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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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蓑衣不再针对白洛洛,转身离开。

白洛洛以为他还是不想要自己跟着去,急得掉了眼泪,小声抽泣着说:“我错了,师父总是骂我,我却总是没改好,以后再也不敢了。”

钟唯唯懂得何蓑衣的意思,她轻拍白洛洛的肩头:“既然想去,那便收拾东西,跟你师父师姐告别,明日去京城找我。”

她示意小棠给白洛洛一块腰牌:“凭着这个就能传信进去了。”

白洛洛又哭又笑,胡乱地擦了一把眼泪,端端正正给钟唯唯行礼道谢,站在门口恭送他们。

何蓑衣斜靠在车辕上,见钟唯唯来了就道:“走吧。”

钟唯唯想安慰他,却无从说起,思量再三,也只是说道:“就当是无缘吧。”

何蓑衣笑笑,笑容苍凉寂寥:“也算了却一桩心事。阿唯,她不认我,我却不能不管她,菩提庵日子艰苦,她的年岁也不小了,且我瞧她也不是个能开得口、豁得出去化缘的,我有些积蓄,是我书画所得,你替我给了这庵庙吧,不必提及我,否则恐怕她宁愿饿死也不要。”

钟唯唯心里闷闷的:“阿兄就算不说,我也会做的。”

何蓑衣一展袍袖:“我知道,走吧。”

路上风景不错,钟唯唯想让何蓑衣高兴一点,有意让马车放缓速度,以便让他散心。

何蓑衣却只顾靠在车上睡觉,情绪十分低落。

忽然听得后头有人高喊:“等等我,等等我……”

白衣少女骑着一匹劣马,追赶而来,后头还跟着一个满脸急色的小少年。

劣马跑不快,她急得大呼小叫,小少年心痛地喊:“骑坏我的马让你赔,你赔得起吗?”

钟唯唯命人停下,又等了许久白洛洛才追上,劣马累得半死不活,她跳下马,拎着自己的小包袱,豪爽地把本来就瘪的钱袋拍给小少年:“喏,给你的草料钱!”

小少年眉开眼笑,牵着劣马走了。

白洛洛左边的鞋尖破了,她窘迫地提起右脚踩在左脚上,借以遮挡:“皇后娘娘,师父把我赶出来了,以后都不许我回去啦,求您赏碗饭吃,不能做保姆也没关系,我会种花,会擦地……”

她比了个双手擦地的动作,一不留神,手上的包袱滑落下来,险些掉在地上。

“嗳,你也来捣乱……”她小声嘀咕了一句,脸红得宛若烫熟了的虾。

钟唯唯想起自己刚到苍山时的样子,温和地道:“小棠,给她找个地方坐。”

白洛洛眼睛发亮,轻咬嘴唇,用力向她行个礼,跑到后头去了,途经何蓑衣的马车,停下来,诚心诚意地再行个礼:“公子好!”

何蓑衣撩起眼皮子瞅她一眼,没理她。

白洛洛噘着嘴,小跑着上了后面的马车,不一会儿,就和同车的人混熟了,哈哈笑出声来。

小棠道:“这姑娘性情倒是开朗,这就带她去宫里么?”

钟唯唯道:“先查她的底细,回去后暂时把她安排在阿袤府里,观察一下再说。”

虽说是护国大长公主派人教导过的,那也不能掉以轻心,国难当前,小心谨慎为妙。

☆、925.第925章 阿唯,你在怕

先遣部队在誓师之后便离开,重华作为主帅中军,定于次日出发。

钟唯唯回到宫里,晚宴已经准备好,各宫主位均已到齐,又又也和圆子坐在一旁,吕纯少见地没有和胡紫芝掐架,两个人都十分安静乖巧。

见钟唯唯进去,周婕妤连忙凑上去扶她,讨好地道:“娘娘累么?嫔妾给您捶腿。”

钟唯唯知道她在想什么,温和地握住她的手:“放心,陛下虽然不在家,但只要你们不作死,我一定会温柔对待你们,毕竟后方的稳定是要的。”

这话说得太过直白,却说中了多数宫妃的心思。

周婕妤讪讪的:“娘娘真会开玩笑。”

钟唯唯也不和她多说,招呼众人坐下:“陛下明日便要出发,今天谁也不许让他不高兴,不然……”

她使劲一拍桌子,杯盘碗盏都跳了起来,胡紫芝和周婕妤都打了个哆嗦,目光复杂地对视一眼,再垂下眼皮去。

吕纯妖娆地靠在凭几上,娇滴滴地道:“娘娘,打人杀人骂人什么的,您只管吩咐嫔妾就好,不要脏了您的手。”

胡紫芝和周婕妤等人同时怒目而视,这个女人能有点骨气吗?陛下和皇后灭了你的家族诶,你怎么还心甘情愿给人做打手。

吕纯收到,抬起纤纤玉指看了看,吹一吹鲜红的蔻丹:“没错儿,我就是没骨气,你们有骨气,都不要坐在这里好了。”

胡紫芝咬紧牙关,她的父兄在前线,她岂是想走就能走的。虽说当初陛下曾许过,只要她肯,也可以操作,可她就是不甘心,陛下又不是钟唯唯一个人的,凭什么?

周婕妤却是心思微动,好像听到风声,有说陛下想要遣散后宫,也不知真假。

一群人各怀心事,静默地等到天黑,终于听到宫人通传:“陛下驾到!”

钟唯唯领着众人起身迎驾,重华已经换下铁甲,着了常服,然而大家还是很容易就嗅到了他身上的铁血之气。

战争是如此之近,嫔妃们的脸色都有些苍白,就连吕纯也有些恍然。

一阵冷风卷起,将烛火吹得摇曳生姿,闷雷声自天边席卷而来,潮湿的气息充斥了整个大殿。

“要下雨了,希望这场雨不要太大,不要影响行军。”重华看一眼天边,再看向众人:“你们怕么?”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她们自然是怕的,父兄在边疆血战,而陛下本人虽平时不理她们,到底也是名义上的夫君和依靠,吃穿住行没有苛待过,他不在宫中,便没了主心骨。

倘若他有个三长两短的,她们的日子肯定要比现在难过很多倍。若是战败,那自是不必说了,简直可以集体去死了。

重华牵着钟唯唯走到主位上坐下,示意众人:“都坐,斟酒。”

宫人给众人满上了酒,就连又又也给了一杯,至于圆子,他被乳母抱着跪坐在一旁,呼呼大睡,是这里面最安心的一个。

重华端起酒杯:“这一杯,朕敬诸位。这些年来,对你们不起。”

众人讶然,全都不敢端酒。

身为后宫一员,陛下宠爱,那是福分,若是不宠,那自然是自己做得不好,长得不够美,不招陛下喜欢咯。

所以即便是怨恨嫉妒,那也没想过陛下会给她们说对不起,只怪钟唯唯狐狸精。

胡紫芝却是心潮涌动,旁人大概担不起,她却是担得起这一句的,包括钟唯唯,也欠她这一句!

她的手指紧紧握着杯子,握到骨节发白,可始终也不敢率先端起杯子,应答重华。

“朕先干为尽。”重华早就料到会这样,“待朕凯旋归来,会给你们补偿。”

众宫妃一阵心神摇曳,莫非是要肉偿?那行。

周婕妤娇笑着端起酒杯,第一个响应重华的号召:“陛下快别这样说,臣妾承受不起,愿陛下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众宫妃不甘落后,争先恐后地端起酒杯,说了一通好听话,莺声燕语的,悠扬婉转。

一群蠢货!吕纯鄙夷地喝了酒,用筷子蘸了酒要喂给圆子,又又生气地拧起眉头,拦住她:“你干什么?闲的啊?”

吕纯涎皮耷脸:“男人嘛,迟早都要学会喝酒的,给他尝一点点,不会怎样的。”

“我跟你讲,你再这样我会揍人的哦!”又又站起来,开始挽袖子。

“行行,我怕你,行了吧。”吕纯收手,顺带摸了圆子的脸一把,真滑嫩。

“你摸他,我回去就摸你妹妹!”又又老气横秋,皱着眉头威胁她,一点不客气。

吕纯生出坏心来:“哟哟,小小年纪就不正经,看我妹妹长得好看是不是?”

又又一本正经地道:“还行,就是太老了!你比她还要老!”

“噗……”吕纯仿佛听见自己吐血的声音,这小魔头,越来越凶残了,还是不要招惹他比较好。

钟唯唯根本不管他们这边的响动,等到重华敬了酒,她也敬众宫妃,说的莫非是大敌当前,要尽弃前嫌,精诚团结之类的话。

最后补一句,就算想搞事,也等战事结束之后再搞。不然战时搞事,罪加一等,譬如说平时只够打一顿的,战时可能就弄死了,得不偿失。

众宫妃的表情很精彩,这是鸿门宴来着?

钟唯唯凶相毕露,十分凶残,就连重华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她发现了,假装没看到。

她的根基不够深,护国大长公主的势力加上支持她的大臣,以及秋袤的力量,还有商人们的支持,全部算起来,看着不少,但这些宫妃若是真的铁了心拧成一股绳和她作对,那也够呛。

所以她必须强硬,必须凶悍,否则不能镇住场子。

当然,平时非必要不和这些人结死仇,站得住道理也是很有必要的。

重华又说了几句安抚兼安排的话,钟唯唯带着众人敬他马到成功,这场饯行家宴便算结束了。

这场雨雷声大雨点小,并没有下得太久,洒了几颗雨便停了,宫妃们都怀着老天爷保佑的心思,各自回了住处。

夫妻俩安排好两个孩子,携手散步,重华道:“阿唯,你在怕。”

☆、926.第926章 有福同享

钟唯唯不承认,她有什么好怕的。

重华拥着她的肩,抱着她在长而幽暗的长廊上行走:“你别怕,我会回来的。”

钟唯唯不是很高兴:“那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去寝宫睡觉呀。”重华在她耳边轻轻吹气,声音暧昧:“饯行饯行,该做的事情一件都不能落下。”

去寝宫睡觉?难道不是应该给她留遗旨,交待后事,以防万一什么的吗?

钟唯唯站着不动,垂了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噘着嘴生气。

重华扶着她的肩头,叹气:“嗳,你这是在生谁的闷气呢?我一直以为你很高兴我终于有机会出远门。”

做皇帝不容易啊,想出一趟门,那么难,那么难。

钟唯唯踮起脚尖,猛地抱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肩上,很小声地说:“我一直以为,那一次在九君城,就是和你最后一次道别。”

他们经历了好几次道别,每一次都惊心动魄,每一次都断人肝肠,生离死别。

她从九君城回到京城,再次踏入宫城,就发誓再也不要和他分离,可是,这一天还是又到来了。

钟唯唯很想流泪,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她便使劲地咬重华,重华沉默着没动,任她去咬。

可是她很快又松了口,并且后悔得不行,轻轻地给他吹气,给他揉,闷着声音问他:“痛不痛?”

重华没有回答,而是把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回寝殿。

进入她的身体之后,两个人都发出一声闷哼,再如藤蔓一样地纠缠在一起,不知疲倦,几次达到灵与肉结合的最高境地。

许久之后,钟唯唯阻止了重华,他明天要出远门,她不想他精尽而亡,希望他能抓紧时间多休息一会儿。

重华却是精神抖擞,她不许他动,他就不动,搂住她不停地说情话,仿佛要把这一辈子的情话都说尽。

钟唯唯一下子好心慌,重华不是话多的人,这样的反常,说明这仗是真的很难打。

她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有千言万语堵在心口,最终也只得一句:“你小心,一定要平安回来。”

重华目光沉沉,把想要交待她的话全都咽了下去,他既然在她身边,何不让她安稳睡过这一觉?

毕竟今后,很长一段日子里,她都将要睡不安稳了。

钟唯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在梦里她也是紧紧揪着重华的衣角,生怕他跑掉不见的样子。

可是等她醒过来,他还是不在身边了,她手里紧紧攥着的是一份圣旨。

上面写着,他若是不能回来,便传位于嫡长子东方元祐,皇后听政,就连佐政的人都选好了,分别是刘岑、范国华、苏琼、孔文元等人。

是的,元祐就是圆子的大名,百日宴风波之后,重华握着钟唯唯的手,在洒金纸上端端正正写了这两个大字,再将这名字记入玉牒。

钟唯唯忍了一天一夜的眼泪“哗”地一下流了出来,她把圣旨收好,急急忙忙叫人进来帮她穿衣梳洗:“陛下去了多久?”

钱姑姑同情地道:“陛下已经去了一个时辰,娘娘追不上了。”

钟唯唯哽咽着说:“为什么不叫我?”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会睡得这样沉。

钱姑姑劝她:“陛下不忍与您当面分别,您成全他的心意,便是心疼他,让他安心。”

“姑姑说得好有道理!”小棠盛赞钱姑姑,讨好地把圆子塞给钟唯唯:“圆子要找娘呢。”

圆子望着钟唯唯傻乎乎的笑,小棠逗了他两下,他就“咯咯”地大笑起来,十分欢快,之前被抢留下的阴影是看不到了。

钟唯唯好为难,一边觉得自己很难过很伤感,一边又觉着圆子好可爱好想逗他笑,不舍得他看到自己难过而害怕。

苗姑姑适时提醒她:“惠妃、恭嫔等人来给娘娘请安了。”

是了,还有这群女人要对付,她们的身后站着的家族都不是善茬,尤其是胡紫芝,胡家父子带着兵,京中他家的人也不少,坚决不能让她看出自己有半点软弱。

钟唯唯调整呼吸,再睁眼,已经恢复了清明和坚韧。

不就是男人出门打个猎么,她在家看好门,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不让贼占到便宜也就是了。

庄严华贵的皇后行头披挂起来,钟唯唯命人召集后宫诸妃、各宫总管、六尚二十四司女官一起到交泰殿集合。

钟声一响,后宫众人全都变了颜色,急急忙忙换好衣服,一起往交泰殿涌去。

交泰殿外皇后亲卫威武雄壮,刀兵整齐,令人见之不敢直视,自有皇后身边的女官维持秩序,命令众人按照身份地位高低,依次站好,听皇后懿旨。

第一条是针对嫔妃的。

今后,每逢初一、十五日向中宫请安的规矩,改为每天点卯,以及,每逢三天宫妃一起到交泰殿聚餐,皇后娘娘吃什么,她就吃什么,这叫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第二条是针对各宫总管的。

为了保护宫妃们的安全,许给各宫总管有事可以直接向皇后娘娘进言的权利,以及,谁要出宫,必须到中宫取对牌并得到允许,违令者斩。

第三条是针对六尚二十四司的。

为了让六尚二十四司更好地为各宫主位服好务,六尚二十四司的人要管好手下的人,每天要点卯,宫人不许单独出行办差,必须两人以上结对,发现单人独行者,不问缘由,杖二十,赶出宫去。

如此一来,整个后宫就牢牢地掌握在钟唯唯的手里,谁也别想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搞事。

每天早上请安,三天一聚餐,宫妃们拉帮结伙或是发生什么事,都可以及时发现。

再不济,一包毒药下去,全都死翘翘了,不吃中宫提供的饭菜?你心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图谋?

而各宫总管有了面见皇后的权力,便等同于多了一个监视者加告密者,同时这些总管还经常换岗,想收买并不容易。

六尚二十四司就更不必说了,只要她们不乱,向着钟唯唯,这宫里就乱不起来。

☆、927.第927章 何公子到底多少岁?

命令一下,胡紫芝等人的表情很精彩,却反驳不了半个字。

皇后娘娘全方位地关怀大家,谁要反对就是不识抬举!

那就只有受着了,周婕妤的帕子都揪烂了,谁家没个亲亲戚戚的,宫里宫外时不时地都会送点新鲜玩意儿。

从前钟唯唯睁只眼闭只眼,大家都过得快活,想吃什么,喜欢什么,让人和娘家说一声,自然就淘换来了。

现在可好,什么都要从皇后的眼皮子底下经过,简直无所遁形。

“惠妃姐姐……”周婕妤自己不敢出头,想找胡紫芝一起:“娘娘自是为了咱们好,但若是生病了,或是天气不好,耽搁了点卯怎么好?”

胡紫芝面无表情地袖手看着前方,钟唯唯高高坐在凤座之上,华贵冷漠,早已不是当年的钟彤史。

这一手玩得漂亮,到底是练出来了。

周婕妤见胡紫芝不理自己,就又去撺掇陈栖云:“恭嫔姐姐,您说要是遇着这种情况怎么办呢?”

陈栖云傲慢的瞅了周婕妤一眼,反正自己是帮着皇后娘娘管理宫务的,这点卯的事情肯定是自己来,谁平时得罪过自己的,都拿小本子记着呢,哼哼,正好报复。

吕纯不怀好意地笑:“我来帮你问。”

周婕妤来不及阻拦,她已经高声问道:“娘娘,周婕妤问,若是生病了,或是天气不好,耽搁了点卯怎么办。”

钟唯唯淡淡地道:“真的来不了,自是不能勉强,若是假的来不了,以后就都不需要来了。周婕妤,你若不想来,可以趁早说。”

“嫔妾没有,嫔妾特别想来!”周婕妤恨恨地瞪了吕纯一眼,真是可恶,这死女人。

小棠接着宣布,恭嫔陈栖云还和从前一样,协助皇后娘娘打理宫务,这点卯的事儿交给她来做,但是掌管刑罚的事儿却交给了吕纯,这两人直接对皇后娘娘负责。

吕纯满怀恶意地笑,反正她是不怕得罪谁的,谁想捋虎须的只管来咯。

众人只觉得头皮一凉,都暂时收起了不该有的小心思。

遣散宫人之后,钟唯唯接连见了几拨人,最重要的当属护国大长公主原有势力的几位管事人。

这些人形形色色,有女人,有老人,也有年轻男子,或是商人,或是小贩,或是读书人。

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精明强干,十分敏锐,打探消息,整合资源十分得力。

她在宫里忙,远离京城的官道上,重华也在跟何蓑衣道别。

何蓑衣没什么好话:“过几天我跟着后军走,你怕不怕我把阿唯母子一起抢走?”

重华乜斜着他:“阿唯没那么好欺负。”

何蓑衣不示弱:“我抢圆子,你不在家,我抢他很轻松的。”

重华云淡风轻:“祝愿你尽早成功。”

“我真的会这样做的,你别不信。”何蓑衣没气到他,很不服气。

“要不,你别去东岭了,只留阿唯母子在这里,我不放心。”

“你我非亲非故,阿唯又不是我老婆,圆子也不是我儿子,你不放心关我什么事。”

“那你随意吧。”重华不再搭理何蓑衣,一鞭抽下,乌云“唰”地就跑远了。

何蓑衣摸摸下巴,转身往回走,别以为给些好药好大夫,就能轻易原谅。

废去功夫这仇,必须得记一辈子,千万别给他机会,不然一定弄得东方重华不举。

想到重华在钟唯唯面前沮丧丢脸的样子,他阴测测的笑起来,突然听见旁边有人小声说:“何公子这样笑好可怕……”

他猛地抬头,看到路旁停着一匹骏马,白衣的少女紧紧揪着缰绳,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白洛洛,那个白痴。

何蓑衣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这种地方是你这种人能随便来的吗?来人,把她丢远些!”

“秋大人救命!”白洛洛惨叫一声,一夹马腹,溜得比兔子还要快。

秋袤神色古怪地迎上来:“阿兄,是我带她来的。”

何蓑衣皱眉:“你为什么要带她来?她是什么人,你清楚她的底细吗?”

秋袤神色更加古怪,摸摸头,乖巧地说:“那我送她回去。”

白洛洛从秋袤身后探出头来:“我的底细我最清楚了,我姓白,京城人氏,我娘是护国大长公主身边的女官,我爹是白遵诲。”

白遵诲,前兵部侍郎,死于一次兵乱之中。

朝廷不曾下令嘉奖,却也不曾斥责。

妻子是护国大长公主身边的女官,女儿未与族人一起正常长大,反而交由了尘教养成人,说明他的死不同寻常,多半和那些前尘往事有关联。

何蓑衣现在想起这些事就觉得烦:“我管你姓白还是姓黑,以后都别在我面前出现,烦。”

白洛洛蔫巴巴地垂下头去:“哦。”

秋袤不忍心:“你别往心里去,我师兄平时不这样的,他只是心情不好。”

白洛洛眼睛亮亮的:“我知道,一定不往心里去。”

何蓑衣已经独自往前头去了,她就探究地打量着他的背影,狐狸眼里满是思量。

秋袤忍不住,低声问她:“你说的那个话是不是真的。”

白洛洛立刻挺起胸脯:“当然是真的,大人看我像是说假话的人吗?我师父真的让我照顾他!”

好吧,不然莫名其妙的,让一个小姑娘跟着陌生人走,也是没道理。

秋袤郑重交待白洛洛:“那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拜托了。”

白洛洛摊手叹气:“可是你看,他像是需要人照顾的吗?我还不如给皇后娘娘做保姆呢。不然,给你的儿子做也行。”

秋袤想起姚静宁精灵古怪的样子,忍不住微笑:“我还没成亲呢,也请不起你。”

白洛洛追着他问:“那你告诉我何公子到底多少岁了?你就告诉我嘛,我一定不说是你说的,悄悄告诉我嘛……”

秋袤捂着耳朵落荒而逃,这丫头是看他面软好欺负吧,欺软怕硬啊。

不行,今晚就要入宫见阿姐,把这个包袱趁早扔给大师兄带走,留她在府里住一天,好比养了一千只鸭子。

☆、928.第928章 阿唯,不要怪我

三天后,后军出发,紧接着,何蓑衣也即将出发。

然而他的目标并不是和重华汇合,而是秘密前往东岭。

离开前他去了皇宫,和钟唯唯告别。

圆子仿佛认得他,胖胖的小手揪着他不放,咿咿呀呀叫个不停,还试图把他的手指塞进嘴里啃。

何蓑衣也不嫌弃,任由他啃得自己满手口水,一双眼睛盯着他,满是柔情。

钟唯唯在一旁处理政务,压根没有空闲管他们,倒是一个脑袋冒出来,怯怯地问:“请问公子洗手了吗?”

正是白洛洛本人。

她已经换上了漂亮的衣裙,发髻上戴着漂亮的珠花,几缕碎发散落在耳旁,绒绒的,十分灵动可爱。

何蓑衣微眯了眼睛:“糠箩跳米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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