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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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风暖道,“这条密道要破解,不太容易,他们可能就是因此耽搁了。”
叶昔点点头,说,“刚刚那条路不能走,哪里还有路?”
苏风暖蹲下身,敲了敲地面,道,“路在地下。一个是天门,一个是地门,天门既然是死路,那么,地门定然是活路。”
叶昔道,“快些!”
苏风暖拿着夜明珠,对着地面照了片刻,在这处石室的南角找到了打开的机关,只听“咔”地一声响,随着机关打开,地面上现出了仅容一人下去的通道。
有一架木制的梯子,已经很旧。
苏风暖瞅了一眼,顺着梯子下去了。
叶昔跟在她身后,也顺着梯子下去,萧寒和谢轩押后。
这架梯子足有五米长,下去之后,是一个和上面的石室同样亮堂的石室。
苏风暖打量了石室一眼,飞身而起,在顶端按了机关的开关,顿时现出一扇门来。她抬步向前走,叶昔和萧寒、谢轩跟在她身后。
接下来的路,不是十分的笔直,而是七扭八拐,但无论是地面,还是墙壁,再没暗器等物。
走了大约了两盏茶,来到了一面石门前。
苏风暖仔细研究了一番,按了机关的开关,门打开,又是一间石室。
叶昔瞅了一眼道,“这是到了哪里?”
苏风暖在石室里转了一圈,只见与早先下地下来时一样,有一架梯子,足有五米,她足尖轻点,上了梯子顶端,伸手扣动顶端的石板,石板地打开,顿时有刺眼的光亮射下来。
她纵身轻巧地跳了上去,只见,落身之处是一处院落。周遭杂草恒生,不远处破旧的屋子,门前台阶上生了厚厚的绿色苔痕。
这是一处不大的小院,不是高门大户人家的府邸,只是寻常百姓市井家的小院。
叶昔从下面爬着梯子上来,四处瞅了一眼,说,“我还以为会走到哪里?没想到是这么个小院落?看这院中的荒草和杂草,这处院子显然是荒废已久了。”
苏风暖点头,回身见萧寒和谢轩也上来了,对二人道,“我们先将这座院落查看一遍,看看可再有其它密道?没有的话,我们出去看看这里是哪里?”
二人点头。
四人沿着院落,仔细地查找了一遍,没发现任何有暗道之处,便去了那座破旧的屋子。
那破旧的屋子上落着锁,贴着封条,写着封字。
苏风暖拔下头上的发簪,在落着的锁疙瘩上轻轻一转动,锁疙瘩应声而开。
叶昔在一旁说,“你若不是千金小姐,当个江洋大盗,也是够资格的。”
苏风暖笑着说,“师兄是怪我没让你露一手这个本事吗?下次再有这种开锁的活,你开。”
叶昔顿时没话了。
推开门,屋中落着厚厚的一层灰尘,地面上没有人的脚印,屋中摆设器具都十分的老旧。
苏风暖将内外三件屋都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机关暗道,便走出屋道,“这处地方看来空了多年了。”话落,她皱眉道,“难道叶裳和二皇子还真被困到了我们来时的密道里?否则他们若是也从这条路出来的话,定然会查看这间被落了封条的屋子才是。如今地面上没有他们的脚印,可见是没来。”
叶昔道,“也许你高估了他们,这样的机关密道,不是什么人都能应付得了,顺利出来的。”
苏风暖闻言也没心情出去查看外面是哪里了,足尖轻点,飞身上了破旧屋子的房顶,四下打量了一眼,然后落下身,对萧寒、谢轩、叶昔三人道,“我们再回去密道,也许他们二人真的被困在早先我们险些错入的那个陷阱里了。”
叶昔点点头。
苏风暖又打开那处石板,下了梯子。
叶昔、萧寒、谢轩跟在她身后,也顺着梯子下去了。
四人沿着院落折返,回到了哪处同时拥有天门和地门的石室。
苏风暖对三人道,“三位师兄,你们在这里等着我,我再去那处探探情况,看看他们是否真的被困在了里面。”
叶昔当即道,“你一个人多危险。”话落,道,“我如今没武功,便不去了,在这里等着,让七师弟和十一师弟陪你去。”
萧寒和谢轩点头,“对,我们陪你去。”
苏风暖摇头,“我一人去就行,不会出事。你们等在这里,若是我都出不来,可见极其厉害,你们在外面也可以想办法救我。”
萧寒和谢轩对看一眼,又看向叶昔。
叶昔觉得也有道理,如今苏风暖的武功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境地,别人看着她柔柔弱弱,连普通女儿家的身子骨都不及,谁知道竟然武功已经出神入化。早先萧寒和谢轩还是被她救了。于是,他点头,“那好,你去!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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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有惊无险
苏风暖与叶昔、萧寒、谢轩定了一个时辰为限,一个时辰若是她不回来,就是出事儿了。
三人点头,嘱咐她多加小心,便等候在了那座石室内。
苏风暖重新地打开了那座天门,走了进去。
与上次一样,走出不远,地上便现出了陷阱,她拔出身上的软剑,斜斜地刺入石壁,身子凌空飞起,依靠着软剑的支撑力,轻轻地贴在了石壁上。
地上的黑洞顷刻间便颠覆了地面,如滚轮一般,将地面滚了个大翻转的个儿。
就在地上滚轮滚起的一瞬间,下面窜出了两个人来。
一个人带着一个人。
苏风暖看清带着人的那个身影是叶裳,当即喊了一声“叶裳”,甩出袖中的锦绸,缠住了他的身子。将他的身子与他手里携带着的那个人一起,拽到了她身侧。
叶裳听到苏风暖的声音,转头看来,只见她贴着墙壁,他眉目瞬间舒展,泄了抵抗的力气,顺从地任由她将他带到了身边,声音轻柔地笑道,“我就知道是你来了。”
苏风暖看清了他怀中抱着的人是林之孝,林之孝紧闭着眼睛,一只腿血污不堪,看起来是受伤了,如今看他模样,仿佛已经晕厥了过去。
她对叶裳问,“你们掉入了陷阱里?被困在了下面?”
叶裳点头。
“你可受伤了?”苏风暖立即问。
叶裳摇头,“我没有,他的腿受了石轮碾压的重伤,必须尽快医治,否则这条腿就不保了。”
苏风暖想着林之孝如今的身份是当朝二皇子,他若是与前太子身残一样,腿若是落下残疾,不是什么好事儿。当即道,“我们出去,我看看他的腿可还有救?”
叶裳道,“好!”
苏风暖对他道,“我先用功力助你带着他出去,我再沿着墙壁慢慢挪出去。”
叶裳颔首。
苏风暖运足功力,甩出锦绸,对着那个石室,将叶裳和林之孝推送了过去。
二人顷刻间便被她送出了十几丈远,可是没送到石室门口,叶裳拔出身上的剑,也插入了石壁内,借着石壁做支点,再次借力,飞身带着林之孝进了石室内。
叶昔和萧寒、谢轩三人在苏风暖离开后,一直十分担心,生恐她被陷阱陷住出不来,由一个人专门一直按着天门的开关,不让天门合上。
三人待了盏茶功夫,便看到从门口飞身进来了两个人,齐齐一怔。
当看清是叶裳带着重伤昏迷的林之孝,叶昔立即问,“可是师妹救了你们?师妹呢?”
叶裳点头,道,“她在后面。”
叶昔松了一口气,看着那扇石门。
不多时,苏风暖沿着墙壁,飞身进了石室。
三人见她完好,彻底地放下了一颗心。
叶昔顿时对叶裳道,“你怎么这么笨?竟然被困到了石室里。若非师妹冒险去救你,你岂不是就要在那里困死了?”
叶裳扛着林之孝并未将他放下,只道,“快,我们先出去,救了他之后再慢慢说。”
叶昔也看到了林之孝的腿伤,住了口。
苏风暖当即引路,一行人快步沿着来路,向外走去。
折返回去的路已经十分熟悉,时间自然比来时省力。不多时,一行人便回到了出口。
许云初一直等在许灵依的房间里,在苏风暖等四人下去之后,他命人将云霓喊来,派去的人说云霓已经死了,死在了她自己的床上,许云初面色一变,本欲去看看,又担心着苏风暖等人,毕竟叶裳和林之孝下去大半日了都没回来,一定出了什么事情,苏风暖四人下去,他不放心。决定之下,便吩咐人先守好了云霓的院落,他径直在许灵依的房中等待。
他等了一个时辰,一行人上来了。
除了苏风暖、叶昔、萧寒、谢轩外,还有叶裳和林之孝。
他见一行人上来,当即起身,道,“你们总算出来了,我担心得紧。”话落,他也看到了林之孝的腿伤,立即问,“二皇子这是怎么了?腿受伤了?”
叶裳点头,道,“我们遇到了陷阱,十分厉害。”
苏风暖当即说,“先将他放下,我来给他诊治。”
叶裳当即将林之孝放在了床上。
苏风暖上前,伸手先给林之孝探脉,紧接着,又用手划开他腿部的衣物,发现他左腿小腿部被碾得血肉模糊。她蹙了蹙没,轻轻在他腿骨受伤的部位检查了一番,之后,对叶裳道,“他腿骨被辗碎了,不过幸好时间尚浅,我能医治好他,不过,三个月内,他这只腿不能走动。”
叶裳道,“能保住他的腿就好,立即给他包扎用药。”
苏风暖点头,对许云初道,“府中可有药箱?没有的话,劳烦派人去苏府将我的药箱取来。”
许云初道,“有,我的书房就有。”话落,他对外面喊,“浮影,去我房间将药箱取来。”
浮影应了一声,立即去了。
苏风暖又道,“让人打水来,拿酒来。”许云初又吩咐了下去。
苏风暖洗净了自己的手,先动手将林之孝腿部的血污洗净,紧接着,又用酒给他彻底清洗了一遍。不多时,浮影取来药箱,苏风暖看许云初的药箱子里都是跌打创伤的好药,一应俱全,立即动手给林之孝上药包扎。
林之孝的腿伤,若是遇上寻常大夫,恐怕这支腿就真的保不住了,即便太医院的孟太医在这里,也不敢保证能治好他的腿,幸好苏风暖在这里,她的医术才能保住他的腿。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苏风暖才给林之孝固定住那只受伤的腿,包扎完。
她刚要用袖子抹汗,叶裳在旁边手里拿着帕子为她擦了擦脸。
苏风暖这才有空对他问,“怎么回事儿?”
叶裳给她擦了汗后,收了帕子,道,“我们误入了那个陷阱,发现时,已经有些晚了,他折返的动作慢了一步,便被石头的滚轮卷了下去,我与他一起查案,只我们两个人,自然不能让他出事儿。于是,营救不及,我只能跟了下去。”
苏风暖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觉得以你的武功,不该掉入那个陷阱呢。”
叶昔道,“二皇子的武功不是也不错吗?”
萧寒道,“早先我们也慢了一步,险些陷进去,幸好师妹及时拉住了我们。那个机关陷阱,着实厉害。”
叶昔看了二人一眼,想到二人功力的确也不错,他虽然目前不能再动用武功,当时由苏风暖带着,也觉出那个陷阱确实也厉害了些。于是对叶裳道,“下面什么样?”
叶裳道,“也是个石室,不过下面都是尖刀。”
众人顿时欷歔了一声。
叶裳道,“那个滚轮不碾死人,下去也会被尖刀扎死。就是个死无葬身之地的地方。”
叶昔有欷歔,“真狠,那你是怎么完好没受伤的?”
叶裳道,“我跟下去拽住二皇子后,便带着他在尖刀上待着,没办法出去,那个陷阱第一次开的时候,我正在想办法,所以,错过了。我便知道是你下来了,想着你见不得我,定然会再冒险来一次,于是,我也不想办法了,便等着第二次你再开那个陷阱时趁机出去。”
叶昔翻白眼,“不知该骂你笨蛋,还是该夸你聪明。”
叶裳揉揉眉心,道,“我的确是笨蛋,表兄骂得对。”
叶昔哼了一声。
苏风暖道,“也怨不得你,毕竟你是为了救二皇子。”
许云初听闻叶裳带着林之孝在尖刀上待了半日,不禁佩服,“你在尖刀上待了半日,毫发无伤,论功力来说,天下鲜少有人能及了。”
叶裳道,“过奖了。”
叶昔道,“你也学了师妹所学,怎么就没她对机关之术通透?若是师妹没有恢复武功,你岂不是就一直困着了?若是想不到办法,只能困死在那里了。”
苏风暖接过话道,“师兄,他虽然学了我所学,但对于机关之术,没有实战磨砺的经验。若是将他也扔去燕北的无忘谷,怕是比我还能早出来,用不了一个月。机关之术,本就要实打实的磨砺。否则师傅为何要做那一件坑人的事儿,让我二叔恼怒之下将我困在了燕北?”
叶昔瞪眼,“我刚说他一句,你这又开始护着了!臭丫头!”
叶裳轻笑,“也没说错。”
叶见将二人一唱一和,无语地住了口。
许云初在一旁好笑,道,“总之是有惊无险,如今二皇子虽然腿伤严重,但三个月能养好,保住了腿,也算是一件幸事儿。”
第八十章 一纸诗文
苏风暖给林之孝包扎完,他依旧昏迷不醒。
叶裳对许云初道,“派人去给皇上报个信,就说二皇子腿部受了重伤,如今正在国丈府救治。”
许云初颔首,喊来一人,吩咐了下去。
那人离开后,苏风暖对叶裳道,“你们走错的那个地方,是天门,其实还有一个地门。天门是死门,地门才是生门。我和三位师兄沿着地门走的是在那条地道之下五米的一条通道。”
叶裳道,“你们一定到了出口了?那条通道出口在哪里?”
苏风暖道,“在市井的一处破败被封了多年的院落,满院荒草,无人居住。”
叶裳皱眉。
苏风暖道,“我已经记下了那处院落的位置,稍后我们去看看。”
叶裳点头。
许云初这时开口对苏风暖道,“在你离开后,我派人去喊时,云霓姑姑已经死了,我因为一直担心你们,还没过去对她查看验尸。”
苏风暖闻言道,“走,我们先过去看看你那个云霓姑姑,到底是什么死因。”
许云初颔首,对外面喊,“浮影!”
“公子!”浮影应声出现。
许云初对他吩咐,“将小国舅移到我的院子中,你守着,在皇上来的人来之前,寸步不离。”
“是。”浮影垂首,进来小心地扛起林之孝,出了许灵依的院落。
苏风暖知道许云初这是万分小心,毕竟许灵依的院落确实不安全。
一行人走出许灵依的房间,苏风暖便将满院的梅花都掺杂了迷幻香之事对叶裳说了,说完之后,对他询问,“那日你前往平郡王府,可曾注意齐舒所在之处,是否有这种梅花?”
叶裳沉眉想了想,道,“似乎有!”
苏风暖道,“这就是了,我怀疑那日齐舒所中的迷幻药,就是这种迷幻香,只不过孟太医应该不懂迷幻香,于是,只说是迷幻药。我当时以为是普通的迷幻药,便没注意此事。”
叶裳道,“平郡王妃也喜欢梅花,在她的院落里中了两株。”
苏风暖道,“若是当日平郡王府也有这种中有迷幻香的梅花,齐舒中了迷幻香伤你,那么,是否可以设想,平郡王牵扯贪墨案的背后,也与这里开启机关暗道的背后之人脱不开关系?”
叶裳道,“这样说来的话,此事就需要再好好地与二皇子探讨探讨了。”
“与他探讨?”苏风暖扬眉。
叶裳道,“那一日,他劫持于你,平郡王府恰巧出事儿,牵制于我。密道与他无关,那么迷幻香呢?可与他有关?亦或者无关的话定然能知道些什么。”
苏风暖点点头,“既然如此,等他醒来,问问。”
二人说着话,出了许灵依的院落。
许云初吩咐,“所有府卫,守好这处院子,任何人不准再进入,违者重处。”
“是!”府卫齐齐应声。
云霓在国丈府内院的身份比普通婢女高,有独立的一处小院落。
一行人来到云霓的院落后,国丈府管家正带着几个奴仆在门口等候,见许云初带着苏风暖、叶裳等人来到,连忙见礼。
许云初对管家问,“什么时候发现云霓姑姑出事了的?”
管家立即说,“自从少爷去世,云霓性情就有些孤僻了,除了日常在公子您的书房侍候外,不惯与府中婢女们来往。公子您也知道,她这院子,寻常时候,不准许人出入,若非今日公子您派人来寻她问话,还不知她已经死了。不知是何时,昨日晚上还见她了。”
许云初抿唇,点点头,带着苏风暖、叶裳等人进了云霓的院子。
云霓的院子不大,院中种了几株梧桐,其余再无别的景物。苏风暖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随着许云初进了云霓的房中。
云霓躺在床上,衣裙穿戴得十分整洁干净,手中拿了一纸诗文,面相平静,像是睡着了。
许云初来到她床前,看了一眼,伸手将她手中的诗文轻轻一抽,便拿了出来。他看来一眼,抿起嘴角,没说话。
苏风暖上前拿过那纸诗文,只见上面写着:“春日晴,落英梅花畔。流水潺潺,风吹女儿香。望吾来,青云绕,梧桐栖凤鸾,浅折颜,隽永世。”
毫无疑问,这是一首情诗。
纸张已经有些发黄泛旧,看起来有些年了,端看字迹,笔锋张扬风流,像是出自男人的手笔。
她见许云初抿着唇,对他揣测着问,“这首诗,出自你父亲?”
许云初点了点头。
苏风暖想说你父亲原来这般风流,惯会写情诗讨女儿家欢心,但如今床上躺着个死人,这纸诗文还是从她手中抽出来的,她便没什么想要开句玩笑的心思了。
于是,她将诗文递给一旁的叶裳,上前为云霓查看,对许云初道,“我看看她的死因。”
许云初颔首,退后了一步。
苏风暖将云霓通身上下检查了一遍,从头发处拔出一根金针,金针细如牛毛,她捏在手里,分量极轻,若不仔细看,以为是头发,他对许云初果断地道,“是他杀。”
许云初面色一沉,低声问,“如何断定是他杀?”
苏风暖道,“有两点可疑之处,这首诗文应该是你父亲写给她的,这般风流的笔迹,想必是你父亲年轻时所做,而你父亲年少,云霓应该也是豆蔻年华,任何女子,得了此诗文,想必其他男子都不入眼了,所以说,她定然对你父亲用情至深。”
许云初点点头,“这诗文确实是父亲年轻时所做,不过不知为何,后来一直由父亲收着,临终才给了云霓姑姑,云霓姑姑,一生未嫁,的确心仪父亲至情至深。”
苏风暖又道,“一点是她虽然对你父亲用情至深,但你父亲死了多年了,她依旧好好活着,说明,她没有想随他而死的意思。既然多年都没死,如今也不会拿着他的诗文自尽而死。”
许云初又点点头,对她道,“云霓姑姑之所以未陪父亲赴死,是她不相信有黄泉路和来世,只想这一生记住他。”
苏风暖又道,“而且,她死的时机未免太巧了,在你发现了许灵依院子里的梅树以及你书房的梅花有问题时,要找她问话,她却恰巧死了。”话落,她扬了扬手中的细如牛毛的金针,对他道,“这么细的金针,一下子插入死穴,手法准确,怎么是自己能做到的?另外,若是一心想死之人,死法有千万种,没必要找这种有意掩饰死因的细如牛毛的金针,后宅的女子大多不是投湖沉塘就是爱上吊,这么特别的死法,也是问题所在。”
许云初颔首。
苏风暖将金针递给他,道,“她刚死不久,不过一两个时辰,应该也就是我们查出梅花有问题时,看来你真该好好地查查你的国丈府了,怎么我觉得你的国丈府比皇宫还危险?”
许云初抿唇,清喝,“来人!”
“公子!”有人应声。
许云初咬牙道,“给我查,在我前往灵依的院子之前,都什么人进入了这处院子?”
“是!”府卫应声。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高喊,“皇上驾到!”
众人齐齐一惊。
许云初听闻皇上亲自来了国丈府,也愣了一下,想着皇上有多久没来国丈府了?他看向苏风暖和叶裳,“皇上听闻二皇子受伤,想必是为他而来,我去接驾。”
叶裳道,“一起去!”
许云初点点头。
苏风暖对二人道,“你们先去,我在这里待片刻,再去找你们汇合。”
许云初和叶裳点点头,出了这处院子,叶昔虽然想留在这里看苏风暖能查出些什么问题来,但想着若是不去接驾,对皇上不敬。毕竟他不同于苏风暖,于是,也跟着二人去了。
苏风暖在云霓的屋子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便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萧寒和谢轩作为跟随她的护卫,自然也陪着她待在了房中。
管家没随许云初离开去迎驾,见苏风暖坐下身,对她问,“苏小姐,我让人给您倒一杯茶?”
苏风暖对他点头,“多谢了。”话落,听着外面一声接一声地高喊,对他说,“皇上驾到,府中的人都要去迎驾?管家怎么没去?”
管家恭敬地道,“这里出了人命案,我身为国丈府的管家,已是失职。自然要守在这里。”话落,又道,“况且对于公子来说,苏小姐您才是他最尊贵的客人,您在这里,怎么能无人侍候?皇上是为二皇子的伤势而来,想必心急如焚,我不去接驾,皇上也不会怪罪我一个内府的小小管家,无碍的。”
苏风暖点点头。
管家吩咐人端来茶水,之后便在一旁陪着她闲聊起了云霓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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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隐藏武功
苏风暖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管家说云霓在国丈府这些年的事儿。
云霓本是许云初父亲的贴身婢女,自小被卖入国丈府,因识文断字,又聪明伶俐,在一众婢女中很快就被国丈夫人看中,选在了他父亲身边,侍候文墨。
他父亲与容安王交好,正是因为二人脾气秉性相投,都是为人十分君子之人。虽然国丈夫人属意让他将云霓纳为侍妾,但他私心觉得云霓侍候他一场,做侍妾委屈了她,她该值得嫁去寻常人家做正妻。
国丈府这等规矩严苛的门第,国舅自然不能娶一个婢女做夫人。
所以,虽有些情意,国舅便埋了起来。
云霓知晓国舅的心意,死活不想出府,愿意待在他身边,哪怕不做侍妾,只做他的贴身婢女,侍候他一辈子的笔墨,也心甘情愿。
国舅只能依了她。
后来,国舅与容安王前往岭山织造办差,遇到了月贵妃和国舅夫人。
再后来,月贵妃心仪容安王,但容安王不喜月贵妃,娶了江南叶家的嫡女,月贵妃含恨之下,进了宫,得了盛宠,做了皇上的女人。有了身份,她便将她的表妹,接进了宫里,求皇上赐婚国舅。
当时,皇上刚登基不久,正是被国丈钳制得郁郁之时,既然于朝政之事上奈何不了国丈,那么于私事上,他也不想让国丈舒服了,更何况是月贵妃的表妹,他正有心想扶持月贵妃,那么有个月贵妃阵营的知近之人在国丈府做国舅夫人,的确不错。于是,欣然地接受了月贵妃的提议请求。
但给国丈府赐婚,非同小可,宫里有太后、皇后、宫外国丈府里有国丈,他也不能一道圣旨说赐婚就赐婚。于是,他将国舅叫去了皇宫,询问他愿不愿意。
国舅见了月贵妃表妹,认出是在岭山织造识得的女子,没有什么意见,便应允了。
于是,皇帝高兴地下了赐婚的圣旨。
国丈自然是不同意,太后和皇后也不同意,奈何国舅同意,于是,这事儿就这样定了。据说因为此事,国丈还气得病了月余,太后也好一阵子拒了皇帝的请安。
国舅夫人嫁入国丈府后,自然也就知道了云霓的事儿,不过她十分大度,并未吃醋打压云霓,同时对国丈和国丈夫人也尊敬,国丈觉得这婚事儿他虽然不赞同,但这女子倒是个好女子。比娇娇柔柔的月贵妃强多了。于是,渐渐地也就没了意见。
云霓也未因此受到影响,依旧在国舅身边侍候文墨。
国丈府甚是平静,没有因为新夫人进来,而改变什么,哪怕许云初和许灵依相继出生后。
后来,容安王和王妃战死沙场,国舅郁郁而终,临终前,据说他将一物私下交给了许云初,安排了云霓,让她侍候许云初笔墨后,便去了。
许云初收了那物,打开看时,见是用锦盒装着的一纸诗文,他了然,将其私下给了云霓,之后安排她去了他的书房侍候笔墨。
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云霓一直在许云初的书房里侍候。
苏风暖听了这么一桩事儿后,对管家问,“国舅夫人怎么会是月贵妃的表妹呢?不是师妹吗?”
管家摇摇头道,“当年说的是远方表妹,国丈还派人去查了她的底细,确实是拈亲带故的表妹。并没有查出是师妹。多年来,我等都不知道月贵妃和国舅夫人会武功。”
苏风暖点点头,“这么说,小国舅的书房多年来只有云霓一人在侍候?”
管家颔首,“除了云霓和浮影外,多年来,连老奴也不准踏入公子书房半步。”
苏风暖又问,“那打扫之事呢?”
管家道,“每日都是云霓打扫公子书房,负责公子书房内的一切事情。”
苏风暖道,“这么说,他书房里的那两束梅花,也是云霓摆放的了?许灵依的院落被封锁,她能随意出入?”
管家摇摇头,“这老奴便不知道了。”顿了顿,他道,“她在府中内院的地位比老奴我高,想出入哪里,即便公子封锁了,也能去。”
苏风暖又问,“多年来,在这国丈府,她就没有要好的人吗?”
管家道,“以前是有一个人,死了,后来少爷去世,她就性情孤僻了,不喜与人来往。除了与公子说上几句话外,再没什么交好的平时来往的人。”
苏风暖点点头,站起身,对他道,“走,看来想查出凶手,不是一时半会儿之事,留着你家公子慢慢查。皇上进府后去看二皇子,应该直接去你家公子的院落?你带我过去。”
管家点点头,连忙头前带路。
苏风暖出了云霓的院子。
云霓的院子距离许云初的院落不远,大约是方便她侍候文墨,所以,距离得很近。
不出半盏茶,便来到了许云初的院落。
许云初的院落十分雅致精致,一如他的人,即便冬日里,景物也让人看起来十分舒服。
大批的皇宫护卫立在院落两侧。
小泉子站在画堂门口,见苏风暖来了,连忙对她见礼。
苏风暖点头,迈进门槛,见皇帝坐在上首、国丈听闻消息,也过来做陪同、叶裳、叶昔、许云初都在坐。林之孝也已经醒来了,担着腿,坐在皇帝身边。
她看了众人一眼,意思意思地给皇上福了福身。
皇帝面色不太好,见到苏风暖,对她问,“苏丫头,朕听说今日是你下了密道,救了他们二人?你武功恢复了?”
苏风暖余光扫见叶裳,他细微地眸光动了动,她意会地叹了口气说,“我若是武功恢复了,就好了。只不过自从掉入陷阱后,寒毒外泄了一部分,感觉整个身体轻松了不少,短时间内,应该没有性命之忧了,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话落,她对身后一指,道,“我听说叶裳和二皇子下去了大半日,担心不已,便带着我的两位师兄下去寻了。是我的两位师兄救出了他们。”
她为了隐藏自己恢复武功之事,只能先将萧寒和谢轩拉出来挡一挡了,在她没恢复功力之前,二人身份不宜爆出,如今她既然恢复武功了,自然不怕了。
皇帝闻言看向她身后的萧寒和谢轩,二人虽然身穿着苏府护卫的服饰,但是眉目英气,一见就不是普通府卫。
二人闻言连忙上前对皇帝见礼,自然是以望帝山的人的身份拜见皇帝。
皇帝对二人连连点点头,道,“望帝山每一人拿出来都是英才,让你们做苏丫头的护卫,倒是屈才了。”
萧寒和谢轩对看一眼,摇头道,“我们望帝山只有师妹一人是女儿家,本就娇气,我们一众师兄弟自当爱护于她。如今她身体有恙,性命堪虞,我等自己要护她安危。皇上过奖了,给师妹当护卫,并不屈才。”
皇帝闻言笑着转头对苏风暖道,“小丫头有福气,这么多人着紧你。”
苏风暖扁扁嘴,“我若是有福气,应该躺在床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这么辛苦。今日本来是来帮小国舅看看伤势,为他开一副药方子,哪知道叶裳和二皇子出事儿?下了一趟密道,之后又给二皇子包扎,我如今浑身乏力,累死了。”
皇帝闻言偏头看了林之孝一眼,道,“多亏了你,否则他这一条腿就保不住了。”
林之孝这时开口道,“多谢你了!”
苏风暖摆摆手,“医者父母心,二皇子谢就不必了,回头你与我说说齐舒当日中的迷幻药和许灵依院子里的迷幻香有没有关系就行了。”
林之孝闻言抿起了嘴角。
皇帝闻言问,“怎么回事儿?什么迷幻药和迷幻香?”
许云初这时开口,将今日在许灵依的院落里查出迷幻香以及他书房插的梅花有迷幻香之事说了,又说到那一日二皇子邀请苏风暖去林府做客,恰巧平郡王府出事儿,齐舒中了迷幻药,伤了叶裳之事。
皇帝闻言凝眉,“两者有关联?”
叶裳道,“我记得那一日齐舒身上有这种梅香的味道,我对江湖上的毒药不熟悉,孟太医当时为齐舒查了,说是迷幻药,我也只以为就是普通迷幻药,没想到今日暖儿说许灵依的院落里满院飘散着迷幻香。”
皇帝闻言看向林之孝,沉声问,“可与你有关?”
林之孝摇头,“与我无关。”
“无关?那一日你请苏丫头前往林府做客,恰巧平郡王府出事儿牵制住了叶裳,这件事情,你怎么解释?”皇帝问。
林之孝面容坦然地看着皇帝,道,“那一日,真是巧合了,我的本意是引叶世子去找我,即便他因为平郡王府出事儿,后来也去了林府找我。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地在平郡王府动手,牵扯出小国舅,多出一个得罪之人?”
皇帝闻言觉得有理,问,“真与你无关?”
林之孝坦然地道,“无关。”话落,他对苏风暖道,“你仔细想想,那一日,你应该是临时起意前往一品香茶楼,我得到消息,立即赶了去,断然没机会筹划对平郡王府动手的。”
苏风暖颔首,“倒也有道理。”
第八十二章 揭穿命案
林之孝看向叶裳,又道,“叶世子不计前嫌,在今日出手救了我性命,若非他救我,我今日必死无疑了。若那件事情真与我有关,我有何不可说?”
苏风暖看着林之孝的眼睛,觉得他不像说假,暗想难道她一直以为那日平郡王府是林之孝所为误会了他,还真是赶巧了?
不,她摇摇头,这世上虽然有巧合之事,但那么巧合之事,还是少有。
即便不是林之孝所为,也是与他有关联的人和事儿。
不过既然林之孝将话说到了这份上,她纵有怀疑,便也住了口,不再逼问他了。
皇帝闻言深觉有理,看向叶裳,“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叶裳道,“二皇子腿伤要养伤三个月,切不可大意,否则便会残废了。他自然不能再活动着与我一起彻查此案了。”话落,他道,“便让小国舅与我一起查此案!”
皇帝闻言道,“你们都不晓得机关密道的破解之法,如何查案?”
叶裳道,“免不了要辛苦暖儿跟着我了。”
皇帝想起苏风暖即便没有武功,今日也带着人将叶裳和林之孝救了出来,可见也是精通机关之术。如今望帝山来了人,她背后又有望帝山倚靠,自然能代替林之孝跟着查案。赞同道,“也好,那就辛苦苏丫头!”
苏风暖没意见。
林之孝惭愧地道,“儿臣无能,不能为父皇分忧,实在惭愧。”
皇帝温和地摆摆手,“机关厉害,也不怪你。”话落,他感慨道,“朕的皇子,只要在朕身边,无论是以前的假太子,还是如今的你,总会受伤。你切不可大意了,好好养伤!将腿养好,才最重要。”
林之孝颔首,“是,听父皇的。”
苏风暖看着二人,这般对话,父慈子孝,让人看着倒也舒服。
皇帝对林之孝又道,“听说你身边有一个林客?他也出身自望帝山,只不过自小便是望帝山的弃子?”
林之孝道,“我身边是有一个林客,他是我的教习先生,自小跟在我身边。至于他是否出身望帝山,是望帝山弃子之事,我并不知晓。他从未与儿臣说过。”
皇帝道,“你派人将他带进宫,朕见见他。”
林之孝应了一声是。
皇帝站起身,对叶裳和许云初、苏风暖三人道,“此案就交给你们三人了,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三人点点头。
皇帝吩咐人启程回宫。
小泉子喊了一声“皇上起驾回宫”后,便吩咐人抬了林之孝,带着他与皇帝一起走了。国丈、许云初、苏风暖、叶裳、叶昔等人将皇帝恭送到府门口。
皇帝的玉辇离开后,苏风暖对许云初传音入密,说道,“云霓之死,与管家脱不开关系,你将之关押起来,好好审问一番。”话落,嘱咐道,“别让他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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