偶尔闪出来的喜悦还是瞒不住。看来被赶上架的鸭子也不是完全的不情愿,老白想,此刻这小子心里指不定都开始考虑要生几个娃的长远打算了呢。思及此,老白便很替友人开心。

“对了,今天怎么没看见她?”老白的她指的自然是若迎夏,这两三个月来丫头俨然成了言是非的小尾巴。

“上街转去了,说要看看本地有什么特产能给他爹带回去。”言是非扁扁嘴,似乎有点吃干醋的嫌疑。

老白浅笑,没戳破,只是幽幽道:“再过一个月就入冬了,我想回去看看。”

“回去?”言是非把眉毛皱成了毛毛虫,“我提亲又不用多久,十天半月也就回来了,到时候咱一块儿过冬多好。而且我这里冬天暖和得多。”

“和你提亲没关系,”老白怕言是非误解,赶忙道,“只是我每年都是在山上过年的,习惯了。”

“老好人,”言是非不知该生气还是心疼,“还惦记着伊贝琦吧。”

老白没有反驳,低头看着刚做一半的假面,轻轻呢喃:“一个人着实太冷清了。”

言是非轻叹一声,他明白,言府在老白这里,终究不是家。之前慌忙下山带着那么点心灰意冷的味道,如今时过境迁,过往十余年的相处点滴便又慢慢涌出来了。白家山才是他的家,莫说那里还有一个“家人”,就是真的空了,恐怕老白还是要回去。

“话说回来,你的伤如何?”言是非忽然道。

“这都小半年儿了。”老白笑笑,言下之意早已没有大碍。

言是非挑眉,摆明不信,伸手就要去摸老白肚子,老白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不安分的爪子,“我怎么不知道你医术高明到能隔衣验伤了。”

“那你把衣服脱掉。”言是非想也没想。

老白一愣,继而没好气道:“等你给我烧好洗澡水再说。”

“我这就去。”言是非还真顺杆爬,说罢就要转身。

老白无奈,只得一把拉住,甚是恳切道:“放心,真的好利索了。这些天我的气色你也看到了,对吧。”

言是非看了老白半晌,才叹口气,道:“唉,你这一星半点的武功都不会,怎能不让人担心?”

老白莞尔:“十了多年不也如此顺顺当当过来了。”

言是非对顺顺当当四个字持严重怀疑态度。并且这种怀疑最终转化成了行动——三天后,言府来了一个很特别的生意人。

说韦利图特别,并不是因为他的行当。此人做的是买进卖出,最单纯的生意了。他的特别之处在于其倒腾的东西,别人无非就是倒腾些古董字画兵器药材特产杂货,再偏也离不开这几样,可这位不然,他倒腾秘笈。满江湖的收,再满江湖的卖。这些秘笈有些是原本,有些是提供者照原本誊写的,大到知名门派小到无名残帮,内功心法,独门拳脚,特色刀剑,秘术毒药,你不能说他应有尽有——各大江湖门派的核心秘笈要都归了这位生意人,也算他能耐——但绝对琳琅满目,资源丰富。想武功盖世你找他没用,可想保命防身,找他就对了。当然此人还有一个特色,那便是人如其名,唯利是图。

“情况就是这样,所以想在韦兄这里找些合适的秘笈给我这位兄弟练练。能防个身就成。”言是非说着又亲自给韦利图大侠续了杯茶,对这位俨然上宾待遇。

从前老白只是听人提过此位,同是生意人,也算半个同行,不过倒腾秘笈的江湖独此一份,老白倒也有些好奇。今日难得看见,老白从上到下把韦利图打量了个够本。三十出头的样子,身板并不壮实,不过可能是骨架大的缘故,看起来还有那么点威武气,长得颇为普通,但牙齿又白又整齐,整个人便很精神。

面对言是非的热络,韦利图倒不拿乔,很是敬业的给老白和言是非摊开一本名册:“这里面都是些基础功夫,有拳脚有刀剑,还有些旁的兵器,只是不知这位兄台中意哪种?”

一排排气势磅礴的秘笈名字看得老白有些晕,言是非也没经历过这个,比老白好不了多少。末了还得求助于卖家:“还是阁下帮忙给看看吧,最好是些简单易学逃命快的。”老白很是直截了当。

“逃命快……”韦利图沉吟片刻,收了册子又换出另一本,“那就学轻功吧。”

“轻功需要提气,”老白微微皱眉,“可我并无半点内力。”

“那好办,”韦利图又从包袱里摸出第三个册子,咧开嘴,“再修一门内功,有了它疗伤都事半功倍呢。”

最终,老白和言是非在韦利图的“帮忙”下挑中了颇为温和的内功释心决和从未听过的一门轻功海云纵。据韦利图说海云纵是从二百年前某一统江湖的大派中流出的,费尽周折辗转才到他的手中,不光具有历史意义而且还极富修炼价值。

“于是光这俩小本东西你就要收我一千两?!”言是非用尽全力才克制住自己没去扯对方的领子。

韦利图抿抿嘴唇,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般伸出两个指头:“我再给你减二百,八百两,一分不能少了。”

下山匆忙,现下老白身上别说八百两,拢共能搜出来八十两都算搜身人厉害。所以言是非一早就说过,这秘笈他来掏腰包。不过够朋友归够朋友,听见这以千为计量的,还是有点扛不住。

“五百。”言是非定定看着韦利图。

后者从容不迫的又喝口茶水,然后微笑:“八百五。”

“六百五。”

“九百。”

“七百五!”

“抱歉,在下告辞了。”韦利图跟变脸似的,瞬间收了热络,开始整理包袱。

“慢慢慢!成,八百就八百了!”言是非一拍桌子,起身回屋找银票去了。

言是非的态度就像机关,控制韦利图表情的某种机关,这会儿一说取银票,韦大侠脸上的小太阳立刻又升起来了。那叫一个和煦。

言是非走后,韦利图又把脑袋转向老白,很是无辜:“言大侠似乎还有些话藏着没说。”

老白无语,合着这意思还想找自己求证?

韦利图却像听见老白心声似的,一副良民状:“洗耳恭听。”

既然人家都这么要求了,老白不介意清楚表达一次他和言是非的心声:“你够黑。”

送走了韦利图,言是非很郑重的把两本秘笈交到老白手里,语重心长:“后半辈子还能不能和你喝酒,全靠它们了。”

老白无语,怎么听着这么不吉利呢。不过腹诽归腹诽,其实心里还是感激的。他从前没想过练武功,一来没机会——伊贝琦那一招半式他可不想学,生怕学不好再走火入魔了;二来则是一直没遇上什么大危险,没有性命之虞,自然也不会想到要费力去学什么武功。不过今年不大顺,连遇两次血光之灾,连言是非都替自己担心了,他自然也不敢再掉以轻心。只是这把年纪才起步,老白不确定自己能学得成。学多少算多少吧。老白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你个笨蛋,哪有卖家要多少你就给多少的!你不会砍价可以叫我嘛!”晚上抱着大包小包战利品从集市上归来的若迎夏一听言是非两本秘笈花了八百两,心快疼出血来。按照小姑娘的逻辑,这会儿言是非的银子已经是她的银子了,八百两啊,能买多少土特产!给老白花她没意见,她也很喜欢这个大哥,可一想到让那个奸商得逞,她就恨得牙根痒痒。

“不亏不亏,听说是百年前威震江湖的功夫呢。”情急之下,老白只得搬出韦利图的话来安抚小妮子。

“真的?”若迎夏嘟起嘴,一脸怀疑。

“呵呵,等我练成不就知道了。没准我还能成一代大侠呢。”老白半开玩笑道。

“呃,那你可一定好好练。”若迎夏认真道,“行走江湖不会武功,这不就等着别人来砍嘛。”

老白又好气又好笑:“喂,不要这么直接好不……”

“我不希望你死,”若迎夏认真道,“我喜欢你。”

“啥?!”一旁的言是非怪叫了。老白也瞪大眼睛,满是惶恐。

若迎夏顽皮一笑:“当然,排在我家相公后面。”

老白总算长舒口气,言是非却仍旧不爽,自顾自的嘟嘟囔囔:“排第二也不行,得排……不对,压根就不该排!”

老白终于笑出了声,声音宽厚洪亮,像是把几个月积攒的阴霾都笑散了似的。

十月底,江南天气依旧温暖。让老白产生种错觉,好像仍春末夏初似的。可白家山再过几日也许就会飘零星小雪了,老白知道。

言是非定于半月后去若府提亲,老白则打算即日启程了。临走的前一晚,言是非和若迎夏给老白践行,清风明月,酒喝出了兴味,老白忽然想给这对为自己雪中送炭的朋友留下些什么。也许在言是非看来这大半年不过是给自己提供个住处,可在老白看来,如果他没有言是非这个朋友,那么也许真就死在路上了。

没有终点,那路便永远赶不完。

思来想去,老白决定给若迎夏画副肖像。于是搬来长案,研细笔磨,就借着月光,七分临摹三分写意的成了副丹青。之后言是非看着那画连连感慨,说就像若迎夏真的走进了画里似的。若迎夏更是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最后竟然说要变动排行榜,把老白挪言是非前面来!至于言是非气得直跳脚小姑娘乐得弯了腰则都是后话了。

第二日天公不作美,飘起了细雨。言是非劝老白再多留几日,被老白笑着拒绝了。撑着油纸伞走到江边,雾霭一片。庆幸,船家还在。不是来时的那位,船却极其相似,都是本地的乌篷船。老白问,这会儿能走吗?船家笑,行船的一年有半年在雨里,放心吧,这雨大不起来。

带着即将归乡的些许愉悦,老白上了船。岸边越来越远,最终连同整个小镇消失在了一片白色水气中。雨滴轻轻敲打在乌篷上,声音细腻柔软。想着船家的话,老白不自觉露出微笑——这雨大不起来。是啊,江南的雨都像这里的人一般温婉含蓄,哪像家里,十场雨里九回瓢泼倾盆,十场雪里十回鹅毛漫山,风能把人吹死,雨能把人浇死,雪能把人冻死……

呃,他好像真想家了。

第31章 江南烟雨辽北雪(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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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江南到辽北可不是短途,老白先乘船,再坐马车,快把骨头架子颠散了。

漫漫旅途实在无聊,老白就掏出那两本小册子细细钻研。果真如韦利图所言,这两种功夫相辅相成搭配极其合适,海云纵所需要的气息运转,恰恰是释心诀所授的,而释心诀所追求的内息至清至纯摈弃世上一切污浊之气的超脱境界正契合了海云纵脱下肉体羽化成仙终极追求。

看是看得很明白,不过这练可就费劲了。仿照七净大师入禅的样子盘腿打坐,屏气凝神,老白先按秘笈上的入门心法让气息游走全身……好吧,问题来了,谁能告诉他身体里的气息在哪儿啊!

一路上老白就这般反复的折腾,可最终释心诀还是坚固的展示着它的第一页。最后老白索性放弃。都说练武需要悟性的,想来他定是属于朽木那一类。

放弃了练功,老白只能靠在马车里想七想八的打发时间。如言是非和若迎夏提亲是否顺利啦,伊贝琦一个人在山上过得好不好啊等等。哦对,还有临行前言是非和他说的事。

【最近江湖有人在打听你,不张扬但范围很广,估计是在白家镇扑了空……具体何人我还不清楚,反正你多留个心眼。】

会是谁呢?老白把脑袋里认识的人过了个遍,寥寥无几,且可能性都不大。他觉得言是非有些多虑了,江湖上想找他老白的人太多了,无非就是做生意嘛,估计这个人比较急,在白家镇没等来自己,便无头苍蝇似的满江湖寻觅了。

叹口气,老白在心底对这位不知名的仁兄致以真诚歉意。恐怕短时间内,他都不会想做生意了。以前做生意是为了赚钱养家,再说明白一点,他就是喜欢那两个人看见银票嚷着终于又有肉吃了的样子。而现下,自然没了那心思。

一路北归,气温很有规律的依次递减。老白先穿的薄衫,再改了厚衫,接着变成棉袄,临近白家镇则又在那之上套了个小棉坎肩。一路捂来,等人从细长条的垂杨柳变成了厚重敦实的酸菜缸,白家山总算出现在了老白的视野。

周身疲惫在看见银装素裹白家山的瞬间消失殆尽,老白几乎是一路小跑着上山的,期间还在冰雪地里滑到两次。等看见那扇经年累月皱纹沧桑的木头门,老白恨不得扑上去。

“伊婆娘,我回来了!”一把推开院门,老白喊得洪亮。近处树枝上的麻雀都被惊了去,扇呼着翅膀扑拉扑拉飞掉了。

可老白没有等来回应。以为是伊贝琦抹不开面子躲屋里呢,老白又快步走到她的门前,结果刚敲一下门,门却吱呀一声自己开了。没有人,家俱被子都还在,只是柜门大开,内里空空如也。衣服,首饰,胭脂,一切可以称之为细软的东西,都没了。老白垂死挣扎般又跑去了炼药房,除了几个或只剩下瓶底儿或彻底空了的瓶瓶罐罐,再无其他。

伊贝琦走了。老白不知道她走了多久,但却好像有感应般知道她为何离开。冷风从窗棂刮进来,老白生生打了个寒蝉——这里寂寞得让人发冷。

老白有些落寞。如果由言是非来告诉他伊贝琦走了,他不会这般难受,可现下他是抱了希望回来的,于是这会儿便生出无限凄凉。

终于只剩了自己一个人。老白在心底苦笑。可感伤完了,这日子还要过。言是非料得很准,哪怕这白家山空了,老白也是要回来的。他得过他的年,在家。

哪怕只有一个人。

快进腊月的时候,老白下山大肆采购了一番年货,比以往置办的还要多,榛子瓜子核桃仁,猪肉鸡肉大芹菜,鞭炮春联拉窗花,新衣新鞋新木梳,要不是嫌搬运确实困难,兴许老白还会挑个新的酸菜缸。不过就这些,也是雇车拉上山的,然后他一个人花了大半天才把年货各归各位。

东西很多,花费也不少,拢共三十多两银子。临别时言是非要塞给他银票老白死活没要,待终于抵达家门时他身上银子只剩了二钱。那么这些置办年货的钱又是从何而来呢。

这事说起来挺奇妙。

几天前的一个夜里,老白莫名烦躁。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最后索性坐起来欲再一次攻克那奥妙的释心诀。可打坐半天就是无法入定,最后视线扫到一侧的枕头,毫无理由的老白就把无法入定的过错推到了可怜的枕头身上——谁让你摆在床头碍眼呢。于是老白便想把枕头暂时挪到一旁的凳子上,可等他抓起枕头却呆住了,那个被温浅证实过即使破了相也能兑换的银票稳稳的躺在那儿,平平整整,连个角都没折。做这事的除了伊贝琦不做第二人想,因为历来老白赚了银子都是交给她打理的。

知道自己匆忙下山银两不多所以特意留的么,进一步讲,就那么笃定自己会回来过年么,还是正因为认定自己会回来过年,所以先离了去呢。看见银票的瞬间老白脑袋里跟崩爆米花似的,念头一个一个争先恐后的往外冒,可最终那些都被拂了去,只剩下——她下山又带了多少银两呢。

这事说起来挺奇妙,而摊上的人则一下子温暖起来,热度从四肢汇聚到胸口,久久不散。

年货置办齐了,接下来就是“猫冬”。这是方言,“猫”意为“躲藏”,猫冬则是指躲在家里过冬,有点小动物躲在自己洞穴里过冬的味道。从白家山起再往北很广阔的一带,冬天是很难见到人的,因为一年的农作结束了,天寒地冻下的人们都猫进了家里。

以往猫冬是老白一年里最欢喜的时光,因为不用做生意,可以整天守在家里和伊贝琦拌嘴和小孩儿嬉笑,可这一次,他却只能孤单的守着炉火向一代大侠的宏伟目标努力。

言是非的一片心意,老白不想糟蹋。况且他也不能保证未来的每一次生意都像过往那般顺利,世事难料,他还不想早早的乘上仙鹤。

勤能补拙,再笨的学生只要一遍遍尝试总能悟出些什么的,于是认真修炼了十天之后,老白总算能感受到那所谓的体内气息。接下来,就是按照秘笈所写让气息游走到全身各个穴位。说来也巧,伊贝琦的炼药房里便有一副写满人体各个穴位的卷轴,老白把那东西挂进了自己房间,每日就照着画轴上的位置和秘笈上的心法一遍遍调息。

至此,老白的生活异常规律起来。每日早晚各上山顶呼吸次新鲜空气,其余时间全部调息练功。

腊八腊八,冻掉下巴。

这天,尽管老白早早就熬了满满一锅的腊八粥,却还是没法驱散周身的寒气。经常是练功练着练着就打起了喷嚏,气息自然也断了。就这么熬到下午,老白干脆不练了,拿被把自己包裹起来,可这样还是哆嗦,且越哆嗦越冷。最后老白实在没辙,索性起来一溜小跑的上了山顶,上山顶还不算完,接下来就是围着山顶绕圈跑。别说,气喘吁吁的一出汗,身子倒热了。

跑步的当口,老白发现了新鲜事儿。在距离山顶不远的一处松柏间,多出了一幢小房子。老白几乎可以肯定这是新建的,因为前些天他在此处观赏小松鼠的时候还未见这东西。这几天由于天气太冷,他便暂停了早晚上山顶的好习惯,哪成想就这么点功夫便来了生人。

虽然白家山偶有猎人光顾,可盖房子的,老白还真没见过。

略带好奇的走近那房子,老白才发现那东西真的很简陋,全是用大石头盖的,哦不,应该叫堆的,且石头并不规整,所以很多地方都有比较大的缝隙。透过缝隙去看,里面很空,主人不在,只有张简易的石头床,上面铺了些很薄的被褥。

老白想,自己的木头房子建得那般严丝合缝屋顶上还盖着从山下弄来的瓦片尚且那般冷,住这里得被冻成什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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