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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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的眼张开一条缝,望着她道:

“不了,你给我洗个脸吧!”然后,他便睡了。

是了……自那一次起,他每次来,她便给他洗脸,不管他是不是来之前已经梳洗过。

而他似乎也颇为享受,就一直这么延伸成习惯下来了。

从那时起,他们的牵扯便深了起来。本来,他是不大理她的,虽然说她是他的女人,但并不是一开始就有夫妻之实。这人,一颗心只在武艺的精进与找高手打斗,酒色财气这些东西并不在他眼内。

偶尔来到她房内,最常做的事是睡觉,真正的睡觉。

当他尚不困时,会逼她说话,不允许她老是当个哑巴。

两人之间真正有夫妻之实,是在他二十五,她十七岁那年。好似他活了二十五年,方知世上尚有另一种性别叫女人。所以兴致盎然,光看着她就看了大半夜,吓得她几乎昏厥过去。

初识云雨那一夜,相当折腾。

他这人,夺位就要夺尊,练武就要练绝顶,比试非得比尽兴……所以,初试男女之事,也就毫无节制地狂放。羞得她三天不敢下床见人,悲惨的以为日后苦头还多,这人终于开始对她执行践踏的乐趣了……

但是没有,他依然不常来,差别只在一旦来了,不若以前是纯粹的睡觉,而是会有夫妻般的亲密举措。这种生活上的转变,让她不知所措,心里还没理出一个头绪时,他……却已经带了其他女人回来……

然后,逐渐形成一座小后宫;然后,她自此就……什么也不再想了。

唉……

她已经不太清楚她变成这样冷心冷性,究竟是因为灭门之痛所致,还是……他带给她太多失望?

突来的想法让她一骇!失望?叶惊鸿让她失望?!

没有希望,哪来的失望?她不可能会对一个她惧怕的男人寄托出这种东西的!天,她在胡思些什么!

不不不,不要想了,夜深了,她该睡了!

脚步几乎是踉跄的,她奔进内室,连中衣也没脱下,便就窝进床帷里,紧闭双眼,再也不肯张开。

睡吧!只要睡了,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 ※ ※

直到厢房里的烛火燃尽,房里所有光亮被黑夜所吞噬,那个伫立在暗处的男子才稍有动静。

月光洒落下来,隐约照出那抹英挺的身影,勾画出那男子端正而好看的面容。他是孙达非,自晚膳后,便一直守在裘蝶的房外。一方面是防止有人人浸,对她不利;一方面自然是……聊慰自己的倾心之情。

这些年,因为—心追查裘府灭门之谜,背着仇恨的他,已经忘记笑是何物。他没有挚友、没有自己:除了嫉恶如仇,让恶人伏诛之外,他不知道该如何把日子过下去。

他恨!他的人生因为一场如谜的血案而溃解!

小姐对他有救命之恩,而美丽的她,更是他心目中仰慕的天女,一点亵渎之心也不敢有,只愿今生今世能跟在她身边伺候她;而裘老爷,则对他有知遇之恩。当年老爷查出了他的身世,知道他是已殁边关守将孙继荣的遗腹子,也算是出身良好,只是因为父母双亡,才沦为乞儿。而后见他根骨上佳,是适合练武的体魄,决定让他拜入名师门下学艺。

当年老爷期许他学成后进京考武状元,纵使无意光耀门楣,却是可以提升地位,这么一来……

“即使只能当个县郡的督指挥使,倒也是配得上我这即将告老还乡的礼部侍郎的千金了。”当时,看透他少年心思的老爷这么对他说。

这也是他拜入秦阳山“风鉴老人”门下,学艺学得比任何人都刻苦扎实的原因了。

那时的他,一心只为未来的美丽憧憬而努力着,再怎么苦都是甜蜜……

严格说来,小姐已经算是他的未婚妻了。这是老爷私下允了他的事,但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现在的他,又能跟谁说去?

昨天的一番长谈,她告诉他,没有所谓的仇人了,因为当年那批杀掠她一家子的恶贼,被随后追来的叶惊鸿给屠杀殆尽了。那些人刚好是叶惊鸿的任务,若他想得到燕楼的主事者大权,就必须单枪匹马歼灭那批神出鬼没的天行山恶贼。他追了十二天,太过疲惫的他,只想迅速了结这件事,于是抽出长剑,没让那些杀红眼的盗贼来得及应变,便一个一个的斩杀。

有些恶贼根本不知道有一名地狱来的修罗正在他们后方突袭,他们只忙着追杀裘家所有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并哈哈大笑游戏其中,把所有哀嚎厉吼当成美妙的音乐;把砍下的肢体、头颅丢来甩去当蹴鞠玩——直到他们一一也成为被肢解的碎片——

小姐在叙述那事件时,眼神是空茫无神的。简直像游魂,一直飘游在当年那场血腥里,不曾活过来那般!

可恶!

他紧闭上眼,拳头狠狠往树干上一击,“啪兹”!树干被穿透一个窟窿,部分碎削刺进他拳头里。这一拳打的只是蛮力,没以内力护体,他就是要自己痛!惩罚自己在六年前的无能为力!惩罚自己居然不是亲手血刀那些恶贼的人!那是他的工作呀,怎会……怎会是教叶惊鸿那样一个煞星给做去了,也做完了?!

保护小姐的人应该是他!带她远离那场浩劫的人应该是他!但是他什么也没做到,学了一身艺业,极力在江湖上铲奸除恶,尤以那些盗匪为甚,他是从来不心软放过的。

但那又怎样?!

就算他救了全天下的人又怎样?就算他除掉了全天下的恶人又怎样?他就是没能报仇,没能以自己的双手去诛杀那些灭了裘府的恶人!

裘家给灭了,小姐沦落江湖。她这么一个千金之躯,从来就是以鲜花珠玉娇养着的贵气玉人儿,怎堪承受这些?怎堪呀!

为什么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她身边?

他恨!他好恨!

这样的恨,将会伴随着自责,缠绕他一生!

以前那个爱笑的小姐,如今已经不会笑了,是他的错!他来得太慢,是他的错!他没来得及保有她的天真爱笑;他没来得及来到她仓皇的生命中,为她顶起一片无忧的天!

时光流逝了,带走她的笑、改写了她的生命,其后,居然是叶惊鸿那样的人充塞着她全部的生命与记忆!这真是天杀的错误!

“啪兹”!拳头再度重重击向树干,终于将树干腰折。

这个错……他能有机会改变它吗?

他能吗?

对着那方已经暗下的窗口,他深深看着,眼中有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

眷恋。

※ ※ ※

定远城的潇湘客栈,向来以美食闻名,近几年被第一财主钱继言收购为旗下商号后,更加的发扬光大。别说楼下食堂常常客满了,上头的客栈也常是住满的,除了门面的装饰不俗,颇吸引人之外,其待客态度更是一等一的好,把每一个来客栈里的人都服侍得像是大老爷、贵夫人一般。

今日,又是用餐时刻,下头当然是客满的,近些日子以来,听说定远城里到处都住满了外地人,每一处食肆一到用餐时分都是满座,更别说这个以美食闻名的潇湘客栈了。

而上头的小轩厅里,寻静的人、有钱一些的人,都会在此用餐。

“大哥,我们已经玩遍定远城里城外了,接下来除非我们要走了,再不,也应该去燕楼找叶楼主了吧?”清脆的嗓音来自一名小女生的嘴里。她叫湛蓝,是一个十五岁的娃儿,有着一张清秀讨喜的可爱脸蛋。

小轩里用餐的人除她之外,还有两名男性。穿黑衣短褂打扮的,看得出来是下属的身分;肃穆的表情,一看便知是寡言沉默的性子,他叫路奇。

坐在小丫头旁边的那名穿蓝衣的男性,则是陆奇的主子;蓝衣男子叫邵离,也是湛蓝口中的大哥。他开口道:

“原本一抵达定远城就要求见叶楼主的。但看到燕楼这般不平静,一切只好先捺下了。”这也是他决定先带湛蓝游玩的原因。

“这些不平静是来自冰魄寒蝉呀,大哥不是因为这样,才想来对叶楼主说明的吗?”

事实上,数月前叶惊鸿从富西城季府擂台上夺走的冰魄寒蝉是件赝品。叶惊鸿会参与夺宝的原因是为了逼邵离与他比试武功,全然不管抢了这江湖人人求之而不可得的至宝之后,会招来多少后患!叶惊鸿不会不知道这事的严重性,以及会给燕楼带来多少麻烦!但他根本不在乎,只想逼邵离出手。

虽然说惧于燕楼的威名,不至于教全江湖的人都来挑衅夺宝,但那些真正武艺高强的人,却是分毫不会退缩的。

“光这一个月好了,除去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人不说,就有‘奔雷掌’段熙、‘摧情宫’副宫主唐水月,以及‘东剑西刀’的刘遂、刘追两兄弟。都是很有名的人物呢!”

说完又想到,湛蓝很快补充:“还有还有,三天前叶惊鸿大战大漠之鹰瀚兀飞,可真是精采呢!”

邵离微微一笑,替她添了一碗汤要她喝,才道:

“别说得好像你也在打斗当场好吗?什么精采的。”

“我在楼下听人说书呀!说得好精采呢!他们说,那大漠之鹰是塞外的顶尖高手,从未尝过败绩,武术招式以阴狠诡谲闻名。要不是叶惊鸿故意以左肩露出大空门诱敌,根本不可能在鏖战三个时辰、耗尽体力之后,一举夺取瀚兀飞的性命的。”湛蓝最喜欢听故事了,每到一个地方,都会迅速与当地的说书先生混得熟烂。几个月下来,她听到的奇闻轶事简直比邵离还多了,只不过,其真实性有待商榷就是了。

“大哥,听说叶惊鸿因此而受重伤,以至于他的爱妾被夺,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是不是真的呀?”

“这……为兄并不清楚。”才说完,邵离突然将湛蓝抱起。

几乎是同时,一道黑影从窗口掠了进来,行速太快,竟让窗外的人来人往皆无所觉!

连落地都像一片羽毛般没有惊动落尘分毫。

那黑影伫立在小轩中央,浑身散发一股狂妄的气息。开口道:

“等你很久了,邵离。你这一趟,想必走得十分艰辛了?”笑笑的表情,挂在英俊到显得罪恶的脸上,有些凉飕飕地。

“叶楼主。”邵离拱手。然后对身边的丫头道:“蓝,见过叶惊鸿楼主。”

“见过叶楼主。”湛蓝眼睛睁得好大。哇!真的见到说书者口中的一方枭雄啦!好棒喔!

“这位是?”叶惊鸿问。虽然眼光从未低放在武艺低下的人种身上,但因为邵离表现出的慎重与关爱,所以看了一眼。

“这是湛蓝,邵某的义妹。”

湛?心思突然一闪,叶惊鸿问:

“姓湛?女娃,你与二十五年前昙花一现的‘白玉千面’湛桓,有何关联?”

不晓得旁边两人的脸色因听闻这赫赫名头而霎时微变,然后浮现一丝了然地看向她,湛蓝老实道:

“我不认识什么白玉千面,但是湛桓是我爹。”

“那你应该有不错的武艺修为了——”了字说毕,叶惊鸿突然出手,意在一探湛蓝虚实!

啊!湛蓝吓一跳,连个哎呼也叫不出来,更别说迎战或闪躲了。幸而有邵离!他早有防备,在叶惊鸿抓钳住湛蓝脖子之前,他已将她抱开,并挺身接下叶惊鸿那一招,以一股柔劲化解掉那强霸的攻势,然后两方退开。

“她没功夫?!”语气里带着一丝遗憾,也有着指控意味。

“只是勉能自保,请叶楼主勿再对她出手。”邵离警告道。

“我、我有武功啦!”湛蓝觉得自己应当要说明一下。

可惜人微言轻,没人理她。

“江湖百年名谱,十年选一名当代人物。能登其榜的人,应当不是虚名。若不是虚名,便只能说是后代不成材了。可惜。”说完,眼光便不再搁置于“不成材的湛蓝”身上,只望着邵离。“你来定远也一个多月了,怎地不来燕楼做客?想必是想要等叶惊鸿亲自上门邀请了。”

邵离拱手道:“不敢有劳。”

“或者,是体谅我现下敌人已经太多,不宜被我找上比试,想等我忙完了一切,若还没死,再与我一叙喽?”

“叶楼主,邵离向来无意与你交手,你以冰魄寒蝉引我前来,我来了,但仍希望不必与你一较高下。”

“哦?你不想得回冰魄寒蝉?”叶惊鸿将冰魄寒蝉放在手中抛丢着问。

“若,你手上之物,并非冰魄寒蝉呢?”邵离叹道。

叶惊鸿闻言顿住动作,眼光望着手上的白玉许久,然后哈哈笑了起来,看不出他此刻是生气,还是真正的愉悦。

“有意思。竟是因为赝品,所以你才来!邵离呀邵离,我就是见不得你这样的人。

一个有侠义心肠的人,是不该存活在江湖上的。”

“在下并非侠义心肠。”

“你只是有着原则,崇尚正直。”叶惊鸿是了解他的:“你来,是想让我明白这是假货,这个引起江湖动荡的东西,只是假货。但那又怎样?无论真假,能达到目的就成了。你还是躲不过与我一战。”

“不能等些时候吗?”邵离实不愿被卷入燕楼的事端里。

“明日,子时,落雁坡。”叶惊鸿撂下战帖。

“你自己都还伤着,就要打了呀?!”湛蓝忍不住惊呼出声。她看得很清楚,叶惊鸿的左肩上有很深的伤口。

“如何?”叶惊鸿只看邵离,不理会旁杂碎语。

“叶楼主,邵离无意打这样一场不公平的比斗。”

“不公平?敢情你是胜券在握,瞧不起叶某喽?”

邵离定定看着他:

“邵离虽不敢自称高手,但是公平两字是识得的。无论叶楼主的武艺高低,让你带伤比斗,在下无法接受。”

“由不得你。就这么说定——”清淡的语气突然一滞,叶惊鸿脸色微变,伸手欲往身上大穴点去,但已经来不及了,他一个跟跄,退几步靠在墙上,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着道儿了!他居然会着了人家的道!

是邵离吗?他不应是这样的人——

“叶楼主?!”邵离对这情况也感到惊讶,立即地奔过去要帮助他,但被叶惊鸿所剩不多的气力给弹开。他便不再近了,眼光一闪,直接看向身边的湛蓝。

“哗!居然要等那么久才起作用,你的武功果然很高耶!大哥,他中了我的软筋散,至少十天内不能找你此斗了,你高不高兴?”湛蓝咋舌表示惊叹完毕后,欢天喜地对邵离邀功,非常地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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