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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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子书被气笑了,看着他理所当然的背影,声音似乎从牙缝中挤出,“我忽然觉得让上官茗玥抢了云儿也没什么不好。这样的话,你也没有了。”
容景猛地回头,看着玉子书,语气清凉,“玉太子,你是跟我走,还是我绑了你去找他?你选一个!别怪我没提醒你,选不好,别怪我。”
这是要对他出手了!玉子书笑看着他,“云儿不在你就欺负我吗?”
“一个上官茗玥都能欺负你,不差一个我。”容景道。
玉子书忽然坐了下来,慢悠悠地嘬了一口茶,对容景道:“我哪个也不选。云儿爱护我,要帮我,我为何还要跑去自己受虐?本太子不喜欢男人,以后会不会喜欢别的女子不知道。总之目前为止,也就喜欢云儿一人。”
容景眼皮跳了跳,“你是等着我出手了?”
“景世子不必客气!”玉子书对容景别有深意地笑了一下,“不过你确定你出手就能成功吗?世界上毕竟只一个上官茗玥。除了他,本太子似乎还不怕别人。”
“玉太子确定自己的武功能胜得过我?”容景眯起眼睛。
玉子书摇摇头,“大约胜不过,但是……”他笑容绽开,“配合上别的手段,就不一定了。”话落,他看向容景的腹部,“景世子难道没觉得胃里有什么不舒服吗?”
容景一怔,忽然发现自己提不起功力了,他看向玉子书,忽然怒道:“你对我下了化功散?你要做什么?”
玉子书见容景真怒了,叹了口气,对他道:“除了散功散,还有神仙睡。这两者是我抹在琴弦上,用内力震到空气中,专门给你用的。”话落,见容景第一次有些狂躁想杀人的目光,他轻咳了一声,“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太累了,想要你休息一下。反正上官茗玥已经带走云儿两日了,该发生什么,早发生什么了……”
他话音未落,容景忽然一把剑对着他扔来。虽然他失去内力,但是还是较一般高手的身手快,那把冰魄快如闪电,直直刺向玉子书眉心。
玉子书轻松地伸手接住,对容景一笑,“你伤不了我,还是别白费力气了。暗理说你这样的人,该不会中我的暗算才是,但是你心念云儿,心思狂躁急迫,已经急不可耐,才没闻到这屋里空气中细微的异样的散功散和神仙睡的气息。你想想,你这个状态去找人的话,如何能不吃亏?”
容景对他沉下脸,怒道:“我自由主张!不是你的女人,你自然不急。”
玉子书放下手中的剑,对他道:“不是我的女人,我也急的。”
容景眸光黑云翻滚,对他道:“解药!否则别怪我不顾念她现在就要你好看。”
玉子书呵呵一笑,起身站起来,走到容景面前,对他道:“你这个样子实在难看。还是先睡上一觉再说吧!免得你出现在云儿面前,让她见了难受,为你心疼。她心疼,我最看不过去,所以……”他后面的话没说出,挥手去点容景的睡穴,容景没了功力,自然躲不过他的身手,恼恨地闭上眼睛,向地上倒去。
玉子书伸手接住他,将他放在了床上,须臾,他坐在床边苦笑,“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容景,看来这里不能待了。”话落,他起身站起来,向外走去,来到门口,见青影如木头一般地站在门口,显然屋中发生的事情他知道,但没阻止,他笑了笑,“你家世子太累了,让他休息一番,上官茗玥不会伤害云儿。”
青影点点头,木声道:“多谢玉太子。”
玉子书伸手扶着额头,拿出两瓶药,递给青影,“他的穴道六个时辰之后可解,也该够他休息了。他醒来之后,你将这个交给他。”话落,他补充道:“嗯,就告诉他,我回东海了。”
青影接过两瓶药,忽然对玉子书先发制人出手。
玉子夕瞬间躲开,身子飘出了距离青影数丈远,对他挑眉,“想替你家世子拦住我?”
青影请喊一声,“墨菊,滚出来!”
墨菊应声而出,不止他,墨岚等十二星魄都齐齐现身,拦住玉子书的去路。
玉子书看着十三人,扬了扬眉,对青影笑问,“景世子的好属下,这算是过河拆桥吗?”
青影麻木地道:“世子没发话,您不能走!”
墨菊立即附和,声音比青影的正经他简直不正经透了,对着玉子书嘻嘻笑,“对啊,公子没发话,主母没找到,您可不能走了!您走了,公子找不到人出气,属下们可就遭殃了。”
玉子书轻笑,对他们道:“你们世子找不到我,也可以找上官茗玥出气。他才是正主。要知道,上官茗玥从来了天圣后,目的可不止是我。我不是他的主要目的。你们主子估计心里明白,才见了我之后没将我真如何,若是他先出手对付我,如今未必中了散功散和神仙睡躺在床上。”
“那您也不能走!”青影固执地道。
“对,我们可不会放了您的。”墨菊笑嘻嘻地附和道。
“那就没办法了。”玉子书无奈一叹,话落,他衣袖一甩,一阵风对着十三人飘去,“幸好我这里还有些神仙睡,不如你们也睡一觉吧!”
十三人闻言,闻到一股奇异的香,一惊,齐齐后退了数步,捂住口鼻。他们自然不能陪着世子睡,一定要看顾好世子。
玉子书见十三人后退,微微一笑,身子一闪,飘出了总兵府。
“不好,不是神仙睡。”青影反应过来,大叫一声。
“不过是海棠花混合了桃花的胭脂粉,玉太子好狡猾!”墨菊恨恨地道:“让他跑了。怎么办?他难道就真不管主母跑回东海了?”话落,没人搭茬,他又自言自语地道:“看他那日被上官茗玥追的小可怜样,丢下烂摊子给公子也不奇怪。”
青影摆摆手,人拦不住,再追也没用了,墨菊等人也明白,只能守着容景醒来。
总兵府里玉子书在容景的被迫下讲关于上官茗玥的事情之时,有一处地方,云浅月也正被上官茗玥逼着讲容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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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撒泼耍辣
轻烟薄纱,帷幔低垂,烟柳画廊,玉屏笙歌。舒睍莼璩
入夜十分,凤凰关内最大的一间清倌楼怡红楼开始了一天伊始的繁华。
宾客来往,客流爆满,即便是两国交锋,凤凰关处于争夺的中心,但因为大将军云浅月颁布的不扰民命令,军规甚严,于是争夺下凤凰关数日,除了开始的略微动乱,如今一如既往,不影响关内百姓的民生情趣。
怡红楼能在众清倌楼中脱颖而出,一是里面布置高雅,二是里面皆是自愿卖艺为生的怜人,有才华者据说有丞相之才。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自卖自身,有朝一日不愿,也可以自赎自身离开,而且均是绝色。
所以,它名声响亮数年,屹立不倒。
来往怡红楼的不止是男子,也有女子。南梁本来就是风流之地,虽然不如东海的名士风流,但也民风开放。所以刚一入夜,便宾客盈门。
清倌楼较之女子青楼少了丝胭粉之气,虽然丝竹管弦声声,金迷纸醉,但不见污秽,反而处处清雅,来这里的人,或论酒,或品诗,或对弈,即便红绡帐暖,但也极雅,不见污言秽语。
这两日,怡红楼内一直住着两位贵客,一男一女,一个房间。
男子暗红锦袍,绣着大朵的金莲,容貌俊美不可方物,姿态张扬轻狂。女子一身紫色软烟罗,衣摆绣着大朵的曼陀罗,清丽脱俗,娇而不媚。
这两人来的那日,容貌也不曾遮掩,就堂而皇之地入了怡红楼。
怡红楼一直接纳的虽然都是风流人物,但也不曾接待过这样两个令人一见就出身高贵,身份不同寻常的人。而且无论再高雅的地方,也是青楼,向来拉帮结派者有之,但都是或男或女,不曾见过一男一女携手而来。
楼主不敢慢待,将二人请到了最好的三楼烟雨阁。
二人进入之后,那男子大手一挥,万金扔给了楼主,说住上数日,并且点了怡红楼的十大金牌作陪。楼主即便见惯风流人物,但也是惊了够呛,出手大方的人他不是没见过,但出手如此豪绰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于是立即撤了十大金牌排档,将他们招到了烟雨阁。
十大金牌果然不愧是怡红楼的顶梁柱,人人各有风情,每个人拿出去都可倾倒一城。
云浅月看到这十个人的时候倒吸了口凉气,暗暗想着可惜了大好男儿。
她的抽气声和叹息声虽细微,但还是瞒不住身边的上官茗玥,上官茗玥揽着她的腰,脑袋枕在她肩上,邪邪地对着她笑得好不明媚,“好妹妹,你是不是后悔嫁人了?”
云浅月白了他一眼,打开他的手。
上官茗玥反手扣住她的手,警告道:“我不喜欢动手动脚随便打人的女人。”
云浅月瞪他,“我也不喜欢动手动脚随便搂着人的男人!”
上官茗玥大笑,“我们两个不喜欢都在一处了,既然如此,就彼此将就一下吧。”话落,脑袋移开了她的肩,但堂而皇之地搂着她的腰,对她问,“这十个人,你最喜欢哪个?”
“都喜欢!”云浅月没好气地道。
上官茗玥“唔”了一声,“胃口真大。”话落,他得意地道:“证明来对地方了,这样吧!这十个人都留下吧!晚上我们睡床上,他们睡地上。”
云浅月汗毛顿时竖了起来,对他恶声恶语地道:“别作孽!”
上官茗玥扬眉,似乎不解,“什么是作孽?”不等云浅月说话,他道:“难道你是舍不得他们睡地上?也让他们上床?”话落,她打量云浅月纤细的腰肢,摇摇头道:“十一个人的话,你能受得……”
云浅月猛地用胳膊用力地撞向他的腰,由于两个人挨得近,上官茗玥躲避不及,被撞了个正着,他说了一半的话语顿时顿住,脸皱成了一团,嘴里发出嘶嘶抽气声。
云浅月杏眸圆瞪,“姓上官的,你再说一遍试试,不想活了是不是?”
上官茗玥见她恼怒,顿时打住,扬唇一笑,“说说而已,恼什么?”
“有本事你同他们在一个大床上,看你受得住受不住。”云浅月反唇相讥。
上官茗玥闻言顿时笑了,“我应该受得住,他们嘛……就不一定了。”话落,见云浅月黑着脸看着他,他轻咳了一声,抱住她,“好妹妹,哥哥我困着呢,睡觉吧!”不等她发表意见,竟然抱着她向大床上走去。
云浅月的脸更黑了,“姓上官的……”
“嘘,叫哥哥!”上官茗玥打断他的话,大步流星,几步就来到大床上。
云浅月深吸了一口气,骂人骂不过,黑脸不管用,打人打不过,哄也不管用,她忽然体会到了玉子书的可怜和无奈来。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将她带来这怡红楼,若是早先还能对他哄哄骗骗打算趁机将他制住,但是如今就打消主意了,这个人实在太聪明,武功太高。他似乎长了一双透视眼,能透视到她心中的想法,即便她自认为除了容景外,在任何人身边,哪怕是在玉子书面前,她都能很好地掩饰情绪,滴水不漏,但是在他面前,就如白纸一张,让她短短时间,已经大受打击。她看着他,眼珠转了转,压下火气,忽然嗫声嗫语地道:“好哥哥,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说了不为难我的?”
“说了吗?我怎么不记得?”上官茗玥将云浅月放在大床上,就要躺下来。
云浅月身子一个打滚,滚出了他圈着的手,距离他中间隔了一个人的间隔,看着他,“你想想,你带着我进来的时候说的。”
上官茗玥蹙眉想了一下,摇头,“没有。”
“有!”云浅月提醒他,“我死活不进来,你说进来看看,这里面的人谁敢欺负我,你就卸了他手脚。”
“我是这样说了没错,但是如今没人敢欺负你,他们不是乖乖站在那里吗?”上官茗玥一指那一排站立的十大金牌。
十大金牌知道二人不可得罪,从进来后就垂着头,不吱声。
“你如今也属于这里面的人。”云浅月扬起脖子,“如今你就欺负我,自毁手脚吧!”
上官茗玥难得地翻了个白眼,“哥哥是客人。”
“狗屁客人,嫖客才对。”云浅月忍不住骂了他一句。
上官茗玥闻言不但不恼,反而大乐,转眼间躺在了云浅月身边,胳膊搭在她身上,抱住她扣紧,“好妹妹,嫖客也是客,不算这里的人。”话落,就要扯她衣带。
云浅月立即攥住他的手,白着脸看着他,“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有本事找我家男人欺负去?”
在她的心里,谁也没有容景黑心,即便是这个武功高强厉害得哪怕天下无敌的上官茗玥。她本来想救玉子书,到现在,她确定,她对付不了他,还不请出容景做什么?
上官茗玥手一顿,眼睛顿时眯起,“你家男人?”
云浅月想着他怎么也是墨阁的尊主,容景是墨阁的阁主,还大他一级,他就算有熊心豹胆,是不是也该顾忌一下,她必须提醒他,她是有夫之妇,立即点头,“对,我家男人是容景。”话落,怕他不明白,“荣王府的容景,南梁的顾少卿咬了我一口,他就差刨他家祖坟了。所以,你若是敢碰我,你就……”
上官茗玥忽然冷哼一声,“你说的是那个笨蛋吗?曾经连我一块随脚踢出的小石头都能将他划伤的笨蛋?”
云浅月一愣,“你见过他?”话落,她觉得自己问了废话,容景是墨阁阁主,他是墨阁尊主,二人自然见过,见他说得一本正经,不屑一顾,立即改口反驳,维护自家男人的尊严,“那是他让着你。”
上官茗玥撇撇嘴,“小爷让他三招,他也打不过我。”
云浅月看着他张扬不可一世的猖狂模样就来气,手没法动,脚却能踹他,嘴上也不饶,“是他让你三招吧!这里没风,但你别招来风闪了舌头。”
上官茗玥这回及时地躲开腿,瞬间将云浅月的腿压在他腿下,手腾出来,敲了她脑门一下,“嘴硬!有本事你现在就将他叫出来我们比试一场。”
云浅月顿时垮下脸,他不在啊,要在的话,她至于这么憋屈吗?冷哼一声,“我叫他做什么?他是容景,能是什么人说叫就能叫来的吗?你当你是谁?不过是个没名气的人而已。”自从知道他没名气,说出去大名人人不识得,她总算抓住了他的这一点使劲的戮他心窝。
上官茗玥又好气又好笑,打开她的手,“你的小嘴这么毒?是谁教会你的?容景吗?”
云浅月冷哼一声,她想容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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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上官茗玥的手指忽然放在云浅月的唇上,看着她问,“据说你们大婚有几个月了?”
云浅月不回答这种废话,手脚被束缚住,张嘴就咬他手。
上官茗玥立即移开手,点着她额头道:“有一只锋利爪子的小猫,任谁见了,估计都想将你爪子掰断。那个笨蛋当年看上了你,是不是也因为这个原因?”
云浅月皱眉,忽然觉得上官茗玥哪里不对,仔细地看着他,“你对容景……貌似很关心?在意?”话落,她灵光一闪,“你喜欢的人不是子书,而是容景?”上官茗玥手忽然一顿。
云浅月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忽然推开他的手,踢开他的脚,猛地坐起身,骑在他身上,伸手去扒他的衣服。
上官茗玥一惊,有些呆地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这时候早忘了什么礼义廉耻,有夫之妇什么的了,她只想认证一个事实,要说脱男人的衣服,还是从容景身上练出来的,此时当真派上了用场,不等上官茗玥反应过来,她已经将他胸前的衣服扒了,速度比出剑杀人还快。
入眼处,一片平坦。
云浅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女人也有平胸的,于是,她一不做,二不休,手向上官茗玥的裤子扒去,又快又狠。
上官茗玥彻底地惊呆了,不敢置信地看着早先被她钳制的小绵羊,转眼就化成了大灰狼,一把抓住她的手,有些紧张地问,“你做什么?”
“脱你裤子。”云浅月手已经攥住他腰带,就差用力一扯,如今扯不动,暗骂自己动作不够快。
上官茗玥的脸一抽,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人,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扒男人的裤子,而且理直气壮,他恼怒道:“你不是有夫之妇吗?”
“谁规定有夫之妇就不准扒人裤子了?”云浅月对他挑眉,一脸气势汹汹。
上官茗玥难得变了脸,“你还有没有礼义廉耻?”
“你认为和一个男人待在怡红楼的大床上的女人还在意礼义廉耻?”云浅月不屑地看着他,嘲笑道:“还以为你多有本事,原来就是个孬种,连让女人扒裤子都不敢。”
上官茗玥顿时气得冒烟,怒道:“你是女人吗?”
“是啊!如假包换!要不我先给你看看!”云浅月话落,伸手去扯自己的衣服。
上官茗玥的脸彻底黑了,忽然咬牙切齿地道:“那个笨蛋怎么会看上你?”
“你不是也看上我了吗?要我做你的小王妃吗?”云浅月对上官茗玥撇嘴,“怎么?如今退却了?果然不是男人,说话没个准。”
上官茗玥一时失语,他从小到大,从来没被谁驳得哑口无言过,也从没被谁骑到身上过,他看着云浅月,黑着脸,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云浅月见他不说话,觉得脱自己衣服的行为不对,价值不大,没白的给人欣赏,但是脱男人衣服就不同了,尤其是上官茗玥的衣服,价值才大,必须要看出他是男是女,若是女人,她觉得有这么一个情敌太不妙,若是男人的话,觉得有这么一个情敌……似乎也不妙。但不管是男是女,先确定了再说,确定了之后,才能实施剪桃花的方式方法。毕竟对方是个可以天下横着走的厉害人物。她必须高度集中,发挥全部本事,消灭一切真情敌和伪情敌。于是,她立即住了手,不脱自己衣服了,凝聚全部功力冲着上官茗玥攥着她的手而去。
一股强大的气流瞬间由经脉到了她手上,顿时爆发给上官茗玥,上官茗玥的手颤了颤,还是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云浅月顿时失望,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今她一鼓作气不成,下面的也不用使用了。她虽然失望,但天生不服输的性子也被激起,强硬的不成就来曲线救国,于是,骑在上官茗玥身上的身子一软,顿时趴在了他身上。
上官茗玥一个激灵,就要将她甩出去。
云浅月死死地抱住他不动,除非他将自己也甩出去,才能甩开她。春衫本来就薄,更何况上官茗玥上衣被她扒了,光光的,虽然云浅月穿着衣服,但衣料间隔也有些烫,但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对着上官茗玥黑着的脸道:“一,让我脱了你裤子,二,我现在就吻你。选一个。”
上官茗玥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她,忽然不确定地磨牙问,“你确定你是云浅月?
云浅月嗤了一声,“如假包换!”
“原来他喜欢是你这种辣味的……”上官茗玥黑着脸道。
云浅月自动将他这句话当成是吃味,心里顿时如打翻了油瓶,恨不得都将油倒出来将下面的人浇个狗血淋头,恶狠狠地道:“我不止是辣味的,告诉你,我酸甜苦辣味都有。你要不要尝尝。”
上官茗玥似乎实在受不了云浅月了,威胁道:“你再不放手,我就掰断你的手。”
云浅月当没听见,盯着他的嘴道:“看来你喜欢我吻你。”话落,还不忘恶心他,“虽然我对容景贞烈,但是偶尔也可以不贞烈一回,有特殊情况,比如我就当下面躺的是猪肉,吃一口没什么的……”
话落,她低头就要吻下。
上官茗玥手蓦地攥紧,云浅月的小手顿时发出咯嘣的声音。
云浅月疼的皱了皱眉,但还是执着地去吃猪肉。在靠近上官茗玥时,他忽然偏过脸,她本来也没打算真吻他,她的目的是他的脖子,就着他偏头,她低头一口咬在了他脖子上。
上官茗玥没想到她竟然咬他,浑身一颤,嘶地一声,抽了一口凉气,手下又用力地掰了一下,云浅月的手又发出一声清脆的咯嘣声。他大怒,“放手,否则我将你挫骨扬灰!”
云浅月用鼻孔哼了一声,牙用力,虽然她以前也嚣张纨绔,但是从来不屑泼妇打架,但如今情况特殊,她不介意用上女人挨咬人的伎俩,当然,也可以学学顾少卿。
“云浅月!”上官茗玥的声音似乎从牙缝中挤出。
云浅月仿若不闻,直到觉得嘴里有血腥,咬了够本,才放开嘴,明艳的容颜嘴唇一点红艳之色,让她清丽的容颜添上邪魅,她盯着上官茗玥冒火的眼睛,忽然轻柔地笑道:“上官哥哥,你是脱裤子,还是让我再咬一口?”
上官茗玥一双狭长的凤眼曈眸已经彻底黑了,如大海来了暗潮一般,波涛汹涌,死死地盯着云浅月,“有本事你再咬!”
云浅月离京低下头,果然又要咬。
“你就不怕我将你挫骨扬灰?”上官茗玥大怒。
云浅月哼了一声,“挫吧!看你对得起千年前的先祖不,杀自己家的人,看你将来有没有脸去天上拜见他们。”
上官茗玥眸光的火似乎要将云浅月烧着,从来没吃过亏的他,第一次觉得小看了这个女人。他咬牙切齿地道:“狗屁的家人。千多年前,血缘早淡成鬼影子了。”
“哦,既然这样,那你还怕什么?”云浅月盯着他的脸,须臾,看向他下半身,“难道你是太监?嗯?不举?不是男人?女人?”
上官茗玥脸成了锅底炭,额头青烟直冒,周身爆出寒气。
云浅月感觉身下的人早先还要冒火,但是转眼间就成了冰疙瘩,她挑了挑眉,用袖子一抹嘴,抹掉嘴角的血,用一副不服输的眼神看着他。
二人对看着,一时间僵持不下。
屋中那十二金牌早先没得到上官茗玥让他们下去的命令,自然也不敢下去,如今见二人如此,更是心中忐忑,几乎都站不稳,他们即便见过许多大风大浪,但也不如这次惊骇,从得知云浅月的身份,就惊得险些叫出来,但还不及她骑在男人身上的惊骇之举,如今更是感觉到了明显的杀气,心头齐齐一灰,都想着今日怕是活不了了。他们看了不该看的,也知道了不该知道的。
过了许久,大约三盏茶的时间,上官茗玥忽然撤了寒气,嘴角勾起,神态轻狂张扬,恢复她初见他的本性,看着云浅月笑了,“怪不得得他喜欢,果然令人喜欢。”
云浅月眯着眼睛,如一只小猫,准备随时伸出锋利的爪子咬人。
“唔,你这个泼辣的小模样,让哥哥我也不由自主喜欢呢!怎么办?”上官茗玥挑眉。
云浅月当没听见。
“不就是脱裤子吗?哥哥还能怕了你,反正你也要做我的小王妃,那不如就一起脱吧!”上官茗玥忽然放开钳制云浅月的手,手指轻轻在她骨骼一捏,她被他掰错了的手骨顿时接回原位,须臾,他伸手去扒她衣服。
云浅月刚刚可以清晰地感受道他的杀意,这是一个不容侵犯的男人,喜欢占据主导,不
喜欢被动,他和容景很像,喜欢站在高处,淡漠疏离云端高阳地看着芸芸众生,大约是从来没有人如此对待他,他受不住了,露出了杀机和本性,她要的就是这个。前世看的裸体多了去了,难道还在他答应后真退却不敢看?没那么矫情!越是这样,她越得看个明白,见他松手,也不管他扯她衣衫,立即扯掉了他的腰带,腰带扯开,半丝也不犹豫地扒他裤子。
上官茗玥狭长的秋水曈眸缩了缩,并没有再阻止。
云浅月用力一扯,他的裤子被扒了下来。
第三十九章 代写休书
入眼处,一片云雾。
云浅月皱眉,抬眼看上官茗玥。
上官茗玥对她轻笑,“好妹妹,看到什么了吗?”
云浅月抿唇瞪着他,“有本事你将灵术撤了。”
上官茗玥斜睨了她一眼,放下扯掉她外衫的手,伸手轻轻一推她,云浅月从他身上滚了下去。他缓缓起身坐了起来,轻轻抬手,云纹锦缎披在了他身上,他慢悠悠地下了床,仔细地穿戴妥当,颈长的身材俊美绝伦,华艳不可方物。须臾,他收拾妥当,探身上前,伸手勾住云浅月的下巴,“小野猫,快穿衣服,我们启程。”
云浅月拍掉他的手,“去哪里?”
“自然是回东海。”上官茗玥用一副你是笨蛋啊,猜不出来的眼神看着他。
“不去!”云浅月立即摇头。
“你认为由得了你吗?”上官茗玥扬眉,见云浅月不语,他眸光扫了一眼地上站着的将自己当死人一样的十大金牌,轻笑道:“还是你没在这里待够?真想要他们侍候你?你要同意的话,我自然可以等你一日,反正你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妇,这十个男人……”
云浅月立即打住他的话,“启程就启程,废什么话!”
“这就对了!”上官茗玥对她一笑,放下手,背负在身后,看着十大金牌,“你们是自己自杀,还是等着我出手?”
那十大金牌“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时间人人轻颤,说不出话来。
“上天有好生之德,算了!你们下去吧!”上官茗玥大方地挥挥手,让他们下去。
十大金牌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上官茗玥,没想到这个人不杀他们,死里逃生,齐齐站起身,鱼贯而出。即便出去,他们到死也不敢将今日的事情吐出去。
上官茗玥不再看他们,回身欣赏着云浅月沉郁着一张脸整理散乱的衣服,嘴角似勾非勾,须臾,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瓶子,走到镜子前看着脖颈处被云浅月咬得血淋淋的一个牙印打量。
云浅月收拾妥当跳下了床,对上官茗玥冷着一张脸道:“要走就快点儿!”
上“你倒是比我还迫不及待。”官茗玥轻笑,回头问她,“你说这个牙印,我要是不上药的话,会不会永远留着?”
云浅月承认自己刚刚下嘴重了,冷哼一声,“你不嫌丢人,就留着。”
“我正巧不嫌丢人,那就留着吧!”上官茗玥将手里的药瓶顿时扔了,话落,伸手揽住她的纤腰,足尖轻点,瞬间飘出了怡红楼。
出了怡红楼,一股清凉的风铺面而来,云浅月混沌的脑子醒了醒,暗骂了自己一句没用。撒泼耍辣都用上了,也没制服了他,这回真是受制于人了。
刚出怡红楼,上官茗玥忽然又拐了进去。
云浅月扫了他一眼,想着他难道又反悔不走了?
“这里有一件有趣的事儿,也许比我们刚刚还有趣,要不要看看?”上官茗玥揽着云浅月落在怡红楼房檐一角,对她悄声道。
云浅月用鼻孔轻哼一声。
“小丫头,总是板着脸做什么?我虽然拐了你出来,你也没吃亏不是吗?”上官茗玥话落,伸手去揭房檐上的瓦片,看他动作随意,却是半丝声响也没弄出。
云浅月想着反正已经被他钳制在手里了,死猪还怕开水烫?她连他衣服都敢扒,还怕被他奈何?索性不再气闷板着脸,也帮他一起揭瓦片。
上官茗玥见云浅月很上道,顿时心情很好,竟然哼起曲子。
云浅月一把捂住他的嘴,对他瞪眼,“要死啊,闭上你的嘴。”
上官茗玥眨眨眼睛,顿时乐了,拿开云浅月的手,哥俩好地攀着她,“好妹妹,你猜猜里面是什么美景?”
云浅月皱眉,早先随上官茗玥出来的时候心里被郁气填充,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如今却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她想着玉子夕怎么会在这里?
“让我们看看东海二皇子殿下又在做什么风花雪月之事。”上官茗玥揭开了最后一层瓦片,向下探头看去。
云浅月一把推开他的脑袋,先将自己的脑袋凑过去。
上官茗玥被推开,看着凑到他近前的小脑袋,不由好笑,到也大度,错开一些,让她先看。嘴里还念念有词,“哥哥就让你一回,到底是个女人,好奇心真重。”
云浅月不搭理他,入眼处的情形让她心惊。只见偌大的房间内,玉子书衣衫半解地躺在那里,身边围着坐了十几个男人,虽然不及被上官茗玥早先叫来给他们的十大金牌,但是也不逊色多少,玉子夕目光迷离,那十几个男人虽然没什么过分的事情,但是一个个穿得极少,玉臂轻抬,或端了酒,或捏了糕点,往玉子夕的嘴里喂。
云浅月清晰地看到玉子夕迷离的目光压抑的怒火,她皱了皱眉,这等声色犬马,玉子夕虽然风流,最不屑才是,可是如今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看他的模样,倒像是中了软骨散之类的东西,谁能让他那个小滑头被掣肘如此?难道是子书?不可能,他再恼,也不会如此对待自己亲手教养的弟弟,难道是容景?玉子夕怎么得罪他了?容景离开时他还好好的?难道是十二星魄?他们若是出手,他到真不是对手……
她一时间想着玉子夕沦落在这里的原因。
“看够没有?哥哥也看看。”上官茗玥见云浅月脸上表情变幻,忍不住脸上表情变幻,忍不住了,身后推开她的脑袋,将自己的脑袋凑过来,刚看了一眼,顿时大乐,大笑道:“二皇子果然是我辈中人!”
云浅月白了他一眼。
“啧啧,真乃享受啊!”上官茗玥无比欣赏地看着下面,有些可惜地道:“小丫头,都怪你,扫了我的兴致,否则我们如今也能在那烟雨阁里享受那十大金牌的侍候。”
云浅月轻哼一声,“享受个屁,你没看到他喷火的眼神吗?”
“这二皇子喷火的眼神,也分外醉人啊!”上官茗玥赞叹。
云浅月恨不得一脚将他踹下去,一把推开他,忽然出手,一股强大的吸力从瓦片揭开的地方对着下面吸去,转眼间,就到了玉子夕的面前,顷刻间打开了围在他身边的男人,瞬间将他的身子吸上了房顶,将怡红楼的房顶撞了一个窟窿,瓦片四下翻飞。
房间内,顿时响起数声惊呼。
云浅月将玉子夕软软的身子抱住,伸手快速地给他遮掩了衣襟,见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她低声道:“先离开这里再说。”
玉子夕一喜,点点头。
云浅月偏头对愣在那里的上官茗玥催促,“不是要走吗?还不赶紧的,难道你等着被人出来抓到?”
上官茗玥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伸手抓住她的手,三个人一个拽着一个转眼间便离开了怡红楼。如三模轻烟,向城外而去。
怡红楼的人全部被惊动了,不多时,都跑出了房间,惊异地看着房顶那个大窟窿。
楼主出来淡淡看了一眼,波澜不惊分外镇定地吩咐人修补房顶,之后楼内的人各司其职,当没发生这种事情,也不追查是何人所为,更不追查丢了什么人,走了什么人。
不出片刻,怡红楼恢复如初。
一炷香后,上官茗玥三人出了凤凰关,落在了城外的一片树林里。上官茗玥甩开云浅月的手,云浅月被他甩得向后退了一步,她托着的玉子夕也跟着退了一步,二人趔趄一下,险些栽倒。
云浅月扶住玉子夕,对上官茗玥瞪了一眼,对玉子夕问,“你怎么会中了软筋散落在怡红楼?”
玉子夕从见到云浅月的惊喜中回过神来,愤恨地道:“十二星魄。”
云浅月看着他,“你得罪墨菊了?”
玉子夕摇头,“没有!”
“既然没得罪他,他怎么会向你出手?墨菊虽然胡闹,但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云浅月看着玉子夕红白交加的脸,忽然道:“你得罪容景了?”
玉子夕郁郁地哼了一声。
云浅月好奇,“你怎么得罪他了?让他吩咐人将你送到那种地方?”
玉子夕有些抑郁,喃喃地道:“就写了一封信。”见云浅月挑眉,他忽然瞪了一旁的上官茗玥一眼,怒道:“都是因为你!”
上官茗玥呵地笑了,“关本小王什么事儿?”
玉子夕没好脸色地看着他,“你没事儿不在九仙山论佛道,跑到凡间来吃什么荤?”
上官茗玥扬了扬眉,“吃素吃多了,改改口味。”
玉子夕挖了他一眼,不再理他,一把拽住云浅月的袖子,委屈地道:“姐姐,幸好你救我,姐夫那个混蛋,我不就写了一封信给他吗?也是怪他自己看不住女人,怨我何来?我还不是为了给他提个醒,好心没好报,他竟然将我送去那种地方……”
云浅月了然,好笑地看着他,“你写信嘲笑他?”
“没有,就是给他提个醒,告诉他一声,你被人拐走了,让他快点儿回来救你。”玉子夕立即摇头,他才不会承认他嘲笑容景,落得如此下场。
云浅月一把甩开他的手,他没了支撑,顿时软软地载到了草地上,他没好气地道:“定然是你嘲笑他了,他如此收拾你,也是你活该。早知道我才不救你出来。”
玉子夕顿时苦下脸,本来以为容景在十里桃花林,没想到他手照样伸到他面前将他收拾了。他顿时不忿地道:“你可是我姐姐,他一个姐夫,这么对待你弟弟,你如今还没好脸色对我,难道就忘了这些日子是谁废寝忘食帮你整顿大军对付蓝漪的了吗?”
云浅月不理他,摸了一下身上,除了一把酬情和红颜锦外别无一物,她对上上官茗玥伸出手,“给他解药。”
上官茗玥摇头,“本小王的手不救无用之人。”
“你以为无用之人能气到容景?”云浅月瞥他。
“也是!”上官茗玥顿时笑了,伸手入怀,掏出一大堆玉瓶,有白的,红的,蓝的,黑的,各种颜色,扔给云浅月,“这些里面有毒药,有解药,各门各类,你选一个吧!不是我不救她,你要是选错的话,他毒死了,别怪我。”
玉子夕的脸顿时黑了,“上官茗玥,别忘了你是东海人。”
“多谢二皇子提醒,我忘不了,这就要带上我的小王妃回东海。至于你嘛,活的话可以跟我们走,死了的话,不远处似乎有乱葬岗,扔了就是了。”上官茗玥懒洋洋地道。
玉子夕恼怒,但人在屋檐下,发作不得,他盯着云浅月手里的一大堆药瓶,抱住她的腿道:“好姐姐,你可要看好了啊,我可不想死。”
云浅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抱人大退成了流行的动作了?她仔细地拿起每个瓶子看了一眼,之后对上官茗玥道:“这些里面都没有。”
”
上官茗玥笑得开心,手弹了她一下脑门,“小泼辣好厉害啊!”
云浅月抬脚踹了过去。她一天被他改了八次称呼,唯独这次让她最想揍人。
上官茗玥自然轻松躲过,之后从怀里拿出一瓶,扔给云浅月,“给你,快点儿给他喂下,我们赶紧启程。本小王就喜欢走夜道。”
云浅月接过药瓶看了一眼,闻了闻,确认是解药,扔给玉子夕。
玉子夕立即接过解药吞了,解药下肚,他感觉力气渐渐有了,立即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咬牙切齿地道:“姐夫太可恨了!我要报仇!”
“再找他报仇,下次就没这么幸运遇上我救你出来了。”云浅月打击他。
玉子夕脸顿时垮了下来。
“走了!”上官茗玥一把拽上云浅月,抬步向前走去。
云浅月被他拽了一个趔趄,还没骂出口,玉子夕的手同时拽住了她另一只手。她皱眉,玉子夕立即狗腿地道:“姐姐,你真要跟他去东海是不是?”
云浅月哼了一声,去东海山长水长,到要看看上官茗玥是否真有本事将她带去。
“我得罪了姐夫,在这里也混不下去了,我得回家了。”玉子夕立即狗腿地且欢喜地道:“带上我吧!父皇一定想我了,母后估计也想我了,啊啊啊啊,还有我的那些红粉知己小贴心们,本皇子出来都快半年了……”
云浅月抖落掉一层鸡皮疙瘩,板起脸道:“好好说话!没事儿学什么阴阳人!”
玉子夕一噎,猛地咳嗽起来。
上官茗玥哈哈大笑,“好,就带上你。我竟然不知我国二皇子如此可人!既然你和那个笨蛋也有仇,我们同仇敌忾,你帮着我看着你姐姐,咱们带着她回东海。到时候你日日见着姐姐,我也有了个泼辣可人的小王妃,岂不两全?”
玉子夕闻言眼睛一亮,顿时甩开云浅月的手,哥俩好地将胳膊抬得高高的,惦着脚尖压在上官茗玥肩膀上,上官茗玥和玉子书差不多年纪,自然长玉子夕几岁,身高比他拔高一些,他讨好地凑近乎,“上官哥哥,听说父皇要封赐你为帝师?”
上官茗玥“嗯”了一声。
“你不想做是不是?”玉子夕八卦地看着他。
上官茗玥挑了挑眉,丹凤眼瞅着玉子夕,“谁说的?”
“你先是抓住我皇兄不放,让父皇没有机会开口,如今又抢了容景的女人做你的小王妃,他杀去东海的话,你名声会连番扫地,帝师不止需要大才于天下,还要大德于天下。你虽然有才,但是无德,这帝师岂不是让父皇想封赐也封赐不下去了?”
上官茗玥看着他,“二皇子真通透!”
玉子夕非常聪明地道:“这样吧!你不想做帝师,我可想做极了,咱们俩来个交易,我帮着你将我姐姐弄去东海给你做小王妃,你帮我做上帝师怎么样?”话落,不等上官茗玥开口,就大乐地道:“从小皇兄就会板着脸教训我,若是我做了帝师,就能板着脸教训他了,哈哈哈哈哈,想起那滋味,一定十分美妙。”
云浅月看着玉子夕,一脸黑线。
上官茗玥勾了勾唇,“这个主意似乎不错。”
“那成交?”玉子夕星星眼地看着上官茗玥,似乎沉浸在已经做了帝师训斥玉子书的美梦里。顿时觉得这里一切都不好了,天圣的好吃的也吃过了,好玩的也玩得差不多了,恨不得插翅回去做帝师。
“成交!”上官茗玥颔首。
玉子夕顿时拽了他往前走,“那咱们快走,趁我哥哥如今还在总兵府睡觉,咱们赶在他前面一步,回去后将将帝师拿下来。”
上官茗玥从善如流地点头,拽着云浅月跟着玉子夕往前走。
云浅月看着走在前面八字还没一撇就开始做美梦的玉子夕,恨不得一脚踹醒他。即便做了帝师又如何?真敢在子书面前叫声?她也懒得提醒他。
三人一个拽着一个,拧成麻花一般地走了大约五里地,上官茗玥忽然道:“山里的桃花开得不错啊!”
他话落,无人捧场。
上官茗玥回头看向被他拖拖拉拉拽着的云浅月,一副没吃饱饿扁了没力气似乎受了什么虐待低着头走道的小模样,顿时怜惜地搂住她的腰,“好妹妹,你是想看桃花了吗?”
云浅月不鸟他。
“那咱们先去十里桃花林转一圈怎么样?”上官茗玥询问,“咱们从前面转道,就是去十里桃花林的那条路。顺便和你前夫告个别如何?”
云浅月抬眼瞪了他一眼,“去啊,不去你是小狗!”
玉子夕顿时怪叫,“我不去!”
上官茗玥“噗嗤”一下子笑了,对玉子夕道:“那你就是小狗!”
玉子夕头疼地道:“若是去十里桃花林,你们不是将我往死里逼吗?若是让姐夫见到我,知道我帮着你拐人回东海,非劈了我不可。”
“他已经不是你姐夫了。”上官茗玥指指自己,提醒玉子夕,“你姐夫在这里。”
玉子夕白了上官茗玥一眼,“上官哥哥,你不会论辈分吗?咱们以前的祖宗可是一个姓。比起姐姐来,我该和你最近,要叫你的话,也不是叫姐夫,该叫她嫂子。”
“也对!”上官茗玥似乎才想起来自己的祖宗,慢悠悠地道:“那就叫嫂子吧!我听了也心里舒服。”
“好!” “好!”玉子夕立即乐呵呵地看着云浅月,刚要开口,见云浅月用阴狠的眼神挖着他,他顿时脖子一缩,不敢再看她,对上官茗玥道:“上官哥哥,你还是赶紧让容景写一封休书吧!否则我叫着都不名正言顺。”
上官茗玥扬眉,极其张狂嚣张地道:“凭什么是那个笨蛋休她?要休也是她写休书才对!”话落,她对云浅月道:“一会儿你赶紧写一封休书给那个笨蛋,虽然我很喜欢抢别人的女人,但我更想听他这一路叫你嫂子。”
“做梦!”云浅月骂了他一句。
上官茗玥用一双狭长的眸子看着她,分外多情,“你若不写的话,我可以代替你写。”话落,他对身后一招,“来人。”
云浅月一怔,有人跟着他们,她猛地回头,什么也没看到。
玉子夕也回头,什么也没看到。
“写一封休书送去给容景,务必要写得像我家小泼辣的字。”上官茗玥对着无人的身后吩咐。
“是!”身后空气中传开冷冷的声音。
云浅月睁大眼睛,玉子夕也睁大眼睛,须臾,二人齐齐看向上官茗玥。上官茗玥对二人扬眉一笑,“怎么了?这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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