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艾小图作品第二次初恋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一秒钟记住本站,书农的拼音(shunong.com)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其实段沉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朗眉星目,嘴唇薄薄,看惯了五官深邃的鬼佬,再看他也不会觉得寡淡。从某种程度来说,他比陆予更好看。

对于江江来说,坏坏的段沉就像潘多拉的盒子,于江江不知道下一次打开的时候,又会有什么惊喜。她总忍不住被他吸引。他就像一个谜,于江江总想一步一步解开他,却发现一层还比一层深奥。

不知不觉,段沉已经像空气一样,成为于江江生活里一种理所当然的存在,在她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她的心已经习惯了段沉。

她不知道现在对段沉的那种悸动叫什么。那是一种和对陆予完全不同的感觉。

她爱陆予,那种爱又酸涩又幸福,只是看着他,就好像已经得到了天大的满足。

而对段沉,那种轻松的心情无法复制。她在他身边总是笑着,没有任何伪装和面具,好像不费力就能待在他身边,明明没认识多久,却觉得好像在一起很多年一样,总有种若有似无的默契。

她从来不会想段沉。因为当她忆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一定会出现在眼前。

她爱上他了吗?于江江只是这么想想而已,立刻就开始疯狂地自我否定。如果这么轻易就能爱上一个人,那么这么多年她为什么从来没有爱上过别人呢?

思前想后不知道怎么处理这婚纱,去还吧,估计得被抓走,这破坏的罪名也挺吓人的;不还吧,心里又有点心虚害怕,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监控拍到了他们,会不会过几天就有警察临门呢?

于江江小心翼翼把婚纱收了起来,想着回头碰到段沉了,再问问他吧。毕竟是他去砸的,她充其量也就是个藏赃罪吧。

于江江一连心虚了几天,每天出门看到警察巡逻都吓得躲得远远的,她不禁在心里佩服那些潜逃的罪犯,这样的高压,怎样的心理素质才能承受得住。

奇怪的是,一连过去几天,完全没有任何人来抓他们,Slow down首家国内的直营店被砸了居然没有一条新闻报道,也太不寻常了。

过了好几天于江江有些忐忑不安,她给段沉打电话,段沉的电话不在服务区,没听见他那恬不知耻的声音。于江江居然还有点挺失落的。

为了不让自己被段沉影响心情,于江江赶紧全身心投入工作中去了。

张晚情的事她还没解决呢,最近经理和组长看到她,都是低气压,于江江也挺胆怯的。想想自己也有点冲动,被骂就骂呗,干嘛要装英雄,还“负责”呢,她能负才有鬼。

就在她考虑着要不要循着地址上个门去问问的时候,苏允文倒是先来了。

找不到段沉的郁闷再加上对“渣男”的愤慨让于江江对苏允文说话也没好气。

“苏先生,您这么做,让我真的很为难。您都结婚了,还来找我们公司做策划,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和您一起骗婚呢。”

苏允文也不生气,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半晌说:“这场婚礼请你们继续跟进,别的问题,我会解决。”

于江江皱着眉头,不能理解地说:“这还怎么继续跟进?您要离婚吗?”

苏允文终于来了几分脾气,肃然着一张脸对于江江说:“于小姐,拿钱办事,不问其他,这点操守没有吗?如果贵公司不能做,我可以换一家。”

于江江吃了瘪,瞪大着眼睛,把冲口要出的话一句一句都咽了下去,落在嘴边,只剩一句:“行,苏先生,我会尽力。”

于江江被苏允文一句话气得半天都缓不过神来,心想怎么现在渣男都这么狂呢?都有老婆孩子了还骗着自己初恋女友,真的太过分了。回想初中时候还被新闻里的他感动得狂掉泪,真是太不值了。

她气呼呼地看着资料做着策划书,第一次感到工作是这么累,得做这么多违反自己意志的事,完全是助纣为虐。

张晚情是在苏允文走后没多久来的。她穿着一件普通的线衫,有点自然卷的头发被她扎成马尾。她精神状态看上去很差,本就黝黑的皮肤上没有一丝光彩。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和困倦。

坐在公司红色的软沙发上,她瘦瘦得缩成一团,看上去有些无助和彷徨。

于江江有些于心不忍地看着她,最后开口试探性地劝了一下:“张小姐,你真的决定和他结婚吗?”

张晚情有些紧张地绞了绞手指,脸上有欲言又止的表情,片刻后,她突然一脸笃定地抬头,对于江江说:“这场婚礼,是他欠我的。”

来婚庆公司之前,张晚情刚和曹惜若见过面。时隔十几年,两个曾经最好的朋友再见,却不想是以完全敌对的身份。

曹惜若已经为人/妻人母,看着张晚情的眼神有些闪烁,可那闪烁很短暂。没一会儿,她就先发制人地说:“我曾经觉得很愧疚,你真心把我当朋友,什么都告诉我,可我真的不想听你们恋爱那些事。我爱他,在你爱他之前,并且从来不比你少。”

咖啡厅的背景音乐悠扬到有点哀伤,张晚情眼眶有些涩涩的。

好难受,十年,她苟延残喘地活着,就为了等待有一天能逃出来。可她出来了,却要同时失去爱人和最好的朋友。

“你一直在我身边伺机等待,你觉得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张晚情质问着她。

曹惜若抿了抿唇,眼眶中瞬间就蓄满了眼泪:“我走得远远的,从来没有想过要破坏你们。十年,我什么都不曾说过。收到你们的请帖,我还没回国就告诉自己,这一辈子只要看着你们幸福就好。”眼泪成串地掉落,那么楚楚动人的表情。

可这一切无法撼动张晚情,十年那么惨痛的经历,让她觉得连流眼泪都是奢侈。

“我承认,你失踪的时候,我一边觉得难过,一边又卑鄙地觉得很庆幸。因为你的失踪,我才能走到他身边去。”曹惜若梨花带雨地说:“不要怪他,不是他的错,是我主动追求他。他是个好人,因为这一点,我们才都爱他,对吗?”

张晚情一直一言不发,眼神呆呆地望着曹惜若,看着她嘴唇一张一合地说着:“你得到他的爱,十年,甚至一直到如今,你已经比我幸福得多。我知道很对不起你,可我们不仅仅是结婚了,我们还有个女儿,今天的我没有办法说走就走,我的孩子是无辜的。”

曹惜若深吸了一口气,一鼓作气地说:“你要的婚礼,他一定会替你完成,但是可不可以求你,在婚礼后把他还给我和孩子?”

曹惜若的表情看上去真的好痛苦,痛苦到张晚情都有点心疼了。

那么一瞬间,张晚情觉得心像突然被挖走了一样,顶着那么空荡的胸腔,接受着风的肆虐和洗礼,张晚情觉得已经麻木到不知道疼了。

她只是痴痴地看着曹惜若,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地问她:“那我呢?我把他还给你,谁把我的爱人还给我呢?”

第二十六章

十年,苏允文已经成为了张晚情的骨血,潜意识里,张晚情一直觉得他就是她生命的一部分。

她在山里受苦、做活、挨打的时候,她都默默告诉自己,只要活着,总有一天有机会再回到他身边;只要活着,总有一天他会来救她的。

他是她活着全部的信仰,理所当然的存在,她那样珍惜着,也完全不敢想象失去了会如何。

拖着残败的身体,坐了二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转了三次车,她终于和十几个被拐的姑娘一起重新踏上了北都的土地。那一刻,北都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唯有他,还一如记忆里的颜色。

父母来接她的时候,苏允文没有来。她眼巴巴地守在火车站不肯走,父母支支吾吾,最后才告诉她实情。

她无法向任何人形容那一刻的晴天霹雳。站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父母嚎啕大哭,可她一滴眼泪也流不出。

她不敢相信,也没法接受这个现实。她在心里暗暗地想:为什么要回来呢?也许死在外面才是对的吧?

时隔十年,两人第一次见面,苏允文看到她的时候都不敢上前。

十年不见,他还是记忆里的人,那么年轻那么英俊,儒雅的气质和沉稳的模样,每个小细节都是她深爱的。她甚至还记得他温柔地抚摸着她头发的样子。

两人站得远远的,就那么呆呆地相望,好像隔着沧海桑田一样。

张晚情细致地打量着苏允文的眼角眉梢,脸颊轮廓的每一个棱角,像个痴恋着他的疯子,贪婪地想要记住他的全部,她知道,今生和这个男人的缘分已经尽了。

“对不起。”这是苏允文隔了十年,对张晚情说的第一句话。

张晚情沉默地与他对视,看着他眼眶一寸一寸泛红,最后愧疚、遗憾、悲伤地低下头去。张晚情觉得那一刻心像烧灼的木炭,一寸一寸地成灰。

“你……还好吗?”张晚情这样问他。问完自己就笑了。怎么会不好呢?全世界只有一个人不好,那就是她自己。

回想最初两人还在热恋,苏允文一人背着两个包还要牵着她,走遍了祖国的河山。他们在每一个景点拍照,像所有普通的情侣一样。那时候的他们都笑得好单纯。

有一次他们去西藏玩,路上蹭到车,好心的同乡邀请他们一起游玩。结果路上一起遇到了泥石流,当时被困在无人区,守了八个小时才有人来施救。

施救的人来的时候,苏允文先把已经冷得哆嗦的她给抱了出来。高原上那么冷,冷到眉毛都有点结霜,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把棉袄脱下来裹在她身上。

披着带着他体温的棉袄,张晚情想,上苍如此眷顾,才能给她这么好的男人。

获救后,两人心有余悸地紧紧拥抱。张晚情多愁善感,感慨地说:“如果……我说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死在你前面,你怎么办?”

苏允文紧紧地抱着她,用下巴磨蹭着她的额头,语气笃定地说:“等你再投胎转世,再娶你。”

这个答案让张晚情眼泪簌簌直落,她吸了吸鼻子,认真地说:“如果有这一天,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替我看这个世界,多看几眼,去认识美好的姑娘,好好过完这一生。”

那时候她是那么爱他,于她而言,爱的真谛不是占有,不是强迫,而是真心希望对方能幸福。她希望他能幸福,即使这幸福里已经没有她。

十几年过去,过去的一句戏言一个假设竟然一语成谶。她没有死,可她不见了。十年过去,他另娶她人,她却没办法做到当初的豁达。

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没出息,说到底人都是自私的。那样的漂亮话说出来简单,做起来却好难。

她希望能得到原谅,得到每一个人的原谅。她不是坏人,她只是活得太累了而已。

张晚情眼神空无而迷茫,她看着于江江,那表情着实让人那样心疼。于江江于心不忍,撇开头去。

张晚情抿着唇,声音里带着沧桑:“现在的每一天,我都觉得是一场梦,我每天都想快点醒来,一醒来,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就要成为他的新娘了。”张晚情嘴角有幸福的笑意,此刻,她沉入了自己的世界。良久,她眼底的光渐渐暗淡,“可是这场梦真的好久,久到让我觉得,我可能永远都不会醒了。”

“于小姐,请你原谅我,我只是想要……想要时间再回去一次,让我好好和他道个别。”

“……”于江江沉默地看着她,心底无限悲痛,同为女人,她完全能对张晚情感同身受。可她什么都做不了,不能帮助张晚情,这让她感觉到好无助。

于江江开口,声音带着点嘶哑,可这一次,她没有犹豫,她说:“你决定要做,我们就做。我一定会给你策划一场最好的婚礼。”于江江顿了顿,说:“一切都会变好的……相信我。”

……

*****

段沉已经三年没有回过这个家了。和母亲的矛盾愈演愈烈,到最后水火不容到避而不见。这次会回来,也是醉后那荒唐举动的后遗症。

每次碰到于江江,他都变得不像自己。现在回想那个晚上,一切都发生的那么自然,好像就在零点零几秒之间,甚至来不及思考,他已经把橱窗砸碎了。

看着那些破碎的玻璃像雪花一样霹雳巴拉散了一地,段沉心里有一种奇异而扭曲的快/感。

于江江趴在橱窗上看那条婚纱的样子彻底触动了他。她就像个想要吃糖的小女孩,用那样天真渴望的眼神望着那婚纱。他忍不住想要替她实现。

她像个小粉丝一样对母亲的品牌如数家珍:“Slow down是每个女人的梦想。段曼云为女人的爱情编织着美丽的嫁衣。她不仅是一个设计师,更是一个造梦师。”

“谁给我买一条Slow down,我立刻嫁给他。”

她开玩笑说着这样的话。可这句话还是像火种一样点燃了他心底那些蠢蠢欲动的火苗。

他为她取下婚纱的时候,手都在发抖,好像真的是什么美好的仪式一样。她捧着婚纱的手也一样在发抖,大约是想不到段沉会这么疯狂。他拉着她在街上狂奔,好像十几岁的时候,恶作剧之后疯跑着离开现场,不计后果,只是肆意地挥霍青春。

于江江说母亲是女人的造梦师。段沉觉得讽刺。

一个从来都以玩弄男人为原则的女人,怎么可能懂得什么是爱情呢?从小到大母亲的眼里只有钱,她攀附于各种权贵名流,一步一步踏入上流社会,依靠男人投资做品牌,直到今天的成功。

她能制作出美好的衣裙,可她丑陋强势的内心,已经不堪缝补。说不上有多恨她,即使这三年她几次把段沉逼得走投无路。他只是不想再那样靠近她,他们不是正常的母子,保持距离是维持关系最好的选择。

坐在房间的阳台上,段沉百无聊赖地看着杂志,全是些美国的时事,他对这个国度无感,看什么都觉得兴趣缺缺。

母亲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佣人做好了饭叫他。

段沉和母亲坐在长长的餐桌两头,距离那样远,远到段沉觉得自己说话可能都会有回声。

安静地吃完饭,段沉准备回房。移开凳子,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声音彻底划破了母子之前的沉默。他还没上楼,母亲的筷子已经甩到了地上。

“你给我站住。”

段沉已然习惯这样的模式,回头漠然地看着她,那样精致的一张脸上,几乎没有什么岁月留下的痕迹,时光只在她脸上留下了成熟的余韵,对男人来说,她的吸引力也许是致命的。可作为儿子,他只觉得可悲。从小到大,他不曾从她身上得到任何温暖。

“您有什么吩咐吗?”段沉问。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回来吧?”她上下打量,眼底有不屑也有不解。

“嗯。”段沉点头:“我不回来你就要告我,我能不回来吗?”

母亲嗤笑一声:“你段沉会怕我告你?你是为了袒护那个小姑娘吧?”

段沉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想不到我儿子还是个痴情种。”

被讽刺了的段沉也不甘示弱。他鄙夷地嗤了一声:“你无法理解这种人类的感情。你这辈子知道爱人是什么感觉吗?”他想了想又说:“当年你为了得到推荐机会离开大山,能做出勾引有未婚妻的老师这种事,那时候你才多大?十八?十九?”

“段沉!”母亲嘴角开始抽搐,脸上有难堪的神色,瞬间变得煞白。

“我不就是你不小心留下的孽种吗?”段沉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就是要让她难堪,他继续说下去:“科技那么落后,你也不敢打了我,你怕死。可你也不可能去跟那么个穷乡村老师。所以你才那么厌恶见到他,那是你人生的污点。你不准我见他,这几年你这么整我,是因为我违逆你的意思偷偷去找他。这有损你的威严,对吗?”

“段曼云,你真的很可悲。你根本不懂爱是什么,所以你才能以此来威胁我。”

“啪——”母亲狠狠地一巴掌,毫无缓冲地落在了段沉脸上。

27、

不是演电视剧,没有突然的时间断层,没有定格,段母的掌风利落地落下,快到段沉都没有反应过来。良久,他感觉内心终于平静下来,抬头看了一眼,幽幽地说:“我今年27岁,这是你第一次打我。”

  如果觉得第二次初恋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艾小图小说全集第二次初恋爱且行且珍惜只是还没遇见你恋习生我们不是相爱的吗刚刚好的你小恋曲只记花开不记年我要我们在一起满分恋爱设计论末路情途治愈砖家失业女王今天鬼迷心窍概念爱情刘芒囧记我曾纯粹爱过你爱情高级定制日光沉寂 豆蔻彼年偏执狂糊涂都怪时光太动听攻妻不备婚/心向北生过期光阴童话乘剩追击念念不忘(欲念)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恋爱才是正经事,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