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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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以前也曾在他面前重归出生时的形态,不由得一羞,连忙捂脸,又一想,不对,我该捂胸。

可就是这么一刹那的犹豫就错失了含蓄的最佳时机,肚兜被扔了没影儿,他又去拽别的,拽的我一身战栗。

等到所有的障碍物都被扯没了,独孤一懈却不知从哪儿找出他的裤腰带把我的右手和他的左手紧紧绑住,然后又把我的左手绑在床柱上。

我一怔,不解,问道:“干嘛绑住我?”

“以防你用暗器。”

“那干嘛又绑住你自己的一只手?”

“这样比较有情趣。”

我彻底找不到语言了,再次被他灭了口。

可没一会儿,我已泪洒当场,又哭又闹,独孤一懈的安慰全都被我骂了回去,但他的动作却不见减少半分,依旧说一套做一套,变本加厉,将独裁进行到底。

一春过后,他努力平息火气,让我休息。

可我身体休息,嘴上却没有。

我哀怨道:“小妹妓院的姑娘们可太不容易了!”

他怒道:“闭嘴!”

我不听,又道:“这可都是技术活儿啊!干她们那行的光靠不要脸可真不行啊,这都是真才实学啊……”

因为我这句话,第二春被他提早兑现。

第二春来势汹汹,就像是大厨抻面一样的撂绝活儿,揉圆搓扁。

我没力气说话了,喘气的功夫都快没了,半眯着眼看着他,哼哼唧唧。

第三春,我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只记得最后那一刻,浑身颤抖,然后醍醐灌顶直入丹田,便如一滩烂泥一般半死了过去。

再然后,独孤一懈把我搂进怀里,轻声问道:“这个药还有么?”

……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

我是被饿醒的,一点动的力气和欲望也没有了,主要是我也动不了了,浑身就像被人拆了一样的酸软,隐隐找到了瘫痪的境界。

独孤一懈推门进来,放下药碗,走到脸盆边拧了一条手巾走过来,瞅了气若游丝的我一眼,居然还有脸气定神闲的摆谱。

他说:“以后就没事了,什么都得习惯。”

我毫无情绪的看着他,任由他掀开被子,为我擦拭身子,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细细慢慢的擦了一个遍,一点神秘感都不给我留,还真当我瘫痪了。

我说:“老身腰疼。”

独孤一懈一愣,一手摸了过去,轻轻的揉。

我说“老身饿了。”

独孤一懈又从桌上端了一小碗蜂蜜水,一点一点的喂我。

我说:“老身对三春散过敏,后遗症太强烈,以后这药不能打批量生产,要不就得改良药方。”

独孤一懈彻底无语了。

后来,等我有力气下了床,吃了饭,喝了汤药,我就叫老余进屋问话。

我问我的三春散怎么会在她那儿,老余坦言是那天下午找贾祸谈话,顺便试探情意,哪知贾祸为人太木讷,抽一鞭子走一步,太不给力,让她心里急得慌。

于是,她便摸进我屋里偷了据说圣人也抵抗不了的三春散,于当晚在厨房找了一瓶老白干并下了进去,想拿到贾祸的房里随便找个名目一起喝酒望月,再一起把事儿办了。

可哪知下药后回房准备换个艳丽无双的内在美时,却发现房门大开,里面有被人翻过的痕迹,财物什么的都没丢,就是少了用剩下的三春散。

当时老余没当一回事,只想着还是正事要紧,便赶着回厨房取酒,又哪知一到厨房竟发现酒壶也没了,这下可急了,原地打转找寻蛛丝马迹,生怕被五个帅哥的其中一个或是下人拿走了,到时候一壶喝下去,天雷勾动地火啊,哪管得了对方是男是女,先解了馋再说。

要真是这样的话,就太伤风败俗了。

想到这儿,老余慌了,四处闻着酒香,直至来到我房间附近,正听见宦生隔着门板和我的一番对话,这才放了心。

那时,宦生才对我放了狠话后,一转身,就看到老余,老余立刻问:“酒是你拿的?药也是你拿的?”

宦生点点头。

老余一拍脑门,慌了,意识到这壶酒里装着双份药,真能让小媳妇变残废啊。老余很想救我,可她知道除了独孤一懈,没人能救我,只能坐立不安的在屋里呆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趴在门边听消息,没动静,到了下午,还是没动静,晚上才见独孤一懈从屋里出来,神清气爽,却听他道:“别吵她,再让她睡会儿。”

直到我后来醒了,老余便一脸哀愁来负荆请罪,本着坦白从宽的态度请求组织原谅,却不知我一听那双份料,就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三春散和独孤一懈,不可共存也。”

第二十四章 ...

那日之后,贾祸对我的态度彻底转变了,若说以前还留有点丝毫怀念的味道,现在就只剩下断壁残垣了,介乎于冷和淡之间,不消说,我俩之间的缘分是被这三春散彻底解决了。

之后的三天,我连独孤一懈的正脸也不敢直视,频繁找各种借口声称自己很忙,但我想这么明显的表现,他是看的出来的,心领神会之余,也没多加为难。

可最令人心烦的便是一逮到没人的机会,他便会拉住我的手,轻声问道:“身体好点了么?”

然后,我便会低头抽回手,一语不发。

一日,我趁夜摸到厨房翻箱倒柜,就为了找个大馒头充饥,生怕被人看见连灯都不敢点,哪知黑屋子里突然伸出一双手把我牢牢套在怀里,接着温热的呼吸就吹了过来,轻轻拂过耳廓。

那人说:“娘子,你摸错屋子了。”

我一惊,胳膊肘下意识往后戳去,但听他倒抽一口气后,连忙箍住我的手,说道:“你轻点,别把人招来。”

我心道,人没招来,倒招来个大耗子,还是色耗子。

“一懈哥哥,大晚上的,你来这儿干嘛?”

独孤一懈说,他本来是想去我房里看看我身子好了没,没想到房里没人,于是他先找了茅房,没人,便毫不犹豫的往这里来了。

我一听,立刻没了语言,和着他倒挺了解我的,知道我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拉,吃喝拉撒一个不落。

“嗯,晚上吃的少,这会儿饿得慌。”

我往前跨了一步,没跨出他的控制范围,只能伸长了手比够桌子最里面的瓦罐,一打开盖子,果然见到一锅的红烧肉,心里一喜,又连忙拿碗装了小半碗放进蒸锅里。

“一懈哥哥。”

“嗯?”

“去拿点柴火来生火炖肉。”

“……”

独孤一懈一声不响的抽回手,出了门捡了几根柴火,走回来堆进炉灶里,然后见我点了火折子燃着了柴火,便双双瞪着蒸锅。

“你说,光吃肉是不是太腻了?”

我道,然后四处的摸,摸着一壶老白干儿,立刻手抖了一下,连忙转移目标,又摸着一壶竹叶青,还是心惊肉跳的,又换了一次目标,终于摸着三个帮的面窝头,心里一喜。

哪知独孤一懈又靠了上来,双手缠上和方才同样的位置,令我行动不便之余,他老先生还悠哉游哉的发话:“要不……喝点酒吧,有情调。”

我一惊,立刻感到他身体的不同寻常的紧绷和兴奋,不敢置信的回头看他,正见隐藏在黑暗中的那双眼,贼亮贼亮的,真渗人。

“晓泪。”独孤一懈又搂紧了几分,低语着:“我也饿了。”

我大惊并且失色,七手八脚的挣扎转身,两手“啪”的一声齐齐拍向他的两颊,恶狠狠道:“一懈哥哥,你已经在我这逍遥居晃荡了好几日了,外面的人该怎么看啊?说好听点是结党营私,说难听点,你这个生儿的准前夫住在她和新婚相公的王府里,是不是太不像话了?外人该怎么非议咱们三个啊?”

独孤一懈一把抓下我的手,逼近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分居了四年还不够么,好不容易生儿成全了你我,你还赶我出门?这是不是更不像话?”

我无语了,觉得他说的特别在情在理,说得特别好。

然后,我就软化了,一下子就倒进他的怀里,腻歪着搂着他的腰,撒娇道:“一懈哥哥,你莫要生气,莫要生我的气,你说说,难道走到今时今日,这些都是我造成的么?还不是那个当皇帝上梁不正,非要针对我和师父,还有风度口么?对了,他还威胁利诱你,不许你回京城,逼你辞官,又突然下旨要强娶你娘子我,差点硬生生的拆散一对苦命鸳鸯,要不是我足够坚贞不屈、恪守妇道、三贞九烈,他不就早得逞了么?哦还有,说到这里,娘子我得特别表扬你的勇气和智慧,临危不乱、大仁大义、高尚无私,能撑得起大场面,又敢于和朝堂上那邪恶势力斗争,真是天底下最值得依靠的男人啊!”

我一向自诩为是拍马屁毫不留情、下嘴最快、下手最狠、独一无二的“回眸一笑百贱生”,也一向以为只要马匹拍的准,任凭是圣人也要脸红三分行个方便,是以,从我嘴里出去的马匹词儿从未失手,一直到今日仍是畅通无阻。

可不管我怎么算,也算不到这番话不但拍中了马匹,还将大马拍的发了情。

但见独孤一懈低头亲来,连我拒绝的话都没给机会说,双手也忙不迭的摸索我的衣襟口,一路往里伸,弄得他和我都是一身燥热。

我心想,坏了坏了,这下可坏了,这人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一着急,立刻想到我该伸手抄家伙,甭管什么家伙先拿在手里防身,再二话不说就往他身上招呼去,打晕了就拖进房里上枷锁,进行改革再教育。

本着这个想法,我伸手四处的摸,终于摸着类似瓷器一样的东西,不由分的就往他身上敲去,却听“哗啦”一声,那瓷器应声碎裂,里面的酒溅了他一身,也溅了我一身,浑身酒味儿,原来那瓷器就是装着老白干儿的酒壶。

独孤一懈应声停下动作,灼灼的盯着我看了良久,然后慢悠悠的伸手抹了自己的脸一下,又伸到嘴里舔了一下,舌头又在嘴四周搜寻了一圈,对我道出他的结论:“老白干儿?”

我一惊,立刻拿袖子给他擦,一边擦一边埋怨:“瞧瞧你,都是你猴急!这下倒好,弄得哪里都是!多好的衣服啊,多好的相公啊,多好的酒啊,这回全都浪费了,多可惜啊!”

独孤一懈低笑一声,一把连锅端的将我炕上肩,扛上了台子,说道:“不浪费,这怎么会浪费呢?这得废物利用。”

得!感情我那不是浇熄欲火,倒成了火上浇油了!

“等等!等等!”我手忙脚乱的挣扎着,一阵胡言乱语:“一懈哥哥,这可是厨房啊!”

独孤一懈捧起我的脸:“晓泪,别让我等了,好么?”

天,他居然搞哀兵政策,我这豆腐心能吃苦,能吃辣,就是不能吃甜和酸。

于是,我立刻软化了,搂上他的脖子,轻声回道:“一懈哥哥,我错了,咱们不闹了吧。”

独孤一懈真是典型的给他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的臭流氓,听了我的话立刻就动真情,凑上来一顿热吻,不出三两下就把我的衣服除的七七八八了,任我半推半就的抗拒,还是把我给办了。

后来我就想,当朝独孤小王爷潜伏进准前妻府邸,和准前妻的新婚相公逍遥王一同苟且在这黑乎乎的小厨房里,也算于情于理说得过去。本来嘛,要是明目张胆的开房办事,不仅太不尊重人也太目无法纪了些,而这小厨房,四周潮湿,杂乱一片,又有被点燃的柴薪助兴,弄得整间屋子都暖洋洋、热烘烘的,也算应景且合适。

况且,这次不是我俩的第一次,不会见血,就是事后有人追究也拿不出证据,再者,生儿一天到晚的有她哥哥嘘寒问暖,宦灭都快把这里当他自己家的常来看看了,这在外人眼里,我这个当相公的要是没有点情绪也说不过去是不,所以我也得搞个奸夫yin妇什么的攀比一下,在这方面,咱有绝对的自信,肯定不会输给任何人。

总之,经过这么一番心思的掂量,我释怀了,释怀之后就开怀了,放开怀抱迎向有烈火烘托的jian情里,管它明天是什么日子。

可还没到明天,我俩的这段苟且小事儿就被闹得鸡飞狗跳、人尽皆知了……

事情是这样的,人一激动就会忘记点重点细节,忘记了细节就难免犯关键性错误。于是,在我俩正激动回味余韵的时候,就把那团柴火和锅里的红烧肉给忘了,然后等我整理衣冠的时候没瞅见小火苗已经喷了出来,喷到我俩的衣角上,更忘记了方才沾了一身的老白干儿,现下引火上身,一点就着,小助兴成了大助燃了。

我的衣服是最先被点着的,当下一惊,就跳起来了,立刻跳到一懈哥哥的身上,很快就把他也点着了。

他一愣,二话不说就把我扔进厨房门外的大水缸里,又泼了好多水到自己身上,把我拎出来以后又拿桶捞水冲回厨房,“哗啦啦”试图灭火。

本来那一桶水是足够的,可偏偏厨房被我弄洒了一地的老白干儿,这会儿火势已经蔓延了,不但烧着了木柜子,还在一壶壶酒水的助燃下,越来越得瑟。

我慌了,听到不远处有人惊呼“着火了”,我也连忙惊呼:“来人啊!救火啊!”

可等大队人群的脚步声临近了,我一瞅独孤一懈和我的衣衫不整,变更慌了,连忙抢过他手里的木桶扔到地上,拉着他就往没人的地方开溜,边跑边说:“快走,这事儿解释不清了!”

又哪知,跑到半路的时候,迎面正赶来了身怀不知道几甲的生儿和她哥。

于是,现在的状况便是我拉着我的一懈哥哥,她拉着她的干哥哥,同样的衣衫不整,狭路相逢,连我在内的四个人一起愣住,又一起醒过闷儿来,推开最近的一间客房的房门,一同冲了进去,关门,不动声色的一起趴在门边听动静。

门外,大家都忙着救火,门里,独孤一懈和宦灭在门边守着并互相打量和使眼色,意思大抵是“哥们儿好样的”、“还成,说得过去”之类的。

而我和生儿,则一起坐到桌边小声嘀咕。

我说:“一会儿找个机会分批分拨的出去,千万别集体行动。”

宦生说:“行,一拨走门,一拨走窗?”

我说:“对对对,而且最好咱俩从门口出去,他俩从窗户遁逃。万一要是让人发现你和你相公还有宰相、独孤小王爷同在一间屋子里,还不定怎么笑话你呢,这不成了三男一女么?”

宦生脸儿一变:“我说,东西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什么三男一女,你说话可真难听!我正怀孕呢,你知不知道这样对胎儿不好啊!”

我一拍脑门,反驳道:“你和你哥连事儿都办了,连证据都怀了,还怕别人乱说啊?”

宦生怒了,拍桌子大喊:“庄晓泪,你给我滚,立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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