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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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高书江高家,汤家长房有位姑娘嫁给了高书江的三儿子。

福隆钱庄一直掌管在汤家长房手里,阿娘是福隆钱庄仅次于汤家的股东,和汤家长房算是有点交情,当年这位汤家姑娘出嫁时,阿娘添了极厚的嫁。

李桐仰头看着树荫点星星点点的光芒。

从前,她操办陈夫人的寿宴,头一回张罗这样的事,她一心一意要办到最好,一心一意要在姜焕璋面前展示她的才能和用心,姜家平时来往的人家极少,象样的人家就更少了,她想到了嫁进高使司府上的这位汤家姑娘,郑重其事的给她送了张大红请帖。

是万嬷嬷去送的请帖,见倒是见着汤家姑娘了,得了二两银子的赏钱,和一匣子点心,那一匣子点心,就是汤家姑娘给陈夫人的贺寿礼。

她当时就明白了,是她莽撞了,嫁进高门高家的汤家姑娘,最恨的,应该就是这个商户女的身份了,她的请帖,简直是明晃晃的提醒了她。

后来,她虽然从来没喜欢过她,却渐渐能体会她的心情了。

之后,晋王登基后没多久,高书江就撤了差使。

杨太后最恨山西人,据杨太后自己说,她入宫前,曾经因为弟弟的病,求到一家山西药铺门口,没能求到大夫上门,自然也没能求到治病的良药,杨太后说,她就是因为这件事,才一怒之下报名进的宫。

记得头一回听杨太后说件事时,她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她们李家的药铺,和杨太后说的那间山西铺子紧挨着,那天,要是杨太后进的不是山西人开的药铺,而是李家那间药铺,她一文钱没有,却要求大夫上门诊治,李家药铺的伙计一样不理她,要是那样,她岂不是要连累了整个江南?

李桐站起来,围着游廊慢慢走。

高书江撤差之后就举家回了山西,后来的十几年,她都没听说过今天长公主说的这件事,姜焕璋发配到北边军中之后,第二年上了道折子,诉说北地的艰辛,以及北地学子的好学和诸般困苦,那道折子在朝堂上震动极大,当年,姜焕璋回来,点了隔年春闱的主考,那一年取中的,几乎全部是北地的学子,就在那一年,她才知道原来朝廷在十几年前,一直是有这样不成文的做法的。

姜焕璋借着这件事,从此成为北地官员和学子心目中的领军人物,可那一年,李桐凝神细想,那一年姜焕璋取中的,有山西的学子吗?好象没有。

李桐站在垂花门下,那一年,汤家来了好些学子,找到她这里,还有那位汤家姑娘,带着高家几个人,其中就有上次和大哥一起会文的五爷高子宜,她没见他们。

那一次,汤家和高家全军覆没,临回山西前,汤家长房那位大爷找到她,要将福隆钱庄的股份转给她,说至少十年内,汤家不会再进京城了,钱庄不能没人打理,她收了股份,放到了绥宁伯府名下。

这一回,高书江要点了春闱主考了。

李桐低着头继续往前走,这样的高家和汤家,至少这会儿,李家攀不上,该怎么办?

宝林庵。

福安长公主不知道站了多久,绿云一边悄无声息的收拾着桌子上的茶具,一边不时担忧的瞄着她。

“绿云,你说,我要是再退,该退到哪里?”福安长公主头也不回的问道,绿云浑身一僵,站直身子看着长公主,满眼悲伤,“长公主,还往哪儿退?再退就……”

“就无路可退。”福安长公主看起来极其廖落,转回身,慢吞吞坐到椅子上,“从前我想假死出宫,隐姓瞒名,游历天下,自在自在过一辈子,母亲说我疯了;后来我就想老死宫中,在书山书海中泡一辈子,皇上说我胡说八道。现在我避到这里,想做个六根清净的出家人他也不肯,说我出了家他有何颜面去见阿爹,说的好象他现在有颜面见阿爹一样!

阿爹大行前,让他诸事顺我心意,他却非要把他的心意按进我心里,说这就是顺我的心意!”

福安长公主越说越愤懑,“我要喝酒,他说为女子饮酒不雅,我爱吃葱韭,他说我以后要侍候夫君,有异味夫君不喜,我不过寻个翰林问几句学问,他说我不知羞耻,我看了一回花灯,他罚我抄了一个月的女训,我喜欢的,他统统不许!

我退到了这里,他还是不依不饶,要时时刻刻规范我的一切,我怎么过日子,关他什么事?为什么非要我嫁人?非要我生儿育女?非要我一举一动都照着他的喜好?他定下的标准?他那样的蠢货!”

第一百八一章 双喜临门

“长公主!”绿云担忧而难过。

“他想给我指婚。”福安长公主长长叹了口气,低低说了句。

“也不是头一回了。”绿云低低答了句。

“是。”福安长公主闷闷答了声,沉默半晌,低低道:“你看桐姐儿,她嫁错了人,就当机立断,搬回娘家,过继兄长,她就没忍。”

绿云正沏茶的手一顿。

“退是死进不能左右无路,都到这份上了,我就任性一回,又怎么样?”福安长公主一脚踹在茶桌上,“老娘临死前也得蹦哒几下,至少帮桐姐儿一把吧。”

“长公主!”绿云又急又气又哭笑不得。

绥宁伯府。

顾姨娘提着颗心,没想到玉墨……现在叫墨兰了,墨兰的到来,姜焕璋不但没计较,还十分高兴,亲自发话要给墨兰一等,她给拦下了,给个二等就足够了,一等月钱那么多,墨兰哪里用得了?

墨兰的到来,至少让顾姨娘日常起居上舒适自在了许多,她这院子里,不再象从前,她不发话,迎兰连杯茶都不会倒给她。

除了这些,墨兰还是个能说话能商量的人,这让顾姨娘简直有种有了主心骨的感觉。

早上,打发走了管事婆子,顾姨娘一头一脸的烦躁,姨母生辰的事,宴席的事解决了,到时候从外面请几个厨子回来,可这宴席摆在哪里,桌子椅子又成了事儿,连铺桌子的帏布都不够,几个库房都翻遍了,好好还能用的,只有三块,这帷布上都绣着绥宁伯府的徽记,外面租肯定租不到这样的,这事真是烦死了!

还有搭天棚的事,她让人问遍了京城所有的棚匠,个个都要那么贵,搭一个院子就得三四千银子……

“就一千银子,这事怎么办得下来?你看看这些婆子,能办事的一个都没有,这让我怎么办?”顾姨娘满腹牢骚,话没说完,外面有小丫头一路跑进来,“顾姨娘!我家姨娘说了,今天恶心的厉害,请顾姨娘赶紧请常大夫过来瞧瞧!还有,我家姨娘说了,嘴里没味儿,就想吃点酸酸的东西,请顾姨娘跟厨房交待一声。”

没等顾姨娘答话,小丫头一路咚咚跑走了。

顾姨娘气的差点想砸了手里的杯子,“你瞧瞧,你瞧瞧!这跟怀了龙种一样!不就是怀上了孩子,这女人哪有不怀孩子的?到她这里,今天恶心明天头痛,今天酸明天甜,她还有完没完?这个贱货!”

“先让人去请大夫吧,不然回头大爷又……”墨兰眉宇间有几分愁苦,低低提醒了句。

“那常大夫来一趟就是十两银子,十两!”顾姨娘一声吼,她真是快要气死了。

“不然又要闹事。”墨兰低低说了句,顾姨娘一声哀叹,“墨兰,你说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快熬不下去了!”

墨兰低头出屋,叫人去请了常大夫,再回来,侧身坐到炕沿上,看着垂头丧气的顾姨娘,犹豫片刻,“姑娘,夫人这寿宴,是大事。”

“我没办法!”顾姨娘一脸的破罐子破摔,“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神仙,能一挥手变出来!到时候,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一个姨娘,我能有什么办法?”

“姑娘这样……到时候真闹的不象话,大爷失了脸面,就怕……大爷脾气上来,姑娘要吃大亏,这事得早做打算。”墨兰忧心忡忡,她家姑娘不能有事,姑娘有事,她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我也知道表哥脾气上来吓人,可你说怎么办?我能有什么办法?能有什么好说的?都是我命苦!”顾姨娘抹起了眼泪。

“姑娘,”墨兰垂着眼皮,“姑娘身子一向娇弱,大爷也知道,昨天大爷不是还说,姑娘身子娇弱,燕窝什么的,别断了,姑娘天天这么辛苦,要是病了什么的……”

“对啊!”顾姨娘顿时两眼放光,她真是糊涂了,怎么忘了生病这么好用的法子了?“我也病了!唉哟!头痛的厉害,墨兰,快去请大夫,我夜里受了凉……不是夜里,是早起的时候,送走大爷,受了暑热,这会儿不得了,我可受不住了!常大夫来了没有?来了先过来给我诊一诊!”

顾姨娘往后一倒,病倒了。

常大夫还是先去看了青书,诊了一遍,说没事,青书说他诊的不仔细,再诊一遍,这一回常大夫从善如流,说刚才果然没十分仔细诊,青书还是有一点点气血不足,这饮食上要十分在意才行,青书又让常大夫开了几个食疗的方子,这才算满意了。

墨兰接了常大夫去给顾姨娘诊脉,一路上先说了顾姨娘如何如何不舒服,难受的简直没法活了,进了屋,顾姨娘头上搭着块浸了水的帕子,正躺在榻上哼哼不已。

常大夫一脸干笑,他擅长妇科,一直在内宅来来往往,本来就是聪明人,当然什么事都明白。

常大夫手搭到顾姨娘脉上,诊了片刻,皱起了眉,挪了挪坐正了,调均了呼吸,再凝神细诊,诊完一只手,又诊了另一只手,仔细打量着顾姨娘的面色,转对问墨兰,“墨兰姑娘,你们家姨娘的月事,最近可好?”

墨兰看向顾姨娘,至少这一两个月,她不清楚顾姨娘的月事。

“常常迟的。”顾姨娘羞涩的自己开了口。

“喔。”常大夫拧眉,示意顾姨娘伸出手,又诊了一回,“姨娘象是怀上了,而且,”常大夫顿了顿,“照这脉象看,该有两个月了,姨娘竟然不知道?”

顾姨娘呆了,随即惊喜万分,“真的?都怪我太累了!我就说……多谢常大夫,您看胎相可稳?”

“还好还好。”常大夫十分无语,月事都迟了一个月了,还毫无觉察,这怀胎头两个月,十分难熬,这位姨娘倒是泼辣得很!

顾姨娘喜的满面红光,吩咐多拿了二两银子给常大夫,又赶紧打发人去请姜焕璋回来,她怀上了!

第一百八二章 三个姨娘一台大戏

墨兰送常大夫出来,出了院门,吩咐婆子先到二门里备好车等着,自己跟在常大夫后面走了几步,看看四下无人,上前一步,陪笑低低问道:“常大夫,我家姨娘怀胎不易,想请教常大夫,有什么东西容易让妇人滑胎?常大夫告诉我们,我和姨娘以后也好避着点儿。”

常大夫脚步一顿,眼角往下斜着墨兰,干笑几声,“墨兰姑娘,这是犯忌讳的大事,你一个姑娘家,可不好生出这样的心思,有违天和。”

“常大夫我不是……”墨兰急忙想解释。

“这话别再提了,我就当没听见。”常大夫却不想听什么解释,打断墨兰的话,加快脚步,墨兰不敢再多话,在常大夫后面跟了几步,迟疑了下,转身回去了。

秋媚手里抓着把瓜子,坐在青书斜对面,春妍手里拿着针线,坐在两人中间。

“顾姨娘真有意思,你怀上了,她也赶紧怀上了,也亏她说怀还真就怀上了,真是厉害!”秋媚一脸笑。

青书脸色却不怎么好,常大夫说顾姨娘这一胎已经有两个月了,她才一个月出头,照这么说,肯定是姓顾的先生,要是姓顾的这一胎生了儿子,差了……说不定还不到一个月,这长子的名份就让她占了!

青书恨的错牙。

“都说男孩比女孩伤身,你看你这一胎怀的,多难受,就没一天好时候,你看看她,没事人一样,肯定你生男她生女。”春妍好心好意的宽慰青书。

不过这话可没能宽到青书心里,她也不难受,她说难受那就是要给姓顾的添堵。

“说是……有两个月了!”秋媚斜着两人,晃着两根手指头,一脸意味深长的笑,“说不定啊,还不止呢,你们说,会不会就是那一回,她跟大爷在二门里幽会那会儿,就怀上了?还真有本事,幕天席地,站着就能怀上!”

秋媚说完,自己先咯儿咯儿笑起来。青书眼睛一亮,“那一回,她跟大爷,可没成事儿!我亲眼看到的。”

青书眼珠转个不停,“我跟你们说,不过这话,你们可不能往外传!”

“放心,你说!”秋媚忙往前凑了凑,春妍也探身过去。

“听谷兰院里……有个小丫头说,就是顾姨娘披头散发跑咱们府上那天夜里,小丫头说那天正好轮着她在外间当值,听的清清楚楚,姓顾的娇娇嘀嘀的一个劲儿的叫,直叫了大半夜,叫的她睡不着,不过……”

青书拖着声音,“那小丫头挺奇怪,说听她叫的疼啊疼的,可中间又是喘又是嗯嗯啊啊的,听起来痛快劲儿,可一点也不象疼的样子,还有!”

青书顿了顿,看看秋媚,再看看春妍,“说是,后来听到爷问她,好不好,她说好,还说……还要,要了一回,又要了一回!”

“真的?”秋媚扑闪扑闪眨着眼睛,一双眼睛亮闪个不停,“唉哟哟,真是……我那天……疼的都快晕过去了,后来爷出来,我才觉得活过来了,想哭又不敢,可没什么痛快的,还要?那不得痛死了?你呢?你是不是……”

秋媚捅了下春妍,一脸暖昧,春妍一脸笑,“我也是,疼的不得了,好不容易熬到……爷好了,还要,不要命了?我到第二天还痛的受不了,就想哭,直到过了好些天,才……”春妍捂着嘴笑,不肯再往下说了。

“我也是!”青书接过话,“多疼呢,头几回都是痛,还能娇娇嘀嘀喘成那样痛快成那样?要了一回不够,再要第二回?要是这样,那得是多少回之后的事了,你们说是吧?”

“对啊,我到现在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痛快的!就觉得这事讨厌!”秋媚一脸厌烦的甩了几下帕子,春妍红着脸,一只手捂着嘴,一脸笑一边含含糊糊道:“我觉得还好,爷多温柔呢,要是现在……想是想,开不了口……”

“我看哪,她这一胎,指定不止两个月,怪不得连两三天都不能等,急成那样往咱们府上奔。”青书这话里的意思就十分明显了。

“可不是!”秋媚赶紧接话,“她那天疯了一样跑到咱们府上,我就觉得奇怪,都说的好好儿的,要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抬她进门,大奶奶还说要给她备份嫁妆,这样多好,多体面!难道她不知道这事?非要半夜三更跑成那样私奔过来?多丢人!当时我就觉得这里头肯定有事!”

“倒也是。”春妍一想,也觉得十分可疑,再一想,嗯,这样最好,这府里四个姨娘,最可恶的就是顾姨娘,没了她,大家日子都好过!“我也觉得肯定不只两个月!再说,哪有象她怀这么快的!我和秋媚可都比她早!”

“这话咱们私底下说说就算了,这锅,爷肯背,就轮不着咱们说话,当心让人家听到,提脚把你卖了!”秋媚往春妍额头点了下,提脚卖了这话,是有一回顾姨娘冲春妍发脾气时说的。

“一样都是奴儿,她卖谁?”一提这话,春妍一肚皮闷气。

“那可不一样,人家有大爷撑腰,大爷都说了,人家就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奴儿怎么了?照样卖你,她不能提你的脚,撒几个娇,大爷就替她提你的脚把你卖了!你能怎么着?”

秋媚点着春妍,继续调笑,春妍有些恼了,“呸!就是大爷……别忘了,咱们的身契在大奶奶手里呢,要卖,也得大奶奶点了头!”

“那倒是!”秋媚斜了眼青书。

“这府里,又不是只有大爷一个主子!”青书一脸狠厉,这长子的名份,谁也别想从她手里抢走!

顾姨娘诊出身孕,直觉得天也蓝了花也香了,一切都美好的跟她进府第二天早上一样了。

从常大夫诊出来孕脉之后,顾姨娘就难受的趴在床上不起来了,绥宁伯府这府务,肯定是管不了了,陈夫人的寿宴,肯定也顾不上了,没办法,她怀了胎!

第一百八三章 高人出手

吴嬷嬷斜着拿着一匣子对牌想交到陈夫人手里的姜焕璋,这个家,她现在可不想接,不想接,更不能接。

“世子爷,老奴就依老卖老说一句,夫人前一阵子气伤了经脉,这一两个月,夜里从来没能连着睡沉一个时辰过,今天早上,夫人头痛的厉害,饭都没吃,我说要请大夫,夫人怕给您添乱,也怕您担心,死活拦着不让我跟您说,夫人年纪大了,早就该享享儿女清福,实在操不动心了。”

吴嬷嬷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陈夫人听到一半就泪水潸潸,没等吴嬷嬷说完,帕子捂在脸上就哭起来,“我的命……好苦……”

姜焕璋木着张脸,对着哭的声声凄切的母亲,顾姨娘怀胎带来的那丝喜悦早就无影无踪,这会儿,他心里一阵接一阵的只有烦躁。

吴嬷嬷看着姜焕璋,他不说话,她也不说了。

大奶奶就在城外,不该趁着机会赶紧接回来,还想等到什么时候?难道真要死了心把姓顾的贱人捧成主子?姓顾的贱人得能捧得上去才行啊!

大爷也不是糊涂人,怎么就在姓顾的贱人身上,眼和心都瞎成这样?中了盅了?

屋里只有陈夫人高一声低一声的哭命苦,坐在旁边的大娘子姜婉手里的帕子绞成条再松开,松开再绞成条,急切渴望的看看阿娘,再看看大哥,再看看阿娘,再看看大哥,实在忍不住了,咳了一声,拿捏出几分矜持道:“要不,我跟阿宁替阿娘打理几天家务?”

姜宁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急忙接话,“对啊!上回吴嬷嬷说,这打理家务,就得从当姑娘的时候学起,顾姨娘就是因为在娘家没学过管家,才把咱们家管的乱七八糟的!正好,我和姐姐先练练手!”

吴嬷嬷脸都青了,姜焕璋面无表情,陈夫人眼睛亮了,“这是正理,正该让你妹妹学学当家理事,以后真要嫁高门大户,做个长媳宗妇的,经历过跟没经历到底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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