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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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来试试!”听说是一石弓,周六底气壮了,孙邦瑞话音没落,周六就将弓塞到了他手里。

周六好歹还舞过几天棒,练过几天骑射,孙邦瑞是典型的弱书生,骑在马上半个时辰就能累坏的,接过弓,坠的身子往下一矮,他抱着弓都嫌重,赶紧把弓塞到紧挨他站着的赵明轩怀里,“我手无缚鸡之力,赵兄试试吧。”

赵明轩拿过弓,掂了掂,用力拉了拉弓弦,转手塞给了高子宜,“我也不行,这弦怎么硬的象铁块一样,你试试。”

众人你塞给我、我塞给他,转了大半圈,从吕炎手里,转到了季疏影手上,季疏影拿起弓仔细看了看,举起来,深吸了口气,用力拉起弓弦,将弓弦拉开四五分,往前踉跄了两步,脸已经涨的通红,“这弓好象不止一石,怪不得六少爷拉不开。”

周六得意洋洋的看着众人,拉不开这弓的,可不是他一个!

季疏影将弓递到李信手里,“你练过弓马,试试。”李信接过弓,作势拉了拉,摇头笑道:“我最多能拉开四斗弓,这个肯定拉不开。”

“北三路军中,弓箭手最少也要能用一石弓。”宁远站起来,接过弓,随手一拉,将弓拉的满到几乎能听到断裂前的咯吱声。“北边蛮族,十来岁的孩子就有用这样一石弓的,壮年战士,有不少用一石二,甚至一石五的强弓,蛮族生在马背上,玩着弓箭刀枪长大,能开强弓,准头又极好,一石五的强弓手,一个人就能射杀咱们一支十人巡逻小队。”

这几句话说的厅内一片肃穆,吕炎目光闪闪,看着宁远,这番话说的可真是恰在时机,恰在好处,就连他,也不由自主对宁远刮目相看,对宁家心生敬意。

李信瞄了眼吕炎,又扫向季疏影,正迎上季疏影的目光,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碰出火花,李信嘴角露出丝隐隐的笑意,季疏影眼里一片敬佩,宁家,哪有废物啊!

“我十四岁那年,轮值守关,出去巡逻的时候,遇上了王帐一支十人小队,里面有四个用一石五强弓的神箭手,幸好是我带人巡边,咱们这边,除了我,还有大英,他也能用一石五的强弓,折了一半的人手,好在把他们全留下来了,一个没跑掉。”

宁远一边说话,一边松开弓弦,伸手要了根箭搭在弦上,拉满弓转了大半圈,好象在找要往哪儿射。

“七爷那时用的也是一石五的硬弓?”李信心里微微一动,紧跟问了一句。

“七爷那会儿刚得了张一石七的硬弓,多亏七爷得了那张弓,在冲入射程前,先打掉了对方两个强弓手,要不然……”大英站在旁边,一脸后怕的接过话答道。

“一石七!”周六一声惊叫,两只眼睛都瞪圆了,“远哥,你能开一石七的弓?”

“不是开,是用!用一石七的弓,开和用和差远了,七哥真厉害!”墨七纠正了周六,一脸敬仰的看着放下箭,正徒手掰箭头的宁远。

“敌前冲锋,从一石七的射程到一石五的射程,不过几息,这几息里,看到对方的强弓手,连发两箭,这样的敏捷,目光,还有搭箭射箭的速度。”李信一声赞叹,冲宁远拱手致意,“七爷令人敬佩。”

宁远已经徒手掰下了箭头,大英递上帕子,宁远一边往箭头上缠帕子,一边笑道:“可别!这要是让大哥和二哥听到,牙都要笑掉了。说实话,都是没办法逼出来的,北边蛮族一年四季,没有消停的时候,别说宁家男丁,就是大姐,进宫前,也不得不时常守边,打打仗什么的,大姐身体不好,也是因为当年出关追敌,冻伤了根本。”

宁远缠好帕子,重又搭上箭,指着湖对面一棵开的正娇艳的贴梗海棠:“就那棵树吧,小一年没开过弓了。”

宁远话音没落,弓弦声响,箭头包成个绸布包的箭破空而出,直直的钉进了海棠树,满树的海棠花纷飞如雨。

“好!”周六拍手跺脚,大声狂叫,墨七也跟着叫好不已,高子宜直直的盯着宁远,脸上竟有几丝惊惧,这是号称宁家最不成器的子弟,这份箭术已经让人目瞪口呆,那宁侯爷和他那两个哥哥呢?还有宁皇后,听他刚才那番话的意思,当年宁皇后也不差,至少不比他差。

第五百三二章 君子胡闹

吕炎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几步,站到李信和季疏影中间,低低道:“这份心计,真是……虽说用了心计,倒都是实情实话。”顿了顿,吕炎又补了两个字,“实力。”

“这是要改换形象了。”季疏影声音微冷。

“嗯。”停了片刻,吕炎才低低嗯了一声。

季疏影看向李信,李信看着湖对面那棵挨了一箭的贴梗海棠,冒了句仿佛全不相干的话,“宁七爷要在京城娶妻了吧?”

吕炎和季疏影呆了呆,彼此对视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又同时看向宁远。

这样的夫婿,这京城大约家家都肯的吧。

两个才刚总角的小厮一路飞奔,跑过半个湖,两人一起用力拨下那根没有箭头的箭,再一路小跑回来,将箭递给大英,宁远看着大英手里的箭,箭回来了,包在箭头上的帕子却没回来,宁远举着手里的箭,看了片刻,招手叫过大英,低低吩咐了几句,将箭递给大英。

旁边的周六兴奋的满脸通红,仿佛那一箭是他射出去的,墨七虽说惊叹不已,与有荣焉,却没象周六那样手舞足蹈。

“看到了吧?我远哥这一箭!这叫什么?这叫惊天一箭!”周六喷着唾沫星子,手在桌子上拍的啪啪响。

“这是七爷的惊天一箭,又不是你的,你连弓都没拉开!”高子宜不客气的打断了周六的兴奋,汤浩虞站在高子宜身边,伸手想拉他,手伸到一半,却又缩了回去。

他一生下来,父亲就在外地做生意,他和母亲妹妹在山西老宅,长到十几岁,也没见过父亲几面,倒是庶出的两个弟弟,时时跟在父亲身边,被父亲捧在手心里长大。他和父亲并不亲近,和母亲和妹妹,感情却极其深厚。从知道高家要让他五妹妹入宫那天起,他心里就和高家生份了。

高子宜的不依不饶,要照往常,他必定提醒过几回了,可现在,他觉得他有点儿犯不着。

“你也没拉开!”周六不客气的回了句。

“我又没三年不成再习武,我拉不开弓,跟你拉不开弓,能一样么?”高子宜一向得理不饶人,周六更不是省油的灯,何况这会儿被他远哥那一箭顶着,正是气盛的时候,嘴角往下撇成个八字,斜着高子宜,“倒数第一,孙山之外的孙山,也好意思?换了我都不要这个进士!”

“你!”高子宜一张脸立刻青了,倒数第一,连汤浩虞也在他前面很远,这是他中举欢喜之中的大郁闷,郁闷到想一想就跟吞了苍蝇一样,周六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挖苦他这个,他的恼怒羞愤,可想而知。

宁远紧挨周六站着,却象没听到周六这句话一般,当然更没看到高子宜铁青的脸。

在周六说这话之前,汤浩虞已经退后几步,这会儿正专心的点着杯茶。

吕炎、季疏影和李信低语之后,都有几分出神,高子宜这一句愤然的‘你’冲出,惊醒三人,却都不十分清楚怎么就恼了。

陈安邦倒是自始至终看在眼里,想上前劝几句,迎着高子宜铁青的脸,和周六的叉腰怒目,又犹豫不敢往前了。

赵明轩拉了下孙邦瑞,推开陈安邦,上前拉过高子宜,孙邦瑞也是聪明人,忙跟着上前,推着高子宜,转头和周六笑道:“六郎说这话,这是要打我这个真正孙山外的脸呢?高兄可不是孙山,高兄后头还有整整一榜三甲呢!”

吕炎听了孙邦瑞的话,就明白了大致,没等他说话,季疏影先上前一步笑道:“高兄是倒数第一,我也是倒数第一,六郎这是想赖戏酒是吧?倒数第一也是在榜,戏酒你是赖不掉的。”

众人忙都跟着起哄解围,“六郎该罚!这会儿就得罚酒。照六郎这意思,难不成只有吕状元和李传胪过得去?真是岂有此理,罚他一坛酒!”

周六知道自己话说的过份了,团团长揖,嬉皮笑脸的陪礼,“我认错,认错还不行么,罚酒容易,就是小曲儿还没唱呢,等我好好儿给大家伙唱支小曲儿再罚酒怎么样?”

众人七嘴八舌笑个不停,吕炎吩咐取了箫管、焦尾琴,墨七找了个大笔洗,拿了枝大染先敲起来,季疏影让人取了笛子,商量了一支曲子,乐起一起,周六跟着唱了支时下流行的小曲儿,没想到周六这支小曲儿唱的竟然相当不错,只不过从他开口起,众人就拍巴掌跺脚吹口哨,好好的一支曲子,谁都没听清楚。

一阵阵的喧嚣声传进湖对面的亭子里,李桐坐回亭子里,抿着茶,听着对岸传来的喧嚣,嘴角的笑容时隐时现,春闱之后,最欢乐的,就是这些新科进士们了,等半年一年,中进士的那份荣耀褪去,体会了从科举的云端跌入官场最基层的失落之后,这样的喧嚣快乐就再也没有了。

还是这样的欢快让人喜欢。

对岸的喧嚣低落,片刻,一阵破空声传来,亭子里的小娘子们齐齐转头看向声音起来的地方,转过头,正看到那支没有箭头的箭狠狠的扎入那株娇美的贴梗海棠,满树海棠纷飞而起。

亭子里一片惊叫,李桐站起来,急忙示意水莲过去看看。

解二娘子反应极快,指着湖对岸,“是那边射过来的,他们这是会文,还是会武呢!这府里到处都是人,这要是误伤了人……”

“不会。”李桐往对岸看了眼,“敢在这里放箭,必定是个艺高人胆大的,再说又是从湖上过来,只是,乐的也太过了。”

“这箭,是宁七爷吧?”墨六娘子有几分心悸的看着不远处的海棠树,除了那位无法无天的宁七爷,她想不出还有谁敢射这一箭。

“宁七爷?”明三娘子一声惊讶声音极低,她没见过宁七爷,不过关于宁七的事儿,却听了不知道多少了。

“除了他还能有谁!跟蛮人离得近,也快成蛮人了!”楚三娘子看起来极其不满。

周六的妹妹周八娘子听说是宁七爷,眼睛里顿时亮光灼灼。

第五百三三章 一群小娘子

汤五娘子一直紧挨李桐,这是她头一回见识京城高门的花会文会,在这亭子里,隔湖能隐隐看到对面的男子,丝竹哄笑阵阵传来,已经让她惊讶不已了,在她们山西,男女大防可比这严厉太多了,女客和男客至少要隔一堵墙。

这一箭过来,更让她目瞪口呆之余,又有一种爬出井口,看到一个精彩美好世界的惊喜和兴奋,这京城,活泼泼真是太可爱了。

“听说新科进士簪花游街那天,最前引的就是宁七爷?”汤五娘子忍不住问了句。

“嗯。”李桐点头,挨着两人,一个人独站的周八娘子接话道:“当然是宁七爷啦,除了宁七爷,哪还有比状元探花更好看的人,宁七爷又好看,又有本事,为人也好得很!”

周八娘子的话,汤五娘子下意识的四下扫了圈,迟疑没敢接,这样公然议论年青男子……

“有什么本事?就是一只草包!”楚三娘子一向瞧不上诸如宁远周六诸人,又被刚才那一箭吓着了,就有些忿忿。

“绣花枕头吧,比草包好看多了。”解二娘子一边说一边笑。

明三娘子想笑,下意识的看了眼墨六娘子,扭过头掩下了笑意,墨六娘子脸色不怎么太好,宁七爷要是绣花枕头,她七哥就是一只草包,虽然知道她七哥确实十分草包,可毕竟是自家哥哥,这话听起来不怎么舒服。

“不但是绣花枕头,还是撷绣坊出的绣花枕头!”赵九娘子紧跟凑了一句,瞄了眼墨六娘,随即笑道:“说起来,撷绣坊新出的那个南蛮子绣,还真是有点意思,那么艳俗的颜色,绣工又粗成那样,可配在衣服上,偏又雅的出奇,亏她们怎么想出来的,撷绣坊的婆子说,都是万里迢迢从南边买回来的,所以才贵成那样,我看哪,是怕那样粗的绣工卖不出价,故意这么说。”

“我也看到了,那些绣品,乍一看艳俗粗糙,可真拿起来细看,就越看越有味道,越看越好看,那绣工看着粗糙,可仔细看,又觉得十分精细,很有意思,我和六妹妹都定了好几套。”明三娘子忙接着赵九娘子的话。

说到衣服绣品,一群小娘子几乎个个两眼放光。

“对对对!撷绣坊今年的新货,我就看着这个好,我也定了好几套。”

“我也是!我选了靛青底素面绸做底。”

……

“我定了件斗蓬,让她们绣上一圈,可她们说,绣是能绣,得至少一年,说是得把料子拿到南边,绣好了再带回来,说的好象真是只有南边人才能绣一样。”赵九娘子抱怨起来。

“那你定了没有?”解二娘子问道。

“我正犹豫呢,银子倒是小事,可到明年,谁知道又时兴什么,万一不时兴了,就白做了。”

“不过一件衣服,不时兴不要就是了,有什么好犹豫的。”解二娘子瞄着赵九,语笑宴宴道,赵九笑容里有几分尴尬,她又不象她,家里有的是银子,又可着她用,她一年的用度极其有限。

“赵姐姐想要现定现拿,也容易。”汤五娘子看看赵九娘子,又看看李桐,连说带笑,“赵姐姐只要求一求李家姐姐就行了。”

赵九娘子心里一紧,真要现定现能拿,那就麻烦了,她哪来的银子?

“撷绣坊是李家产业?”解二娘子反应最快。

“是我外婆的陪嫁。”李桐笑道:“不过我也帮不上忙,那种绣法,真是南边大山里出来的,前年撷绣坊的采买到南边收叠帛,看到这些绣品,觉得好看,就带了一包回来,阿娘看着好,去年打发人过去,专门采买这些绣品,真是只有成品,现绣是无论如何也绣不出来的。”

“撷绣坊的绣娘手那么巧,看看不就会了?”楚三娘子也十分喜爱这些绣品,不能现绣,她也抱怨过不知道多少回了。

“学得来样子,学不来那份质朴中透出的灵动,况且,那些绣品是织一半绣一半,听采买说,南边那些女子绣这些绣品时,是一边唱歌一边绣的。”李桐解释的很仔细,楚三娘子一边听一边点头,“听你这么说……真是的,那些绣品,一排排放在那里,看着就让人欢喜,好象……生机勃勃的。”

“这话说得好!”明三娘子抚掌笑起来,“真就是生机勃勃四个字,把那些绣品的精髓全说出来了。”

……

几个小娘子围着李桐,兴奋的讨论起绣品怎么样,今年这个新款那个新样儿,赵九娘子站在旁边,却有几分心不在焉。

赵九的目光落在李桐身上,从她头上那一圈莲子大小的珍珠,看到衣服鞋子,再看上来。她见过她两三回了,平时穿着打扮,也没看出有什么了不得了,没想到撷绣坊竟然是她家产业……好象是听说她们家银子特别多,当初绥宁伯世子肯娶她,就是看中了她家的银子……

可他是过继子。

赵九的目光移向湖对面,又从湖对面移回李桐身上。

看她这样子,一点儿也不象被退回家的弃妇,她这样子……嗯,肯定是想再挑户人家嫁了,她现在是商户女加上弃妇,想嫁个好人家,那嫁妆肯定少不了,说不定她阿娘要把整个李家的银子都给她陪嫁过去……

她家到底有多少银子?

赵九盘算的出了神,若论人品才学,李传胪可挑不出半点不好,就是家世……毕竟过继了,总不至于把银子都给亲闺女吧,总要靠儿子养老,也不好做的太绝吧?

这事,得好好盘算盘算……

热闹的亭子外,一个婆子急步过来,和在亭子外当值的丫头咬了几句耳朵,当值的丫头进来,看着被众小娘子围在中间,正说的热闹无比的李桐,犹豫了下,转身走到水莲身边,低低说了几句。

水莲咬了嘴唇,想了想,还是走到最外围,瞄着空儿,拉了拉李桐的衣袖。

李桐回头看向水莲,水莲使了个眼色,“大娘子,大爷让人传了句话。”

第五百三四章 来来往往

水莲一脸的纠结中带着隐隐的恼怒,李桐看了眼,立刻和诸人告了罪,站起来和水莲往亭子一角走。

赵九娘子听到了大爷两个字,左右瞄了瞄,悄悄往李桐和水莲那边挪。解二娘子斜着她,眼里有笑意,不过更多的是鄙夷。

水莲有几分气急败坏:“是宁七爷!真是……说是请你替他去看看他射中的那棵树,用不用死,树贵不贵重,您看看,真是!”

李桐抬手止住水莲的气急败坏,“不是大事,你走一趟看看。”

水莲见李桐如此淡定,顿时心里一松,长舒了口气,“那我去看看。”

水莲转身,不远处的赵九娘子也一个急转身,李桐扫了眼赵九,只当没看见。

赵九只隐隐约约听到个宁字,一个宁字,足够她心里转上几百个念头,目光盯着水莲,眼角却瞟着李桐,见水莲径直往那棵好好儿的被射了一箭的海棠那边去,心里就笃定了,刚才她没听错,那丫头说的确实是宁七爷,她什么时候跟宁七爷勾搭上了?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八卦,把赵九兴奋的连琢磨要不要嫁进李家这事都顾不上了。

湖对面,一只小船被推离岸,只奔亭子过来,亭子里的小娘子们注意到小船,你推我我推你,都顾不上说话了,只惊讶的看着小船和小船上的人。

船离的近了,船上抱着各式乐器的几个女子,象打扮不象是吕府女侍。

“是女伎吧,最前头那个,象是云袖!”解二娘子见多识广,先惊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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