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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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又闲话了片刻,侍书前来请前去荣福堂用午膳,谢芳华喊了谢伊,一起前往荣福堂。

荣福堂气氛和谐,秦铮短短时间身上似乎退去了些什么,有淡淡轻松,见谢芳华回来,他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身后进来的言宸身上,挑了挑眉,打招呼。

言宸也看向他,微微一笑。

饭后,谢墨含对二人询问,“你们今日是住下,还是回府?”

“自然是回府了?这么近,住什么娘家?”二人还没答话,忠勇侯挥手赶人,“赶紧回去吧!”

谢芳华瞪眼,“爷爷,我刚回来才两个时辰不到,您就赶我?”

“回去好好养身子,早点儿给我抱个曾外孙。”忠勇侯摆手,“我要歇着了,你住在府里干什么?没白的累我不能歇着。”

谢芳华脸一红,无语。

谢墨含好笑,刚要说话,外面侍书禀告,“侯爷,宫里吴公公来传旨,请您立即进宫。”

谢墨含一怔,看向外面,“可说了什么事儿?”

“向吴公公探话了,似乎是关于漠北军权的任命下来了。”侍书道。

谢墨含闻言看向秦铮。

秦铮扬了扬眉,“朝中大半人拥护太子殿下,左右相不反对,其余朝臣怎么会置寰?大舅兄去接旨吧!”

谢墨含看向忠勇侯。

忠勇侯对他摆摆手。

谢墨含站起身向外走去,出了门后,对侍书道,“去告诉吴公公,我换了衣服,即刻进宫。”

侍书应声去了。

谢墨含匆匆向芝兰苑走去。

“既然爷爷累了,咱们回府吧!”秦铮站起身,对谢芳华道。

谢芳华本来有些不舍,但想着忠勇侯府和英亲王府这么近,她若是回门就一头扎在侯府不出来,也不太好。况且也有话对秦铮说,点点头,“爷爷嫌我烦,我走就是了。”

“臭丫头!”忠勇侯胡子翘了翘。

谢云澜、谢林溪起身送她。

秦铮摆摆手,“不必送了。”话落,伸手拉上谢芳华,出了房门。

“芳华姐姐,说好了的,哪天你有空了,让人喊我过府玩。”谢伊舍不得谢芳华,对她嘱咐。

谢芳华笑着答应。

二人出了荣福堂,径直向府外走去,不多时,来到了门口,谢墨含还没从内院出来,吴公公等在那里。见到二人,立即露出笑脸,“哎呦,小王爷和小王妃,老奴还没给您二人道喜呢。”

“你可以现在就道喜!”秦铮停住脚步。

“恭喜小王爷、小王妃,您二人大喜,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吴权闻言笑呵呵见礼。

秦铮回头看了跟着的侍画一眼。

侍画立即上前,拿出一兜金叶子塞进吴公公手里,笑着道,“借公公吉言,希望我家小王爷和小王妃真能早生贵子。”

“多谢小王爷和小王妃的喜钱,这么多可够我喝好几壶酒了。”吴权也不客气,笑着接过。

秦铮却没立即离开,而是看着他,漫不经心地问,“今日皇叔身体还好吧?可上朝了?”

吴权压低声音道,“皇上没上早朝,但是参

朝,但是参加了下了朝的议事,本来皇上中意兵部尚书府的公子,可是太子说,免于出现下一个吕奕,漠北军权要交给个有本事的人才行。皇上又说右相府的李公子,太子说李公子虽然文武双全,但是不及忠勇侯和前武卫将军对漠北熟悉,能够帮衬他。又说谢侯爷的太子辅臣之位不改,还兼挂着,他去漠北最是适合。皇上便没意见了,下了旨意。”

秦铮点点头,“说什么时候启程吗?”

“太子的意思,越快越好,明日启程更好。”吴权道。

秦铮笑了笑,见谢墨含从内院出来了,也不再多话,拉着谢芳华上了马车,离开了府门口。

上了车后,谢芳华挽住秦铮胳膊,靠着他身子,对他问,“爷爷特意把我支开,跟你说了什么?”

“既然是刻意把你支开,说的话自然是不宜让你知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秦铮偏头看了她一眼。

谢芳华瞪着他,“难道是事关我?事关我的事儿,怎么能不告诉我。”

秦铮将她的头按在怀里,“少操些心有什么不好?你看我娘,这些日子老的厉害,若是你再这么操心下去,我怕你到了她这个年纪,还不如她。”

谢芳华顿时不满,“你这是刚大婚就嫌弃我了?”

秦铮失笑,“你是这么理解的?”话落,点点头,“也可以这么理解。”顿了顿,补充道,“所以,为了我不嫌弃你,你还是少操些心。”

谢芳华无语。

回到英亲王府,天色还早,太阳还高高地挂着。

英亲王府的大管家喜顺见到二人回来一怔,讶异地问,“小王爷、小王妃,您二人怎么这么早就回府了?”

秦铮没理他。

谢芳华道,“两府隔着又不远,吃过饭后就回来了。”顿了顿,见府门口有一辆马车,似乎是来了客人,她笑问,“娘呢?谁来了府中?”

喜顺立即回话,“王妃在见客,是裕谦王妃进京了,来府中拜见王妃。”

谢芳华一愣,看向秦铮,她怎么不知道裕谦王妃竟然进京了?一点儿消息没得到。

秦铮看了她一眼,解释道,“裕谦王叔带着秦毅和钦佩进京,将女眷们都留在了岭南,长期以往下去怎么行?以后裕谦王叔父子要留在京城,王婶和女眷们自然要过来了。”话落,拉着她向正院走去,“她是昨日进京的,你这些日子忙,没人将闲杂的消息跟你说,你不知道又什么奇怪?”

谢芳华想想也是,前些日子,言宸为了让她好好养伤养身体,虽然没对她屏蔽一切的消息,但是也只是捡主要的跟她说一两件,而她又一门心思大婚,不知道裕谦王妃进京的消息的确不奇怪。

二人说着话,来到正院。

春兰见二人回来,也惊了一下,“小王爷,小王妃,您二人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谢芳华将对喜顺说的话与她和气地说了一遍。

春兰笑着点头,“您二人回来得正好,裕谦王妃刚刚来不久,正好见见。”说着,挑开门帘,请秦铮和谢芳华进屋。

迈进门槛,谢芳华一眼便看到了正屋画堂里坐着的妇人,相比于英亲王妃的温婉端庄,女人味十足,而这位裕谦王妃浓眉大眼,看着十分英气,一看就是会武功的。

见二人进来,英亲王妃也讶异了一下,笑着站起来,“你们回来得正好,铮儿,华儿,这是你们的裕谦王婶。才从岭南进京。”

“王婶!”秦铮和谢芳华一起见礼。

“哎呦,百闻不如一见,这位就是昔日的芳华小姐,今日的小王妃了。”裕谦王妃笑着站起身,伸手拉过谢芳华,“这模样果然是倾国倾城,正配小王爷,郎才女貌,一对璧人。”话落,她回头对英亲王妃说,“嫂子,还是你有福气。”

英亲王妃听他夸奖儿子儿媳妇儿,自然高兴得合不拢嘴,“你家的大公子不是早就娶妻生子了吗?听说也来了京城了,今日怎么没带过来让我瞧瞧?”

她话落,裕谦王妃面色一僵,放开谢芳华的手,对英亲王妃道,“嫂子,不瞒你,若是她进京了,我如何能不带她和孩子来拜见大伯母?只是……”

英亲王妃立即收了笑问,“怎么了?不是说随你一起进京了吗?莫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儿?”

裕谦王妃点点头,愁了眉眼,“我那孙子走失了,儿媳妇儿着急之下病在了路上,我无法,只能先一步进京找王爷,王爷离开京中多年,哪里还有根基?皇上据说又病着,太子最近为了漠北军事儿忧急,不敢打扰他们,我只能来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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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辣手摧花

英亲王妃闻言一愣。

谢芳华也一怔,秦毅的孩子走失了?她偏头看向秦铮。

秦铮脸色寻常,看不出什么情绪。

“只孩子走失了吗?”英亲王妃一愣之后,凝重地询问。

“还有看顾孩子的奶娘。”裕谦王妃面色愁苦,“路过郾城时,郾城正赶上迎暑日,有赛龙舟,摇花鼓,打把势,我想着女眷们都一直在岭南,没踏入京城,这一路上我都拘束着她们,距离京城几百里了,歇歇脚也无碍。便带着他们出去玩了一圈。我和儿媳妇儿带着奶娘和孩子,明里暗里上百个高手护着,可是没想到还是出了事儿。”

“郾城?”英亲王妃皱眉,转头看秦铮和谢芳华,“不就是当初还是四皇子的太子和你们舅舅武卫将军回京时被刺杀的郾城吗?”

“天下只这一个郾城。”秦铮说。

谢芳华也点点头。

英亲王妃重新看向裕谦王妃,“弟妹,你也是有武功的,既然带着孩子,肯定是寸步不离的,怎么会出了事儿?”

裕谦王妃叹了口气,“当日人虽然不少,但也没多到人挤人的地步,可是不知怎地,龙舟就着火了,人群一下子慌了,慌乱之下,冲撞过来,我立即让人护住孩子撤走,可是命令才下达出去,转眼的功夫,奶娘和孩子就都不见了。”

“只转眼的功夫?”英亲王妃抓住重点。

“就是转眼的功夫。”裕谦王妃点头。

“是不是奶娘有问题?”英亲王妃问。

裕谦王妃叹了口气,“这奶娘是在我府中当了十几年管家的侄女,自小在我府中长大,也是个知根知底的。若不然,也不用她来照看孩子,当孩子的奶娘。”

“这么说可就奇怪了。”英亲王妃看着她,“当时立即全城彻查了?”

“奶娘和孩子不见了之后,我就立刻吩咐人拦截了郾城四门,然后带着令牌去了郾城府衙,府衙知道我的身份后,立即调兵搜查,可是整整两天都没查出个结果,没见到奶娘和孩子的影子。”裕谦王妃道,“儿媳妇儿病倒在床,我只能先一步来京了,昨日夜间进的京,和我家王爷商议之下,就来求王嫂你了。”

“郾城距离京城几百里,说离京城远吧,也不远,说近吧,也不近。就是这么个位置,每一年都会传出点儿大事儿。今年除了太子和武卫将军刺杀案,至今还没出个结果,这又来了这么一桩。”英亲王妃叹了口气,“弟妹,我这些年在京中,若是京中方圆百里的事儿,我能帮你,可是这郾城的事儿,我也插不上手去。”

裕谦王妃一听急了,“王嫂,你若是不帮我……”

“你先别急。”英亲王妃打断她的话,“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我娘家清河崔氏距离郾城近,也许可以动用清河崔氏的族脉人力,帮忙查找一番。”

裕谦王妃一听连连点头,大喜过望,“我来找王嫂时,也是考虑了你,正是为这清河崔氏而来。”话落,她顿住,又扭头看谢芳华,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也是想请你帮我说项,请侄媳妇儿的娘家忠勇侯府帮衬一二。谢氏根基遍布南秦。”

谢芳华看着她,没立即答应,心中打着思量。

英亲王妃闻言点头,“弟妹既然来找我,就是没拿嫂子当外人,我稍后也清河崔氏族里去一封信,让族里全力相助找孩子。”话落,她想了想,看了谢芳华一眼道,“弟妹应该知道,谢氏早在两个月前已经分族分宗了,忠勇侯府如今不必以前了。”

“就算忠勇侯府不比以前,也是外人的认知,可是内里谢氏各旁支还是姓谢,总要卖忠勇侯府的面子。”裕谦王妃又重新抓住谢芳华的手,恳求道,“侄媳妇儿,婶子实在是没办法了。”

谢芳华笑笑,和气地道,“婶子张嘴来请,我自然不好推脱,不过我以前久病缠身,醒来后哥哥虽然让我接管谢氏庶务,但是我自认为没能力,于是就将谢氏给分了,各守各家。如今谢氏的确不比以前了。您可能才进京,还不知道,朝中的任命马上就要下来了,太子力荐,我哥哥要前往漠北军营戍边。哥哥一走,忠勇侯府爷爷年迈,唯独我堂兄谢云澜和谢林溪在府中支撑门庭,这样吧,我稍后派人回去跟堂兄说一声,看看是否能帮上一二。”

裕谦王妃闻言连连点头,“我听说谢氏米粮的云澜公子三年来一直在平阳城,平阳城距离郾城不远。更何况忠勇侯府的庶务现在是云澜公子打理,只要他开口相帮,依凭谢氏的能力,一定有效果。劳烦侄媳妇儿了。”

谢芳华不再说话。

英亲王妃对裕谦王妃又道,“虽然我和华丫头都请娘家相帮找人,但到底不如官府有威慑力。所以,弟妹,我劝你,你和王弟还是进宫见皇上一趟吧!我们宗室子孙,都是金贵之身,皇上前些日子虽然病得下不来床,但是这两日据说又有气色了。今日漠北军权的事儿定了,目前也没啥再为难烦心的了。所以,找孩子是大事儿。他一定相帮的。另外还有太子,太子不像我家这个小子整日里不务正业,他能平安去漠北,又能平安从漠北回来,沿途这一路,势力遍布,可想而知。”

裕谦王妃闻言神色顿了顿,面色忽然有些奇异,点点头,“谢谢王嫂,我知道了,这就回去和王爷说,王爷同意,我们就一同进宫。”

英亲

宫。”

英亲王妃点点头,“你也别太忧心,十有八九奶娘和孩子应该是被人劫持了,否则当日你那么快让官府搜查,又守死了东西南北四门,冲散或者意外的话,孩子早该找到了。如今无影无踪,定有谋算。所以,由此推断,孩子还平安。”

裕谦王妃面色好些,“我也这么想,所以,立即来找王嫂你帮忙了。”话落,她叹了口气,“毅儿和佩儿已经启程去郾城了。希望苍天保佑,否则这都是我的错。我瞒着王爷带儿媳妇儿和孩子进京,却出了这等事情,我万死不能赎罪。”

“说什么死不死的?你的亲孙子,你也不想他出事儿。”英亲王妃打断她的话。

裕谦王妃掏出娟帕,抹抹眼睛,“王嫂,那我就先告辞了。”

英亲王妃也不多留她,亲自挽了她的手送她出门。

谢芳华见秦铮没有送的意思,她随着王妃一起将裕谦王妃送出门。

看着裕谦王妃上了马车后离开,英亲王妃拉着谢芳华的手往回走。走到内院,无人处,她叹了口气,“京城既是繁华地,也是是非地。我真是不明白,裕谦王一家为何非要卷入进来做什么?他们已经是王子公孙。好好地待在岭南平静过活有何不好?一着不慎,累及子孙。”

谢芳华淡淡道,“人各有志吧!您觉得裕谦王待在岭南好,可是裕谦王一家却觉得京城更好。您羡慕裕谦王在岭南的平静,可是裕谦王却羡慕英亲王府在京城的富贵鼎盛。同是王子公孙,怎么甘心一辈子不如英亲王府?”

英亲王妃笑了一声,“同是王子公孙,也要分三六九等。英亲王府是嫡系嫡子,这是事实。任谁也抹不平?就如秦浩,总是看我铮儿得的多,可是他只能认命没铮儿命好托生在我肚子里一样。”

谢芳华感叹,“世人不知身份越高,背负的越多,责任越重的道理。荣华岂是那么容易天上掉馅饼的?若是有选择,我到宁愿不托生在忠勇侯府,秦铮也未必想托生在英亲王府。”

“你们两个死孩子,到底是一个性情。”英亲王妃忍不住拍谢芳华,又气又笑,“别人羡慕不来的富贵荣华,放在你们俩眼里如尘土一般。传扬出去的话,真真是气死个人。”

谢芳华笑着挽住她,“娘还说我们,若是让您选,您也未必想出身清河崔氏,未必想嫁入这荣华富贵之地。”

英亲王妃“扑哧”笑了,“还没发现你是个贫嘴的。”话落,叹了一声,“可不是吗?外面的人看我们富贵滔天,出行有马车,仆从前呼后拥,穿戴金银珠翠,可是谁又知道我们反而想求那最寻常的生活。”

谢芳华也跟着叹息一声,平民百姓有迫于生活的苦,可是他们不知生在富贵之家虽然吃食穿戴不愁,却步步险境,有的人更是拿命在博命。

二人说话间,回了正院。

秦铮正在正院画堂的窗前摆弄花草,见二人从外面回来,亲密地挽着手说着话,若是不识得的人,真还以为是一对母女。他看了一眼,收回视线,伸手揪了花叉处新长出来的嫩芽。

“臭小子,你又揪我的花,小时候的毛病,多大了怎么也不改?”英亲王妃进了屋,一眼就看到站在窗前的秦铮,见他正在揪花,顿时急了,放开谢芳华,就疾步走了过来。

秦铮见她过来,手中的一片嫩芽随手扔在花盆里,向谢芳华走来,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把拉住她的手,拽着她迈出了门槛。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英亲王妃心疼地看着自己的花少了好几个新长出的嫩芽,大怒。

秦铮仿佛没听见,拉着谢芳华脚步轻快地出了正院。

“你个死孩子,小混账,哎呦,我的花,这几个嫩芽是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就这么被你摧残了,真是辣手摧花……”英亲王妃不见他回来,一时捧着花心疼得不行,口中不停地骂他。

谢芳华被秦铮拉着出了正院,走得远了,还隐隐能听到正院的骂声,她几乎从来没见过英亲王妃心疼花心疼得这个模样,不由抬眼去看秦铮。

只见秦铮嘴角微微弯着,似乎对自己做了坏事儿十分自得,在英亲王妃的骂声中没有丝毫反省。

尤其是他这样的笑十分的纯粹好看!

她一时看得呆住。

秦铮感觉到了她的视线,慢慢地偏头瞅她,对上她呆呆的样子,不由挑了挑眉,“怎么了?”

谢芳华醒过神来,咳嗽了一声,对他问,“你干嘛揪娘的花?”

秦铮眸光微闪,“高兴就揪了。”

“什么话这是!”谢芳华对他瞪眼,“你高兴了,娘可不高兴了。你听听,她多心疼。”

秦铮微哼。

谢芳华怀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对娘有什么不满?否则怎么会突然不高兴地揪她的花呢?”

秦铮瞥了她一眼,不说话。

谢芳华见他不打算说,抿了抿嘴问,“裕谦王妃进京,孙子却弄丢了,这件事儿你知道吗?”

“知道!”

“是不是你做的?”谢芳华试探地问。

秦铮眸光微眯,“你觉得是我做的?”

谢芳华想了想,“我开始觉得有可能是你做的,可是转而想想,应该不是你做的。你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就算是想控制裕谦王一家。”

秦铮忽然笑了。

谢芳华看着他,“

看着他,“你笑什么?”

秦铮不再说话,拉着她向前走去,走两步,似乎想起了什么,唇边的笑慢慢地收起,消失无形。

谢芳华想着他有什么高兴的事儿?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见他唇角的笑收了起来,神色莫名的静寂了些,她一时不喜,便丢开这件事儿,拽住他的手,小声说,“你走慢些。”

秦铮看了她一眼,步子慢了些。

谢芳华不再说话,跟着他亦步亦趋地走着,下午的阳光打在两个人的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从地面上的影子看起来两个人牵手走着,肩并肩,步调一致,她看了片刻,忽然轻声说,“秦铮,咱们两个会这么走一辈子吧!”

秦铮脚步一顿,看着她。

谢芳华指了指地上的影子,“你看!”

秦铮顺着她的手指,自然看到了地上落影成双,他高谢芳华许多,他的影子笔直俊挺,而谢芳华的影子纤细柔软,落在地上,如柳条一般,盈盈而立。他看了片刻,忽然说,“瘦的都没几两肉了,有什么可看的。”说着拉着她向前走去。

谢芳华不满,拽住他不让他走,“你只看到我瘦得没几两肉,就没看到别的吗?”

秦铮不说话。

谢芳华缠着不让他继续向前走,“你再仔细看看。”

秦铮见她大有他不说出她心中满意的话来不让他走的意思,他沉默了片刻,轻声问,“你是说,日照双影音,月照朝暮容,举案两相思,齐眉共百首?”

谢芳华一愣,见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忽然脸一红,刚要低下头,忽然觉得第一次听他说情诗,实在不想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仰起脸,肯定地告诉她,“就是这个意思。”

秦铮凝视着她,一时间再不说话。

谢芳华也不躲避他的目光,也凝视着他,不再说话。

微风吹来,晴朗日光照耀,两人眼中满满地都盛着彼此。

“走吧!”许久,秦铮移开目光,拉着她向落梅居走去。

谢芳华点点头,随着他向落梅居走去,本来她想寸寸地剥开他心里的砍,可是这一刻,忽然觉得,有些东西需要慢慢来,哪怕他是如今这样,又有什么不好?他爱她,她不爱他的时候,他爱她所有,并不曾因为那些冷情冷性不好而对她不喜,所以,无论他什么样子,也是他。只要是他,又有什么关系?

二人一路不再说话,安静地回到了落梅居。

刚要进屋,院外有动静传来,谢芳华回头看去,见是春兰拿着一盆花急急地追了来,她看向秦铮,秦铮松开她的手,转头进了屋。她无语,只能重新折回去,迎上春兰。

“小王妃!”春兰抱着花笑着给谢芳华见礼。

“兰姨不必客气。”谢芳华看着春兰,“这是……”

“王妃让我将这盆花给小王爷送来养,由您看着他,不准他再揪花。”春兰笑着将花递给她。

谢芳华只能伸手接过,她对养花最是头疼,不过看着秦铮不揪花还是能做到的。

春兰见她接过花,没立即走,而是对她笑着悄声道,“小王爷啊,从小有个毛病,您可能不知道。”话落,见谢芳华看着她,她抿着嘴笑,“小王爷不是王妃说的自小就爱揪花,而是王妃也不知道小王爷为何揪花,以为小王爷爱揪花。只不过后来恰巧被奴婢发现了原因而已。”

谢芳华见她神神秘秘,笑着洗耳恭听。

春兰压低声音,“有一次,王爷拿了一件新奇的物件,哄王妃,王妃恰巧心情好,笑开了怀。被小王爷见了,就将王妃的一盆花都给揪了。”

谢芳华一愣,“他吃王爷的醋?”话落,忽然道,“你是说,今天,他……吃我的醋?”她记得她是和王妃说说笑笑进正院的。

春兰闻言抿着嘴笑,“您说对了,但也只说对了一半。以前他是吃王爷的醋,今天怕是吃王妃的醋了。您挽着王妃进院子时,笑靥如花。”

谢芳华一时呆住,有些反应不过来。

春兰笑着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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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具一格的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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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只有你我

谢芳华抱着花盆站在院中,春兰走了半响,她依然呆呆地站着。

侍画、侍墨见谢芳华好半天不动弹,暗暗猜测不知春兰和小姐说了什么,以至于她走后小姐这副模样。二人担忧地走了过来,轻唤,“小姐?”

谢芳华回过神,看着二人。

“您怎么了?”二人小心地问。

谢芳华摇摇头,“没事儿。”

二人对看一眼,这副样子哪里像没事儿?

谢芳华忽然笑了,“真没事儿。”话落,对二人摆摆手,抱着花盆向屋里走去。

挑开门帘,进了屋,画堂内没有秦铮,谢芳华抱着花盆直接去了里屋,只见秦铮身子懒洋洋地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她来到他面前,伸手推推他。

秦铮眼睛不睁开,“嗯?”

谢芳华又推推他。

秦铮蹙眉,“什么事儿?”

谢芳华不答话,再推他。

秦铮无奈,只能睁开眼睛,入眼处,谢芳华抱着花站在他面前,一脸的古怪,他挑眉,“你以前的确是不喜欢花,后来不是也将花养得好好的吗?既然娘给你端来养,你养就是了。”

谢芳华摇头,“这花可不是送来给我养的,是娘给你养的。”

“给我的不就是给你的。”秦铮又闭上了眼睛。

谢芳华看着他,这模样似乎是打定主意不管了,她抿了抿嘴,“听说有一次,爹拿了一件新奇的物件哄娘,娘恰巧心情好,笑开了怀。被你见了,就将娘的一盆花都给揪了。”

秦铮顿时又睁开眼睛,“谁告诉你的?”

谢芳华对他眨眨眼睛,“兰姨。”

秦铮嗤了一声,又重新闭上眼睛。

谢芳华仔细地打量他,见他脸色突然变得很不好看,似乎像是被人戮破某种秘密一般,觉得没面子。但他显然惯于掩饰,所以,看起来毫无痕迹。但是她这么长时间也算是对他了解得深,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她连他偶尔的细微表情都不放过,所以,自然能看得出来。

她压制住好笑,看着他问,“兰姨说得不对?”

秦铮不说话。

谢芳华又伸手推推他。

秦铮依旧不睁眼,不动弹,不说话。

谢芳华转身将花盆放在窗台上,打量着花,可怜见的,新长出的几个嫩芽都被他给揪掉摧残了。扔在花盆里,清晰地看到被掐断生命力的娇嫩。她想将嫩芽拣出来扔掉,但刚伸出手去,想了想,忽然又作罢,转回身,重新走到秦铮身边,伸手拽他。

秦铮没好气,“干嘛?”

谢芳华拽着他手臂晃,“在德安宫时,你说过那幅画由你填上,然后挂在我们婚房,你说话不算数。”

秦铮身子一僵。

谢芳华手下用力,“起来,给我找那幅画去。”

“扔了。”

谢芳华瞪眼,“我才不信你扔了,你是不是没画上?所以,食言而肥,不敢拿出来?”

秦铮哼了一声,没说话。

“快点儿起来!”谢芳华继续拽他,“你没画好,我也不怪你。”

“谁说我没画好?”秦铮睁开眼睛。

“画好了?那在哪里?你拿给我看。”谢芳华眼睛泛起莹莹亮光。

秦铮瞅着她,被她眸光吸住,想推拒的话吞了回去,不情不愿地起身,“你现在怎么这么……”他似乎想着词来形容,想了半响,没找到合适的词,住了口。

谢芳华静待下文,等了半响,见他闭嘴不说了,她接过话,“你的意思是……我粘人?”

秦铮瞥了她一眼,算是默认。

谢芳华抱住他腰,将整个身子贴着他,脸埋在他胸前,“我就是粘人,你奈我何?”

秦铮一噎,心神一荡,低头瞅着她,从忠勇侯府回门回来,她身上衣服未换,头上珠翠未卸,盈盈地站在自己面前,纤细柔软地抱着自己,埋着的头可以看到雪白的脖颈,衣领内掩着的吻痕若隐若现,他眸光暗了暗,呼吸尽量克制,“我不能奈你何,可是……”

谢芳华微微抬头,可是什么?

秦铮撇开脸,“你羞不羞?”

谢芳华忽然笑了,“我在自己的房间里,抱着自己的丈夫,为什么要羞?”

秦铮不说话。

谢芳华伸手掐他,同时歪着头看他,“难道你害羞了?”

秦铮的脸没变颜色,但是耳根处确是隐隐地红了,伸手推她,“你不是要看那副画吗?”

谢芳华睫毛眨了眨,虽然她忽然觉得很乐于看秦铮脸红,但是若是惹急了他,依照他的性情,她可能会没好果子吃,便见好就收,放开他,从他怀里退出来,“是啊,我要看,在哪里?”

“在书房。”秦铮见她退离,手无意识地拢了她一下,才慢慢地放开。

谢芳华抬步往外走去,“那走啊,我们去书房。”

她迈出里屋门槛,见秦铮没跟上,回头看他。

秦铮站在原地瞅着她,眸光幽幽静静。

谢芳华顺着她的目光,上下打量自己一遍,没哪里不妥,然后她又抬起头看秦铮,秦铮依然瞅着她,她想了想,忽然忍不住笑了,折返回去,伸手拽住他的手,“公子爷,您先走。”

秦铮有些别扭地道,“让你自己去书房,你也找不到。”

“是,所以,一定要您亲自移驾书房。顺便带上我。”谢芳华笑吟吟地道。

秦铮偏头瞅着她,笑靥如花的脸望进眼底,他忽然转身,将她拽到怀里,将唇覆在了她的唇上。

谢芳华笑弯了的嘴角被他吻住,身子被圈进怀里,一动不动。

秦铮肆意地吻了片刻,才放开她,压低声音,克制地道,“你今天又惹我了,晚上饶不了你。”

谢芳华红着脸不敢看他,觉得听他这样一句话,脸都要烧起来了。

秦铮欣赏地瞅了她好一会儿,觉得心气平顺了,才拉着她出了房门。

谢芳华被他拽着,乖觉地跟着他,出了房门外,太阳已经偏西,西方天际一大片火烧云,十分的炫目美丽,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秦铮忽然凑近她耳边,“你的脸如今就跟这火烧云一般。”

谢芳华刚刚压下去的热度顿时又腾地烧了起来,拽住他,不满地小声说,“你别以为我看不到,你的耳根子都快烧着了,看着也跟这火烧云一般。”

秦铮一噎,忽然又气又笑,伸手揉她脑袋,“我怎么不知道你如今除了粘人外,还这么喜欢撒泼耍赖,牙尖嘴利了?”

谢芳华咳嗽了一声,红着脸瞪他。

秦铮将她好好的一头青丝揉乱了两根,有两缕脱离发簪从额际垂落,他才罢手,施施然地道,“这样看着才顺眼了些。”

谢芳华嘟囔,“反正又没有别人看,只有你看,你觉得顺眼,只管作乱。”

秦铮闻言弯起嘴角,似乎心情很好地笑了。

院中的侍画、侍墨、玉灼、林七等人见二人从房中出来,牵着手说着话走向小书房,都偷笑着躲远了,不打扰二人。

不多时,来到书房,秦铮打开小书房的门,拉着谢芳华走了进去。

谢芳华迈进门槛,抬眼便看到正对着门口方向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她脚步猛地顿住。

这幅画正是她陪秦铮养伤在德安宫所做的那副,当初秦铮缠着她,她做了半幅,后来的半幅果然是被他做完了。只不过是没如他所说挂在新婚的内室,而是挂在了小书房。

可是如今看着这幅画,若是不知道的人,恐怕看不出是两个人所做。

画中的秦铮,在她的笔下,勾勒出了他吹箫时的模样。而画中的她,是秦铮用跟她一样的笔锋,勾勒出她弹琴的模样,两人眸光相对,温柔如春水,任谁都能看到浓浓的情意。

画中还题了一幅字,正是时间、地点、曲名。

除了这些,在画卷的下角,写了谢芳华三个字。她的旁边空着一处没写。

谢芳华看着这幅画,眸光凝定,久久不动。

秦铮也看着那幅画,没说话,也没言声。

过了许久,谢芳华轻声道,“原来你挂在了这里,我若是不问起,你也不告诉我。”

“只要你来小书房,早晚要看到。”秦铮说。

谢芳华点点头,指着那处被他落款签上她名字的旁边空白处,笑着道,“那地方是不是给我留着的?”

秦铮“嗯”了一声。

谢芳华松开他的手,走到桌前,拿起桌案上的墨,轻轻转着圈地研磨,过了片刻,将墨磨好,她拿起笔,走到画卷前,提笔题上了秦铮的名字。

她的笔锋刚劲有力,犹如男子手笔,字迹首尾洒意,带着丝轻狂自傲之气。若不是亲眼所见,认识秦铮字迹的人,真当是他的手笔了。

秦铮踱步过来,站在谢芳华身后,看着她落下的字迹,轻笑。

谢芳华偏头,“初来这落梅居时,你不是给我请了四位师傅连琴棋书画吗?我练习书法字帖的时候,可是拿你的字帖练了好几本呢。”

秦铮看了她一眼,“若是人人练几下就能练成和我的字迹一模一样,几乎真假不分,那可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儿。”

谢芳华放下笔,“没有别人,只有我。”

秦铮点头,“嗯,只有你,还算可以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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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然回首,发现我这一个月竟然没休息,难怪有些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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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狗血淋头

二人从小书房出来,见天色晚了,谢芳华想了想,便拉着秦铮去了小厨房。

秦铮无异议。

二人来到小厨房,林七从里面跑了出来,“小王爷,小王妃,您二人要下厨啊?”

谢芳华点点头,“今天晚上的饭菜还没做吧?”

林七摇头,“还没有,都准备好了,正要做。”

“我来吧!”谢芳华走进小厨房,看了一眼切好的菜和准备好的材料,挽起袖子洗手,同时对秦铮说,“你给我烧火。”

秦铮点点头,一撩衣摆,蹲在了灶火堂前。

谢芳华洗好手,秦铮已经将火点燃了,她在锅里放了油,熟练地往里面放肉、葱花、菜、调料……

刚拿起盐罐,秦铮开口,“那是糖。”

谢芳华无奈,放下那个,又拿起一个,看向秦铮。

秦铮点点头。

谢芳华将盐酌量放好,拿着铲子翻炒。

林七站在门口,看着二人,想着谁能想到英亲王府内金尊玉贵的两个人儿偏偏会在这里自己下厨做菜?小王妃虽然糖盐不分,但是有小王爷看着她,而且很善于掌控大火小火,这菜的香味转眼间就飘了出去来,想不好吃都难。

半个小时后,二人净了手,端着七八个菜从厨房出来。

林七傻眼,“小王爷,小王妃,您二人这是将明天早上的材料都做了,明天一早,奴才还得去找大厨房采买。”

谢芳华咳嗽了一声,“一时高兴,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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