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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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云浩眼中蓄满了心疼,心底翻腾出暖意。嘴角抿了抿,健臂一搂便将她拦腰抱起往宫房而去。

踹开了门直入内室,他轻柔的放下孱弱的躯体,拉了薄被盖上:“在这休息会儿,你太累了。”

亲吻随即覆上她的额角:“我陪着你。”

东宫荥脆弱的紧抓他的手,冰凉的手指平生出巨大的力量,仿若将溺水而死的人终寻得了浮木般。

“放心,我会陪着你。”奚云启勾起笑再三保证,温润的手掌包了上去:“睡吧。”

哪知此话一出,本躺着的东宫荥眉一蹙,猛地起身扑了上来,不顾一切的将他扑倒在床。

“云启……”

她的身子竟火儿般的烫,浑身散发着悲伤的气息,某种急迫渴望的欲 念迸发而出,似要袭向他,淹没他,毁灭他。

奚云启一惊,刚要推开便被堵住了口,香甜的味融了进来徐徐渗入口腔四壁,牙床内充满了女性的气味,随着她灵活的舌舔舐满每个角落。柔软熏香的身躯覆压在上,纤指紧捉他的两手,紧贴胸前的浮动蛊惑所有了感官。

欲 望如火般蹿升,方才被凤兮熄灭的火苗再度点起,“嗖”的一声,他扯掉了她腰间的双扣玉环带,一个翻身反压回去,双目灼灼:“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谁要走了!”东宫荥负气开口,声音含着沙哑的羞涩。

去了外衣,熟练地伸进内衫抚摸,仔仔细细摸遍每一处,将颤抖战栗遍布她全身,抒发难以言喻的亢奋,探索的掌心蔓循着小腿一路滑上,勾起她的大腿欺压而上,炙热的呼吸喷洒在□的前胸,牙齿毫不留情的袭击最娇弱的部位。

东宫荥早已被他纯熟的技巧蛊惑,甘愿臣服的迎合而上,弓起了腰以蔓藤般的四肢缠绕上去,紧紧包裹他的躯干困于身上,仰起了颈子,高抬了上身,锁骨上密密冒汗蜿蜒留下,划过胸前的皮肤被他一路舔允,途径小腹留恋了许久。

节节高涨的情感将他二人吞噬,无人再顾及今宵是何时,只颠覆沦落在无边无涯的浪涛中浮浮沉沉。

窗外,望月亭依旧孤冷的矗立,月牙桥依旧弓身罩住细流,阴冷的气依旧盘桓不去,怎比得上屋内烛光跳跃,印在纱帐上满目红花,隐隐照见内里交缠翻滚的男女,旖旎了一室风光,处处火热难耐。

*

月上柳梢头,云留宫的寒气似乎更添了层。

廊道上宫灯初挂,宫人两三个穿行而过,恭顺的弯腰行礼:“四小姐。”

凤兮仅着单衣冷目而过,如丝裙摆逶迤身后,勾画出优雅的曲线。她跟着带路的太监一路来到一所宫房前,未及通传径自推门而入,放轻了脚步,并未环顾四周直入内室。

幽暗的室内,烛火早就燃尽,月光透过窗缝透射进来,依稀可望见床铺下散落的锦袍、纱裙、小衣、亵裤……纱帐内交叠的身躯发出餍足的呼吸声,一屋子的檀香气融合粘腻的气息散发难以言喻的腥味。

驻足片刻,冷了眸,冷了笑,她慵懒回身。

再经过门口时,凤兮微挑黛眉:“今日我没来过,你也没见过我。”

“是,主子。”那带路小太监低眉顺耳。

垂了眸,转了身,她沐着月光而去,窈窕背影清清淡淡。

这一夜额外的长,宫苑内漆黑不见五指的可怖,无孔不入的冷气盘桓不去。云留宫内南云王佳人在怀,温暖了身子,烫贴了心口,一夜香甜好眠。

而景氏四女则叫人放下火盆,盖了寝被早早入睡,一觉到天明。

尹皇后那儿小太监传了话,说是南云王先去探望景氏,后与东宫氏行了夫妻之实。

不过一日,这消息便传遍宫中,好事将近。

献元十三年 冬

东宫氏被赐婚与南云王,赐封号“荥云王妃”,封千户。

出嫁当日,天色大好,清晨的寒气被暖阳融化,鸟儿鸣叫欢心展翅。云留宫内早忙做一团,红灯高挂,红毯铺齐,只等由东宫府出行的鸾车绕过半个京城,承载新嫁娘而来。

凤冠彩衣,钗环霞帔,东宫荥难掩喜色,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踏出了闺门。这时,一直照顾奉氏的佣人带来了话:“夫人祝王妃早登殿阁,一生荣华。”霎时间,泪如断线的珠链碎落一地,东宫荥紧捉递过来的绢帕,抚摸上面密密麻麻的绣线,鸳鸯戏水,岸柳拂风,竟是母亲的手艺。

又听那佣人附耳道:“夫人嘱咐,‘豺狼虎豹’不会在脸上写着,望王妃一人好自为之。”东宫荥盈盈拜谢,摘了发间玉簪交与那人,便被来催促的宫人领上了车。

一步三回头,终是踏上不归路。

行至宫内被云南王迎下车,遂见了帝后,奚献帝嘱咐吉言,赐了玛瑙翡翠,赐了宫廷摆宴,以示厚恩。尹皇后特献出亲自挑选的黄金玉带枕,丝锦鸳鸯被,凤凰富贵烛,为其添喜。

是夜,礼官唱诵,百官莅临,云留宫阴冷的气被轰散,一派欢天喜地。

礼花上天,烟火齐放,欢声笑语,歌舞升平。

云南王终选了“东宫盛”,潇洒皇子,翩翩佳婿,但凡东宫一派无不乐见其成,纷纷道贺,好不得意。谁人都说太子奚云浩已走到了悬崖边,只待临门一脚便可取而代之,谁人都说丞相奇货可居,早年便已暗中资助二皇子,如今王位加身再行联姻之实,势不可挡,更有甚者还有说奚献帝早早便属意云南王,先前封王,如今赐婚都是为了废储而铺垫。

吉时将至,夜宴临开,华灯耀目,宾客皆座,却有人迟迟到场。

但见一身深蓝、浅青交织,趁着裙摆如水波轻荡,妖冶华贵,气度雍容,更胜新嫁娘三分。如螓之首,如蛾之眉,楚腰卫鬓,莲步踏月而来,面上笑的恬淡,细看去笑意却渗不进眼底的幽深。

景氏四女姗姗来迟,行至宾客间,先与帝后见礼,后又与南云王相视一笑,便入了席。宫人上前伺候,遮了她半身荣光,却仍遮不住众人的探索。

月余前,此女尚带青涩腼腆,虽是绝色论说气质还有些欠缺。

此情此景,南云王先纳东宫氏为妃,不乏有人言辞奚落“未及登高已然下堂”,此女却依旧神情漠然,言谈举止淡定自若。

不过数日之别,那气质已判若两人。

第十七章

新娘华衣重重,钗环珠翠坠坠簇簇,凤冠下的羞颜隐隐绽笑,楚楚可人。新郎身裹蟒袍,高官珍珠坠饰,鞶带三尺辟垂,眉如裁,目如朗星,惊才风逸。

一对璧人确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礼官宣,礼乐齐奏,新人行礼,众宾客巧笑颔首,满满喜色。

凤兮面上一派落落大方,纨扇轻挡旁人打量,兀自听着周身女眷们的低声评论。

身边一女子悄悄凑来道:“你瞧,你们能好上多久?”观衣饰该是出自士族大家,再看言行举止遮遮掩掩,眼神滑虚,难登大雅。

凤兮眼眉轻瞄,但见她一派幸灾乐祸,不由得好笑起来:“但愿是……天长地久吧。”

“切,装什么装。”那女子得不着便宜,看不上热闹就退了开。

凤兮垂目,眼底冷意一片。

怕只怕,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礼成,新娘被宫人们搀扶着鱼贯而出,送入洞房。

殿内,南云王各处行酒,面泛红光,春风得意。反观太子爷脸色苍白无血,嘴生出了紫,频频以帕掩口虚喘不止。

他身后站着费刑,细眉高耸挑起,如上了黑墨般醒目,依旧鲜红的唇不苟言笑,整张脸乍看去白面上红黑蜿蜒分明,诚如鬼魅,煞是诡异。

费刑尚记得那日奉太子之命假传封妃圣旨,引了景氏赴死,却不想被费忠仁中途插手搅局。三日后,他被费忠仁压了上门请罪,磕了响头,“铮铮”有声,再抬首额上却是一片腥红。

那景氏见了便只极轻一笑,扭开脸任由脸上的浅笑淡淡划开,深色的瞳眸望不到底。

“瞧瞧太子爷身边的人,平日里趾高气昂沾尽了主子的光。打狗也要看主人,凤兮不过一介孤女又岂敢说什么原不原谅。”

话落,景氏抬眼望过去,费忠仁一脸随和的笑,费刑低眉顺目的哪有当日的狠绝,她以扇掩口饮了茶、捏了酸梅数颗入口,旁若无人的进食,扇面上的孤鹤高傲直立,映在费刑眼底更是一阵憋气。

如今再望去,坐于宴客中浅笑的景氏与那日更有不同,数日间已有翻天变化。

那眉、那眼依旧秀丽,端坐的身姿依旧高雅,可冷艳的气质似是融进了某种骇人的可怖,虽非武将却卷带一丝杀气,虽非亡命之徒却咄咄令人不敢逼视。再仔细揣摩,景氏眼中如刀锋般的阴寒尖锐,却似磨合于女子的柔美婉然之中,矛盾的缠绵不休,让人抓不住端倪。

太子咳了又咳,险些喘不上气,却不见有人服侍,原是费刑只盯着景氏那桌。刚要唤,奚献帝先开了口:“皇儿,依你看那景氏如何。”听声音似是愉悦。

皇家这边的细索动静因这句话静了,周围几桌但凡竖起耳朵的也都屏息以待。

“回父皇,儿臣与景氏四女素无往来,听闻此女德闲恭顺,玲珑剔透,该是不假。”太子恭敬回话,才说完便又急咳起来。

“那,若朕也为你赐婚呢?”温和的声听不出暗涌,可道出的话已令周身众人惊呼诧异。

太子面色一怔,微一走神,心底犹如寒冬的天被凿出个冰窟窿般,指尖忍不住轻轻挣扎的攒进掌心。

须臾片刻,他终是闭了闭眼有了决定。

那声儿沙哑的不像话:“儿臣怕是配不起。”

奚献帝但笑不语,立时转了话题。

景氏清白尽失,答应娶景氏,就等于宣布放弃储君之位,太子是个聪明人,自是不会做错选择。奚献帝身边的费忠仁无声轻叹,太子的决定本在意料之中,可他拒绝的话里隐有怅然,怕是早被奚献帝听了去。

景氏那桌隔得远,对于这边的暗涌虽搞不清名目,却也有宫人传了话去,却见她面上微愣,眨眼间漾出了浅笑,恬静娴雅的好似此事事不关己。

正当众人各自揣摩圣意,一声浊厚的咳嗽又自太子口中发出,此番动静着实不小,但见他捂紧了胸口,咳弯了背脊,面色通红仿若噎了核桃在嗓中,费刑早就端茶、抚背仍不得法,最终还是奚献帝轻叹一声,示意令人掺了回宫,才算消了场内的尴尬。

当众人再望去方才话题中的另一主角时,景氏的座位上早已空了。

*

宴厅内欢声一片,杯酒助兴。殿外小风徐徐,月色朦胧,凤兮踩着灯火投照的影儿,蓝衣广袖飘飘荡,裙摆款摆逶迤,脚下毫无迟疑的踏入新房。

但见那新嫁娘已更衣完端坐床头,嬷嬷声声嘱咐,宫女频频伺候。

众人见凤兮到此均哑了声,面面相觑。

“妹妹大喜啊!”

东宫荥一惊,豁然转身望来。

室内的烛火明晃晃的耀眼,直直望去顿觉眼花,整间的绯红摆设透着炙热的暧昧,就连内室悬挂的红色珠帘盈盈晃动,都一再宣告着将来的旖旎良宵必是颠倒神魂。

而眼前的凤兮,就俏立在珠帘外满目绯红中,一身突兀的水蓝透着她肌肤的白皙,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媚于展笑,灼灼的夺了红光亮彩,独揽一室风华。

就听凤兮一声轻笑,笑的飘忽让人摸不清意味:“妹妹莫怕,姐姐只是来看看。”那声柔的似能暖了心,那莲步轻移进内室,纤腰柳摆却更是风情万种。

可东宫荥却凭生出冷意,心寒畏惧,不由自主的指尖紧揪裙身。

凤兮广袖一挥,众人连忙推到外间,东宫荥尚未来得及发问,便被她伸过来的手吓住。

“青春少艾,色泽透亮,就连姐姐身为女子也都禁不住抚摸这如丝缎的肌肤,瞧瞧这红晕,试试这触感,男人怕是要销魂蚀骨的。”她的指尖轻轻滑过东宫荥的颊,经过颈子一路往锁骨而去,越过胸前、柳腰又一路下滑至臀上尾骨,所到之处均引起战栗一片,莫名的冷从东宫荥心底冒出蹿升至四肢。

见东宫荥双目大睁的望着自己,那里的不置信早转为恐惧,仿若见了妖魔鬼怪,可凤兮却实实在在涌出笑意。

“在宫里妹妹比我懂得多,审时度势,周旋左右,游刃有余。如今你既嫁了王爷,封了正妃,就算日后无子出,在其他人眼中也是高高在上。如今姐姐虽然帮你顺了意,不过变故这玩意说预料难预料,说预防也未必防得住。妹妹独自一人可要好自为之啊。”说话间,她语气不疾不徐,眉宇平舒,美目弯了笑。

若非东宫荥离着近,耳里听个清晰,全然不会相信眼前巧笑倩兮的女子就是那曾备受欺凌的景凤兮。

宫人在外间只见姐妹情深,景氏轻抚王妃鬓发,细细以手梳理,那姿态那神情全然的贤惠体贴,姿色翩然毫无架子,无嫉无妒,眸光更是柔的泛了水光。

凤兮腰身一扭,到小桌边信手点燃一抹熏香,暗金香炉雕着鸳鸯交颈,卷带的香气蜜蜜甜甜,徐徐窜入鼻内不由起了悱恻遐想,仿若情人间靡靡喘息呻吟已至耳畔。

恰巧这时南云王进了喜房,见到宫人僵持不动仅守在外间,再一转首正与垂首踏出内室的凤兮迎个正着。

佳人眼波流转,似嗔含怨,轻抬一眼已漾出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南云王心下漏跳了一拍,耳根竟莫名的红了。也不知是心有愧疚还是被媚色所扰,那红竟比女子酒后晕染的双颊更添了丝浓。

“王爷,王妃早先安置,凤兮这就退了。”轻声软语,凤兮扭了身子,翩翩裙带如漾出的斑斓水波,承载雅香擦身而过,撩起迷离卷走了所有柔情。

南云王只顾望住她的背影,全然不知内室的王妃早已射出怨怼的眸光,指尖狠狠地勒出红痕。

搅和了新人的心,凤兮一路心情甚好,直到行至一处,恰被突从暗处现身的费忠仁,惊扰了愉悦欢畅。

凤兮舒展了眉微扬唇:“丞相与皇家结了亲家,该满意了?”

“是。”费忠仁低哑着声儿,目光如炬的扫过:“丞相叫奴才带句话,荥云王妃能有今日全凭景小姐成全,您要查的人查的事,定会尽早办妥。”

“各取所需,分所应当。”凤兮闷声一笑:“我若是丞相,如此用心良苦定是盼着有所回报。请公公代为回复,我与云南王之间仅余昔日承诺。不论是否履约,若我得其所图自是不会再纠缠。可丞相亦要明白,家父征战沙场不幸遇难,并非避无可避;景门受人奚落,人人自危,也绝非自作自受。究竟是何人先害家父,后以权孤立,以势压人,此人权柄之大,定不会仅是个奴才。若用无关紧要之人做了替罪羊,先前的协议便一笔勾销。”

费忠仁顿了顿起了嗤笑:“恕奴才斗胆说一句,南云王佳人再抱,荥云王妃终觅所求,就算丞相毁约,景小姐您也回天乏力。”

凤兮笑不可仰:“到底不是真男人……”

又是一阵笑,绽于唇边如最妖冶的花,包含了一丝残忍狠毒:“公公六根清净,又怎么会懂得女人承欢邀宠的功夫,有些本是无师自通,浑然天成。我若真想横插一刀,又岂会受制于区区正室名分?只不过我对丞相尚存几分敬重,并不会出此下策。还希望他不要妄作小人,切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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