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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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蓑衣惫懒一笑:“寒馆长听说我在京城,非得让我来给孩子们上课。

说什么修习茶道,必须先读好书,学会做人,才能有更深远的发展,就像阿唯一样。

我闲着也是闲着,索性瞅个空,出来走走。”

这是变着法子夸她呢,钟唯唯笑起来:“师兄又在逗我开心。”

见她笑了,何蓑衣也笑:“不,是寒馆长在逗我开心。”

他压低声音,靠近钟唯唯:“本不想来,但是又怕一直躲着不出门,反倒让人心生疑虑。

所以我让阿袤在家里读书,叫夏栀守着他,若你不来,我这便要走了。”

他的声音很小,又是在说钟袤,钟唯唯不知不觉凑过去听他说话,忽觉又又使劲扯了她的手一下,便低头:“怎么了?”

又又噘着嘴巴,警惕地盯着何蓑衣,闷闷不乐地低下头。

这孩子。钟唯唯笑起来,揉揉又又的头发,没理他。

又又见钟唯唯不理自己,想了想,索性挤到何蓑衣和钟唯唯中间去。

甜蜜蜜地牵着何蓑衣的手,奶声奶气地道:“何师伯。”

何蓑衣诧异极了,微笑着道:“殿下是叫在下么?”

他还记得上次又又冲过去撞他的情形,这会儿又又突然换了笑脸,难免有些诧异。

又又眨眨黑亮的大眼睛,点头:“当然啊,上次我叫师伯何先生,被阿爹揍了,他骂我没礼貌,不敬尊长。”

有这种事吗?钟唯唯很疑惑。

又又低下头,很诚恳地说:“阿爹虽然性子有点急躁,但很讲道理。

只是好面子,不好意思说出来,也只能背后说说我而已。

还有,师伯不要叫我殿下,叫我又又就好啦,唯姨也是这样叫我的,您是长辈嘛。”

“啧啧……”何蓑衣的眼睛弯成月牙,赞道:“这孩子护着他阿爹呢。”

他摸摸又又圆胖白嫩的脸颊,道:“你放心,我不会抢你的唯姨。”

又又被他看穿了心思,颇有些恼羞成怒,噘嘴说道:“师伯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何蓑衣也不计较,摸出一个雕工精致的贝壳小鱼给又又:“师伯给的见面礼,上次忘了给,不值什么钱,拿着玩。”

小鱼闪着贝类特有的彩色珠光,又又看得目不转睛,紧紧抓在手里,却又不敢说要,眼巴巴看向钟唯唯:“唯姨?”

“拿着吧,师伯给的东西可以要。”钟唯唯爱怜地给又又整理衣领,见他额头有汗,立刻把他牵到树荫下去了。

真是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来看待……

何蓑衣沉默地看着,见钟唯唯回头看他,立刻把眼睛弯成月牙,笑得开心灿烂。

钟唯唯叫又又跟着小棠他们在树荫下站着,自己走过去跟何蓑衣说话:“师兄上次让人带给我的信收到了。你们最近都还过得好?没有人来打扰吧?”

何蓑衣点点头:“还好,陛下应当是暗里派了人护着,有人夜里来探,都被赶走了。只是阿袤想你,经常问你什么时候去看他,临走前,他想再见你一次。”

钟唯唯低声道:“再过几天,会有人来赶你走,你听他的,带着钟袤一起走。护国大长公主府的人会来接应你们,你们在公主府等我,我会和你们一起走。”

何蓑衣惊讶地收了笑容:“阿唯你可是在说笑?”

钟唯唯苦笑:“我像是在说笑的样子吗?只要师兄不嫌我是累赘,要知道,带上我,是会被千里追杀的。”

何蓑衣盯着她看了片刻,轻声道:“我说过,你和钟袤就是我的亲弟妹。

兄长护着弟弟妹妹理所应当,又怎会是累赘呢?就算是被千里追杀,也算不得什么。”

……我也甘之如饴。何蓑衣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钟唯唯很内疚,也有些想哭:“总是给你添麻烦,但是我……”

“不要再提一个字。”何蓑衣断然打断她的话:“是我自己心甘情愿,你再说什么对不起很抱歉之类的话,就去找别人帮忙。”

钟唯唯将手捂住嘴,忍了眼泪,眨巴着眼睛冲他微笑。

何蓑衣的手藏在袖子里,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几次想要伸出去揉揉她的额发,始终不敢。

他攥紧拳头,微笑着道:“你不会再反悔了吧?不过也没关系,只要你开心就好。”

钟唯唯摇头:“不会反悔,除非事情败露。”

“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何蓑衣担忧地道:“是不是他对你不好?”

“不是,他待我非常非常好,就像是眼珠子一样地护着,但嘴巴臭脾气臭也是真的。”

钟唯唯说起重华,眼睛里闪起异彩,是很幸福的样子。

何蓑衣笑笑:“那师兄不问了,你自小做事很有章法,从不任性胡为,我信你。”

又又见他二人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跑过来捣乱:“唯姨!树下有一窝蚂蚁!”

何蓑衣索性和钟唯唯告辞:“阿袤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要走了。”

钟唯唯还没开口,又又已经和他摇手再见:“师伯慢走,师伯下次再会。”

何蓑衣大笑而去,笑声爽朗,让人听着就心生愉悦。

又又摸不着头脑:“何师伯笑什么啊?”

钟唯唯也不知道:“你师伯就是这样洒脱的性子,也许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吧。”

何蓑衣远远听见她二人的对话,一双眼睛越发弯成了月牙。

时隔五年,他终于可以把他的小师妹接回家了,怎不让人开心!

又又再问钟唯唯:“我看唯姨刚才好像是哭了?”

人小鬼大的家伙!钟唯唯故意板起脸吓唬他:“小孩子家家,怎么这么多话?大人的事少管!”

又又噘着嘴,不高兴地跟着她走。

钟唯唯最先去找寒云,寒云听说她来,立刻让馆役备下井水湃过的瓜果,兴高采烈地招待她们俩。

小棠洗了手,伺候又又吃瓜果,钟唯唯请寒云往窗边茵席上坐:“有些日子没来这里,不知最近的情形如何?”

寒云道:“一切都好。只是钟彤史还该抽空拨冗,多来指点一下孩子们。”

他压低声音:“听说令弟来了京城。”

☆、313.第313章 我想要守护的人(2)

钟唯唯眯了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寒云:“正是。”

寒云轻声道:“京城虽好,不是久留之地。令弟,或可游历天下,待到长成之日,彤史羽翼已丰,便可回京安居了。”

钟唯唯心里“咯噔”一下,这话,说得好像对她们姐弟俩的事情了如指掌似的,而且出的主意还很正。

因为不敢轻信,她不动声色地道:“有劳您关心,陛下有意让舍弟和皇长子一起读书,名师出高徒,相信舍弟一定能成才。”

寒云一下子急了,坐直身体,叫道:“不可!”

钟唯唯注视着他,淡淡地道:“有何不可?这是陛下恩赏,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

寒云发现自己失态,又坐回去,压着嗓音,颌下的胡须因为激动而颤抖不休:“若是有心,就能看到令弟的长相。”

“舍弟的长相怎么了?”钟唯唯勾起唇角,握紧藏在袖中的手掌。

只要寒云说错一个字,露出半分想对她们姐弟不利的意思,她就能扑上去,借助梁兄的力量,现场格杀寒云。

但是寒云很快平静下来,他将手紧紧握住面前的桌边,坦坦荡荡地注视着钟唯唯的眼睛。

低声说道:“这个世上,大致可以分为三种人。一种是恶人,一种是善人,还有一种是普通人。

恶人行恶,善人行善,普通人,因为力量有限,善恶藏在心中,看似庸碌无为,实则等待时机,随时准备一鸣惊人。”

钟唯唯不动声色:“您是哪种人?”

寒云道:“老朽是个有坚持的人。我相信,一个身负重病、精神恍惚、为了战胜敌国,可以用暗藏的钢针戳烂双腿、借此提神的大茶师,绝对不会做叛国通敌的事。

更相信,一个为了摘到好茶,可以在山里餐风露宿守一夜,只为摘到清晨最好那一把茶叶的大茶师,绝对不会故意败给对手。

虽千万人唾弃,我仍信他重他爱他。”

寒云说的这个人,就是阿爹。

钟唯唯的心犹如被重锤击过,只差一点,她的热泪就夺眶而出。

但是她的眼泪始终没有流出来,她的眼睛里甚至没有一点泪光。

她从容不迫地微笑着道:“抱歉,下官听不懂寒馆长在说什么。”

寒云失望极了,垂下眼睛,轻声说道:“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钟彤史的风格很像一位故人,我们很怀念他。”

“是什么人呢?寒馆长成功地引起了下官的好奇心。”

钟唯唯捕捉到了寒云话里的那个“我们”,但她并没有打算深究。

当年的事情,扑朔迷离,她坚信阿爹不会叛国通敌,但是如同重华所言,证据确凿。

她入宫之后,也曾借着自己的起居郎身份,偷偷翻阅当年真宗皇帝时期留下的起居注。

却始终没能找到有关这个案子不适当、或是另有隐情的蛛丝马迹。

她和钟袤之所以能逃走,只是因为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那是她和钟袤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但是那个人已经死了。

她从没听那位长者提过其他人,所以,除却那位长者,除却方健,在这件事上,她不信任何人,包括寒云。

寒云摇摇头,叹气:“不提也罢,这样也好。当年的事翻出来,不知又要兴起多少血雨腥风。”

二人面对面坐着,沉默很久之后,寒云换了一张笑脸,问钟唯唯:“今天彤史来馆里,是有其他事吧?”

钟唯唯请他把陈少明、南小乔等人请来:“不错,是有一件大事。”

寒云立刻让手下去请陈少明等人过来。

南小乔见到钟唯唯很开心,但是他对又又更感兴趣,总是想捏又又白胖的脸颊:“好可爱。”

又又给了他两个大白眼,警惕地捂着脸躲到青影身后,威胁他:“再敢捏我就揍你,青姑姑可厉害了。”

南小乔冲着又又吐舌头做鬼脸,学又又说话:“不如殿下来捏我啊,我一点都不厉害。”

又又鄙视地给了他一个背影,陈少明叫他:“你几岁?一群人等你一个人。”

他这才意犹未尽地走过去:“钟老大,你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吧。”

钟唯唯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才写出来的那一份关于茶道的心得体会放在桌上:

“我在宫中,琐事缠身,不能经常出宫与诸位交流茶道技艺。

这是我总结的一点心得体会,希望能对诸位和青云班的孩子有所裨益。”

现场鸦雀无声。

陈少明、南小乔、墨老、黄新蝉等人全都死死盯着桌上的绢册。

这本绢册太贵重了!

它凝结着钟唯唯所有的心血,在普通人眼里,也许不值一文,但在茶道爱好者眼里,它是稀世奇珍。

在场的人都是钟唯唯的手下败将,不想战胜对手的茶师都不是好茶师。没有人不想要这本绢册。

但是没有人动手。

陈少明身份地位最高,南小乔出身世家、性情开朗颇受欢迎,墨老最有威望,三人都自持身份,不想丢人,端坐如松。

黄新蝉则是忌惮这三人不敢动手。

于是居然冷了场。

钟唯唯目光一扫,就明白了他们的忌惮。

她笑着把绢册拿起,说道:“没人敢要么?是怕我故意写错了,误导你们?”

陈少明板着脸道:“谁敢这样怀疑,我先废了他!”

墨老摇头:“你不是那样的人。”

黄新蝉“呵呵”笑着:“钟老大爱开玩笑。”

南小乔跳起来,一把抢过绢册:“没人要就给我,我是想着我年纪最小,得排最后,所以谦让了一下。”

陈少明一拍桌子,扑上去:“我是老二,从大到小,我先看!”

墨老板着脸道:“不像话,现在的年轻人,一点不懂得尊老,给我!”

黄新蝉一脸可怜相:“你们别弄坏了啊,不然我明天往你们饭里撒沙子!我说到做到的!”

南小乔被压到最下面,几个男人打成一团,那本绢册却始终被高高举起,小心呵护,没人敢硬抢,因为生怕被毁坏。

钟唯唯撑着下颌看笑话:“现在离明年五月的斗茶大会还有十个月。难道你们每天都要这样打闹着浪费时间吗?”

☆、314.第314章 我要守护的人(3)

这本绢册里都是钟唯唯的心得体会,除了会暴露身份的家传技法和秘方没有写进去之外,能写的她都写了。

这样,即便是她出了什么意外,也不至于让郦国的茶道人才培养计划停顿下来。

几个男人不理她,只顾着抢绢册,一心想要先睹为快。

陈少明仗着身高力壮,最终胜出,头发蓬乱地高高举着那本绢册,睥睨众人:“谁还想抢?不服来战!”

墨老胡须被扯掉了十多根,鞋子也掉了,坐在地上生闷气。

南小乔白嫩的脸上两道血槽,气愤地问:“谁干的?男子汉大丈夫,学娘们儿挠人的脸,羞死了!”

黄新蝉的衣带被扯断,牢牢揪着衣服:“你们太过分了,当着钟老大的面就敢脱我衣服,着实无礼。”

看来是没人敢和自己抢了。

陈少明满意地把绢册收入怀中:“以后我来保管,咱们每天一起练习。谁敢泄露这本绢册的内容……”

他威严地看向众人,沉声道:“不单陛下会把他千刀万剐,我陈某人也会,用尽所有力量,追杀他到天涯海角,再把他万剐千刀。”

墨老等人贪婪地翻看着绢册,就连寒云和又又也被吸引过去了。

钟唯唯独自坐在窗边,含笑看着窗外的凤尾竹。

说起来,这一丛凤尾竹还是阿爹亲手植下的呢,当时只是几株,现在已经快要霸占了这一片庭院。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无论是从前的馆主韩子文,还是现在的寒云,都没有动它们。

从前她来这里,都没有心情观看这些凤尾竹,此刻才算是有了些闲情雅致。

果然是因为不得不放下,所以反而更放松了吗?

陈少明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下来:“三天以后你再来馆里一趟。”

钟唯唯回头:“有事?”

陈少明严肃地道:“我们会把自己关于茶道的领悟写给你。”

钟唯唯刚想说不用了,他已经急急忙忙地道:“就这样定了!我们不占你便宜,你也别想反悔!”

如果这样能更让他们心安的话,也没什么。

钟唯唯微笑着道:“好啊。到时候就算我来不了,也会让人来取,所以你们就算是熬夜,也要赶出来。对了,字迹不能太潦草啊。”

陈少明立刻伸出手:“成交!”

钟唯唯和他击掌,低声说道:“郦国必胜!”

陈少明深深看她一眼,大声说:“郦国必胜!”

他是浑厚的男中音,黄新蝉等人原本沉浸在绢册之中,闻声全都回头,再被窗边凝神对视的两个人感染,或高或低地道:“郦国必胜!”

茶之道,此刻已经不只是个人爱好和社会风尚,以及谋生出名的途径,而是家国百姓兴旺的凭仗。

他们身负重任,唯有百折不挠,努力向上,才能不辜负郦国百姓的期盼。

又又被气氛感染,心潮澎湃,激动不已,下意识地跟着大人,奶声奶气地大声喊道:“郦国必胜!”

声音传到外面,匆忙赶来的重华停下了脚步,他侧着头细听片刻,勾起唇角骄傲地笑了。

他就知道,钟唯唯半道折来芳荼馆,是来煽动鼓舞这些茶师的。

她可真是没有半点闲着的时候,也只有她,才能让这些眼高于顶的家伙这样心服口服。

守在门口的赵宏图看到重华,准备高声宣告,却被重华阻止了:“不必,朕去外面等候阿唯。”

这是钟唯唯的世界,就让她开心地做她的钟老大吧。

有人把皇帝陛下微服来访的事情报给钟唯唯知道,钟唯唯也就和众人告辞。

陈少明送她出去,主动提起了葛湘君的事:“葛湘君被送出宫后,是我给钱葬的,算是一个了结吧。”

葛湘君死后被发送出宫,她的兄嫂被韦氏唆使,先是忙着上蹿下跳讨要好处,后来是东躲西藏忙着逃命。

于是葛湘君的尸体被一直扔在义庄里,没有人管。

钟唯唯不是圣贤,做不到明知被葛湘君下了毒,还要不计前嫌去管她身后事,因此也是听之任之,并不过问。

此刻听陈少明说他安葬了葛湘君,也不过淡淡地道:“我一直很好奇,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为何突然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据我所知,陛下待宫人虽不严苛,却也没到可以放任你们在他眼皮子底下私通的地步。”

陈少明叹一口气:“哪里有什么私?不过是偶然碰上,突然对上了眼,觉得她不错而已。后来么……”

他低下头,十分羞愧:“知道她是你的好朋友,想要借着她,多知道点你的事。”

他说的“想多知道点你的事”,指的自然是钟唯唯在茶道上的那些事。

他把她当成对手,想要知己知彼,再战胜她。

钟唯唯心知肚明,没有点破陈少明。

陈少明道:“很早以前就知道你,家父虽然没有明说,却是一直感叹说我不如你。

所以我一直都把你当成了对手,想要战胜你。好胜心太强,背负太重,容易走歪路。”

他笑一笑:“不过以后不会了,一辈子那么长,我还有机会战胜你!

就算茶道上的造诣始终不如你,总不能在品行和气魄输给你吧?总有一样要超过你!”

这样的陈少明,是钟唯唯一直以来都渴望看到的。

她把心放下来,确认从此以后,陈少明会是重华在茶业上最有力的帮手之一。

芳荼馆也会在陈少明等人的手里越来越壮大,最大限度地发挥它的作用。

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竭尽心力,只为能让她爱的那个人,活得轻松一点,活得久一点。

默默离开,只为能让那个人毫无束缚地施展手脚,为郦国,为百姓,谋得福祉。

真是没想到,她居然如此高尚。

钟唯唯自嘲一笑,站在芳荼馆外,端正衣冠,郑重行礼,向芳荼馆和陈少明等人辞别。

若无意外,离京之前,大概是她最后一次见到这些人了。

芳荼馆大门附近停着一辆低调朴素的马车,然而赶车的人却是御林军副统领郑刚中。

不用说,车里的人自然是重华。

☆、315.第315章 大师兄和二师兄(1)

钟唯唯掀开车帘,看到穿着玄色常服的重华坐在里面冲她微笑:“上来。”

他伸手,轻轻把她拉上去。

又又惊喜地低喊一声,手足并用,也想爬上车去。

重华毫不留情地伸脚抵住他的小胸脯,硬生生把他从车上抵了掉下去。

又又涨红了脸,眼泪扑簌簌往下掉:“阿爹欺负人,呜呜呜呜……”

“干嘛总欺负他?”

钟唯唯舍不得,白了重华一眼,伸手把又又抱上去,搂在怀里哄:“别哭了,你阿爹逗你玩呢。”

又又记恨重华,捂着胸口哼哼:“我这里疼,唯姨,好疼,疼死我了,哎呦~”

虽然明知重华不会没轻没重弄伤又又,钟唯唯还是又给了重华一个白眼。

她要解开又又的衣服看,又又不给她看,撒着娇往她怀里钻:“唯姨给我揉揉就好了。”

重华看不下去:“再敢乱叫就把你送回去。”

又又立刻紧紧抱住钟唯唯的脖子:“我不去!阿爹没良心!枉我刚才替你把大师伯赶走了。”

重华心花怒放,差点没大笑出声,再狠夸又又一顿。

偷看着钟唯唯的表情,板着脸装腔作势地骂又又:“你再说一遍?你赶走你大师伯?这话是小孩子说的吗?

你大师伯怎么你了?没规矩!我和你唯姨平时怎么教你的?”

又又不懂得他这叫装腔作势,欲盖弥彰,只晓得自己被骂了,委屈地大哭起来:“我不想和阿爹说话了。”

重华眉头一皱:“难道我想和你说话么?”

钟唯唯道:“少说两句吧。你们的心思我都知道。”

重华讪讪地转头看向窗外:“今天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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