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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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事,你该回教室了。”
“不,有点事。放学后可不可以请姊姊光临寒舍?我妈咪煮了好多菜要请你吃喔。”
“我们一向不吃外食。心领了。”
“我当然知道我们穷人家的粗茶淡饭比不上五星级师傅的手艺,可是我们真的很希望与姊姊多聚聚。妈咪好可怜,她只是要我们认祖归宗而已,但爸爸都避不见面。姊姊要替我们主持公道呀。”眩然饮泣的面孔低垂,一心想引发单晓晨的测隐之心。
她在做什么?姊妹俩互换了个眼色,不予置评,倒是有几名与她们熟的同学偎过来看戏。
活泼的赵士瑛一手搁在晓晨的肩上,对长相美丽的单晶晶道:
“我很好奇耶。算起来你母亲算是勾引入家丈夫的人,怎么好上门要求正室的女儿主持公道?”
“上一代的帐凭什么算到我身上?”单晶晶跺脚。
“那你又怎能把上一代的帐挂在晓晨身上寻求公道?这样子打扰人不好吧?”班代邱静苑笑笑的反驳。
午休的钟声终于响起,班代趁机拉人回座,结束了这个没有结论的话题。
看来想图个清静是难了,单晶晶不会罢休的。她与她母亲相同,对荣华富贵有着最深切的渴求。
单晓晨弹了弹衣领上的别针,抬起头看到夜茴沉静的眼睁,浅笑以对。决定任事情就这么错下去,反正她是没耐心与那对母女耗的。
“黄叔,你去逛一逛,三个小时后在这里见。”
宾士车停在莫氏集团门口,一身雪白连身羊毛罩衫的晓晨吩咐完司机后,转身走入大楼内。
今天是星期六,高级主管们无视周休二日的福利,仍不放过与工作机器较劲的机会。
一楼的大厅正陈列着某位水墨画家的大作。她不急着上楼找表姊,悠闲的观赏着画;虽没有大师级的品味可以指出好坏,但基本上只要画得出具象,她都会很捧场。左手腕吊着一只吉他造型手袋,白底布面,绣着蓝绿当吉他弦;提把的下方绑着一条蓝灰色男帕,与她颈子上系着的丝巾配成同一色系。
唐劲送客户下楼,一出电梯就看到雪白出尘的单晓晨卓立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中,不费力的立即吸引住他全部的注意力。
“嗨,今天穿得像个公主。”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她穿裙装。意外的发现并不若他以为的会有突兀不协调感。修长匀称的身段只会将衣服衬律更出色。
不管是帅气的柜装或秀气的裙装,全让她穿出了独一无二的味道,甚至比单晓晨那名真正的千金还夺目灿亮……老实说,他几乎要忘了大小姐长什么样了。只依稀记得她是个美丽的长发女孩,气质很好。而眼前这一位,却日益深刻的雕琢成心目中稳若磐石的影像。
轻拉了下裙摆,她微微一福表示谢谢称赞。并不意外会看到他。因为这也是她今天来莫氏的目的之一。
“上班这么好玩吗?居然不肯把握周休二日的德政好好安抚一周来的疲劳。”
“周休二日?假太多反而无聊。”
“约会呀,你看。”她伸手比着大厅内许多手牵手的情侣。
“那你呢?也是来约会?哪一位?高中联谊认识的小毛头?还是搞不清楚未来在哪里的大学生?”他口气中少了刚才的轻松。一直没忘记他大她很多的事实,但一点也不乐见她与同年的心男生鬼混,又……穿得这么美!
“才不是。”她掩嘴而笑,提高了手袋,好让他看清上头绑了条手帕。“我的对象是工作狂之一的欧吉桑。”
“欧、吉、桑?”他慢吞吞的抓住她话尾,拉松了平整的领带,整个人看起来危险极了。“我想你认识的欧吉桑应该不多吧?”
“对呀,只有二十五岁,并且姓唐的那一个。”一溜烟的躲过他的魔爪,转到大圆柱后面,玩兴大发的继续挑衅:“我可没说是谁喔,请不要自己对号入座。这是搭霸王车的行为。”
他作势往她露出头的左方扑去,待她吓得要往右边绕着跑时,他早已守株待兔在她必行经的轨道,将她抓个正着。
“呀!”她吓了好大一跳,急喘不已的护佐胸口,等待心悸的感觉乎复。
“怎么了?”他察觉她的异样,连忙轻抚她背脊。
“原来你一点也不严肃正经。”她摇头表示没事,然后指责他的性格前后不一。
他不严肃正经?去问问生养他二十五年的父母,他父母必然回应以九九九纯金的保证来证明他绝对正经到没人敢轻易与他开玩笑。
但在她面前,他会忍不住想笑、想放松,常常忘了身上还有很多正经事得做一如现在,顶楼的主管们还等着他加入评估会议的讨论哩。而瞧瞧他,却想在晴光大好的周末下午,拐着眼前这位美丽小淑女去绿野踏青,想像图里勾勒出一身白衣映着绿地会是多么亮眼美丽……。
但她的脸色实在太过苍白了。
“你的身体不好吗?”所有的消息来源只在乎着单晓晨的一切,让他总是以为其他人理所当然是寻常且安好的。但显然眼前人儿的健康情况并不比娇贵万金的大小姐好到哪里去。
单晓晨有全世界的人嘘寒问暖保护周全,但夜茴没有。单晓晨打了个喷嚏是天大的事,单夜茴即使犯上心脏病也不被当一回事吧?
出身的不由己,就是不公平的残忍。他在六岁那年早已体会深刻,并决心掌握未来,为自己开创出远大的版图。比起他,她是不自由的。
不知为何,居然对那位温柔可人的大小姐生起气来。即使以前觉得莫靖远兄妹对单家人冷淡是天经地义的事,但却因为他对单夜茴有了无法自拔的好感,一切便不能忍受了起来。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单大小姐体质较弱,得百般照顾,但有谁会知道单二小姐很可能比大小姐更虚弱?!
“走,我带你去看医生。改天得预约个时间帮你做完整的健康检查。为什么你的脸上没有血色?!”他声音由平稳到气怒,虽不高声,但咬牙的语气已表明了他非常不悦的心思。
“好好的假日,我才不要莫名其妙去看医生。医生很帅吗?为什么要我去看?还不如表公园踏踏青,让阳光晒一下,脸色就会红润了。”她走到大厅中央的图型喷泉边坐下,解开手袋上的手帕递给他。“我今天来这里就是要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你,好还你手帕。”
“我觉得绑在袋子上挺适合。你怎么总是有不同的袋子?这些似乎是市面上没看过的造型。”记忆中,单夜茴是个女红能手,最大的兴趣就是刺绣拿针线什么的。可是怎么看,也实在不觉得娇贵的她有这个天分。当然,上次在围墙边看着她时,她正在缝衣服没有错,但他注意到了,手工垃不巧,搞不好他缝得都比她还好。要说她多有天分,他真的不太相信。
将手帕再绑回手袋上,他勾着吉他型手袋,问道:
“买的?订做的?还是自己做的?”
“妹妹做给我的。她很会赚钱,这种手工做的袋子独一无二。拿到学校卖,一个常常叫价到两三仟元,订单多得让人不敢相信台湾怎么可能会有经济不景气的问题。”
“妹妹?”他存疑的问。单夜茴小了单晓晨五个月,而她们姊妹亦没有兴致将单毓琉流落在外的风流种收编在体制内以姊妹相称……那,她又哪来的妹妹?是表妹?还是堂妹?
然而,不管是单家或莫家,相信没有一位千金会勤快到把针黹当成兴趣;除了调查报告显示的单夜茴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他的疑惑并没有太久,马上有人替他扫清了所有的迷雾。
一名身穿高级套装、匆匆忙忙由主管专用梯出来的秀丽女子,在快步跑过来时忍不住大喊:
“晓晨!你要吓死我吗!”
莫诗伶一反平日冷静的形象,直到握到了单晓晨的手,才吐出了气。
“老黄打手机告诉我你二十分钟前就进大楼了,为什么没上去找我?你简直要吓死我了,知不知道?!”念完了一大串,莫诗伶才发现一脸震惊且表情迅速转为冰冷的唐劲赫然在旁
“咦?唐劲,你不是该在顶楼开会?”
“她是单、晓、晨?”冷到冰点的声音由北极空运来台,春天的暖意霎时在这一小方天地龟裂成飞灰。
一头雾水并且暗自搓搓手背驱寒的莫诗伶只能呆呆点头给予正确解答,忘了去思考唐劲怎么会认得晓晨。
单晓晨微微苦笑,知道冰原的底层焚着火山的滚烫。
真相揭晓了,事情也大条了。
她终于成了他口中名正言顺的大小姐,距离一下子由咫尺画成天涯。
有点失落,有点放松。
事情总有揭发的一天,愈早愈好,否则唐劲的怒意会因时间的长久而爆发得不可收拾。
只是,明知道这样最好,她还是有点无措,不知该怎么与他当朋友下去。
即使,她自始至终没误导过他,全因他固执才会造成这种误认。
但他的脸色好可怖。收回前言,他的本性绝大部分肯定是正经且严厉的,少之又少的开怀不轻易示人。
此刻,她开始缅怀了起来。恼人呀,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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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他早该发现不对劲的,该死!
结果是他愚弄了自己,弄得万般狼狈。
唐劲在公寓内踱步,待他发现自己居然正在做着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时,已是好几个钟头以后。换句话说,下了班,回了家,他什么也没做,就一直在屋子内打圈圈。
她才是单晓晨,而不是他一直以为的单夜茴。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居然深信着错误的讯息,没有进一步的查证……不,也许他该诚实的承认——他衷心希望晓晨是单夜茴的身分,潜意识的渴望他锺意的那名少女不会是个高攀不得的贵族名花。但她是!
其实不该意外的。
她不比单夜茴美丽细致,却散发着耀眼夺目的光采。它的行止优雅、态度从容,并且极为聪慧机敏,正是他记忆中莫若怡的样子。也难怪上回在莫宅的花园,会一再的将两人身影重叠,搅得他快以为自己失常了。
她们是母女,所以有相同的气质。
那聪明的丫头从未曾参与蒙混他的认知,也因此真相大白后,他恼、他惊、他惭而生怒,却没得藉题发挥。她只消眨眨无辜的眼,就轻易撇开一切,然后好生欣赏他发现自己闹大笑话后的模样。
她看到了,真恭禧她。
恼羞的感觉过后,是沉重的失落。他明白,所以极力想保持愤怒的情绪以掩去其不该有的黯然。
但可惜条理分明的天性不放过他,他终究得面对与晓晨小姐之间的问题。
瞧瞧,此刻她成了“晓晨小姐”,不再是庶出的小可怜,不再是他能毫无芥蒂去逗弄的小丫头,以后怎么相处下去呢?在他们曾有过那么轻松的相处模式过后,再退回主从、公主与侍卫的关系多么艰难。
如果一开始他没有弄错,他应该会努力把本分做好,而不会对她产生半点私人感受吧?
一如他本来就预定的……不、不会!心中另一个声音不客气的推翻他的自欺欺人。
打一开始,他的眼光就不由自主绕着她转。评估她、观察她、猜测她,一心只想找出她为何肯对“姊姊”死心塌地的守护、为何没有庶出女生来该有的愤世嫉俗?她绝不可能平白对异母姊姊好而不求回报的……。
但她不是单夜茴,她是单晓晨,一切答案便得到了。连他在不知她真实身分时就已不由自主想照顾她、对她表露了自己开朗的一面,想必别人也是相同的道理。
单晓晨聪明随性,有高雅的气质与酒脱的个性。种种的特色成了她无与伦比的魅力让人抛愿意亲近她。并尽其所能的取悦她。
他的潜意识拒绝相信她该是单家大小姐。必定是心动于乍见的那一瞬间,宁愿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所以给自己闹出大笑话。
她该仁慈一点的,让他蒙在鼓里更久一些……。
然后任谎言凉到像不得不爆开的巨大雪球,炸成他理所当然的怒火吗?
呵!晓晨断然不肯的,她太聪明了,绝对不会任事情不可收拾到让他变成众所皆知的呆子才去引爆,伤了他的尊严,而她成了头号炮灰。
她顾及了他的自尊,但他无法感激。
也许她还太小太小了,不能体会成人世界里复杂的心思,不能体会他曾经对她涌起了深深眷恋,几乎要不顾一切守护她到成人,并扶持为彼此生命中的伴侣……才绘出了蓝图就不得不揉碎成痴心妄想的讽刺。
她不是庶出而不受重视的私生女;她不是一出生就当别人影子的小可怜;她不是一无所有的灰姑娘;她是——单、莫两家以香花供养、疼若至宝的小公主。
与他的世界相距如此遥远,彷佛天堂与凡间。一个他从不愿招惹的身分!
还不太迟,对不对?
他的追求还没开始,纯真的少女心未曾被沾染上爱情的色彩。一切,都可以停得下来而不怕会伤害到人。
不伤到别人,很好;但自己心口的疼痛要怎么抒解?他以为什么都没来得及开始,各自的轨道自有其方向,伤心不会太重。
这种疼痛大概不算重吧?他思忖。
坐立难安外,他没有酗酒、没有性情大变、没有让愤怒主导理智,还能够冷静思考哩,所以想必这种椎疼只是情伤里头小儿科的等级吧?
二十五个年头走来,没动过半点凡心,因此也没个衡量的标准。以后,大概就有了吧?
只是,没了他衷心想要的那一个,他怀疑他的“以后”将会是下辈子的事。
攀着天梯往上爬,他知道自己有能力闯出广阔的天空,并知道自己将会往台湾商界留名。只是他的天空仍是距离天堂太远。
点起一根菸,他走到窗口。今夜的天空意外的可以看到月亮与几颗星星。微微自嘲的笑了。穷人的自尊,让他特别厌恶利用己身的才华与外貌去娶个富家千金的念头。现在的他,有大好的前途,也在短期间内买了生平第一间房子。虽才二十五岁,却已将未来掌握在手中,但不代表他会逾越争取不该他得的。
所以,他与单晓晨永远不可能。他太了解自己的傲气会一辈子把地位的尊卑摆在心中。
与其如此,他理智的中止可能发生的事,免得日后彼此提不起放不下。
他太骄傲了。骄傲可以使他成功,也造就他的固执,更使得他跨不过门户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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