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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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云初很快就来到了这一处,当看到屋中与许灵依床下一模一样的机关密道时,整个人脸都沉了。

苏风暖看着他,道,“我想着密道始于国丈府,应该也终于国丈府,所以,便来仔细地查了这里。果然!”

许云初薄唇抿成一线,道,“这里我从未来过,竟然不知有个密道。”

叶裳在一旁道,“也怪不得你,毕竟你是君子,红粉花楼之地从不踏足,即便这里是你的舅公开的。”

许云初揉揉眉心道,“他在三年前就将此事转手交给我了。”

叶裳一怔。

苏风暖看向许云初,“京中都知道幕后之人是他,没想到如今竟然是你。”

许云初道,“三年前,舅公得了一场大病,是我请了灵云寺的灵云大师救好了他。病好后,他就将此处给我了,我推脱不要,他说让我别小看这红粉青楼,是个搜集情报的好地方。我以后会有用得着的,于是,我便收下了。”

苏风暖问,“收下后,你也没来过?”

许云初道,“每隔半个月,花烛秀都会给我送一次消息,包括京中诸事,江湖情报。”

苏风暖恍然,“怪不得我认识你时,你对江湖似乎十分了解,原来是通过花烛秀。”

许云初颔首,“正是。”

苏风暖道,“你舅公看来也是个十分了不得的人物。”

许云初道,“舅公年轻时,外出游历,混迹过江湖,归京后,为了家族在京城立足,开设了花烛秀。他不愿入朝为官,喜欢从商,以经脉金银辅助家族中的人立足朝堂,他是家族里的经济支撑。花烛秀不止在京中有,南齐各地各处都有。所以,情报遍布天下。”

苏风暖想着能嫁入国丈府做国丈夫人,国丈夫人的娘家自然不是泛泛门第,也是贵裔府邸。各府为了生存,自然有各府的立足之道,立世之根,国丈夫人的弟弟的所作所为倒也不奇怪。

她道,“他将所有花烛秀都给你了?”

许云初颔首,“对,所有花烛秀,都给我了。”

苏风暖疑惑地道,“只是因为你救了他一命吗?他不将花烛秀传给自己的子嗣,反而传给了你一个隔着两层山的外甥?”

许云初道,“舅公不能育人,一生无子嗣。”

苏风暖道,“怪不得。”

叶裳问,“如今他在哪里?”

许云初道,“去年,他说在京中闷得太久,外出游历了。”

苏风暖道,“也就是说,过年也未归?”

许云初点头,“未归。”

苏风暖问,“不知去处?”

“不知。”许云初摇头,“我曾经动用花烛秀找过他,没找到,便想着他兴许是不乐意让我哦找到,想清静地寻个地方隐世二年。舅公一生洒脱,想必想回来时,就会回来。”

苏风暖道,“不对啊。”

“怎么不对?”许云初问。

叶裳接过话道,“国丈府当初被押入天牢,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他若是闻到风声,怎么能不回京?”

许云初道,“国丈府在天牢里只待了三日而已,待舅公得到消息时,国丈府已经平安无事了。自然不需要再回来了。”

苏风暖道,“也有道理。”

叶裳看向那个密道,对许云初道,“恐怕没那么简单。这里的密道,便能说明一个问题。在这里挖密道,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完成的,旁人要是来挖,不可能不弄出动静,瞒不过你舅公。只能说明,这个密道,他知道,也许,就是他同意或者参与挖的。”

许云初以前相信他去游历了,如今这里查出密道,他自然也想到了其它。他抿唇道,“我们下去看看,这个密道到底通向哪里。”

叶裳看了苏风暖一眼,对许云初道,“这里如今也算是你的地盘,你还是留在上面吧,我和暖儿下去。”

苏风暖颔首,“你在上面,我们有什么事情,你也能照应救我们。”

许云初只能点头,嘱咐道,“好,那你们小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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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京郊别院

苏风暖和叶裳下了花烛秀的密道,沿着密道,一边破着机关,一边往里走。

这里的密道比丞相府的那条密道更为复杂多变,机关暗器也更为锋利狠辣,幸好二人武功高强,不惧重重陷阱机关,联手并进,顺利地沿着密道而走。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苏风暖对叶裳道,“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之处?”

叶裳点头,“我们走了这么久,若是我猜测的没错的话,我们如今应该是已经出了城了。”

苏风暖颔首,“不错,这条密道是通向京外的,不知道还要走多久。”

叶裳道,“多久也要走。”

苏风暖点头。

二人又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出口,出口处堵着一面石墙,重达千斤。

叶裳道,“你让开,我来。”

苏风暖道,“不知道这面墙外还有什么陷阱,我们一起吧,你总是忘记我已经恢复武功了。”

叶裳失笑,道,“好。”

于是,二人联手合力,推动那面石墙的石门,须臾,石门打开,一股异香扑面而来。

苏风暖当即清喝,“闭息!”

叶裳当即闭息。

苏风暖拉着叶裳的手,闭息出了石门,便见到是一片荒废的院落。而刚刚的异香,是悬挂在石门外的香囊,随着石门打开,香囊被碾破,散出异香。

苏风暖伸手入怀,拿出一个玉瓶,倒出两颗药丸,一颗塞进叶裳的嘴里,一颗自己吞进口中,在药丸下肚,她才对叶裳道,“这异香是蚀骨毒,只要被人吸入,便从骨头烂起,全身溃烂而死。”

叶裳凝眉道,“好厉害的毒药。”

苏风暖扫了一眼四下,对他问,“这么破败的地方,好像是曾经被毁过,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叶裳扫了一圈,点点头,道,“知道。”

“嗯?”苏风暖看着他。

叶裳道,“这里是京郊,距离京城五里。当初,凤阳追查七十三分舵的分舵主冯超,便在这一所院子里追查到了他,这里面布置了极其厉害的机关暗器,冯超启动了机关,要与凤阳同归于尽。凤阳破开了机关,得以逃生。冯超死在了陷阱里。所以,这里一片狼藉。”

苏风暖讶异,“原来当初凤阳说的差点儿被冯超害死的京郊院落的机关便是这里?”

叶裳颔首,“正是这里,我当时来过。”话落,他看向二人出来的机关密道说,“不过当初也没有发现这处的机关,这样看来,就是一堵墙,着实精密。”

苏风暖道,“当初灵云镇东湖画舫沉船案,牵扯了凤阳镖局七十三分舵,而凤阳追查收缴七十三分舵时,冯超死在这里,还要拉着凤阳同归于尽。而这处竟然有牵连花烛秀的机关出口。这么说,当初灵云镇画舫对你沉船谋杀案,跟花烛秀脱不开关系了?”

叶裳道,“应该说跟花烛秀的幕后东家脱不开关系。”

苏风暖道,“国丈夫人的弟弟将花烛秀给了他,却没有告诉他机关密道。”顿了顿,她道,“若非许云初这次与我一起遭了难,国丈府也是受害者,否则真是让人怀疑国丈府啊。这一步一个算计,一步一个陷阱,要置国丈府于死地。”

叶裳道,“看来,这打算是除掉我,再除掉国丈府。只是让人不明白,国丈夫人的弟弟,为何也参与其中?花烛秀的密道,定然也与月贵妃脱不开关系。”

苏风暖道,“月贵妃想杀你,是因为容安王,可是如今月贵妃已经死了,有人依旧利用许灵依杀你,我在想,除了月贵妃,还有什么人想要你的命?为何要你的命?晋王算一个,可是他的理由是什么?另外,这么精密厉害的机关密道,始于国丈府,终于国丈府,可见,如今被人利用起来,也是要对付国丈府。我在想,杀了你和牵连国丈府倾覆,对什么人有益?”

叶裳思索道,“有人想杀我,无非是因为我的身份,我不止有着宗室子嗣的身份,还牵扯了江南叶家,又牵扯了苏府、王府、甚至是燕北苏家。另外,皇上对我厚爱。杀我,可能会动乱半个朝纲。”

苏风暖点头。

叶裳又道,“至于国丈府,以前皇上有铲除国丈府之心,如今却是没有了,可是依旧有人在月贵妃死后,将许灵依和机关密道利用了起来,将皇宫机关密道案指向国丈府,其一,是利用机关陷阱杀了我和许云初最好,若是不能杀了我们,也要因此让国丈府受牵连,毁了许云初,便是毁了国丈府。”

苏风暖颔首,“无论如何,都是冲着你和许云初而来。”

叶裳道,“是否可以这样想,杀了我,便是杀了一半朝纲,杀了许云初,又杀了另一半朝纲。”

苏风暖一惊,立即道,“没错,正是这样,国丈府势大,与皇室和宗室抗衡多年,已然是盘踞着南齐的半壁江山了。而你,虽然你是容安王府遗孤,独自一人,但因为你背后有宗室,有江南叶家、苏府、王府,燕北苏家,综合起来,也算是半壁江山了。这样来说,背后之人还是冲着毁了南齐江山而来?难道是北周暗桩?不可能吧!”

叶裳摇头,“北周兵败,如今北周王还活着,哪怕有一口气在,北周王就不会放弃楚含。所以,北周暗桩也会乱动。”

苏风暖道,“湘郡王?他要毁了南齐江山?可是早先我们已经猜测了,他的手伸不到京城这么远?难道是晋王和湘郡王合谋?”

叶裳抿唇,道,“也许不是为了毁了南齐江山,而是为了夺了这江山呢。”

苏风暖道,“先毁了再夺吗?”

叶裳道,“自古以来,江山帝业,便是累累白骨。哪一个祸国谋乱,谋权篡位之人,不是摧毁再重建?否则如何夺位?”

苏风暖看着他道,“这么说来,你和许云初便是阻挡别人夺位的障碍了,势必要除去?”

叶裳颔首,“可以这样猜测。”

苏风暖觉得有理,道,“可是晋王年岁已大,他图的是什么?皇上待他不薄,京中除了他和你容安王府外,便没有旁的宗室王爷了。”

叶裳嗤笑一声,道,“谁知道呢,也许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苏风暖道,“照这样猜测的话,十几年前,或者更远时,便有筹谋了吧?你父母之死,便也与他有关。”

叶裳沉了眉目,“总会查出来。”

苏风暖看向这处破败的院落,除了四面完整的墙,再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她道,“除了这一面墙,这其余的三面墙,不知道可否还有密道?毕竟,这里因为触动机关,整座院落都毁了,可是唯独这四面墙好好的,不是很奇怪吗?”

叶裳眯了眯眼睛,看向另外三面墙,道,“我们沿着围墙查查。”

苏风暖点头。

二人沿着围墙走,每走一步,苏风暖都仔细地查看一番,走了一圈后,苏风暖回到原处,蹙着眉头,没说话。

叶裳对她问,“怎样?是否料错了?”

苏风暖道,“不应该啊,我总觉得,这里不太对劲,不该只有这一处密道。”

叶裳又看了四下之处,对她道,“是否在塌陷的房舍断壁残瓦之处?”

苏风暖看向那一片废墟,思索片刻,摇摇头,道,“罢了,如今天已经黑了,我们再不回去,许云初该急了。他对机关之术不见得精通,若是也下了密道,恐怕会出事儿。我们先回去吧,明日再来。”

叶裳痛快地点头,“好。”

于是,二人出了废墟。

这一处院落,单独地坐落在这一片山林里,只有这一处院落。如今成了废墟,更是四下无人,安静得很。

苏风暖出了废墟后,回头看了一眼,对叶裳道,“这座院子,这么大的一片山林,距离京城这么近的农庄别院,凤阳镖局七十三分舵的分舵主冯超也没有本事买得到吧?要是凤阳,还差不多能弄这么一片圈地和京郊别院。”

叶裳脚步一顿,道,“当初,我查此案时,因凤阳险些丢命,特意查了,确实是在冯超名下。”话落,他道,“不过,当时没深想,如今被你提来,他确实没有本事买这么一个地方。”

苏风暖道,“围绕着京城方圆十里,俱都被京中贵裔府邸包揽,建了京郊别院和农庄。如今密道是从花烛秀延伸而来,若是国丈夫人的弟弟,的确是能弄到这么一处院落。”话落,她道,“不过我却觉得,不该这么简单。”

叶裳道,“先回去再说。”

苏风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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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一夜缠绵(一更)

二人回到城中,天已经彻底黑了。

许云初早已经在花烛秀等得焦急,正打算下去密道查探,便听浮影禀报说苏风暖和叶裳回来了,顿时一喜,连忙迎了出去。

他先打量了二人一番,见无伤无痕,显然没出什么事儿,才松了一口气问,“如何?密道的出口在哪里?”

叶裳看了一眼花烛秀的门面,道,“去我府中再说吧。”

许云初点点头。

叶裳吩咐刑部府衙的人收了场,便与苏风暖、许云初一起回了容安王府。

回到容安王府,管家迎出来,叶裳吩咐,“福伯,吩咐厨房做几个饭菜,小国舅今晚在府里用晚膳。”

管家应声,连忙去了。

许云初没意见。

三人来到会客厅,坐下身,各自斟了一杯茶,叶裳便将花烛秀通往京郊别院的那处院落之事说了。

许云初听罢,惊异地道,“这处密道竟然通向那里?有何作用?”

叶裳道,“作用一,应该是为了不通过城门宵禁,可以随意出入城内外,作用二,昔日,冯超险些拖了凤阳一起同归于尽,如今成了一片废墟,显然,是以备不时之需。作用三,有待查看了。”

许云初抿唇,道,“真没想到,舅公将花烛秀给我,却隐藏了这样的秘密。”

苏风暖喝了一口茶水,看着许云初道,“你舅公其人如何?对国丈府如何?多年来,是否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许云初想了想,摇头道,“舅公人很不错,是祖母的嫡亲兄弟,若说不能说的秘密,便是他不能育人,膝下无子。其余的,便没有什么了。”

苏风暖道,“他创立了花烛秀,按理说,他即便膝下无子,也该由家族的侄嗣继承,可是偏偏给了你,这里面,除了你救了他一命,加之爱护胞姐爱护你外,还有什么缘由吗?”

许云初道,“程家子嗣大多没有出息,无成才者,程家日渐没落,舅公的意思是,国丈府势大,但情势不容乐观,花烛秀给了我,他想让我将来能支撑国丈府门庭时,好生地庇护程家的人,待将来程家小辈里有出息的子弟时,再将花烛秀传承给程家人。”

苏风暖道,“所以,于情于理,你推却不得,也就收下了。”

许云初颔首,“国丈府虽然势大,但对于江湖确实闭目塞听,有了花烛秀,的确耳目通扩得很。”

苏风暖道,“可是,如今从花烛秀里搜查出了与皇室密道一模一样的密道,甚至,这样的密道,比皇宫的密道更为精湛。而且若非我身上有带着避毒解毒的药丸,我和叶裳,今日必死在蚀骨毒下。”

许云初抿唇,“我从来不知舅公竟然与这些事情有牵扯。”顿了顿,又道,“我想不透,他因为什么。花烛秀是他一手建立,若是这里有密道,他不可能不知,舅公十分聪明,手下人在他手底下绝对不敢瞒着他做这等事情,必定是他自己所为。”

苏风暖道,“我觉得京郊那一处毁了的机关密道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的别院,应该不止有这一条密道这么简单。只是我一时堪不破,明日再去一次。看看还能有什么发现。”

许云初道,“明日我与你们一起去。”

苏风暖点头。

厨房做好了饭菜,管家带着人将饭菜摆到了会客厅,叶昔、齐舒也被喊来一起用晚膳。

用过晚膳后,几人坐下来闲谈喝茶。

苏风暖看了叶裳一眼,又看了齐舒一眼,叶裳意会,对齐舒问,“你可知道,沈琪化名江木,这些年是否常去逛青楼?”

齐舒一怔,“什么意思?”

叶裳道,“就是这个意思。”

齐舒一时脑子转不过来,看着叶裳,纳闷地道,“当年,他年少时,有隐疾,治了一年,被孟太医治好了,后来,他不就是与我们一起常去红粉楼吗?也就是听听曲,闹闹场子而已。这你知道啊!”

叶裳道,“除了红粉楼,这么多年,他可化名又去逛了别家?”

齐舒挠挠头,“没有吧?你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叶裳便将沈琪曾经化名的江木多年来去逛各家青楼之事说了。

齐舒听罢,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说,“不可能吧?他有这个事情,我们怎么不知道?”

叶裳道,“看来,是另有其人了。”

许云初也听出些意思,道,“沈琪兄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啊。”

齐舒道,“就是,他若是那样的人,我们兄弟也不能不知道。”

叶裳道,“看来要好好地查一查了。”

齐舒问,“这怎么查呢?沈家一门被灭门了,沈琪兄都死了。”

叶裳道,“人虽然死了,但若是要查,也能查得出来。只要是有这个事情,就不可能没有痕迹。”

齐舒道,“这些年,我们跟着你,除了红粉楼,别家也不去啊。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若是沈琪兄真瞒着我们有这个事儿,这么多年,也不可能真瞒得住,总会透出些风儿吧?”

叶裳颔首。

叶昔道,“这倒是有意思。”话落,他道,“能在这京城里立足的各大青楼,老鸨们可都是人精子。尤其,这么多年,你们几人混迹京城,成了有名的纨绔子弟,都有名的很,到底是不是沈琪,打交道常了,怎么会辨识不出?”

叶裳道,“明日我亲自去查。”

叶昔道,“反正我最近也没什么事儿,此事交给我吧。免得红粉脏了你的身子,我师妹吃亏。”

苏风暖失笑,瞪了叶昔一眼。

叶裳瞥了一眼叶昔,“表兄既然不怕红粉脏了身子,那就有劳你了。”

齐舒这时道,“也算我一个,沈琪兄人都死了,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有污名声,我不能坐视不理。”

“行,算上你。”叶昔痛快地答应,“免得我一个人也怕应付不来。”

二人就此说定,许云初也与苏风暖和叶裳约定明日前往郊外那片废墟的别院,天色已晚,许云初告辞出了容安王府。

回到正院,刚迈进门槛,叶裳便拦腰抱起苏风暖,压低声音说,“暖儿,今日在外跑了一日,一身寒气,我们一起沐浴,祛除寒气怎样?”

苏风暖伸手搂住他脖子,轻笑,“你是想祛除寒气,还是想暖玉温香?”

叶裳也低笑,咬住她唇瓣,辗转缠绵,无尽温柔,“都有。”

苏风暖轻轻迎合,笑吟吟地说,“都依你。”

叶裳心神荡漾,受不住地三两步便抱着她进了内室,将她放在了床上,俯身覆在了她身上。

苏风暖伸手捶他,“水!”

叶裳眸光已经染上情潮,低低说,“一会儿再要水。”

苏风暖刚要再说,叶裳已经吻住了她,让她将想说的话尽数吞了回去。

衣衫尽解,帷幔落下,一室入骨缠绵。

风停雨歇,叶裳起身,披好衣服,走了出去,在门口处对外吩咐,“抬一桶温水来。”

有人应了一声是,立即去了。

叶裳没立即回来,等在门口,不多时,有人抬了一个大的木桶来到,他示意人止步,自己亲自抬了水,进了屏风后。

苏风暖躺在锦被里,一点儿也不想动。

叶裳从屏风后出来,伸手挑开帷幔,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在了怀里,抱去了屏风后,将她放入了木桶里。

苏风暖懒洋洋地躺在木桶里,没力气地对他撒娇,“我累得手指头都动不了了,你负责帮我洗。”

叶裳轻笑,解了衣服,进了木桶里,将她抱住,低头吻他,情潮浓浓地说,“我自然要负责,不止负责帮你洗,你的所有,我都负责。”

苏风暖伸手捶他。

叶裳揽住她的身子,怀中温软娇嫩的人儿,肌肤如锦缎一般,曲线玲珑凹凸有致,伴随着水汽熏染了她如花娇颜,让他如痴如醉。

他受不住地疯狂起来。

这一夜,水温热转凉,凉了又转冷,几次之后,苏风暖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叶裳才放过了她,抱着她回了内室的床上。

苏风暖很快就睡了过去。

叶裳爱怜又心疼了半晌,也耐不住困意,跟着她一起睡着了。

第二日,日上三竿,苏风暖才醒,她睁开眼睛,见叶裳躺在床头,外面的阳光透过窗子从帷幔射进来,可见天色已经大亮了。她立即问,“几时了?与许云初约的时辰过了吧?”

叶裳笑着点头,对她道,“巳时了。他在前厅等着呢,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我见你睡得熟,便没喊你。”

苏风暖抱着被子,一时无语,脸红地瞪着他,“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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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查花烛秀(二更)

叶裳昨夜缠着苏风暖,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筋疲力竭,他才放过她,着实荒唐疯狂。

今日因此睡到日上三竿,起不来床,让许云初久等,苏风暖觉得太没面子了,昨夜到深夜时,她都软语相求了,他依旧不依不饶,实在气人。她拥着被子起身,没好气地不搭理叶裳。

叶裳见她气鼓鼓的脸,才睡醒的容颜慵懒妩媚,如春水娇花,他笑着抱着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在了怀里,又低头吻她。

苏风暖对他瞪眼,“都什么时辰了,还胡闹,你要让人家许云初等半日吗?”

叶裳低头霸道地吻住她,柔声说,“只能怪他来的太早了。”

苏风暖气笑,伸手捶他,“快起来,不能让人再等着了。”

叶裳也知道让许云初等了一个时辰确实有点儿说不过去,小国舅的时间也是极其宝贵的。于是,他恋恋不舍地放开苏风暖,动手帮她穿衣。

苏风暖乐于被他侍候,气笑地取笑他,“叶世子为人家脱衣服熟练,穿衣服也很熟练嘛。”

叶裳失笑,低头咬她耳垂,在她耳边笑着说,“日日练习,总会熟能生巧。”

苏风暖笑着嗔了他一眼。

穿戴妥当后,苏风暖下了床,叶裳亲自打来温水,帮她净面。

苏风暖乖乖地站着,等着他侍候,大清早起来有些许的闷气便在他这般妥帖的侍候中消散了个无形。怪也怪不起来,怨也怨不起来了。

叶裳便有这样的本事,从来都让她对他有气无处发,对他生不起气来。

净了面,苏风暖坐去了铜镜前,刚要动手绾发,叶裳已经快一步地拿了梳子,帮她梳头。

苏风暖眨了眨眼睛,笑着说,“你绾的发让我走出去别不能见人才是。”

叶裳扬眉,张扬地说,“本世子什么时候敢做没有把握的事儿?”

苏风暖透过铜镜看着他,容颜举世无双,姿容冠绝天下,玉手拿着梳子,拢起她三尺青丝,动作虽不熟练,却像模像样。尤其是脸上的表情,年少轻狂得不可一世。她偏偏就爱极了他这副模样。

她笑着说,“好,叶世子有本事,那我就等着夸奖你了。”

叶裳又笑着扬了扬眉。

一个漂亮的流云髻绾成,当下最流行的发髻,虽不繁复,但也要求绾发者有一双巧手。

叶裳放下梳子,笑着问,“如何?”

苏风暖对着镜子照了照,笑着点头夸奖,“唔,比我自己梳的好。”话落,转身搂住叶裳的腰,轻轻拍着他的脸,笑吟吟地说,“叶世子,以后我的脑袋就交给你负责了。”

叶裳轻笑,低低地笑着说,“我昨天便已经说了,你的所有,我都负责。”

苏风暖想起昨夜,脸腾地一红,染上一抹红霞,伸手推开他,“快走了,用过早膳,我们赶紧出城去郊外。”

叶裳不再闹她,牵了他的手,出了房门。

来到前厅,许云初正坐在里面等着。

从正院到前厅,冷风已经吹散了苏风暖脸上的红霞,她素来是个习惯掩饰自己情绪的人,所以,即便觉得没面子,但也坦然地与许云初打招呼,笑着对他说,“真对不住,我起晚了,让你久等了。”

许云初微笑地道,“是我来早了。”

叶裳吩咐人端来早饭,清粥小菜,许云初已经用过了早膳,于是,苏风暖和叶裳随意地吃了几口,便赶紧吩咐人备车出府。

苏风暖想起按照日子计算,昨日碧轩阁的长老们应该进京,可是她昨日似乎没听到有人禀告,于是对叶裳问,“昨日,碧轩阁的长老们进京来府了吗?”

叶裳微笑地对她说,“来了,他们到时,已经二更天了,我吩咐人安排他们歇下了。”

苏风暖想着昨日那个时辰她早已经睡得昏死过去了,她瞪了叶裳一眼,转头对许云初道,“恐怕你还要再等我一会儿,我要去对碧轩阁的长老们嘱咐安排一番。”

许云初笑着道,“不急。”

于是,苏风暖出了会客厅,去了安置碧轩阁长老们的住处。

碧轩阁一共来了十二个人,各堂长老,瑟瑟和红粉楼的老鸨正在与他们说话。见苏风暖来了,众人齐齐起身见礼。

苏风暖笑着与众人一一见礼,询问了众人一路来可顺利,听说很顺利,没发生什么事儿,便点点头,将她的打算与众人说了。

众人早已经从瑟瑟的传信中收到了苏风暖的情况和安排,听闻她武功恢复了,都十分高兴,对于她的安排并无异议。

苏风暖又对众人提了花烛秀之事,让众位长老离京后,暗中查查花烛秀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众人听闻后,对看一眼,其中,一位长老道,“姑娘为何查花烛秀?”

苏风暖看着那位长老,端详他神色,对他笑问,“闫长老认识花烛秀的幕后东家?”

那位闫长老年岁是众人中最大的,已经满头白发,他微微颔首,道,“不瞒姑娘,我确实认识程顾,也与他打过几次交道。他为人洒脱,随性,性情爽快,对朋友颇为仗义,是个可结交之人。昔年,老阁主在时,也对他多加赞扬。”

“哦?”苏风暖看着他,问,“老阁主都对他多加赞扬?看来其人不错了?”

闫长老道,“的确不错。”

苏风暖道,“昨日,我与叶裳查皇宫密道案,查到了花烛秀的密道,牵扯了当初东湖画舫沉船谋杀案。所以,我想你们查查花烛秀。”

众人闻言齐齐一惊。

那闫长老更没想到花烛秀有这样的事儿,他道,“我也有三年没见到程顾了,这三年来,他既不在京城,在江湖上似乎消失了踪迹。”

苏风暖问,“你最后一次见他时,是三年前?在哪里见的他?可说了什么?”

那闫长老想了想,回忆道,“当年在源城,我应姑娘所求,前往源城处理矿山收手之事,恰巧遇到了他,他似乎也有急事要办,只闲聊了几句,便分别了。没说什么。”

苏风暖问,“当年,你可知道他有何急事儿要办?”

闫长老摇头,“这我就没问了,当年,毕竟姑娘你交给我的事情也十分重要,需要避人耳目。我也怕生出事端,毕竟他的身份是国丈府人的亲弟弟,与国丈府牵扯极深,若是被朝中所知,追查下来,惹出麻烦,不是好事儿。”

苏风暖道,“他在三年前,将花烛秀给了许云初,可是你们应该也有听闻了,前几日,我与许云初一起被害陷入了机关陷阱,险些丢了性命。而许云初虽然接手了花烛秀,却不知道花烛秀里机关密道之事。如今,皇宫的机关密道案牵扯了花烛秀,我总觉得,当年他将花烛秀交给许云初,没那么简单。”

闫长老闻言道,“这样说来,花烛秀定然是脱不开关系了。”

苏风暖颔首,想起一事,对众人道,“去年,师兄给我传信,源城十里外一座农庄里,藏了东湖画舫沉船失踪的那名撑船人,那里的机关暗器布置的十分厉害,他一人破机关暗器闯入的话恐防失守,便喊我去与他一起破机关。”话落,她道,“后来,我与他擒住了那名撑船人,他供出了冯超。而花烛秀的密道就通向京郊的一处别院,凤阳在追查冯超时,险些被他害死在京郊别院,看来,源城的那一处农庄和程顾脱不开关系。你在源城碰到他,他那时的急事儿定然不同寻常。”

闫长老惊异片刻,道,“姑娘放心,我等离京后,便彻查花烛秀,我认识几位朋友,与他交情也十分要好,出京后,我去与他们打听一番。看看他们是否知道些什么。”

苏风暖颔首。

此事说罢,众人表示立即启程离京,护送那些前辈离京归乡的同时,尽快着手彻查花烛秀。

苏风暖又交代了几句,送走了一行人,才回了前厅,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时辰。

叶裳正在与许云初喝茶,二人不知在聊些什么,苏风暖回来之后,将源城的农庄牵连程顾和花烛秀之事提了提,许云初凝眉,“源城?”

苏风暖点头,将他和叶昔当初在源城的农庄里擒获了那撑船人之事说了。

许云初道,“我舅公除了待在京城外,以前最喜待在源城。”

苏风暖道,“这样说来,无论怎么看,他都脱不开关系了。”

许云初颔首。

“走吧。我们再去京外那处农庄看看。”苏风暖道。

二人点头,站起身。

三人来到容安王府门口,许云初上了自己的马车。苏风暖和叶裳上了府内备好的马车。

上了马车后,苏风暖想起昨日答应林之孝要为他换药,于是,她叫过管家,对他吩咐,“福伯,你派人去宫里跟二皇子说一声,就说我下午再进宫为他换药,上午有一件要事儿要办。”

管家连忙应声。

两辆马车离开府门口,前往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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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铁器水粉(一更)

两辆马车顺利地出了城,半个时辰后,来到了京郊那处荒废的别院。

叶裳和苏风暖下了马车,看着京郊那处荒废的院落,苏风暖目光扫了一圈,皱眉道,“昨日在我们离开后,有人来过。”

“嗯?”叶裳扬眉。

苏风暖伸手指向一面围墙,道,“那里,有痕迹。”

叶裳仔细地瞅了一眼,眯起眼睛道,“确实有手指的印痕。”

苏风暖道,“走,过去看看。”

叶裳颔首。

许云初下了马车后,闻言跟上二人。

三人来到那面围墙处,只见墙面上细微地按着一个指印,因墙面被风吹雪打,落了一层灰土,指印落在上面,不是十分清晰,但入目可见。只有两根手指的印记。

苏风暖伸出自己的手指,微贴着比照了一下,肯定地道,“是女子的手指印。”话落,拿过叶裳的手,贴招对比,叶裳的手指比那两根手指长出寸许,她转头又示意许云初,“你也来对比一下。”

许云初抬起手,贴招对比一番,点头,“不错,的确是女子的手印。”

苏风暖道,“你们二人的手在男子中算得上是修长细润的,可是也比女子的手骨指节大上许多,这样的两指,指骨纤细,与我的手相差无几,可见是女子无疑。”

叶裳道,“是否说明,这一处就是机关所在了?”

苏风暖道,“昨日,我们离开时,天色已经黑了,我总觉得这里不对劲,但说不出如何不对劲,若这两指所在便是机关的话,可见这里的机关着实精密非常。”

叶裳道,“若无这两根指印,这样看来,就是一面石墙,还真看不出这里是机关所在。石头的纹理十分天然,不见雕琢痕迹。”

许云初道,“看看可否真是机关?是否能开启?”

苏风暖颔首,将自己的两根手指贴按在那两指处,她微一用力,那一处塌陷了下去,须臾,只听“咔”地一声,墙面向下陷去,从墙根地面的青石砖缝隙处开了一个容一人下去的洞口。

“果然是机关入口。”苏风暖道。

许云初看着那个洞口道,“这两根指印,虽然不明显,但很清晰地便让你们发现了。若是轻易下去,万一是陷阱,便不好了。”

叶裳摇头,道,“我们之所以能很快发现,是因为过目不忘,昨日,我们来时,便这里的一切都记在了心里。若是寻常人来,这样浅淡的两根指印,不见得能发现。”

许云初道,“可是如今有人来过,还是小心为妙。”

苏风暖对叶裳道,“你和小国舅在上面等我,我下去探探。”

叶裳道,“不行,我怎么能让你自己下去?我与你一起下去。”

苏风暖道,“我下去查看,你在上面,若是有什么情况,能及时救我。这样的机关,我们追查到这一步了,我也觉得这里定然不太简单,尤其是昨日在我们离开后,有人来过。”

叶裳执意道,“那也不行,我与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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