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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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后,是个什么后果,众位爱卿可能想到?”皇帝伸手一拍桌案,“北齐居心叵测,如今兴兵,是否说明南秦近来一些事端,都是北齐背后搅乱挑起?”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没人接话。
“王兄,你怎么看?”皇帝看向英亲王。
英亲王满面忧色地起身,对皇帝一揖,“南秦近来内外乱向,到底是不是北齐背后搅动所为,还有待查清。北齐军营有调动动静,是有兴兵之向。但也还未落实。既然谢侯爷已经星夜赶去,太子又恳请皇上更改兵制,调动漠北方圆百里兵甲为谢侯爷所用。依臣之见,太子所言甚是。皇上赶紧下旨吧。”
“更改兵制是大事儿,岂能轻易更改。”皇帝皱眉,看向其他人。
左相闻言立即出列,“皇上,若是连日来南秦的内乱实属北齐暗中所为,那么,北齐趁机兴兵,我南秦的应对之策就刻不容缓。臣同王爷一样,觉得太子之言甚有道理。北齐兵制与南秦兵制不同,若是齐言轻调动北齐周边兵马部署,我漠北边境区区三十万大军,在无主帅之下,断然不是对手。若是边境被攻陷,北齐乘胜追击,长驱直入,马踏南秦山河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皇上。”
“臣也觉得太子提议更改兵制甚有道理。”右相此时也出列。
永康侯看了一眼左右,也出列,“臣附议。”
“臣也也附议!”众臣也纷纷起身。
皇帝看着众人,恼怒道,“你们都同意太子之言?但是你们考量没有?忠勇侯府如今人去楼空。谢氏米粮和谢氏盐仓同样门口落了锁疙瘩。谢氏满门如今只剩下个谢氏六房的老弱病孤。谢氏到底是个什么居心,谁能保证?况且,都别忘了,忠勇侯府的女儿,谢芳华的姑姑,谢凤可是北齐的皇后。若是谢氏满门皆归顺北齐,谢墨含此去兵权加深,与北齐联手,内应外合。我南秦还有活路?”
众人闻言面面相耽。
英亲王闻言出列,“皇上,谢氏忠心可鉴日月,临安城大危,谢芳华寻到黑紫草,救了临安城,以至于重伤在床。此消息已经传得天下皆知,不是作假。况且谢侯爷一直和太子固守临安城,齐心合力,才解了临安城百姓危难。忠勇侯府老侯爷只不过是在京待得久了,外出游历散心。谢氏米粮和谢氏盐仓是为了找寻云澜云继两位公子。据臣所知,云继公子如今就在临安城。小女秦怜从里南城墙被歹人所害,正是云继公子及时接住,才保下性命。臣以为,谢氏忠心耿耿,无需再猜疑顾忌。”
“皇上,是啊。”左相上前,“太子既然亲笔所书,皇上就算不信任谢氏,当该信任太子。”
“太子?”皇帝冷哼一声,“太子见了谢芳华,便没了……”
“皇上!”英亲王忽然大喝一声,打断皇帝的话。
皇帝惊醒,也觉得不该当堂出此不适的言论,住了口。
群臣却是齐齐心神一醒,想着皇上下旨休了谢芳华,谢芳华不顾英亲王妃追赶,执意离开,临安城与太子汇合,如今联手解了临安城之危,难道她和太子期间有……太子才信任谢墨含,为了北齐兴兵,决定更改兵制?
一时间,满堂屏息,无人说话。
英亲王又气又怒,忽然一甩袖子,“臣忽然觉得身体不适,先告退回府了。”话落,第一次不等皇上应允,便出了御花园。
官袍如风,蟒似震怒,匆匆离去。
群臣人人噤声,悄悄打量皇帝神色。
皇帝脸色极其不好看,但也没震怒发作离去的英亲王,而是压制住怒气,“兵制是先皇崩逝前所定,断然不能轻易更改。不过,朕可以下一道旨意,一旦北齐大举进攻,漠北周边兵马即刻援助。八百里加急,即刻送往漠北周边各郡县。”
左相和右相对看一眼,知道这是皇上决意已定,虽然没有更改兵制,有这道圣旨,也能起到作用。便齐齐上前,“皇上万岁!”
皇帝一挥袖子,也出了御花园。
皇帝、英亲王都离开后,群臣面对面盘珍馐也没心再进食,都垂丧着脸出了皇宫。
南秦近来真是流年不利,连番出事儿,没有一日能真正让人安稳。他们这些官员,每日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活。甚是不易。
英亲王怒气冲冲地回到了英亲王府。
英亲王妃听闻了御花园之事,迎上英亲王,对他仔细询问,“怎么生了这么大的气?”
英亲王叹息一声,“想当年,七弟不曾坐上皇位时,饱读圣贤诗书,为人心胸豁达,通晓仁义。可是如今的皇上,真是和昔日天地之别。若是当年,他断然不会当众说出那等话。即便是华丫头已经不再是英亲王府的儿媳妇了,但事关太子声誉,他怎可随意乱说?难道皇位坐久了,真能改变一个人?”
“皇上的确已经不是昔日的皇上了。我早就深有体会,你偏偏对他还抱有希望。”英亲王妃嗔了他一眼,来到身后给他捶肩,“罢了,你也别气了,气又有什么用?铮儿和意芝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我实在是担心,临安城之危解了,可是却没有听到他们的踪迹,不知在哪里。”
“唉,真是不叫人省心!”英亲王揉揉头。
英亲王妃也愁容满面,刚要再说什么,外面喜顺匆匆赶来,“王妃,有一封您的信函。”
“信函?”英亲王妃一愣,“谁送来的信函?”
“是右相府李公子的信函。”喜顺道。
英亲王妃一喜,“快拿进来。”
喜顺应声,连忙跑到门口,春兰迎出去,接过信函回屋,递给了英亲王妃。
英亲王妃连忙打开信函,只见果然是李沐清来的信函。
英亲王立即问,“什么事儿?”
信函很简短,英亲王妃看了一遍后,半喜半忧地道,“右相府的李小子说他日前见到了华丫头,华丫头摆脱他独自离开了,他查询之下,没查到华丫头的踪影,却无意寻到了铮哥儿的下落。”
“秦铮现在哪里?”英亲王接过信,连忙看。
英亲王妃道,“被困在了魅族的密地。”
第九十八章退婚诚意
魅族的密地?
英亲王不解地看着英亲王妃,“什么魅族的密地?”
“信函上是这么说,但也没具体的说清楚,给你看看吧。”英亲王妃将信函递给了英亲王。
英亲王接过信函,只见信函很简短,只简略地叙述了李沐清追到了谢芳华,但又被她甩开独自离开了,他追查之下,找到了秦铮的踪迹,就在魅族的密地,只不过他不懂魅族渊识,破解不了密地,进不去。据他揣测,秦铮是被困在了密地里,他正在想办法进入密地。
英亲王看吧信函后,皱眉,“这信函上也没说魅族的密地在哪儿啊?”
“李家小子应该是怕信函落入外人手中,以免此事泄露,引起别有用心者龊语。”英亲王妃叹了口气,“我儿子的本事我比谁都清楚,更何况吉人自有天相。”
英亲王放下信函,叹了口气,对外问,“喜顺,那送信的人可走了?”
“送信的人已经离开了,老奴说等王妃回信,那人说他家公子吩咐了,王妃得到信息就好,不必回信了。”喜顺在门外道。
英亲王点点头,“既然如此,你下去吧。”
喜顺退了下去。
英亲王妃转头看向英亲王,“听说华丫头为了黑紫草,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据传来的消息是这样,如今在临安城。”英亲王点头。
“怜儿恰巧被谢云继所救,福大命大,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英亲王妃咬唇,对英亲王道,“王爷,我想去一趟临安城。”
“嗯?”英亲王看着她。
“我不放心这两个孩子,想去看华丫头和怜儿。”英亲王妃道。
“不行!”英亲王摇头,“临安城距离京城可不是小距离,八百里路遥,一路上万一遇到危险,你让本王怎么活?”
英亲王妃嗔了英亲王一眼,“都多大年岁了,王爷还说这等话?我带着护卫,八百里算什么?日夜兼程,两日夜总能到了。”
“那也不行,我不放心。”英亲王摇头。
“裕谦王弟媳从岭南一路来京城,不是照样来了?”英亲王妃不满,“她都能行,我如何不行?临安城比起岭南,不足三分远。”
“来了是来了,可是不是把孩子给弄丢了?”英亲王瞪眼。
“孩子真丢了吗?”英亲王妃看着英亲王,“你又不是不知,我那日冲去裕谦王府,弟媳在做什么?若是孩子真丢了,她还能有那等闲心做别的事儿?岂不是日日以泪洗面?王弟焉能饶得了她?如今你再看裕谦王府,孩子还是没找到吧?还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
英亲王一噎,“那也不行。”
英亲王妃微恼,“你不能出京去看孩子,我还不能出京?日日困在这京城,担心得寝食难安,难过死了。”
“如今南秦上下,明里暗里,混沌一片。更何况,漠北边境还要兴兵,秦铮所在魅族密地,不知在何处,怜儿伤重不轻,险些丢了性命。内忧外患之际,我已经焦头烂额,两个孩子我管不了,你就别再让我操心了。”英亲王拍拍英亲王妃。
英亲王妃本来还想再执拗,但见英亲王鬓角的白发,只能作罢,“好啦,我依你不去就是了。”
“你听我的最好不过。”英亲王面色缓和地露出笑意。
英亲王妃忧心地叹息,“如今太子在临安城,华丫头也在临安城,铮儿不在临安城,谢墨含又去了漠北,我怕……”
“你是怕太子和华丫头?”英亲王闻言笑意收起。
“是啊。”英亲王妃点头,“太子本来就对华丫头倾慕,若不是铮儿力争,当初不一定能娶到。如今又再不是夫妻,难保太子不会……”
“怎么可能?华丫头毕竟是已嫁人妇,太子怎可娶被休弃的人为太子妃?储君之妻,将来可是一国之母。”英亲王摇头,“你想多了。”
“太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的性情看着表面规规矩矩,其实骨子里和铮儿一样,不羁世俗,全凭喜好。若他真一心求娶,谁又能拦住得了他?”英亲王妃道。
“既是储君,就该明白储君身上肩负的责任,岂能胡闹?”英亲王微怒,“更何况,堂兄弟之妻,焉能再娶?”
英亲王妃有些无言,“自古以来,也不是没有先例,子继父业、父纳子妃,都能如此,更何况兄弟之妻再娶?”
“你……”这回轮到英亲王无言,恼怒地看着英亲王妃。
英亲王妃看着他,“我又没说错。”
英亲王无奈,“你是没说错,但……”他转过头,深深无奈地,“若是真被你说中,你就算去了临安城,又能阻止得了什么?”
“我去搅个天翻地覆。”英亲王妃道,“就不信阻拦不住。”
“临安城刚脱离险境,你还是不要去胡闹得好,更何况,如今只是你的猜测,做不得准。”英亲王想了想,“就算是太子有此心,还要看华丫头是否同意。就算华丫头……同意,还要官媒文书,三媒六聘,太子总要先退了右相府的婚事儿,就算不退婚事儿,拿个侧室……”
“华丫头岂能给他做侧室?”英亲王妃打断英亲王的话。
“也对!”英亲王住了口。
英亲王妃烦闷地道,“罢了,罢了,不与你说这个了,也不要多想了,越想我越急。还不如不想。”
“是了
。”
“是了,孩子们的事儿,自己解决去吧,你我急来急去,有什么用?”英亲王揉揉眉心。
英亲王妃不再言语。
英亲王府为此事烦恼之际,皇后的凤鸾宫也正在谈论此事。
皇后面色忧冲,对如意询问,“据说临安城百姓叩谢太子救了临安城时,太子竟然不居功,将功劳推给了谢芳华一个女子?钰儿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娘娘,据说黑紫草本来就是芳华小姐找到的,因找黑紫草,她还受了重伤,知晓内情的人大有人在,太子才不好居功。”如意道。
“我看不尽然。”皇后摇头,“太子对谢芳华怕是还有其心。”
如意一惊,“娘娘是说太子他还想……”
皇后点点头。
“可是芳华小姐总归也是嫁过了英亲王府的铮小王爷,咱们太子怎可……”如意小心地道。
皇后叹了口气,“救了临安城十几万百姓,居功甚大,太子若是一心想求娶,就算她嫁过英亲王府,是被休弃之人,别人也说不出什么反对来。比起名利私节,家国才是大事儿。”
如意点点头,“那怎么办啊?您是不喜欢芳华小姐吗?”
“以前我是不甚喜欢,但是我儿子喜欢,我还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皇后摇摇头,“如今多事之秋,南秦内外动荡,只要他能稳稳当当地坐上皇位,我就别无所求了。”
如意垂下头,不再说话。
同一时间,右相府也在谈论此事。
右相夫人向来喜好礼佛,端庄淡静,将右相府内院整治得整整齐齐,十分规矩,污秽的事儿不会拿到明面上来,也不会总是拿内院的小事儿去烦右相,所以,多年来,夫妻和睦,相敬如宾。
如今,太子在临安城治水救瘟疫,谢芳华在临安城十几万百姓危难之际找到黑紫草,成为了临安城的救世主活菩萨,受到临安城甚至天下百姓的一致赞扬,天下只知太子和忠勇侯府的芳华小姐,言论纷纷,将太子和芳华小姐放在一起来说。似乎从不知右相府的李如碧小姐是太子的未婚妻,更似乎忘记了谢芳华被休弃的告示传遍了整个南秦。
如今这般的行事,一直礼佛淡静的右相夫人终于坐不住了。
待右相下朝回府去了书房后,她便立即冲去了书房。
右相正在和府中幕僚议事,听到夫人来见,对幕僚摆摆手,幕僚避去了后厢,请夫人进了书房。
右相夫人进了书房后,对右相道,“可是打扰了老爷议事?”
“无碍!”右相摆摆手,“你急匆匆赶来,所为何事?”
右相夫人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太子和谢芳华在临安城的事儿你定然知道了,我怕……”
“原来是为了这事儿。”右相叹了口气,“我早就与你说过了,碧儿无心太子,太子亦无心碧儿,太子早在皇上圣旨赐婚下达后,与我单独言明不会娶她,所以,对于碧儿和太子的婚事儿,你还是不要想了。”
“就算太子不娶碧儿,可是如今临安城的消息传出来,外面定然会沸沸扬扬?让人如何看我家碧儿?太子不羁世俗,总不能耽搁了我们女儿。”右相夫人鲜有的气恼,“既然无意,太子为何当初应承婚事儿?为和不找皇上干脆退婚?”
“当时是皇上一意孤行,太子受掣肘,只能应下了婚事儿。如今……”右相从桌案上拿出一封信笺。“我这不是已经收到了太子的退婚信函?”
“退婚信函?”右相夫人一怔。
“正是退婚信函,是太子附在八百里加急文书里,一同送进京来的信函。一封呈递给了皇上,一封送来了右相府。”右相道,“你自己看看吧!不用你怒你恼,太子自然会退婚的。”
右相夫人连忙拿过信函,展开过目。
看过之后,她脸上的怒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喜悦,“太子在信中答应,说是此事委屈了右相府,亲自对右相府表明了歉意,但同时也承诺老爷,右相府三代之内,相门不旁落。是不是,也就是说,清儿将来接替您,在朝为相,清儿的子孙,三代也都是卿相?”
右相颔首,“是这个意思。”
右相夫人大喜,“若真是这个意思,那我们右相府自此后,便是真真正正的相门清贵,门楣至少百年无忧。”
右相点头,“不错。”
“相爷,这用碧儿的一门亲事儿,来换我们右相府未来前景无忧,太子也算是诚心诚意了。”右相夫人道。
右相叹了口气,“是啊,这么大的补偿,太子的确是诚意十足了。我们右相府又能有何不满?况且碧儿这孩子本来也不愿进宫。”
“正是这个理儿,本来妾身对太子十分不满,可是如今这封信函来得如此极是,妾身便没有不满了。”右相夫人道,“只是这退婚一事,太子说还要劳烦你进宫找皇上退婚,一是右相府退婚,全了右相府的颜面,二是他远在临安城,事毕要处理瘟疫后的一干事宜,三是漠北边境军中也需要他暂且在临安城观望,万不得已,要动身前往漠北。这些说得也有理。可是这是圣旨赐婚,您若是去退婚,皇上会答应吗?”
“太子还有一封私下给皇上的信函,言明,我退婚时,将信函一并呈给皇上,皇上看过之后。”右相道。
“信函呢?”右相夫人立即问。
“在这里。”右相从桌上奏折下拿出了一封密封着的信函。
“这上面写了什么?”右相夫人询问。
右相摇摇头,“既然是太子给皇上的密函,怎能私下拆开来看?”
“也是。”右相夫人点头,“那您什么时候进宫呢?”
“稍后我就进宫,此事还是宜早不宜迟,早处理的话,对我们碧儿也好,这孩子近日来愈发的心思重瘦峭了。”右相道。
“是啊,既然如此,妾身就不打扰老爷了。”右相夫人点点头告退。
右相摆摆手,右相夫人出了书房,向后院走去,脚步较来时轻松甚多。
幕僚从后厢出来,对右相拱手,“相爷,皇上虽然病情时有反复,思敏大不如从前,但是您进宫也要小心谨慎,只要太子一日不继位,皇上毕竟还是皇上,太子给您的三代为相的信函,您还是一并呈给皇上过目吧。”
右相颔首,“本相也是这么想。”
二人话落,右相重新换了一套衣冠,匆匆出府进了皇宫。
第九十九章日薄西山
皇帝回了寝殿后不久,外面有人禀告,右相请见。
皇帝从御花园回来后依旧余怒未消,闻言皱眉,“右相来干什么?”
吴权小声道,“臣出去问问?”
“不用问了,让他进来吧!”皇帝摆摆手,沉声道。
吴权应了一声,连忙出去请右相,到了殿外,见到右相,附耳小声道,“皇上为了太子和满朝文武请陈更改兵制之事,从御花园回来,一直存着怒气,相爷说话要谨慎一些。”
右相暗暗叹了口气,“多谢公公。”
进了殿内,果然皇帝脸色极差,不等右相行礼,便问,“朕看你一头的汗,可有急事儿?”
右相为难地看着皇帝,面色忧冲,“回皇上,臣是……有些事儿。”
皇帝看着他,“嗯?”了一声。
右相跪在地上,将手中的两封信函一齐递给皇帝,“皇上,臣刚刚收到太子派人给臣送到府里的信函,其中一封是给臣的,一封在臣的信中言明是给皇上您的。臣看完信后,片刻没敢耽搁,便匆匆进了宫。”
“什么信函?”皇帝沉声问。
“您过目之后就知道了。”右相恭敬地举着两封信函。
“吴权,给朕呈上来。”皇帝喊。
吴权连忙上前,接过右相手中的信函,递给了皇帝。
皇帝先拿起秦钰给右相的信函看,刚过目几行,脸色便难看起来,看完之后,脸色阴沉,并没说话,又将另外一封密封着的信函拆开。
密封着的信函过目之后,脸色更沉了,几乎要下雨。
吴权打量皇帝的脸色,默默地后退了两步。
右相自从将信函呈递给皇帝之后,一直没抬头,俯首几乎贴在地上。
一时间,由皇帝身上散发出沉怒震怒暴雨的气息。
片刻后,他“啪”地将信函摔在了地上,“岂有此理!”
吴权大气也不敢吱声,右相更是不吭声。
▽d挺▽diǎn▽小▽说,.≌.o∽&l s="arn:2p 0 2p 0"&gs_();皇帝起身,来回在内殿踱步走了几步,之后,停在了右相面前,看着右相,沉怒地问,“你可知道太子给朕的密信里写了什么?”
右相连忙摇头,“回皇上,臣接到密信之后,并没拆开看,不知晓。”
“他要娶谢芳华!”皇帝怒道。
右相早已经有所猜测,闻言还是抬起头,露出惊讶的表情,看着皇帝。
皇帝身子有些发抖,似乎被气的,“他竟然在密信中威胁朕,说朕若是不答应,他这个太子便不做了,让朕选八皇子秦倾继位。”
右相这回是真的惊了,不敢置信地看着皇帝。
“连你也不相信是不是?”皇帝眉心直跳,“可是他就是这么说,他可真敢说。竟然要娶谢芳华,为了谢芳华,朕若是不应,太子都不做了。他竟然拿一个女人跟朕的江山比?他是疯了不成?”
右相一时也有些无言,但细细思量,太子虽然看起来外表温和,但其实脾气秉性甚是难以捉摸,论不顾世俗,他与铮小王爷不相多让。
“谢芳华一个被休弃的弃妇,凭什么跟朕偌大的南秦江山比?”皇帝又怒道,“她有什么资格?”
吴权抬头看了一眼皇帝,又垂下了头。
右相依旧不语。
“右相,你说,太子是不是疯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自古江山帝业,从来没听说过女人能跟江山比?更何况已经嫁过人的女人。”皇帝盯着右相。
右相看着皇帝,“这……女人自然不能跟江山比。”
“那你说,秦钰怎么就敢如此跟朕说?”皇帝质问。
右相似寻思了一下,试探地揣测道,“臣以为,太子应该是甚喜芳华小姐,怕皇上不喜芳华小姐,不答应此事,才如此言语。”
皇帝恼怒地冷哼一声,“朕的确是不喜欢谢芳华。”
右相叹了口气,“皇上,恕臣直言,太子甚喜芳华小姐,在芳华小姐和铮小王爷未曾大婚前,便钦慕芳华小姐,大婚之日,未曾阻挠住二人大婚,后来,自苦数日。臣私以为,家国天下,儿女情长,帝王者,两者兼得,未尝不可。”
“嗯?”皇帝竖起眉头,瞪着右相。
右相立即道,“临安城瘟疫,一旦无药可解,那么,小则一城,城池尽毁,大则南秦国危。幸芳华小姐寻到了大批的黑紫草,才解了临安城瘟疫之急,救了整个临安城十几万百姓性命。芳华小姐如今名传天下,贤良大才,甚得百姓推崇。若是太子有心,她有意,天作之合,也算未来南秦江山的福源。”
“太子有心她有意?”皇帝冷沉下脸,“她会吗?”
“臣以为,从太子这两封密信所请说之事推断,隐约能猜测说,芳华小姐兴许是应了太子,或者是太子有把握在皇上您应允之后,能娶到芳华小姐。”右相道。
皇帝看着右相。
“皇上,您想想,北齐兴兵,这个时候,太子提出此事,南秦内忧外患之际,太子说若是您不应,就不做太子了,让您选八皇子,可是八皇子年幼,未经磨砺,焉能……”右相看着皇帝,话到一半,又打住,顿了顿道,“这就说明,下定决心了,十有八九,此事能成。”
皇帝闻言怒意不退,“那秦铮呢?他要娶谢芳华,秦铮可会同意?”
右相眉目转了转,“铮二公子就算不同意,又能如何?太子和铮小王爷从小斗到大,各有输赢。”话落,又劝慰道,“皇上您又何必动气?且旁观就是了,太子和铮小王爷都是有分寸之人,断然不会做出毁江山基业之事。”
皇帝闻言冷声道,“谢芳华就是一个红颜祸水!”
右相不再接话。
皇帝又来回走了两步,“你的意思是,让朕应承了太子?任他所为?他真若是能娶了谢芳华,朕也由着他娶了?”
右相diǎndiǎn头,“恕臣直言,南秦如今不能没有太子。”
“罢了!”皇帝一下子又苍老了些,疲惫地摆摆手,“你起来吧!”
右相跪在地上,并没有立即起身,“那臣小女的婚事儿……”
“看你的意思,也是想退了这门亲事儿,你辅助朕多年,功劳苦劳都甚大,虽然朕极其中意你家的女儿,也极为愿意与你做亲家,但是事已至此,也只能作罢了。”皇帝挥手,“吴权,将右相扶起来。”
吴权连忙上前扶右相。
右相的腿已经麻了,扶起来之后,慢慢揉了揉,才能自己立稳当。
皇帝在一旁见了,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一种日薄西山的老暮之态,“李延,朕病了老了,你也老了啊。”
“是啊皇上,臣也老了。”右相苦笑,“一晃几十年就过去了。”
“是啊,几十年弹指一挥间。”皇帝揉揉眉心,颓然地道,“朕日渐觉得力不从心,朕再不喜,也难以左右太子,甚至是左右朝局了。”
“皇上切不可过于忧心,好生养病。”右相连忙道。
皇帝摇摇头,“朕的病朕知道,养也养不好了。”
右相看着皇帝,一时无言。
皇帝看着他,又道,“太子答应你三代卿相之事,朕就不管了,朕不知何日归去,两眼一闭,到也省心。”
右相嘴角动了动,苦笑道,“太子虽然应承了臣,但是臣敢对皇上起誓,臣这一门,若无相才之人,断不可为相,免得毁了朝纲社稷。”
“你家的李小子,文韬武略,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是个人才。他为相,自然有相才。太子会用人,也会拉拢人。这个江山若是交给他,朕也放心。”皇帝话落,摆摆手,“朕累了,你出宫吧。”
右相连忙站起身,“皇上好生休息,切不可操劳,朝局之事,有臣等照应。臣告退了。”
皇帝diǎndiǎn头。
右相一步步退到门口,即将跨出殿门时,只听皇上又道,“退婚的旨意随后朕就命吴权送去相府。”
“多谢皇上!”右相叩首,退出了殿外。
出了帝寝殿,右相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伸手一摸后背,后背已经湿透,冷风一吹,凉彻骨。
出了宫门,正碰到左相匆匆进宫,右相喊住左相,“这么急,出了何事儿?”
左相一愣,“你这是……刚从宫里出来?”
右相diǎndiǎn头。
“皇上呢?皇上可好?”左相连忙问。
“皇上累了,乏了,今日御花园之事,皇上依旧余怒未消,兵制是皇上当年在皇上崩逝后,一力执行,他的毕生心愿,就是想要除去谢氏这只南秦卧榻之侧安睡的猛虎,怕虎有一日便成蛟龙。可是到头来,却没能做到,反而内忧外患时,需要仰仗谢氏。”右相叹了口气,低声道,“如今这形势看来,南秦内有谢芳华,得百姓民心,边境有谢墨含,接掌兵权。若是太子登基,谢氏再繁荣百年,亦不为过。”
左相本奸猾聪明,闻言大惊,拉过右相,低声问,“这么说,皇上今日因为太子请柬更改兵制之事,受打击了?不太好?”
“兵制更改的背后,就是皇上对谢氏再不能掣肘,对南秦朝局,再也不能掌控了。”右相道,“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皇上老了,我们都老了。太子一旦登记,早晚会改了兵制。如今只待新旧更替了。”
左相闻言心惊了惊,“你是说皇上怕是……”
右相diǎndiǎn头,面露沉重苍老。
右相无言片刻,看向皇宫,宫门巍峨,像是垂垂老矣的雄狮,再无昔日威仪雄浑,日薄西山,一片死寂。他跑了一头的汗被冷风一吹,冷却了,心有些凉,“我本来想再去劝说皇上更改兵制,一道圣旨怕是对于漠北军事起不到什么作用,北齐长驱直入,我南秦危矣。但是听你这样一说,我却不敢再去了。”
“别去了,去也无用。”右相摆摆手。
左相diǎndiǎn头,跟随右相一起,折了回去,离开了宫门。
右相回到府中不久,吴权便带着圣旨到了右相府。
整个右相府的人出去接旨。
退婚圣旨言明圣上依右相恳请,退了右相府小姐和太子的婚事儿,自此后,各自嫁娶。
右相府众人谢恩。
吴权将圣旨递给右相,小声说,“相爷,今日也就是您吧,若是换个人,都不能从宫里安然地走出来。”
这话意思不言而喻。
右相接过圣旨,“承蒙公公在皇上面前美言了。”
吴权一挥手,“杂家是个奴才,哪里能管那许多事儿,更哪里能左右圣意,是皇上念在相爷这么多年来忠心辅佐,舍不得相爷。皇上啊,其实是个念情的人,只不过身在帝位,给掩盖了而已。”
“是啊。”右相diǎn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公请府里喝茶。”
“杂家还要回宫去复旨,改日吧。”吴权告辞,上了马车,折返皇宫。
右相目送吴权走远,回转身,看向立在右相夫人旁边的李如碧。
李如碧瘦了很多,整个人看起来似乎被风一吹就要刮倒,因为多日闷在房中,脸色是不见阳光的白。
右相叹了口气,“碧儿,人这一生,长的很,和谁有缘分,也是命中注定,没有缘分,也强求不来。你何必苦了自己?”
李如碧屈膝一礼,“女儿知道。”
“你若是真能知道就好了。”右相看着她,“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切勿钻牛角尖。如今你和太子退了婚,咱们右相府主动退的婚,于你以后婚事儿,不做影响,你好好想个明白,接下来,我和你娘便会给你商量婚事儿。”
李如碧抿起嘴角,没说话。
右相夫人看了李如碧一眼,对右相道,“老爷有事儿去忙吧,我同碧儿说说话。”
右相diǎn头,向书房走去。
右相走远了,右相夫人拉过李如碧的手,向里面走,一边走,一边对她低声道,“今日你父亲进宫后,我闲来无事,特意命人去打听了一番,荥阳郑氏的嫡子,早先与谢氏长房的大小姐定了亲,但是因为谢氏长房落难,全家被发配去了岭南,所以,那门亲事儿就黄了。如今,荥阳郑氏嫡子还没有另寻婚配。”
李如碧一愣,“娘的意思是想我嫁给荥阳郑氏嫡子?”
右相夫人diǎndiǎn头,“荥阳郑氏嫡子自小受家族培养,一表人才,我曾在谢氏长房见过。当初敏夫人是通过赵郡李氏和清河崔氏以及英亲王府的关系,想方设法,才促成了自家女儿与荥阳郑氏嫡子的亲事儿,奈何竹篮打水,白忙一场。”
“荥阳郑氏嫡子虽好,可是娘想过没有,若是这门亲事,是我远嫁,难道娘想将我远嫁?”李如碧低声问。
右相夫人叹了口气,“娘也不想,可是秦铮放出了话,再见你必杀,太子如今又退了亲,在这京城里,虽然未婚之子还大有人在,高大门楣能匹配你者也是有,翰林大学生之子,监察御史之子。可是……”顿了顿,她无奈地道,“但是这些人,都知晓内种情由,怕是不愿,已然嫁不得。”
李如碧眼圈渐渐发红,抓住右相夫人衣袖,“娘,难道这是女儿的错吗?”
右相夫人见李如碧如此,心下也跟着难受,“自然不是我儿你的错,可是奈何天意弄人,谁知道事情会演变如此地步?那铮小王爷为何缘由要杀你,至今娘也不明白,你爹私下问了英亲王,王爷也不知晓,就连王妃都是糊涂着呢。这只能问铮小王爷自己了,不知你哪里得罪了他。”
“我是心仪他,但自从皇宫催情引那件事情之后,我再不敢动心思,后来他和谢芳华大婚,皇后和太子接我进宫,我也只不过是他们把卢雪妍推进英亲王府的幌子。这些事情,与女儿何干?”李如碧说着,哭了起来,“娘,与女儿何干?心仪他就是错吗?连我在京城里,他都不能容我吗?”
右相夫人被李如碧这么一说,也气了起来,“就是,铮小王爷欺人太甚。”
李如碧哭了片刻,抬起头,看着右相夫人坚决地道,“娘,荥阳郑氏嫡子再好,我也不远嫁,我就要待在这京城。若是秦铮杀我,就让他杀好了。反正到了这个地步,女儿也不想活了。”
第一百章不受掌控
右相夫人闻言吓了一跳,脸色发白地看着李如碧。
李如碧肯定地对她重复,“娘,女儿不远嫁。”
右相夫人伸手扶住李如碧的肩膀,看着她,“我的儿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秦铮是什么人,你既然喜欢他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清楚吗?他是一个说到做到,言出必行的人啊。”
“我知道。”李如碧红着眼睛点头。
“那你还执拗做什么?你爹也说了,人这一辈子,长的很,和谁有缘分,是命中注定,没有缘分,强求不来。你这又是何苦?”右相夫人几乎苦口婆心地劝说,“他不喜你,躲远了就是了。我们惹不起,总能躲得起?更何况,未来世事如何,谁又能说得准?秦铮如今下落不明,太子安然地待在临安城,未来太子登基,依二人自小互相看不顺眼来看,他将来未必有好果子吃。”
“那女儿也不远嫁!”李如碧摇头,“娘,女儿主意已定,您就别再劝说了。”
“你……”右相夫人看着她,退一步地说,“你不远嫁也行,那就在这京城里找可好?太子答应你爹三代卿相,我们相府以后在这朝中,又惧怕谁?你不招惹秦铮,我倒看看,他敢奈你何!”
李如碧咬唇,“正如您所说,这京城里,还有谁敢娶我?”
“怎么就没有人?”右相夫人道,“大不了,退而求其次。退婚这等事情虽然不光彩,但也是咱们相府先退的婚,你祖父便是相爷,你父亲还是相爷,未来你哥哥三代,也是为相。整个南秦,将来真正的相门不是左相府,而是我们右相府。我们右相府门生遍天下,京城与你父亲有交情的人大有人在,你父亲若是有意结亲,谁会不慕荣华不应允?”
“为了荣华娶我,娘,您觉得女儿将来会幸福吗?”李如碧低声问。
右相夫人叹了口气,“碧儿啊,女人一辈子,幸福不幸福,又岂能由人口中说来?那需要自己挣出来。你爹当年倾慕的人不是为娘,可是又怎样?多年下来,我们还不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这右相府的女主人是我,不是别人。”
“可是我爹也有小妾一堆。”李如碧又道。
右相夫人不以为然,“小妾只不过是男人的玩物而已,他的正妻永远是我,哪个男人没个小妾?这相府内院的事儿,你爹向来概不插手,小妾在娘的手里也跳不起来。”
李如碧看着右相夫人,“娘,您真觉得很幸福吗?女人这一辈子,就只求个相敬如宾吗?不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嫁了又有何意思?”
右相夫人板起脸,“你爹说得不错,你就是死钻牛角尖。您就认准秦铮了是不是?”
李如碧抿唇。
“和太子有婚约,你也不见喜色,如今和太子退了婚,您却又不想嫁给别人。你到底想做什么?还真去缠着秦铮,让秦铮把你给杀了不成?”右相夫人恼怒地看着她。
李如碧眼泪又簇簇地流了下来。
右相夫人见她有哭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从小捧在手心,着实心疼,顿时舍不得说了,又软下口气,“你看看卢雪莹,看看卢雪妍?和秦铮沾了边的女人,有哪个落了好了?就算是嫁给了他的谢芳华,如今不都休了?依娘看,那就是个煞星,离得越远越好。”
李如碧低下头,只顾流泪。
右相夫人实在无奈,“就算你喜欢秦铮,他不喜欢你,就算千方百计嫁给他,又有何幸福可言?还不如为娘呢,你爹虽然当年心仪的不是我,但至少待我尊重。可是他呢?可尊重你?”
李如碧不言语,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地面的青石砖上。
“你若是不想远嫁,娘也舍不得你,不强求你,这京城内外,除了秦铮,只要你中意,娘就请你爹去为你谋划、谁家公子爷不喜贤良貌美的女儿家,你诗书礼仪,行止端方,拿去人前,没个人能挑出错和不好来。只要你同意,未来婆家夫妇,有你爹和哥哥照看着,谁也不敢欺你辱你。”右相夫人又道。
李如碧依旧不言声,不点头。
右相夫人不由急了,“条条大路你不走?难道真要往那死路上走?你可对得起我和你爹对你这么多年的培养?”
“娘,女儿不孝。”李如碧抬起头,“道理我都明白,可是……”
右相夫人盯着她,眉心又聚齐怒气,“可是什么?”
李如碧咬唇,又低下头,过了半响,低声道,“娘,您别在逼我了,让我想想。”
右相夫人也实在无奈了,对她无力地摆摆手,“这么多年,你出身相府,金尊玉贵,都说女儿要娇养,我也确实对你太娇惯了,才养成了你这个性子。只知儿女情长,不知人世不易。罢了,你自己想吧!左右娘生你养你一场,也尽了为人母该教诲的,但你若是执意不改,自寻死路,将来悔之晚矣,也怨不得谁。”
话落,右相夫人转身走了。
李如碧站在原地,慢慢抬起头,看向右相夫人,发现她背影有些老态,她收回视线,闭上了眼睛。
右相在书房与幕僚商议完事情,出了书房的门问管家,“夫人和小姐呢?”
“回相爷,夫人和小姐似乎闹了不快,夫人回了正院,小姐哭着回了自己的院子。”管家小心地道。
右相闻言皱起眉头,向正院走去。
回到正院,见了右相夫人,问明缘由
了右相夫人,问明缘由,左相眉头深深皱起。
“老爷,您说碧儿就一心钻牛角尖了,这可怎么办呢?咱们怎不能真让秦铮杀了她。”右相夫人鲜少在右相面前流泪,说着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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