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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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可以从两人还是幼童时讲起,怎么能一时说得完。幼年的惊艳向往,少年时的爱慕而不得,或者此时的欲爱却不能。他们一直都在错过,错过好局势,错过好机遇,错过最好的时光。
阮韶仰起下巴,呢喃道:“吻我。”
刘琸低头将唇覆盖上去,和他辗转缠绵地接吻,唇齿相依,把一切未说出来的话都用这亲密的接触传递给了对方。
接下来的时间,一切都陷入了疯狂。
阮韶坐在刘琸胯上,手撑着他的腿,水蛇一般扭动着腰肢,卖力地吞吐起伏,嘴里发出淫浪的叫声。刘琸被他绞缠得险些一下泻了,觉得魂都要被那处吸了去,也控制不住。两人紧紧抱着,交缠律动,从春凳滚到地毯上,又从地毯转到床上,一刻都不肯分离。身体这样不知疲倦地交合着,仿佛就是为了印证那些说不出口的渴望。似乎在这个时刻,这样狂热的情潮之中,他们才可以抛开所有的顾忌,从身至心,没有空隙地贴合着,融为一体。
做到后面,阮韶前面已经射不出来东西,却还声音沙哑地催促索要。刘琸戴着银托子,托着他的臀,失控地顶弄碾磨。阮韶临到顶峰,一声声哀叫着,浑身抽搐着倒下,前端涌出淡黄色的液体。
刘琸摘掉了银托子,泻在他腿间。两人汗津津地拥抱在一起,粗重地喘气,仿佛死过一回。
刘琸道:“真不能再做下去了。再继续,你真要被我弄坏了。”
阮韶被做到失禁,又羞又爽快,把脸埋在他胸前,道:“你这是马后炮。”
刘琸忽然笑,“你那天还笑我骑驴,说我娇贵,以前只骑马。其实你说错了,我还骑过你。”
阮韶恼羞成怒,在他胸乳上掐了一把,“刚刚还说不再折辱我的!”
“床-笫情话,那不做数。”刘琸窃笑,“你气什么,最开始可是你求我来骑的。我日日骑你几回,你要觉得我骑术不好,还会叫成那样,下面把我咬得那么紧?”
“别……别说了……”阮韶在他怀里扭着。
“好,咱们不说了。”刘琸亲了亲他,“今天可累坏了我的小马驹。”
阮韶在他唇上软软地咬了一口,以示抗议。
安静下来,就听到青楼里淫-声浪-语此起彼伏,刘阮两人先前还是这群人中的一对,此刻反而别扭起来,于是便决定还是回客栈休息。
阮韶被做得过了,腰酸腿软,坐着都辛苦,更别说站着。刘琸二话不说,蹲在床前。
“到我背上来。我背你回去!”
阮韶抿嘴笑,伏在他宽阔坚实的背上。
此时夜已深,街上游人散了,夜色冷清,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
阮韶搂着刘琸的脖子,脸颊贴着他耳鬓,轻声问:“你以前还背过别人吗?”
刘琸想了想,道:“小时候背过我妹妹。”
“你的那些妻妾们呢?”
“背她们做什么?”刘琸笑。
沉默片刻,阮韶才说:“那我是你正经背过的第一个人?”
刘琸明白了他的意思,笑意深邃,“是,你是我背过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堂堂大庸中山王做你专属背夫,你可觉得荣幸?”
阮韶嘻嘻笑,“王爷厚爱,小人三生有幸。”
“那可要好好报答。”刘琸道。
阮韶的嘴唇贴着他的耳朵,吐气如兰,道:“你让我背,我让你骑,多公平。”
第134章十里荷乡
次日,两人睡到近午时才起。醒来时,都有点不知身在何方,又不知世上年岁,很是有点一梦千年之感。
阮韶睡得脸颊红扑扑的,打着呵欠犯迷糊。刘琸看着心里就像灌了蜜,忍不住搂住他,又亲又咬,想把他当作块香软甜糕似的吃了。阮韶吃吃笑,和他在床上闹了好一阵,两人才起身洗漱。
在茶楼里吃午饭时,阮韶道:“从这里去京城,若走水路,约有七、八日就可以到。船上不用经受风吹日晒,还可以欣赏一下南国水乡景色,可好?”
半月的旱路缩短成七、八日的水路,虽然轻松了,可相聚的时间却缩短了一半。刘琸看着阮韶充满期盼的双眼,又能说什么好。到底是他一厢情愿。
刘琸抿着苦丁茶,淡淡笑道:“都听你的。”
江上运客的商船很多,两人包了一艘红漆小船,顺流而下,朝越帝都而去。船家是一对老夫妇,带着一个十岁大的小孙子。老汉掌舵,老妪洗衣做饭,孩子平日里在船尾玩耍,又帮着祖母给客人端茶送饭。
刘琸眼看时间飞逝如流水,只想抓着须臾片刻都要和阮韶亲近。阮韶嘴里不说,心里想着也是一样。于是两人上了船后,房门紧闭,很少出来。船家各样的客人见得多了,又拿了双倍的银子,于是不闻不问,只管伺候周到。
倒是小孩子不解人事,对祖父母说:“那个高个的公子不是好人,总是欺负那个小哥哥。”
婆子一听不对,训斥道:“你胡说什么?”
孩子道:“我昨天隔着门板听到他在打那个小哥哥,啪啪地好响。小哥哥被他打得直哭,一直在求饶。后来晚间出来吃饭,眼睛肿着,路都走不动的样子。”
婆子尴尬地咳了一声,“客人的事,和我们无关。以后不准没事去前头,明白了吗?”
孩子委屈地跑走了。
此时客房里,刘琸也的确正在“欺负”着阮韶。朝江的窗户半开着,竹帘半垂,江上微风和潺潺水声涌入房内。窗下的床榻上已是一团凌乱,阮韶趴伏在被褥里,头发散乱,臀-部高高撅着,正被刘琸一下下贯-穿。刘琸半眯着眼,一脸舒服享受,挺腰抽-送。阮韶的脸埋在发间,断断续续地哼着。
两人做得细致舒缓,顺着水花声徐徐律动,享受着着交合的愉悦。刘琸几个浅插后,猛地一个深挺,阮韶便被他顶得啊呀一声轻叫,内里好一阵痉挛绞缠。
“阿琸……”阮韶撑着手回头,“换一下,让我坐起来……我想自己来……”
“好,你自己来。”刘琸笑着拉起他,让他坐在怀里,仰上靠在了被褥上。
阮韶撑着他的胸膛,细腰款摆,轻声吟哦,身体如波浪般起伏。他自己弄得舒服了,红润的嘴唇里流泻出猫叫一般的声音。刘琸粗喘着,手顺着他扭动的腰腹向上,抚上他胸膛,拇指在已经被折磨红肿的乳粒拨弄碾压,胯部猛地向上送去。阮韶被顶得一个起伏,绵长地呻吟了一声,整个人向后仰去。
“等等……说好了……我自己来的……”
“这样不是更舒服?”刘琸由着阮韶自己摆动,却总是出其不意地顶送一记,每每都折腾得他抽气轻叫。
阮韶半睁着眼,在潮水一般的快感中沉浮,已是说不出半句话。偏偏这时,刘琸的手又握住了他肿胀的分身,细致温柔地揉搓套弄起来。前后方都被刺激着,双重的快慰如火花顺着脊椎一路往上,冲进脑子里,把神智冲得七零八碎。他抓着刘琸的手腕,急促地挺腰起伏,一边把分身朝刘琸手里送,一边紧含着他的巨物在体内抽插。
“舒服成这样?”昏聩之中,耳畔听到刘琸愉悦的轻笑,手配合着快速套弄,胯也一下下顶撞上来。阮韶的手被抓住,引着摸上一片炙手的灼烫,竟是两人深深交合之处。
“乖,自己摸摸……你看都湿成什么样了?”
“别……”阮韶脸颊滚烫,羞耻地咬着下唇,白细的手指却不受控制地在那处摸索起来。刘琸的手指和他的纠缠在一起,被身下的淫液弄得粘湿一片。
阮韶眼里白光愈盛,知道自己快要到了,呻吟里也带上了哭腔。
“阿……阿琸……”
“什么?”刘琸粗喘着搂住他。
阮韶好不容易才把视线聚在他脸上,说:“我想我……没那么……讨厌你了……”
刘琸深深凝视他片刻,双臂猛地将他紧箍入怀,一个翻身压住,挺腰狠狠撞击着怀中之人。阮韶的尖叫被他堵在唇尖,被这波涛汹涌的快感逼到极致,泪水滑落。刘琸情狂难控,挤压太久的各种情绪呼啸而出,如滚烫的岩浆将他淹没。他红了眼死命操干,只恨不得和身下的人融合成一体,再也不分开。
阮韶被他紧箍得喘不过气,眼里尽是炫目扭曲的光晕。他也死死将刘琸抱住,手指陷进他背上肌肉里,双腿夹着他劲瘦的腰身,后穴吞咬住体内的硬物,痉挛绞缩。
快要窒息之际,耳边爆发出男人痛快舒畅至极的吼声。
仿佛死过一回,两人慢慢从这销魂蚀骨的高潮中苏醒过来。刘琸捞过阮韶汗湿虚软的身子,拥入怀里,盖着薄单,一起斜靠在床头,望着床外波光粼粼的江水。
良久,阮韶幽幽道:“你若当年,就像现在这样……就好了……”
悔恨痛苦紧揪着刘琸的心,他苦涩地笑,“因为,我嫉妒……从一见面,你眼里就只有阮臻,一直都是。”
阮韶听了,只是微微扬起脸,在刘琸的下巴上轻轻吻了一下。
用晚膳时,日头西斜,江上凉风习习。阮韶便让船家把桌子摆在船头。小孩子帮忙送菜,却乘大人不注意,溜到了阮韶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递过来一块油纸包着的花生糖。
阮韶惊讶,就听孩子数:“小哥哥,你吃吧,吃了就不疼了。”
“哪里疼?”阮韶不解。
孩子认真道:“我以前被爹爹打屁股,娘就给我吃糖,吃了屁股就不疼了。小哥哥也被那恶人打了屁股。我把我的糖给你吃。”
阮韶俊秀的面容被夕阳染得通红一片,接过了糖,半晌才支吾道:“其实,不疼的……”
孩子好奇,“你都被他打得直哭,我都听到了,为什么还说不疼?”
阮韶脸更红了,极艰难地说:“等你长大了就知道,有些时候,不是因为疼才哭的。”
孩子一知半解地点了点头。阮韶怕他多嘴乱说,又给了他几枚铜板,叮嘱一番,才把他打发走了。
早在旁边偷听了很久的刘琸走了过来,揽过阮韶,嘻嘻笑道:“你怎么不和他说明白,说你是因为太舒服了,才哭的?”
“还是个孩子呢。”阮韶笑嗔道,“看来我们以后还得小心点,别又让孩子听了去。”
“他再过几年就什么都明白了,怕什么?”刘琸嬉笑,“要不下次你别光哭着叫不要,多叫几声还要、快来、用力点操……”
阮韶捂住了他的嘴,在他脚上狠踩一记。刘琸顺势含住他手指吮吸,阮韶恼羞地推开他,“快吃饭,不然扔你进江里喂鱼!”
两人就这样在船上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好似人间除了对方以外的任何事,都与自己无关。
每日醒来,必然先是在床榻上厮磨欢好一番。用了早饭,便坐在窗边,品着酒看两岸风景,两人竟然都喜欢看坊间流传的奇侠列传,还时常为书里情节争辩。酒喝完了,便对弈杀上几局,有时还会去帮船家一起下网捕鱼。
用了午饭,回房午睡。下午日头猛烈,也懒得出门,便在床上打发时光。两人都年少力壮,正是血气方刚,频繁交欢也不觉疲惫,每每都做到大汗淋漓、酥软虚脱地倒在一起,才觉得尽了兴。
入夜后,船停泊在港口码头。阮韶便带着刘琸去县城里转转,尝尝当地小吃,买点精巧的玩物。刘琸的王妃静山至今无出,倒是侧室给他生了两个女儿。阮韶叮嘱他可以买点小玩意儿回去哄孩子。
想到家中妻妾,再看着走在前方的清逸背影,刘琸的心没由来一沉,只得苦笑。不过想到阮臻也有后妃子嗣,数量还不少,心理又平衡了点。
船顺风顺水,快乐的时间也随着这滔滔江水奔流而去,似乎只是一晌贪欢醒来,日子竟然已经过去了六天。
午饭的时候,船家说:“照这速度,后日就可以抵京了。两位客官沿途还想去哪里玩耍,老夫随时可以停船。”
阮韶便说:“从这里去清江,应该很近。”
“是不远。”船夫道,“来回半日足矣。客官是想去清江看荷花?那可正是时候,此时清江的荷花开得正好,外地不少人都去那里游江。不过因为船只众多,水路拥堵。二位若想去,另在码头租一艘轻便小船的好。”
阮韶扭头看向刘琸,问:“我们去看荷花好不好?”
刘琸巴不得时间能拖延下去,立刻点头。
两人在码头租了一艘今年新下水的乌篷小船,阮韶给足了银子,不要船夫跟着,自己跳上船尾,撑起了竹竿,熟练地把船撑出了码头。
刘琸大吃一惊。阮韶得意笑道:“你可没想到吧?我打小就在荷花荡里长大,撑船采莲,这些事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刘琸惊喜笑道:“阿韶,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我不知道?”
阮韶撑着船,没多久就进入了支流清江。沿途的船只果真多了起来,都小而轻便。再往前一段,两岸回水湾处,渐渐出现片片荷花。
“这还不算什么。”阮韶告诉刘琸,“等到了我们要去的地方,那才是真正的十里荷乡。”
越往前走,船只越多,行船速度也渐渐慢下来。刘琸在旁边看着阮韶撑了那么久的船,脸晒得泛红,额头上都是汗,心疼得不行,便自告奋勇来替他。他虽然是第一次撑船,可学得极快,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也将小船撑得东倒西歪,可摸索了一阵,找到了窍门,竟然越来越顺手。
阮韶并不打算往拥堵的水路而去,而是指挥着刘琸将船撑入了一条小渠之中。
“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改道没有。若没改道……”
船在小渠里越行越远,把喧嚣的水路抛在身后。这样行了小半个时辰,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浓密蓬勃的荷花出现在眼前。只见接天连日地一片碧浪,中间点缀着朵朵娇艳粉嫩的荷花,随风轻轻摆动,荷香四溢。
阮韶跑到船头,左右张望,开心地张开双臂,深深呼吸。
“这里怎么人那么少?”刘琸问。
“我们绕到了荷乡的另一边。”阮韶得意道,“外地人不知道这条路。”
阮韶接过了撑竿,竟然在这片浓密得分不开的荷花中找到了一条宽松的小道,小船钻了进去,一下就被半人多高的荷叶掩盖,一股混着花香的清凉水气透过衣服浸入肌肤。
船在荷花荡中左转右拐,又行了两柱香的时间,才钻了出来。刘琸发现他们还身置荷花荡中,只是停在一片被荷花包围住的水域边。
“这里可好?”阮韶收起了竹竿,抹着脸上的汗。
刘琸拉过他帮他擦汗,“这里你以前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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