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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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几轮茶水点心,殿堂正中的歌舞也演过了高潮,歌声琴曲都和缓悠扬了起来,程贵妃转头看着三人吩咐道:“你们姐妹几个也到那边听听这支曲子,歇一歇吧。”

三人答应着,退到离程贵妃不远的殿角处坐了下来,李小暖暗暗舒了口气,转过头,凝神观看起了殿堂中间的歌舞,敏王妃目光瞄着坐在斜对面,正开心的观赏着歌舞的女儿,暗暗舒了口气。

信王妃小心的左右看了看,缓缓起身,不动声色的移着脚步,挪到了李小暖下首椅子上坐了下来,身子微微倾往李小暖,微笑着低声说:“咱们一处看吧。也能说说话儿。”

李小暖心里骤然警觉起来,脸上却平常依旧,笑盈盈的点子点头

。“皇上极爱这支曲子,说是能听出花草香味来,我们爷也说好听,说是让人生了归田之心,我是个俗人,听了好几次,也没听出哪一处有花草香味,能让人生出归田之心来。”“嗯,我也听不出来,不过就是觉得听着让人心里舒坦罢了。”

李小暖老实的回道,信王妃面容舒展着笑了起来,静默了片刻,仿佛很随意的说道:“世子这一趟差使,来来回回也要两个多月吧?也是辛苦你了。”

“我哪有什么辛苦的,不过和平时一样侍候公婆罢了。”

“世子出门,你这心里总要一直牵挂着,怎么不辛苦?再说。办的又是北三路的差使,更让人担心。”

李小暖转过头,满眼茫然的看着信王妃,迟疑着说道:

“爷身边带着小厮随从,都是从小侍候着他的,日常起居倒比我侍候得更好,哪里用得着我牵挂的?差使上的事我不懂,不过,出门在外。总不比家里,辛苦倒是极辛苦的。”

信王妃看着李小暖,眼底闪过丝疑惑,眉头微微蹙了起来,敏王妃全神贯注的看着正殿前的演剧,仿佛根本没留意到信王妃和李小暖的话。

李小暖微微垂着头,看着敏王妃生硬的放在膝头的手掌,和被紧紧捏在手指间的帕子,眼里闪过丝笑意来。北三路之行,除了程恪、还有钱继盛,敏王妃的父亲。

这几天,因着北三路,京城热闹非凡,先是徐盛融的失踪,都传着是因着和汤二公子抢美人,才失踪了的。徐母到信王府门口磕过头,到汤承相府门口陪过罪,哭着求着放儿子一条生路。

接着是昆河押回的吴万山和一箱子帐册子,案子虽还没明发到刑部审理。可这案子,她细细问过昆河,这案子也没什么审头了,太原府库银被挪用一空,已经被程恪做成了板上钉钉的铁案,再审,也不过就是多杀几个、少杀几个,就是看皇上要查到哪里,肯不肯动动诚王罢了。

吴万山的案子,她知道,看样子。信王妃知道,敏王妃也知道!就算徐盛融失踪的事,钱继盛能勉强撕扯开,嗯,那也得看程恪肯不肯让他撕扯开去,毕竟,那天晚上,他和汤二公子一处,都在洛城呆着,第二天又是一起启程的。

至于吴万山的案子,钱继盛这个钦差副使怎么可能脱得开干系?李小暖心里哂笑着,若不是因了这个,这个冬至节,只怕敏王和敏王妃。还得在家里‘病’着的吧。

信王妃和信王感情极好,敏王妃和敏王琴瑟和鸣,这些事,又关着汤二公子和钱继盛,两人自然知道,自然关心,自然要竭力想着法子守护自己的家人。

可自己,程恪对自己如何,自己是不是知道些程恪的事,知道些这朝堂中的事,清楚的人只怕没有几个。至少自己身边的两人并不清楚,她们只是想在自己这里探探话罢了。信王妃转头看着微微垂着头,微笑着喝着茶的李小暖,迟疑了片刻,转了话题,

“刚才看安福郡主极喜爱馨儿和嫣然,安福郡主这样喜欢小孩子,要早点生个小世子出来才好,唉,可等有了孩子吧,这做父母的心,就再也放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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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七章闲话

李小暖带着丝羞涩,微微垂下了头,信王妃留神着她,接着说道:

“这孩子小时候吧,做母亲的操心着吃穿睡,怕他生病,一病了就急得恨不能一夜白了头,等大了些,又操心他读书写字,女孩子呢,操心着她学着针线厨艺理家事,再大些,又该操心亲事、子嗣、前程,你看看,竟是没个头!”

李小暖凝神听着,连连点着头,信王妃叹着气,伤感起来,

“若是孩子听话还好,若是……象徐家那样,养个不争气的出来,累得家里丢了爵位不说,这会儿,还让父母急成那样,唉,你看看,如今徐家为了这个儿子,竟是连脸面也不要了。”

李小暖眼睛带着丝茫然,看着信王妃,信王妃怔了怔,顿了顿,才接着说道:

“我说的徐家,就是诚王侧妃徐夫人娘家,就姐弟两个,一家子都拿这徐盛融当成掌上明珠,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宠得厉害,唉!”

信王妃转头看了眼正喝着茶的敏王妃,接着说道:

“唉,倒也不能全怪徐家太过于宠着,就这么一根独苗苗,说起来,这事,还跟诚王有那么点子渊源,当年徐正虎,就是徐盛融的父亲,还没袭爵,领着宫里侍卫的差使,那时候诚王也就十来岁的样子,跟着皇上出去打猎,也不知怎的,不去打猎,倒跑到树上去了,上去了偏偏又下不来了,正好是徐正虎当值,急忙上去接他下来,诚王大约是吓着了,又踢又打,竟把徐正虎从树上踢了下来,自己也跟着跌在了徐正虎身上,诚王倒没事,徐正虎当时就晕了过去,后来倒是救过来了,别的倒还好,就是伤了下身,身子骨也再没好起来过,当时徐盛融还在娘胎里没生下来,连皇上都盼着是个男孩子,这徐盛融生下来洗满月那天,皇上还特意让人抱进宫里亲自给他祈福,只盼着他平平安安长大,好延了这徐家的血脉。”

李小暖凝神听着信王妃的话,信王妃轻轻叹着气,转头看着敏王妃说道:

“这事,满京城也算是无人不知了。”

敏王妃抬眼看着信王妃,垂了垂眼帘,点了点头说道:

“嗯,我也听父亲说过回,都知道这徐盛融是徐府的眼珠子。”

信王妃满眼笑意的转过头,看着李小暖,接着说道:

“这徐家听说徐盛融失了踪影,就急得糊涂着没了主张,说起来,这满京城,谁不知道他们家那点子事,谁肯伤了这徐府的眼珠子去?再说,又是皇上祈过福的人,你说是吧?”

李小暖连连点着头,微微拧着眉头,满脸奇怪的说道:

“王妃说的极是,只是,这徐盛融这样的宝贝着,若是出去,必定也是小厮、随从不离身侍候着的,怎么会失踪的?这中间,总要有个缘故,顺着缘故查,说不定就能找出人来。”

信王妃脸上闪过丝恼怒和尴尬,面色微微沉了下来,端着杯子喝起了茶。敏王妃看了李小暖几眼,又看了看信王妃,也安静的喝起了茶,李小暖端起杯子,也转头看起了正殿里的歌舞。

没多大会儿,歌舞就演到了尾声,李小暖和信王妃、敏王妃一人急忙起身,回去程贵妃和几位老夫人身边继续侍候着,不大会儿,歌舞结束,冬至节宴就算散了,以大长公主为首的诸外命妇告了退,各内命妇也恭谨的告退各自回去了。

李小暖随着汝南王妃,落到最后,曲膝告着退,程贵妃温和的笑着说道:

“让小暖留一留吧,我有一阵子没见着她了,想和她说说话儿。”

汝南王妃忙笑着答应着,先告退回去了,李小暖站在程贵妃身侧,上前虚扶着她,往蕴翠宫回去了。

两人进了正殿,李小暖和几个近身侍候的女宫侍候着程贵妃换了家常衣服,扶着她歪到南窗下的榻上,李小暖奉了茶上来,程贵妃舒舒服服的喝了几口,面容松驰下来,抬了抬手,示意李小暖坐到榻沿上,笑着说道:

“我留你,不过说说话,没有旁的事,你随意此就是,我原有个女儿,可惜……都说女儿贴心,往后你可得跟母亲多贴心着此才是。”

“小暖往后就做母亲的贴身小棉袄吧。”

李小暖也不站起来,只随意坐着笑盈盈的回道,程贵妃露出满眼笑意来,

“我就说你是个通透聪明的,小恪虽说平时胡闹些,大事上头可不糊涂,这媳妇儿也挑得好。”

程贵妃顿了顿,目光凝重的看着李小暖,语气轻松随意的说起了闲话,

“今天的歌舞,你看着好不好?只怕你们年青人嫌太喧闹,也不怕你笑,我可是极喜欢,这人上了年纪,就是喜欢这个喜庆劲儿,你婆婆必定也是喜欢的,你婆婆在家,是不是也喜欢这些红红绿绿极喜庆的东西的?”

李小暖忙笑容满面的点着头,

“可不是这样!”

“我就说,这上了年纪的人,都爱这样的喜庆详和,特别是到了年节,就喜欢满眼看去,红红绿绿的喜庆一片,家里也好,儿女也好,就是仆从下人,也要他们个个都好了才好呢。”

李小暖全神贯注的听着程责妃的话,笑着接道:

“母亲教导的极是,平安喜乐是人之大福,做儿女的,也要体会了长辈的心意,守着自己平安之余,也要顾着兄弟亲戚,都要平安喜乐了才好。”

程贵妃喝着茶,看着李小暖,李小暖迎着她的目光,满眼的明了和笑意,程贵妃目光松她下来,放下手里的杯子,往后靠了靠,零琴碎碎的说起了真正的闲话,李小暖凝着全部心神,陪着程贵妃说着闲话,从穿衣说到吃食,李小暖仿佛想起什么来,笑着说道:

“说到这栗子,北边山里生着一种极小的野生山栗子,就这么大,”

李小暖伸出手指比划着,

“皮又薄又软,里头的果肉极香甜,不用剥,扔到嘴里直接咬,咬着薄皮把果肉挤出来吃,香得不行,往年在下里镇乡下时,每年腊月里掌柜们回来交帐北地的掌柜就带一大包送进来,我吃过的栗子里,就数它最好吃!”

程贵妃也兴致起来,

“真有这么好吃?今年掌柜若送来,你也送此进来给我尝尝。”

“好!”

李小暖连连答应着,

“母亲要是吃过这个栗子,别的栗子,可就入不得口了!”

两人笑着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程贵妃就笑着打发着李小暖,

“听说如今王府里是你接手当着家呢,我就不留你了,今天是冬至节,只怕你府里正一堆的事等着你呢,赶紧回去吧,有空了,就进来陪我说话。”

李小暖答应着,起身告了退,跟着内侍出了宫门,在宫门里上了车。

车子缓缓驶出宫门,往汝南王府方向行去。李小暖接过竹青递过来的茶水,心不正焉的喝着,想出了神。

贵妃这话,是什么意思?专程让她递话给程恪?何苦找她,徐盛融的事,说起来是朝堂之事,朝堂之上,程恪唯周景然马首是瞻,她该和周景然说这个话才对……再说,看这样子,北三路的事,她也是极明了的,她就是直接传话给程恪,只怕也是极容易的事。

她要探的……只怕是自己知道什么,知道多少,是程恪待自己如何……

李小暖将杯子递过去,竹青忙小心接过,李小暖将车帘掀起条缝,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热闹人群。

这事,如何应对?瞒?不行,这事,只能瞒得过一时,总要露出来,那时候,自己如何自处?程贵妃是个极聪明的人,往后……只怕也是这元徽朝的老祖宗,待她,要以真以诚,半分也瞒不得。

李小暖打定了主意,放下车帘,转头看着竹青吩咐道:

“昆河还没启程,让他立即来见我。”

竹青忙点头答应着,车子进了大门,就急忙跳下车,亲自去找昆河去了。

李小暖在二门里下了车,坐了紫竹小轿,径直往议事厅去了。

议事厅两边的厢房里,居然零零落落的坐了四五个婆子,裘嫉嫉正站在垂花门下,显得有此焦急的往外张望着,见李小暖的轿子过来,急忙上前掀起轿帘,堆着满脸笑容迎着李小暖下了轿子。

李小暖微笑着谢了,抬手止住裘嬷嬷,微笑着说道:

“进屋再说吧。”

裘嬷嬷尴尬的笑着止住了话头,跟在李小暖身后,不紧不慢的进了正屋。

玉扣侍候着李小暖去了斗篷,接过手炉李小暖坐到东厢榻上,裘嬷嬷忙接过小丫头捧过的茶,奉给了李小暖,李小暖接过杯子,慢慢喝了几口茶,才放下杯子,看着裘嬷嬷微笑着说道:

“嬷嬷这么急着见我,有什么要紧的事不成?”

“可不是极要紧的事,我一早上就守在这里了,这会儿才守到少夫人。”

裘嬷嬷陪着满脸笑容说道,李小暖垂下了眼帘,玉扣瞄了眼李小暖,在旁边笑着说道:

“嬷嬷也是糊涂了,少夫人和王妃一早上就进宫朝贺,满府里谁不知道,你一早上在这里守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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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八章谁难为谁

裘嬷嬷面皮红涨起来,斜了眼玉扣,眼风扫过李小暖,见李小暖端起杯子,闲闲的喝起了茶,怔了怔,勉强笑着曲膝陪着礼,

“倒是我疏忽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嬷嬷上了年纪,过眼就忘也是常理,有什么要紧的事,竟让嬷嬷扔开那么多大事,直等了一上午?”

李小暖放下杯子,也笑着,不咸不淡的问道,裘嬷嬷脸色泛起层青灰来,这少夫人怎么说话如此尖刻?往日在王妃面前的温婉,竟都是装的不成?

“回少夫人,我就是来问问,晚上的家宴,三小姐要坐在哪一处才好?”

李小暖目光幽深的盯着裘嬷嬷看了半晌,慢吞吞的问道:“往年坐在哪一处?”

“回少夫人话,往年三小姐一直病着,没参加过冬至家宴。”

“嗯,若按府里的旧例常规,应该坐在哪一处?”

裘嬷嬷看了看李小暖,迟疑着回道:“回少夫人,府里的旧例都不合适,少夫人也知道,府里好几辈子都没有庶出小姐了,这个……”

“你自小侍候王妃,跟着王妃陪嫁过来,又做了这么些年的总管事嬷嬷,你说说看看,安排在哪一处合适?”

李小暖看着裘嬷嬷,温和的问道。裘嬷嬷看着李小暖,张了张嘴。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李小暖笑眯眯的看着她,接着说道:

“头一天到这议事厅来,我就让兰初说过这回事的规矩,凡来回事。都要自己先有了章程再来请示下,嬷嬷难不成又忘了?若是忘了,嬷嬷年纪大了,也是难免,我也不跟嬷嬷计较,嬷嬷就先退下去,好好想出章程来,再来请了示下吧。”

裘嬷嬷脸上青红不定,扎着手呆住了,李小暖满眼笑意的看了她两眼,转头吩咐着玉扣,“去问问外头候着的婆子,若有事,赶紧来回。”

玉扣答应着疾步出了门,片刻功夫。就引着个婆子进来,婆子飞快的瞄了裘嬷嬷一眼,跪倒在地磕了头。瞄见李小暖抬了抬手指,急忙利落的爬起来,从袖子里摸出张纸,口齿清晰的回道:

“回少夫人。奴婢是油烛库的管事赵大齐家的,有两件事要跟少夫人禀报了,一是今年外头买办采买的过年用的灯烛烟花,昨天都进了库。总计四百六十二箱,奴婢和田嬷嬷一道,一箱箱都验过了,其它都好,只有一百十四箱桶子花跟单子不符,田嬷嬷和奴婢不敢自专,请少夫人示下,是退回去,还是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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