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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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他!他是忠勇侯府世子!临汾桥圆满地按期完工,他做得很好。秦钰目前还不敢将他如何!你只安心待嫁!”忠勇侯摆摆手。
谢芳华坐下身,难得在老侯爷面前露出忧色,“爷爷,秦钰实在是,我怕……”
老侯爷冷哼一声,“怕什么?你是太在乎秦铮那个小子了!是想顺顺利利地嫁给他?所以现在有点儿什么风吹草动,你就坐不住了?担惊受怕了?可是担惊受怕能管用?有这个紧张忐忑的心思,不如给秦钰制造点儿麻烦,让他没法为难你们的大婚。”
谢芳华心思一动,眸光亮了亮,“爷爷说的是!”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谢芳华心一瞬间落下了一半,爷爷说得对,她的确是太在乎秦铮了,在乎到有点儿事情,便坐不住了。也许秦钰就是要先攻心,让她紧张,怀疑,担惊受怕,不得安宁,然后他再出手。
家有一老,犹如一宝。
谢芳华定住了心神。
这时,侍书回了府,知道谢芳华来了荣福堂,匆匆也赶来了,禀告,“小姐,我去得晚了,今日天还没亮,太子殿下拉着世子去狩猎了。”
“什么?”谢芳华腾地站了起来,“如今都这个时节了,他拉着哥哥去狩猎?”
侍书也紧张不安,“太子府的人是这样说的,我不信,又特意去城门问了一趟,守城的人说,的确是看到太子和世子出城了。除了他们二人外,还有监察御史府的郑公子,翰林大学士府的王公子。”
“他不是监朝吗?代理朝政吗?早朝呢?”谢芳华沉下脸。
“今日免朝,太子自从监朝以来,有一个多月没休息了。”侍书道,“休沐一日,也说得过去。只是世子刚回京,家门还没入,就被他拉去了。您让我传的话说老侯爷身体不适,想念世子,根本就没来得及传。”
“秦钰……”谢芳华磨牙,“他果然是故意的攻心!算准了我会以爷爷的身体不适去请。”顿了顿,她冷声道,“可是那又如何?若是知道皇后有恙,他还能继续去狩猎?”
她话音刚落,一个黑影出现,落在荣福堂院外的窗下,“老侯爷,小姐!”
谢芳华转头来到窗前,看着这黑衣人,一眼就看到了他身上的腰牌,认出是谢墨含身边几乎从不现身的隐卫的蓝离。立即问,“哥哥呢?”
“世子被四皇子拉去狩猎了,派我回来传话,让老侯爷和小姐放心,太子不会对世子如何。他只是被拖住,无法立即回来而已,让小姐安心准备大婚。一定不要到太子跟前找他。”蓝离道,“免得中了他的圈套!您如今只管待嫁就行。”
谢芳华松了一口气,点点头,“好,你回去吧!好好护着哥哥,别让他出事儿。”
蓝离点点头,瞬间又离开了荣福堂。
谢芳华在窗前站了片刻,既然哥哥没事儿,她就放了心,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想了想,对门外站着的侍书吩咐,“你去请云澜哥哥、林溪哥哥过来这里用膳。”
“是!”侍书转身去了。
不多时,谢云澜和谢云澜还没来的,崔允便进了荣福堂。他自从回了京,免了武卫将军职,打算返乡,皇上没准后,就待在忠勇侯府,每日早中晚陪老侯爷在一处用饭、下棋、喝茶、聊天。有了他,老侯爷倒也不觉得闷了。
除了他外,有谢云澜和谢林溪在府内,现在的忠勇侯府比以前热闹了不知多少。
他来到后,见到谢芳华和言宸一笑,“这么早你们怎么就过来老侯爷这里了?有事情要谈?”
谢芳华给他请安,简单地叙说了秦钰拖着谢墨含不让回府之事,又说了他怕是又什么算计,不会让她和秦铮尽快大婚。
崔允听罢点点头,“这位昔日的四皇子,当今太子,实在是不可小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将漠北三十万大军夺在手中,利用北齐和南秦边境的守军粮草动乱一案,我手下忠心跟随我的副将死的死,伤的伤。诚如他所说,若是他想要我这一条命,我也活着回不来京城。尤其是开始那大半年,我竟然还很是欣赏他,觉得你和秦铮赐婚,不能嫁他可惜了。”
谢芳华笑了笑,“秦钰的确是有本事让所有人说好,即便他背后做了那么多事儿。”
“这也是他与秦铮不同的地方,相比起来,秦铮的性情更真实一些。”崔允叹了口气,“都到这个地步了,我虽然对秦铮有诸多不满,但是你心喜他,心甘情愿。我也是不希望出什么事情,耽搁你们的大婚。”
谢芳华诚心地道谢,“多谢舅舅。”她的父母虽然早亡,但是爷爷、哥哥、舅舅……她的至亲之人爱护她的心丝毫不少。
正说着,谢云澜和谢林溪一起进了荣福堂。
二人来到后,见众人都在,就知道有要事相商。
谢芳华待他们给老侯爷和舅舅请安,闲话片刻后,她便将自己的担心和爷爷的提点说了。
“若是给秦钰制造麻烦,而且还是不小的麻烦,你觉得,从哪处入手?”谢云澜听罢后问。
“他如今几乎是无懈可击,可是越密不透风,只要钻露一处,就定然是个大窟窿。”谢芳华沉思,“一,他如今是太子,负责监朝。二,他上有皇帝,距离帝位一步之遥。三,后宫皇后自从沈氏和柳氏倒台后,柳妃和沈妃也无往日
妃也无往日张扬,再无人与她争锋。这三处,选一处入手。”
谢云澜听罢,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太子不会善罢甘休,不会顺利地让你们大婚是肯定的。如今他拖住世子,看着没什么,世子也不会有危险,可是也许是为了迷惑你的视线,另有谋算。你不做些什么,自然是不行。”
“他虽然监朝,但是朝中有左右相,而且朝纲轻易动不得。而皇帝病了这些日子,让人几乎都快忽略他了。除了他的病,还能有入手的地方吗?至于皇后……”谢芳华抿唇,“秦钰看重皇后,比皇帝更甚。毕竟,母子连心。倒是能从她身上动手。”
“仅是皇后麻烦不够!”谢云澜想了想道。
“云澜哥哥有别的想法?”谢芳华看着他。
谢云澜道,“四皇子既然监朝,朝堂若是一片平静,岂不是太过安稳?芳华,你可以想想,南秦江山和他不想看着秦铮和你大婚相比,孰轻孰重?”
谢芳华蹙眉,“云澜哥哥想动朝堂?可是如何伸进手去?朝堂如今左右相扶持,那二人一个奸猾,一个圆滑。都不好相与。”
“正因为如此,太子才觉得滴水不漏,你破不了,给他制造不了麻烦。但你想想,若是能制造出麻烦的话,那么,轻则人心惶惶,重则朝纲晃荡。他能无动于衷?还能再为难你大婚?”谢云澜看着她,平静地道,“皇后虽然是他至亲母亲,若是照你方法,不至于要皇后命的话,没准被他看破,还为难不住他。”
谢芳华觉得谢云澜说得有理,看着他,见他眸光静若水平面,她收回视线,垂下头,“那依照云澜哥哥所说,朝中该如何制造点儿麻烦?”
“你刚刚说对皇后动手,你想怎样对她动手?”谢云澜反问。
“我是想着,既然皇上病了,就让皇后和他一起病好了,有什么毒,能无色无味,察觉不出,但是发作起来看着十分荒唐惊险吓人,又不会死人?”谢芳华说着,眯起眼睛,忽然看向言宸。
“天幻草!”言宸道。
谢芳华点头,“对,就是天幻草之毒!”
“天幻草之毒?”谢云澜不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毒?”
言宸解释,“这毒初中着,如被惊吓一般魔怔发狂,日夜不得安稳,四处疯癫。三日后,不解的话,就会突然安静下来,使人至幻,沉浸入幻觉,一个月不解,会出人命,醒不过来,就会睡死过去了。但意志坚毅者不解也能挺过去,只不过,极其少数罢了。”
谢云澜点点头,“这毒倒是有妙处,解来难吗?”
“不难,容易的很。”言宸道,“普通的一种野菜服下就能克制解除,但是,这种野菜富贵人家是不会上桌的。而且也不知道天幻草的解法。”
“这就好了!”谢云澜点点头,“若是朝中一半朝臣都跟皇后一样,中了这种天幻草之毒呢!发癫发狂,惊如魔怔。太子还能坐得住?”谢云澜道。
谢芳华笑了一下,“是啊,若是都中了这种毒,怕是千百年来的一道奇景了。尤其是左右相,不能再协助秦钰理政。秦钰能不急?这京城岂不是会闹开?人心岂会不惶惶?他还有机会为难我?”
“为了你们的婚事儿,满朝文武若是近半数都中天幻草之毒的话,这也是朝堂浩劫。”忠勇侯哼了一声,虽然语气不快,但没反对。
谢芳华看了忠勇侯一眼,又道,“哥哥刚才已经让人来传话,不必担心他。也许正如云澜哥哥所说,她是为了迷惑我的视线。另有谋算。所以,哥哥那里暂且不理会,他自保应是没问题。那么就是除了哥哥外,就是爷爷和舅舅这里了。一定要先自己守住,不让秦钰动我们这里的心思。”
谢林溪这时开口,“需要我做什么,芳华妹妹只管说。”
谢芳华想了想到,“云澜哥哥在府中,关于爷爷和舅舅的安危,就交给云澜哥哥吧!至于林溪哥哥,大婚将近,筹备的事情太多,离不了人,你就准备大婚事宜。天幻草之事,我和言宸来做。”
几人闻言都点点头,事情就此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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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暗中说服
出了荣福堂,谢芳华和言宸一起回了海棠苑。
进了画堂后,言宸对谢芳华询问,“对于怎样将天幻草之毒悄无声息地下到皇后身上和朝中近半数以上的大臣身上,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需不要要动用天机阁?”
谢芳华摇头,“我不想动用天机阁!”
“那你……”言宸看着她,“动用忠勇侯府自己的人。”
“也不是!”谢芳华再摇头,“忠勇侯府不能轻举妄动,一旦动作,趁了秦钰的心了。况且,皇上病着,又不是死了。也许他们正等着抓住忠勇侯府的把柄呢。”
“那怎么办?”言宸蹙眉。
“我想请王妃来帮忙。”谢芳华想了想道,“皇帝这些年将皇宫防护得固若金汤,尤其是对忠勇侯府在皇宫里是否安插暗装,安插什么暗装,都谨慎得很,几乎到了抓住一个必除一个的地步。眼里容不得丝毫来自忠勇侯府的沙子。但是英亲王妃就不同,她手里有着德慈太后留下来的人。”
“王妃会同意吗?”言宸问。
“她会的!”谢芳华肯定地点头,“为了我和秦铮大婚,她可谓费尽了心思。她聪明通透,凡事儿也都看得明白,肯定也能料得到秦钰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让我们顺利大婚。”
言宸点头,“那朝中呢?”
“朝中……”谢芳华眯起眼睛,“我想找永康侯帮忙。”
言宸疑惑,“永康侯?”
谢芳华点头,“对,永康侯府盘踞京城数代,是除却忠勇侯府之外为二世袭封侯勋贵之家。只不过永康侯府数代来子嗣凋敝,没有多大出息,门楣一直没光大,但也正因为如此,让朝廷养着他们才更放心。但是,永康侯其实是堪比左相一般奸猾的一个人,若说左相是真小人,那么,永康侯是戴着一层面具的小人。只不过,他的本性,被他夫人的强势给盖住了而已。大家看到的是,都觉得永康侯懦弱、惧内。可是他若真如外表一般,怎么在朝堂上立足?”
言宸点点头。
“所以说,他能安安稳稳这么多年,除了皇上扶持外,也有永康侯的独到之处。各府邸内,岂能没有永康侯府安插的人?”谢芳华笑了笑,“我救了永康侯夫人一人两命。这个忙,就让他还人情好了。”
“你要对付的是太子,未来的天子,永康侯即便要还人情,怕是也不敢应你。”言宸道。
“永康侯夫人的危难虽然被我解除了,但是她想生下来,那一关,还是一个大关。”谢芳华笃定地道,“你说,永康侯会不答应吗?即便秦钰是他未来的天,他如今怕是也顾不得了,只能应我。毕竟,秦钰不懂医术,手下也没有医术高绝之人,比起我,他不能帮他保住孩子。更何况,未来我还在京中。柳氏和沈氏两族焉何能全身而退?他应该明白,我既然能让他帮我,就能事后不让秦钰找他麻烦,即便找麻烦,我也能帮他化解。”
“永康侯虽然懦弱,但是对他夫人却是赤城以待,不失为一个好丈夫。”言宸道。
谢芳华点点头,“是啊,这一点令人钦佩!所以,我才笃定他一定会帮我。”
“这件事情,还是要隐秘些做,不要提前走漏风声。”言宸道。
“稍后,我简短写一封信,你亲自送去英亲王府给王妃。至于永康侯府……晚上,我自己去一趟永康侯府,找永康侯面谈。”谢芳华道,“王妃只要见信,定然会相帮,将天幻草的毒给她,告诉她怎么用就行。而永康侯嘛,虽然一定帮,但也要费一番唇舌,对付秦钰,他开始怕是要吓破胆,我自己去给他壮壮胆子。”
“你稍后写一封信,我送去给英亲王妃。晚上的时候,我陪你去吧!现在是非常时候,你自己去,万一出事儿,功亏一篑了。最重要的,还是你。”言宸道。
谢芳华叹了口气,“好吧!”
二人就此说定,谢芳华便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言宸。
言宸拿着信出了海棠苑。
没多久,言宸便回来了,对她点头,“你料得不错,王妃想也没想就同意了。说皇宫里的事情交给她。她的意思是,不止皇后,两宫宠妃,还有各宫有品级的妃嫔,都要或轻或重地中这种毒。”
“她是不想让目标看起来太明显了!”谢芳华笑着点头,“就听她的。”
“我已经将天幻草给她了,也告诉了她用饭。王妃说她这就着手安排,顺利的话,明日晚上之前,一定会见成效了。”
“到了明日晚上,距离我们大婚,就最后两天了。”谢芳华颔首,“这个期限可以。”
“天幻草三天内癫狂状态,到时候,你大婚喝喜酒的人怕是寥寥无几。”言宸好笑。
“不太热闹也好!”谢芳华不以为然。
这一日,秦钰拉着谢墨含狩猎,晚间时候并没有回来,据说是住在了外面的行宫。
天色彻底黑了时,谢芳华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和言宸一起,出了忠勇侯府,去了永康侯府。
因为提前看了永康侯府的地形图,所以,二人轻松地进了永康侯府,永康侯府书房的灯亮着,二人齐齐上了书房的梁顶。
永康侯正在和一位类似于府中幕僚的人在谈话,谈的恰巧正是谢芳华和秦铮大婚之事。
谢芳华和言宸对看一眼,将身子掩在房檐一角,静静地屏息听着。
屏息听着。
永康侯的声音有些低,“还有三日,秦铮和谢芳华大婚,那一日,肯定会不太平。没准会起什么大风浪。我们府中,还是小心一些,不要卷进去的好。”
“侯爷说的及是!”那幕僚道。
“给两府的礼都备好吧?你明日再亲自盯着检查一遍。”永康侯不太放心,“我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似乎永康侯府……”
“侯爷,自从夫人怀孕,您跟着操心,所以,才精神一直紧张。”那幕僚显然是老幕僚了,否则不随随意打断永康侯的话。
“也是!哎!”永康侯叹息一声,“夫人把肚子里那个还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孩子看得跟命根子似的。我就在想,这若是生出来的是个女孩,夫人会如何?我又该怎么办?这心可不是一直揪着吗?”
那幕僚也跟着叹息,“若是小侯爷能想开,回来就好了。”
“那个孽子!”提到燕亭,永康侯还是有些怒气,但到底不如最初知道他离家出走时气得暴跳如雷了。骂了一声,又深深地叹息,“若是他能想开回来,那自然好了。即便夫人肚子里这个是男孩,他还没长大,我就老了。这永康侯府交给一个稚子我怎么能放心?”
“小侯爷是个赤城之人,会想开的,这些年,夫人的确是逼得他太急,看得太紧了。”那幕僚道,“侯爷您最知道这种感受,也不能全怪他。”
“也是!夫人这个脾气……”永康侯摇头,“范阳卢氏一直没提出退婚,等秦铮和谢芳华大婚后,我去找左相和范阳卢氏的族长谈谈,将婚退了。想必范阳卢氏会同意的。毕竟不能耽搁他们自家辛苦费心培养的女儿。”
幕僚点点头,“侯爷说的是,也许小侯爷就等着退婚的消息传出呢。一旦传出去,他也许就回来了。跟不想娶的女子共度一生,的确难以忍受。”
“他想娶谁?想娶谢芳华吗?”永康侯哼笑两声,“轮得到他?秦铮和秦……太子斗得跟什么似的。这些日子,看着没动静,可是暗地里,谁又知道都做了什么谋算?红颜祸水!”
“皇上卧床养病,一个多月没踏出寝宫,恐怕快了。”幕僚道。
永康侯沉默片刻,“皇上对忠勇侯府如眼中钉肉中刺,但是对永康侯府,实在不错。也不知是得了什么病,有多要命……”顿了顿,有些忧心,“若是皇上大限,太子登基,永康侯府将来……前途未卜啊!”
“太子不是不容人之人。”幕僚道。
“太子虽然不是不容人之人,但也不是如皇上一般,非要除去忠勇侯府。永康侯若是吃闲饭,他眼里也容不下。他毕竟不是皇上的性情。他若是坐上皇位,可谓顺顺当当坐去来的。于朝政之事,对于父辈的前仇旧怨,他没那么感于心。”忠勇侯说罢,摆摆手,“罢了,今日就说到这吧!你下去吧!”
“是!”幕僚告退,出了房门。
永康侯并没有立即出来。
言宸和谢芳华对看一眼,谢芳华好笑,自古红颜祸水都是野史传记里面会记载让国祸乱衰亡的祸国殃民的女人,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冠上这四个字。不过依照秦铮和秦钰目前的情形,也的确不太冤枉她。
言宸也有些好笑,里面的这位侯爷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谢芳华会找他来对付太子。他现在就已经担忧自己的处境,那么答应了她要做的事情之后呢?是不是日夜睡不安稳,怕太子将永康侯府如何?
谢芳华对他无声地说了据,“你在这里等着,我下去。”
言宸点点头。
谢芳华甩出绳索,勾住房檐,轻轻地落在了地上,然后,她从容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怎么又回来了?又想起什么事情了?”永康侯听到声音,头也不回地问。
谢芳华微笑,“侯爷,是我,你口中的红颜祸水!”
永康侯一惊,猛地转头,当看清楚是谢芳华,他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一脸惊骇地看着她,话都不会说了,“怎……怎么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我翻墙进来的!”比起他的惊惶,谢芳华沉静,“本来想来请侯爷帮个小忙,没想到,听到了侯爷这么一番肺腑之言,实在是让我深感荣幸。被人惦记想着,总不会太坏的事儿,证明我有了这个价值。”
“你……你来找我什么事儿?”永康侯勉强镇定,老脸红了又白,想发作,但是想到是她救了他夫人,又发作不出来。心中惊疑,他的府邸虽然不是多么铜墙铁壁,但府中护卫也有数百。不是谁都能轻易进来的。可是她如此悄无声息地进来了,而且至今都没有护卫发觉,这实在是……
说句难听的话,就算她如今是来杀他的,他可能已经无声无息地死了,根本不会被人发现。
谢芳华看着他,也不浪费时间,将目的说了。
“什么?”永康侯惊骇地看着她,险些栽倒,手哆嗦地指着她,“你……你让我……你……”
谢芳华等着他镇定下来。
“不可能!这个怎么能是小忙?我不会答应你。”永康侯骇然了片刻,见谢芳华不语,他才知道自己没听错,立即坚决地摇头。
“侯爷先别急着拒绝,这对侯爷来说,举手之劳,不算是大忙。”谢芳华淡淡地道,“就是将侯爷在左右相府等几位大臣府邸安排的眼线用用而已。”
”
“用用而已?”永康侯恼怒,“你说得轻巧?那不是寻常百姓家,是朝臣!还是这么多的朝臣!我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去动他们!”
“我保侯爷和永康侯府平安无事!”谢芳华道。
“你保?你一个个女儿家,拿什么保?”永康侯恼怒。
谢芳华笑笑,“郾城刺杀案,临汾桥炸毁案,兵库盗火药案。这三桩案子,加起来,是不是足够株连九族?”
永康侯一愣,看着她。
“三皇子、五皇子、柳妃、沈妃、柳氏、沈氏,多少人的命我都保下来了。”谢芳华笃定地看着他,“而我请侯爷帮我做的事儿,不会要人命,只不过,是想让人慌乱两三日而已。两三日之后,朝纲还是朝纲,朝臣还是朝臣。”
“你……”永康侯虽然知道隐约这三件大事儿的内幕,可是如今听谢芳华毫不隐瞒地直说出来,还是震撼了片刻,看着她笃定的目光,他怒意稍退,“我怎么就知道你一定不要人命?朝纲社稷,乃是国之根本!乱一日都是大事儿,别说要乱上三日了。”
“侯爷真是有爱国之心,我该敬佩您!”谢芳华直言道,“不过,若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会来请侯爷帮忙。侯爷也知道我和秦铮大婚一定不会顺利,这几日,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儿。但是你想想,比起来朝臣无性命之忧好,还是兵马动乱,京城染血好?”
永康侯大骇,“你怎么能这么想?就算太子阻碍,也不一定会……”
“只要他阻碍,哪怕一点儿,秦铮就会动兵!”谢芳华冷笑一声,“他在西山大营待了多少日子?能是白待的吗?若是秦钰做什么?秦铮的脾气,血染皇城有什么奇怪?”
永康侯清楚秦铮的脾气,一时反驳不出来。
“既然侯爷有爱国之心,那么我请你做的这件事儿,就是可能会避免血腥的好事儿。”谢芳华看着他,“太子一日不登基,他也不是皇上。他监国期间,朝臣皆病,他是不是要立即安抚人心,稳住朝纲?那么,还有心思做别的吗?比如说阻碍我们,背后有什么谋划,都不能再用了。我和秦铮只要平安顺利地大婚!别无所求!”
永康侯看着她,“铮小王爷伤你,你们这是……”
“那些都是我们的私事儿!侯爷不用知道!”谢芳华拦住他的话。
“你虽然说得有理,但是我也不能答应你,太子和铮小王爷争斗,我永康侯府避之唯恐不及。何苦卷里面去?对朝臣动手,左右相那些人一个个都是猴精,只要我的线人动作,他们就会查出来,我暴露之后,太子知道我助你和铮小王爷,以后登基,如何会让我有好果子吃?”永康侯摇头。
“我说能保永康侯府,就能保!你的线人用完之后,我可以安排人退出各个府邸,远走保命。就算朝臣想查,也能抹平痕迹,查不到你头上,秦钰精明,就算查到了你,我也有办法让他不怪到你头上。”谢芳华话落,看着他,“我能与侯爷说这么多,是不想强迫你。你是明白人,我其实不必说这么多,有多的是办法拉永康侯府下水。只不过,不是诚心实意,难免出错,不是我所愿。我要万无一失,也算是对侯爷的尊重了。”
永康侯闻言,久久沉默。
谢芳华也不急,等着他。
过了片刻,永康侯沉沉道,“你救我夫人一命,我当还你人情。只是这事儿干系太大,你真能保证你所说的这些?让永康侯府无事。”
“不但能保证这些,我还能再保尊夫人生产一关。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保她平安生下来。”谢芳华又道。
永康侯闻言又沉默许久,才咬牙,“好,本侯答应你了!你要什么时间见效?”
“明日晚上之前!”谢芳华从怀中掏出一包天幻草递给他,说了用量和用法,让他分配。
永康侯接过,点点头,“明日午时后,就能做好,你届时安排人,让各府线人离开。他们忠心本侯十余年。本侯要保他们的命。”
“侯爷放心,我也不是草营人命的人。”谢芳华道。
永康侯点头,似乎不想再看她,对她摆摆手。谢芳华办妥了事情,自然没必要再待,立即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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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十点,现代文《青春制暖》更新第三章!
第一百零七章掀半边天
永康侯在谢芳华离开后,立即对外喊了一声,叫来人。
永康侯府的护卫总领立即出现在书房门外,“侯爷!”
“将府中护卫,再加一倍!”永康侯有些恼怒地吩咐。
那护卫总领一愣,不明所以,“侯爷,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你竟然还不知道!”永康侯气得想抽人,但又想到谢芳华进来出去都轻而无声,他本身也是有些防身功夫的人,自然知道她不但有武功,看来武功还很高绝。摆摆手,沉声重复,“按照我说的去做!”
“是!”护卫总领不敢再问,下去安排。
“等等!”他刚走两步,永康侯又喊了一声。
“侯爷还有什么吩咐?”护卫总领小心谨慎地问。
永康侯想着谢芳华刚走,他就将府中加派一倍的护卫,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告诉别人他的府中有了事情吗?他在别人的府中有眼线,别人在他府中也有眼线。他憋了一口气,摆摆手,“算了,府中护卫还是照常吧!是本侯最近心神不宁,怕出什么事情!”
护卫总领闻言试探地问,“要不还是按照侯爷所说加派人手吧!”
“我说不用就不用了,你下去吧!”永康侯烦躁地挥手。
那护卫总领不敢再多言,退了下去,心中暗暗想着,自从夫人怀了这个孩子,从鬼门关救回一条命,侯爷日夜来看着她,紧张得头发都快白了。还是希望夫人能平安产子,否则啊,这永康侯府以后的日子怎么也不会好过。
护卫总领下去后,永康侯又叫来早先那位幕僚。
二人关起门来,密谈了半个时辰,那幕僚一脸沉重地走出书房,不多久,永康侯也回了内院。
言宸和谢芳华顺利地没惊动任何人地回了忠勇侯府。
回到海棠苑之后,谢芳华对言宸说了明日还是要安排天机阁的人秘密将永康侯安排在各府中的暗线在做完事情后,悄无声息地接出城,必须离开京城。让别人查无所查。
言宸点头,“这个容易,我来安排,你就不用管了。”
谢芳华点点头。
当日事情做完,海棠苑熄了灯,谢芳华早早地睡了。
第二日,午时后,英亲王妃和永康侯分别派人秘密传来消息,宫中的皇后和两宫宠妃以及有品级的娘娘们以及京中一半的大臣府邸的天幻草之事已经做好。
得到消息后,谢芳华立即让言宸派人去各府邸接人。
未时三刻,有二三十人顺着东南西北城门进出的人流悄无声息地出了城。
与此同时,宫中英亲王妃在所用到的暗桩和线人事成之后,也暗中安排人接出了皇宫,申时之前,已经全都都安排出了城。
两桩事情都做好,东风已备,只剩下等晚上的时间到来了。
谢芳华做完了这两件事情,顿感轻松,果然先发制人比后发受制于人要愉快得多。就算秦钰有什么筹谋,也要先放下。
酉时三刻,宫中忽然传出消息,皇后娘娘发了急病,急传太医院的孙太医。
孙太医得了消息,赶紧地进了宫。
孙太医的脚还没站到凤鸾宫的地盘,后宫又传出消息,柳妃娘娘和沈妃娘娘也同时发了病,情况似乎和皇后一样。宫里的人也是连忙去太医院请太医。
柳妃和沈妃虽然儿子被遣送看守皇陵,母族被迫迁出京城,但是两妃的位份却丝毫没动,两人在宫中这么多年,也积攒了一些势力,虽然在太子监国,皇后耀武扬威之时,锋芒已失,但还是比一般妃嫔要有地位,更何况,皇上仍在,三皇子、五皇子被皇上放弃了,再无翻身可能。皇后也没刻意为难她们。
太医院连忙又派出两名太医去了柳妃和沈妃宫中。
这两名太医还没入宫,后宫又接连有妃嫔发了急病,而且都是有品级的妃嫔,太医院的人手根本就不够了。只能捡位份要紧的,受宠的宫先去。
后宫一下子似乎笼罩在了愁云中。
其她妃嫔发病,也许都不是大事儿,但皇后娘娘发病,这可是大事儿。立马有人出了皇宫,出了京城,前往狩猎之地给太子送信。
这人还没出城,左右相府、监察御史府、翰林大学生府、兵部侍郎、户部侍郎、工部侍郎、礼部侍郎、吏部侍郎等,二十多加府邸同时惊慌失措地请大夫。
太医院的太医都进了宫,各府邸都有自备的大夫,一时间兵荒马乱。
不多久,忠勇侯府的崔允,永康侯府的永康侯,也先后传出发病的消息。
崔允是自己找谢芳华要的天幻草,说既然京城各大府邸都牵连了,忠勇侯府不出事儿,实在太奇怪了。苗头忠勇侯府怎么办?老侯爷年纪大了,不适合。所以,他也服了药。
而永康侯自己留了点儿药,待事情都交代好了,他一咬牙,狠狠心,自己也吃了。
这二人发病消息传出不久后,英亲王府也传出了消息,英亲王也发了急病。
英亲王妃并没有将谢芳华安排筹谋的事情告诉英亲王,若是告诉,以着他忠心为国,为了社稷朝纲,一定不会允许。所以,她瞒着英亲王做了事情之后,也悄无声息地给他下了药。
整个京中一时间就如掀了半边天!
除了府中的大夫外,医馆的大夫也都叫走了,大夫紧缺。
皇宫中和京城各
皇宫中和京城各大府邸乱成了一锅粥的事儿,没等有人快马去找,秦钰留在京中的人很快就飞鸽传书传给了在行宫内拉着谢墨含狩猎的他。他接到信后,脸顿时沉了。
他一瞬间脑中闪过无数的想法,过了片刻,烧了信,吩咐,“立即回京!”
有人低声问,“那谢世子……”
“他也回京!”秦钰话落,出了寝殿的门。
不出片刻,谢墨含、王芜、郑译等人都得到了消息,匆忙地从住处走出来。
秦钰看了几人一眼,目光落在谢墨含身上,定了定,然后翻身上马。
谢墨含有那么一瞬觉得他的目光似一把利剑,他不动声色地跟着反伤上了马。
王芜、郑译二人对看一眼,也上马,和秦钰一起往京城赶。
路上,秦钰一直抿着唇,夜晚清凉的风吹在他脸上,身上,疾驰的马带起尘土,让后面跟随着他的人都感觉到了一种冷冽的肃杀。
谢墨含在他身后想着秦铮和秦钰外表不同,本性其实是相同的,遇到大事儿时,都冷峭肃杀得令人生畏。虽然他不知道京中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但想来,与秦铮和谢芳华脱不开关系。只是这两日他被秦钰拖住,没告诉他罢了。
狩猎的行宫距离京城不远,一个时辰后,秦钰一行人来到了城门。
守城的人见到太子回宫了,连忙让开城门。
秦钰带着人风驰电掣地入了城。
在通往皇宫和忠勇侯府的交叉口处,谢墨含喊了一句,“太子!”
秦钰勒住马缰,回头看着他。
谢墨含道,“舅舅也发了急病,我甚是担心,我先回府了,希望皇后娘娘没事儿。”
“好!”秦钰点点头,吐出一个字后,对王芜、郑译也摆摆手,径自带着随扈向皇宫而去。
谢墨含立即快马往忠勇侯府赶回。
王芜、郑译也担心自家老子,也匆匆往自己府邸赶。
谢墨含很快就回到了忠勇侯府,侍书早已经得了信等在门口,见他回来,立即上前,欢喜地道,“世子,您总算回来了。”
谢墨含点点头,“舅舅怎么样?”
侍书向外看了一眼,跟着谢墨含往内院走,低声道,“舅老爷不会有事儿,您放心吧!”
谢墨含虽然已经猜到,但闻言心下还是踏实了些,“妹妹呢?”
“小姐和言宸公子在舅老爷的住处。”侍书意有所指地道,“毕竟舅老爷不知道为何突然发了急病,小姐和言宸公子正在诊治。”
谢墨含点头。
来到崔允住的地方,便听到里面嗷嗷的嚎叫,十分之惊悚吓人,院中的仆从都躲得老远
谢墨含脚步微顿了一下,快步地走了进去,他刚走到院中,谢墨含和谢林溪迎了出来。
互相打了招呼,一起进了画堂。
崔允被五花大绑地绑在了床上,不停地嚎叫,声音正是从他口中发出,头发似乎被他抓开了,披散着,衣衫也被他抓得凌乱,脸已经因发狂而变形。如今若不是捆着,恐怕已经冲出屋去四处跑了。即便如今绑着,他身子扭动,晃得床板子嘣嘣直响。
谢墨含进屋之后,一眼看到崔允,吓了一跳,回头见言宸和谢芳华坐在一旁,谁也没动,只任崔允嚎叫,顿时不解地喊,“妹妹!”
谢芳华转过头,站起身,迎到他面前,“哥哥,你总算是回家了。”
谢墨含点点头,立即问,“舅舅这样,有没有事儿?怎么就看着他难受?”
“哥哥先别急,舅舅不会有事儿,顶多受点儿苦,他受得住。如今在等一个人,等那个人来了,再救舅舅。”谢芳华道。
“等谁?”谢墨含立即问。
“秦钰!”谢芳华道。
“太子进宫去看皇后了。”谢墨含想起秦钰走时的眼神,蹙眉。
“他看过皇后自然会来的。”谢芳华慢慢地道,“太医院的太医,连孙太医都算上,不见得认识天幻草的毒。所以,没办法救皇后,他就要来忠勇侯府。”
“你将后宫连皇后带嫔妃都下了这种毒?还有朝中左右相、英亲王、永康侯等这些忠臣?这实在是……”谢墨含即便已经猜到,但是经谢芳华证实,他还是有些震惊,“这面积是不是太大了?”
“不太大,不这么做的话,他能带着你回来?指不定有什么谋算。”谢芳华道。
谢墨含叹了口气,“这件事情,你是怎么做到的?若是动用忠勇侯府隐卫,没道理我不知道。”
“没动用,我请了王妃和永康侯帮忙!”谢芳华如实相告。
谢墨含一惊,“那英亲王和永康侯……”
谢芳华好笑,“他们要中毒,自然更容易了,英亲王应该是王妃给他下的,而永康侯么,他又不傻,自己服了天幻草。”
“这种毒,不会致命吧?”谢墨含又转头看向崔允。
“在一定的时间内解了毒就不会。”谢芳华道。
谢墨含点点头,“后宫,朝纲,一下子这般乱,太子就算有什么谋算,此时怕是也不会用了。他不能置社稷于不顾。”话落,他看着谢芳华,怜惜,“妹妹,你对秦铮真是……”
谢芳华垂下头,低声道,“哥哥,已经动了心,我发现,不是能收就收回来的。况且……有些事情,不是看表面。既然这是我的姻缘,我
的姻缘,我为什么不抓住?难道要有朝一日后悔?我明明可以做些事情,凭什么一定将负担都加重在他身上?让他一个人承受两个人的负担?那他岂不是将情错付了我?”
谢墨含伸手摸摸她的头,目光温暖下来,“妹妹此言有理。你是我们谢氏的女儿,无论是娘,还是姑姑,当年都勇于认清自己的心,无所畏惧。你的确也不该将两个人的事情推给一个人承担。自己怎么会心安理得。”
谢芳华点点头,露出笑意。她的亲人都能理解她,真好!
兄妹二人正说着话,外面侍书道,“世子,小姐,太子殿下从宫中出来向咱们府来了!”
谢墨含看向谢芳华。
谢芳华对外面道,“知道了。”然后,转头对谢林溪道,“林溪哥哥,你去迎他。”
谢林溪点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言宸,开始给舅舅施针吧!”谢芳华又看向言宸。
言宸点点头,从一旁拿过药箱,走到床前,将药箱打开,银针一字排开。
“这是……”谢墨含问。
“天幻草的毒,解的话,说容易极其容易,说难也极难。一种办法就是一种普通的野菜。还有一种办法,就是施针,将毒从穴道逼出来。”谢芳华对他解释,“如今在秦钰面前,自然用第二种方法。”
谢墨含点点头。
一盏茶后,秦钰由谢林溪陪同着匆匆进了崔允所住的院子。
谢墨含和谢云澜一起迎了出去,言宸转身施针,谢芳华站在言宸身边没动。
不多时,秦钰被请了进来,当看到屋中的情形,他走到床前,站在谢芳华旁边,没立即说话,而是看着施针的言宸。
谢芳华自然没理他。
过了片刻,秦钰才开口,“这是什么急病?这样施针救治,要多久能救好?”
言宸转头看了秦钰一眼,淡淡回答,“这种病叫流狂疾!一日施针一次,三日能好。”
“流狂疾?”秦钰蹙眉,“这是一种什么病?”
“是一种算是假瘟疫的病。”言宸道。
秦钰面色一变,“瘟疫?”
“太子没听清,是假瘟疫。看起来像是瘟疫,实则不是。应该是误食了什么相克的东西,才突然发病。”言宸解释。
秦钰面色微缓,“误食了什么东西才相克发这种病?”
言宸摇头,“在下医术有限!”转回头继续施针,不愿再多说了。
秦钰看了言宸片刻,转回头,看向谢芳华,对她道,“你的伤看来好了。”
“嗯,至少不会耽误大婚!”谢芳华点头。
秦钰忽然眯了眯眼睛,盯着她看了片刻,她面色平静,什么也看不出来。他忽然笑了,“我想我们应该借一步说话。”
谢芳华闻言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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