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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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在此说一下小猪和小虾的感情问题,我知道,大家心里都是倾向在小虾这边的,现在大部分网文的感情戏,其实也都是找一个比较来说对女主最好的男生来当老公,做男主。这文第一卷基本是从乐琰的角度出发来写,大家会有这个感觉,实在不足为奇。说实话,我也很偏心,我为乐琰找了最适合她的男人来做她的伴侣,但作者的一番心思,并不可能影响到小猪,小猪今年才十四虚岁,请大家想想,一个十四虚岁,在封建社会最顶端长大的小男孩,可能知道什么是爱吗?他能分得清灵与肉吗?他会对同龄人倾心狂爱,知道专一吗?如果他真的出于天然就知道这些,他就不会是正德,是囧上啦。乐琰的幸福是要靠她自己的奋斗得来的,至于为什么说小猪是最适合她的伴侣,这个后文自有分解。当然,看文的大家有自己的想法,那是我非常欢迎的事,只是我也有自己的看法,所以就占着我是作者的便宜在这边说了XD

现在文下一再出现质疑小猪的声音,甚至有怀疑他对小虾的感情是肉非灵,而且根基薄弱,其实说得都很对,他的确不止是爱小虾的灵,也爱她的肉,而这份喜欢的根基也并不深,请别忘了他今年才十四岁,他们的感情才刚开始,是吧?大家耐心地看着小虾一步步的征服他的心的话,不是也很好吗?有挑战,才有成功的喜悦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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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年永夏的大杀招...

两人相对,一时谁都没有说话,还是年永夏先上前几步,把油纸伞举到了乐琰头顶,带着三分嗔怪,两分温柔地道,“这样大的雪,夏姑娘怎么连帽子都不晓得带起来?含元殿快开宴了,咱们快走吧。”

乐琰捺下不解与慌乱,走下台阶,主动挽住了年永夏的手臂,与她亲密地把臂而行,向静谷外头走去,口中笑道,“年姑娘是如何知道我在这里的?”

年永夏微笑道,“我看着你进了这里,却一直没有出来,便知道,你怕是在这儿偷懒取暖。后来,人们都去了含元殿,天又下起了雪,我便找了把伞,过来接你了。”乐琰笑道,“多谢年姑娘。”

“哎,你我之间,还说些谢不谢的呢。”年永夏眼神深幽,笑容间隐隐有幽怨之色。乐琰不知道她到底听到了多少,一时完全没法接话,顿了顿,才不自然地笑了起来。

“这雪中送伞的情谊,我怎么能不记得呢。”说老实话,年永夏这张我见犹怜的如画俏脸,真的是让她占了不少便宜。乐琰前后世经历过许多风风雨雨,心肠早如精钢,哪里会对一个刚见面的女孩子生出怜惜之情?偏偏对着这个年永夏,却屡屡有心虚气短的感觉,到了如今,更夹杂着一丝丝愧疚。乐琰轻呼出口白气,伸手接了一枚雪花,笑道,“年姑娘与我,若是早认识几年,便好了。”

年永夏颔首道,“是啊,若是早遇上几年,你我必定情比金兰,是一对再好也不过的朋友。我……虽然有很多事,违背了自己的良心,但却绝对不会出卖我的好朋友。”她说的,却是三年前乐琰它去,她在京中以彗星之姿冒起,骤然得宠的事。

“那都是陈年旧事了,当时你我未曾相识,换作是我,也决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乐琰真心实意地道,“能得到年姑娘这样的对手,真是乐琰的荣幸。”

“夏姑娘过奖了。若是可以选择,永夏是决不想与夏姑娘为敌的。”年永夏星眸微黯,菱唇颤抖了一下,却又坚强地抿了起来。“或许夏姑娘不相信,但永夏也曾只是想过一分平淡生活。与世无争,看那星落月升,奈何……奈何,命运实在弄人。只可惜,终于要与夏姑娘走到兵刃相见这一步……实在是可惜了……”

乐琰望着年永夏,知道她是真心实意,至少双眸中的痛苦,实在是货真价实。她望着为冰雪所覆盖的太液池,不禁打了个寒颤,紧了紧插在年永夏臂弯中的手,梦呓般地道,“年姑娘,你可知道,我娘亲也是与你一样的身世。父亡弟弱,所幸者,不过是母亲并不多病罢了。多余的话,不必再说了,你的难处,再没有人比我知道得更清楚。只可惜,命运弄人……”她不可能因为

58、年永夏的大杀招...

年永夏的可怜,就故作伟大地唱什么成全,虽然心中也实在不想伤害这个美好善良的女孩子,但立场对立,她又有什么办法?

年永夏勾起唇角,笑得极是凄凉,“我知道,夏姑娘是能体谅我的。”她转过头,也抓住了一片飘落的雪花,“唉,多想回到小时候,那时候父亲还活着。我所担心的全部,不过是每年冬天娘的哮喘,而非一家人的生计。曾经,我也想找个如意郎君,为我担负起一家子重担,可惜,我没有夏姑娘的幸运。”

含元殿在望,她收了伞,乐琰抽出手,真心真意地道,“年姑娘,虽然他不是,但你也能找到的。你这样的女子,他才配不上呢。”

年永夏微微一怔,扬唇露齿一笑,恰似春花初绽,美得动人心魄。乐琰也不禁被艳光所慑,呆呆地说不出话,年永夏冲她点了点头,轻声道,“谢夏姑娘吉言了。”

言罢转身而去,先于乐琰踏进了含元殿,乐琰又站了站,深深叹了口气,似是要舒进心中的无奈,这才转身进殿。她知道,从年永夏进殿的那瞬间开始,她们就已经展开了一场尴尬的战争。

待乐琰进殿时,果然,殿中人头涌涌,众人都是跪坐,一席接一席联成大圆,热闹非常,张皇后像是也才到场,正端坐在软榻上,与身边的宫人说话。乐琰细看了一眼,才发觉沈琼莲就在张皇后右方,此时殿内有座的女官,不过是寥寥数人,又要属沈琼莲的位置最好,乐琰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开始寻找张老夫人。说来也巧,张老夫人正好与镇远侯夫人对坐,中间不过隔了条几丈宽的走道。丽雪早跪坐起来招呼着乐琰,乐琰到她身边坐定时,青雪与玲雪都是一脸好奇地看着她的腰间,乐琰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她方才一时忘形,把香囊给了朱厚照,腰间自然是空空如也,没想到这两个小鬼这么机灵,连这么小的改变都注意到了。忙调整了坐姿,遮住了惯常悬挂香囊的裙摆,这才放心与丽雪低声谈笑。

这些未嫁女儿,都跪坐在尊长身后,交头接耳起来很是方便。丽雪眼神闪亮,只是在乐琰耳边说了一句:“今晚,你得把什么事都告诉我。”便不再问了,青雪与玲雪注视了她们俩半日,没发现破绽,也就望向了别的方向。隔壁席位,黄娥也在死命冲乐琰使眼色,乐琰无奈做了个手势,她这才满意。

张老夫人似乎并不好奇乐琰在失踪的时间里都做了些什么事,但望向乐琰时,嘴角的一丝涵义无限的笑容,却暗示了她在宫中的深厚人脉——沈琼莲冲乐琰点了点头,这使得她更心虚了。那个小宫女哪怕谁也不告诉,必定也会把太子叫她引诱自己进入静谷的事告诉沈学士。沈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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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看起来与张家关系冷淡,没想到私底下,竟也会互通消息。

乐琰望了眼走道对面,顾纹贤正规规矩矩地跪坐在镇远侯夫人身后,恰好与她眼神相对,冲她点了点头,善意地一笑。乐琰也还了一笑,年永夏却与镇远侯夫人窃窃私语,不知道说些什么,镇远侯夫人旋即便冲她投来了含怒一瞥。乐琰心知肚明了:年永夏是把她与太子的私室共处告诉了她,或许还加了几句听到的言辞。

镇远侯夫人是丽雪的未来婆婆,她可以毫无忌惮地迁怒于自己,但乐琰却是不好对她有什么不恭敬的表示的,丽雪现在夹在两边,已经是够难做的了。要是再被乐琰连累得不得镇远侯夫人喜欢,那就是乐琰对不起她了。因此,虽然受了这一眼,她也不好回击什么。年永夏也看了她一眼,又在镇远侯夫人耳边说了几句话,镇远侯夫人点了点头,神色之间又现出了喜意。徒留得乐琰暗自纳闷。

闲话不说,皇家赐宴,自然有不少虚文缛节,皇后先祝了酒,众人连饮三口后。本来还要按礼由女官代表皇后,来向各位夫人劝酒的,但张皇后今日心情显然很好,挥手止住了女官们的举动,笑道,“一年到头,也就是正月里,才有人齐的好日子。先前在这里,已经是用过了御宴,现下便废了规矩,众人取乐吧。”说着,宫女乐师们,也就进来献艺,乐琰还是第一次参与规模这么大的皇家宴会,虽然以往也曾看过不少宫中歌舞,但今年的几首新曲子,却是第一次见着,看得很是专注。玲雪看她目不转睛,撇了撇嘴,轻声道。

“都是两三年的老曲子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乡巴佬,连这些都没见过。”

她说得小声,但却不防此时乐声低了下去,不但张老夫人这一席的人都听见了,连隔壁清平侯夫人那一席,都看了过来。乐琰知道她说的就是自己——除了她,谁还有三年没进宫了?皱了皱眉,却没有多说,反倒是张老夫人沉了脸,瞪了玲雪一眼,孙氏吓得拧了玲雪一把,清平侯夫人笑了笑,又转过头去与自己身边的人说话。

三曲后,宫人们各自散去,又有人抬了一面小鼓进来,张皇后笑着拔下鬓边的累丝立凤梅花金簪,道,“就拿这个做花吧,传到哪一席上,哪一席就要出一个人作诗一首,说个笑话,或是弹个琴,若是大家觉得好,这簪子就赏了她,这一席再出一样首饰来传,好不好呀?”

众人都笑道,“娘娘真是好巧思,会取乐。”张皇后懒懒一笑,便把凤簪递给了身边的青红,乐琰还在想,总不会要那些有的都老态龙钟的诰命夫人伸长手臂来互相传递吧,却见青红拍了拍手,原本在席后侍候酒水的宫女们,都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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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坐到了席前,青红便把凤簪递给了张老夫人席前的宫女,鼓声骤起,众人都盯着那宫女拿着凤簪,却不传递,而是做惊叹状,仿佛是讶异于凤簪的巧夺天工,不禁纷纷发笑。

如此,有些宫女也是逗趣,不是拿凤簪作势划地思索,就是拿着凤簪想插到诰命夫人鬓边,待要插入时,又传给了下一个人。后来,竟有大胆的隔空抛掷等等,虽然只是在击鼓传花,却并不枯燥,众人都看得津津有味。张老夫人见几个孙女都看得极是入神,笑叹道,“二十多年前,宫中常年有这样的宴会,反倒不觉得什么。自从皇上登基,后宫就少了热闹,如今乍然安排起宴会来,你们就都忘形了。当年,可要比这还热闹得多呢。”

说话间,鼓声骤停,却是已经轮了一圈,到了清平侯夫人席上,她席上只有黄娥一个未嫁少女,自然是该黄娥来表演了,青红跪□与张皇后说了几句话,张皇后笑道,“哦,原来是黄尚书的闺女,我说,梁夫人常常和我叹息,没个好女儿,怎么今日身后多了个玉娃娃。黄姑娘,听说你是个才女。许的,也是杨家的大才子,他也在西苑呢,不过是在紫光台罢了。今日便作一首诗,做得好,便叫人拿去给杨才子看,好不好呀?”

众人都也听过黄三娘的名字,当下纷纷叫好,黄娥面红片刻,又抬起头,勇敢地接受众人善意的调笑,略微思索片刻,便道,“回皇后娘娘,臣女已得了一首。”

自有人送上笔墨,黄娥运笔如飞,写了出来。青红上前展开念道,“移来西域种多奇,槛外绯花掩映时。不为秋深能结实;肯于夏半烂生姿!番嫌桃李开何早;独秉灵根放故迟。朵朵如霞明照眼,晚凉相对更相宜。”

张皇后略一思索,笑道,“你是见着了本宫身上的石榴茄袋?”原来,张皇后佩戴的茄袋正是石榴形状,取的是多子多实的吉祥意思,黄娥点头笑道,“是。”

众人都叫起好来,更有人笑道,“杨才子比黄姑娘大了六岁呢,番嫌桃李开何早;独秉灵根放故迟。是叫杨才子耐心等黄姑娘几年吧!”把黄娥说得面红如火,藏进清平侯夫人怀中躲避,张皇后也笑个不停。

要说品评诗词,最在行的当属沈琼莲,张皇后向她问道,“如何,学士,这首诗,还入得了您的法眼吗?能不能拿到外头去,给翰林们品评?”

沈琼莲点头道,“以黄三娘的年纪,算是极有味道的。”张皇后便真叫人抄了送到紫光台去,众人都大笑起来,黄娥越发不好意思,赖在清平侯夫人怀里,呢呢喃喃,也不知说些什么。乐琰悄悄划着脸颊羞她,此时鼓声又起,清平侯夫人把那凤簪插到黄娥头上,自己拔

58、年永夏的大杀招...

下了头上的梅花孔雀纹金镶玉簪子递给宫女,宫女接过了,却不想,这次正好传到了镇远侯夫人席上,众人都笑道,“且看年四娘的手笔。”

乐琰也满期待年永夏的表现的,她已经准备不管年永夏说什么诗词,她都要找个题材相近的来剽窃,务必要完全压倒年永夏。

镇远侯夫人与顾纹贤都笑看着年永夏,年永夏面上微微一红,起身轻启朱唇,笑道,“这,不敢和黄妹妹比才学,永夏绣了条帕子,便献给皇后娘娘,做新春贺礼,可好?”

她的刺绣就如同乐琰的诗词,是极有名的,张皇后抬了抬眉毛,看了乐琰一眼,笑道,“哦,好啊,还不快给本宫瞧瞧?”年永夏便自袖口处拽出了一条手帕,让青红呈了上去。

张皇后定睛细看良久,才惊喜地笑道,“这,难道是新绣法?”殿中一下就轰动了,年四娘的乱针挑绣,本来就是独家绝活,现在又有了连皇后都不曾见过的新绣法,怎不叫人敬佩她的才情?要知道,与诗词相比,刺绣才是更贴近她们生活的技艺呀。

乐琰叹了口气,知道今次顶多和年永夏平分秋色,却是压她不倒了,倒也并不气馁,待帕子传看过来时,果然那手帕上的绣法奥妙非常,却又极为好看,色彩层层分明乱中有序,把孔雀翎毛七彩变化表现得极是生动,乐琰冲年永夏笑了笑,在心中道,“有你这样一个对手,倒也有趣得很。”

镇远侯夫人也把金镶玉簪子插到了年永夏头上,拔下自己头顶的仙楼玉女金簪,交给宫女,鼓声再起时,这一回,却停在了张老夫人席上。就连青雪玲雪,都知道只是为乐琰而来,张老夫人拿着那仙楼玉女金簪,笑笑回身冲乐琰招招手,乐琰定了定神,出席道,“臣女夏乐琰,参见皇后娘娘。”

“噢,原来你坐在你叔外婆后头。”张皇后仿佛才看着她似的,微微笑了笑,道,“许久不见了,怎么最近,都不入宫请安了?”

“未得召唤,不敢擅入。”乐琰回答得拘谨,张皇后却满意地点了点头。“是个贞静的女娃该说的话,今日,便做首诗词来,倒也不限韵了。如何,却不许比那首《西江月》差呢。”

这是摆明了机会给她表现,乐琰先溜了年永夏一眼,见她垂着脸露出了一截光洁的脖子,却看不着表情,便转回目光,福身应是。因为年永夏并没有作诗,她倒是失去目标,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习作背了出来,淡声道,“也得了一首,却是前几天无事时瞎编的,献丑了。”说着,盘腿坐下,笔走龙蛇写了下来呈给青红,青红拿在手中,读时,是一首《更漏子》,写道:

斜月横,疏星炯。不道秋宵真永。声缓缓,滴

58、年永夏的大杀招...

泠泠。双眸未易扃。霜叶坠,幽虫絮,薄酒何曾得醉。天下事,少年心。分明点点深。*(再一次,我没神到可以自己写啊。这个是王夫之同学的原作,唉,不是才女非要写才女,真是好麻烦哦><)

众人赏玩了片刻,都笑道,“好,真是清幽之作。”张皇后也欣赏地笑道,“果然不愧是二姐。”乐琰谦逊一番,自也坐下。张老夫人也把那金簪为她插上了,拿出一样自己的首饰,传了下去。直到夕阳西下,众人方才散去,乐琰跟在张老夫人身后出了含元殿,却见年永夏与顾纹贤并肩而出,镇远侯夫人却不在左近。她心中一动,回头看了看夕阳下的含元殿,果然见到镇远侯夫人反而正往里走,很快的,含元殿的门便关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时间:这个,黄娥的这首诗真的是她写的,是她写给杨慎的表白诗,那时候他们成亲的地方叫榴阁,黄娥又是杨慎的继室,所以就有了这首独特的石榴咏。因为我把她年纪改了变杨慎原配,所以也改了下来历。大家喜欢小鹅吗,我超喜欢她的,我觉得她好可爱啊!

福利小段子:

(小虾熟门熟路地把小猪带回了自己家)

小虾:爸妈,开门啊。

虾爸:你哪位啊?

小虾:我你女儿。

虾爸:……????

小虾:咱七岁那年,你被单位人欺负了,我抄把刀半夜放了他家摩托车的气砍坏了他家两扇门,九岁那年妈被学生家长气着了我打电话举报他贪污受贿……balabalablaa

虾爸:……孩她妈诶!女儿回来啦!还,还比以前更好看啦!

小猪:……(晕了)

一阵重逢后的喜悦

虾妈:这小伙是谁啊?(抹眼泪)

小虾:(点了根烟),啊,我男人。(吐烟圈)

小猪彻底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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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大逆转与大回环...

乐琰当日,并没有回到夏家,而是罕见地重新被留在了张家与丽雪同住,这可是自她从南京回来就没有享受过的待遇。老夫人对她,也回复了以往热络的态度,人情冷暖竟到了这样的地步,也实在是令人叹息。不过,乐琰自然是不会在这个时候与张家把关系闹僵,也就堆出笑容,在老夫人膝下承欢片时,这才与丽雪回了她居住的小院子里。

当时丽雪年纪还小,与张老夫人同住在一处,如今年纪大了,自然有了自己的院子,只是处处可见大红,不少才绣好的新衣服,被搭在书房各处,笔墨纸砚却不知收到哪里去了。乐琰见了,不禁笑叹道,“没想到,你也有无暇写字的一天。”

丽雪也叹息道,“自从定了婚期,成日里只是绣花,有些空闲,也不敢看书,害怕熬干了眼水,眼睛就不好看了。今日在殿上看你和黄妹妹出口成章、锦绣文华的,真是羡煞我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现下虽然难过些,但出嫁后,自然也是夫唱妇随,只羡鸳鸯,那时候大把时间给你们共读西厢,也不急于一时嘛。”乐琰抱过雪狮子,逗弄着已显老态的胖猫咪。“咦,怎么几年不见,雪狮子肚子上的毛都快掉光了?”

“嗳,胖成那个样子,肚子常年拖地,可不是都蹭掉了?”丽雪无奈地道,“也不知道还能再养几年,也就由着它去了。”

“一眨眼,也过去这么多年。”乐琰想到前尘,也是叹息,丽雪却无心和她伤春悲秋,跳到她跟前逼问道,“说!方才在西苑,你去哪了?那个香囊,被谁拿走了?”

“怎么你们一眼都瞧出来了!”乐琰实在是服了这帮子古代女性,自己在明朝历练了这么久,也做不到对别人身上的饰物如数家珍,她们却个个都是双眼如电,一下就发觉了不对。

丽雪笑道,“算啦,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些。”她本来就聪明得很,又身在张家,哪里会猜不到乐琰与朱厚照之间的首尾?最难得是从来不取笑他们,乐琰也不瞒着她,凑在丽雪耳边道。

“说出来,怕吓着你呢。”

“笑话,这几年来,我又不是没离经叛道过,还怕你不成?”丽雪挺了挺胸,大有骄傲的意思。墨香抬起头道,“可不是?小姐去年中秋偷溜出去与姑爷见面,险些就被夫人发觉了。回来我求她别再莽撞,她却道,‘二姐的胆子,比我还大得多了,也没见太子嫌她’。”

“好哇,你们私下就是这样编排我的?”几个女孩子又嬉闹了一会,乐琰方才在丽雪耳边说了自己与朱厚照的曲折情事,虽然说里面牵扯到年永夏,使得丽雪的立场有几分尴尬,但她还是什么都没瞒好友。反正,她也对自己在此

59、大逆转与大回环...

事上的尴尬立场有所了解了才对。丽雪却不在意这个,听得双眼发亮,时而惊呼,时而大笑,听乐琰说完了全部,双眼闪闪发亮,盯着乐琰足有半柱香时分,才慢慢地道。

“从今儿起,我才算是真真正正地服了你了!”

乐琰红了脸,摆弄着发尾不说话,她也知道自己的作为,对于明代人来说实在是有些太麻辣了,但考虑到这些事其实只要过了思想这一关,终究是与名节没有什么大妨碍的。那个溺水被男人拉上来,顿时砍了手的过激思想,终究只存在于明朝人的脑袋里。对她来说,只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留下持续性的后果,给朱厚照一点甜头,又有什么坏处呢?

丽雪显然也不是个古板的人,就算是,这几年和顾仕隆勾勾搭搭的,也早被磨练得大胆起来,捂着脸多少有些艳羡地看了乐琰几眼,轻声道,“你呀你呀,还真是……算啦,我看也好,除了太子,谁吃得消你?”

乐琰的确不否认自己的性格没被时代同化完全,但问题是她就是不愿意委屈自己的人,要她装古代淑女,她宁愿自杀算了。这么压抑人性的活法可不是她的选择,闻言,也只是甜蜜地笑了笑。又比比划划地对丽雪说了杨慎与黄娥之间一波三折的婚事,这里头的内幕如今已经不值钱了,名分已定,早有前缘,并不算什么。因此,她也就没保留什么,甚而连朱厚照的无耻都说了出来,丽雪与墨香都听得呆了,丽雪咬着手绢笑道,“真是的,太子怎么能这样呀!那杨公子也是好性子,若是换了大哥,别看他性子温和,此时也会一拳打过去呢!”

“谁说不是呢!”乐琰也无奈得很,“他那个性子,也算是离经叛道到了极致了,真不知道若不是太子,怎么平安到现在的。”就说今天吧,一高兴就跑到静谷来了,也不知道端本宫那里闹成什么样子了。

丽雪又与墨香对视了眼,偷偷的笑了。乐琰面上一红,嗔道,“笑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对对,你说得不对,还有谁说了算呀,太、子、妃?”丽雪一字一顿地道,乐琰扬手要打她,却被她一下躲开了。两人又脑了一会儿,才坐在一起说起了丽雪出嫁的事情,因为还有三个多月才是正日子,这三个多月,丽雪是不用做绣活,也不用长时间立规矩,算是出嫁之前最后的放松。婚后,则会随着顾仕隆到江南去,到镇远侯麾下做事,镇远侯夫人继续带着女儿在京城操办婚事。

说到顾纹贤的婚事,丽雪眼中便蒙上了一层忧色,顾纹贤婚期定在八月,却是一拖再拖,因为男方去年夏天得了场伤寒,本来以为是小病而已,不想绵延入秋,居然成了肺痨。现下两边正

59、大逆转与大回环...

在扯皮,夫家先是想着等新郎好全了再办婚事,现下,却是反常地催了起来,镇远侯夫人便起了疑心,反而坚持要将婚事拖到八月,怕的就是新郎官病情恶化,是想要顾纹贤嫁过去冲喜的。一应事情,全都瞒着顾纹贤,她还当婚期改了,是因为原本的日子不吉利,但镇远侯夫人却没有瞒未来的媳妇。

乐琰听了,自然也是感叹,对顾纹贤,她还是很有好感的,这姑娘一直都是一张和气的笑脸,待人接物,并不像镇远侯夫人那样浅薄嚣张,反而很是亲切和蔼。若是婚事不谐,将来要吃的苦,可就多了。现下最要紧的是查证男方的身体情况,可别真被骗去冲喜了。

丽雪也道,“可不是?不单是顾家,连我家都有派人去打听,只是新郎一向是深居简出的,如今更是小半年没露面了。那是个穷地方,进去个生人就显眼得很。又不想伤了和亲家的和气,如今年伯母日日都在操心这事呢。”

乐琰心中一动,旋又摇了摇头。说起镇远侯夫人,她自然是想到了今天稍早,镇远侯夫人又进了含元殿。本来丽雪是为她打探消息的最好人选,但是人家也有自己为难的地方,听丽雪口气,和年永夏也很是亲近,要是被察觉了是她打探的消息,将来万一自己落败,她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也就放弃了这个主意。

却不想,只是过了三天,丽雪便又给她下了帖子,乐琰本来还打算请黄娥与她一道到家中来做客的——黄娥已经是派人送了三封信来,心心念念乐琰消失了的香囊去了何处。收了丽雪的帖子,心中虽然纳罕,倒也没说什么,就带了婉玉,到秦氏面前说明了情况,套了辆车去了张家。

到得张家时,丽雪却并不在自己屋子里,而是与张老夫人在萱瑞堂说话,两人都是面有忧色,乐琰见了,哪能不知道有事发生?果然张老夫人见她到了,挤出了一丝微笑,勉强道,“二姐来啦?”便冲身边人使了个眼色,书香便带着小丫鬟们退了下去。

乐琰给张老夫人请过安,便静静地坐到了丽雪身边,张老夫人指了指丽雪,皱眉道,“孙女儿来说吧。”

丽雪也是满脸的忧色,勉强笑了笑,对乐琰柔声道,“那日在宫中领宴,众人散了之后,年伯母又求见了皇后娘娘。说了什么,却是无人知晓,昨日沈学士叫我入宫去拿一幅画,到了半路,倒是遇到了年伯母,她没把我当外人,便告诉了我。”说着,款款说出了一番话来。

原来当时会后,镇远侯夫人再度求见,说的就是太子妃人选一事。她是年永夏的后台,也是一目了然的事。张皇后一开始没给准话,只是含糊地说着,两个都是一样的好,要选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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