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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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瞪着他,“祸害遗千年,也不用算。”

叶裳道,“我没说我,说我未婚妻。”

刘文闻言看向苏风暖,盯着她眉心看了一会儿,说,“祸害遗千年,你们都一样。”

叶裳伸手拉了苏风暖站起身,对刘文笑着说,“多谢文叔叔吉言了。”话落,他不再逗留,与苏风暖上了马车。

帘幕落下,千寒一挥马鞭,马车往城门口走去。

刘文见二人痛快地走了,换着嗓子大声吆喝起来,“算命,算命,百算百灵,不灵不要钱。”

苏风暖听到后面的吆喝声,又忍不住好笑地说,“晋王长子很缺钱吗?”

叶裳道,“日日挥霍,金山也能挥霍空。”

苏风暖道,“出身晋王府,做个地地道道的败家子废物,也没那么容易。照你这样说,晋王不管他了?府中也不给他花销?”

叶裳点头,“早就不管了。晋王曾经扬言,当没他这个儿子。”

苏风暖道,“那他对刘焱呢?”

叶裳道,“自小便不亲近,晋王亲自带在身边教养刘焱,他对刘焱从不理会。”

苏风暖想了想道,“你觉得文叔叔,知道晋王的事儿吗?”

叶裳笑了笑,“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他把自己养成了一个真正的废物,长久下去,便真是一个废物了。如贺知一般。”

苏风暖叹了口气,道,“你将户部贪墨案之事交给师兄,他如今估计头疼死了。贺知还在我府中,贪墨案总不能真以诛九族而收尾?”

叶裳肯定地道,“不会,我自有安排。”...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四十章 雪岭赏梅

马车顺利地出了城,向城外的雪梅岭而去。

苏风暖想着晋王府长子刘文,这么,会不会也如贺知一样,不是废物,而是真人不露相呢。叶裳让她算命的时候,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是看出什么来了吗?

叶裳见苏风暖半晌不说话,笑着问,“在想什么?还在想文叔叔?”

苏风暖点头,“我在想,他会不会如贺知一样,在背后别人看不得的地方,不是废物。”

叶裳笑了笑,“文叔叔其实很聪明,据说小时候与我父亲十分交好,骑马射箭,总在一起玩耍,后来长大了,将性子长歪了。我爹死后,他颓废了好一阵子,更是荒唐了。他若是与贺知一样,也不会令人意外。”

苏风暖笑着说,“他说我们都是祸害遗千年。”

叶裳点头,笑道,“所以承他吉言了。”

苏风暖不置可否。

马车行出十里,来到雪梅岭。

千寒勒住马缰绳,举目向半山坡望去,片刻后,对车内道,“世子,姑娘,好像也有不少人前来赏梅。”

叶裳挥手挑开帘幕,向外看了一眼,不远处停着数辆马车,他道,“无碍。”话落,下了车,将手递给苏风暖。

苏风暖顺着叶裳的手下了马车,举目望去,山坡上果然如叶裳所说,红梅盛开,十分浓艳,山下停了数量马车,显然有很多人早就前来赏梅了。

叶裳牵着苏风暖的手往山坡上走,萧寒和谢轩以及容安王府的一众府卫跟随在二人身后不远处护卫。

山坡上的积雪很厚,每走一步,苏风暖的脚都会陷进去。

走了几步后,叶裳松开她的手,对她说,“我前面走,你跟在我后面,瞄着我的脚印走。”

苏风暖点点头。

于是,叶裳前面走,苏风暖跟在他后面,踩着他的脚印,一步步往前走,果然脚不会再陷里面了。

二人一前一后,就这样往山上走去。

萧寒和谢轩看着叶裳和苏风暖,觉得叶裳对苏风暖是真的很好,体贴入微,而且二人真的十分般配。走在一起,如画一般,四周风景都成了二人的陪衬,山上的红梅,地面上的白雪,绘成一幅倾国倾城的画。

二人就这样上了山,红梅映雪,雪映红梅,漫山遍野,景一绝。

叶裳停住脚步,回头对苏风暖笑着说,“累吗?”

苏风暖摇头,“不累。”

叶裳伸手拉住她的手,沿着梅林继续往山上走。

冷梅幽香,被风一吹,雪花从枝头飘落,吸入口鼻处,香气宜人。

苏风暖对叶裳道,“我虽然知道京城郊外有雪梅岭,但还真没想到这雪梅开得如此之好。不过京城的梅花到底是娇气,这一株株的梅树看着也分外秀气,不似燕北的腊梅那般粗壮硬挺,看着就十分耐寒。”

叶裳笑着说,“这一处梅林,每年都有人专司修剪,我南齐重文轻武,文人墨客居多,每年这一片梅花盛开时,大批人都会以赏梅做由头,来此地以文会友。所以,他们每年都会修剪料理这一处的梅枝。”

“哦?”苏风暖问,“那今日有吗?”

叶裳道,“今年是多事之年,南齐京城内外,乌烟瘴气,还有谁有这等闲情逸致?朝中的科考都推迟拖延到明年了。以文会友这等风雅之事,也就作罢了。”

苏风暖挽住他手臂,“那以前都什么人以文会友?你会来吗?”

叶裳摇头,“许云初、孙泽玉以及喜好舞文弄墨的一众人喜欢这等游戏。我与陈述、齐舒、沈琪等人在雪后都喜欢去猎场打猎。”

苏风暖笑着点头。

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上了山顶,途中遇到几个人,对二人不识,但见二人衣着华贵,显然是贵裔府邸里的公子小姐,怕冲撞了贵人,都惊艳地避开了二人。

来到山顶上,举目下望,红梅都被白雪压在枝头,一片片,红白相间。

叶裳对苏风暖笑着说,“看好了,别错眼睛,让你赏一赏更好看的美景。”

苏风暖眨了眨眼睛,点点头。

叶裳轻轻挥袖,一阵风拂向眼前山下的大片梅树,梅树遇到风,就如一只手掀开了雪白的云被,白雪簌簌而落,露出了被白雪压在枝头的红梅。

雪落,红梅露出,一片云海间,雪花随风飘扬落下,红梅如试了新装,荼荼华艳。

苏风暖眼前一亮,觉得这样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景。她偏头去瞅叶裳,见他嘴角含笑,一拂之后,负手而立,说不出的无双俊逸,如诗似画,她弯了眉眼,笑吟吟地说,“叶世子,惯会风花雪月,哄女孩子开心嘛!”

叶裳轻笑,伸手抱住她,凑近她耳边说,“那你喜欢不喜欢?”

苏风暖笑着点头,“喜欢。”

叶裳看着她娇颜如花,心中愈发地温柔,“你喜欢就不枉费我绞尽脑汁想着怎样哄你开心了。”

苏风暖低笑,嗔了他一眼,“以前怎么没见你费心思哄过我?如今脑袋开窍了?”

叶裳笑着吻她脸颊,“如今脑袋开窍也不晚。”

苏风暖偎在他怀里,看着眼前没了白雪压盖的红梅,如一大片的火烧云一般,每一株都绽放着娇艳的霞,她笑着低声说,“这些年,我虽然游历天下,但始终心里觉得,容安王府的景最好,哪里也比不过。”

叶裳心思一动,低头看她,眸中隐了一丝笑意和暖,“当真?”

苏风暖点头,“自然是真的。”

叶裳笑着挨挨她的脸,轻叹道,“得你这一句话,不枉我在京城等你多年了。以前我一直觉得,外面有多好,让你每年东西南北地跑,若非时常收到你的信函,我几乎都以为你把我忘了。更多时候,我可知道我怕什么?”

“怕什么?”苏风暖仰着脸问。

叶裳道,“怕你有朝一日对我说,叶裳,我有了心仪之人,自此再不来京了。”

苏风暖低笑,笑过之后,又心疼地抱住他的腰,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偎进他怀里,小声嘟囔说,“才不会呢,你不知道你自己的魅力有多大,月贵妃死前有一句话说的是对了,容安王府的男人,都有着让人痴狂的本事。”

叶裳不高兴地说,“提那个女人做什么。”

苏风暖笑道,“她其实也很令人敬佩,这么多年,论武功心机手段,无一样输男子,只是可惜,爱错了人,毁了一生。”

叶裳哼了一声,显然不想提那个女人,索性不接话了。

苏风暖也是有感而发地想起了月贵妃,见叶裳懒得说她,她也不提了。便与他偎依着赏梅。

过了片刻,有脚步声走近,且不是一人,叶裳抱着苏风暖没动,苏风暖却觉得毕竟是光天化日之下,人前搂抱,有碍风化,于是伸手推了推叶裳。

叶裳不松开她,索性抱着她飞身上了一处浓密的梅树上,坐在了枝干上,这一株梅花开的繁复,恰恰遮住了二人的身影。

不多时,有一行人来到,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苏风暖看着这行人,她还真认识,当日去晋王府学堂看望苏驰时,在晋王那里见过,是鼎鼎有名的秀春班的班主和副班主以及秀春班的继承人,还有几人,男俊女俏,应该是秀春班里的角。

叶裳看到这些人,显然也认识,没什么表情。

这些人来到之后,一个少年人惊讶地说,“从这里望去,一片红梅如云海,真是漂亮,与别处不同,这样厚的雪,大雪停后,并没有多大的风,吹不散枝上压着厚重的雪,是什么人将雪给拂掉了吗?”

“这样一大片红梅,若是被人将枝头的雪拂掉,可见那人功力深厚,能够挥手间凭地起风。”另一个少年人道。

一位老者望了片刻,道,“刚刚在山下,看到了容安王府的马车,兴许是叶世子来了。”

少年顿时仰慕地说,“叶世子来了吗?怎么没见到他的人?”

又一位老者道,“我们是什么身份,即便见到了叶世子,也要避开,免得冲撞了。”话落,他道,“这里有脚印,想必是不想人打扰,避开了。我们走,去别处赏梅。”

少年闻言顿时收起了仰慕。

一行人说着话,远去别处赏梅了。

苏风暖坐在叶裳怀里,对叶裳道,“这秀春班的人看起来也都身怀武功呢。”

叶裳道,“从民间的普通戏班子,混到京城各贵裔府邸争相抢,今年连皇宫里都订了一场戏。若非身怀本事,怎么扬名多年?”话落,又补充道,“晋王最喜欢秀春班。”

苏风暖道,“这样说来,这秀春班倒是值得好好地推敲推敲。”话落,她对身后不远处低声喊,“两位师兄,你们悄悄上去看看他们去哪里赏梅了。是碰巧来了这里,还是别有目的特意寻来的。”

萧寒和谢轩“嗯”了一声,寻迹去了。...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四十一章 旖旎情思

叶裳抱着苏风暖坐在梅树上,梅花开的繁复娇艳,每枝都十分鲜嫩,清冷的梅香环绕着二人。叶裳看着枝上花,瞅着怀中人,觉得这花得再娇艳,也不如怀中的人娇艳欲滴。

他忍不住又低头吻她。

苏风暖伸手捶他,这个人如今开了荤,真是无时无处不欺负她。

叶裳伸手攥住她的手,压着她的唇瓣辗转亲吻。

苏风暖本就没什么力气,被他圈在怀里,更是绵软不已,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叶裳将怀中人儿的软嫩甜美品尝了个遍,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又想要你了,怎么办?”

苏风暖脸红如红霞,嗔着他,笑骂,“色中饿鬼。”

叶裳轻笑,“我就是色中饿鬼,只想吃你。”

苏风暖无言地瞅着他。

叶裳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将她一双如水的美眸遮住,轻叹说,“真是折磨死人,我们回府。”

苏风暖立即说,“你说过今日不累我的。”

叶裳咬她耳朵,“我反悔了。”

苏风暖瞪眼,“言而无信是小人。”

叶裳重重地咬了她一下,感觉她睫毛在他手心里如一把小刷子,刷的他心痒难耐,他呼吸窒了窒,笑着哑声说,“我本来也不是君子。”

苏风暖彻底无语。

叶裳又压低声音说,“若不然,就在这梅林里,这株梅树是真的好,遮挡得严实,反正你我也不惧冷,好不好?”

苏风暖感觉整个人都烧起来,她灵巧地挣脱了他的怀抱,羞忿地伸手推了他一把,叶裳一个不防备,栽下了梅树。

她看着他栽了下去,顿时愣了一下,立即伸手去拽他,只捞到了一片衣角。

叶裳不防苏风暖突然生出这么大的力气,身子栽下梅树,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硬生生让自己落在了地面。这片梅林里积雪有几尺深,他身子仰面朝天地躺在了雪地上,将雪砸得陷了下去。

苏风暖低呼了一声,顿时跳下了梅树,伸手去扶他,“叶裳?”

叶裳顺着苏风暖手,从地上起来,坐起身,看着苏风暖,惊道,“你怎么突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苏风暖摇头,“没有啊,我只不过随手推了你一下,你没坐稳?”

叶裳无奈地看着她,“我坐得很稳。”

苏风暖摊开自己的手,疑惑地伸手去把脉,脉象依旧如以前一样,被重重寒雾包裹,探不到实脉。她抬了抬手腕,凝聚力气,发现还是软绵绵的。

她泄气道,“定然是你只顾着想不着调的事儿,没坐稳,被我轻轻一推,就掉下来了。”

叶裳瞧着她手腕,的确是绵软无力,又看看梅树,他凝眉问,“刚刚我掉到雪地上时,你是怎样下来这梅树的。”

苏风暖立即说,“跳下来的啊。”话落,她顿时惊得睁大了眼睛,转身看向梅树,虽然梅树比一般的树矮,但也有一人高,她失去武功后,连下马车都要由人扶着,更别说蹦蹦跳跳了。

她呆了片刻,呐呐地转头,对叶裳问,“你刚刚真坐稳了?”

叶裳颔首,肯定地说,“我坐得很稳,虽然脑中满是想与你的旖旎情丝,但也不至于被你轻轻一推,就栽下树。你怀疑自己也就罢了,总不能怀疑我的武功?”

苏风暖又摊开双手,半晌,低声说,“难道,我的武功是真的在恢复?”

叶裳从地上坐起身,拍拍身上的雪,对她说,“你的武功是否在恢复,还不敢肯定,但可以肯定的是,那日你对表兄扔出的剑雨飞花绝对不是偶然,今日你推我下树,顷刻间爆发的气劲十分强大,我虽然一时没有防备,着了你的招,但也绝对不是偶然。你刚刚自己跳下树,身轻如燕,脚踩在地面上,只浅浅的一个印痕,也不是偶然。若是按照你身体这般情况下,落地定然会栽倒,更遑论扶我了。”

苏风暖顿时喜道,“这样说来,是不是也就是说我的身体其实会突然出现应时性反应?”

叶裳点头。

苏风暖又喜道,“是不是也就是说,我体内笼罩着的寒雾,可能是我体内在自行疗伤?或许,我们都想错了,我不但没有性命之忧,也许会恢复武功?”

叶裳点头,“有可能。”

苏风暖奇怪地说,“怎么会这样呢?我体内经脉本已经结了一层又一层的寒冰,经脉结冰,无异于是会冻死我自己,那一日,与林之孝在马车里,我体内的寒冰都外溢了,衣衫都结了冰渣,若非我及时控制,怕是会将自己冰封住。这样的情况下,恶化下去,不是要命的吗?怎么会是在自行疗伤?经脉被冰封住,如何疗伤?”

叶裳也是不解,对她问,“你说寒冰外溢,你是如何及时控制住的?”

苏风暖想了想,对他道,“以心神掌控。”

叶裳看着她,“那一日林之孝劫持你,你受制于他,定然心情极差,所以,催动了体内的寒冰是不是?”

苏风暖点头。

叶裳又道,“但你想到我,又想着不能就这样与他同归于尽,否则不值,便打消了念头是不是?”

苏风暖又点点头。

叶裳又道,“前日夜晚,你与我在一起,成就好事儿,事后,我见你太累,我又无困意,怕吵到你,便去了后花园练剑,惊动了表兄和两位师兄,后来也惊动了你,你对师兄使出剑雨飞花,虽然那一日力道不足,没有打中师兄,但确实是剑雨飞花的招式。而那一日,你心中极其欢喜,是不是?”

苏风暖又点头。

叶裳寻思片刻,上前伸手抱住她,笑着说,“看来,你体内的寒冰窟,应该是可以随你心境掌控,你心情欢喜,你心情极差,都会有不同的变化。”

苏风暖诚然地点头。

叶裳笑着说,“你时而不自觉地使出武功,皆是在你心情极好的时候,今日我欺负你,你羞愤之下,只想着推开我,应该是当时经脉不自觉地遵照你的心意运转了,奇经八脉在那一瞬间,定然活络了。”

苏风暖凝神,试着调动体内内息,发现,丹田内并无内息,如经络一样,罩着重重浓雾,她试了半晌,泄气道,“我丹田内还是半分内息没有,罢了,不想它了,这时而为之之事,如今难以解释,但想来不见得是坏事儿。”

叶裳点点头,摸着她的脸低声说,“也许真如文叔叔说,祸害遗千年,你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苏风暖笑着点头,这样的话,的确是一件值得欢喜的事儿,她想与叶裳成就这一世完满,自然不想早死,只要但分有一丝活着的希望,她便不会放弃。

叶裳道,“两位师叔收到信后,前往望帝山,如今还没回信吗?”

苏风暖摇头,“还没有,大约是还没找到关于这方便记载的古籍。”

叶裳道,“世上之事,十有**是常事儿,但也有那十之一二是鲜有少见的稀罕事儿。只要我们不放弃希望,也许就如你大冬天给改了时令,捂得早早发了新枝的海棠一样。”

苏风暖点头,靠近他怀里,对她笑着问,“刚刚摔疼了吗?”

叶裳失笑,“自然是摔疼了。”话落,他眉目含笑地看着她低声问,“我们还上去怎样?”

苏风暖气笑,伸手捶他,“你还想再被我摔一次吗?”

叶裳“唔”了一声,“求之不得。”

苏风暖推开他,伸手折了一株梅花,递给他,笑着说,“叶世子切忌,收了我的花,就是我的人了,以后万万不可拈花惹草。”话落,她伸手一指地上被叶裳刚刚砸了一片塌陷的雪说,“否则这个便是下场。”

叶裳低笑,伸手接过梅花,放在鼻间嗅了嗅,顺着她的话笑着说,“承蒙姑娘眷顾,自此后,弱水三千,只取你一瓢,我不拈花惹草,你也莫拈花惹草。”

苏风暖好笑地看着他,拿着花枝的男子,介于少年和成人之间,轻袍缓带,风华绝代,玉树临风,丰姿滟滟。她一时间看凝了眼,脑中想着,若是没人来这里,她与他在梅树上,花簇繁复间,依了他,你侬我侬,也未尝不可。

这样一想,她顿时唾弃自己被叶裳带坏了,红着脸撇开头,对他说,“走了。”

叶裳笑着点头,伸手牵了她的手,与她向山下走去。

风吹来,没了厚厚白雪覆盖的梅枝,花瓣被风吹起,簇簇而落,随风飞扬,落在二人发间身上,因了二人的美好,眷恋纠缠不落去。

第四十二章 要她的命

萧寒和谢轩跟踪完秀春班的人,折返回来,苏风暖和叶裳还没走出梅林。

苏风暖见二人回来,对他们问,“两位师兄,怎么样?秀春班的人是单纯来赏梅,还是另有目的?”

萧寒和谢轩摇摇头,“他们似乎只是来赏梅,赏了一遭,便下山走了,刚刚离开。”

苏风暖看了一眼天色,雪后天气晴朗,若是秀春班的人单纯地来赏景,也是说得过去的,难道真是她多心了?她看向叶裳。

叶裳问,“他们在这梅林里,可遇到了什么人?”

萧寒和谢轩点头,道,“遇到了丞相府的小姐,也遇到了国丈府的小姐,还遇到了晋王府长孙陪同的淑雅公主。”

苏风暖一怔,“今日这么多人前来赏梅吗?”

萧寒和谢轩道,“这一片梅岭的山坡十分大,师妹和叶世子赏梅的地方是在梅岭的最高处,寻常闺阁小姐走不了这么远的路,都聚集在东边的半坡处赏梅,那边有亭子可以休息。秀春班的人从这边离开后,便去了那边。”

叶裳问,“说了什么话?”

萧寒道,“寻常的寒暄,他们都识得秀春班的人,在说各府今年点的戏名。”话落,将各人都说了什么,简单复述了一遍。

苏风暖听着确实是寻常的寒暄,秀春班在京城唱了多年的年戏,各贵裔府邸的人自然都识得他们,也不奇怪。

叶裳却揪住一处扬眉问,“你们说国丈府的小姐让秀春班的人教陈芝苒过府学戏?”

萧寒点头,“年前还有几日,各府点的戏要从正月开始唱,年前这些日子,秀春班的人除了安排各府定戏折子,没什么事儿,许小姐开口,秀春班的班主便答应了下来,说让他们的角去国丈府住几日,国丈府许小姐说酬金定会少不了。”

叶裳哼笑一声,不再说话。

苏风暖也觉得这事儿不寻常,许灵依将陈芝苒弄去了国丈府当小姐养,既然当小姐养,戏子这等毕竟是下等身份的营生,许灵依身为国丈府的小姐,便不该让她沾染,更何况还不避讳地让人过府去教戏了。

虽然说陈芝苒的身份如今不是什么小姐了,但这等让戏子的角住进国丈府小姐的闺阁之事,也是少有和不合规矩的。

她想起了许灵依中的恨春风毒,如今许云初似乎还没查到来源,是否与秀春班的人有关?

毕竟秀春班常年在京城吃京城这碗饭,各大府邸有人过个寿,贺个生辰,哪怕是发个丧事,都会唱几场戏的,可以说,是一直在京城活动着。

只不过她素来不爱听这个,回京后一直繁忙,不怎么关注罢了。

想到此,她对叶裳轻声道,“许灵依中的恨春风,会不会与秀春班有关?”话落,她往深里想道,“秀春班与晋王府关系最好,而晋王有问题,我们都知道。若是背后指使的人是晋王,想借许灵依的手,要你的命,又拖累国丈府受牵连,外加朝局受波动,一举数得之事,也合理。”

叶裳眯了眯眼睛,“查查就知道了。”

苏风暖点头。

二人出了梅林,便见刘焱欢喜地跑过来,对着二人喊,“叶哥哥,苏姐姐。”

叶裳对刘焱笑着问,“你不是在宫里吗?太后教导子孙素来严苛,这么快放你出宫玩了?”

刘焱挠挠头,道,“太后听说这里的梅花开了,想让淑雅公主出来散散心,便放我一起陪着淑雅公主出来了。”

叶裳笑道,“既然如此,你就好好陪着公主散心。”

刘焱立即说,“今日来这里赏梅的人很多,都在半坡的亭子内赏雪作诗呢,我听秀春班的人说叶哥哥和苏姐姐来了,便过来找你们一起去玩。”

叶裳摇头,“暖儿累了,我陪她回府休息,你们玩。”

刘焱顿时垮下脸,“苏姐姐身子还没好吗?”

苏风暖笑着说,“还没好,走几步路,便累得很。”

刘焱闻言立即说,“既然这样,苏姐姐快回府去休息。”话落,对叶裳道,“叶哥哥,我抽不开身,还没去平郡王府看望齐舒哥哥,你若是见到了他,就先替我问声好。”

叶裳点头,“好。”

刘焱让开路。

叶裳拉着苏风暖向山下的马车走去。

二人刚走几步,后面传来许灵依的声音,“叶世子,苏小姐,请留步!”

叶裳本不欲理会许灵依,苏风暖却停住了脚步,回身看着许灵依。

许灵依身边带着一个小姑娘,想必就是陈芝苒,白白净净的,十分瘦弱,一双眼睛如小鹿一般,让见者生怜。

许灵依走上前,对叶裳微微屈膝,以标准的大家闺秀礼给叶裳见礼,叶裳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不言不语。许灵依也不恼,直起身,对苏风暖说,“苏小姐,我知你医术高绝,上一次在中秋夜宴时,你为我把脉,开了一个药方子,我用着十分好用,但近日我颇觉身子困乏,说不出的心闷难受,你能再给我把把脉,开个药方子吗?”

苏风暖没想到她要求的是这个,顿时想到她的恨春风若是不解的话,也到了全身是毒,沾者即死的关头了。原来许灵依的打算真如师兄所说,不是针对叶裳同归于尽,而是要她的命吗?

叶裳闻言也想到了,猛地寒沉了脸,眼底涌上一丝杀意,冷笑道,“许小姐若是病了,可以去太医院找太医,当我的未婚妻是你的大夫吗?别将自己的身份看得太高了。”

许灵依面色一变。

苏风暖感觉到了叶裳的杀意,若是许灵依针对他,如今她恨春风解了,叶裳看在许云初的面子上懒得理她,也就罢了。可是如今见她打主意的人是她,他自然有了杀意。她真怕他杀了许灵依,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叶裳低头瞅了苏风暖一眼,见她对他微微地摇头,他眸中杀意散去,转头对许灵依寒着脸道,“许灵依,我警告你,别兴风作浪,即便我死,也不会喜欢你的。”话落,拦腰抱起苏风暖,向马车走去。

许灵依身子一颤,咬唇死死地看着叶裳不顾忌地抱起苏风暖,苏风暖那娇软的模样,在他怀里,心安理得,她眼睛如扎了针一般地疼起来,她受不住地上前追了一步,道,“叶世子,你便这般不近人情吗?人人都知道太医院太医的医术也是不及苏小姐的,你不喜欢我,我知道,我也不求你喜欢,只是想让苏小姐帮我……”

她话未说完,叶裳懒得在听下去,猛地一拂袖,一阵风向许灵依扫去。

许灵依没有武功,哪里受得住叶裳这轻轻一扫,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被打出了数丈外的雪地上,“砰”地一声,趴在了雪地上,砸起一片雪花。

苏风暖一惊。

叶裳抱紧苏风暖,眼神如冰地看着被他打趴在雪地里的许灵依,半丝不怜香惜玉,不屑至极地道,“我未婚妻的医术即便高于太医院诸人,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让她给瞧病的。上一次是皇上开的尊口,否则她能给你看诊?回去照照镜子,看看你是谁?若是没有你的哥哥,你早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今日我便再看在许云初的面子上,再饶你一次,若是再有下次,定让你死在我手里。”

许灵依被摔得很疼,浑身是雪,趴在地上,看着叶裳,一时再也说不出话来。

叶裳撂下了狠话后,不再看她,抱着苏风暖上了马车。

刘焱站在不远处,对于这一幕都惊呆了。他虽然知道叶裳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但从来也不会对女人出手打女人。可是今日,他开了眼界了,没想到他不客气地打了国丈府小姐。可见他真是十分珍视苏小姐,连许小姐让苏小姐诊脉,都觉得是侮辱了她。

他唏嘘不已,看着许灵依狼狈的样子,不知道该不该去扶她,毕竟男女有别。

陈芝苒也吓坏了,惊骇了片刻才惊醒,连忙跑过去扶许灵依。

许灵依不等她到近前,便挥手对她说,“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起来。”话落,她咬着牙,一双眸子带着恨意地挣扎着站起身,看着叶裳和苏风暖上了马车后,容安王府的府卫护送着那辆马车走远,她盯着看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

刘焱睁大眼睛,想着国丈府这位小姐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了?都这样子了,还笑。

许灵依笑罢,拍了拍身上的雪,拢了拢散乱的头发,转头看向刘焱。

刘焱见她看来,顿时尴尬地捂住眼睛,连忙说,“我什么也没看见。”

许灵依瞅着刘焱,笑着说,“你即便看到了,也没有什么,他今日不杀了我,以后我定让他后悔。”话落,她也转身向自己的马车走去。

陈芝苒连忙跟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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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终于明白

刘焱看着国丈府的马车在容安王府的马车之后出了雪梅岭,许灵依那句话回想在他脑海里,让他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想着此事一定要告诉叶哥哥,让他以后防备着点儿许灵依才行,在他看来,那个女人得不到叶哥哥,怕是得了失心疯了。

刘焱站了片刻,折回了半坡处的亭子。

淑雅见他独自一人回来,对他问,“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叶世子和苏小姐没请来?我表姐呢?怎么也没回来?不会是又纠缠起来了?”

刘焱瞅着淑雅,被太后和皇后关着闭门思过数月,整个人似乎沉静了很多,没有以前那么张扬跋扈了,只是瘦得厉害,让人一见,生怕她被一阵风吹走,但好在她身上没有许灵依那种令人见了就毛骨悚然的阴狠感觉,比许灵依看着舒服多了。

他摇摇头,挠挠脑袋说,“苏姐姐累了,叶哥哥陪着苏姐姐回城了。许小姐大约也累了,也乘车回城了。”

淑雅哼笑,“叶裳从来不喜欢这种赏花作诗的热闹,苏风暖除了会舞刀弄棒外,也不见得会这等文雅之事。他们自然不来了。我表姐眼里只有叶裳,他不来,她自然也跟着走了。”

刘焱立即说,“是容安王府的马车先走的,国丈府的马车后走的,没有一起走。”

淑雅瞅了刘焱一眼,对她说,“你刚刚一定是看了一出好戏?说说呗!”

刘焱扫了一眼在座的众人,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儿,事关国丈府小姐的闺誉,虽然她不讨喜,但也不便张扬。便摇摇头,“没有什么好戏啊,我去请叶哥哥和苏姐姐,他们不来,干脆地走了,许小姐晚到了一步,连话都没说上,看到了容安王府马车走了,也就走了。”

淑雅显然不信,不过见刘焱的模样,是打死也不说了,便作罢,道,“既然如此,我们玩我们的好了。”

刘焱小声说,“天色不早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淑雅立即说,“回去做什么?回去还被关起来闭门反省吗?我不回去。”

刘焱无奈,便只能又坐下,想着太后让他陪淑雅出来赏花,本来他还高兴地觉得这是美差,自己可以趁机放放风透透气,可是如今看来,弄不回去公主,估计美差就会变成苦差。

孙晴雪看了淑雅一眼,又看了刘焱一眼,笑着说,“天色还早,我们再玩一会儿也可以。”

于是,众人又玩起来。

一个时辰后,太阳偏西,毕竟是冬日里,长久在外面待着,耐不住冷寒,众人便散了场。

刘焱松了一口气,见人都走了,对淑雅说,“咱们也回去!若是回去太晚,太后该着急了。”

淑雅坐着不动,嘲讽道,“皇祖母永远关心的是在宫里站不站得稳脚,许家是不是能在朝局立得稳,保证她和我娘在后宫衣食无忧。我是死是活,她才不会真的着急关心。”

刘焱四下看了一眼,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没人听到淑雅说话,他小声说,“公主姐姐金尊玉贵,出身在皇家,本就有许多身不由己之事,你想开点儿。”

淑雅闻言顿时笑了,支着额头看向刘焱,对他说,“你是晋王府长孙,晋王很疼你是不是?可是那又如何?你还不是不能做主自己的事儿?否则你也不会被关进宫里了。你出身在宗室,与我出身在皇家,有什么不同?都姓刘,只要姓刘,都没什么好日子过。”

刘焱想伸手去捂住淑雅的嘴,这样的话,也差不多大逆不道了。他咳嗽一声,小声说,“公主姐姐也别太消极了,我们虽然不得自由,不能做主自己的事儿,但我们生下来就衣食无忧,比天下大多数百姓为了柴米油盐苦苦度日强多了。”

淑雅哼笑,“你倒是看得开。”

刘焱一时没了话。

淑雅看着他,“你比我小几岁,就这么看得开,我若是也能看得开,也就好了。”

刘焱知道她的心结是许云初,无论是皇上,还是国丈府,无论是太后,还是国丈,无论是皇后,还是许云初,都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儿。所有人都反对下,她的坚持变得渺小无力。

想必今生都永远不可能嫁给许云初的。

他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他年纪还小,的确也不会劝人。

不过看着淑雅,她想到了苏风暖,如今的淑雅,把自己折磨得骨瘦如柴,弱不禁风,没有了张扬跋扈,倒是与受了重伤弱不禁风的苏风暖有得一比,一阵风吹来,就能刮走。

于是,他轻声说,“公主姐姐的苦是求不得的苦,无非是因为你心里喜欢的人罢了。既然求不得,为什么不能试着放下呢?苏姐姐虽然与叶哥哥两情相悦,可是她身体受的伤太重,那日她去晋王府,我听她说,她的伤怕是没救了,她自己的医术尚且不能医治好自己,比起性命不保,喜欢是不是就轻得微不足道了?”

淑雅一怔,“你说苏风暖要死了?”

刘焱咬唇,“她是医者,不能自医自己的病,我们都知道,苏姐姐的医术,冠绝天下。若是她都治不了自己的病,那岂不是没多少希望了?”

淑雅闻言道,“就算她死,叶裳也会陪着她,你拿她劝我,岂不是更说明我没人喜欢很可怜?我若是死了,连个陪着的人都没有。”话落,她质问刘焱,“你到底会不会劝人?”

刘焱一噎,顿时没了话。

淑雅忽然站起身,“走了,回宫。”

刘焱眨眨眼睛,他本来以为自己要费多少唇舌,没想到不过几句话,她竟然就要回宫了。虽然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但只要回宫就好。他立即应了一声,站起身,快步跟上了她。

刘焱骑马,淑雅坐车,二人最后一批进城。

马车进了城门后,淑雅挑开帘幕,对刘焱说,“去国丈府。”

刘焱一愣,连忙说,“天已经晚了,这时候去国丈府的话……”

淑雅对他说,“你若是不陪我去,我自己去好了,你先回宫。”

刘焱无奈,她陪着人出来,怎么能不陪着人回去,只能依了她,“我陪你去。”

淑雅见刘焱答应,落下了帘幕。

刘焱吩咐一声,马车前往国丈府。

来到国丈府,淑雅下了马车,门童见到淑雅登门,想着淑雅公主好久没来国丈府了呢。连忙就要去里面禀告。

淑雅喊住书童,对他说,“不必去禀告我外祖父了,我表哥若是在,你让他出来一下,我与他说几句话。”

门童知道许云初最不耐烦应对素雅公主,但公主毕竟是公主,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去了。

刘焱看着淑雅,心想着看这样子她是不打算久待,暗暗松了一口气。

许云初正在书房,听闻书童禀告,蹙了蹙眉,还是放下了事情,出了书房门,来到了门口。

淑雅站在门外,看着许云初一步一步缓缓走来,她在宫中被太后和皇后关着闭门思过这些日子,日日苦闷憔悴抗争不得其法几乎疯掉,可是许云初,他依旧如往昔一般,风采半丝不减,温润如玉,彬彬有礼,不受丝毫影响。

她看着他,心底这一瞬间,忽然像是明白了,她虽然贵为公主,但这么多年,把自己活成了草屑,而他本就出身高贵,更是把自己活成了天上的明月,她与他之间,她猛然发现,不止隔着皇室和国丈府不能再联姻的关系,而是她穷极一生,怕是也够不到这个人,她与他,是两个层次的人。

他是真的不喜欢她,也不会喜欢她。

她收回视线,垂下头,看着地面,盯着自己的脚尖,觉得她以前怎么就没看明白呢?

许云初来到门口,先看了刘焱一眼,对他微笑说,“进府喝一杯茶?”

刘焱摇头,立即说,“我是陪着公主姐姐来的,改日,今日天色很晚了,太后还等着我们回宫呢。”

许云初点点头,看向淑雅,同样的微笑,却透着几分疏离,“我听闻数月来,太后亲手教导表妹学规矩,看来是有很多进益了。”

淑雅慢慢地抬起头,看着许云初,没接话。

许云初微微扬眉,面容依旧含笑,温和地问,“是不是太后托你带话给我?说!”

淑雅心灰意冷,又低下头,沉默片刻,又抬起头,对许云初道,“皇祖母没有托我带花,是我有几句话想要和表哥说。”

刘焱这时立即避开了。

许云初见刘焱避开,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笑问,“什么话,表妹说。”

淑雅咬唇,对他问,“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不喜欢我纠缠你?想要让我离你远远的,再不打扰你?”

许云初没想到她来说这个,诚然地点头,“是。”

第四十四章 放下看开

淑雅见他答得干脆,半丝犹豫也无,一颗心瞬间沉入了谷底。.{lw}{0}.

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她那颗很久以前就因喜欢他而跳动的心慢慢地停止了跳动,一点点地沉落到深渊。

她将自己的唇瓣咬死,眼泪蓄到眼眶,几乎只要轻轻一眨,就能泪如泉涌。

许云初看着淑雅,多年来,他对她烦不胜烦,恨不得她永远也不来打扰他,永远也不到他面前晃悠。可是如今看她这副模样,还是有些不忍心,毕竟喜欢一个人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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