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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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意外之人

　　杨擎宇从从睡梦里醒来的时候杨昊已经不见了。

　　此刻的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上盖着柔软的被褥，自从变成人鱼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想过自己还能有重新睡在床上的时候。

　　离开一天的水，杨擎宇的身体似乎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他用手撑起身体，用还带着睡意的眼仔细的观察起卧室。

　　温暖的而简洁的色调，完全不像杨昊的风格，窗帘居然是带着海绵宝宝的天蓝色布料，连头上的吊灯都显露出一股童趣的味道。

　　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杨擎宇现在看着这间卧室居然奇异的没有违和感。反而觉的这样的风格看上去十分合自己的胃口。

　　杨昊到哪里去了？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办？心中冒出了这些问题，杨擎宇突然注意到靠着床边的地上放着一辆小小的机械车，虽然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但是杨擎宇却依稀的觉的这辆车是为他准备的。

　　小心的用手移动着身体，杨擎宇爬上了那辆表面铺着柔软毯子的小车，他低头看了看在扶手旁边上下左右的按钮，考虑片刻轻轻的按下了一个那个箭头为↑的按钮。

　　小车果然动了，杨擎宇又惊又喜，他小心翼翼的开着这辆小小的机械车通过了卧室，来到了客厅。杨昊还是不在，客厅另一边的的水族箱的玻璃已经升了回去，水也灌满了，只不过那些可怜的热带鱼估计是活不下来了。

　　杨擎宇扫了一眼空荡的客厅，居然觉的有些无措，被人类抓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直被关在了笼子里，现在突然被放了出来，竟有些不适应。

　　想了片刻，杨擎宇把注意力放到了摆放在沙发对面的电视机上……离开了人类世界这么久，也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遥控器体贴的放在茶几上，和遥控器放在一起的还有几本书和一些刚烤好的饼干外以及一杯温热的牛奶，“……”若说心里没有一丝触动是不可能的，在见识了杨昊的冷漠之后，却以另一种姿态看到了他的温柔。

　　把身体移到了沙发上，杨擎宇按下了遥控器上的按钮。

　　熟悉的声音响起，杨擎宇发现现在刚好是晚上七点，新闻联播时间，播放的内容还是那么老套甚至说的上千篇一律，杨擎宇却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官方至极的节目，觉的从未发现一直被他嫌弃的栏目居然如此的吸引人。

　　人啊，总要失去了才知道什么是珍惜，真是贱的离谱。

　　往嘴里塞了一块以前绝对不会碰的饼干，杨擎宇鼓着脸颊咀嚼着，带着璞的手有些不灵活的弄了一沙发的饼干屑……此刻的他没有注意到，他的表现简直就像个十二三岁的孩子，笨拙而小心翼翼，能为了一点小事而高兴的忘乎所以。

　　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温热的牛奶，杨擎宇突然听到门口有什么响动，他扭过头想看是不是杨昊回来了，却在脚步声临近的那一刻，看到了一个他死也不会忘记的人。

　　杨擎柯。那个比他小了三岁的弟弟，居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此刻的杨擎柯完全没有了几个月之前那意气风发的模样，原本习惯性带着让杨擎宇厌恶的轻浮笑容的脸居然变得阴郁无比，右眼蒙着一张黑色的眼罩，露在外面的左眼眼白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衣着也不再是如花花公子般的光鲜，只是简单的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看到现在的他是绝对无法想到这个人就在几个月前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花花公子的。

　　和杨擎宇的惊愕一样，杨擎柯也被眼前这只吃着饼干，喝着牛奶，还在看新闻联播的红色人鱼惊呆了，他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左眼，然后惊讶的发现眼前的生物居然不是自己的幻觉！

　　原本应只在传说中出现的海妖居然出现在了杨昊的卧室里，还趴在沙发上吃着饼干喝着牛奶？！！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被面前的人鱼刺激的不轻，杨擎柯冷哼一声，对着领口的通讯器道：“这里来几个人。”

　　“……”杨擎宇闻言一下子睁大了眼，他不难看出杨擎柯是以什么身份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杨昊是不会允许他随意进入自己的卧室的，而杨擎柯现在以闯入者的姿态进入了杨昊的卧室，显然就是已经不再顾及杨昊！杨擎柯背叛了杨昊！

　　这个认知让杨擎宇的神经猛的紧绷了下来，可是到了这时他才发现，面对突然闯入的杨擎柯，他根本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牙齿被磨掉，指甲被剪平，甚至连声音都被封死，在干燥的陆地上，他连逃跑的能力都被降到了最低。

　　瓮中之鳖。额上溢出冷汗，杨擎宇看着杨擎柯微眯着的眼，居然从这个不务正事的弟弟身上看出了杨昊的影子。

　　“……杨昊啊。”原本还算的上俊雅的表情，因为恨意变得有些扭曲，杨擎柯呵呵的笑起来：“这样的宠物也能被你搞到……真不愧是……爸爸啊。”

　　“……”杨擎宇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知道自己若是杨擎柯已经控制了这片区域，自己的挣扎简直毫无用处。

　　可是杨昊会那么容易被杨擎柯算计？！杨擎宇绝不相信杨擎柯有能力控制住杨昊，按照他的猜想，出现这样情况的最大的可能杨昊还未发现杨擎柯的背叛。

　　无妄之灾啊，杨擎宇被几个人架起放进一个巨大的箱子的时候无奈的想，他觉的自己就是躺着也中枪啊。

　　伴随着着箱子被扳动，四周突然响起尖锐的枪声和人类的喊声，杨擎宇感觉装着自己的箱子颠簸的非常的厉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四周的喧闹消失之后，杨擎宇小心的用拍了拍敲了敲木质箱子，发出轻微的“碰碰”的声音。

　　光线从头顶上射入，杨擎宇抬头，看见了杨擎柯还沾着血的脸庞。

　　“别怕。”声音是嘶哑的，杨擎柯露出难看的笑容：“我不会伤害你的。”

　　……杨擎宇心情复杂的看着这个弟弟，没有说什么。

　　“一会就有人来把我们接走了。”用尽全身力气把杨擎宇从箱子里抱了出来，杨擎柯的身上已经被鲜血浸透，他用颤抖着的手抚摸着杨擎宇的脸：“……真是幸运啊，这么美丽的东西也能被他得到，为什么呢……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平呢……我不想当杨昊的儿子，一点也不想啊……”

　　杨擎宇任由杨擎柯抱着自己，他感到有温热的血液顺着杨擎柯贴着自己的皮肤潺潺流下，杨擎柯该死么？杨擎宇的答案是肯定的，他又不是圣母，对于这个导致了自己现状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很难有好感，若不是他逼迫自己，自己也不会想背叛杨昊，况且他还是导致自己死亡的最终原因。

　　可是杨擎宇现在却觉的自己很难推开杨擎柯的依偎……因为在某一点上他们是共同的，那就是杨昊对于他们的伤害。

　　就在最初成长里，那个父亲冷漠的色调已经占满了他们的人生，那些伤口，在不知不觉中伴随着岁月的流逝已经布满了杨擎宇和杨擎柯的身体和心灵。

　　杨擎柯最终还是没死，他的手下在杨擎柯即将流血过多而死的时候出现在了杨擎宇的面前，然而出乎杨擎宇的意料，他们居然对于杨擎宇的存在并没有报以惊讶的态度，反而以一种淡定的姿态，将重伤的杨擎柯和全身是杨擎柯鲜血的杨擎宇送上了直升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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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昊面前坐着一个女人。

　　脸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早已而立之年的女人画着淡妆，保养的细腻白皙的手指捧着一杯温热的茶水。

　　“你答应过我的。”看不出焦急的神色，女人像是在诉说别人的事情：“杨昊，你违反了我们的约定。”

　　“我当然答应过。”杨昊面无表情，他看女人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死人：“可是你儿子已经触过了我的底线。”

　　“……”女人眼里划过一丝阴霾，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无波：“他也是你儿子。”

　　“是。”杨昊漠然道：“他是我儿子，那又怎样？”

　　“杨昊。”女人因为杨昊的这句话表情终于扭曲起来，她冷笑着：“他是你杨家的种，你可就剩下这么一个继承人了。”

　　“杨家从来不需要什么继承人。”杨昊淡淡道，对于女人的威胁毫无反应。

　　“可是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你答应过不会再伤害他！！”女人尖声叫道：“但是你今天做了什么？？”

　　“那你得首先问问你儿子做了什么。”失去了与女人交谈的兴趣，杨昊起身：“把我的东西给我送回来，我就饶杨擎柯一命，否则，尔岚，你知道我会怎么做的。”

　　“……”喘着粗气，名唤尔岚的女子咬碎了一口贝齿，她用憎恨的眼光盯着杨昊离去的身影，那狰狞的模样像是简直恨不得啖其血肉。

　　第18章 弟弟

　　杨擎柯受的伤很重。

　　有颗子弹打入他的胸膛，从他的心脏擦边而过，若是再靠近个一两厘米，杨擎柯就可以直接被拖出去埋了。

　　杨擎宇在这一刻再次领略到了自己父亲的无情，在杨昊眼里，即使是所谓的唯一继承人，只要触犯了他的底线，就再也没有存在的价值。

　　有了这个认知，杨擎宇在看向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杨擎柯时眼里带上了一丝怜悯，看来在把自己杀死之后，这个弟弟也过的不算好，连眼睛都……

　　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丝的好奇，杨擎宇小心的看了看周围，在确定原本还环绕在杨擎柯身边的医生和手下已经不见了之后，他用手移动着身体，爬到了杨擎柯身边，然后用手指轻轻的将黑色的眼罩掀了起来。

　　“……”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伤痕，杨擎宇看到的是杨擎柯紧闭着的眼睑，他微皱着眉头，心想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让臭美的杨擎柯带上这么一个又黑又丑的眼罩？正在思考之中，杨擎宇突然对上了一只墨绿色的眼眸。

　　杨擎柯醒了，他睁着的眼毫无波动的看着杨擎宇，被杨擎宇掀起盖着眼罩的那只眼，居然呈现出一种墨绿色。

　　“啊。”心中一惊，杨擎宇放下了掀起的眼罩。

　　“……”杨擎柯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显的十分难看，他在知道杨擎宇发现了自己秘密的那一刻心中居然是一阵解脱。

　　“怕么？”沙哑的声音，杨擎柯看着杨擎宇惊讶的表情酸涩一笑：“小鱼……你怕我么？”

　　“……”与其说是怕倒不如说是惊讶，杨擎宇缓缓的摇了摇头。

　　“我就知道……”想要起身却因为伤的过重再次跌回了床上，杨擎柯干咳着：“我就知道你不怕我……咳咳……海妖……怎么会怕……怪物……咳咳。”

　　“……”杨擎宇闻言额头一阵青筋跳动，虽然自己变成人鱼的这件事让他轻易的接受了杨擎柯的墨绿色眼睛，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承认自己是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海妖了啊！！

　　“你不怕我对么？”伸出手抓住杨擎宇放在床边的手，杨擎柯露出脆弱的像个孩子似的表情：“即使我要变成怪物了……对吧，小鱼？”

　　杨擎宇用力的将手缩了回来，他面无表情的的看着眼前这个虚弱至极的弟弟，脑海里浮现出他将自己杀死的那一幕——要轻易的原谅杀死自己的杨擎柯，这绝对不可能。

　　“……”握住的手被无情的抽走，杨擎柯瞬间面容扭曲了一下，随即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你别以为杨昊喜欢你！！他只是图个新鲜而已……你就是只宠物！！……你只有跟着我才能活下去……我们都是怪物！！都他妈的是怪物！！！！”

　　杨擎宇被杨擎柯突然崩溃的情绪吓到了，他朝后倒退了一段距离，远远的看着杨擎柯再次朝他伸出的手。

　　“嘟嘟嘟嘟。”床头的警报器因为杨擎柯剧烈的动作尖锐的响了起来，房间里片刻就涌入了大量医务人员，他们将再次陷入昏迷的杨擎柯推出了房间，留下杨擎宇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了屋里。

　　……那些人，对于自己的存在，似乎都不惊讶。

　　房间再次冷清了下来，杨擎宇一个人呆在空旷的房间里，看着陌生的环境，慢慢的爬到了床上，然后将身体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被人类带走的时候他很怕，遇到杨昊向他求爱的时候他也很怕，被这个弟弟带到了陌生的环境里他依旧在怕，可是怕有什么用呢，杨擎宇平静的想，自从他变成人鱼的那一刻，他就注定了要面对这些无助到了极点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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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尔岚依旧是那副优雅而温婉的摸样，只不过深深的黑眼圈，鬓角突然冒出的几根白发暴露了她艰难的处境。

　　杨昊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物，可是她是绝对不会把杨擎柯轻易的交出去的。这个看似纨绔的儿子已经成了她余生唯一的精神寄托。

　　她身为夏家长女，从小接受的就是最严格的教育，从未尝过父母疼爱的味道，在作为商业联姻嫁给杨昊的时候，她就发誓，要让自己的子女活的无忧无虑，品尝到自己一直渴望着的亲情，她做到了。

　　顶着巨大的压力，她把杨擎柯和杨青雁宠上了天，他们想要什么她就给什么，可是到最后，却是这样的结局。

　　夏尔岚想，在杨擎柯做出当着杨昊的面杀死了杨擎宇这件蠢事之后，她就和杨昊做了一笔交易，以牺牲杨青雁的终生幸福将她作为商业联姻的对象嫁给一个年级已经上了六十的老头子为代价，换取了杨擎柯的命。可是即便如此，杨擎柯依然付出了一只眼睛。杨青雁也恨上了她。

　　她不想做出这样的决定，可是她却没有选择的权利，因为原本对杨擎宇表现的冷漠至极的杨昊居然在杨擎宇死后勃然大怒，那让人刻骨铭心的冷笑和威胁，让外柔内刚的夏尔岚不得不做出了妥协和让步。

　　可是事情发展到今天，她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杨擎柯因为冲动居然劫持了杨昊最疼爱的宠物——杨昊很生气，非常的生气，她能从和他的谈话中感觉到这种让她毛骨悚然的怒意，夏尔岚在那一刻终于明白，如果没有奇迹发生，她保不了杨擎柯。

　　可是怎么甘心，怎么可能甘心，原本以为将自己的心炼成了铁的夏尔岚看着面前监视器屏幕上奄奄一息的儿子绝望的流出了泪水——她不明白一向听她话的儿子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背叛杨昊的事，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将闯进杨昊的卧室将那个杨昊放在心尖上的宠物带走。

　　然后她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一条火红的人鱼以一种脆弱的姿态蜷缩在床上，他的鱼尾是耀眼的红，略长的头发和英俊的面容足矣勾起一切对于这种生物的贪欲——居然是一条人鱼，一条人鱼，一种绝对不应该出现在现实里的生物。

　　夏尔岚踉跄着，小心的伸出手想要摸一摸还在熟睡中人鱼的脸，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了——就是它迷惑住了杨擎柯，导致杨擎柯彻底惹怒了杨昊。突然在头脑中冒出的想法，夏尔岚的手不停的颤抖了起来，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白净的床铺上，晕出一朵小小的水花。

　　如果她嫁给的是普通人该多好，如果她没有将杨擎柯宠成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有多好……夏尔岚此刻忘记了仪态，跌坐在床边，默默的流着眼泪。可是一切都完了——完了——不……等等。

　　忽的想起了什么，夏尔岚看着人鱼静谧的睡颜，觉的有哪里不对。人鱼——这里躺着一只人鱼，可是她现在才知道这个消息，她手下的人都干什么去了？？居然不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她？？终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夏尔岚白了一张脸——出现现在这种情况的唯一解释就是，她所有的人都被替换掉了，谁能做到这个地步？？唯一的答案就在脑海里徘徊，夏尔岚嘴里吐出两个字：“杨昊。”

　　是杨昊的人把杨擎柯救了，还把眼前这只人鱼带来了这里？这个发现让夏尔岚完全无法接受，从杨昊对她的态度看来，他根本就不可能这样放纵杨擎柯！！但是为什么呢……是什么让杨昊突然改变了主意？？夏尔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在她的认知里，能让杨昊心软放过杨擎柯的可能几乎没有！！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夏尔岚喘着粗气，用尽全身力气思考着，她知道，她遗漏掉的东西，很可能就是拯救杨擎柯生命的那把钥匙！

　　陷入了沉思的夏尔岚没有发现原本还在熟睡中的人鱼已经醒来。

　　杨擎宇被粗重的喘息声吵醒的时候，睁开眼看见的是一个坐在地上丝毫不顾仪态的女人，最让他惊讶的是这个女人居然是他那个高傲而优雅的的继母。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杨擎宇惊讶的看着夏尔岚恍惚的神色，觉的整个事件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而去，首先是杨擎柯的背叛和墨色眼瞳，其次是杨昊近乎于无的反击，接着是夏尔岚崩溃的情绪……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杨擎宇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个人踉跄着闯入了屋内，带着哭音的叫声打断了杨擎宇和夏尔岚的思绪，身上带着血的男人哭喊着：“夫人……夫人不好了……少爷他……死、死了。”

　　“什么？？”夏尔岚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你说什么？？？”

　　“少爷他突然出现了严重的心力衰竭……没有抢救过来……”男人鼻涕眼泪布满了整张脸：“已经……去了……”

　　“你说什么！！！”夏尔岚声音尖的吓人：“贱人！！少爷也是你能诅咒的么！！你给我闭嘴！！闭嘴！！！”

　　“夫人……”被夏尔岚的反应吓到，来人颤抖着：“夫人，我……”

　　“啊啊啊啊啊啊！！！”发出凄厉至极的哭声，夏尔岚用力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撕扯着：“擎柯，擎柯！！！”

　　“还有……”细弱蚊声的声音再次从男人嘴里冒了出来：“老爷……要带走少爷的……尸体。”

　　第19章 无情？

　　“什么？？”若说第一个消息让夏尔岚情绪近乎崩溃，那么就是第二个消息中的杨昊两个字讲夏尔岚接近崩溃的情绪拉了回来，她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不顾一切的朝门外冲去。

　　“……”杨擎宇对眼前突然发生的事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夏尔岚一阵风一般的跑了出去，留下他和还在啜泣的男人面面相觑。

　　“老爷说……”男人看着杨擎宇，从兜里掏出一张雪白的纸巾揩了揩鼻涕，然后小声道：“您如果累了的话，就让我先送您回去……如果觉的无聊的话，就带您去看一出戏。”

　　“……”杨擎宇无语，他又不会说话。

　　“哦……”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男人挠了挠头：“您还不会说话对吧？老爷说……如果你点头就是累了，摇头就是不累。”

　　杨擎宇急忙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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