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余姗姗作品新圈叉时代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仰着头看向言谈谈,心里深表认可的同时,卿卿嘴里也念叨着:“好姑娘,志向远大,中国人有钱了一定要买房,‘栖身之所’、‘安居乐业’、‘成家立业’,这都是形容家的,巴金也写过《家》,有首歌里也唱过‘我想有个家’……中国哪儿都好,就是人太多,房价太高,所以整套大房子不但能满足自我,还能气着别人,要是钱多,多整几套大房子也是必要的,可以租出去显摆自己,还可以养个情人丰富业余生活。不管怎么算,长线投资都比短线持有来的稳当。”

言谈谈愣住了,她也该愣住,碰上卿卿的这番话,正巧说尽她心坎里了,然内心深处却是撕心裂肺的,牙齿缝里夹着几句反驳的话,迟迟没说出来,一来是没整理好反驳的思路,不知如何将被卿卿歪掉的话题找回来,二来也是没经历过这种挑衅到半路变成闲话家常的事,心里七上八下,委实找不到突破口了。

“我看你也不用试镜了。”

卿卿的思维实在跳跃,这话一落地立刻夺走了言谈谈所有语言,但她还没说完:“最近CAB准备投资个新片《相恋在澡堂的臭水沟》,男、女主角都齐了,就是女二号太难找,既要端庄,又要犀利,既要矜持,又要大胆,还得融合点中国传统美德跟西方侵略意识的,总之就是个有七重人格的矛盾体……现在看到你,我心里的大石就掉进山沟里了,特别踏实。”

像弹珠般一颗一颗滑落的字字句句,掷地有声,蹦蹦哒哒的灌入言谈谈的耳道里,除了用眼睛看着卿卿,也确实不知道该干点什么了,隐约意识到卿卿是在赞美,也是在骂人,但也能立刻明白这番话的背后意义,可脸上欣喜的比较含蓄,要笑不笑,嘴角微微抽搐。

卿卿看了一眼面色隐忍激动的言谈谈,也非常明白言谈谈此时的想法,她面上不好意思的开口感谢,心眼指不定早就徜徉在奔赴赚钱、买房、养情郎的美好幻想中,基本符合预期的效果。

一高一矮的两人一起离开洗手间,坐回包厢里,言谈谈特别大方的笑着,殷勤的给卿卿夹鸡蛋,夹虾仁,句句都是赞美,虽然一顿饭下来言谈谈吃得最多,可门牙上的韭菜叶没了,谁也不能诬赖她喜欢吃韭菜。

吃晚饭,挥送了言谈谈,又坐回娄澈的车里,卿卿陷入沉思,本以为“思考”虽然可长可短,可深可浅,可通可塞,但以她崇拜的阿Q哲学出发,即使遇到不能抵挡的问题也能轻易的抛到脑后,却没想到眼下的思考一只延续到抵达目的地,也没能停下。

似乎有件事哪里奇怪,但是卿卿左思右想也没想出哪里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卿卿,你看。”娄澈的声音响在耳边,好听依旧,低沉依旧。

卿卿下意识转头看去,唇上被一股暖意蹭过,清醒时正看到娄澈得意闷骚的笑容。

只惊讶了一瞬,卿卿心里就变的暖烘烘的,比不上在酷暑天烧烤的燥热,但也比得上在阳春三月天吃碗热腾腾的阳春面了。

其实也不是因为多么生死契阔的艺术原因,主要是两人都吃了点韭菜,喝了点小酒,通常应该先漱漱口再进行礼貌交谈,总比先礼貌交谈再意识到该漱漱口要来的得体,所以大多数的口香糖广告,都会将产品与交谈还有接吻挂钩,因为他们大抵是想向群众宣传,嘴上运动是得体的,当你不得体的时候,请吃片口香糖保持得体。

娄澈刚才的行为,实在是不得体,但一位平日得体的男人能偶尔冲动的不得体一次,就特别感动人。

“你干嘛亲我,你注意点卫生好不好!”卿卿决定指出娄澈的不雅,但嘴上运动进行到一半,就被他塞进一片口香糖,芒果味的。

卿卿努力咀嚼着:“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芒果。”

娄澈双手撑在后脑,仰躺在被放平的座椅上:“不了解一个人怎么去喜欢?”

莫名其妙的被间接告白了,卿卿愣了一瞬,立刻又问:“那你怎么吃的是桔子的?”

娄澈侧首看她:“显然你还没开始喜欢我,我喜欢吃桔子。”

这句话落在卿卿心底,有种被迫记忆的不适感,但很快就被平复,因为娄澈打开了天窗,雾蒙蒙的一片云里藏着含羞半遮面的月,成功的吸引了卿卿的注意力。看了一会儿,月亮不动,她也没动,实在不知还有看下去的必要,不禁想到在这男女独处在车中的情境里,要是不试图做点什么可能会真的做出什么。

为了不让娄澈看出她的紧张,也为了真怕会做出什么,卿卿只将座椅放低了一半,坐躺下沉默许久,才引起一个话题:“以前看书不觉得写书有多难,后来写书才发现,要写出身临其境的东西,唯有身临其境,依我看,温泉旅馆还是要尽早去,我正卡在关键处了。”

卡文已经有一个月了,卿卿一直没有想到要亲历温水激发灵感,却被娄澈一鸣惊人,难怪真理都出自旁观者。

按照这种理论,若她日后要写个□文,势必要身经百战。

月色忽而明了些许,将娄澈的侧脸映的额外柔和,他问道:“照你这么说,要是下回写个婚外恋或出轨的,岂不是也要亲身经历一次?”

娄澈提的问题提的太好了,卿卿表示赞同:“就怕广电局禁播啊。”

娄澈看过来,脸色不可谓不冷:“不用广电局,我这里就通不过。”说完,脸色忽而又柔了,还有点痞气:“除非奸夫是我。”

一片乌云又悠哉的漫步而来,盖住寸许月色,也营造出娄澈半面脸的阴影,衬得双眸的幽亮额外明显,捕捉着卿卿心底最细腻的触感,从而她也想到了一首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前人的解释有些晦涩,不适合普及大众,于是网络后人用白话翻译:“我的床前有位叫明月姑娘已脱光,她的皮肤白嫩得就像地上的白霜。抬起头望着这位光光的姑娘明月,低下头不禁地想起夫人远在故乡”,如此颇能体现男子在外地寻花问柳时的复杂心情,翻译者实在是身临其境。

娄澈的目光真让卿卿猜不透,今晚也真是个令人猜不透的夜晚,她跟准男友单独相处了数小时,话题始终围绕着敏感词汇以及两性文化,竟然什么实质性的进展都没突破,月色、男色、**,全都齐了,而她依旧衣衫整洁,看来问题是出在女色身上。

“我说娄澈,咱俩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卿卿不想刨根问底,但娄澈的眼神实在邪气,唯有用现实问题将其击破。

娄澈答:“男女朋友。”

“以什么为前提的?”卿卿措辞着。

“可以以结婚为前提。”娄澈大方的答。

卿卿不可思议道:“你疯了?不结婚的话就不用离婚,何必多此一举!”

娄澈蹙眉:“你觉得咱们一定会离婚?”

“不是我觉得。”卿卿清清嗓子:“你看看圈内,离婚、结婚全都是身不由己的,藏着、掖着深怕被人当猴子一样围观,环境如此,我觉得很重要么,什么都改变不了。”

“莫非……”娄澈不仅蹙眉,还眯起眼了:“你只打算玩玩我?”

“咳!”

差点呛着,卿卿使劲咽了咽口水,突然发觉娄澈的表情上写着“危险”二字,心道不好,欲开车门逃之夭夭,却被他一个翻身定在座椅上,下一刻望着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娄澈,忽而自比无辜的兔子,不顾威胁偏要吃窝边草反遭猛兽伺机俘获。

直到娄澈的唇覆盖下来,卿卿脑中仍在默数着今天唇齿相依的次数,竟比她吃饭的次数还要多。

卿卿安静的承受,可能是习惯了,也可能是自知不敌,在他嘴里的探测仪求门问路的时候,她的牙关微微松动,任凭口腔里的热蔓延至四肢百骸,脑中混沌一片,逐渐分不清今天明日,也分不清似有若无的呻吟声是谁发出的。

直到刺耳的铃声响起,卿卿茫然的看着娄澈接起电话,脸颊燥热的听着他似才睡醒的声音道:“什么?钟擎进了医院?”

眼前白光一闪,耳际“轰隆”一声,打雷了,要下雨了。

卿卿还记得当她还是钟擎的经纪人时,得过一次胃病,至此十分排挤吃肥肉,尤其是回锅肉。钟擎恰好喜欢吃回锅肉,每次工作完毕都要点上一份,但好像从她胃病之后,他就再也没碰过,后来的后来,有次工作结束,她特意点了回锅肉给钟擎加菜,钟擎一口都没吃,还说:“我戒了。”当时她觉得钟擎特别不近人情。

这个后来之后的后来,她退出了演艺圈,积蓄少的纵使是勒紧裤腰带,也难过上顿顿回锅肉的日子,生活的压力让她即使想起钟擎带来的不快,也难以抹煞她对回锅肉的渴望。前几天,她知道要签合同了,特意海搓了一顿,盘盘有肉。也不知道钟擎当初戒掉回锅肉是不是一时的,这实在很难。

这些本来零零碎碎的片段,不值得记住,更不值得贯穿联想,却在此时推翻了以前的认识,奇迹般的重组排列,清晰地一并灌入卿卿的脑海。

正文 Chapter 35

赶到医院,娄澈跟卿卿从后门进入,尽量避开记者的眼线,但在冲进后门的瞬间,卿卿仍是听到身后传来记者的叫喊声:“在那里!在那里!他们在那儿!”

一瞬间,娄澈拉住卿卿的手大步往里冲,俨然一副准备私奔的豪放样儿。在这气喘吁吁的关键时刻,卿卿的内心世界变得额外复杂,看着娄澈的背影、飞扬的短发、宽厚的肩膀、跳跃起伏的外套,头一次被一位男性这么拉着跑,实在激动。

娄澈的肺活量极好,边跑还能边说话:“一会儿我先问清情况,见到记者什么都不要说。”

卿卿紧着赶,两步等于他的一步,实在令人气愤:“你……跑……慢点!你再……这么拉着我……我……我……抽你……”

听到这话,娄澈立刻刹车、回身、张开手臂、抱住迎面冲来的卿卿,拢了拢她的蓬发,顺手把她帽衫的帽子给她罩上,动作一气呵成,匆忙交代:“以防万一,我先过去,记住我的话。”

望着娄澈透着冷意的眼神,卿卿心里晃出不妙的预感,立刻抓下他的手紧紧握住:“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想到了什么!”

“没有,没事。”娄澈笑笑,又捏捏她的鼻子:“你现在休息厅等我。”

娄澈眼神一闪,快的只来得及让她捕捉却无暇意识到深意,他脚下已毫不迟疑的转身即走,只留个急匆匆的背影给她。

娄澈这一走,卿卿心底的不安越来越深,她觉得整件事都朝着一个失控的方向发展——钟擎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进了医院,门口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聚集了大批记者,娄澈莫名其妙的一脸愁色,她也莫名其妙的被娄澈的情绪牵动,只能莫名其妙的找了个角落蹲下来,试图将所有事情的始末联想出个头绪。

突然一股力道袭来,等卿卿反应过来的时候,已被来人猛力拽起身,只来得及看清那人冷漠的眼,惊讶的喊了句“你”,随即在他示意的“嘘”的手势下,一时愣住,再也找不到语言了。

“钟擎!你怎么会在这儿!”两人走进安全通道里,卿卿皱着眉提出疑问。

钟擎冷笑,健臂一伸,推了卿卿一把,将她困进狭小的世界:“你说呢?”

卿卿的所有思想都炸开了,顾不上缓气,在脑中的一片空白后,慢慢滤清思绪……以前的钟擎也曾爆料给记者,刻意制造谣言,刻意制造事端,刻意提升知名度,这在娱乐圈里也是司空见惯,有时候来势汹汹,任凭当事人如何疑神疑鬼,也保不齐会惹一身腥,所以那时侯的卿卿是带着批判式的理解看待钟擎的,可眼下……钟擎的表情不可一世,钟擎的笑容讥讽嘲弄,甚至他的眼神里也写满了“你奈我何”的嚣张情绪,令她即使不愿相信,也不得不按照举一反三的定律,将钟擎的前科于此事的巧妙发展画上等号。

“是你设计的!你要做什么!这回你又想害谁……”

卿卿冲口而出,说到这猛然顿住,眼神充斥着复杂的光芒,有恍然大悟,也有不可思议:“难道……是娄澈?!你太卑鄙了!”

卿卿扭曲了脸试图摆脱钟擎的钳制,无奈他力大如牛,任凭卿卿使劲全力也难以撼动,只能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他。

“我警告你钟情!不要做出会让你、我都后悔的事!”

钟擎依旧笑得很冷,瞅的卿卿毛骨悚然,仿若掉进了严冬的冰窟窿里,又绝望的发现出口被人封死般。

“本来我打算息事宁人,我也以为大家公平竞争,起跑点是一样的。”钟擎的声音极低沉,透着阴森的调:“这半年我在找你,我每次想到你都觉得心里很痛!我知道我并不爱你,你也不是我应该喜欢的女人,可我控制不了这种感觉,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你,把自己解脱出来!然后,我希望你能对我说一句‘我放了你了’……”

“好!”卿卿的眼眶酸涩难忍,胸腔猛然窜起的怒火都一再被理智压下,她不断告诉自己:“不要跟他吵,他的偏执你不是没有见识过,你一定要顺着他,然后去找娄澈。”

卿卿闭了闭眼,微笑着深吸一口气,尽管那笑容扭曲难看:“钟擎,以后大家还要合作,你、我都不要说出会让大家难堪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很心平气和的告诉你……我放了你了,也请你放过你自己,放过我,放过娄澈,好么?”

“不好!”

钟擎低吼着,咬牙切齿的捏住卿卿的下巴,逼近着将所有倦怠愤怒的二氧化碳喷在她脸上:“晚了!你说晚了!你不是我,你不懂我的想法,你不懂一个人从小就吃苦、受困的日子有多难熬!我告诉你!我被人抛弃的多了,被人欺骗的多了,如果换作是你,你怎么忍!为什么我不能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凭什么我还要忍到今天!”

“你放开我!”卿卿逼出这句话,一手扒住钟擎的手背,毫不留情的留下清晰的抓痕,泛白的手关节紧紧发痛。

卿卿从没见过钟擎发狂时的模样,也从没有幸见识到任何一个男人发狂的恐怖。这种令人难以控制的时候,不仅是钟擎,就连她也濒临与失控边缘,脑袋两侧嗡嗡作响,在极力稳定自我情绪的同时,毫无退让的望进他愤怒的双眼,彼此互相映着对方的倒影,清晰可见,却如仇人见面般红了眼。

“你跟娄澈的恩怨,是你们俩的事!为什么要扯上我,你们又凭什么扯上我!半年前的事是我搞出来的?我跟你们非亲非故的,我凭什么要陪你们一起堕落!啊?”卿卿气的双手发抖,在钟擎紧紧捏住她下巴的同时,还能吐出这番话,可想而知用了多大气力。

卿卿不管不顾的发泄,嘶吼着:“是你这只猪!是娄澈那个混蛋!是你们让我过得这么憋屈!害得我多了大半年,连出门的勇气都没有,坐在家里还要整个鬼窗帘,听到敲门声就以为是狗仔队,常常做噩梦梦到自己被媒体如何如何批判!我去你妈的,你***活见鬼了,你***要是发疯就去跟娄澈打一架,看他会不会手下留情!”

“唔!”

钟擎的举动打断了卿卿的愤恨,他的动作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意思,甚至是粗暴的,发狂般的宣泄矛盾的情感,全都借由嘴上侵犯的动作毫无保留的传递给卿卿。在她的“呜呜”声中,他的唇也被咬的刺痛,却凭借某种韧劲儿持续着,好似不逼得她妥协便要将这种逼迫进行到天荒地老。

“啪”的一声,卿卿狠狠抽了过去,成功的打断了钟擎的投入,又是“啪”的一声,第二巴掌也向他另一边脸招呼去,在他不闪不避的时候,将第三个巴掌化为拳头,使出全力打在他的鼻梁骨上,眼睁睁的看着他捂住面部退向一边,仍不解气的又冲他小腿踹过去一脚。

“你这个疯子!”卿卿“呸”的将口香糖吐到他身上,但由于平日疏于练习,致使关键时刻竟想不起任何骂人的字眼,被困在难以抒发的无言懊恼中。

钟擎的声音透着扭曲的压抑,断断续续的从捂着脸的掌心发出:“你知道吗……当我再一次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很清楚……我要的远远不是一句‘我放了你了’,当我再一次看到你……我在电梯里看着你,我就明白自己又晚了一步,我甚至能想象到在那之前,你跟他都做过些什么,那时……我就决定再卑鄙一次。我知道电梯里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他看见,我甚至一直跟着你们,看着你们说笑,庆幸自己没有像个傻子一样在办公室等签约是对的……然后,他吻你,你没有反抗……我就决定一定要做点什么!”

“所以……你进医院的消息是故意放出去的,你要娄澈自投罗网!”卿卿猛然醒神,立刻把足狂奔,边跑边拨打娄澈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心慌意乱已不足以形容卿卿此时的心境,某种似要失去什么东西一样的纠结,深深压着她的痛感神经,耳鸣、心悸,莫名的恐慌……

正当不知如何是好,不远处一阵骚动引起她的注意,那一团人群里大多是媒体记者,卿卿隐约见到漩涡中间正站着孤军奋战的娄澈,疾步靠近,接近外围时正看到他的正面,依旧挂着淡漠、疏离的笑容,就像是她在遇到危险时张开的刺一样,那似乎已成了他最具代表的保护壳。

卿卿只愣了一下,便立刻奔上前,钻进记者们让开的缝隙中,一步步走向面无表情的娄澈。

此时此刻,卿卿明白,或许她永远也比不上娄澈与钟擎来的聪明,更不懂左右周旋的要领,可能当她年老体迈时依然是个傻姑娘,横冲直撞,即使那是不可避免的未来,她也从不畏惧,情愿凭借本能活着,情愿遵循生物法则,也情愿在此时站在娄澈一边,共同对抗这些毒蛇猛兽。

默默的,娄澈把卿卿撞进眼底,没有他人的介入。他笑了,与以往不同的笑容,在闪光灯频频闪烁的映照下,忽明忽暗,在卿卿眼里赫然成就了最惑人的一幕,散发着让她无法形容的味道,虽是极淡,却存在。

正文 Chapter 36

“娄先生,请问您弟弟钟擎先生进医院,当真是因为你们发生一点小口角吗,事情究竟是怎么引起的,到底是谁先动手的。”夹杂在众人的嘈杂声中,某记者问出了大家都想问的话。

瞬间,卿卿愣住了,事情发展之快容不得她反应,也容不得任何人反应。所有人都靠本能行事,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匆匆赶来同一个地方,将娄澈这只自投罗网的苍蝇围剿在中间,而她似乎也成了苍蝇。一般记者是传统苍蝇拍,缺乏快、准、很,又没有人力加速度跟着力点,基本成不了事;娱乐记者就是电动苍蝇拍,闭着眼都能轻而易举的撞着几只大头蝇,凌空触电的刹那还能闻见烤肉味。

堵的密不透风的苍蝇拍们举起了电动武器,“噼里啪啦”乱拍一通,将娄澈得体的笑容以及卿卿呆愣的神情全都记录在案。

“我也是刚接到消息,立刻就赶来了,目前我还没见到钟擎本人。”娄澈不疾不徐的回应,但这番说辞经过众人耳朵的过滤,也是半信半疑。

抬头看着娄澈的侧面线条,令卿卿陷入不堪的记忆里,上一回被如此众星捧月还是在半年多前的“争产事件”中,以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为代价,将那唯一受伤的荣耀冠在她的头上,她也不得不带着堕落的名誉以及脚踏两条船的形象光荣退场。

一眨眼,再度身临其境,卿卿难免彷徨,空洞的眼却似乎较心脏的承受能力更强,在聚光灯的闪烁下,已经不再酸涩。

娄澈的手悄无声息的碰碰她的,表示安慰。

但这种**碰触的安慰显然持续时间有限,很快就在一位思路敏捷的记者嘴下,土崩瓦解:“请问甄小姐,您也是接到钟先生住院的消息才赶来的吗?为什么您是跟娄先生一起来的?刚才有人看到你们牵手,请问你们是否在交往中?是否有意将半年前的事情延续?这半年来你们是不是一直都有联系?”

究竟要多强的心理素质才能面不改色的周旋这一切,卿卿默默的看着提问的人,默默的走上前一步,默默的盯着那人的眼睛,准备来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忽悠台词,却在此时听到人群里有人喊道:“快看,是钟先生!”

所有人的视线又立刻调转回头,向那位步履满山,面颊带伤的男人行注目礼。

很快,钟擎走近人群,立刻被包围进捕蝇笼。

某记者:“钟先生,请问您脸上的伤……”

众人使劲的盯着钟擎红肿的脸,鼻子都流血了,某女性记者甚至抽出纸巾递了过去,面带忧郁的看着他用纸巾慢慢稀释的动作,可以想见,她的一举一动基本代表了广大女性同胞们的向往,做出了钟擎粉丝们最想做的事,没准第二天的头条还能记录下此景,该女记者将饱受关注。

钟擎强牵着嘴角:“没什么,都是误会一场,很抱歉给大家带来麻烦,这是我们的家务事,我希望还是不要惊动媒体。”

听了钟擎暗示等于明示的话,卿卿心头蓦然一惊,半响无言的看着钟擎,似乎已经能看到小人行径的最佳典范,对他的演技实在找不到最恰当的形容词——某人先是把众人引到医院,然后放消息将“兄弟阋墙”的谣言散播的铺天盖地,在娄澈被围剿的同时,某人又将她拉到一旁单谈,说了比平时多三倍的话,干了比平时龌龊十倍的勾当,又疯狗一般咬住她的嘴巴,终于将她激动,却又刻意放弃武力反抗,视高壮的身材于无物,任凭她这个一米六都不到的小女子打肿他的吃饭的工具,为的就是眼前这一刻,证据确凿,实在令人防不胜防。

记者们惊讶的看着娄澈、钟擎兄弟俩,在纷纷倒抽一口气的同时,毫不影响他们丰富联想能力的发挥,很快的,眼神里逐渐出现指责,横眉冷对千夫指的对着娄澈。

  如果觉得新圈叉时代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余姗姗小说全集新圈叉时代新婆媳战争误入妻途无言以毒我所有的朋友都结婚了我贱谁怜完美假期听说你要气死我兽逼男山妻术狼狈为奸凤唳放学你别走北京遇上西雅图我没那么喜欢你所有人都不正常顾先生,我劝你善良肥肉恶魔恶魔几点了,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