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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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正德七年正月,宁王向李东阳行贿的事,被离职前夕的李首相揭露了出来,这股旋风就没有停过。

正德七年正月,宁王朱宸濠因意图不轨,有谋反动向被发往中都凤阳,着永久圈禁,宁藩就此被废。

这做法虽然算得上雷厉风行,但稍显过激,毕竟宁王只是意图谋反,还没有真正反起来,通常都是降等袭爵……但朱厚照要闹点动静出来的时候,那是谁都挡不住的,再说,也没有人敢挡。

为什么?

秦王朱惟焯只是在聊天的时候,和身边的人感慨了一下皇上的“暴政”,对现在在凤阳哭天喊地的宁王表示了一下同情……

正德七年三月,秦王朱惟焯因多发怨言,有不轨之意,着永久圈禁,废秦藩。

当然,并不是说朝政就是过家家,朱厚照想要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在很多时候,他的意图和内阁的意图相反的时候,他甚至是寸步难行。

但是在这件事上,杨廷和果断地顶住了压力,三个排在前头的阁老都告了病不愿意牵扯进这摊浑水的时候,是他站在了最前线,迅速处理好了朱厚照的命令,把宁、秦二王府下属的千顷良田没为国有。

少了固定支出的钱粮,又多了这么多田,户部一下就松开了手……朱厚照的胡闹,也就无人指责。想的人不敢,敢的人不想。

似乎嫌这还不够似的,四月、五月,寿宁侯、建昌伯、永康长公主、庆阳伯等一众皇亲国戚,都遭到了劈头盖脸的训斥,纷纷着人退还民田……连这些皇亲国戚,都这么没脸!

藩王们开始恐慌了,他们虽然也姓朱,但是和朱厚照的关系显然是不如这些人来得密切。要知道这里头可是有皇上的舅舅和岳丈!

六月,朱厚照同志累了,决定休息一

下,于是大明就度过了一个平静的六月。

七月,上帝……啊不,朱厚照同志休息够了,开始发飙了。

他没有再找藩王下手,毕竟这有点没创意了,他老人家已经玩累了!

他直接动了整个宗室制度。

自从太祖年间起,生而姓朱,有了镇国将军、柱国将军的封号,这些宗室子弟就没有工作的义务和权力,只需要躺着领一份钱粮就好了。就好像八旗子弟一样,生来就有一份口粮。

现在朝廷每年支给宗室的银两,甚至是比军费还要多了。

这不是让他打起仗来束手束脚的?

朱厚照一声令下,改!

他倒也没有愚蠢地采取裁撤钱粮的做法,只是松开了宗室子弟不允许工作的这条规定,并说明以后的钱粮银米都会转为大明宝钞发放。绝对准时,童叟无欺!

大明宝钞虽然在洪武初年还是比较顶用的,但现在就属于典型的擦屁股还嫌纸硬。

而且,朱厚照这个人还特别损,他仔仔细细地按照宗室爵位等级分了若干等,规定从今年起,你的钱粮有多少多少变为宝钞……基本折现率是从高到低成反比。也就是说,最尊贵的藩王还可以在这几年间得到大部分收入,但是最低等的奉国中尉,对不起,从明年起你就最好找份工吧!

当然同时放宽的还有一些对宗室来说也是枷锁的规定,比如说他们可以自行婚配,无须再等待宗人府对低等宗室的婚配作出安排,先有的土地也可以保留下来,从此安于地主的生活,当然科举是不能考,经商也最好别想……什么,没有土地?这么清廉?

好吧好吧,先前宁王和秦王献给国家的土地里,就给你们按爵位拨几顷吧!

虽然有了各种安置办法,但是乍然失去特权的朱家人还是闹腾了起来,尽管他们也在这件事里得到了好处,但是心怀不满的藩王还是占了多数,虽然还不敢揭竿而起,反了朱厚照,但私底下抱怨几声也是难免的。

低等的宗室们,多年来也习惯了那份钱粮,他们无须挣扎求生,也就相当于是被养着的废物,现在忽然被推到了社会上,自然是叫嚷连连,怨声载道。一时间,朱厚照那原本正冉冉升起的明君称号,似乎又黯淡了不少。

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朱厚照同学却反常地开始极度倦勤,每日里和杨廷和商量半个多时辰的国家大事,便回到西苑幽居不出,往年到了夏天,他还喜欢到京郊走走猎点野兽,今年却是连玉泉山都懒得去了,不得不让人猜测他在深宫内苑究竟在干什么。只苦了杨首相,现在是幸福地忙碌,忙碌得幸福,每日里和户部主官喜滋滋地打算盘,算着今年光是宗室一向,就能省下多少银子。

至于劝朱厚照悬崖勒马的奏折么……反正就原

样呈上去,司礼监的人也是心领神会,没有哪个会批复下来的。

很损很疯狂,但不知怎么回事,这么损又这么疯狂的皇帝,居然让太仓库里的银子渐渐地变多了起来了。

“现在就是金本位时代了。”

虽然现在正值三伏,但身为封建社会的顶层人物,朱厚照和乐琰是没法体会到酷暑带来的烦恼的。他们现在从豹房正院搬迁到了西苑南台含元殿里,这里四面临水,又被天棚罩得密密实实,没有什么蚊虫,只要有风都很是凉快,至于没风的下午嘛……这不是还有冰吗?

乐琰又喝了一口微凉的茶水,断言道,“有钱,就有一切!”

朱厚照趴在金砖地上,显得有几分心不在焉,一边嗯嗯地应着妻子,一边捏着墨笔在宣纸上画来画去的,也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劲儿。

唯一的听众这么不捧场,乐琰也只好住了口,无聊地瞪着藻井发呆。

自从朱厚照忽然发疯似的想要省钱打仗,她就明智地停止了搅和朝政的动作,毕竟疯子一个就够了,再来一个,恐怕可怜的朝臣们会精神崩溃的。这大半年来,乐琰无非就是查查帐,裁撤裁撤宫中多余的人手,又翻新装修一下紫禁城里的宫殿,再管教管教儿子……总之,做的事虽然多,但都很琐碎。

本来嘛,她也习惯了这样韬光隐晦的生活,但朱厚照现在转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荒唐天子,一点都不顾忌什么后世名声,开始毫无忌惮地大展身手,不由得就让乐琰有些技痒起来,跃跃欲试地想要掺杂到折腾宗室、藩王的队伍中。但理智却也告诉她最好远离这个高危雷区,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朱厚照一样有几乎是被赐福过的政治天赋的。

先不说他找的宁藩根本是早就该被撤除了,也不说秦王在当地实在是太过嚣张,单单只说这个宝钞代钱粮,逐年加大支付比例的主意,可就是朱厚照自己想出来的,她绝没有掺和在里头。

这家伙根本只是个狂热的军事爱好者吧!

乐琰只能这么评论了。

这么五六年来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从正德六年起,不知道为什么就忽然很想打鞑靼似的,为了打鞑靼,也开始勤政了,也开始改革了,也开始爱钱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和小王子发展出了什么相爱相杀的基情呢!

她笑着叹了口气,起身弯腰问,“你在画——”

话没说完,乐琰就捂住嘴偏过头吐了出来,一边的宫人忙为她拍背顺气,乐琰作呕许久,直到把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才笑道,“别见怪!可不是你画得不好看,是墨的香味刺鼻了些。”

朱厚照便起身把画递给宫人,示意她们将文房四宝收藏起来,坐到乐琰身边笑道,“若是因为我的画,那我可就要哭了。虽

然没学过几笔,但也没丑成这样吧?”

乐琰哈哈大笑了几声,又有些想呕,喘了几口气漱了漱口,才渐渐地缓过来,朱厚照那画虽然说不上难看,但却也没有多美。不过,他画得也并不是人物,而是宣大一带的地形图,这种东西只求翔实准确,多美观是不至于的。

才要说几句俏皮话,门口一阵骚乱,小包子在养娘的带领下就冲进了殿里。

今年已是三周岁多的小包子,生得很是壮实,还没有完全脱离幼儿体型的他,下巴、肚子都圆滚滚的,看起来就十分喜人,他生得很像朱厚照,只除了有一双乐琰的大眼睛,此时这双大眼睛正一眨一眨地盯着乐琰的肚子,乐琰和朱厚照也就住了之前的话题,饶有兴趣地和儿子对视着。

“话说回来,小包子到了现在都不能接受自己要当哥哥,是不是迟钝了点。”她略带担心地对丈夫耳语。这从害喜到现在,可有两三个月的时间了,小包子居然还对自己快当哥哥这件事感到很恐慌……这娃智商没问题吧,怎么反应老这么迟钝?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大家都想要加更的话我也不能太一意孤行

今晚8点大家来看加更吧!

另外我今天考虑了很久……我不想再写苦逼的剧情了。

就让大家一起欢腾地折腾到完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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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子在乐琰身前呆呆地站了一会,才冲到朱厚照身边,眷恋地抱住了父亲的小腿。

“爹!”他响亮地叫着,“娘是不是胖了?”

现在小包子说话已经很流利,很准确了。不过,有时候童言无忌,说出来的话也很好笑。

朱厚照哈哈大笑,看了看乐琰的脸色,小心地回答,“其实也并没有胖多少,多出来的,是你小弟弟的重量!”

乐琰不由大怒,站起身捶打了朱厚照几下,才小心地对小包子道,“来,给娘抱抱。”如果这一胎是个女儿还好,是男孩子的话,其实倒挺为难的,两个兄弟年岁相差得不大,而在朱厚照改革了宗室制度后,弟弟就要看哥哥的脸色度日了。小包子人又不是很聪明,万一弟弟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那是乐琰所绝对不乐见的。所以,她并不愿意因为怀了宝宝,就疏忽了对大儿子的照顾。

小包子磨蹭了半天,才走到乐琰身边,有些害怕地摸了摸乐琰的肚子,问道,“小弟弟好吗?”

朱厚照失笑道,“好得很呢!”

小包子这才露出了笑脸,把脸贴到乐琰肚子上问候,“小弟弟要乖乖的,别再闹脾气了!”

朱厚照与乐琰相视一笑,但终于是怕小包子不知轻重,推撞了乐琰的肚子,让小包子和乐琰亲近了片刻,便把他抱到怀里,问道,“今天学了几个字了?”

小包子笑嘻嘻地道,“十个!”他自从过了四岁生日,便由身边的大太监带着认字,说来,因为一家人就住在一起的缘故,小包子并不像以前的皇子皇孙,对父母反而不如身边的养娘、大伴亲近。

朱厚照在这个年纪,已是认了上千的字了,再过两年和乐琰见面时,两个小大人脑海中的弯弯绕绕,已是不下于成人。此时想到前尘往事,他一面又是感慨,又是怀念,一面也有些担心:小包子距离他们两个小时候的精明,显然有一段遥远的距离,成日里宝里宝气的,认字的速度也不快。

“小包子真厉害!”乐琰轻轻推了朱厚照一下,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走神了,连忙把儿子抱起来了亲了几口,夸奖了起来。小包子嘻嘻笑着,看上去一点心事都没有,在朱厚照怀里坐了下来,又抽动着鼻子问,“爹,你身上怎么有松烟墨的味道?娘不是一闻这味道就想吐吗?”

鼻子倒是灵的!怎么和小狗似的!朱厚照见儿子抽动着鼻头,在他身上嗅来嗅去的可爱样子,心都要化了,笑道,“爹很笨,一直记不住!”

小包子居然就学了成人,有模有样地白了朱厚照一眼,对乐琰道,“娘要多担待呀!”

乐琰笑倒在炕边,朱厚照哭笑不得,弹了小包子额头一下,叱道,“别乱说话!”小包子也不生气,仰起脸笑嘻嘻地磨蹭着朱

厚照下巴上的胡渣。

一家三口一边说话,一边玩闹,很快就到了晚饭时分,一道吃了晚饭——乐琰只吃了些素菜,又难免父子两人联手劝膳,又到王太皇太后、张太后那里去请过安,说了话,小包子年纪小,在张太后居住的椒园便睡着了,张太后便留了孙子在宫中过夜,乐琰与朱厚照在桥上慢慢踱步,享受着清凉的夜风。

当时的星空是何等明亮,两人漫步了一会,朱厚照见乐琰捏着手指,不知在盘算什么,便笑道,“别算了,现在船队应当是还在去新大陆的路上吧!”

只有生活在当时的大明,才能明白航海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福船舰队离开大明已有两年多的时间了,而这一去就是杳无音信,要联系上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很可能遇到了什么飓风、暗礁群,全部沉没了也是难说的事。因此虽然朱厚照的话有些天真,但乐琰也没有反驳,只是在心底计算着福船舰队现在如果平安无事,一路顺利的话,是不是已经踏上了自新大陆返回欧洲的回程。

两人回到屋中,因为乐琰有孕的关系,朱厚照怕自己睡得不老实推挤到了妻子,再度和妻子分房而居,不过这一次两人并没有口角,他还是欣赏到了妻子日渐变化的体态,乐琰不免撒娇放赖,叫朱厚照保证了又保证,自己决不会嫌弃自己变胖,才肯罢休。

她是孕妇,要比常人容易困倦些,才过了二更就呵欠连天地就寝了。朱厚照拿了锦衣卫的密报,看了几折,也渐渐困倦起来,想了想索性翻找出了广州府的密奏,自从舰队离开了大明,他便按时取阅广州府的报告来看,以免福船出了什么事,他却还茫然不知,久而久之,已形成了习惯。

这一看,朱厚照就看得出了神:这是新到京城没有几日的奏折,虽然说,里头用了不大肯定的口吻,但的确是提及了福船!

他也顾不得乐琰已经睡下了,连推带搡弄醒了妻子,给她读到,“据臣等所闻,安南一带,再现远洋巨轮一事似为确凿——二姐,咱们的船队回来了!”

“怎么这么快?”乐琰虽然有些疑惑,但也十分兴奋,起身仔细地读了奏折,笑着望着朱厚照,两人都是心潮起伏。自从正德三年起了远洋贸易的心,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几年,原本还以为要到明年才能知道福船的消息,不想才是今年夏天,他们就到安南了!

虽然还不知道福船舰队这一趟的收获如何,是否达到了预期的目标,但原本以为的远游人士,能够回到故土,还是让人极为兴奋的!朱厚照在心底算了算,知道这消息从广州到京城,怎么都要三四天,而安南那边的消息传到广州要多久,就很难说了,有时候滞后上两三个月都是可能的!也就是说,福船现

在随时都可能出现在大明境内的港口上!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乐琰再也睡不着了,起来在灯下和朱厚照议论了半日,躺倒床上了,还意犹未尽地道,“这趟其实钱都没什么了,再多一些,我一个人也赔得起!最要紧是人不要受伤,王大人如果能平安无事的归来,可以封他一个侯爵了!”

朱厚照哈哈大笑,摇头道,“这是你说封就封的?”不过,带领舰队远航归来,的确是很长脸的事,他也的确很希望王守仁平安无事,要知道,这可是他暗中看好的阁臣人选!两人又说了说闲话,乐琰困意上来了,这才渐渐地睡了过去。

朱厚照又翻看了几封奏折,见都是平常的话,便也到外间歇下了。只是这一夜,他梦到的都是茫茫大海,辗转反侧间,一夜也没有睡好。

第二日起身,他便迫不及待地把好消息告诉了进宫与自己议事的杨廷和,杨廷和虽然和王守仁没什么交情,但当时被皇帝拐骗去了的那几十万两银子,却无时无刻不牵动着他的心,最近虽然朱厚照在宗室上的动作,又一次减轻了国库的负担,但还没到秋季收成的时候,国家手头依然是紧张的,只要王守仁和他的福船舰队能把本钱的一半带回来,那就相当不错了!

两人议论了一番,朱厚照见杨廷和都没有给他泼冷水,越发手舞足蹈起来,恨不得就到广州港去等着——福船进了大明,那是必定要在广州停靠补给的。

如此日复一日,帝后两人便多了个盼头,都期待着哪一日从广州传来好消息,不想好消息没有传来,坏消息倒是传得很快——正德七年九月,宁王朱宸濠在被押解往凤阳的路上半途逃跑,下落不明之余还撂下了狠话,杀死了随身押送他的几个侍卫,扬言必定要回到江西聚集队伍,和朱厚照一绝死战!

“人还是没有消息?”

九月的北京城已是有了秋意,虽然现在全国上下都沉浸在一片丰收的喜悦中——在今年,丰收已经不再是新鲜的话题了,虽然倒春寒对农业生产有相当大的打击,但有了相当于是农业金手指的几种作物,只要够勤快,饿不死人的!但紫禁城却沉浸在了肃杀紧张的气氛中,已经大腹便便的皇后夏乐琰并没有隐居在豹房养胎,而是时不时会见群臣,奇怪的是,也没有任何人对她不合时宜的举动提出任何指责,要知道,这在几年前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当然不是因为乐琰忽然间就成了众望所归的摄政皇后,要知道如果可以的话,她倒是不介意这种不干政的生活再持续几年的,但朱厚照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小皇帝在八月末的一天忽然就不见了,这一次他还是只带走了张永,和前几次逃家不同的是,他连乐

琰都没有告诉!

乐琰算是体会到了这些大臣们为什么那么着急上火了!

小包子年纪还小,根本不顶用,张太后又上了年纪,多年不接触政事,也靠不上,自己还怀着身孕,就算是要出宫追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也禁不起这个颠簸!这个该死的混蛋,该不会就是因为怕自己因为不能跟着出去,从而阻止朱厚照出门,所以才偷跑的吧?

朱厚照离家出走时抱着怎样的心思,那是谁也不能说明的,不过大臣们一开始还有些放松的心情,却因为乐琰的举动而再次揪紧了——皇后每天都要召见杨阁老,锦衣卫更是频繁调动,从杨阁老发青的脸色来看,很可能这一次,连皇后都不知道皇上去了哪里!

又一个有力的证据,却是虽然皇上离家出走了,但是政事却没有因此被耽搁,人事任免一律被冻结了下来,而在其余的,皇帝只是被当成人肉图章来用的那些场合里,政令却还是不断被敲章通过。朱厚照这一次出走是把自己的玉玺留给了乐琰的,这就让她感觉更差了:这小子,该不会是想要在外头过年,害怕政令堆积得太多不好收拾,这才把玉玺放到自己床头的吧!

生气归生气,腹诽归腹诽,但是也不能因为一个人就让大明政府停摆吧?乐琰虽然没有亲自用印,但也是找了亲信的人随时和杨廷和沟通,每一个印敲下来之前,都要盖了她的私印,这样也是为了避免太监们乘朱厚照不在就胡作非为。一时之间,朝廷倒也井井有条,没有露出什么乱象。

这,当然是表面了。

“现在最怕的就是他去广州了!”

在豹房正院外头的一排小房子中,就是当年乐琰隔着窗户和杨廷和斗嘴的那间房里,乐琰面色沉重地道。

虽然是事急从权,但乐琰现在身子不便,不好让外臣看到,到底还是在屋里隔了扇屏风,杨廷和在屏风那头沉重地叹了口气,怏怏地道,“现在江西那边的事态,有越闹越大的意思,只希望皇上不要被卷进……”他都不敢往下说了!

乐琰也是又生气又着急,王守仁现在人在船上,原本成功率最高的剿匪人选顿时泡汤。而根据她对朱厚照的了解,这男人很可能就是要去广州等候福船的,或者还有到江南走走,了解一下民情的意图,这个在平时也不能说是坏事,只是此时有了宁王之乱,江南局势不稳,朱厚照随身就带了张永一个人,这就不得不让人担心了!

和杨廷和商议了一番,仍是没有什么办法,乐琰回到正院,愁眉不展,芳华上来劝了几次,都没能放下心事。现下到底派谁去江南平反,大臣们都还没吵出结果,王守仁在船上,杨一清要镇守西北,几个名将都在北方,等他们赶到,黄花菜都凉了!当年王守仁

也是自己周旋来周旋去,周旋出一支兵来的,只是现在的江西未必能有类似的奇才,而朱厚照这个该死的家伙,在知道江西乱起之后会不会转道去江西看热闹顺便和宁王对决,也是说不清的事!

这万一出了什么事……

不,不会的,就算是完全按照历史,那还有七八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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