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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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就有好戏看!”云浅月不置可否。天圣早已经不是百年前的天圣了,不再是夜氏根深蒂固谁也撼动不了的江山基业,繁华的外表下是千疮百孔。好戏是你方唱罢我方登场。一出又一出,层出不穷。她想起明日老皇帝大寿夜轻染要和容枫在寿礼上一决胜负,问道:“明日你能胜出容枫吗?”

“容枫这些日子闷在府里闭门练功,说不准!”夜轻染摇摇头。

“你的功力增长了一倍,应该差不多。”云浅月道。

“那也不见得!弱美人手里有一颗增长功力的药给容枫了!他此时功力也增长了,应该是和我差不多。”夜轻染摇摇头。

云浅月一愣,“容景将那颗增功丸给了容枫?”

“嗯!”夜轻染点头。

云浅月皱眉,“增功丸虽然好,但是短时间若是消化不了,后患无穷。容枫能承受得住吗?”

“这就要问弱美人了!”夜轻染耸耸肩。

“你功力突然增长,难道也是服用了增功丸?”云浅月偏头看向夜轻染。

“我因为服用了忘情,才无奈用了增功丸,若没有足够的武功,如何能背着我爷爷和父王逼出了忘情的药性?我那是相互抵消了,才安然无恙。”夜轻染道。

“天下间还有一颗忘情?”云浅月挑眉。

“天下间就皇伯伯手里有一颗忘情。哪里还能再有?”夜轻染摇摇头,“不过小丫头你也别担心,弱美人有的是办法。容枫那小子不会有事儿的!”

云浅月点点头,她也觉得容景不会让容枫出事的!若他不同意,容枫不可能回到京中,且入住了荣王府。即便容枫是夜天逸的师弟。但他不同于夜天逸。

“不过不管他没有事儿,我明日是不会让着他的!该下手还是会下手。”夜轻染道。

“理当如此!真男人输赢胜败都需要堂堂正正。”云浅月淡淡一笑,“你服用了增功丸,他也服用了增功丸,算起来还是公平。”

“嗯!”夜轻染点点头。

二人虽然聊着天,但是两双眼睛都没离开过琉璃镜,面前的糕点盘子空了,夜轻染将瓜果拖过来放在二人面前,两个人又一起吃瓜果。

“夜天倾看来今日要尽兴才能归了。”云浅月见秦玉凝几乎都要昏过去了,夜天倾依然不放过她,似乎从试探出秦玉凝真有武功后,便摆出各种姿势。

“小丫头,我觉得你不需要给夜天倾什么七十二春了!你看他现在不是很会?”夜轻染也看着二人。

“他的姿势不到位。”云浅月摇摇头,“还得多让他学学。今日用不了,可以明日后日或者以后用。他今日尝到了天圣第一美人的滋味,以后太子府的女人该是摆设了,哪里会对秦玉凝罢手?总有下次的。”

“也是!”夜轻染点头。

凌莲和伊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觉得小主和染小王爷都是非正常人。在他们的眼里一起看活春宫就当欣赏一幅画一样,纯碎的欣赏,没有半丝尴尬,也没半丝暖色的想法。两人面色都清清淡淡,专门为了看戏而看戏。

二人祈祷天字二号房快些完事儿,她们也好解脱。奈何上天好像专门跟她们作对一般,天字二号房一直在继续,而云浅月和夜轻染也没有关闭琉璃镜的打算。最该结束的不结束,最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

房门从外面推开,容景缓步走了进来。

凌莲和伊雪看到容景齐齐面色大变,不约而同地拦在了他面前,不是给容景见礼,而是颤着音喊了一声,“小姐!”

云浅月一惊,抬头看向门口。

夜轻染也看向门口,当看到容景来到,他嘴角微微勾了一下,扬唇一笑,“我就知道弱美人最会赶场子,从来不会错过好戏。你来得正好!”

云浅月忽然伸手在琉璃镜上一转,琉璃镜“啪”地一声合上,她对容景扯了扯嘴角,装作无事一般地打招呼,“你不是去接南梁国师了?怎么来了这里?”

“南梁国师如今还在百里之外,不急。”容景看了夜轻染一眼,淡声道。

“走得怎么这么慢……”云浅月嘟囔了一句,见容景走来,她笑了笑,站起身,问道:“你吃饭了没有?我去喊人布菜。”话落,她向门口走去,准备开溜。

“早膳吃过了,午膳还不到时候。”容景摇摇头,错身而过,伸手扣住云浅月手腕,扯住了她要离开的脚步,拉着她向琉璃镜走来。

云浅月太阳穴忽然突突地跳了两下。

“小丫头,你不至于这么怕这个弱美人吧?”夜轻染看着云浅月,他怎么感觉跟老鼠见到猫似的?刚刚大模大样看活春宫面不改色的小丫头,转眼间就变了个人似的。要不是亲眼所见,他绝对怀疑眼花了。

云浅月长长的睫毛颤了两颤,想着那是因为你没领教过容景打翻醋坛子。她对夜轻染使了个颜色。

夜轻染收到求助的信号,皱了皱眉,但还是不忍心不管,伸手就要将琉璃镜就要卸下来抱走。只要抱走了这面镜子,弱美人自然就不知道他们刚刚看到了什么。他总不能和他一样去推开天字二号房的房门吧?

容景忽然出手按住了夜轻染的手,清泉的眸光忽然黑了黑,“夜轻染,你是现在就滚开,还是我派人请你滚出去!”

夜轻染闻言勃然大怒,“弱美人!小王为什么要滚?”

“十八隐卫!”容景不看夜轻染,扣住琉璃镜,淡淡喊了一声。

他话落,十八道身影瞬间出现在天字一号房。

“将染小王爷请出去!”容景对十八隐卫吩咐。

“是!”十八隐卫齐齐应声,对夜轻染齐齐出掌。

夜轻染一愣,恼怒地看着容景,“弱美人?你想做什么?这里不是你的地盘吧?本小王乐意在哪里就在哪里?你管得着吗?”

容景不说话,目光淡淡地看着夜轻染。

云浅月用那只没被容景扣住的手伸手扶额,有些头疼,一时看戏看得上瘾,居然忘了容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没去接南梁国师,而是来了醉香楼。若是早知道的话,她会早就关了琉璃镜的。如今倒好,被抓了个现行。抬眼看夜轻染,若是他和十八隐卫打起来,那她的醉香楼非给拆了不可。她还想靠它赚钱呢!自然不能让他们拆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对夜轻染道:“夜轻染,我答应给那个谁那个什么肯定也给你,今日国师进京你不会没事儿干吧?赶紧走吧!明日你还要和容枫比试呢!别因小失大。”

云浅月一番话说得颇为隐晦,她自然不会说自己答应帮夜天倾画七十二春。

“弱美人,看在小丫头的面子上,今日本小王先不和你一般见识。”夜轻染话落,打开窗子,从窗子飞了出去。

云浅月羡慕地看着夜轻染离开,想着她能不能也飞走?

“既然染小王爷滚了,你们都下去吧!”容景对十八隐卫摆摆手。

十八隐卫无声无息退出了门外,从进来到出去不过须臾之间。连半丝声音都没弄出。

“你们两个也出去吧!”容景淡淡地瞟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凌莲和伊雪道。

凌莲和伊雪站着不动,看向云浅月。虽然景世子气场强大,但她们是小主的人,自然听小主的吩咐。只要小主一句话,她们拼尽全力也要将琉璃镜卸下来拿走。

“你们下去吧!”云浅月也看向凌莲和伊雪,见二人脸色发白,紧张地盯着容景,她笑了笑,以容景的黑心和聪明,自然瞒不住。拿走了琉璃镜也不管用,拍碎了估计差不多,但当初她制造这个机关和这面镜子废了不少心力,可不想给毁了。况且即便能拍碎,能拿走,容景也有办法知道。他是容景,不是能简单糊弄过去的阿斗。

凌莲和伊雪对看一眼,齐齐退出了门口。房门关上,屋中刹那寂静无比。

容景不看云浅月,伸手去翻开琉璃镜,转动机关。

云浅月立即伸手捂住容景的手,对他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地一笑,“一面镜子而已,女人用的,有什么好看的?我跟你一起去迎接国师好不好?”

容景挑了挑眉,看着云浅月,温声道:“云浅月,你知道你脸上现在写着什么字吗?”

“什么字?”云浅月太阳穴再次突突了两下。

“做贼心虚!”容景吐出四个字。

云浅月面皮一抽,容景不再理她,轻轻拿开她的手,转动机关,只听“咔”地一声轻响,琉璃镜打开,镜面准确无误地对准天字二号房。房中的情形一览无余。

云浅月偷眼去看容景,见他脸色刹那一黑到底。她心猛地颤了两颤,想着认识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容景的脸可以黑成这种颜色。

不过黑色在他脸上出现了不过一瞬,他漫不经心地看着琉璃镜道:“我竟不知道你和夜轻染还有这等共同喜好!”

云浅月忽然感觉明亮的房间黑了黑。

容景移开琉璃镜,看了一眼桌案上的几个糕点和瓜果空盘,对她吩咐,“你不是说要帮我去叫菜吗?将这几个盘子添满了吧!早先里面装了什么,如何还装什么。”

云浅月站着不动。

“嗯?难道要我自己去喊?”容景挑眉。

云浅月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步向门口走去。

“云浅月,你最好别走,你要溜走的话,你清楚后果,除非你打算一辈子不再见我。”容景缓缓坐下身,面色淡淡地看着琉璃镜,对云浅月警告了一句。

“知道了!”云浅月想着什么叫做看好戏乐极生悲,就是她这样。她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对凌莲和伊雪吩咐,“你们去楼下吩咐掌柜的将刚才端来房中的糕点和瓜果重新再端来一份。”

“是!”二人向屋内瞄了一眼,一缩脖子,连忙走了下去。

云浅月站在门口等着。

不多时两个伙计端了几个盘子过来,云浅月连忙伸手接过,端进房间。放在容景面前,看了一眼琉璃镜,仰脸望天,想着夜天倾,适可而止吧!纵欲过度会死人的。

容景不看云浅月,捏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又斟了一杯茶水不紧不慢地品了一口。

云浅月从棚顶收回视线,她已经看够了戏,也已经吃饱,更已经喝足,如今满心满肺只剩下忐忑不安了。她最了解容景,这个人属于那种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的人。一旦他什么也不说的时候,她就离死不远了。

容景并不说话,也不理会云浅月,漫不经心地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琉璃镜。

云浅月站了许久,等到腿有些酸了,也没见他爆发,她泄了口气,走到一旁的软榻上身子一歪,倒在了软榻上闭上眼睛。心里默念这活马死马活马死马活马死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渐渐偏近午时,天字二号房依然没结束。夜天倾像是不知厌倦的饿狼,秦玉凝昏死过去几次,被他弄醒。

“世子,南梁国师和睿太子的车队已经来到城外三十里处了!”弦歌声音忽然响起。

“嗯!”容景淡淡应了一声,声音听不出情绪。

弦歌退了下去。

云浅月闭着眼睛睁开,偷偷看了容景一眼,见他并没有动身的打算。她又闭上眼睛。

不多时,听到琉璃镜传来“啪”地一声轻响,云浅月再度睁开眼睛看向容景,见他面前的琉璃镜已经合上,他用手帕擦了擦手,起身站了起来,理了理月牙白的锦袍,并未看她,抬步向外走去。

云浅月眨眨眼睛,这就走了?

房门打开,容景缓步出了房间,步履轻缓优雅,一如既往,自始至终未发一言。

云浅月再次眨眨眼睛,歪着的身子腾地坐了起来,看着门外,真的走了?什么也没说?

“小姐!”凌莲和伊雪在外面一直紧张地盯着屋中的动静,此时见容景离开,连忙进了房间,房门关上,她们走到云浅月面前,凌莲轻声开口,“小姐,您……您没事儿吧?景世子没将您怎么样吧?”

云浅月摇摇头。容景能将她怎么样?他一直在吃东西喝水。

“没事儿就好!我看景世子并未生气。还好,吓死我和伊雪了。”凌莲伸手摸摸心口。

“没有事儿才是最大的事儿!”云浅月看向桌案上被消灭一空的糕点和瓜果。杯中茶水也是空空,容景有一个习惯,吃饭从来不会吃空盘,喝水也从来喝半杯不会见底。如今这种反常的行为,说明什么?她伸手拽过一旁的靠枕盖在脸上,悔不当初地道:“哎呀,我要死了……”凌莲和伊雪一愣。

云浅月在哀嚎,“我不应该让夜轻染进来的,真倒霉!”她自己看估计容景不会生气。

“小姐,不是您不该让染小王爷进来,您是不该看那个琉璃镜。”凌莲提醒云浅月。

“夜天倾和秦玉凝免费在我的地方演戏,不看不是我的本色。”云浅月扯开盖在脸上的靠枕,对二人正色地道:“有一门艺术,叫做行为艺术。有一门艺术,叫做**艺术。嗯,还有一门艺术,叫做……”

“小丫头!”夜轻染忽然从窗外飞了进来,打断云浅月的话。

“你怎么又回来了?”云浅月闻声看向夜轻染。

“你没事儿吧?我知道弱美人是又黑心又小气的小气鬼。所以不放心,回来看看你。”夜轻染看着云浅月,见她大虾米样地歪倒在软榻上,他打量她的脸色问道。

“你看我像有事儿吗?”云浅月挑眉。

“没事儿就好!那我走了,南梁国师进京,我得负责京中秩序!”夜轻染见云浅月的确像没事儿的样子,扔下一句话,又从窗子飘了出去。

云浅月看着夜轻染离开,再次扯过靠枕盖在脸上,哀嚎道:“啊啊啊,谁说我没事儿?我有大事儿了!”

凌莲和伊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们还有心情笑?”云浅月哀嚎之后,声音有些沉闷。

“小姐,您怎么就那么怕景世子呢!”凌莲笑看着云浅月。

“你们不知道!容景发起脾气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不过他发脾气还好,我宁愿他发脾气,我可以哄啊,可是就怕他不发脾气,他不发脾气,我哄都没法哄,只能等着惨死吧!”云浅月扯开靠枕,有些怏怏地道。

凌莲和伊雪对看一眼,不再说话。齐齐想着关于红阁里收录了容景的资料,相比别人的资料密密麻麻记载得满满数篇来说,容景的资料极其简单。只有两段话。一段话是“锦衣雪华玉颜色,回眸一笑天下倾。”,另一段话只有十六个字“尊比天子,雅盖王侯。心思莫测,飘忽不定。”

虽然容景离开时候看着像没事儿人一样。但即便是与容景才接触几日的凌莲和伊雪也敏感地觉得景世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小主估计要惨了。不过这等忙她们忙不上,也不敢帮。

“算了,不想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我看也看了。”云浅月忽然摆摆手,起身站了起来,走到桌前,再去打开琉璃镜。

“小姐,您还要看?”凌莲和伊雪齐齐一惊。

“我是看看他们走了没有!大惊小怪什么?看戏要专业,讲究有头有尾。”云浅月瞥了二人一眼,二人立即噤了声,琉璃镜“啪”地一声轻响,对准天字二号房。她抬眼看去,只见秦玉凝昏死在大床上,夜天倾正在穿衣服,脸上面无表情。

凌莲和伊雪也凑了过来,凌莲皱眉道:“秦小姐有些可怜!”

云浅月眸光微闪,只听凌话音一转,莲哼了一声又道,“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今日事情完全是她咎由自取。她若不是挑起了夜太子的怒意,夜太子估计不会对她出手。”

云浅月笑了笑,并未说话。

只见夜天倾穿戴妥当后并未理会秦玉凝,而是坐在了桌前自己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这夜太子真是个凉薄之人。”伊雪此时开口。

云浅月依然不语,只听伊雪话音一转又道:“不过据说夜家的男人都生性凉薄。”

“染小王爷似乎是个例外。”凌莲看了一眼云浅月道。

“夜轻染的确是个例外。”云浅月莞尔一笑,她话音刚落,只见秦玉凝醒了,她先是不知今夕是何夕地看了一眼天字二号房,随即看向自己的身体,然后惊恐地坐起身,她身子刚坐起,又软倒在了床上,这时夜天倾忽然转过头对她说了一句什么,她身子霎时一僵。

云浅月虽然听不到声音,但从口型辨别出那一句是,“味道不错!”

须臾,夜天倾放下茶盏,抬步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秦玉凝,秦玉凝一双哭得红肿的美眸恐惧地看着他,他忽然对她温柔一笑,坐在了床边,“女人的第一次都是很疼,以后就会好了!我许久未沾染女人,才会用力了些。你……”

“你别说了……”秦玉凝话落,忽然扯过被子蒙住脸。

“好,我不说了,你睡一会儿吧!如今国师还没进京,你这副样子今日是不能进宫伺候太妃了。一会儿等国师进京后,我将你送回丞相府吧!”夜天倾忽然一笑,看着秦玉凝,面色温柔,但温柔未达眼底,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眼底冰寒一片。

秦玉凝裹在被子里的身子轻轻颤栗。

夜天倾看了她片刻,重新走回桌前,继续喝茶。

云浅月嘴角微微勾起,忽然离开琉璃镜前,对凌莲和伊雪道:“你们说我是不是该去天字二号房转一转,或者是坐一会儿?”

二人看着云浅月,凌莲皱眉道:“小姐,这不好吧?秦小姐会恨死你的!”

“即便我不去转,她也会很死我的。既然如此,为何不让她更恨一些?”云浅月抬步向门口走去,几步就出了房门。她和秦玉凝,注定不会成为朋友。

凌莲和伊雪对看一眼,跟在她身后。

来到天字二号房,秦玉凝伸手敲门,秦玉凝面色一变,猛地掀开了被子看向门口。夜天倾喝茶的动作一顿,问道:“谁?”

“我!”云浅月开口。

“月妹妹?”夜天倾一愣。

“嗯,秦小姐说得不错,我一个人坐着的确无趣,过来找你们一起坐坐。”云浅月话落,不等人家说请进或者打开房门,她便伸手推开了门。

秦玉凝刚要阻止,见房门已开,她本来没几分血色的脸一白到底,连忙又用被子捂住。

夜天倾也没想到云浅月说进来就进来,坐着的身子腾地站了起来。

云浅月进来之后看到房间的情形佯装一愣,地上扔着碎成一片一片的衣片,床上乱作一团,她眨眨眼睛,忽然一笑,对夜天倾问,“我是不是不该来?”

夜天倾对上云浅月的视线,脸色忽红忽白,半响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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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七十二春

夜天倾和秦玉凝都没有想到云浅月会来到,一时间二人无人说话。夜天倾身子僵硬地站在桌前,秦玉凝裹着被子躺在床上也是全身僵硬大气不喘。

“虽然我不该来,但既然来了,也不能就这么出去!”云浅月笑看着夜天倾,不退反进,抬步向床前走来,迈过地上的碎衣片对夜天倾埋怨道:“你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太子府那一堆女人都白教导了吗?看看你将秦小姐给折腾的!这是仙衣坊上好的水彩绫罗,价值千金吧!就这么给撕了,真是败家。”

夜天倾脸色一白。

“秦小姐,你没事儿吧?”云浅月站在床前,佯装关心地看着秦玉凝。

秦玉凝僵着身子,似乎没了呼吸。

云浅月眸光微闪,伸手去扯秦玉凝的被子,“秦小姐?你是不是有事儿?”

秦玉凝一惊,死死地拽住被子,声音颤抖,“我……没事儿……”

“真的没事儿吗?”云浅月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热心肠过,今日也发挥了一回。

“我真……真没事儿!”秦玉凝声音几乎咬牙切齿了。

“我听着你的声音怎么感觉不对?”云浅月拽着被子不松手,脸上关心之情溢于言表,“要不要我给你请太医?看起来很严重?”

“不用,我真没事儿!”秦玉凝在被子里摇头,心里恨急,却是又发作不得。

“真的没事儿吗?我看着你怎么也不像是没事儿的样子,那地上的衣服都撕扯成那样了。你能没事儿?”云浅月觉得自己此时肯定很讨人嫌,但她想更讨人嫌一些,就像秦玉凝每次在她面前讨人嫌一样,也让她尝尝讨人嫌的滋味。她似乎设身处地为秦玉凝想一般,对她道:“你身体是不是很不舒服?但是不好意思说?没事儿,我悄悄叫太医院的女医正来给你看看。不会被人知道的!”

秦玉凝身子猛地一颤。

“凌莲,你去……”云浅月对外面喊了一声。

“月姐姐,我真没事儿,不用请女医正。”秦玉凝蒙在被子里的脸色已经扭曲,但不敢冲出被子,立即打断云浅月,声音已经带了哭腔,“谢月姐姐关心,真没什么的,太子……太子殿下对我没做什么,我就是……身体不舒服……”

“他没对你做什么?怎么可能?”云浅月睁大眼睛,佯装气愤地道:“你没看到吗?被褥上都是血呢!他是不是虐待你?而你不敢说?我去找皇上姑父来教训他。”话落,她抬步就向外走去。

秦玉凝大惊失色,立即探出头,伸出手腕拽住云浅月手腕,“月姐姐,我真没事儿,太子殿下他对我很好的……”话落,她看向夜天倾,见夜天倾还僵硬地站在桌前,对他虚弱地似乎求助地喊了一声,“太子殿下……”

云浅月回转头,只见秦玉凝一张小脸已经彻底无血色,她疑惑道:“真没什么事儿吗?可是你的脸怎么这么白?还有……”她伸手一指,不懂地问,“那血……是怎么回事儿?”

秦玉凝想死的心都有了,颤着身子不说话。

夜天倾此时缓步走了过来,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对云浅月道:“月妹妹,你还太小,还不懂得男女之间的事情,玉凝的确无事,你若是真找了父皇,她就有事儿了。”

云浅月眨眨眼睛,“那血也无事?”

“无事!”夜天倾摇摇头,“等你及笄那日就知道了,女人都是有这么一次的。”

“哦!”云浅月恍然,看向秦玉凝,“原来那血说明秦小姐成为女人了!”

秦玉凝忽然羞愧地闭上眼睛,头再次探进被子里。

“嗯!”夜天倾点头。

“我明白了!”云浅月似乎低头寻思了一下,片刻抬头看着夜天倾道:“这算是一桩喜事儿吧?既然被我撞见了,我怎么要送你一份喜礼的。怎么说我和你也有十年追逐的情意。不能就这么空手来不是?”

“等我和玉凝大婚之日,月妹妹再送喜礼好了。”夜天倾看着云浅月。

“大婚的喜礼我再送,今日是恭喜你抱得美人,也祝贺秦小姐成为女人。怎么能没有喜礼?”云浅月说话间向桌前走去,对外面的凌莲吩咐道:“凌莲,给我拿七十二张宣纸来。”

“是!”凌莲在外面应了一声。

云浅月在桌前坐下,对站着的夜天倾招手,“来,你过来看着,这个可是好礼,我不是什么人都送的。从小到大,这么些年,我这是第一次将这个好东西送给你。”

夜天倾疑惑地看着云浅月。

“怎么?你不相信?的确是真的!这可是我的宝贝,一直留着的。从没给过别人。”云浅月对夜天倾扬眉。既然南梁国师还在三十里地外,那么进城怎么也要一个时辰,足够她给夜天倾画完了,今日不给,更待何日?

“好!”夜天倾抬步走了过来,在云浅月对面坐下。

凌莲拿了七十二张宣纸进来,放在云浅月面前,又关上房门,悄悄走了出去。

云浅月从怀中掏出羽毛笔,对夜天倾吩咐,“你给我研磨!”

夜天倾看了云浅月手中的羽毛笔一眼,并未说话,照她所说给她磨墨。不出片刻,墨磨好了,他放下手。

云浅月提笔开始画第一张。她勾画很快,不出片刻一男一女两人的画便跃然纸上,栩栩如生,男子居然是夜天倾,女子是秦玉凝,虽然笔调极简单,但还是能看出二人样貌。任谁都不会看错。她满意地看了一眼,将画纸递给夜天倾,“你看,满不满意?”

夜天倾疑惑地接过画纸,瞬间睁大眼睛,须臾,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对他挑了挑眉,“怎么样?”

“你……”夜天倾脸色忽红忽白,显然惊得够呛。

“什么你呀我呀的,你只说喜欢不喜欢就行。你喜欢我好继续画,你不喜欢的话,嗯,我也是要继续画的,大不了你不要我可以去送给别人。”云浅月说话间开始提笔画第二张。

“喜……欢!”夜天倾沉默半响,方才出声。这样的画怎么能让她去送给别人?

“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的!”云浅月想着这七十二春当年可是她偶然找到的孤本。都旧得零零碎碎了,难得她给拼凑齐了看了一遍。这些年一直没拿出来,如今果然派上了用武之地。她一边画一边道:“这可是在市面上买不到的。”

夜天倾已经彻底失了声。

云浅月将第二张画好递给他,“再看看这张!怎么样?”

夜天倾伸手接过,点点头,有些艰难地吐出一个“好”字。

云浅月眉梢挑了挑,笑看了夜天倾一眼,不再说话,开始画第三张。她手法极快,笔调行云流水,着墨深浅恰到好处,该浓的地方浓,该淡的地方淡。

夜天倾看着云浅月,见她微低着头,容颜脱俗,眉眼清明,眸光纯净,若是不看她手上画的画的话,绝对想不到她居然是在画男女闺房的春宫图。而且画得无比认真,可是从她面上神色或者是眼中神情来看,仿佛她手里的东西真是贵如珍宝,半丝也不遭亵渎污秽。

“给!”云浅月又画好一张递给夜天倾。

夜天倾伸手接过,看了片刻,见云浅月又开始画,他想起她刚刚吩咐婢女给她拿来七十二张纸张,问道:“多少张?”

“七十二张!”云浅月一边画一边道。

“都是不一样的?”夜天倾又问。

“对,绝对不一样。”云浅月保证道。

“好!”夜天倾点点头,尴尬不自在等等情绪忽然褪去,看着云浅月的笔,他忽然有些期待她下面的每一张画,不是为了画中的内容,而是纯碎的画本身。他想看看她怎么能画出七十二张不一样的春宫图来。

云浅月不再说话,继续画,画完一张递给夜天倾一张。夜天倾看完一张又接过一张。

一时间房中静静,二人一画一看,将床上的秦玉凝给遗忘了一般。

秦玉凝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听着屋中的动静。心中将云浅月恨得要死。这要是一般女子看到这种事情早就躲开了,可是偏偏是云浅月。不用别人说,这些年她也清楚,云浅月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的人,说好听的就是无所顾忌无法无天,说不好听的就是没心没肺。她怎么也做不出当着她的面穿衣服的举动,何况如今她的衣服被夜天倾撕碎了,也没衣服可穿。只盼着云浅月早些离开。

可是她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云浅月离开,也不清楚云浅月在做什么,只知道是在画什么,她实在忍不住探出头看向桌前。

这一看更是心中有一团火窜出。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此时定是极为难看,可是和她比较起来,云浅月一身紫色阮烟罗,眉眼纯然,清雅脱俗,尤其是这间房间朝阳,阳光顺着窗子照进来,洒在她身上,她认真提笔画着什么的摸样看起来说不出的美艳灵动。她唇瓣紧紧咬着,看向夜天倾。

只见夜天倾看着手里的画纸,面容和目光是她从来未曾见过的润色,当他抬头去看云浅月的时候,目光居然是她从来未见过的温柔,那种温柔她形容不出,阳光同样打在他的身上,一身锦袍玉带,看起来丰神俊美,和往日那个阴沉的以及今日那般粗暴对待她的人简直判若两人。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怎么也不会相信。

云浅月感受到秦玉凝的视线,并未理会于她,在画完一张之后,嘴角微微勾起,递给夜天倾,“我一直觉得这一张最好,你一定要试试。”

夜天倾伸手接过,看了一眼,掩唇轻咳一声,并未说话。

“不用不好意思,这是艺术。”云浅月抬头瞥了夜天倾一眼,一本正经地道。

“艺术?”夜天倾挑眉,看着云浅月。

“嗯!艺术古来一般指书、数、射、御、术、医、方、卜、筮,这是你知道的艺术。属于实的东西。但还有一种很抽象的概念,就是一切美的东西,都可以称之为艺术。是由人的情感和想象为特性早就的一种审美观。”云浅月一边继续画一边给夜天倾解释,见他不懂地看着她,她指了指他手中画好的画道:“如今你手里的这些东西,就可以称之为艺术。”

夜天倾挑眉,“说明白些!”

“你透过表象看到了什么?”云浅月觉得他应该好好培养一下这个古人的审美观。机不可失。以后他都能将这些姿势给秦玉凝用上的话,秦玉凝欲仙欲死的时候,应该感谢她。

“这个还用说出来吗?我看到什么你知道的。”夜天倾又轻咳了一声。

“你看到的如今是尘埃,你将尘埃拂去,往深里看,看到了什么?”云浅月循循善诱。

夜天倾蹙眉,低头认真地看。

云浅月说话间又画完一张递给他,见他还没抬头,她问道:“你难道就不觉得很美?”

夜天倾点点头,“你的手法是很美!”

“除去手法本身,还有一种美,你再往深里看,能看到的东西,就是艺术了!”云浅月话落,继续头继续画。想着她容易吗?她辛辛苦苦,如今帮助秦玉凝教导男人,可是看床上那小美人好像要吃了她的眼神,她就觉得这实在是一份受累不讨好的活。

夜天倾开始认真地看着。

云浅月不再说话,一张一张地画,时间一寸寸推移,房中只有她提笔的沙沙声和夜天倾翻动纸张的声音。秦玉凝收回视线,拳头在被子里攥得死紧,早先手心被掐出了血痕她不觉得疼,此时手心处却传来刺骨钻心的疼痛,几乎让她不能呼吸。

“小姐,南梁国师的车碾进城了!”凌莲在门外提醒。

“好,我知道了!”云浅月看着她面前厚厚的一摞纸张还剩下薄薄的几张,扫了一眼夜天倾手里变成厚厚的一摞,对外应了一声,“马上就好!”

凌莲不再出声,和伊雪对看一眼,心中对云浅月佩服无比。想着她家小主真是千古以来第一人了!在人家的房间当着二人的面画七十二春。这般壮举,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事情除了她,谁也做不出来。而是即便她做了,别人也会认为只要是她做,再正常不过。

过了片刻,云浅月终于放下笔,将最后一张画好的纸递给夜天倾,伸手揉揉肩膀,“累死我了!”

夜天倾伸手接过画纸,难得她一口气不停地画了这么些张,自然是累的。他看着她,“用不用我帮你揉揉?”

秦玉凝忽然闭上眼睛。

“不用!”云浅月摆摆手,起身站了起来,将羽毛笔收进笔套里放入怀中,向大床上看了一眼,忽然凑近夜天倾,对他传音入密,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你可千万要收好了,别辜负我的一番辛苦和苦心。好好对待秦小姐,她可是天圣第一美人,不是什么人都有福气享受她的温柔乡的。所以,你要将这些都给她用一遍。或者你有能力还可以用几遍甚至几十遍。”

夜天倾抬眼去看云浅月。

云浅月已经撤回身,对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抬步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对床上道:“秦小姐,你本来就是太子殿下的准太子妃。你们两个算是一体,我送给他一份喜礼就是送给你了。”

秦玉凝不出声。

“看来秦小姐害羞了!”云浅月忽然一笑,出了房间,并且给二人关上了房门。

看着房门关上,那抹紫色的身影消失,夜天倾看着房门久久收不回视线。

秦玉凝睁开眼睛看了夜天倾一眼,唇瓣咬出血丝而不自知。

片刻,夜天倾收回视线看向手中的画,一张一张重新看过来,忽然隐约有些明白了云浅月所说的艺术的意思。因为他看着觉得的确很美,但不是说他和秦玉凝,而是这种画功,怕是天下第一画师也不能将其画得如此传神,笔墨没有丝毫多余也没有丝毫少笔,每一处都恰到好处。他看着手中这七十二幅画,忽然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曾经是多么的愚昧!错把珍珠当成鱼目。

“太子殿下……”秦玉凝见夜天倾看着那些云浅月画的纸久久不动,终于忍不住出声。

夜天倾转头,只见秦玉凝苍白着脸躺在床上,他挑眉,“何事?”

秦玉凝只觉得又羞又怒,却是无可奈何,她总不能就这样的躺在这里。咬着唇瓣道:“请太子殿下给我拿一套衣服来!”

“哦!我竟忘了!”夜天倾忽然一笑,对外面吩咐,“来人!”

“太子殿下!”门口有人应声。

“去取一套罗裙来。”夜天倾对外吩咐。

“是!”外面有人应声,立即去了。

夜天倾不再理会秦玉凝,继续看着手中的画。想着云浅月刚刚挽袖露出手臂的时候她肘腕处有守宫砂的,证明她未曾知晓男女之事。那么这些画和图样是她从哪里学来的?当下春宫图的确没有这么多的样式。

“太子殿下,衣服取来了!”片刻,刚刚那人在门外回话。

“送进来!”夜天倾想不透,也不再探究,将这些图纸折起,放入怀中。

“是!”那人恭敬应声,推开门走进来,是一名黑衣男子。

“给她放在床上!”夜天倾吩咐。

那人拿着衣物放在了床上,转身退了出去。即便他眼皮都没抬一下,也没看躺在床上裹着被子的秦玉凝,但还是将秦玉凝羞得无地自容,身子直颤。

“快些穿吧!南梁国师来了!你不是跟我说天下就钦佩三个人吗?一个人是景世子,一个人是灵隐大师,一个人是南梁国师。如今你起床,还来得及看到他进城。”夜天倾收好那些图画,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看着秦玉凝道。

秦玉凝不出声,忍着浑身疼痛坐起身,默默穿衣。胳膊几乎都抬步起来,但她也不会叫夜天倾过来帮忙,今日之事是她平生之辱。

夜天倾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秦玉凝,秦玉凝身上青青紫紫,已经没一块好地方,都是他的杰作。他看着她低着头咬着唇瓣穿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须臾,冷笑变成温柔的笑,他看着秦玉凝,柔声道:“想不想知道月妹妹送了我们一份什么喜礼?”

秦玉凝垂着头不出声。

“嗯?你这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怪我对你做了这样的事儿?”夜天倾眯起眼睛。

“月姐姐送了什么喜礼?”秦玉凝终于出声。

夜天倾莞尔一笑,“等改日我再告诉你!”

秦玉凝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她就不相信今日云浅月不是故意的。她定然是知道她发生了什么,才会过来羞辱她一番。想起早先撞开门的夜轻染,心中恼恨,定然是夜轻染告诉了她。所以她才会来。

夜天倾不再说话,放下茶盏,起身走向床前,背着手看向窗外。

秦玉凝看了他一眼,忍着疼痛穿衣,想着夜天倾其实就是一个恶魔。这么些年她居然都没有料到自己会有朝一日栽进他的手里。她该怎么办……

天字一号房,云浅月从天字二号房回来便歪在了软榻,凌莲和伊雪一人一边给她揉按酸疼的胳膊,她嘴角一直扯开合不上,想着今日这一件事情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做得最开心的事情。

“小姐,想想景世子,您就笑不出来了!”凌莲看着云浅月嘴扯开合不上,实在忍不住打击她。

云浅月笑意顿收,瞪了凌莲一眼,“你就看不得我好过是不是?”

“小姐,居然当着夜太子和秦小姐的面跑到人家房间给人家画那种图去,也就您做得出来。”凌莲觉得跟在小主身边,必须要有一颗强大的心脏才行。经过这件事情,她相信她和伊雪以后天崩地裂天塌地陷估计都不怕了。

伊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奴婢想想就觉得好笑!”

“小姐,您是不是因为秦小姐肖想景世子,您才对她这样啊!”凌莲也忍不住好笑。

云浅月哼唧了一声,算是默认。从灵台寺她中催情引那件事情,到如今她都指给夜天倾为准太子妃了还不死心。那么她就还她一份大礼。不过今日之事她不过是个引子而已,夜天倾起了色心,那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她后来跑过去,也不过想让给她心里上添一抹色彩,让她永远记住今日,想忘都忘不了。以后别再肖想容景。

伊雪看着云浅月脸色,笑着道:“谁说景世子爱吃醋,您其实比景世子还爱吃醋。”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对二人摆摆手。二人同时住了手,她活动了一下肩膀,起身站了起来,看向窗外,只见大街上此时已经人山人海。不过不全是老百姓,而是街道两旁前面都立着士兵排成长长一条街阻挡住了百姓,中间让出容纳一辆车碾通行的道。

“这副排场谁也无人能及了吧!”云浅月见南方路上有车碾而来,前面一辆是通体黑色沉香木打造的马车,自然是容景的,后面有一辆高高的玉辇,据说是南梁王特许国师出行乘坐玉辇。

“听说南梁国师在南梁的地位尊比帝王,但不引南梁王嫉恨,反而每一年还要肯请国师多在南梁久待,而南梁国师每年就答应只在南梁待两个月,南梁百姓对其极其尊崇。这些年有国师坐镇,南梁才一直风调雨顺。”凌莲道。

伊雪也点点头。

“原来又是一个神棍!”云浅月笑了笑。国师做法才风调雨顺吗?她最不信这个!

凌莲和伊雪想问问神棍是什么意思,但见车队已经来了,凌莲失望地道:“小姐,国师在玉辇中,看来您只有明日再看国师长得什么样了,据说国师容貌比天人还俊美。”

“你只需要告诉我他多大年岁了!”云浅月偏头看向凌莲。

“应该是和当今皇上差不多吧!”凌莲不确定地道。

“国师二十年前就成名了!不过是最近十几年不怎么在天下走动了,每年去南梁两次,也是在宫中陪皇上下棋。”伊雪接过话道:“小姐可以想想他多大年岁了!”

“这就是了!一个老男人而已,有什么好看的!”云浅月不以为然。长得再美能美得过容景去?在她心里,谁人也不及容景。

二人对看一眼住了口。

玉辇来到醉香楼下,容景马车开路,不停顿向前走去,云浅月这才看到玉辇是用明黄的帘幔遮掩着,而且遮掩得极为严密,甚至连风丝都不透,让她不禁怀疑里面有人吗?移开视线,看向玉辇后,只见南凌睿骑在高头大马上,锦袍玉带,风流无比。他身后是一辆马车,装着应该是贺礼,再之后是南梁的护卫队。最后方隐约是夜轻染带着一队人马护行。

云浅月收回视线,看着楼下缓缓而行的玉辇,忽然打开窗子,一缕气劲无声无息飘向玉辇。她到要看看里面有没有人,南梁国师长得什么样。

凌莲和伊雪见云浅月出手,无声地惊呼了一声。

云浅月不看二人,直直地看着玉辇。当气劲飘到玉辇一尺之处,忽然被一股强大的气劲打了回来,气劲冲力极为强大,看起来不凌厉,还有些棉柔之感,却是功力十足,她抵抗不住,猛地撤回气劲,站在窗前的身子一连倒退了数步才停稳。

“小姐!”凌莲和伊雪此时惊呼出声,连忙扶住云浅月。

云浅月站稳身子,感觉那气劲并未追随而来,而是撤了回去,若是追随而来的话,刚刚那股冲力她不死也是重伤,可见玉辇内的人功力何等高深。她抿唇,眯着眼睛看着玉辇。

“小姐,您有没有事儿?”二人看着云浅月脸色,出声询问。

“没事!”云浅月摇摇头。

二人齐齐松了一口气,凌莲低声道:“小姐有所不知,南梁国师据说武功出神入化。十五年前南梁和天圣因为凤凰关之事起了兵役,国师一人守关,破了天圣十五万兵马。后来南梁和天圣和好如初,国师便也隐世,自此不在天下人面前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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