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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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绯绯接过时美仑递过来的纸巾,脸色愈发的充红,自己也分不清是呛得还是害臊,但见时美仑毫不介意的脸色与唇边淡淡的笑容,她也乐呵了:“谢谢妈。”
时美仑故作板着脸“恩”了一声就往外走,却由背后传来一道低语,仿若幻觉般轻抚,却存在:“对不起。”
时美仑讶异的回过身,儿媳妇正诺诺的低头玩着手指,惹来她摇头一笑:“都过去了,阿成在房里等你,有些话你自己问他吧。”
椰子又捶打道:“快回房,我要见危成!”
……
房内,空无一人。浴室中传来哗哗水流声,却搅的明绯绯愈发不安。
问,该问!虽然萝卜说也许不用问,他也会说,但是她憋不住。
可是问,该怎么问?
怒瞪:“郝欣欣跟你啥关系!”
手执皮鞭:“她姐姐不是嫁别人了吗,为啥不是他们照顾郝欣欣!”
嗖嗖抽打:“你是不是还想着她,我觉得自己太多余了!”
被脑中猥琐画面给冲击的又涨红脸的明绯绯,顿觉自己已经深深陷入狗血坑难以自拔,并且终日痛并快乐的享受,好似生来就该混在这种烂泥塘中。
她有点烦躁,究竟怎么问才算艺术?面对客户,明绯绯会周旋,可面对老公,绕着圈子太假,她不想跟最亲密的人之间还要搞行为艺术以外的艺术,费脑子、闹心神。
“哎!”脑子被卡住的她不由的又叹口气,为啥她能坦然面对沈哲浩,却不能坦然面对有肌肤之亲的老公?
此时,危成的声音透过浴室的门传来:“老婆,是你吗?”
她闷着“唔”了声。
“我没拿浴巾。”水声伴着低沉的男声,煞是好听。她又应了声随手拿着浴巾往浴室走去,脑子却还留在一会儿要问的问题上。
由于她过分的心不在焉,以至于一踏进浴室便脚步轻浮的来个四脚朝天:“啊!!!”
正打着泡沫的危成一惊,伸手只来得及拖住明绯绯的上半身,下半身悬在半空,仅以脚跟着地支撑。
慌乱间,明绯绯双手紧攀住危成脖颈,却因摸到了一手的泡沫而再次打滑:“啊!!!”
危成二惊,连忙紧揽住老婆纤腰呈现半跪姿态,却被她挣扎着拉的更低,大有一同倒地的趋势。
明绯绯刚稳了会儿,却瞥见危成腰下泡沫间的……连忙捂脸:“啊!!!”
危成无奈老婆的多番尖叫,一把将她抱起扔进浴缸。
低哑的嗓音随即而至:“老婆,反正你也湿了,不如一起洗吧。”两人你推我打,浴缸里的水被折腾的漾出了一半,直到都精疲力尽了才一同栽倒在床上。
迷迷糊糊间,明绯绯感到披肩的湿发被擦得半干,而后吹风机温热的风骚的她耳根子直软,直到身上触感到丝质的布料,才幽幽转醒低声唤着:“老公?”
“恩?”明绯绯撒娇的语气惹得危成一笑,手里紧着忙活。
明绯绯任他吹着,小脑袋拼命地转悠,嘴里开始组织台词“唔,其实婚姻应该是互相尊重、互相看好对方人品,又互相信任才能成事儿对吧?可我今天突然有点小不信任你了,又有点怀疑你的人品走向了……对不起。”
“呵呵。”危成被逗笑了,一把揽过她靠坐在自己身前,眼神快要漾出水般,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啄她的鬓角:“欣欣的事怪我事先没跟你说,因为我也在适应阶段。”
她微崛起嘴:“唔?”还没问就坦白从宽了?
危成低头允吻了下明绯绯翘起的唇,又道:“我跟欣欣的姐姐交往四年,当初我们打算一毕业就结婚,可是……”
从危成低沉沙哑的话语中,明绯绯辗转得知了真相。
郝云,与危成相识在法国留学时,虽然两人的感情进行的不温不火,却也是循序渐进。郝云总说:“我宁愿要细水长流,也不要轰轰烈烈而后两相厌烦。”危成只是宠溺的对她笑,心里却很想告诉她,其实感情的冷热取决于人。郝云始终相信她与危成的感情可以延续到金婚,傻气而总是带点美好想象的她,诚如危成生活中的一道阳光。
假期时,危成回国会带着郝云一起回家,有时候还会带着郝欣欣。郝云这人善于厨艺,郝欣欣善于卖乖,两姐妹哄得时美仑很开心。
可惜好景不长,就在危成与郝云交往的第四年,她失踪了。在那之后,危成整日饮酒,颓废了好一阵子。直到秦岳赶到法国,对他进行开导,才将他昏厥的状态唤醒。
“那……郝云嫁谁了?”
“她没有嫁人,她……去世了。”
明绯绯一惊,不敢置信这种狗血桥段又一次发生在她身边,不但老公的前女友去世了,还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而她却要一辈子跟一个死人斗?
危成笑笑揉揉她的后脑:“我还记得那年圣诞节,我去她家接她,按了许久门铃都没人应。后来我又打她手机,也没人接……”
那一夜是危成最心焦的一夜,他等在公寓外一整夜,却在临晨接到了郝欣欣的电话:“姐夫,姐姐昨晚病了,现在在我这里睡下了,你明天再来看她吧。”听到这话,危成才算心安,却没想到第二天,得到郝欣欣递来的一封告别信。他后悔自己没有早一天去,却于事无补。
直到两年后,郝欣欣出现了,终于再吃到烤鸭的味道,她才发现自己饿坏了。在她一番狼吞虎咽之后,危成问起了郝云的近况。
郝欣欣犹豫了半天,才问:“姐夫,你不怪姐姐吗?”
却没想到危成只是释然的一笑:“过去的事就算了,你也别叫我姐夫了,我结婚了。”
郝欣欣诧异的抬头,一阵心慌:“你结婚了!”
他的笑容透露着畅快,好似已从往事中解脱:“以后就叫我危成吧。”
那一天,郝欣欣支支吾吾的没说郝云的下落。直到今天,郝欣欣被叫进危成的办公室,听他交代工作上的细节时,才问道:“我听时阿姨说了,那个明绯绯是你太太?”
危成浅笑:“你该叫她嫂子了。她这人挺热情的,对下属也挺好,你跟着她我也放心。”
郝欣欣蹙眉扭曲了脸,反复咬着唇想要隐忍,却还是哭了:“先前你不是问我姐姐的下落吗?她……死了。”
本是笑脸相迎的危成,僵住了嘴角,手中的笔顺势滑落。
死者,人之终也。在危成的印象中,儿时父亲的病重,其后母亲独自将他带大,那对他来说便是人生中经历的第一个死亡。他想过无数次,郝云是幸福的嫁人了,幸福的用她的幸福狠狠的割了他一刀,却根本没想到,这将是他人生中经历的第二个死亡。
郝欣欣哭诉着:“两年前,在回家的路上,姐姐被人拖进了小巷子里……那是两个吸毒者,其中一人身上还掉落了艾滋病带菌者的证明。姐姐很怕,她来找我,哭了一整晚。”
而后,郝云冷静下来,却不敢去报警,更不敢将这事告诉危成,便劝说郝欣欣一起隐瞒。就在危成跑去郝欣欣家的时候,郝云正在医院接受检查。就在危成整日酩酊大醉的时候,郝云的报告出来了,她感染了HIV。就在危成终于决定站起来的时候,郝云去了。
而那期间,郝欣欣花光了她们姐妹俩的所有积蓄,就为了帮助姐姐延缓寿命,直到最近半年,在办完姐姐丧事之后,无父无母的郝欣欣想到了回国,也想到了危成母子。
Chapter 41
听到这,明绯绯突然有些同情郝欣欣:“这么说,欣欣就只有一人了?”
危成笑笑:“恩,所以就算是朋友,能帮的我们尽量帮她。”
明绯绯并没有说出她跟郝欣欣那段不愉快的小插曲,她觉得此时的危成才是最需要关心的,而外人都是无关紧要的,她不愿用这些琐碎事情再骚扰危成的心,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所以为难之下却冒出一句:
“老公,其实你特想哭吧?那……你就哭吧!”
很显然,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句话的语气也适用于:“其实你饿了吧,那你就吃吧!”或者“其实你困了吧,那你就睡吧!”等生活小事中,让听者啼笑皆非。
危成一愣,苦笑的将脸埋进她的颈间,这里是他的专属地,很温暖、很合用:“老婆,幸好有你。”
明绯绯不解他为何情绪突然好转,莫非自己说了有意思的话?
危成闷闷的声音传来:“其实当我听到这件事,呵,很震惊,我确实没想到……”
明绯绯咳咳两声:“然后呢?”
“当时我就想抱着你……”
“哦。”明绯绯觉得这话挺有问题,摆明是了花言巧语,因为她明明等了一中午。
危成叹气:“可是我又怕你看到我的狼狈。到了下午我想通了,你又请假出去了,你去见谁了?”
明绯绯呆住了,她险些忘记了此人反客为主、化被动为主动的功力不可小觑,居然在转瞬间就将疑点归于原告?方才不是她处于主动位置吗?唔……不能拿上午去医院的事推搪,也不能说去见沈哲浩了。
于是,明绯绯心虚了:“哈哈,我去……我去……”
“恩?”危成绷着脸逼近:“婚姻应该是互相尊重、互相看好对方人品,又互相信任才能成事。老婆这话是你刚才说的。”
什么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什么是拿话噎自己?明绯绯充分体会到自己一直在给自己下套,而又不幸的碰上了一个善于用陷阱的狩猎者。
可是,最终她也没有说出是去见沈哲浩了。在危成受到刺激之后,在她也郁闷一天之后,她认为在他们之间,不管是郝欣欣、还是沈哲浩,都是不重要的,都不应该在此时再拿出来说煞风景。
所以她选择了善意的谎言:“下午跟妈顶嘴来着,我有点难受也有点拉不下脸,就跑出去透透气,对不起,我使小性子了。”
危成良久不语,黑眸灼灼的盯着她更加心虚:“老婆你知道什么时候你最可爱吗?”
“唔?”
幽深的目光丝毫不放松:“就是你有点小脾气,有点害羞的时候。”
明绯绯爆红了脸,根本没想到会在这些事情以后,遭遇老公的变相告白。直到他灼热的呼吸喷洒而下,她仍没意识到危险,直到才穿上的睡衣褪尽,她才反应过来一点:“你不难过了吗!你干嘛!讨厌!”
“老婆。”危成抬起头,泛着火光的双眸微微眯起:“你不安慰我吗?”
“这……”她脸色酡红、头发散乱、气息不稳,就在犹豫间被拉入迷茫。
虽然危成仅以简单的话语带过了往事,可是明绯绯却隐约感觉到,在他心里那道才愈合的伤口,又因真相的残忍被撕扯开,不大不小,却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口子。可是危成刻意回避的态度,受伤的眼神,逃避的行为,都让她难以说出安慰的话。在这段故事里,她是个局外人,在还没有机会参与的时候,它便成为了过往。当她参与到危成的生活中,它却回来了。
她紧紧攀住危成颈项承受激情的同时,心里的一角却隐隐抽痛。头一次,她很无助、很彷徨,她不知道该如何走进这个受伤男人的心里,不知道该如何轻抚他的创伤,更加不知道这件事以后是否再度伤害他,甚至于影响他们的感情。而郝欣欣,这个与往事有关,先隐瞒并将它一手揭破的女人,又将在他们的生活里扮演什么角色?
一连串的不知道,一连串的疑问,使得明绯绯急于得到心理专家言喻的解答。而她也忽略了一个问题,在危成故作轻松地时候,她也做出了在这段婚姻中的首次隐瞒。
明绯绯很奇怪自己为何要瞒着危成去见沈哲浩的事,就如同他们下午谈论的那般,他们不再是朋友,也不需要再见面,这种毫无关系的关系应该是坦然的,无所谓被人知道与否的,也不值得引起心虚。可是,她却没有道出真相。
原来,虚伪不分好坏、不分善恶,当你想将一个谎言诠释的无懈可击时,它便是完美的,当你想用其它谎言将它堆砌的更完美时,它便愈加无懈可击。
在黑暗中,明绯绯摸不透自己的心思,也进不去危成的悲伤。
她感到了无力。
……
而后的几天里,郝欣欣在工作上常出岔子,明绯绯很无奈,打?打不得。骂?骂不得。最重要的是,直到郝云的事之后,她对郝欣欣多了点同情,顿觉自己就是妇人之仁,面对敌人居然还会有恻隐之心。
可这个女孩儿有时候真是不招人喜欢,她耐心的教,可也不知道郝欣欣是不是故意的,怎么都学不会。甚至于一些工作上的小摩擦,只要经过郝欣欣的手,就会将事情扩大化。
好比说公司里有个小李,是个大嗓门,说话粗声粗气的,可大家习惯了也就没什么。那天,郝欣欣正在用复印机,遇到了卡纸,小李经过随口说了句“拿出来就好了”,哪知郝欣欣马上一脸的委屈。
明绯绯出来正巧看到,瞥了一眼没理会,等她倒水回来,却见到两个男同事正为郝欣欣打抱不平。待她上前一问,才知道原来是郝欣欣说小李凶她。
小李也挺委屈的,本来是个挺实诚的东北女孩儿,从来没遇到这么胡搅蛮缠、装可怜的,也有点不服气:“你别装蒜,我什么都没说,你把复印机弄得卡纸了干嘛赖别人啊!”
小李被激的语气不太稳定,甚至可以说是迁怒了,所以这话一出口,倒更显得她故意指责了。明绯绯叹口气,叫大家各自忙自己的,并叫郝欣欣进屋说话。
眼前的郝欣欣似乎欲哭无泪,倒真有几分八点档女一号的娇弱,可不知怎的,明绯绯一见打心里就烦:“欣欣,工作上的事磕磕绊绊总是难免的,不过是卡纸没必要弄得小题大做。”
没想到郝欣欣一脸控诉的抬脸,好像惊讶明绯绯帮着外人:“明经理,刚才真的是小李骂我!”
明绯绯压抑住叹气的冲动,耐着性子拆穿她:“刚才的事我都看见了,我没理,因为我真想不到这点事儿你也可以闹的这么大!”
郝欣欣咬着唇,委屈的不说话,眼睛里雾气蒙蒙的,憋了好一会儿才一跺脚跑出了门。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以为明绯绯斥责了郝欣欣,就连小李都跑进来说:“明经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刚才我也有错,您就这么算了吧。”
在大家心中,郝欣欣是时总介绍来的,得罪不得。小李更怕明绯绯说重了几句话,会连带她一起惹祸上身。自这天以后,同事们都在传危总跟明经理有暧昧,郝欣欣又受到危总照顾,所以明经理便故意针对,处处为难。
明绯绯听到后啼笑皆非,顿觉有种女人是你惹不惹都防不住的。
本来这种人无奈工作关系倒也无伤大雅,明绯绯自认挫伤值够,可以应付。可到了这天中午吃饭时间,朴羊羊端着饭盒进来,并带来了一个轰炸性的消息:“我说绯绯啊,这个欣欣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明绯绯正在翻查最新的股市动向,对于羊羊午餐八卦她已经学会了宠辱不惊:“唔?怎么说?”
朴羊羊顿了顿,语气也没过多起伏,但是却道出了郝欣欣的身世:“就今天啊,我听阿KEN说公司里几个男同事特同情她的身世啊,什么父母早亡,姐姐病重、姐夫对她意图不轨啊,所以她宁死不屈跑了出来啊!然后就遇到了危总,危总见义勇为就帮她安排工作。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孩子就是琼瑶笔下新一代的女主啊!”
明绯绯惊住,连大盘节节攀升的喜讯都没顾上理会,她直愣愣盯着朴羊羊,先不敢置信的掐了自己一把,才问道:“姐姐病重?姐夫对她意图不轨?你说的是郝欣欣?这是她自己说的?”
朴羊羊啃了口胡萝卜,煞有其事的点头:“我倒是没听到她亲口说,不过都这么传呢!”
明绯绯心里一咯噔,突然对郝欣欣的思想产生了强烈的怀疑,而朴羊羊啃萝卜的姿态突然变得高大光辉:“我说羊羊,你帮着分析分析啊,如果说有个女孩的姐姐被人那个了,然后……咳咳艾滋了,再然后就蹬腿了。这女孩儿无依无靠的,可是性格不太招人喜欢,你说她这身世值得人同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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