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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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七日张京墨避不见客,大多时候都在疗伤和休憩,待到七日之后,张京墨的腹内的金丹总算是恢复了光泽,不再像之前那样如蒙尘一般黯淡无光。

  金丹恢复之后,张京墨便打算将他带回来的蟒皮和蟒骨炼化了,还有那妖蟒的鲜血也是名贵的药材,用来炼丹是再好不过了。

  这妖蟒已是金丹后期的修为,蟒皮自是炼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再加上他本身的毒属性,更是有拒百毒的功效。

  这蟒皮够长,张京墨给自己制了一套内甲后,便唤来了陆鬼臼,按照他身上的尺寸,也制了一套。

  不过小孩子都长得快,张京墨在做的时候,便将尺寸做大了些。

  陆鬼臼很快就拿到了属于他的软甲,他自然是高兴极了,也不顾门还大开着,就要脱衣服换上。好在最后还是被张京墨呵止住了。

  张京墨道:“鬼臼,这内甲你暂时先穿着,等为师找到了更好的材料,再给你做更好的。”

  陆鬼臼大声道:“这衣服我就很喜欢了!”

  张京墨笑着摇了摇头,他道:“去吧,好好修炼。”

  他的洞府之内,一共有两个灵穴,现在他用一个,陆鬼臼用一个。但若是出门游离的两个徒弟回来了,便是有些不够用了。

  但张京墨并不打算让陆鬼臼将他用的那些灵穴让出来,而是准备将自己用的灵穴的时间匀一些给大徒弟和二徒弟。

  既然决定了,他就要给陆鬼臼最好的环境,看着一世通途的他,到底能走到什么位置。

  蟒骨和蟒皮一样,有着拒百毒的功效,张京墨本来打算是找人炼成灵器,但转念一想,又觉的太过鸡肋。

  毕竟他只要稍微等些日子,便有更好的灵器等着他去取,而这蟒骨,便浪费了。

  所以倒不如……将这骨头送于他那姓于的朋友,用灵酒泡些日子,小酌一番。

  这么想着,张京墨便取了骨头朝于长老住的山头去了。

  于长老没想到张京墨会来,正在和另一个朋友下棋,见到张京墨从天而降,故意大声的说了几声:“稀客啊,稀客!我说早上怎么有喜鹊在枝头叫呢,原来是这么桩喜事。”

  张京墨知道自己这个好友嘴上不饶人,便什么话也没说,将蟒骨从戒指中掏出,直接扔到了他的面前。

  于长老嘴还张着,猛地见自己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具巨大的骨骸,他一愣,便忘记了把嘴给闭上。

  张京墨道:“拿去泡酒。”

  于长老:“……”

  张京墨说完这句,朝着于长老身旁站在的同样表情震惊的道友做了个告辞的手势,便又腾云飞走了。

  于长老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幽幽的说了句:“我没看错,这是金丹后期的妖蟒骨吧。”

  道友道:“的确是。”

  于长老又道:“……我这个朋友,难道真是为了这条蟒吃了元青丹?”

  道友道:“似乎是的。”

  于长老无奈道:“那他还真是把他那个徒弟当成亲儿子来疼了。”

  道友道:“没错没错。”

  说到这里,于长老扭头看了眼自己的好友,他道:“你不是平日里最喜欢看相吗,上次不是见过他那个小徒弟?来说说,他那徒儿,是个什么人?”

  道友捻了捻胡须,又眯了眯眼,叹道:“不好说,不好说。”大奸大忠,大善大恶……他看相看了这么多年,却从未见过,如此复杂诡谲的面相。

  送完了蟒骨,张京墨便回了洞府,他心里盘算着趁着蟒血的药性未消,赶紧炼成丹药以免浪费。

  然而他正在往里走,便忽的听到了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张道友——”那声音又尖又涩,让人听起十分的刺耳,张京墨倒也还好,站在他身旁伺候的明月却是险些吐出一口血。

  张京墨虽然平日不喜与人争斗,但从来都是个有仇必报的,不然也不会记了陆鬼臼的仇记了那么多年……

  张京墨转过身,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容,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岑道友,好久不见。”

  被张京墨唤作岑道友的人,却是厌弃的看了一眼站在张京墨身旁的明月,他伸出袖子捂住嘴咳嗽了几声,便又道:“今日无事,我又来找你讨丹药了。”

  张京墨什么话也没说,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一瓶丹药,抛给了站在他面前的人。

  岑道友接到丹药,却是用一种十分粘腻恶心的眼神,打量了张京墨,他道:“几日不见,张道友,又是消瘦了几分啊。”

  张京墨没说话,冷漠的看着他。

  岑道友又笑:“听闻张道友炼出了元青丹,又间张道友这幅憔悴的模样,难道是……已经食用了一枚了?”

  张京墨面无表情道:“这就不用你来关心了。”

  ☆、第10章 玄武之会

  岑道友姓岑名峥,是凌虚派的一个元老级的长老。

  他比张京墨年长许多,现在已经金丹后期。

  只不过他金丹后期已经足足六百余年却还未结婴,他剩下的寿辰,也是不多了。

  或许是求道心切,岑峥的性子近年来越发的古怪,他平日很少与人来往,除非必要的事,更是从不躬亲。

  平日里他的丹药都是由童子送去,这次也不知道是吹了什么风,竟是自己找上了门来。

  岑峥道:“张道友,贫道有一事相求,不知……”

  张京墨哪会不知道要欲说何事,他还未等岑峥说完,便开口打断:“若是岑道友是为元青丹而来,恕在下有心无力帮不上忙。”

  岑峥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表情本就阴冷,这下子更显得阴森极了,他道:“看来是张道友,不肯给贫道这个面子了。”

  张京墨依旧没有一丝的触动——他知道这人之后要走的路,要么是寿元耗尽也未能结婴就此陨落,要么是落入魔道被斩于正道之手,那一百二十多个结局里,反正是不属于岑峥的一条生路的。

  天道难违,张京墨信命,却又不信。

  他信,是因为这无尽的轮回,让他如同缸中之鼠,黔驴技穷也无力逃出。他不信,则是即便已经失败了无数次,可他依旧要抗争,绝不就此放弃。

  但眼前这人面色阴郁的人,张京墨显然是没有为了他逆天改命的想法,他淡淡道:“不知我不给岑道友面子,是有的面子,实在是给不起啊。”

  岑峥面容扭曲了一下。

  张京墨又道:“我炼出了三枚元青丹,其中两枚都予了掌门,若是岑道友想要,那边去掌门那里讨吧。”说完,他便准备转身离去。

  岑峥哪里会不知道张京墨是在讽刺他,他和掌门的关系向来冷淡,若是去那里讨,恐怕不但讨不到丹药,还要遭受一顿冷嘲热讽,

  张京墨的步伐刚迈出两步,便又听到岑峥的声音传了过来,只不过这次岑峥所说之言,却让他冷了眼神。

  岑峥说:“张道友,若是我没记错,你有一个四岁的小徒弟吧。”

  张京墨的脚步顿住。

  岑峥又道:“若是我没记错,十二年后,便是玄武之会?”

  张京墨已经知道了岑峥想要说的话。

  岑峥道:“你可知我门下有一弟子,六岁入道,现在已经炼气期四层?”

  张京墨自然是知道,不但他知道,整个凌虚派都知道——岑峥有一个天才徒弟,六岁入道,仅仅用了五年的时间,便已到达炼气期四层。

  可是,这又如何?

  张京墨身形稳住不动,既不继续走,又不回头。

  岑峥以为张京墨是怕了,却又碍于面子不敢回头,于是便呵笑一声,他道:“你说,在那玄武之会上,你那徒儿,能拔几等筹?”

  拔筹,便是玄武之会上,对弟子的测量之法。

  岑峥又道:“你说,若是拔筹的时候,你的弟子忽然昏迷,跌入那无尽的寒渊之中……”

  每年玄武大会,都有因为意外死去的弟子,如果这种情况真的出现,使坏的弟子或许会被罚,但绝不会被罚的太重。

  因为修真界就是这样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若是你连这一关都挺不过去,那也没有了活下去的资格。

  张京墨道:“所以岑道友是什么意思?”

  岑峥道:“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若是那枚剩下的元青丹还在,便给我,我必有厚报,若是已经吃掉,便重新炼一炉给我……”

  张京墨道:“岑道友,这天,似乎还没亮啊。”

  岑峥一愣,却是不明白张京墨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京墨却是哂笑道:“怪不得,我看你像是在睡梦里,直说梦话呢。”

  岑峥猛地瞪眼,目龇欲裂的呵斥道:“你居然如此不识好歹,张京墨,等你的徒弟出事了,再来和我哭诉吧!”

  张京墨哈哈大笑,他道:“哭诉?我张京墨活了这么多年,当真是没哭过,不过我倒是要提醒你,你那心肝宝贝的徒弟若是出事了,可别来找我抹眼泪。”

  他说完便走,冷冷的甩给了岑峥两个字:“不送!”

  岑峥被如此嘲笑,自是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他一甩袖子,便御风而去,看那模样,的确是被张京墨气的不轻。

  张京墨回到屋内,对着脸色苍白的明月道:“把陆鬼臼叫来,你下去养伤吧。”他说完,随手扔给了明月一瓶疗伤的丹药。

  明月见张京墨虽是面无表情,但眉宇之间隐隐透出冷意,也知道自家的洞主怕也是气的不轻,于是便诺了一声,小心翼翼的从房内退了出来。

  张京墨用手撑着下巴,却是回想起了岑峥的话,若不是岑峥提醒,他都险些忘记了如此重要的事——玄武大会。

  每隔二十年,凌虚派都会举行一届玄武大会,届时所有年龄超过十五岁的新进弟子,都要参加。

  玄武大会最重要的一个项目,便是——拔筹。

  一支支写满了数字的竹片,会被悬置在悬浮在空中的巨石上。数字越大,获得竹片的难度越高,一月之内,能获得“筹”的数字越大的弟子,便越靠前。

  而其中前三名弟子,则有权力在凌虚派的藏宝阁里,选取三件物品,可以是法决,可以是灵气,甚至可以是丹药。

  只要你想,就能有。

  当年的陆鬼臼也参加过玄武大会,只不过……却是只拿到个第三名。

  至于陆鬼臼屈居第三的原因,张京墨按了按太阳穴,他竟是有些想不起来了……因为当年陆鬼臼参加玄武大会之时,他的大徒弟也正好从外游历回来。

  张京墨忙着给大徒弟炼制丹药准备法器,帮助徒弟渡劫筑基,哪有心思去管什么玄武大会。

  想到这里,再联想到刚才岑峥所说之言,张京墨忽的就有点生气了——不过也不知道是生陆鬼臼的气,还是生他自己的气。

  被明月唤来的陆鬼臼在门外敲了敲,然后轻轻的唤了声师父。

  张京墨道:“进来吧。”

  陆鬼臼恭恭敬敬的进来了,他来的时候明月就告诉他,张京墨的心情不好,还有些欲言又止,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张京墨见陆鬼臼进来了,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叫他坐下,而是面无表情的将自己这个徒弟打量了一番,待陆鬼臼有些不自在后,才叫了一声:“鬼臼。”

  陆鬼臼道:“师父……不知您找我有何事?”

  张京墨道:“鬼臼,你知道为师最讨厌哪个字”

  陆鬼臼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

  张京墨见状却是笑了,他的笑容让陆鬼臼莫名的有些又被发凉,接着陆鬼臼就听到他的师尊温柔的说:“徒儿,为师最讨厌的字,便是次字。”

  陆鬼臼呆呆的重复了一遍:“次?”

  张京墨道:“次,从二从前,不精也,不前不精皆居次。”

  陆鬼臼隐隐明白了张京墨要说的话。

  张京墨站起来,走到了陆鬼臼的面前,他高高的俯视着陆鬼臼,既没有将他的徒儿抱起,也没有蹲下平视,眼神带着少有的冰冷,他说:“次品,是为上天所厌弃的。”

  陆鬼臼仰头看着自己的师父,觉的师父在这一刻是如此的陌生。

  张京墨道:“你想要什么,为师便予你什么,灵气灵药,机缘运道,为师有的,都可以给你。”

  陆鬼臼安静的听着。

  张京墨道:“所以,无论是什么事,你都要做到最好。”并非是张京墨故意逼迫陆鬼臼,而是陆鬼臼以后所要面对的挑战,太过艰难,艰难的让张京墨即便是重生了一百二十多次,取了无数的机缘,却还是没能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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