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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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绾听完,毫不客气地掐了他的手臂一把:“你想得美!”她表情凶恶,嘴角却是忍不住翘了起来。撇嘴道:“你就吹吧,栗叶比你还活得长,知道的事儿也不少,她都不知道,就你一个人知道。”

“关心则乱嘛。怎么样?你好好考虑一下?”北辰星君拉着她的手晃,嬉皮笑脸地往她脸上凑,低声道:“我很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苏绾心里跳得那个欢快,脸又红又烫,有心想躲开,全身却像被施了定身术,动弹不得。

眼看着北辰星君越靠越近,气息都呼到了她的脖子上,她也垂下了眼帘,谁知一声暴喝,吓得她瞬间清醒过来,把北辰星君一推:“不行!被人看见啦!”

“气死我啦!”栗叶怪叫着,一阵风似地从里面冲了出来,手里的鬼头刀已经收了,抓了一大把不知是什么丝绵还是什么的东西扔了出去,脸色铁青地道:“你们进来吧!真是被人堵了通风口,吹阵风就好了。”

在夜明珠的照耀下,苏绾发现这个洞穴其实是个天然形成的洞穴,不大,但很温馨。一进门就是间高约三丈,方圆两丈左右的小客厅,摆着一张长方形的石桌,还有几只石凳。

桌上铺着冰蓝色的桌布,凳子上垫着同色的布垫子。桌上有一套造型古朴的青瓷茶具,几件同样古朴的瓷器铜器之类的装饰品放在用造型别致的石头做成的架子上,错落有致地散布在房间各处,虽然没有花花草草和字画做点缀,看上去倒也别致有趣。

栗叶一屁股坐到石凳上,呼哧呼哧生闷气:“你们也坐!”

苏绾对桌上那套青瓷茶具有种诡异的熟悉感,正要坐下去细看,北辰星君一把拉住她:“坐不得。”

果见栗叶突然跳起,带着哭腔说:“妈呀,这都……这都朽了。”她刚才坐的那个垫子,已经成了一堆灰烬。而桌上的桌布和其他的布垫子那种鲜艳的冰蓝色正以看得见的速度迅速变得灰败,很快成了一堆灰烬。

这令苏绾想起了那些尘封很久的古墓,刚打开时,里面的东西都是鲜活的,被新鲜空气涌入之后,迅速腐败。毕竟隔了几千年的时光,封死这洞穴的人,显然最大限度地保留了这洞里的原貌。假如不是栗叶打开了这道门,这洞府里的东西还能原封不动千年万年的传承下去。

第20章 暗示

栗叶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形伤害到了,伤心万分,徒劳地去抓那些已经成了灰烬的布帛,一心想让它们重新复原。但她越抓,那灰烬就越细,由不得她暴跳如雷:“一定是那个人搞的鬼,太可恶了,他怎么能这样?”

苏绾道:“不是他。而是这些东西到了年限了。”遂把她的看法说了,北辰星君点头道:“正是这个道理。这些都是普通布帛,又如何能千年不腐?”

栗叶含着泪道:“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那个人了?就算真是他,也肯定是别有目的,居心不良,我才不信他有这么好心!”

那个人是谁,答案简直呼之欲出。大概除了圣灵以外,再没有人会操这种心了吧?在听了雪霓的故事后,苏绾原本是很讨厌这位圣灵的,此时不知怎地,竟然就把那厌恶去了许多。能够想到保存爱人生活过的地方,又经常来打扫卫生,也许不是爱情,但绝对有内疚,这样的人,想来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但是栗叶对圣灵的偏见并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不可能突然间就扭转过来。而且当初的恩恩怨怨,又有谁能明白其中滋味?只有当事人才能知道罢了。因此苏绾也不劝栗叶,转而道:“我很喜欢这套青瓷茶具,可以看看吗?”

栗叶闷声道:“你看吧。”她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小心些,别磕着了,这是她最喜欢的东西。”

苏绾点头:“那是自然。”

大概和雪霓仙子淡然的性格相关,这套青瓷茶具质地细腻,釉色青莹,造型简单古朴,端庄大方,乃是抽象到不能再抽象的凤形,一看就不是凡品。

她的脑海里甚至冒出一副图来,素白的纤纤玉手,捧着青翠的茶杯,杯子里的茶汤散发出的热气犹如乳白氤氲的云烟,正是一副绝美的画。

苏绾想着想着便入了神,她想起小时候跟着父亲去玩,在一个亲戚家中看到过一只漂亮的青瓷杯子,说不出来的想要,那个亲戚也没把那青瓷杯子当回事,见小姑娘喜欢,就要送她。她父亲却不许她收,说是不能让她养成这种去人家玩,看上喜欢的东西就想要的坏习惯。

她还为此哭了好久,长大后,她父母说起这件事来,都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那么伤心,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只知道自己真的很喜欢那只杯子。现在想来,那只杯子可不正是和这套茶具像得很么?

“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北辰星君见苏绾望着那茶具发呆,忍不住轻轻推了她一下。

苏绾回神,用开玩笑的口吻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套茶具熟悉得很,仿佛是在梦里见过的。我小时候就见过一个类似的,一心想要,因为各种原因没得到,还哭了好久。难道说,老天爷是在暗示我,有朝一日我会遇上这么套茶具?”

栗叶嗫嚅着嘴唇看了她好几眼,想说什么,又觉得不好说,把头深深地埋下去。这要是其他东西,苏绾说喜欢,她就送了,可这是雪霓最爱的东西啊,她舍不得。

北辰星君见状拉了苏绾一把,苏绾这才想到自己刚才那段话有变相和人讨要东西的意味在里面,连忙笑道:“现在想来,多亏我爸不让我拿那杯子,要不然,依得我这个毛手毛脚的坏脾气,早就被我弄坏了。欣赏就好,欣赏就好。”

栗叶暗自松了口气,大方地道:“好东西是要与人欣赏分享的,你若是喜欢,这些日子尽可以拿了用。”

知她是诚心诚意,苏绾也不推辞,再三保证:“我一定会很小心的。”

栗叶起身道:“我还想着要安置你们休息,看现在这个情形,恐怕什么东西都坏掉了,得去重新布置。”

苏绾忙追了过去:“我和你一起去。”

客厅的尽头,是一道半掩在岩石后面的月亮门,进了月亮门,就是三间屋子,两间卧房,一间厨房。除却锅碗瓢盆,金属瓷器石头等物,其他东西都尽数朽了。

栗叶一边抹眼泪,一边将那些成了灰烬的摆设扫出去。只有孤独过的人才会更加珍惜友谊,苏绾像个跟屁虫,跟在栗叶的身后,但并不主动打扰她,只看她需要什么,就及时递上。

栗叶叹道:“你不必担心我,我一会儿就好了。你看,现在没有被褥枕头,我想想法子,看能不能去以前的熟人那里找点来。”

这其实是想要一个人呆着的婉拒,苏绾笑笑:“那我去其他地方打扫。”

她进了其中一间卧房,就看见北辰星君摸了只盆子,取了块自家的汗巾,挽着袖子,像模像样的在擦石床上的灰烬。她突然什么都不想做了,就想坐在某处,欣赏这副画。她也的确这样做了,寻了个石墩,歪着头盯着北辰星君看,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顺眼,恨不得他不要停,一直擦下去。

大约是她的眼神太过炽热,北辰星君有些不自在,笑着骂她:“懒婆娘,还不来帮忙?”

苏绾振振有词:“我们家里面,就是我爸负责打扫卫生,负责做饭,我妈妈负责检查的。”

北辰星君的手顿了顿,回头看着她,声音一下飞扬起来:“好,那你等会儿来检查,看看是不是干净了。要是不干净,我又重新擦,直到你满意为止。”

苏绾原本说了刚才那句话,就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她这话似乎也是暗示人家,可以结婚,过婚姻生活的吧?也不知自己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个念头来?看见他打扫卫生,就想到了结婚?脑子进水了?北辰星君喜欢她,她喜欢北辰星君,这点毋庸置疑,可要是说到结婚……苏绾就有些拿不准了,时间不对劲,地点也不对劲。

此时听了北辰星君的话,她反而有些不确定起来,他似乎很高兴?原来一个吻,可以改变这么多?

北辰星君已经把湿漉漉地一双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为什么不说话了?你今天说话总是一语双关的,再说两句来听听?”

苏绾笑着仰头,看到他眼里去:“你想听什么?”

北辰星君的瞳孔像一朵黑色的墨菊,美丽而惑人,他的手顺着她的肩头,滑上脖子,停在了她的脸颊上,捧着她的脸沙哑着声音道:“比如说,你可以问我,只有两间屋子,该怎么睡?对了,栗叶从来不和人一起睡的,她讨厌有人跟她挤在一起,就是雪霓,也不能。”

苏绾差点被口水呛到的同时,心一阵狂跳,这是赤果果的暗示!以前的时候吧,他硬逼着她跟他住在一起,她也没觉得有多别扭,就算是前段时间,两个人经常在一起,形影不离,也你靠着我的大腿睡,我靠着你的大腿睡的,也没觉得怎样不对劲。可是,可是,现在这气氛怎么这么暧昧?苏绾的手脚都僵硬了,甚至连眼睛都忘了该怎么眨。

北辰星君很满意她现在这副模样,低头在她的唇瓣上啄了一下,低声道:“我想吃大白馒头。你明白的。”

如果说先前苏绾只是心跳加速呢话,此刻她的头就完全炸了,晕了,她傻乎乎地看着北辰星君:“你在勾引我。你是故意的。”

北辰星君望着她魅惑一笑:“我就想让你知道一件事,我就算是拿着抹布打扫卫生,也比有些人的赤身露体和唱歌跳舞好看得多。”

原来他一直都记着琼舞和未已的事,琼舞倒也不说了,可是未已,未已和她有什么关系?人家未已是有主的,而且未已面对她的时候,只不过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戏弄蝼蚁一般的态度而已。小气的男人,苏绾眨眨眼睛,故意道:“我觉得,其实唱歌跳舞和赤身露体,也有它独特的美,值得欣赏。而这个拿着抹布打扫卫生嘛……”

北辰星君一只手温柔地在她的脸颊上抚摸着,不怀好意地斜着眼睛看她:“怎样?”

苏绾先抚上他放在她脸上的那只手,笑道:“拿着抹布打扫卫生,更是一种独特的美。”没等北辰星君表扬她,她就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拉开他的手,折身往外跑:“但还是比不上唱歌跳舞的好看!”

北辰星君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追了出去:“你胆子见长啊?”刚跑了两步,他突然停住了脚步:“有人来了!来势很快!”

三人很快掩了身形,静待来客。

不过片刻功夫,就听见一声凄厉响亮的“也得!”的鸟叫声从洞口传来,接着是鸟儿扑打翅膀的声音。一个瘦削的身影的缓缓出现在洞口,看着洞开的大门,也不进来,就站在那里看,清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穿着黑袍黑鞋,系黑腰带,领口袖口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从领口露出的里衣是白色的。他很高,大约和北辰星君差不多,但是瘦多了,五官不是很好看,只是组合在一起后,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很吸引人,也很伤人。

怎么说呢?苏绾想了半天,才想起该怎么形容他,一尊冷漠的雕像,让人有种莫名的冲动,想撕破这张冷漠的面具,看看下面是张什么样的脸孔。

来人的目光闪电一般地朝他们藏身的地方扫来,出声道:“栗叶,是你么?”

第21章 圣灵(一)

不过瞬间,栗叶和北辰星君已经靠眼神交流,商量好了对策。

首先,圣灵既然这么快就赶来,说明他一直都在关注着这里的动静,而且,他不比其他人,可以随便蒙骗过去,躲是躲不过的,必须有人出去应承。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圣灵对于北辰星君和天宫闹翻这件事抱何种态度,也不知道圣灵在这件事中起了何种作用,这种情况下,让北辰星君与他相会,显然是冒失不妥当的。

那么,让栗叶大方承认她的存在反而是最直接最妥当的法子,至于北辰星君和苏绾二人,北辰星君也不担心会被圣灵看破,凭他的功力,要掩盖住他自己和苏绾的气息还是很容易的。

于是栗叶大步走出,丧着脸,冷着声音说:“你跑到我家门口来做什么?”

圣灵咧嘴笑了笑,犹如一张白纸被撕开了一条缝:“我听下面的人说,有人来这里了,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栗叶冷笑了一声:“你可真奇怪,我的家需要你操什么心?还让人盯着?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我劝你还是省省这个心吧!不要让我恶心着了。”

苏绾以为,圣灵听到这么难听的话,怎么地都会有点下不来台,可是她低估了圣灵的抗打击能力。圣灵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更没有变脸色,用一种很和蔼的语气说:“家里的情况还好吧?”

栗叶翻了个白眼:“好什么好?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王八羔子把通风口给全堵死了,里面的东西全都烂成了渣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栗叶骂了,圣灵的脸色终于有了点变化:“里面的东西全都坏了?”

栗叶拍打着袖口和裙子,激起一阵灰尘:“当然,石头和瓷器,铜器还是好的。既然你这么关心,要不要进去看看里面有多惨?”她假模假样地往旁边让了让。

圣灵皱了皱眉头,侧身躲开那铺天盖地的灰尘,抬脚往里走。通风口是他亲手堵住的,为的就是保住里面的原貌,现在听栗叶这么一说,他还真不相信。

栗叶没想到他真的要往里走,要是撞上北辰星君和苏绾怎么办?忙踏前一步,拦住他的去路,怒道:“你往哪里走?你还当和从前一样,你想怎么走就怎么走?你做下那种事情后,还好意思大摇大摆来这里晃?你实在太目中无人了!想进去也行,先问过我手中的鬼头刀同意还是不同意再说!”

“我说过了,我和她的事情你不懂。现在,你让开。这里我过去来得,现在也来得,将来也来得。”圣灵的声音平平淡淡的,犹如闲话家常,没有半点威胁的意味,但里面的苏绾却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她有种直觉,圣灵很强大,很强大,他若是动手,栗叶不但会吃亏,还会吃大亏。

北辰星君握紧苏绾的手,悄无声息地捏了捏,暗示她稍安勿躁,静观其变。

栗叶的脸白过之后又变红,红了之后又变黑,她大笑着用鬼头刀指着圣灵:“封帆!说你目中无人你还不信,你和她的事情我不懂?那你说谁懂?依我看,就连她也不懂吧?她活着的时候,你对她不闻不问,她死后,你反倒做起这些无聊的事来了,有意思么?你想要什么?想听人家夸你长情?想听人家夸你善良?还是想听人家夸你痴情?”

隔得太远,苏绾看不清圣灵的脸色变化,她只看到圣灵垂下眼帘,用很平静的声音说:“栗叶,你太过激了,这样不好。就算是我和她之间有各种各样的误会和不愉快,但到底我们也有过快乐的时候,我也不希望她不好的。人死不能复生,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我呸!”栗叶更加愤恨不平:“伪君子!你若是真的希望她好,为何不见你过问过她魂魄的去向?这洞里,自从她死了之后,你就再也没有任何资格和脸面踏进半步!你若硬是要闯,就踏着我的尸体走进去!”

苏绾心里暗叹了一口气,栗叶痛恨圣灵薄情寡义,并不是没有根据的。特别是现在听栗叶这么一分析,这么一说,圣灵真的显得是虚伪做作了。还是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好,虽然有点变态,可是那种上千年的沥血付出,无论什么样的过错都可以弥补了。

苏绾相信一个人的天性是怎么都不会改变的,也相信经历过失去的男人会更懂得珍惜。所以她宁愿选择一个对前女友痴情过的男人,也不愿意选择圣灵这样薄情的人,当然,前提是这男人必须爱她,而且是真心的爱她。北辰星君就很符合她的要求,得抓牢了。

苏绾心里想着,忍不住手上就加了劲,牢牢握住北辰星君的手,还在他手心里调皮地挠了几下。北辰星君被她挠得心痒,低头一瞧,只见苏绾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水汪汪,柔情万分地望着他,由不得一颗心化作了一汪春水,当下不顾外面有人,也不顾外面箭拔弩张,低头就在苏绾的红唇上咬了一口,停了几秒才意犹未尽地抬头。

苏绾吃痛,却不敢叫出声音,只得使劲掐了他的屁股一把。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她的掌心下古怪地一僵,她恶作剧地又在他腰间的软肉上捏了两把,一只手臂铁棒似地伸过来,将她的不安分的手捏紧,北辰星君警告地瞪着她,用嘴型悄无声息地道:“你小心了,今晚!”

且不说这里面郎情妾意,春心荡漾,外面的情势已经发生了变化。栗叶发疯一样地提着鬼头刀朝圣灵砍去,果然如北辰星君所说一般,圣灵并不直接和她对上,只是疾步闪开。

一个砍一个躲,如此几次三番之后,圣灵突然道:“栗叶,我如果没记错,这些年你都是应了源子韶的邀请,一直住在沧溟之源的。我才刚听说源子韶出了事,你就出现在这里,是和他有关联吧?是不是受到牵连了?”

栗叶闻言,动作一滞,随即挥刀乱砍,破口大骂:“你巴不得吧?是不是希望我受到牵连,被天宫那群人面兽心,披着仙皮的狗东西害死,除去你的眼中钉肉中刺,你就欢喜了?告诉你,老娘杀了几十个上仙!还和人说了,就是你指使我这么干的!你要怎样?你若是聪明,就赶紧地回去守着你的圣灵殿,当心那帮家伙趁你不在,一锅端了你的老巢。”

苏绾眼睛一亮,栗叶这是个好办法啊!为什么不把圣灵殿拉下水呢?她看向北辰星君,北辰星君望着她摇了摇头。按天后的作风,肯定事先和圣灵殿达成某种协议了,哪里会如此容易?

外面圣灵无可奈何地苦笑:“栗叶,我才是你的眼中钉肉中刺吧?我若是想除去你,你还能站在这里耍威风?我也许不是很强,但一个男人总能打过一个女人的是不是?”

栗叶道:“那得看是什么男人和什么女人!”呼地一下,又是一刀劈过来。

圣灵侧身躲开,大声道:“栗叶,你这般不要命地痴缠,是不是洞里面藏着什么人!”

栗叶呆了呆,她原本是想借着仇恨掩饰,把圣灵赶走了事,现在看来,这个计划是失败了。她索性跑到洞口堵死了门,胡搅蛮缠:“是啊,是啊,我洞里就藏着人,就不想给你看见,你要怎么样?”

按她的想法,她只要拼死守紧了大门,圣灵是没办法进去的,就算他猜到北辰星君在里面,没有拿准之前,他也不会通知天宫,毕竟这是雪霓的洞府,他一个圣灵,还是要顾这点面子,不让人随便进去搜的。

谁成想,她话音刚落,眼前一花,一股冷风从她耳边刮过,眼前的圣灵已经不见了影踪,洞口只剩下一只也得鸟睁着钴蓝色的眼睛,呆痴痴地瞪着她。一看见她要动,就叉巴着脚跑过去堵住了洞口,气得栗叶暴跳如雷。

圣灵冲入洞中,只见一个身穿冰蓝色长裙,头发只用一根银簪松松绾住的女子背对着他,坐在石桌前,纤白美丽的手,拿着青瓷茶壶,聚精会神地往青瓷杯里缓缓注入微带碧色的茶水。热腾腾的水汽盘旋着上升,犹如一朵盛开的白莲,连带着泡茶的女子都多了几分飘渺朦胧之意。

这个场景,许多年以来,一直都盘旋在他脑海里,从来不曾淡去。有一瞬间,他以为他回到了从前。

见身后的圣灵迟迟不出声,也不动作,苏绾才慢吞吞地回头:“你是谁?你强闯栗姑的洞府就是为了来看我是谁吗?”她实在不会装逼,想了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不得体的话来。

眼前的女子美丽可爱,看着就不是那种精明的人。圣灵上下一打量,就认出了那件闻名三界的金缕衣,想起封舟和他描述过的苏绾,他便认出了这女子的身份。

“苏绾是吧?”他慢吞吞地走到石桌前,坐到苏绾对面,不等苏绾招呼,就拿起了一杯茶水,轻轻啜了一口,摇头:“你不擅长泡茶,浪费了好茶好茶具。”

苏绾淡笑:“你误会了,我这并不是喝的茶,而是洗茶壶茶杯的水。”

第22章 圣灵(二)

圣灵的手就那么僵在那里,半晌才把那杯喝了一半的洗杯子的水放在石桌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封舟没告诉我,原来你这么有趣。”

“会洗杯子很有趣吗?”苏绾继续洗着茶具,头也不抬:“你认识封舟?她倒是我见过的最有趣的女子。”

“我是她哥哥。”既然认识封舟,就该知道封舟的哥哥是谁。圣灵期待眼前的女子会像别人那样,听到圣灵这个名号之后会激动,或者惊喜,或者崇拜,或者害怕,总之万千表情都会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

苏绾果然认真扫视了他一遍:“哦,还是有点像的。刚才听见栗姑叫你封帆去来,你叫封帆?”她早就知道他是谁,现在就是在装,自然不可能用那种惊奇的,或是惊喜的表情来看他。她现在一心想要做的,就是徐徐引之,让圣灵多少暴露出一点对北辰星君这事的真实态度。

圣灵微微有点失望,没崇拜和惊喜,他理解,毕竟这是在北辰星君身边的人,大人物看多了,麻木了。可是她最起码也得有点害怕的意思吧?要知道,她可是个逃犯。

他一时之间就有些拿不准苏绾这种淡然到底是迟钝呢,还是有恃无恐,故意装的。既然她在这里,那想来北辰星君也不会离得太远。他便笑了:“对,我叫封帆,是圣灵殿的主人,你可知道,我刚接到天宫的一道圣旨,说是要捉拿杀害三公主的元凶苏绾归案。或者说,是必杀令,只要见到你,什么都不用问,直接就可以把你杀了。”

他的动作很快,话音未落,他微带凉意的手已经捏住了苏绾的脖子。苏绾的脖子雪白细腻,纤长美丽,带着沁人的暖意,触感很好,让他忍不住想细细抚摸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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