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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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望过来,上下打量好几遍:“这是谁啊?”
是您孙子而且已经要吐血而亡了!
方筝欲哭无泪,并后知后觉地感应到母上这个问题包含的森森恶意。
刘淑娴嫣然一笑,又拍了两下方筝:“妈,这才是你的大乖孙呢。”
“不可能!你别以为我老了糊涂了就想骗我!”老太太想都不想就否定,然后完全忘了刚还搂着更苗条的小鸟呢,开始用两条胳膊比划,“我的乖孙比他胖多了!脸有这么大!腰有这么粗……”
奶,你比划那是百年巨木_
团长绝望了,副团却因为老太太的抬胳膊比划而重获自由,终于直起了酸涩腰身。
新拿来的空碗已经被方氏亲族夹来的菜堆满,副团用两秒时间思考了一下自己的人生,决定遵循灵魂深处那“扛起红缨枪去战斗吧少年”的召唤,拿起代表着红蓝条的筷子,开吃。
新女婿登门是这个世间难度最高的副本,关卡种类繁多,地图曲折复杂,BOSS凶猛残忍,精英怪笑里藏刀,队友战斗力渣渣,唯独系统自带的NPC友善亲切,但基本无实质辅助作用。难度:SSSSS;爆率:0。——《副团恋爱经验录》
第131章 女婿副本(中)
一顿饭吃到九点多,老太太很开心,嘴就没合上过。从始至终老太太都只觉得饭桌上多了一人,上一秒喊方筝大乖孙,下一秒就搂着小鸟爱不释手。除了最开始大姑家的李航小朋友天真无邪地提醒过一句,其他人再没多嘴,且李航小朋友被老妈在桌子底下拧了两把大腿后,也眼含泪花儿地乖乖吃饭了。
席散,方妈大姑二姑都去厨房收拾,客厅里只剩下摇摇椅上的老太太,长沙发上的方爹大姑父二姑父方筝和小鸟。方筝家的长沙发是L型,于是这会儿五个人便泾渭分明,方氏亲友做在长边,不孝子及其男友坐在拐过来的那个短边。因为短边空间有限,坐两个男人实属不易,加上团长身材还没有抵达理想的彼岸,于是这会儿他和小鸟就挨得很近。两拨人都在假装看春晚,但其实方老爹的余光已经把这对奸夫淫妇扫成了纱窗,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敌意,没一会儿,依然盯着电视屏幕的副团无比自然地抬手搂住了团长的腰……
“你他妈给我撒开手!!!!!!!!!”
大姑父二姑父只觉得骤然疾风起,就像脸侧刚刚飞过一颗火箭炮,还没来得急感受皮肤的灼烧与疼痛,那无数弹片已经在天际炸开。
方筝也被炸了个晕头转向,刚抬头想问你又咋了,就见老爹已经冲到眼前,刺目欲裂。
彼时,小鸟早已不着痕迹地收回胳膊,然后抬头跟着方筝一起看方父,满脸天真的疑惑。
方炼钢抬起的胳膊迟迟没办法抡出去,一口老血哽在胸膛,喷不出,咽不下,最后在窗外的鞭炮声中仰天一声啸,愤恨地转身去厨房帮忙了。
一直在摇摇椅上晃荡的老太太瞥了眼儿子的背影,叹息摇头:“一晚上没消停,也不知道作什么妖,这熊孩子……”
大姑父二姑父对视一眼,又匆匆别开,然后一个低头嗑瓜子儿,一个拿钳子夹核桃。
对比异姓大哥,自己幸福得就像童话里的公主TAT
方筝后知后觉,捅咕孟初冬,低声问:“你刚才又干啥了?”
孟初冬无辜地眨眨眼,一脸迷茫。
方筝皱眉观察半天,没发现破绽,只能作罢,不想收回视线的途中与两位姑父的好奇眼神相撞,三个人一起愣住了。六道目光在客厅上空交织出一个大大的“囧”,最后还是方筝打破僵局,扯出个僵硬的笑——
“嗨。”
两位姑父整齐划一地举起小手,尴尬挥动两下:“嗨。”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方氏家族的水太深,作为拿着护照长签的外国人,两位姑父打定主意紧守本分,永远奔驰在语言不通但友善Say Hi的跑道上。
方筝爹妈外加大姑二姑收拾完碗筷后又开始包饺子,前前后后在厨房忙活了近俩小时,方筝和孟初冬也就难得享受了片刻安宁。除了七岁的李航小朋友在满屋子疯跑累了之后,来到他们面前很认真地问过一次,大筝哥,你们俩是在搞基吗?
已经减肥的大筝哥没有回答,因为提问者已经被他爸薅过去大刀阔斧修补三观了。
零零后的爹妈伤不起,围观全程的二姑父亚历山大,因为掐指一算,他很可能是一零后那拨的。
十二点钟声敲响的时候,方炼钢终于从厨房里出来了,端着一大盆刚出锅热腾腾的饺子,袅袅的水蒸气给他的表情打上了一层柔光。
拜年的时候老太太拿出了一堆红包,依次往下分,孟初冬是最后一个,可老太太到他面前的时候,手已经空了。老太太急得直抹眼泪儿,一连念叨了十几遍“怎么会呢,我一个没落都准备了呀”,全家人怎么哄都不听,最后谁也没料到,孟初冬忽然过去搂住了老太太,在她脸蛋儿上啵了很响亮的一口,那声音就像是仙女的魔法棒,老太太忽然就忘了前尘旧事,搂着“大乖孙”喜笑颜开。
方家人看呆了。
方筝也看呆了。
那不是他平常认识的小鸟,他的小鸟毒舌,面瘫,即便偶尔对他温柔,那温柔在此刻,也被对比成了粗鲁。或许先被施了魔法的是小鸟,方筝想,然后小鸟才带着魔力又征服了奶奶。
只是,谁对小鸟施的魔法呢?
……
方筝家的房子是回迁房,按人头给了两套,一个301一个401,都是两室一厅,后来方炼钢把上下层打通,还按照母亲喜好在老太太住的房间里建了土炕。
吃完饺子,这除夕就算是接近尾声,因为年初一早上还要继续吃团圆饭的,所以谁都不走,大姑一家三口和老太太上了楼,小姑一家两口和方筝爹妈住楼下,作为多余出来的俩人,方筝和小鸟只能把客厅地板当炕,铺上两床被褥,间隔约半米,席地而躺,颇有点日式风。
灯光熄灭,整个方宅安静下来。
月色从落地窗洒进来,像是倾泻下一片水银。方筝躺在地上,地热让身子下的被褥十分温暖,他的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转头想跟小鸟说说话,却不想正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
“想什么呢?”方筝很好奇。
对方在家族斗殴中光荣负伤的嘴角已经结了红红的小痂,映着月光看,反而有点可爱,孟初冬不自觉弯了眼睛:“你家挺有意思的。”
方筝囧:“怎么听都不像是夸奖好么。”
长夜漫漫,方筝索性给小鸟普及了一下自家的知识。比如大姑父二姑父都是父母早逝的,所以过年才会来他们家,再比如二姑第一任丈夫就是个渣中之渣,搞外遇搞出了孩子居然带着情人孩子一起去找二姑谈离婚,还说错在二姑,因为这么多年没怀孕。其实二姑早就偷偷去医院检查过,自己根本没有问题,只是丈夫一开始就认定了自己没毛病,所以她将错就错,为着丈夫宽心,担了这个虚名,哪知道最后会落得这么个下场。于是方家二姑骨子里的女汉子之血觉醒了。协议离婚?门儿都没有,直接法庭上见,最后生生让对方净身出户。至于现在找这个,别看不起眼,绝对实力股,从在批发市场倒腾内衣裤起家,到现在手里经营着好几个店铺,横跨首饰餐饮花卉十字绣,虽然上不了福布斯,但零零总总算下来小一千万家底总是有的,而且还是头婚,至于怎么就相中了方家二姑,至今都是个谜。
孟初冬从头听到尾,一句没插嘴。不是他不想,实在是找不到能插嘴的地方。团长的家族史就像章回体评书,跌宕起伏,波澜壮阔,有泪点,有笑点,最后还是个大团圆。听评书的时候用听众插嘴么?完全不。
八完自己家,团长有些感慨:“没想到这次回来情况会比我预计的乐观,我很欣慰。”
副团直指核心:“那是因为你整体战斗力提高了,就觉得副本简单了。”
被夸奖的团长很高兴:“你真觉得我现在比刚和你认识的时候变厉害了?”
“嗯。”
“具体说说!快!”
“脸皮防御力。”
“……”
“……”
“其实我问出口的一刹那就后悔了。”
“我爱你。”
“滚。”
“真的。”
“完全感觉不到好吗!”
不着边际地扯着淡,扯来扯去就有些困了,方筝翻身变了个姿势,忽然瞄到两人之间的一截地板,这才想起来自家给予小鸟的第一次登门待遇实在心酸。
“没想到吧,”方筝侧躺着,冲孟初冬尴尬笑笑,“俺家的风格是让客人睡客厅地板。”
小鸟却摇头:“想到了。”
方筝想想,懂了:“也对,没轰咱俩还给咱俩留个睡的地儿就不错了。”
副团稍微凑近一些,伸出胳膊摸摸他的头,勾起嘴角:“我觉得他们主要是怕我俩关上门太吵。”
方筝眨巴一下眼,困惑:“关上门怎么会吵呢,我俩在这儿说话才吵好吧。”
小鸟看了他几秒,翻身,睡觉。
十几分钟后,方筝终于反应过来——
“布谷布谷~”他把手伸进小鸟的被子里,轻轻挠了几下对方的后背。
小鸟一动不动,方筝以为他睡着了,刚要收手,却听见彼岸幽幽飘来一个字:“说。”
方筝咽了一下口水:“你刚才是在调情么?”
“嗯。”
“那咱俩继续好不好?”
“过有效期了。”
“不带这样的……”
“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智商负责。”
“那我是你的,你不需要对我负责啊。”
“……”
“你调情都不考虑另一半智商,就是你不对。”
“……”
“算了不跟你废话了~~”
孟初冬以为不跟自己废话的意思是就此偃旗息鼓,各睡各觉。但,他忽略了这话的标点符号,于是在电光火石间,旁边那位已经坐着波浪号来了,且极其灵巧地一下子钻进他被子里,三下五除二,那里就被含住了。
原本就让那句“我是你的”搞得有点抬头的下面,彻底一柱擎天。
但孟初冬还是努力克制着,伸手把人从下面往上拽,直到那想一出是一出的脑袋瓜从被子里露出来,他才用有些不稳的声音一字一句道:“这是在你家客厅。”
方筝知道,但问题是小鸟百年难得一遇的调情啊!他肿么可以不配合!肿么可以不扑倒!这个晚上的小鸟温柔得像个面团,他好想一口吞下去啊!>_<
再说……
方筝把手伸下去用力揉了一把小小鸟:“都这样了~我得负责到底~”
“不用。”两个字,几乎要让孟初冬咬牙切齿了。
“我就用嘴~不来全套~”
“不用。”
“我咽下去~保证不弄脏~”
“不用。”
“小鸟~~~~~~~~”
“滚。”
孟初冬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渣滓洞里的我党战士,永不低头_
“老公。”
“……”
去你妈的革命战士吧!
孟初冬一把拉过被子把自己和方筝都蒙住,然后有些急切地把人往下面推。
方筝乐了,立刻顺水推舟滑了下去,一口含住。
虽然叫小小鸟,但孟初冬那里其实一点都不小,最开始的时候方筝还不熟练,最多吞进去一半,后来次数多了,才掌握技巧,但想一吞到底仍然有些困难。
在别人家干别人家儿子这种事情实在是刺激,即便自制力如孟初冬,在被温热包裹的瞬间也险些缴械,他连忙伸手下去用力按住方筝的脑袋,不让他再动,缓了缓,才慢慢松开力道,方筝也很乖地让停就停,让继续就继续,听话而卖力。
尽管克制再克制,孟初冬释放的速度还是比平时要快,最后他下意识要推开方筝,可后者死扛着不动,用嘴接下了全部精华。黑暗中,又蒙着被子,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但对方吞咽的声音却异常清晰,这种精神上的刺激远大于身体上的,孟初冬感觉又有一团火要往下腹部聚集,他连忙把人揪出来。
方筝懵里懵懂的被薅出来,眼睛里的水汽尚未褪去,因为孟初冬退得急,一些来不及吞咽的白浊被带出来沾在嘴角,月色里,看不真切,却愈发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