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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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为了表示重视,每天固定抽出半个时辰去观战,并作点评,再作即兴讲话。
鼓励百姓勤奋生产,遵纪守法,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过。
他的话不多,却总能切中普通百姓心中最需要最渴求的地方。
每当他出场之时,总能获得排山倒海一样的喝彩声,百姓们喜欢他,拥戴他,敬仰他,这种情况是前所未有的。
钟唯唯从头开始,一局一局地胜出,名声越来越响亮。
大家都知道她就是那个战胜梵周使者,为国争光的女史,也知道她是一代大儒钟南江的嫡女,郦国有史以来第一位正式任命的外朝女官。
他们都相信钟唯唯一定能够在将来的斗茶大会中战胜梅询,让郦国重新富足起来。
每次她打擂时,她的喝彩声是最高的,经常有人想要溜过去和她搭讪,还有年轻的书生悄悄给她送花和新鲜瓜果。
当然这些花和瓜果都没能送到她的手里,半道就被重华给截了。
嫉妒得无以复加的皇帝陛下决定更改出巡时间,专挑着钟唯唯打擂的时候去。
同时还改变了画风,板着脸阴沉沉地往那儿一坐,不许人喧哗,不许人乱蹿。
美其名曰:“最近有不法分子混进都城,试图破坏伤人,为了保护茶师,未经允许,不许闲杂人等靠近茶师。”
当然,钟唯唯就是那个需要特别保护的“茶师”。
擂台大赛结束的那一天,钟唯唯毫无争议地取得了第一名。
她从重华手中接过奖品——一根黄金为枝条、碧玉为叶的茶树枝,并向民众高高举起。
陈少明、南小乔、黄新蝉三人,还有一个叫做舒皖的,是此次擂台大赛的前四名,被重华命名为“四杰”。留居芳荼馆,发给丰厚的俸禄和待遇,专心钻研茶道。
与此同时,重华宣布,芳荼馆正式开办“青云”班——
专门招收具有茶道天赋的八岁以上少年,不管家贫家富,只要通过入学考试,就可以跟着钟唯唯等茶道高手学习茶道。
消息传出后,万人空巷。
都只为让自己的孩子能够进入“青云”班,学习茶道,学一门谋生的技艺,为国争光。
“钟唯唯”这个名字以最快最有效的速度,像风一样地吹遍了整个郦国。
有关她的事迹被人们津津有味的传颂,她的名字和重华放在一起,反复被提及。
当她和重华青梅竹马、感情深厚的事被传出去后,大家就都觉得,她就该和重华是一对。
甚至从未在众人面前露过脸的皇长子也被盛传为,是她和重华悄悄生的。
因为害怕被韦氏和吕氏迫害,所以不得不隐瞒真相。
钟唯唯哭笑不得,她当时根本就在先帝面前当差好吗?
怎么怀孕生子啊?
这个传言真是没有道理。
但是民众只信自己愿意相信的,没有人关心这事儿是真是假。
如果她要解释,也许人家还会翻个白眼送给她,不是你生的,你对他那么好?
寻常人家未婚生子的确丢脸,不过换了皇家就不一样了,什么事在皇家都算不上奇怪事。
生了皇长子还是大功一件哩,所以您就痛快地承认了吧!
一切就绪,只欠东风。
在遥远的苍山,穿着白布长袍、风流倜傥的书生在教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收拾行李:“是时候该进京了。”
少年十分期待:“大师兄,我们很快就能见到阿姐了吗?”
大师兄何蓑衣微笑:“是的,很快。”
☆、237.第237章 冒名顶替者(3)
某个阳光灿烂的清晨,一位礼部的官员在大朝会上,郑重其事地向皇帝陛下提出。
从保护国家特殊人才的角度、以及钟唯唯的声望才能来看,她非常适合做皇帝陛下的德妃。
皇帝陛下应该尽早顺应民意,正式册封她为德妃。
与此同时,一个人影急匆匆跑进了万安宫。
韦太后近来诸事不顺,揽镜自照,觉得自己又苍老了几分。
眼角的皱纹多了两根,头上拔下来的白发竟然达到十根之多,这种事情前所未遇,她的心情当然也就好不起来。
直到心腹女官妙琳进来传话:“娘娘派去苍山的人回来了。”
她才猛地按下手中的菱花镜,激动地道:“快宣!”
宫人跑得太快,险些喘不过气来,忙着把一封信送到韦太后手里,就扑倒在地,喘成一团。
韦太后并不管他,急匆匆拆了信,一目十行,看完之后“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天助我也!”她指使妙琳:“立刻传话出去,让太师不顾一切阻止钟唯唯封妃!”
妙琳匆忙跑出去,把话传到了外朝。
韦太师收到消息,立刻站出来反对钟唯唯晋封德妃:
“陛下,此事不妥,钟唯唯身份存疑!有人举报她并不是钟南江嫡女,而是冒名顶替,这是欺君大不敬之罪!”
重华早就知道钟唯唯并不是钟南江的嫡女,因此并不惊讶,冷笑一声:
“朕自小在苍山长大,她是什么,朕难道还不知道?不过是有人眼红嫉妒,想要生事罢了。”
韦太师慷慨激昂:“无风不起浪,一宫主位不是小事,是要给天下女子做表率的,更是代表皇室颜面。
在未查明真相之前,不可草率授予。陛下若真是喜欢她,大可收入宫中,随便给个美人之类的位分也就罢了。”
重华面无表情地俯瞰着韦太师,一言不发。
让钟唯唯做德妃,已然是大大的委屈了她。
按照他的想法,他是要三媒六聘,让她风光大嫁,坐着凤辇从凤华门中进来。
与他一同祷告天地,祭祀祖宗,携手共治天下。
韦太师竟然敢让他随随便便给钟唯唯一个美人的名分?
真是活得腻了。
看来,他给韦氏的打击还不够大。
韦太师近来和重华战斗,虽然也有赢的时候,但吃过的大亏真是不少。
被重华这样盯着,由不得有些发麻。
但是想到难得有机会拿捏到重华,死也要拼了。
因此强硬地梗着脖子,动用了隐藏在御史中的力量,纷纷劝阻重华:
“封妃是大事,既然有异议,陛下不妨先缓一步,查明真相之后再作定夺不迟。”
重华缓缓勾起唇角,目光在这些人的脸上缓缓扫过,冷笑一声:“倘若朕不肯呢。”
“哪怕就是证据确凿,陛下也非得要封钟唯唯为德妃么?”
韦太后穿着朝服走进来,目光森然,把一封信摔在众人面前,冷笑着道:
“真是长见识了!本宫今儿才知道,钟唯唯并不是钟南江嫡女,而是冒名顶替的贱民!
父母不详,家乡不详,半道捡来的流浪儿,说不准是下九流的出身也不一定!”
重华容不得任何人这样诋毁钟唯唯:“她不是!她是钟南江的义女,受钟南江教诲长大,朕很早就知道,并没有冒名顶替欺君一说!”
总算是找到一件可以治这个不孝子的事了!
韦太后见重华怒了,顿觉一阵扭曲的快感:
“钟南江只有一名嫡女,名叫欣然,她才是先帝为陛下挑选的婚配对象,才是真正和陛下有婚约的人!
陛下要册封钟氏女为妃为后都可以,但只能是钟欣然,不能是钟唯唯这样出身不明的低贱之人。
不然,陛下就是违逆了先帝的旨意,就是不孝,就是无信!”
她环顾四周,微笑着道:“相信当年的事,大家都有所耳闻吧?人无信不立,何况天子!
陛下要纳钟唯唯可以,但本宫还是那个意见,只能做低等宫妃,不配为德妃,更不要说为后。
否则,本宫死也不许!”
重华勃然大怒,站起身来,双目通红地瞪着韦太后。
韦太后微抬下巴,挑衅:“陛下不高兴了是吗?是不是想当着众卿家的面,弑母?”
为了这种事情,当着众大臣的面和韦太后发生冲突,对他并没有任何好处,更会给别人以机会造谣中伤钟唯唯。
重华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韦太后见他不肯上当,失望得不得了。
赵宏图忙着把众大臣驱散,韦太后和韦太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狠厉。
既然重华逼得他们无路可退,不能喘息,那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
清心殿中,钟唯唯打开一包经过特殊工艺处理的陈茶,然后又失望地扔掉。
她和陈少明等人已经试验了很久,试图用特殊的工艺,将陈茶变废为宝,让它产生那种天然独特的风味。
然而总是失败,不是霉了就是怪味。
又又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逗猫玩。
猫是一只可爱的虎斑小猫,才有三个月大,好奇活泼,正是小孩子的好玩伴。
钱姑姑快步走进来,站在钟唯唯面前,见她专注的样子,原本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做了那么多的事,辛苦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要正大光明地和陛下走在一起,却被人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骂作低贱的冒牌货,是谁都受不了这种侮辱和欺负吧。
钟唯唯把茶叶捏碎又摊开,仔细查看它的颜色。
她嫌钱姑姑挡着了光线,头也不抬地道:“姑姑让一让,不要挡着我呀,我在办正事儿呢。”
钱姑姑长叹一声,问她:“小钟你饿不饿?我做东西给你吃。”
钟唯唯奇怪地看了钱姑姑一眼:“我才吃过,饱着呢,不饿。”
钱姑姑道:“那吃点果子吧,有才贡上来的杨梅,肥厚甜美,好吃极了。我去给你洗来。”
不等钟唯唯拒绝,急匆匆地走了。
钟唯唯问小棠:“有没有觉得钱姑姑有点奇怪?”
小棠正在给她缝内衣,顺口说道:“是呀,是呀,比平常啰嗦。”
钟唯唯想了想:“今天有什么事发生吗?”
☆、238.第238章 冒名顶替者(4)
小棠放了针线,犹豫着说:“会不会您封妃的事情?”
“阿爹来了!”又又扔下小猫,欢快地朝门口跑去。
重华站在门口,皱着眉头看向坐在窗下的钟唯唯。
她还穿着那身六品女官的淡青色袍服,朱红色的里衣,肤白如雪,面容恬静。
她看到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欢喜。
就和那些期待丈夫回家的妻子没有任何区别。
但她是没有名分和束缚的,如果她离开他,离开这座宫殿,她便和他再没有任何关系。
她可以天高任鸟飞,他却要枯守这座冷冰冰的宫殿。
重华想到这种可能,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把钟唯唯留下来。
所谓的名分,钟唯唯大概并不是很在乎,在乎的是他。
他想做钟唯唯的丈夫,名正言顺地霸着她,缠着她。
活着的时候和她在一起,呼吸相闻,死了和她埋在一起,到了阴曹地府也能有伴同行。
他敷衍地抱了又又一下,让小棠和青影把猫和又又一起带走,再把门关上。
钟唯唯关心地问他:“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看你心情似乎很不好。”
重华不回答她的话,他抓起她的手放到眼前细看。
这双手细腻白皙,形状优雅,并不像是长年累月做过粗活的手。
他轻轻替她抹去上面残留的茶叶渣子,把这双手放在他的脸上,依恋地贴着她温暖的掌心,低声问她:
“你遇到师父之前,独自带着钟袤生活了几年?”
钟唯唯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笑了起来,顺口把早已经说惯了的那一套说辞说了出来:“大概有三年左右吧。”
重华亲吻她的手指:“你平时为了养活自己和钟袤,都做些什么?”
“什么都做呀,给人打短工,挖野菜,捉小鱼,抓蝉抓蚂蚱,摘野果子,什么能吃就做什么。”
钟唯唯被他吻得有点****,想把手缩回去。
重华却不肯松手:“那是真的很辛苦。我之前见过干粗活的人,手变形得厉害,幸亏你的没有,是因为干粗活的时间不长久吧。”
钟唯唯收了笑容,她正视着重华,低声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我可以解释给你听,一来,我年纪小,本来就不擅长做粗活,做的都是轻巧活。
二来,就算我想干粗活,别人看到我这样子也不会雇佣我。
更多时候,特别是冬天,我都站在水里捞鱼虾,所以我才会有寒腿。
三来,我干粗活的时间不久,年龄也不大,遇到义父之后,我有足够的时间去长好。”
重华注视着她:“阿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要你光明正大地站在我身边。
做我的妻子,做郦国的皇后,无论你出身如何,我都乐意。
我想知道,你的父母是谁?你的家乡在哪里?我不想让别人中伤你,说你任何一点不好。”
自从钟唯唯决定和重华在一起,就一直担忧这件事。
担心有人会借她的身份来历做文章,担心有人穷追不舍,挖出那些血淋淋的往事。
这一天,终于来了。
钟唯唯看着重华的眼睛,突然觉得很难过。
她早就该在若干年前死在断头台上,侥幸逃脱,隐姓埋名,担惊受怕,吃够了苦头。
千方百计绕着京城、皇宫和朝廷走,却一早就遇上了同样隐姓埋名的重华。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她和他倾心相许,谁也离不开谁。
又因为义父的突然离世,钟袤的病,不得不走进这座宫殿,再因为情难自禁,和重华再次走在了一起。
她不说自己的家族来历,是因为他们见不得光。
不提家族,是因为曾经大名鼎鼎的家族已经凋敝零落。
不让钟袤入京和她在一起,是因为钟袤酷似父亲,并且有越长越像的趋势。
她怕有人认出钟袤,把她们姐弟俩一起送入地狱,给重华带来更多的麻烦。
叛国者的女儿,永世不得更改的贱民身份,同样被重华鄙视着的父亲……大概永远也找不到的真相……
钟唯唯内心深处隐藏的那些不安和自卑,全都涌了出来。
有些事情,重华不知道更比知道好吧?
他不知道,一句她骗了他就可以结束。
他若知道,要么,就是他为了掩饰她和钟袤的身份,千方百计去做很多事。
再到有朝一日暴露出来,他的声名威望尽数被毁掉。
要么,就是他同样看不起她,把她和钟袤当成叛国贼的儿女,用鄙视嫌弃的目光看着她……
毕竟,她曾问过他对那件事的看法,他的看法和坊间并没有多大区别,理所当然认为父亲该被诛杀。
无论是哪一种情形,都让人难受。
钟唯唯看着重华的眼睛,问:“倘若我真的只是一个出身低贱的人呢?陛下要怎么办?”
重华不肯相信:“一个人的出身,会在他的身上打下永久的烙印。你不是出身低贱的人。阿唯,倘若你真的出身低贱,那么你怎么和我解释,你和钟袤在入苍山之前就已经学会读书写字?
你的字写得那样好,分明是打小就下的苦工,而且师从名家,受过严格的教养。
你的茶技,再说是天赋难得,也不可能小小年纪就无师自通。
还有钟袤,虽然年幼多病,羞怯安静,但是一举一动都很有教养,必然出身大家。
所以阿唯,请你告诉我实话。”
钟唯唯看着重华的眼睛,难过到说不出话来。
若是只有她一个人,她不想骗他,哪怕他因此厌弃了她,也无所谓。
但是她还有钟袤,她曾答应过父母,护佑钟袤一世平安。
显然从前那个家里人得了瘟疫死掉的话不能再说了,重华不会相信。
想要让他相信,最少也得沾点边才行。
她的声音清冷平静:“陛下记得那位以叛国通敌罪处死的前任大司茶秋泽吗?”
重华点头:“记得。”
“秋泽当年有一个嫡传弟子,叫做李洪。秋泽因罪被判满门抄斩,他带了人去劫狱,事败身亡,祸及家族。我是他的堂妹。”
钟唯唯看到重华一直皱着的眉头松了松,听见他说:“我早该想到,你和秋泽有所关联。”
钟唯唯低眉垂眼:“很麻烦,是吧?”
重华实话实说:“虽然有点麻烦,但也并不是问题,我会解决好,让他们无话可说。
可以给你另外安排一个身份,当年的事情闹得太大,至今还有很多人记着。”
当年那件事,闹得太大,牵涉的人很广,导致郦国茶道人才断了代,从此一败涂地,输得气都喘不过来。
☆、239.第239章 冒名顶替者(5)
直到现在,一提起斗茶大会,就会有人痛苦于郦国为什么总是输。
然后就会想起已经死去的真宗皇帝,想起当年的大司茶秋泽师徒。
怪真宗皇帝太过狠辣,一下子弄死了那么多人,再怪秋泽试图吃里扒外,通敌叛国,害得郦国百姓没饭吃。
也许有人觉得秋泽师徒冤枉,但是更多的百姓是怪他害得郦国输了斗茶大会,害得大家没有饭吃。
鄙视仇恨厌憎可惜,样样都有,在有些茶叶大县,秋泽这个名字是不能提的,就算提起来也只会被咒骂。
重华叹了一口气。
难怪钟唯唯总是那么执着刻苦地修习茶道,她是想一雪前耻吧。
他继位之后,她明明动了心,却一直拒绝他,是不是也是因为她的出身?
“阿唯……”重华想到钟唯唯这些年的坚持和努力,语气不知不觉柔软下来:“要做皇后,出身固然很重要,但也不是必须。”
他抬眼看着她,语气铿锵:“我觉得你很好,你就很好。我觉得你合适,那你就合适。”
“我觉得你很好,你就很好。我觉得你合适,那你就合适。”重华式的霸道语言,让钟唯唯红了眼睛。
她相信重华的话,但是其他人不会这样想。
倘若她不是因为身份问题,那她也不至于在看到重华和那个女子在一起时,甚至都没有勇气上前问个明白。
更不至于在重华再三向她表示心意,她自己天天梦见和他日夜厮守,还那么纠结矫情。
钟唯唯叹一口气,轻轻抱住重华,把头靠在他的胸前,觉得在此刻,说任何话都是多余。
说她自私贪心或者其他什么骂名都可以,她必须赌一赌,哪怕最后输得体无完肤,她也乐意。
钟唯唯的身体温暖芬芳,一个不经意的动作,总是能在瞬间点燃重华灵魂深处的那些渴求。
他猛地推开案几,抱紧她,将她压倒在茵席上,迫不及待地想和她融为一体。
窗外阳光正好,一枝翠绿的杏树被微风吹得抚动着窗户,发出“刷刷”的声音.
钟唯唯放松身心,安静地接纳重华。
重华温柔而热烈地亲吻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阿唯,阿唯,给我生个孩子吧?”
只有孩子,才是维系两个人的最牢固的纽带,不可割裂。
如果他们有了共同的孩子,那么钟唯唯永远都会是他孩子的娘,永远都会烙下独属于他的印迹。
他喜欢钟唯唯,就是要留下她,就是要独霸她,就是不放手,就是要拴着。
重华投入地把钟唯唯翻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两个人都精疲力竭,心满意足。
窗外兴许传来过韦太后的声音,兴许传来过其他人寻找叫唤重华的声音.
又又大概也曾经来寻找过他们,但是二人都选择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