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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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的确是玩弄人心的大师。?

于思平要走啦!

?初次推销,便是首战告捷,刘德瑜对含光的说法完全深信不疑,还很有代入感地帮她设想起该如何把这件事向杨老师等人坦白,“不说的话,别人肯定会误解的,毕竟他车房钱什么都给了,可要是细说的话,会不会暴露了你的身份啊?”

含光苦笑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什么身份,怎么去暴露呢?”

“不一定啊,要是他还回来的话,那就难说了。”刘德瑜对这种事还是很精通的。“他要是下次回来是用了自己的真身份而不是化名……你到底是哪家的人,不就水落石出了?不过那其实也没什么,反正你老师又不是看重你身份才对你好的。”

有她为自己设想,含光也轻松点了,虽然她在现世呆了也有这些年了,但毕竟阶层不高,对于杨老师这个阶层的一些思维习惯,还是没有刘德瑜了解。“就怕我身份尴尬,给老师蒙羞了。”

“想太多了吧。”刘德瑜骇笑道,“哪有那么严重啊?阳阳不也一样没名分吗?除了那些老贵族,现在很少有人把这个当回事的,又不是要娶你,收学生而已,指不定他还会高兴多了一条线呢。”

她唔了一声,“不过你现在也不好提这个了,要是他给你车房的时候你先问过老师的意见,那倒还好,现在收都收了,这当口再说,也不太好意思。你不说于思平要走吗?不如等他走了以后,你再和你老师他们说好了。”

含光也觉得如此能最大限度地避免麻烦,遂点头笑道,“这下不会再误会了吧。”

“不会了不会了。”刘德瑜也是连连摇头,“现在完全理解了,你们俩是亲戚嘛,难怪我觉得你俩在一起感觉怎么就那么亲密呢,原来都是血缘关系作怪。”

她又笑道,“不过,你有个叔叔照顾也挺好的,看,现在车也有了,房也有了,钱也有了,又这么自由自在的,我不知多羡慕你呢!”

两人说笑了一会,含光便问刘德瑜,“你今天没约会啊?”

“没呢,吵架了,”刘德瑜摇了摇头,“估计不能成。”

第一个还患得患失呢,第二个就已经这么洒脱了。含光也很佩服刘德瑜的天分,她道,“干嘛又吵架啦?”

“才见第三次,他就想吻我。”刘德瑜一嘟嘴,“想得美,太急色了,Pass。”

含光不禁有点找到同伴的温暖,她欣喜道,“哎呀,原来你也是这样!是不是不喜欢被他碰到你?”

“可不是了。”刘德瑜挥了挥手,“他不由分说就亲过来,碰到我的时候,我恶心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咦——哎呀,太恶心了,不说了,反正当时我就觉得必须分手了,虽然他今天使劲道歉都不行,就借着这事分了算了。”

含光更觉得有共同语言了。“对的对的,我了解!”

因为和她有过接触的人,有何英晨和睿王,所以也不能明确地说就是在说睿王了,含光隐去人名给描述了一下那种逃避、别扭、紧张的感觉,刘德瑜虽然不是每种都感觉到,但也有强烈同感。不过,由于含光和睿王就见了两面,她未想到睿王,直接栽到何英晨头上去了。

“那就是没感觉呀。”她和含光说,“不然,何英晨对你也不错,都喜欢你六年了,还感动不到你吗?唯一的解释就是没感觉,你拒绝他是对的,继续交往下去,只能耽误他。感觉这东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勉强不来的。”

含光一听,顿时就暗暗皱眉——她不是说她就很爱睿王什么的,但是和他聊天,虽然不会很深入,很触动灵魂,可就算是说些泛泛的话题,也让她轻松愉悦,少见地有点不愿挂电话。按德瑜的说法,难道……这就不算是有感觉,她就得放弃睿王?

要说设想两人耳厮鬓磨地发生那种关系,她的确也感到了本能的恐惧和抗拒,但要说就这么结束,她也有点舍不得……

痛苦了一会,她决定放弃纠结,一切顺其自然好了,反正现在两人根本也不能算是有什么正式的关系。刚好刘德瑜又问起能否告诉桂思阳,两人便转开话题,又讨论起了‘含光的身世’。

有一就有二,这种事一旦告诉一个人,就不必再藏着掖着了,含光只是稍微限制了一下德瑜的开口时机,让她等于思平走了再说。免得传到杨老师耳里,难免尴尬。

时间越发趋近考试,大家当然也就越发认真学习了,刘德瑜也不是那种完全藏不住话的人(虽然很接近了),在学习压力之下,倒也没和桂思阳提起什么,大家都在努力写论文,努力复习重点……

很快就进了五月,夏天来了,人们纷纷换了夏装。也就在期末考的空隙里,含光接到了于思平的短信:“随时可能走,我喊你你就得来,最好不要拖延。”

含光当时正准备一门考试,要上台讲演的那种,她和小组正在讨论当中,看了以后都没什么反应,就立刻又投入头脑风暴里了。等到忙完了这几天再回头看,怅然若失的感觉也减轻了很多。这就像是一个伤口,口子已经开出来了,所以反而没那么疼。现在就等着必然的手术疼痛,在那以后,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希望别碰上我的考试啊!”她和于思平说,还扫了一份自己的考试表送过去。不过于思平就回了一句,“怎么可能顾忌到这点小事?”

……真好呢,再过一段时间,这种七窍生烟的感觉就会离她远去了。含光咬着牙,带着憧憬地微笑想着:想到这一点,果然离情别绪什么的,完全就消失了啊!

不过,好在最后于思平短信来的那天,她正好刚考完试,最后也就只剩下一门了,含光还是颇有把握的。下午五点多接到于思平的电话,她立刻就打了个车往他的公寓赶,到了那里,于思平已经准备停当,他穿了一身便袍,就是僧人穿着也不会奇怪的那种——毕竟不是每个僧人都会穿袈裟的,那个算是比较盛大的礼服了——头发刮得光光的,成了个光头,又戴了一顶帽子,通身朴实无华,看起来就像是个化缘僧人。只是那出众的气质,英俊的面容,深深地出卖了他。

虽然说是要带东带西,但真到要走的时候,他反而两手空空,见到含光二话不说,拍了两把钥匙一张卡给她,“卡里还有点零钱,密码就是你的生日。”

“你还知道我的生日啊?”含光有点诧异,“你怎么会知道的?”

于思平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我们一起去登记的产权变更。”

“噢噢!”含光这才想起来,只好抱歉笑道,“看我这脑子。”

本来紧张玄秘的气氛,倒是被她的犯蠢给打破了。于思平呵了一声,倒没有趁胜追击,而是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嘱咐道,“以后小心点,别找自己拿不住的男人。”

说着,又环顾室内一眼,叹道,“别了,马桶,别了,自来水——走吧。”

才刚有点离情别绪,转头一变脸又全没了。

含光很是无语,和他一起走出去上了出租车,她还担心,“一会那有车回来吗?”

于思平道,“这你放心,那边还是蛮繁华的。实在不行你还能喊人来接你。”

说着便和司机报了地名,他的语气一路都镇定得可以,倒是含光,这会儿已经有点心慌意乱了,又是兴奋,又是有种说不出的情绪,狠狠地撕扯着她的心。

司机往内城开了不久,果然就在一处购物中心附近停了车,两人下车以后,含光瞅着这附近热闹的人流,和那些红男绿女,不禁就是一阵疑惑,她瞅了于思平一眼,心想难道他要在这里穿越?不会被当成神经病吧?

于思平却十分从容,他轻车熟路地往某个方向而去,路上还抬头看了看天色,喃喃道,“啊,要下雨了。”

夏季阵雨多,天上果然已经有了乌鸦鸦的雨云,不过雨看情况一时还下不下来。含光道,“哎呀,我没带伞呢。”

“没事,那儿有。”于思平领着她转进了一条小巷子,走了不多远,便见前面一座小庙,不过因为入夜,已经关门了。

但这对于思平来说似乎不是问题,他随意一跃,含光都没看清楚呢,人好像就翻过墙去了,没过多久就从里头把门打开了。“这应该是以前哪个大户人家的家庙吧,现在虽然对外开放了,但是香火也不旺盛,除了他们家自己祭祖以外,基本没什么人来。晚上都没人上夜的。”

含光现在已经有点害怕了,她勉强镇定了一下,方道,“哦——里面好黑啊。”

说着,便情不自禁地要往于思平身边贴,不过于思平比她反应快,他几步进了房就把灯拉开了,灯火一亮,院子里顿时无恐怖可言,于思平从屋内抱了一个口袋出来,招呼含光和他一起往里头的院子走去,走不多久,便到了禅房后院,这里除了一口井以外也没别的东西了,井还上了盖子,由于有前头屋子的灯光,看起来并不怕人,十分正常。——只除了井盖上画着的一圈很淡的不知名符号,让含光一眼看去很晕以外,别的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每年端午前后,阳气大盛。”于思平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白色记号笔,蹲在井盖边上开始把符号描浓,“一会我走了以后你来擦掉就行了……带你来就为了这个。如果你想有备无患的话,最好拍一张照片,免得你要走的时候没有东西参考……每年端午前后,阳气大盛,这口井按照北京风水堪舆学来说,又是北京的龙脉气运交汇处之一。在这里建祠堂、家庙,就是以气运镇压家运,这户人家能够一直兴旺发达,也不是没有道理。当年我花费了很多功夫,才明白了一点穿越回去的原理。”

他回头对含光露齿一笑,像是在暗示她,为了搞懂这点,他做了好多可怕的事。“每年端午的雨水,是阳气最为旺盛的,龙属水,龙脉气运被水汽搅动,会出现轻微的波动,在新都正值旺盛、如日中天的太阳气运中展开一阵涟漪,如果在涟漪的中心附近,以灵气和咒文搅动其成为一股漩涡,按照漩涡方向的差异,往前转,应该可以回过去。那需要过去的灵器,如果要去未来的话,理论上配合新的咒文,和未来的器具,一样可以达成目的。”

他顿了顿,又略带困惑地自言自语,“但这还是没法解释从过去到这里的过程……不过,就像是穿越回过去,一定是从新都走一样,你从以前穿越回来,就一定会落在旧都,而且时节肯定是秋季。秋季阴雨,水汽转阴,配合旧都细水长流,由明转暗的绵绵太阴气运,落在旧都附近的龙脉巢穴上。所以我和你回来的时候,都应该是在西安……这里是中国历史上最为有名的旧都了。”

含光听得有点晕,不过还是懂了点,她蹲□帮着于思平从袋子里往外掏东西,果然是掏出了好多佛珠,于思平简单将它们都摆在井盖中央,含光道,“你不需要摆个阵形什么的吗?”

于思平瞪了她一眼,“那也太装逼了吧?按说只要有咒文和灵气就能启动的,就看灵气量是否足够了——我感觉应该是足够的。”

话音刚落,空中一声炸雷,含光顿时就感到一阵晕眩,仿佛井口发出了一种无穷的吸力,吸得她又要‘离魂’了。?

天谴啊?

?

恍恍惚惚之间,她仿佛被人拖行了好长一段路,可那魂魄离体的晕眩感却半点没有减少,含光已无法有效思考,她就像是在最深的睡梦里,只有一点点核心意识还在清醒,无数画面在心底乱舞,什么是真,什么是幻——现实和梦境的边界越来越模糊。

慢慢的,她仿佛回到了她本该属于的那个年代,她心里就是清楚明白,她是回去了,回到来处去了,她,她到了……

“也不知五妹坟上的青草,年年是谁在锄。”

“五姐……”

“梦华轩……”

她猛地睁开眼,只觉得浑身冷汗,随后却又发觉,她已经没有冷汗可言了。

她化作了一缕魂,站在盈盈芳草之间,丝毫也不能动弹,远处隐隐约约的灯火,映照着一轮冷月,偶然的人声从极远处飘过,一切都像是蒙了一层轻纱,她看得不分明,但却很快地认了出来——

这是明德堂,她曾经短暂居住过一年的地方,也是她生命终结的地方!

难道她真的——真的已经?

她一下慌乱了起来,只能在心里用自己仅有的一点意识想: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不要呆在这里!

然而,又难免有那些虽然陈旧褪色,却永远不会消失的牵绊,仿佛在诱惑着她——留下来吧,这里才是你的生活,在那里,你始终是无根的浮萍,现在连权季青也要回去了,你终究会一个人也没有。

种种错综复杂的情绪,让她的视野一阵阵地波动,忽然间,有两个人就那么突然地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她不禁停下了思想中所有的挣扎,呆呆地望着那两张极为熟悉,却也已经颇为陌生的面孔。

表哥……七妹……

她忽然有些酸涩地意识到,他们真的走到了一起——而不仅仅只是行走在一起,她的表哥无言地伸出手,供七妹搀扶……只是这一个细节,已可以说明两人的感情。

没有从人,只有表哥手里提了一个灯笼,不像是她们这样身份的人出门的气派,他们这是要去哪?为什么脸色这么沉重?

她想要叫住他们,想要问他们好多好多事情,她想要——

而那层薄纱,也就因此而越来越淡薄,‘现实’变得越来越清晰,含光忽然清楚地意识到,她正在回到她本来就应该在的地方。

不!

她猛地又挣扎了起来,死命地扭动着她的躯体——她现在没了躯体了,只有一个魂灵……不!她有躯体,李含光的躯体,她要回到她的身体里,她……她已经不是杨舞了!她是李含光!

她的手指、她的胳膊,她的腿……

就像是隔了厚厚的棉布一般,她勉强地挥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然后……感官的重担一下全都压到了魂灵之上,她几乎不堪重负,头晕、恶心,麻木……种种感觉潮水般涌来,含光根本无法维持直立,她一下瘫倒在地,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天上的惊雷一道接着一道,全往小院中央劈了下来。

于思平——不,权季青呢?

她艰难地扭过头去,寻找他的踪迹,然而,小院里空空荡荡,除了她以外,再也没有任何人存在的痕迹。

他已经走了吧……乘着刚才的涟漪,回到了他想要回去的故乡……

她艰难地闭上眼睛,在心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而她也在刚才再一次地离开了她的家,她的故乡——尽管已经做过一次道别,但这一次并不一样,这一次是她自己的意愿。

而她的不舍,也几乎和她的决心一样强烈。含光有点理解于思平为什么老想着要回去了,的确,那一端的生活有无数的不完美,无数的烦恼,无数的痛苦在等待。

——可在这世界里,她始终是孤独的,始终是格格不入,就像是个背井离乡的游子,又少却了自己的家乡,连一个同乡人都那样难找。没有人走得进她的心房,就像是她在所有人心里,也始终都是那样的无足轻重。

在这阔大的世界中,她是一粒漂浮的微尘,她没有烦恼,没有限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这一切并不意味着她很幸运,只意味着她很孤独。

再孤独的人也得往下活啊,伤春悲秋了一会,凝聚起一点力气可以爬起来了,含光便挣扎着躲进了于思平刚才取东西的小屋里,那里果然有一把伞,而外头的雨也恰到好处地下了起来,雨量之大,大到现在就算有人抓到含光,估计也会以为她是进来避雨的。

不过,含光一点也不想在这里久留,这么大的雨,就她一个人在这里,她不怕鬼,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自己也算是鬼,但她怕万一被抓到就惨了。她等了一会,等到自己完全恢复正常了,才撑起伞跑到后院去,见雨点已经把于思平留下的符号冲刷得差不多了,也松了口气——估计上次就是大雨为她遮掩了的痕迹。

至于那些灵器,现在都还在,但是里面让她晕眩的东西已经完全消耗殆尽了,现在含光就是靠近,也没一点问题。她找到口袋,把它们都装进去,准备带回于思平的房子里收藏起来。

又掏出餐巾纸,很顺利地把余下的一点痕迹都收拾清楚了,她回身关灯锁门,走出了现在一片黑暗的家庙,开始为一件很现实的事忧愁。

这么大的雨,她该怎么打车回去啊?

瀑布一样的雨点击打在伞面上,时不时一道惊雷炸响,电光划下,含光甚至有点担心路面积水的问题,她希望这雨快点停了,不然她势必要被困在这里,而时值期末,她所有的社会关系都很忙,让他们来接人也很不好意思。

一边走,她的心思一边就不禁转向了自己看到的画面,含光的确是很好奇的——她表哥和七妹的表情真的很凝重,而且隐隐还带了点悲伤,难道是她回到了若干年以后,府里有了丧事了?话又说回来,她死之前,表哥对于七妹回绝他的求爱,转而撮合她和他两人,是很生气的,甚至可以说感到被背叛了……他俩到底是什么时候成亲,又是什么时候言归于好的呢?

还有,她当时要是没想着回去,又会以什么样的形态继续存在下去?一缕魂吗?靠,那也太坑爹了吧,而且都不能走动的,固定在那,做树吗?还好没听信于思平的话,和他一起回去,就算是她真正回去以后能走动了……做一缕魂有什么好的,当然还是现在这样强多了。

如果世上真有转世的话,从旻旻来看,应该是真的了,她的很多小习惯都和六妹如出一辙,那岂不是说,她还是有见到表哥和七妹的希望的?也不知道换了环境,他们还能不能在一起,毕竟六妹现在看来,应该就和那时候的皇帝没什么关系。她的男友才干上根本无法和前世的皇帝相比……

她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大堆,又想起了前世的心上人,不过,这印象终究是很淡了,玩味了一会这个想法,含光便将其抛开到一边——即使他有转世到现代,如果不巧一点的话,有可能他俩年纪会差得超级无敌大,彼此在年貌相当的时候重逢并坠入爱河,那叫偶像剧,稍微现实点的片子都不这样演的。

也不知道权季青回去了没有,现在又在干嘛,他想完成的事又完成了吗……

因为雨实在很大,她走得很慢,到现在也就才走完一半路程,并且看起来雨水真有积聚的倾向,含光有点不耐烦了:“有完没完啊?上回也没下得这么大,这么久啊……难道就因为这一次走了两个,所以要下双倍的雨?”

如果算上她又回来了的话,那就是三倍……好吧,她不抱怨了,乖乖地继续往前走吧。

可才走了一步,一道炸雷猛响,闪电极为不合常理,居然在雷声后才亮起,而且是准而又准地劈到了含光脚边,她吓得尖叫了一声,手里的伞都抛开了,赶快跑了几步,就想着跑到屋檐下避雨——虽然说打伞有可能被雷劈,但问题是这伞也不是塑料的吧,不可能就这么倒霉吧?

也不知老天爷是哪根筋抽住了,接二连三,都往她脚边打,但又没劈到的,不然以闪电的速度,含光根本躲不了。她吓得尖叫起来,只知道没命地往前跑,心里只想着一件事——

妈妈的,天谴呀?!

还没来得及在心里喊冤,又或者是有别的任何想法呢,一声迄今为止最大的巨响,在半空中庞然炸开,整个北京城一瞬间都暗了下来,在这绝对的黑暗里,一件重物重重地掉到了含光脚边,发出了扑通一声闷响。

含光根本都被这接二连三的变化给吓傻了,她接连尖叫了好久,才慢慢地平静下来——

然后,她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不要叫了……”于思平气息奄奄地说,“快、快打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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