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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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昔日夜天倾和太子府的辉煌,以及如今人刚去,二皇子府便枯败凋零,她心中升起一丝苍凉。

“奴才给浅月小姐请安!”二皇子府的管家上前,给云浅月见礼。

“我来给二皇子凭吊!”云浅月道。

“您请!”管家头前带路,一边走一边低声道:“奴才知道您会来,特意在这里等您。二皇子那日进宫前对奴才说,说他若是死了,若是五马分尸,挖个坑埋了,那第一培土要你来埋,若是用一片草席卷出去,也要奴才求你您亲自来卷。如今摄政王说厚葬,二皇子能有棺木,您就给他盖棺吧!”

云浅月脚步顿了顿,继续向前走去,应了一声,“好,我给他盖棺!”

大管家不再说话,领着云浅月向里面走去。

主院宫殿前搭着灵棚,灵棚内停着棺木,棺木材质不好不坏,相对于一个谋反的皇子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下场。灵棚前除了太子府侍候的奴仆外,背着身子站了一名女子,那女子正一张张往火盆里扔草纸。

云浅月认出是秦玉凝,挑了挑眉。

大管家压低声音有些怒意地道:“秦小姐很早就来了,已经在这里站了两个时辰。奴才让她离开,她说是向摄政王请了旨意的。”

云浅月点点头,继续向前走去,来到秦玉凝身后,她停住脚步,看着灵棚没说话。

秦玉凝似乎不知道云浅月来,连回身也不曾。

灵棚前静静,二皇子府侍候的人看着二人,也无人说话。他们以前跟着太子殿下的时候一直讨厌浅月小姐,觉得她不及丞相府的秦小姐一分,如今想不到半年的时间而已,便翻覆了一番天地,两个人掉了个。

秦玉凝将手里最后一张草纸扔进火盆后,缓缓回身,看着云浅月,轻声道:“云浅月,害死夜天倾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若他不喜欢你,真喜欢我的话,我不会下得去手杀他。”

云浅月扬眉,“秦小姐这话的意思是在说若没有我,你不会听从七皇子的话吗?”

秦玉凝抿了抿唇,语气沉暗地道:“至少我不会让他死。”

云浅月呵地一笑,平静地看着秦玉凝,见她神色憔悴,这两日大街上的传言让她不堪重负了吧?杀死夜天倾,她成了没良心忘恩负义冷血无情的女人,是她没想到的吧?她淡淡道:“秦小姐,这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做什么都要付出代价,所以有些事情,还要三思而后行。你认为最好的结果,未必是最好。”

秦玉凝盯着云浅月看,半响后,忽然笑了,“浅月小姐从来教训人都是一套一套的,明明你做的错事比所有人都多,却偏偏无人能反驳你,即便夜天倾厌恶你十年,后来还是被你搅乱了一颗心,或许是他自己不自知而已,他早就被你搅乱了一颗心,习惯了你在他身后追着他跑。”

云浅月挑了挑眉。

秦玉凝忽然从衣袖里抽出一叠纸张扔给云浅月,“你自己看看吧!”

云浅月伸手接过纸张,看了秦玉凝一眼,见她眉眼清冷,她缓缓打开,只见是一叠画卷,画中是她追在夜天倾身后,夜天倾一脸厌恶的表情,她翻开第二张,也许是因为她跑得太急,跌倒了,夜天倾停住脚步,面色露出担心之色,翻开第三张,夜天倾走了回去,板着脸扶起她,翻开第四张,她自己拍着衣服站起身,对夜天倾狡黠地笑,夜天倾大怒,散开第五张,夜天倾扔下她扭头走,但面色显而易见地松了一口气,嘴角还挂了一丝怕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云浅月看着这些纸张,回想着大约是五六年前吧,这纸张看起来有些旧,也是五六年前所画。她继续往下看,都是夜天倾和她在一起的情形。

不多时,她便将所有的画纸都看完,抬起头,看向秦玉凝,“秦小姐给我这个做什么?是想告诉夜天倾喜欢我?这我知道。”

秦玉凝目光微冷地看着云浅月,冷声道:“云浅月,我是想告诉你,他一直喜欢你,他因你而死,若没有他喜欢你,他不会死,我想让你记住了,他的死是因为你。不是因为我。”

云浅月偏头笑看着她,轻声道:“这样将责任推给我,是不是能让你好受些?”

秦玉凝脸色清寒,盯着云浅月,冷声道:“我一直不明白你有什么好,即便到如今,我还是不明白。那么多的男人都喜欢你,即便得不到你的感情,哪怕得到你一个笑脸,也趋之若鹜。在我看来,世界上所有人女人都比你好。云浅月,你其实很自私,不配人喜欢。”

“嗯,你说我很自私很对,他们喜欢我,我也不明白自己哪里好。可是怎么办呢?他们就是喜欢我,我就是自私。不配人喜欢也还是有人喜欢。”云浅月漫不经心地道:“可是你呢?亲手杀了自己孩子的父亲,以后没人敢娶了吧?”

秦玉凝面色一变,额头青筋跳了跳。

“大管家,吉时到了没?到了的话,我给二皇子盖棺定论吧!”云浅月不再理会秦玉凝,对身后的大管家问。

“回浅月小姐,吉时这就到了!”大管家点头。

“好!”云浅月走向棺木。

“云浅月,我明日就离京。我对你厌恶至斯,愿老死不相见。”秦玉凝扔下一句话,抬步离开。

云浅月头也不回,不看她,慢悠悠地道:“秦小姐别将话说得太满,没准哪天我们就又见了。”话落,她补充道:“哦,我祝愿你希望在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可以看到你已经嫁人了,背负着二皇子的霜寡的身份你虽然不介意,但我想二皇子泉下有知应该是不喜的。”

秦玉凝猛地回头,瞪着云浅月,一脸沉怒。

云浅月看也不看她一眼,将棺木上蒙着的一层黑布揭开。

“秦小姐也来送二哥啊?我想二哥该是不愿意见到你的,秦小姐还是走吧!这里的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七公主从外面进来,见到秦玉凝,冷淡开口。

秦玉凝转回身,看了七公主一眼,压下沉怒,一言不发地抬步离开。

“奴才给七公主请安!”大管家给七公主见礼。

七公主点点头,走上前,站在棺木前,静静而立。

云浅月扯掉黑布后,看着棺木里的人,夜天倾身上脸上嘴上包括脖子上的血都被擦干净。他的面相保持着死前的模样,并没有走形。她静静看了片刻,低声道:“夜天倾,我知道了,知道你喜欢我。”

大管家和二皇子府的人闻言忽然伏地哭了起来。口中连连道:“二皇子,您听见了吗?浅月小姐说她知道,知道您喜欢他。”

云浅月忽然很难受,轻轻挥手,抬起一旁的棺盖,盖在了棺木上。

须臾,她将手中的秦玉凝给她的画卷扔进了火盆中,画卷遇火顿时着了起来,极旺。

“拿笔来,既然盖棺,就该有定论。他的定论我来书写!”云浅月对大管家道。

“是!”大管家立即从地上爬起来,抹了老脸上的泪水去拿笔。

不多时,他将笔拿来,递给云浅月。

云浅月提笔书写:“生而尊荣,死而可歌。”

七公主看着云浅月写的八个字,一惊,急声道:“妹妹,不能这样写,七哥会恼的。”

“那就让他恼吧!”云浅月丢了笔,淡淡道:“他出生就是太子,一坐二十年。何等尊容?有何不可言说?他死前对皇权对其父心灰意冷,拔剑自刎,有男儿骨血气魄。可歌可泣。有何不可言说?夜天逸既然厚葬,若是连这八个字的肚量都没有,他便不配做这天生江山大权在握的摄政王。”

七公主闻言不再说话。

“你们准备送灵吧!我就不送他了。”云浅月对大管家道。

大管家一脸感激地点点头。

云浅月看向七公主,“嫂嫂,你呢?是与我一起走,还是送他?”

“二哥虽然与我不亲,但总归是血缘至亲的兄长,我送送他,你先走吧!”七公主道。

云浅月点点头,不再多言,向外走去,很快就出了二皇子府。

坐在车上,云浅月无力地靠在车壁上,用手盖住脸,喃喃道:“盖棺定论,只此一人为止,以后我再也不做这样的事情了,谁再死在我面前,谁再让我给他盖棺,我就跟谁急。”

她话落,车外传来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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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双王病危

云浅月听着这声轻笑既熟悉又陌生,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她伸手挑开帘子向外看去。车外空无一人。她挑了挑眉,慢慢放下帘子,静静而坐。

“小姐,您是不是听到有人在笑?奴婢也听到了!”凌莲低声道。

“嗯!”云浅月应了一声,不做纠葛,淡淡道:“不用理会,我们回府吧!”

“是!”凌莲疑惑地四下扫了一眼,一挥马鞭,马车离开了二皇子府门口。

街道上依然如来时一般清净,三三两两行人也都是无声走过,一扫昨日稍微恢复了些的繁华生机,今日又沉寂了下去。二皇子发丧虽然不及先皇大丧送灵,但也算是一件大事。

马车走了一段路后,云浅月忽然道:“转道去刑部大牢。”

凌莲一愣,“小姐?您要去刑部大牢?”

“嗯,去看看四皇子!”云浅月道。

“据说看守四皇子的刑部大牢从那日先皇大限之日就设了禁,任何人没有摄政王的允许都不能探视。”凌莲低声道。

“只管去就好大明流氓艳遇记全文阅读!”云浅月淡淡道。

凌莲点点头,马车转了道向刑部大牢走去。

一路无话,来到刑部大牢,凌莲停住马车,伸手挑开帘子请云浅月下车。

云浅月借着凌莲挑开的帘子向外看了一眼,只见刑部大牢前重兵把守,里三层外三层,与昔日不可同日而语,她轻轻一纵,跳下了车。抬步向门口走去。

看守刑部大牢的一名头领走上前,对云浅月恭敬地见礼,“浅月小姐!”

“我来看四皇子!”云浅月道。

“您可有摄政王的令牌或者口谕?”那名头领问。

“没有!”云浅月摇头。

“摄政王有命,任何人没有他的吩咐不得探视四皇子,也包括您在内,恕属下不能放人进去。”那名头领立即道。

“若我非要进去呢?”云浅月看着门口一排排的士兵,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摄政王特意吩咐,若是您想见四皇子,也要经过他的允许。若您没有命令,强行进入的话,看守这座大牢的所有人都会事后处决。”那名头领垂着头道:“属下知道您若是强行进入的话这里的人都拦不住您,也不敢拦您。但是这里五千人的性命都会因您而死。”

云浅月闻言眼睛眯了眯,忽然笑了,“摄政王真是高看我了。”

那名头领垂首不语。

云浅月忽然转身,向马车走去。凌莲立即挑开帘子,她上了车,吩咐道:“去皇宫!”

“是!”凌莲看了那名头领一眼,一挥马鞭,马车向皇宫而去。

马车离开刑部大牢,凌莲低声道:“小姐,奴婢觉得摄政王知道您会来看四皇子,这道旨意是专门对您下的,想让您去求他吧?”

“摄政王之上还有新皇,虽然没出生,但也是新皇,这个天下还不是他一人说了算。”云浅月声音淡而冷地道。

“所以您要进宫去找太后娘娘?”凌莲恍然。

云浅月伸手揉揉额头,“四皇子府被控制起来,赵可菡大约心急如焚了,而夜天煜在大牢里关着不见外面的天,两个人都等于在封闭状态下,即便吃好喝好,但也最是磨损人的心智,如今十多日已过,他们见不到面,得不到外面的风声,就算憋着也会憋出病来。赵可菡骨气硬,也许还好,但是夜天煜从来就没受过什么大苦,我怕他挺不住。即便我不去看他,能让姑姑进去看一眼总是好的。既然他活下来,就不能再死了。”

凌莲点点头,“小姐说得对,四皇子天骄贵子,这样关下去的话,怕是受不住。”

云浅月不再说话。

凌莲过了一会儿又疑惑地道:“小姐,奴婢有一点不明白,陈老将军从始至终没参与二皇子和四皇子的事情,按理说不应该啊,陈老将军可是四皇子的外公。”

云浅月闻言忽然笑了,“这大约也就是夜天逸不杀夜天煜的原因。”

凌莲不解。

云浅月慢悠悠地道:“陈老将军一直忠君为国,入朝这些年来,未行差半分错误。和凤老将军相比,他是智者,凤老将军十个也不及,所以凤老将军才因为死了一个女儿一个外孙女便受不住早去了,陈老将军即便当年陈贵妃死得冤枉,却半丝也无怨言,如今即便外孙子逼宫传位,他却也一分没搀和,他退下朝局,却依然掌控着十五万兵马,到临终老皇帝也没撤销他的兵权,这是一颗不定时炸弹,夜天逸不杀夜天煜,这颗炸弹便一直完好不爆,若是杀了他的话,陈老将军没搀和,无法连带,也就无法和夜天煜一并治罪,那么杀的是夜天煜一人极致诱惑,总裁太凶猛。以后夜天煜死了,指不定这颗炸弹会何时引爆。江山既然如今在夜天逸手中,大权在握,他又怎么会允许让他因此而乱?雪上加霜?夜天煜不死,大有用处,一则收买人心,天下百姓会称其顾念兄弟情义,有情有义。二则,牵制陈老将军,也同时牵制夜天煜和夜天倾埋下那些未用的暗桩不会疯狂反噬制造混乱。一举二得,何乐不为?”

“原来是这样,七皇子真是好算计!”凌莲唏嘘一声。

云浅月笑了笑,淡淡道:“谁没有算计?他想坐那个位置,如今一步之遥,算计也正常。死了夜天倾,活了夜天煜,被他掌控,总比都死了对他有利的多。”

凌莲点点头,不再说话。

云浅月也不再说话,对于夜天逸,她如今也没有什么好想好说。他无非差的就是那把椅子而已。但这一步之遥也是遥,他能不能坐上去,还两说。

马车来到皇宫门口,缓缓停下。

凌莲挑开车帘,同时看着宫门道:“小姐,好多车辆,从宫里走出来的女子们看起来都像是宫里先皇的妃嫔,不知这是要作何,难道四皇子将她们都发配出去了吗?”

云浅月向外看去,只见果然如凌莲所说,宫门口停着许多车辆,除了各府大臣的车辆外,还有数辆宫里专用的马车,文莱打头,后面跟着一群女人,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是秦太妃。她收回视线,跳下马车。

文莱也看到了云浅月,连忙走了过来,恭敬地见礼,“浅月小姐!”

“这些人是要发配?”云浅月看着那群女人问。

“摄政王下旨,说先皇已去,这些女子再不能侍候先皇,也不必再留在宫中,愿意回乡的就自行回乡,不愿意回乡的就遣送去百里外的尼姑庵。”文莱立即回话,“秦丞相今日返乡,摄政王说秦太妃在宫中困居一生,尤为辛苦,跟随秦丞相一起返乡颐养天年。”

“哦?摄政王真是仁慈!”云浅月挑眉一笑。

文莱看了云浅月一眼,小心翼翼地道:“摄政王下了一道诏书,本来这些女人应该给先皇陪葬,但是浅月小姐宅心仁厚,向他建议此事,说这些人以前侍候先皇有功,不能拿人命陪葬。他觉得有道理,便采纳了此事。”

云浅月闻言再次挑眉,以她的名义?她记得是和夜天逸就陪葬之事探讨过,但那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她敛住神色,点点头,转移话题,“太后呢?”

“太后在昨日先皇大丧染了凉气,如今在宫中修养呢!”文莱立即道。

云浅月不再多言,抬步向宫内走去。

“浅月小姐!”秦太妃忽然喊住云浅月。

云浅月停住脚步,看向秦太妃,她已经脱下了宫装,换上了一身普通老妇裙装,看起来颇显老态,但不见憔悴,反而精神极好。她不说话,等着她开口。

“浅月小姐真是好本事啊!千古以来,你这样的女子只此一个!”秦太妃老态的声音开口:“毁先皇遗诏而不被株,毁寝陵神钟而安然无恙,居然还给摄政王建议妃嫔不陪葬,这可是闻所未闻。”

“秦太妃在先太皇去时本本来也应该陪葬。为什么你没有陪葬呢?那是因为你有一个好哥哥身为丞相,所以免去了陪葬,在这宫中又享福二三十年。不能因为别人没有个身为丞相身为朝中重臣的好哥哥,便都被赶去陪葬,你说是不是?”云浅月看着她。

秦太妃忽然笑了一声,“浅月小姐好一张利嘴门派养成系统!但愿你一直能这么本事!”

“这个不劳您费心!”云浅月淡淡道:“但愿您真的能颐养天年。”

秦太妃老脸一寒,云浅月不再看她,抬步进了宫门。身后文莱开口吆喝众人上车,一时间宫门口分外热闹。

皇宫里悬挂的白绸白布等早已经撤去,楼阁、亭台、假山、道路早已经被清扫干净,驱除了些沉闷,又恢复以往庄重威严的宫阙形象。

路上三三两两的宫女太监见到云浅月齐齐见礼,一如既往,宫廷侍卫秩序井然,就如老皇帝活着时一样,似乎没什么变化。若真挑出几分变化的话,那就是没有见到在凉亭或者水榭里观赏景色的妃嫔。

整个皇宫都静悄悄的。

云浅月一路来到荣华宫,只见荣华宫门前的守卫比她以前来时增加了一倍,而守护宫门的侍卫也换了。不是以往熟悉的面孔。她停住脚步,静静地看着。

“浅月小姐!”一名守卫走上前,对云浅月一礼。

“我要见姑姑!”云浅月淡淡道。

“浅月小姐是否有摄政王的令牌或者手谕?”那名守卫问。

云浅月眯起眼睛,“我来皇宫从来就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来姑姑的寝宫更是,怎么?今日还需要摄政王的令牌或者手谕了?”

“回浅月小姐,摄政王吩咐,太后娘娘腹中天子尊贵,而她体质太弱,先皇大去,太后娘娘十分劳神,需要好好将养,任何人不得打扰。毕竟太后娘娘玉体关系未来天子和天圣江山社稷。”那名守卫恭敬地回到。

“就是说连我也见不了姑姑了?”云浅月眸光一冷。

“是,摄政王说任何人不得打扰,也包括浅月小姐。”守卫肯定地点头。

云浅月冷冷地问,“这道旨意是什么时候下的?”

“昨日先皇大丧回来!”

“太后娘娘如何说?”云浅月又问。

“太后娘娘认为摄政王说得有理!”那名守卫道。

“好一个太后娘娘认为摄政王说得有理!”云浅月忽然冷笑,“若我非要进去呢!”

那名守卫忽然跪在地上,沉声道:“守卫荣华宫两千人,若是没有摄政王手谕,私自放人进去,或者有人强行硬闯我等没拦住的话,一律处决。”话落,他补充道:“摄政王说,若是浅月小姐想见太后,去向他请旨,他会陪同而来,毕竟太后娘娘和她腹中的新皇对天圣江山社稷太过重要,还有几个月临盆,不能有半丝疏忽。您若私自进去,我们不敢拦您,只能齐齐自刎。”

云浅月胸中忽然窜起一股怒火,死死地看着跪在她面前的人。从刑部大牢,到如今的荣华宫,夜天逸都下了这样一道圣旨,这是逼迫她去找他了。她丝毫不怀疑,只要她走进去,是没人会拦她不错,但是这些人绝对如这个人所说,齐齐自刎,或者被夜天逸处决。

那名守卫跪在地上不再说话,荣华宫门口静如无人。

许久,云浅月忽然一脚踢开挡在她面前的人,向里面走去。

那人“啊”地一声被踢出老远,须臾,爬起来,看向云浅月向里面走去,忽然从腰间拔出刀剑,向脖颈自刎。其余侍卫也齐齐拔出刀剑自刎。整齐一致,刀剑出销,刷刷声响。

云浅月恍若未闻,若是早先她被拦住,那么心存仁慈五千人让她止步于刑部大牢,那么如今荣华宫再如此,两千人也让她止步不前的话,她就真被夜天逸给拿住了毒匙全文阅读。她到要看看,今日两千人血溅荣华宫的话,他会如何?

“月儿止步!”荣华宫内传出太后的声音。

云浅月脚步停住,向里面看去,只见大殿殿门紧闭,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月儿,姑姑很好,若是要进来,就去向摄政王请旨,若是不想去请旨,你就回去吧!不用担心姑姑。”太后声音再度传出。

“姑姑,你何必要怕他?”云浅月没想到拦住她的人是她的姑姑。

“摄政王的做法很对,姑姑本来就需要将养身体。”太后声音威严,听不出丝毫被困的沉怒,“我腹中怀的是天子,不是别人。自然要谨慎注意。”

云浅月皱眉。

“他昨日已经在皇陵看了血腥,我不想今日再让他看血腥。你回去吧!”皇后又道。

云浅月看着殿内紧闭的帘幕,多种想法在脑中旋转,须臾,她平静地点头,“那好,姑姑好好将养。我先回府了!”

“嗯!”皇后应了一声。

云浅月转身向外走去,她离开荣华宫,守护荣华宫的二千人齐齐放下了刀剑。

皇宫依然如她来时一般静寂,路过的人都可以看出小心翼翼。

出了宫门,凌莲立即迎上前,见云浅月脸色不好,她压低声音问,“小姐,您……”

“回府吧!”云浅月径自上了车。

凌莲不再多问,连忙上了车,一挥马鞭,马车离开了皇宫。

马车刚走不多远,云浅月忽然喊了一声,“停车!”

凌莲疑惑地停了车。

云浅月挑开车帘下了车,转身返回皇宫。

凌莲一愣,连忙追上云浅月,“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见到太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和刑部大牢一样,夜天逸派人封锁了荣华宫。”云浅月道。

凌莲一惊,小心地问,“那您如今是要回宫去找七皇子请旨吗?”

云浅月脚步不停,声音淡而冷地道:“不是,我是去接容景下朝。”

凌莲不再问,这回没等在宫门口,而是跟在了云浅月身后。

进了皇宫,云浅月喊住一个小太监询问,“景世子在哪里?”

“回浅月小姐,景世子在议事殿议事。”那名小太监立即道。

云浅月点点头,向议事殿走去。

议事殿是皇宫一处独立的宫殿,比邻御书房和金殿,是用于除了上朝外,朝臣议事的地方,主要以丞相为主的一众朝臣。

云浅月在议事殿外停住脚步,静静地看着这座宫殿。虽然不比金銮殿、圣阳殿、荣华宫、御书房辉煌,但也是浑厚端严。

守在议事殿外的两名小太监看到云浅月,齐齐一愣,对看一眼,其中一名小太监走来,对云浅月恭敬一礼,“奴才给浅月小姐请安?您有事?”

“我等容景下朝!”云浅月道。

小太监犹豫了一下问,“景世子正在议事,摄政王今日也在议事殿,您……奴才给您去禀告一声?”

“不用了,我在这里等他就好带着空间来穿越全文阅读!”云浅月摇头。

小太监闻言松了一口气,显然不想进去禀告,转身走了回去。

凌莲陪着云浅月站了半响,看了一眼天色,轻声道:“小姐,这天色还早,想必景世子要好久才能出来,那边有个暖阁,您进去等着吧!能看到景世子出来的。”

“不必!就在这里等。”云浅月摇头,看了凌莲一眼,“你先回府!”

凌莲摇摇头,“我跟您一块儿等。”

云浅月不再说话,用手收紧了身上的披风。雪貂皮毛温暖,让她冷着的心暖了暖。

一个时辰后,有几名小太监端着食盒进了议事殿。

半个时辰后,那几名小太监拿着空盒出来。

又一个时辰,响午偏西,云层笼罩,太阳隐没入了云浅月里,刮起了冷风。

凌莲张了张口,看着云浅月平静的神色,终是没说话。她本就聪明,跟在云浅月身边许久,对如今的形势也看清几分,摄政王执掌大权,却独独奈何不了小姐,便从其他处入手,想要她妥协,但小姐如今不来找摄政王请旨看望四皇子或者皇后,却来这里等景世子下朝,这一局是向摄政王摆明了她不会请旨妥协,哪怕一个人是她关心的四皇子,一个人是她的姑姑。

又一个时辰,狂风大作,卷起云浅月衣袂长发,几乎要将人吹飞。

凌莲连忙挡在云浅月一侧,护住她。

云浅月看了凌莲一眼,伸手拍拍她,“我没事!”

她话落,大殿的门从里面打开,走出一群人。当先一人是夜天逸,他身后三尺之距缓步走着容景,之后是一系列熟悉的面孔。德亲王、孝亲王、夜轻染、容枫、冷邵卓等人。

夜天逸看到云浅月,缓缓停住脚步,似乎丝毫不意外,显然已经有人向他禀告过了。

容景也没有意外之色,眸光落在凌莲给云浅月遮风的手上,眸光染上一丝温润。

云浅月目光略过夜天逸落在容景身上,看到他穿着她给他缝制的月牙白锦袍,腰间佩戴着她给她绣的那个香囊,香囊对着人的一面正是一对鸳鸯戏水中的交颈鸳鸯。她忽然扯开嘴角一笑,对他语气轻松地招手,“容景,我来接你回府!”

夜天逸看到云浅月的笑容和轻松的神色,脸色蓦然沉了沉。

容景脚步不停,越过夜天逸,走向云浅月,步履轻缓优雅,徐徐而来,在冷风大作中,他依然如玉山一般,我自闲庭信步。不多时,来到云浅月近前,凌莲立即放下手,退到一旁,他伸手自然地握住云浅月的手,温声道:“怎么想到来接我回府了?”

“以后我每日都来接你回府!”云浅月对他扬起笑脸。

容景眸光闪了闪,温柔一笑,对她道:“好,以后你每日都来接我回府。不过不要等在这里,去对面的那间暖阁。不必受的苦,为何要受?你这样在冷风里吹着,是诚心让我做不了事情。”

“好吧,听你的!”云浅月看了一眼凌莲早先说的那间暖阁,笑着点头。

“走吧,我们回府!”容景拉着云浅月抬步,旁若无人地向宫外走去。

议事殿出来的众人无人出声,都不约而同地偷眼看了一眼夜天逸离婚后的悠闲生活最新章节。

夜天逸一言未发,面无表情地出了议事殿,向御书房走去。众人对看一眼,有的人跟上夜天逸,有的人向宫外走去。

转过身后,云浅月的笑意顿失,容景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二人一路无话出了宫门,上了马车,云浅月双手抱住容景的腰,窝进他怀里。

容景低头看着她,笑道:“心里又不舒服了?”

“不是不舒服,是很难受。”云浅月低声道。

“因为摄政王下了两道旨意?一道关于刑部大牢的,一道关于荣华宫的?”容景挑眉。

“不是因为他下了两道旨意,而是因为姑姑。”云浅月语气沉暗,低声道:“容景,你说,姑姑是不是拿她自己腹中的孩子真当天子了?”

“怎么讲?”容景低声问。

“我感觉姑姑不信任我了。”云浅月轻声道:“我虽然仁慈,两千人命是人命,但我心中清楚这不是太平盛世,不是人人平等的时代,这里是铁血冷血的王朝,我不会因为这小小的仁慈和两千性命而受夜天逸威胁。但是姑姑今日阻止了我,她自小看着我长大,应该清楚我是什么样的性情,我不会对夜天逸妥协,但是她明知道我不会去找夜天逸,还阻止我,说不想让她府中的孩子见血腥,实际上是不想见我吧!”

容景拍拍云浅月的头,温声道:“不想太多了!姑姑还是喜欢你的。”

“但是喜欢也没有她腹中的孩子重要吧?”云浅月低声道:“她是不是觉得我威胁到夜氏江山了?是不是想起了她府中的孩子姓夜?是不是正视到了她腹中的孩子是如今的天子?她想保住孩子,对夜天逸妥协,放弃了我?”

容景抱紧云浅月,不予置评地道:“你今日中午都未曾用膳吧?别想了!”

云浅月闭上眼睛,不再说话,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一个困顿的网里面,挣脱不出,也砍不断这张网。这个时局在以一种诡异的情形僵持着,而她也跟着僵持。

容景看着云浅月,也不再说话,玉颜上染上了一抹暗影,极为浓郁。

马车走了一段距离,车帘被从外面掀开一条缝,一只鸟儿飞了进来,落在了容景肩头。

云浅月睁开眼睛,就见到这是一只通体黑色的鸟儿,和青啼一般大小。腿上绑着一张纸条,是墨色的。她看向容景。

容景伸手解下纸条,缓缓打开,看了一眼之后,对云浅月道:“南疆王大限已到。”

云浅月一怔,“不是有你给的药,南疆王有半年寿命吗?从叶倩带云暮寒离开的时候计算的话应该还有一两个月吧?”

“今年的冬天来得急而冷寒,南疆地势原因,天圣京城干冷,而南疆便是阴冷。南疆王久病之体,靠药物支撑了这么久已经是极限,承受不住也是应该。”容景温声道。

云浅月点点头,“南疆王离世的话,叶倩该继承王位了吧?”

“嗯!”容景点头。

“秦丞相带着家眷今日离京,你知道吧?”云浅月又问。

“自然知道!”容景点头。

“那秦箐呢?”云浅月想起那日在荣王府遇到的丞相府小公子秦箐,容景请他喝茶,后来她听说玉子书要离开,便忘了问他这件事情,如今想了起来。

“留下了豪夺新夫很威猛!”容景道。

云浅月挑眉,“怎么个留下法?”

“他和我五妹妹情投意合,愿意入赘荣王府。就留下了。”容景道。

“秦丞相同意?”云浅月看着容景。

“自然是不同意的,但是秦箐和秦丞相断绝了父子关系。”容景道:“以后他是荣王府的人。”

云浅月忽然笑了,“这到是有意思,想不到那么一个腼腆的男孩,居然能做出这等事情。秦丞相一直不重视这个儿子,认为他窝囊,如今他总算做了一件不窝囊的事情。”

容景笑笑,“这大约就是爱情的力量,五妹妹不与他走,他正好也不想走。我就帮帮他们。”

云浅月看着容景,盯着他眼睛道:“是这么简单吗?五小姐也算是嫡出吧?秦丞相告老还乡,秦府的辉煌和太子府一样,已经成了过去式,而你却留下了秦箐。你确定你没别的想法?”

容景挑眉,含笑问,“我有什么想法?”

云浅月收回视线,慢悠悠地道:“秦丞相的老家是在南疆吧?”

“嗯,似乎是在南疆。”容景点头。

云浅月叹息一声,“看来叶倩和云暮寒要有的忙了,一边要发丧,一边要守护住南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老奸巨猾的秦丞相的对手。”

容景闻言一笑,“不能小看叶倩,也不能小看云暮寒,你的哥哥。”

云浅月不置可否,不再说话。

容景拿出纸笔,折了一张纸条写了两个字,绑在那只鸟的腿上,那只鸟飞出了车厢。

马车缓缓前行。

忽然,帘幕微动,从外面窜进来一个人,容景刚要出手,玉青晴的声音响起,“小景,是我!”

“青姨?”容景撤回手。

“娘?”云浅月愣了一下,从容景怀里出来看着玉青晴。

玉青晴上了车之后,看了二人一眼,面色凝重地道:“月儿,娘得到你哥哥传来的消息,说你舅舅身体似乎不好,娘必须去一趟南梁。你要不要和娘一起去?”

“我舅舅怎么身体不好了?”云浅月讶异地问。

“今早你舅舅上朝的时候突然昏倒在金殿上,你哥哥和太医都看不出病因。觉得事情定然不会简单,传信给娘,娘就这一个哥哥,必须要去一趟南梁。你舅舅一直就想见你,碍于你是云王府嫡女,无法让你去,但是如今你今日刚被夜天逸在刑部大牢和荣华宫气了两场,一怒之下再离开京城,也无不可。所以娘过来问问你,去不去?”玉青晴道。

云浅月面色也染上凝重,偏头去看容景。

容景对她点点头,温柔地道:“去吧!娘亲舅大,怎么能不去见见?免得以后后悔。”

云浅月点点头,对玉青晴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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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受益匪浅

南梁王是她的舅舅,南梁太上皇是她的外公,他哥哥一直在南梁,那里其实是和云王府一样,有她的一半亲人,如今南梁王不知是何原因病重,她当然要去看看。

玉青晴见云浅月答应,伸手拽住她的手,“走吧!”

“你先等等,让我说两句话。”云浅月躲开玉青晴。

玉青晴看了容景一眼,笑着瞪了云浅月一眼,“又不是去了不回来了,还用话别?”话落,见云浅月瞪她,她立即摆手,“好吧,那你们快些话别,我去外面等着你。”话落,她飞身出了车厢。

“这个女人!”云浅月嘟囔了一句。

容景轻笑。

云浅月伸手抱住容景的腰,对他道:“你要听话,不准惹桃花,知道不知道?”

“云浅月,这话该我嘱咐你吧?”容景低头看着她,好笑地道。

“我是不会惹桃花的。”云浅月摇头。

“那可不一定,南梁除了太子外,一大堆皇子。”容景声音温温的,有些沉闷,“比起天圣的男人来,只多不少。”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都有你好吗?”

容景似乎思索了一下,摇摇头,“没有!”

“那不就得了,你还担心个鬼啊!”云浅月一把推开他,没心没肺地笑,“你放心,除了你容公子,除了子书外,天下的男人我都看不上。子书在东海呢,你不用担心的。”

容景笑着点点头,“放心了一些,但还是不能全放心。”

云浅月看着他,无奈地摊手,“那你要怎样才能放心?跟了我去?你如今是丞相,夜天逸看你看得紧,不能离开吧?”

“自然不能离开。”容景摇头,忽然伸手将云浅月的身子拖进怀里,低头在她唇瓣吻了下来,这一吻极重,似乎要给她的唇上刻上印记。

云浅月身子一软,用手轻捶了他一下,无力反抗,任由他吞噬她的气息。

直到将她口中的甘甜品尝干净,容景才放开她,微微喘息地道:“这样放心了。”

云浅月已经说不出话来,趴在他怀里喘息。

“好了,青姨该等急了,你记得每日给我一封书信。”容景伸手推开她,给她整理了一下散乱的青丝和衣衫,之后又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轻轻扬手,将她送出了车厢。

云浅月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迷迷糊糊落地,她勉强站稳,就见这一处是一处街道拐角,她旁边站着玉青晴。

“青姨,我将她交给你了,你要负责帮我看着她,她若是惹了桃花,你就掐桃花,她若是伤了一根汗毛,我就找你。”容景温润的声音从车中传来。

云浅月无语,很想告诉容公子,带她去南梁的这个人是她娘啊,不用这么警告吧?

“青姨有时候太不靠谱,我不警告不行。”容景似乎会读心术。

云浅月看向玉青晴,忍不住嘲笑,“娘,你有多不靠谱?让他如此?”

玉青晴伸手敲了云浅月一下,愤愤地道:“我是你后娘!他才这样。”

云浅月“扑哧”一声笑了。

玉青晴伸手抓住云浅月的手,另一只手对容景的马车挥挥手,“你放心吧?她不祸害人就不错了,你不用担心。”

“没有您的保证,我总是不踏实。”容景道。

玉青晴似乎被他打败了,点头道:“我保证。”

“这样我就放心了!我会随时知道南梁的消息,若是您的保证不算数的话,我就给缘叔叔找几个年轻美貌的婢女侍候他。您不能在他身边侍候他,心疼缘叔叔孤枕难眠,想必我这个举动您应该很感谢。”容景慢悠悠地道。

玉青晴脸一寒,骂道:“臭小子,为了一个臭丫头,威胁你未来岳母了!”

“没办法的事情,青姨海涵,您口中的臭丫头实在不让人省心。”容景似乎无奈一叹。

玉青晴憋不住笑了,大人有大量地道:“你放心吧!她敢惹桃花,别说你不干,我也会打断她的腿,你这么一个我这个当岳母的就应付不来,她休想再惹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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