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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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微微一笑,止住侍卫,淡声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样难得一见的好戏,怎能只是我们几个私底下看呢?
去,把祁王殿下、梁王殿下等亲王,大理寺卿、韦太师他们全都请来。”
韦太后一顿,重华把这些人全都请来是几个意思?
莫非是想要给祁王定罪吗?
她知道重华的性情,没有拿实在的事情,轻易不会动手。
他既然敢把这些重臣、亲王全都请来,肯定是已经做好了准备,祁王来了一定讨不了好。
不行!绝对不能给重华这个机会。
韦太后收了哭声,跳出去:“请什么请?有什么好请的?什么事情非得闹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陛下不要脸,我还要这张老脸呢!”
重华面无表情地道:“母后方才说,朕放纵御前女官暗算宫妃,人证物证俱在,要审钟唯唯。
朕却说有人居心不轨,想要暗害谋算朕,人证物证也都俱在,两案关联甚深,正好一并审了。
刑部的孔文元在这里,再让大理寺卿范国华来,有什么是不能算清的?”
韦太后大声道:“后宫的事,外朝瞎掺和什么?
刑部和大理寺每天都有那么多的重案要案需要办理,哪里有空?交给我来办理就好了。”
“说后宫关联外朝事的是母后,不要外朝瞎掺和的也是母后。母后到底想要儿子怎么样呢?”
重华突然红了眼睛,哽咽起来:“依朕瞧着,容不下人的不是朕,母后想要提剑杀了的也不是祁王,而是朕吧?
早前有人说,人心天生就是偏的,做父母的当然也会对子女有所偏颇,朕却不信,今天终于信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母后为何不容朕于此?”
重华自来刚强冷硬,不会做这种作态之状,他此刻突然当着大臣的面哭起来,倒让韦太后措手不及。
人都是爱同情弱者的,她越强势,逼迫重华越凶,越会激起大臣们的愤怒和反感。
她有些慌乱地看向六部尚书,兵部尚书和刑部尚书是重华的人,自是不必说了,看着她的眼神简直就想要吃人;
偏向韦氏的吏部尚书垂着眼不吭声,偏向吕氏的户部尚书坐山观虎斗;
立场不怎么坚定的工部尚书和礼部尚书,则目光闪烁,多有不忍不甘之态。
韦太后想要补救一下,准备朝重华扑过去,来个母子抱头痛哭什么的:“陛下啊,您可真是误会我了,先帝……”
该她上场了!
钟唯唯冲了出去,痛哭流涕:“陛下!请您赐死罪臣吧!都是罪臣的错啊!”
传说中的狐媚女官出现了!
而且钟唯唯从起居郎做到彤史,茶道出色,才刚打败过挑衅生事的梵周使者,人气正是最旺的时候,六部尚书全都一起抬头,盯着钟唯唯看,一点眼角余光都没给韦太后留。
重华阴沉着脸:“你来做什么?”
他不是让她乖乖歇着,别管这外面的闲事吗?
躲在屏风后面偷看也就算了,居然还跑出来了。
钟唯唯哭得天都快要塌了,哭的却不是重华,而是先帝。
“先帝,先帝,请您原谅微臣吧。微臣辜负了您的期许啊!微臣原本答应过您,一定要尽己所能,辅佐陛下,
帮着陛下战胜东岭,虽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也不怕,却没想到,还没上场参加斗茶大会,就让陛下陷入两难境地……哇啊……”
韦太后心说,咋抢她的台词呢,先帝不是该由她这个未亡人来哭的吗?
钟唯唯哭喊着先帝是要干嘛?当即沉了脸:“你还敢露脸!”
钟唯唯哭得更加伤心了:“太后娘娘,我知道您恨下官,但下官也是没有办法啊。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陛下身中奇毒而无解吧?罪臣不过是,不过是想要忠君爱国,替陛下分忧而已。”
啥叫皇帝陛下身中奇毒?
六部尚书看看侍卫牵着的狗和猴子,再看看酒瓶和据说装了奇怪东西的皮囊,以及脸色十分难看的皇帝陛下和韦太后,心里隐约明白了真相。
无非又是韦氏争宠的那点破事儿,真是没完没了。
兵部尚书和刑部尚书更是严重不服,真是可笑,还真把后位看成是韦家的了!
这种祸国乱政的玩意儿,就是该晾着!
不然天子威严何在?他们这些忠正大臣的脸面又何在?
重华冷着脸道:“钟唯唯,这事儿你不必说了,是朕对不起你,你放心,朕会弥补你的。”
啥?他还对不起钟唯唯了?还弥补钟唯唯呢?
这意思是说,钟唯唯吃了大亏?分明就是狼狈为奸,趁机沆瀣一气吧!
韦太后抬眼看着重华,气得晃晃悠悠的。
重华淡淡说道:“钟唯唯说得没错,朕参加个家宴,以为全是骨肉至亲,却没想到竟会中了奇毒。
若不是钟唯唯不顾自身安危,以身相救,朕此刻恐怕不能好生生站在这里了吧?”
“陛下不必多说,微臣虽是情非得已,却也愿意忠君爱国。”
钟唯唯很是虚伪地抹了两把眼泪,站起身来,虚张声势:“因为微臣的缘故,坏了陛下的名声,微臣愿意以我的鲜血,洗净陛下的声名,更愿太后娘娘能对陛下消除误会,母子相亲。”
她定一定神,对上朱漆大柱,凄凉叫道:“陛下,臣先走一步,今年的斗茶大会,郦国一定要赢啊!”
说完一头朝着朱漆大柱冲了过去。
兵部尚书李淼行武出身,最是高大威猛,反应也很迅速,当即一把揪住了钟唯唯,语重心长地道:
“小钟!你胡闹什么!你舍身救了陛下,是忠君爱国,不负先帝嘱托,为何要羞愧?
你自己也说放不下今年的斗茶大会,你若死了,倒是让谁去出战呢?死了才是不该!”
☆、207.第207章 是谁吃了亏(6)
“我委屈啊!舍生取义,却成了不怀好意。”
钟唯唯将袖子盖在脸上,哭得一叠三叹:“还是让我死了吧,还是让我死了吧,死了就清净了。”
重华阴沉了脸,冷冷地道:“孔文元,朕命你严查此事!”
“微臣遵旨!”孔文元自来都是帝党,也是个不要脸不要命的硬骨头老家伙。
他早就看不惯韦氏和吕氏把持后位,祸乱朝政了,有这个机会,当然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为重华一壮声势。
韦太后定一定神,冲上去抓住重华的胳膊,大声喊道:“陛下,此事不妥!后宫琐事由外臣来处置,大大的不妥!”
重华冷笑:“什么时候,朕说的话居然不作数了?
钟唯唯是先帝和朕精心培养的茶道人才,只差一点,她就被毁了,郦国今年的斗茶大会还要不要赢?
黎民百姓还要不要过日子了?社稷江山还要不要?
朕今天就是要查个水落石出,让那起子为了个人私利,不顾家国大义的小人无处遁形!”
他死盯着不放,非要查个水落石出,韦太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是无奈得很。
她拼命给吏部尚书等人使眼色,让他们力劝重华,不要把事情闹大。
不然事情传出去,落到民间和诸国之间,也是个大笑话,郦国上下将颜面无存。
吏部尚书等人果然一起劝告重华:“陛下三思啊。”
韦太后也委委屈屈地表示:“是我错怪了钟彤史,这个事儿我着实不知,想来是有人在中间捣鬼,就是想要让我们母子失和。
是了!一定是昆仑殿!一定是昆仑殿又在捣鬼了!陛下,您千万不要上当啊。”
她在那里赌咒发誓,力证自己乃是一颗慈母心肠,又拉着钟唯唯说了很多勉励的话。
夸钟唯唯是有功之臣,不但无错,还有大功,要重赏要褒奖。
钟唯唯听着都替韦太后难受,把自己吐出去的东西又趴在地上舔了吃回去,这种事情不是普通人能做得来的。
也就是韦太后这样的了,变脸如翻书,只要对自己有利,什么都可以做。
韦太后好话说尽,重华总算答应让步。
他的话说得好听:“朕不是不顾念手足和母子亲情的人,既然母后知错,朕也愿意睁只眼闭只眼,放你和祁王过去。”
再抱歉地看向钟唯唯:“只是让你委屈了。”
钟唯唯摇头:“为君分忧,为国效力,是微臣的本分。”
“是我老糊涂了,错怪了钟彤史和陛下,但这事儿和祁王没关系,他是个好孩子,就算有什么,也是被奸人陷害的。”
韦太后不服气,事情还没审清楚呢,咋就说是她知错,又关祁王什么事?
重华皮笑肉不笑:“孔文元,杨庚和这几个宫人交给你了。好好问一问他,悄悄换了宫中珍藏的春霖酒是什么意思,昨夜滞留宫中所图为何,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
钟唯唯劝他:“陛下,算了吧,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啊。祁王年轻,不懂事呢,您就算是看在太后娘娘的份上,也要让一让他才是。”
重华意味深长地重复:“的确,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祁王年轻,不懂事。以朕看来,他最近领的几样差事就不必办了,先学会做人再学做事吧。”
祁王做了闲散王爷,想要拢权就更不容易了!
韦太后气得发抖,看到钟唯唯眼里隐藏的那股得意劲儿,恨不得扑上去把钟唯唯给撕了才解气。
此战,虽然皮囊最终也没有打开,春霖酒加神仙丸的功效也没有出现在狗和猴子身上,算是给大家保留了最后一层遮羞布。
然而真相却是昭然若示,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皇帝陛下看似后退一步,成全了母子、手足情分,保全了皇家声名,十分委屈厚道,其实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就是他!
他得到了钟唯唯,钟唯唯捡了大便宜,韦桑断了牙齿受了罪不能追究。
韦太后还当着大臣的面出尔反尔、胡搅蛮缠,丢了一个大脸,更是把祁王也卷了进来,丢了差事,成了大闲人。
怎么看都是韦氏和他们母子欺人太甚,不顾大局,不顾亲情,自私自利,胡搅蛮缠。
韦太后坐在万安宫中,低声和李孝寿说道:“上一次应对梵周使者时,韦氏和吕氏就已经犯了众怒,却显得皇帝有勇有谋,宅心仁厚,留余地。
这一次,我本以为他不会这么快就反应过来,初识男女****,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定然沉迷其中,多少也能留下一点可趁之机。
却没想到,他大清早起床,请了六部尚书在那里议政,就是特意等我。
我今天出了个大丑啊。他从强硬到退步,再到伤心落泪,还是上一次的套路。
人家不会说他没本事,只会觉得他这个皇帝当得不容易,本来清楚明白,却苦于是生母胞弟,为了大局、为了情分只能忍。
还有钟唯唯那个狐狸精,装模作样,寻死觅活,反倒成了有功之臣。
分明占了大便宜,倒显得她吃了大亏,人人都要夸她一声识大体。你瞧着,她的名声会越来越好。
工部和礼部那两个老东西,似乎也开始动摇了。六部去了四部,户部还偏向吕氏,对咱们大大不利。”
韦太后不甘心极了,使劲捶桌子:“祁王再不许自由出入宫中,想入宫见我必须得到皇帝的允许,还被罚俸一年,夺了差事,当众申饬,实在不可忍受,想说两句贴心话都不能!”
李孝寿低声道:“太后娘娘,之前是咱们不知道陛下的深浅。
只以为他和表现出来的暴躁易怒一样简单,没想到背里谋算深藏。这回咱们知道了,下次谋划周详了再动手。”
韦太后摇头:“不行,我再也不能出面了,凡事只可一而再,不能三而四,不然全国上下都该知道我无理了。
他当众示弱退让,就是为了让人知道他这个皇帝不好当,我这个亲娘不慈爱,祁王这个弟弟不友爱!
等我们名声烂了,全国上下都知道咱们不是东西,他收拾起来就顺理成章了。”
☆、208.第208章 新的同盟(1)
韦太后的牙齿咬得“咯吱”响:“没人会说他不孝不悌,容不下亲娘和胞弟,只会说他大义灭亲,大快人心。
这小子阴毒着呢,早知道他是这么个不孝的东西,当初刚生下来就该捏死他。”
妙琳跑进来:“娘娘,赵宏图带了人来搜查呢,说要把隐藏在宫里的歹人搜出来,清查干净,不让他们祸乱宫廷。”
韦太后瞪大眼睛,发现自己竟然无能为力,因为有昆仑殿妖人作乱,是她自己说的。
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亏吃得大了。
夜已深了,钟唯唯趴在重华身上,数他究竟有多少根睫毛,非常嫉妒地说:
“就没见过哪个男人的睫毛像这样浓密卷翘的,合该长在我眼睛上才对。”
她的睫毛虽然长,却不卷翘,而且疏朗,这让她非常不满,但是也没其他什么办法,只能嫉妒一下而已。
重华舒服地眯着眼睛,低声道:“恰恰相反,我最喜欢你的眼睛和睫毛。睫毛疏朗,给人一种舒淡朗阔,干净慵懒感觉,一眼便能看到底,清澈明朗,我很喜欢。”
钟唯唯听得心里甜滋滋的,毫不客气地受了:“我和陛下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你的脾气太糟糕,只有我能忍受;
你的心眼太小,只有我能谅解;你的破事儿太多,只有我能化解;你的……”
重华吻住她,翻身把她压到身下去,低声道:“还有我的贪心,只有你能满足……”
钟唯唯昨天吃够了苦头,不想让他得逞,气喘吁吁和他奋战着,问他:
“那个什么林念真做的皮囊里,包着的真是那什么神仙丸吗?就是我昨天在天玑阁里闻到的味道?”
重华知道她怕疼,虽然很是遗憾,却也知道得悠着点儿来,不然第一次就叫她怕了,以后就失了乐趣。
他懒洋洋地放开她:“就是那个东西,不过皮囊是空的。那东西挥发干净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钟唯唯失笑:“原来陛下是在讹诈。”
重华冷哼一声:“她心里若是没有鬼,又如何会怕我讹诈?”
斜瞅着钟唯唯:“我不是让你在屋子里待着么?你怎么跑出来了?还要撞柱明志呢,谁教你的?”
钟唯唯道:“不用谁教,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和你是一伙儿的。”
重华沉默下来,定定地看了她半晌,伸手将她搂入怀中。
许久,他轻声说道:“又又,你不妨教他一些雅趣雅事,帝王合纵之术,他不用学。”
钟唯唯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告诉她这个,她睁大眼睛看着重华:“你……”
重华认真地道:“又又不能承继江山。”
“因为他的出身吗?”
这是非常机密重要、敏感的事,钟唯唯知道自己最好不要多问,然而实在忍不住。
重华没有回避她的问题:“是。他这辈子,平安康健长大,做个富贵闲人就够了。”
钟唯唯心里怪怪的,重华之前把又又的母亲夸得天下无双,又说自己欠了又又的债,平时也是十分重视又又。
她以为就算将来重华封又又做太子,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和她说这种话,这是为了安她的心么?
怕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会对又又不好?还是怕她多想瞎想?
重华见她走神,连忙细细密密地吻上她:“这些事该我操心,你不用多想。
之前我和你说过,要你嫁给我,做我的皇后。这是真心的,但你我都知道,这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
左右今天已经过了明路,我打算先封你为妃,待你有孕,就做皇后。”
钟唯唯低声道:“皇后的事情暂且不必说吧,封妃的事情也后退一步,我觉得还是做女官自在。
可以天天和你见面,天天在一起,还能出宫逛逛,和陈少明斗茶什么的。”
重华察觉到她情绪低落,虽然不知具体为了什么,但也隐约猜得到几分。
他不能解释,却不后悔自己把该说的话说清楚。
又又的定位很重要,不然把心养大了,将来分不清轻重,也是悲剧。
钟唯唯心里有数,这会儿看着是让她不高兴了,但等到她想通了,也就安心了。
他小意温存,绞尽脑汁想了几个笑话来说,又许诺改天带钟唯唯去茶园看茶,钟唯唯这才慢慢放松下来,和他说笑几句,睡着了。
重华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起身往外。
赵宏图等在外面,见他出来就低声禀告:“宫里清查了一遍,但凡是能和那件事扯上关系的,都被筛了出来。
有几个负隅顽抗,自尽了,其余人等拘押在行明殿里审查,等到挑出大鱼来,陛下再去看。”
重华面无表情地问:“芝兰殿呢?”
赵宏图道:“萱嫔自昨日起就紧闭大门,不许身旁的人出入,今日派人去查,也是十分配合。
然而她身边的人都干净得很,什么都没能查出来。就算是那几个抬肩舆的宫人,也是在太后娘娘手里,和她没关系。”
重华勾起唇角:“倒是个撇得干净的,西翠宫呢?”
赵宏图道:“西翠宫那边,听您的安排,暂时没有动。”
宫里的清扫行动沸沸扬扬地闹腾了好几天,韦太后又龟缩在宫中不出声,吕氏也是罕有的不吭声。
两大巨头都不管事不出面,宫中人人自危,就连说话都不敢大了声。
就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抓起来,判上一个乱党逆贼、图谋不轨的罪名。
韦太后宫里的人被弄走三分之一,就连她最倚重的李孝寿也被拉去慎刑司审了几天,还上了刑。
等到回来,人都脱了形,真正吃够了亏。
韦太后气得半死,含着一口恶气无处消散,迎着冷风一吹,真的病了。
重华带着钟唯唯来看她,她心里有气,难免口出恶言,重华也不和她对骂,只命钟唯唯:“履行你的职责。”
钟唯唯立刻拿出随身携带的彤管和纸,认真记录刚才发生的事。
韦太后又气了个半死,病怏怏地赶他们走,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209.第209章 新的同盟(2)
韦太后好容易清净一会儿,吕太贵妃姑侄俩又来了。
姑侄二人一唱一和地刺激她,吕太贵妃甚至还抖她的老底:“当初我就一直纳闷儿,为什么先帝分明不怎么爱姐姐,却让姐姐一胎接一胎的生,原来是姐姐有秘法。”
“胡说八道什么?”
韦太后银牙都咬碎,只恨自己时运不济,生了重华这个不孝的逆子,遇到钟唯唯这个恶毒奸诈的狐狸精。
吕太贵妃笑得轻蔑:“是不是胡说八道,姐姐心里有数。连亲儿子也算计,妹妹等着看您的下场。”
韦太后暴跳如雷:“滚!”
吕太贵妃还不想走,被吕纯捂着嘴硬生生拖走了。
韦太后泄气地躺回去,让宫人去寻韦桑:“不是要去福润宫的吗?等这阵风声过去就赶紧吧。”
独木难支,是该和吕氏尽弃前嫌,重归于好的时候了。
她们闹腾得热闹,钟唯唯已经把心静下来,将陈少明拿来的茶经研究了一遍又一遍,经常冥思苦想,一坐就是半天。
重华知道她到了关键时候,也不去打扰她,经常拿了奏折陪在她身旁。
不出声不说话,自做自的事,只到了饭点才叫她,饭后拖着她,带着又又,三个人一起去散步消食。
钟唯唯知道自己戳了满宫女人的眼睛,却也顾不得那么多,她可没有什么为了后宫和谐,所以要谦让的意思。
当初的大度,不过是因为看重华是陌生无关的人。
现在可不同,这是她的,她一个人的,谁也不能分享。
也许独享君王的宠爱是美梦,但还没有到梦醒的时候,她就要继续做梦。
重华从宫外请了好些名医来给她调养,吃的穿的用的,无一不是最精细的,她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
面上看着红润有光泽,头发越发丰盈亮丽,前胸和臀部也跟着丰满起来,配上她的细腰,经常把重华看得目不转睛,总想见缝插针拉着她做坏事。
她和重华腻在一起的时候多,又又不干了,经常不是头痛就是肚子痛,撒娇耍赖,就是要和她在一起。
再不然就是硬生生挤到两个人中间去,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左看看重华,右看看钟唯唯,再讨好地傻笑。
钟唯唯看到他这样子,想到他的身世和将来,就不忍心赶他走了。
经常把他带着,夜里也会应他的恳求,由他抓着她的手指,陪着他等他睡着。
重华严重看又又不顺眼,吆喝着把他赶到偏殿里去住,另外挑了一名叫做青影的女官来照顾他。
青影会一点强身健体的功夫,没事儿时就带着又又练习,一扎马步就是半个时辰,晚上也是逼着早睡。
弄得又又泪水涟涟,每每趁着青影和重华不注意,就悄悄跑到钟唯唯房里抱着她流泪。
钟唯唯把他的裤腿卷起来看,看到小腿上有红痕,问了是扎马步扎得不好时青影拿细柳条抽的,就心疼起来。
当着又又的面不说什么,只鼓励他要勇敢,又说青影是为了他好,以便他将来有本事保护自己和想要保护的人。
又又被她哄得高高兴兴,继续跑去扎马步。
钟唯唯则私底下备了席面,请青影来吃喝拉关系。
她说得委婉,青影也明白她的意思,却不赞同:“不管皇长子将来会成什么样,多学点本领对他总是有好处的。
我知道钟彤史是好心,舍不得他吃苦,但他总不能依靠您和陛下一辈子吧?这人呢,归根到底还是只能靠自己。”
钟唯唯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好默认了重华的安排,转而每天都抽空去看又又扎马步,练习基础的武学。
她每次都带了又又和青影爱吃的糕点去,看就是看,从不多嘴,也不会指手画脚。
一来二去,青影和她熟悉起来,彼此都觉得对方还算不错,就建议她:
“我看小钟你身体不是很强健啊,不能总是用药养着,你和皇长子殿下一起练习扎马步吧,不要你飞檐走壁,强身健体就很好。”
钟唯唯叹息:“不行啊,我这膝盖之前受过罪,半废人一个,不能蹲久不能站久更不能跪久。不然当初在家里时,家中也有教习武术的师父。”
青影想一想,皇帝陛下就是在苍山长大的,身手功夫都不错,可见钟唯唯是真的不适合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