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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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对着她,轻笑着道:“小瘦子,小矮子,也不看看自己多大的劲儿,就敢去取肉,下次不要再逞强啦。”

他的语气亲昵却自然,仿佛真的只是长兄和小妹开玩笑一样。

是自己多想了么?钟唯唯松一口气,走过去指着他割:“这样横着切,肥瘦均匀,蒸出来很香。”

何蓑衣依言割好了肉,照旧把剩下的肉拎起挂在墙上,背对着钟唯唯,他忍不住的阴沉了脸,再笑不出来。

到底要怎样,她才能忘了重华呢?

今天躲在外面偷窥的人,究竟是重华的人,还是谁的人?

若是重华的人,那就意味着重华很快会出现,理论上,他应该立即带着钟唯唯离开这里,搬去其他地方。

但是钟唯唯的治疗正在关键时刻,李药师也不是那么配合。

很可能在跑路的过程中,李药师就悄悄跑了,他总不能真的把保长一家人杀掉。

何蓑衣愁得不行,以至于在切肉的时候切到了手。

他自己尚未发现,钟唯唯先发现了。

她忙着过来帮他包扎,埋怨他不小心:“都说我切了,非得抢着切,这回可好,肉都去了一条,看着都替你疼得慌。”

何蓑衣原本微凉的心,因她的温柔照顾而温暖了些许,他忍不住低声道:“阿唯,我若是死了,你会怎样?”

大师兄若是死了,她会怎么办?

钟唯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顿时愣住了。

在她的印象中,大师兄就是那个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依赖,可以相信的人,踏实有力温暖,无微不至,仿佛是不会死的。

是她太自私,太理所当然了,大师兄再怎么踏实能干,那也是人,也会累,也会发生意外,也会遇到危险。

自己欠了大师兄那么多,此生大概是还不清了。

钟唯唯有点难过:“阿兄,我不能想像,光是想想都不能。阿爹死后,义父死后,我的亲人只剩下你和钟袤了。”

何蓑衣垂眸看着钟唯唯,她眼圈发红,神色内疚,看得出来是真心实意,的的确确舍不得他死,不愿意他不好。

他觉得有些温暖,冲动地想要把钟唯唯拥入怀中,低声告诉她,他的亲人也只剩下她和钟袤了。

而且他不满足于只和她做亲人,而是想要做她的爱人和丈夫,比亲人还要亲密的那个人。

但是话将出口,却变成了一声轻笑:“你总是要嫁人的,阿兄又不能陪你过一辈子。”

钟唯唯摇头:“我不嫁人了。过些日子我好了,也托人给阿兄说个媒,要是你看不上这里的姑娘,咱们就一起出去走走。

总能遇到你喜欢的人,将来我给阿兄阿嫂养孩子,阿兄帮我照看着钟袤,我死的时候,替我选块好坟地。”

何蓑衣皱起眉头:“钟唯唯,你不要糟蹋我的心意,成么?”

钟唯唯惊讶抬眼:“我怎么了?”

何蓑衣手起刀落,用力将一块腊肉剁成两半:“我辛辛苦苦到处找大夫找药,你动不动就和我说死啊活的,你对得起谁?”

钟唯唯窘然:“我错了,阿兄,我会活,活成一个千年老妖怪,都老成这样儿了,还尖着声气骂人讨人嫌。”

她俏皮地将两只手托着腮,用力往中间挤。

把一张素白清雅的脸挤得皱成一团,疏朗的长睫欢快地眨动着,讨好地看着何蓑衣。

何蓑衣没忍住,将手狠狠揉了她的额发几下,半是高兴半是纵容地道:“真是拿你没办法!

下次不要再和我说这种丧气话,你一定要记得,自己会好起来!

不管走到哪里,花多大的力气,阿兄总要帮你找到药,治好你的病。”

钟唯唯用力点头:“嗯!”

“哼!”房梁上传来梁兄不屑的冷哼声。

钟唯唯抬头,看到他完好无损地蹲在阴影里,高兴地道:“梁兄你平安归来啦,辛苦了,晚上做肉给你吃。”

梁兄板着脸,再次不屑地“哼”了一声。

何蓑衣包扎好了伤口,低着头淡定地切肉,不冷不热地道:

“这是被谁塞了豆子在鼻孔里?吹了几次都吹不出来?就和阿土伯家新买的小猪崽似的。”

梁兄勃然大怒,发现有敌情,他不要命地跑出去追踪,留何蓑衣在这里看顾钟唯唯的安危。

结果回来,就看到何蓑衣又是揉钟唯唯头发,又是说什么亲人啊,什么一辈子啊之类的,做人能不能别这么不要脸!

他从房梁上跳下去,直接就对何蓑衣动了手:“你骂谁是猪?”

何蓑衣头也不回,直接对着他伸过去的手一菜刀劈过去。

梁兄缩回手,抓起一旁的筷子当暗器使,一把撒出,分上中下左右五路,直取何蓑衣的五大要害。

“当当当”几声响,何蓑衣抓一只瓷盘,敏捷地挡住梁兄射来的筷子,盘子应声而碎,筷子也掉了一地。

两个罪魁祸首却还在那里动手动脚,你不肯饶我,我不肯饶你,打翻了饭锅,踩烂了菜。

钟唯唯先是焦虑,生怕这二人真的要拼个你死我活,后来发现这二人打归打,很有分寸,忍不住就怒了,咆哮道:

“谁让我今天没有晚饭吃,我就让他明天、后天都没有饭吃!”

小棠和钟袤、夏栀闻声一起跑进来,七手八脚把何蓑衣和梁兄拉开,乱纷纷问道:“怎么了啊?好生生的就动起了手。”

☆、395.第395章 中断服药会怎样(1)

“问他们!”梁兄的心情严重不爽,先瞪一眼何蓑衣,再白一眼钟唯唯,“呼”的一下,消失了影踪。

小棠神色古怪地看着钟唯唯和何蓑衣,莫非,他们俩那啥那啥了?

不可能吧?何蓑衣倒是心怀不轨,钟唯唯却是不可能的啊。

钟唯唯心里没有鬼,大大方方由着她看。

何蓑衣更是淡定,坦然自若地扶正饭锅,收拾厨房,打发夏栀:“重新择点菜来。”

再让钟袤:“把地扫了。”安排小棠:“去告诉梁兄,让他别没事儿瞎抽风。”

小棠看不出来什么,“哦”了一声,顺手在桌上抓了一把糖,高高高兴兴跑去找梁兄谈心。

小厨房里恢复了平静,只是做饭的变成了钟袤和夏栀。

钟唯唯和何蓑衣改为坐在饭桌旁剥瓜子吃,偶尔动动嘴皮子,指挥两个毛头小伙子做饭。

一会儿饭熟肉香,小棠拖着梁兄进来,使劲把梁兄摁在凳子上:“不许再多话,吃饭!”

梁兄和何蓑衣对面坐着,彼此看不顺眼,互相斜瞅着对方。

梁兄忍不住开口:“有些人……”

小棠夹一片肉,硬塞进他嘴里:“吃!”

钟唯唯舀一碗大白米饭,塞到他手里,钟袤则递一双筷子塞过去。

三双眼睛眼巴巴地看着梁兄,都是希望他不要再闹的意思。

梁兄:“……”

何蓑衣慢条斯理地夹一块肉,半垂了眼睛品尝,再微微一笑,若无其事地道:

“味道不错,大家多吃点,尤其是梁兄,你辛苦了。”

真不要脸!但是真和他斗得两败俱伤的话,万一有强敌入侵,那钟唯唯就要倒大霉了。

梁兄左思右想,决定忍了这口气。

一会儿的功夫,众人吃好了饭,各就各位。

钟唯唯出去散步,小棠洗碗,梁兄照旧找个阴暗的角落蹲着,钟袤把小鸡赶回鸡窝里去,夏栀去晾衣服,何蓑衣熬药。

小棠见何蓑衣翻看药罐子里的药材,便道:“这是今早才熬上的药,热一下就好了。”

何蓑衣淡淡地道:“刚才我去看过李药师了,要调整药方。”

要换药方?可是今早李药师过来送药时,并没有提要换药方的事啊。

小棠忍不住表示疑问:“但是今早李药师并没有提,还说姑娘好多了。”

何蓑衣淡淡地道:“我带回来了新的药。”

这样就说得通了,小棠期待地问何蓑衣:“何爷,有您新找到的药,姑娘的病能好吗?”

何蓑衣沉默片刻,淡声道:“希望。”

意思就是,还是没把握?小棠失望地轻叹一口气,默默打扫干净厨房,退了出去。

何蓑衣注视着翻滚的药汁,右手无意识地摩裟着装着解药的白玉小葫芦。

既然有不速之客到来,估计重华很快就会到了吧?他要不要继续给钟唯唯服用解药呢?

钟唯唯近来恢复得不错,虽说只是暂时现象,但无论她自己,还是小棠等人,都以为找对了大夫,以为总会好的。

若是她以为自己很快就好了,那么如果重华找来,她会不会再次心动,跟着重华回去?

若是她再次发病,坚定地以为自己永远好不了,那她肯定就会坚决地拒绝重华,无论重华怎么哀求,用尽所有办法……

只要接连几天不给她解药服用,那她的病情就会再次恶化……

都不用他多说,她自己就会明白面临的情景。

该怎么办呢?

何蓑衣觉得自己的心,就和这一罐子药汁一样,备受煎熬,乱麻麻一片。

他无意识地把白玉葫芦的盖子打开又关上,犹豫不决。

“阿兄。”钟唯唯叫了他一声,递给他一只漂亮的小瓷碟子。

碟子里装着剥了壳的瓜子仁,她笑眯眯地看着他:“阿兄辛苦了。”

何蓑衣眼眶微热,沉默地注视着钟唯唯。

他爱吃瓜子,但是懒得磕。

因为觉得自己这么风流倜傥的人,像个婆婆大娘似地,上下嘴皮子翻飞磕瓜子,吐瓜子壳儿,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所以向来只是用手指剥,但是又嫌麻烦。

之前一直看钟唯唯剥瓜子,还以为她自己要吃,没想到是给他的。

就算是她不爱他,但的的确确是把他当成亲人,放在心里眼里的。

这么好的姑娘,真的要让给重华吗?

不!他绝不!

何蓑衣不露声色地把白玉葫芦收入怀中,镇定地道:“不是让你散步么?怎么又来了?”

钟唯唯固执地要把瓜子仁递给他:“阿兄不要嫌弃,我是用指甲剥的,没有用牙齿磕,干净的。”

他倒希望她能用牙齿磕呢,何蓑衣遗憾地接过碟子,笑道:“谢了。”

钟唯唯很认真地道:“哪有哥哥对妹妹这么客气的?”

何蓑衣一笑:“是。”

药汁扑出来,他赶紧拿筷子搅一搅,叫钟袤:“过来看着药,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必须去找找李药师。”

再交待钟唯唯:“不累就再走几圈,累了就回屋去,我很快回来,告诉梁兄警惕些。”

飞快出了院子,警惕地四处观察一番,确定此时是安全的,就借着暮色的掩护,往李药师的房子飞快掠去。

李药师的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趁着何蓑衣不在的这段日子,他又另外抱了两条小狗来喂。

两条小狗都不是寻常的土狗,看着毛乎乎的,一脸呆像,格外可爱。

看见有客人来,也不懂得吠叫示警,而是傻乎乎地扑过去,抱着何蓑衣的脚嬉戏。

李药师吓死了,连忙斥骂:“不懂事的畜牲,快回来!”

何蓑衣蹲下去,抓起一条小狗,凑近了细看,笑眯眯地道:“哟,不是寻常的土狗,是獒,老李你这是要养了防谁?”

李药师不敢说自己就是为了防他,紧张地道:“就是有人送我,我看着可爱,一个人也孤独,所以就养了。

没想着要防谁,何爷,不过是两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畜牲而已,别污了您的手……”

何蓑衣轻轻将小狗扔到一旁,起身拍拍手,含笑往里走,和气地道:“吃过晚饭了?”

☆、396.第396章 中断服药会怎样(2)

“吃过了。”李药师急急忙忙把小狗关到屋子里,谄媚地跟在何蓑衣身后:“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找着药了么?”

“只找到叶下珠,其他都没找到。”

何蓑衣随手翻看着李药师的药柜,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老李你不会悄悄藏着其他药,不给我知道吧?毕竟你祖上就是专门干这个活儿的。”

李药师叫屈:“哪敢,何爷不要冤枉小老儿。”

何蓑衣顺手拿走几样品相不错、钟唯唯也能用得上的药,淡淡地道:“你今早去给她看过病了?”

李药师点头:“调理得不错,比刚来时好太多了。只要能在今年之内把药找齐全,再精心调养,总是能好起来的。”

何蓑衣一笑,轻声问道:“那么,倘若这几天,中断服药呢?”

李药师大吃一惊:“为什么要中断呢?”

何蓑衣淡然道:“药吃得太多,会败坏胃口,对她的味觉更是有很大的影响,稍许停几天,让她恢复一下。

我就问你,会不会反弹恶化,会不会影响后续治疗?”

钟唯唯是大茶师,味觉不好,的确很要命。

李药师能接受这个理由,却不认同:“反弹肯定是会的,命重要还是味觉重要啊?”

何蓑衣不耐烦:“我问你会不会影响后续治疗!没问你这些有的没的!”

李药师见他凶巴巴的样子,无奈叹气,言简意赅:“死不掉,不过又要精心调养一段日子就是了,弊大于利,自己斟酌吧。”

何蓑衣沉默许久,又问:“她有没有向你问过自己的病情?”

李药师老老实实回答:“当然问过,小老儿都是按着您的吩咐,让她安心服药,总会好得起来的。”

何蓑衣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回到家,钟袤已经把药倒出来晾着了,见他回来就道:“阿兄,上次您留下来的那种小颗粒的药丸没有了。”

何蓑衣顺手拿了一个纸包给钟袤,里头装的是他路上用来调理脾胃的药,并不是真正的解药。

钟袤不疑有他,高高兴兴端着药送去给钟唯唯:“阿姐吃药啦。”

何蓑衣站在暗影里,隔着门看向钟唯唯,心里满是内疚和期盼。

他做不到放手,不能就这样放你走,不能就这样成全钟唯唯和重华。

说到底,他是自私的,他要的不多,只是希望钟唯唯能陪他走完这一生而已。

成亲生孩子什么的,他已不敢奢望。

她不愿意再嫁,他也不敢强求,兄妹相称也很好,只要每天睁眼以后能看见她,闭眼之前能看见她,那就很好。

自己果然是恶魔之子,天生心肠就比别人冷酷邪恶。

何蓑衣自嘲一笑,不想再看钟唯唯的笑容,转过身,悄无声息地跳上房顶,坐在屋顶上发呆。

梁兄悄无声息地落在他身边,低声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我们已经被人发现了,要不,明天一早我们就转移吧?”

何蓑衣淡淡地道:“能去哪里呢?往外走,他们多半会在出去的道路上等着我们。

往山里走,条件恶劣,阿唯能承受得住么?人烟越是稀少,他们越是方便下手,还不如留在这里,静观其变。”

梁兄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好道:“你一路进来,就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你?”

何蓑衣正好兜着一肚子的火气,当即发作起来:“凭什么说是跟着我进来的?

我倒要问你,这些天你留在家里,就一点没发现异常?”

梁兄不想和他吵:“你觉得会是哪方人马?我担心会是韦氏或者吕氏的人。”

若是陛下的人,死的只会是他和何蓑衣二人而已,其他人都是安全的。

若是韦氏、吕氏的人,他们全都会死。

何蓑衣淡淡地道:“我这次出门,听说御驾要去望川和东岭皇帝会盟。所以,一切皆有可能。”

梁兄皱起眉头:“九君山是去望川的必经之所,御驾要来,最快也是半个月之后的事。走还是不走,得尽早打算。”

何蓑衣道:“问阿唯的意思吧。”

梁兄惊讶地睁大眼睛:“问她?”

难道不是应该瞒着,不让钟唯唯知道这个事儿,最好让她永远都见不到重华吗?

何蓑衣淡淡瞥他一眼:“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阿唯自己的事,当然由她自己做主。”

说着口是心非的话,心里不是不内疚,但是,不然他凭什么能留住她呢?

梁兄无话可说,起身要往下跃:“今晚你值守,我盯了很多天了,累。”

何蓑衣才要答应,就见梁兄静止不动,对着他比划了两下。

二人交换了一下眼色,迅速弹起,从两个不同的方位,分别朝院子外面的茶园扑去。

淡淡的月光下,茶园里一片静寂,几只小动物惊恐地往外逃窜。

何蓑衣和梁兄扑到最高那棵古茶树下,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

两个穿着夜行服的人,从树枝上倒挂下来,面巾尚未取掉,死不瞑目,颈部很大一条血口子,鲜血汩汩地往下流。

树下,七零八落地扔着一些暗杀专用的弩箭、暗器、飞刀、针筒之类的东西。

何蓑衣皱着眉头上前检视,道:“这些东西上都淬了剧毒。”

所以这不可能是重华的人,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谁,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杀死了这两个心怀不轨的人?

梁兄熟稔地在两个刺客身上摸索一回,低声道:“什么都没有。不是韦氏和吕氏的人,那就是昆仑殿的人。”

何蓑衣凝视着绵延起伏的九君山,轻声道:“他来了。就算我们想走,也走不掉了。”

梁兄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若是陛下来了,发现自己,会把自己碎尸万段的吧?

双腿情不自禁发软发抖想逃跑,却又碍于面子,死死撑着,假装满不在乎的样子:

“他没那么有空吧?内忧外患的……呵呵……”

何蓑衣没有心情安慰他,上前抱住其中一个刺客的尸体往下拽:“趁现在还没有人发现,赶紧把这两具尸体处理干净。”

不然让村民发现,那又是一场大风波。

☆、397.第397章 委婉的拒绝(1)

梁兄强打精神,跟何蓑衣一起,急急忙忙把尸体拖下来,又飞奔回去把钟袤和夏栀叫起。

塞几把锄头给他们,指明方向,找个阴暗的角落蹲着,一边听着动静,一边瑟瑟发抖。

茶园里,钟袤傻傻地看着面前的情景,束手无策。

夏栀很淡定地道:“一回生二回熟,这样都害怕,以后还怎么混江湖?”

何蓑衣则道:“你若不愿意,就回去吧,看着你阿姐也很好。”

钟袤甩甩头:“这是我的事。”二话不说,将袖子一捋,帮起忙来。

天色微明,高亢的叫骂声在茶园里响起来。

钟唯唯被吵醒,推一把小棠:“怎么回事?”

小棠打开窗子,侧着耳朵听了听,道:“阿土婶在骂人呢,说谁谁眼红嫉妒她家茶树长得好,往她家茶树上泼畜牲血,要败她家运势呢。”

又奇怪道:“没听说她家和谁家不合啊。”

钟唯唯一愣,静默下来。

她披衣起床,站在窗前往外看。

淡淡的雾气里,小院里用来晾晒衣服的竹竿上多了几件男式外袍,家里的几个男人都有份儿。

而昨天夜里,她睡觉前,这些衣服都还穿在他们身上。

又不是闲得没事儿干了,不然谁半夜三更不睡觉洗衣服?

她再看向角落里,几把锄头倚墙放着,格外干净,干净得不正常。

“姑娘看什么呢?春寒料峭,小心着凉。”

小棠顺着她的目光一看,什么都没发现,便把窗子关上,问道:“再躺一会儿?”

钟唯唯摇摇头:“不想睡了,不是说要去帮阿丽家种茶树的么?我们俩做早饭去吧。”

厨房里干净温暖,小棠利落地生起火,烧一大锅开水,让钟唯唯看着火,舀了白面擀面条。

钟唯唯坐在小凳子上,看着跳动的火焰,心乱如麻。

结合所有的情况来看,家里的几个男人昨天夜里一定杀了人。

这个地方估计住不下去了,以后又要去哪里呢?

热腾腾的面条出锅,几个男人打着呵欠进来,若无其事地开始抢面条,好像外面的事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钟唯唯冷眼旁观,舀一勺红烧肉倒到钟袤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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