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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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唯唯盯着眼前跳跃的烛火,想起了一张悲伤自责又耻辱痛苦的脸。

心里一阵绞痛,于袖中藏了手,紧握成拳。

“郦国大司茶秋泽因为连败两次,导致郦国失去茶叶专卖权。真宗皇帝已是大怒,恰逢有人告他欺君叛国,一查之后被证实。

不但被问罪斩首,还祸及家族弟子,满门抄斩,声名狼藉。自那之后,鹤节老人便无人能敌,横行于天下。

有很多人不服气,去找鹤节老人挑战,无不惨败而回。

鹤节老人放言,说若是秋泽还活着,或可与他勉力一战,至于其他人,不过是浮云。

郦国输得太惨,民间闹得厉害,有人说秋泽是被冤枉的,被小人陷害。

朝廷顶不住压力,就怪真宗皇帝太过着急冲动,就算秋泽做错了事,秋家的后人和族人也有不错的人才嘛。

这回可好,就连雪溪秋家的嫡系后人都被杀干净了,不输才怪。

真宗皇帝闻言大怒,不但严惩为秋泽说话的人,还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发声,说秋泽欺君叛国,证据确凿!

这种欺君叛国的人,留后做什么?就算有漏网逃脱的秋氏族人活着,也铁定是吃里扒外的叛贼,见一个杀一个。

他没有做错,还留了旨意,雪溪秋氏永为贱民,后世帝王永不得更改。”

他所说的真宗,乃是他的伯父,永帝同父不同母的兄长。

最先皇位并没有落到重华这一支上,而是被这位吕氏所出的真宗皇帝抢走了。

这位真宗皇帝一直没能生出孩子来,又因为处死了秋泽和秋氏族人,导致斗茶大会上郦国接二连三惨败于东岭。

东岭堆积如山的茶叶卖不出去,发霉发烂,茶农茶商没有饭吃,郦国上下一片反对嘘声。

他却束手无策,一病不起,郁郁而终,皇位这才落到了永帝身上。

鹤节老人并没有威风几年,很快因为卷入东岭夺嫡大战而死掉。

永帝趁此机会、千方百计发掘培养茶道人才,终于在斗茶大会上扳回几局,与东岭平分秋色。

但是这种平衡也没能保持多久,随着鹤节老人的嫡传弟子梅询技艺日臻精纯,郦国大司茶陈俊卿渐渐不是他的对手。

到今年,斗茶大会上,郦国已是连输三年。几代帝王都做不到的事,不可能我才继位就能做到,总要给我一点时间才行。”

重华缓缓道:“所以,就算是明年的斗茶大会你输了也没什么,我等得起。”

钟唯唯沉默,重华说得轻松,但若是明年再输,茶叶卖不出去,茶农没有饭吃,必然要反,他的压力可想而知。

☆、159.第159章 生辰礼(4)

很早以前,钟唯唯的梦想是要战胜鹤节老人。

后来鹤节老人死了,她就梦想战胜梅询,多年的辛苦和坚持,为的不过是那一刻。

终于,她可以代表郦国出战,为什么要退缩呢?

血液在钟唯唯的血脉里沸腾,她再次握紧双手,直视着重华:“我会尽力。”

重华对上钟唯唯的眼睛,看到了她眼里的亮光和坚毅。

内心那根原本就绷得很紧的弦猛地弹起来,再重重落下,把他的心抽得七零八落,全都是钟唯唯。

他想给她一点鼓励:“梅询虽是天才,但你也不差。若是当年的秋泽在世,大概也就和你差不多。

我曾经很仔细地了解过秋泽这个人,你很多地方,很多想法,都和他很相似。

比如说,你那个关于散茶的想法,我曾和你说,幼时随同父皇游茶园,遇到过一个人。

他也说了类似的话,我后来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个人就是当年的大司茶秋泽。”

像是有一只冰凉的手,缓缓抚摸过钟唯唯的背脊,让她痛苦又难过。

她坐直身体,微笑着道:“陛下是想鼓励安慰微臣,所以才这样说的吗?”

重华摇头:“不是,是真的。”

钟唯唯心烦意乱,赶紧把话题转向另一个方向:“这件事,我入京之后,多多少少听人说过一点。”

重华微微嘲讽:“是说皇父的位子得来不正当吧。”

钟唯唯沉默。

重华出生之时,永帝还只是一个闲散王爷,身为皇弟,似乎并没有任何继位的希望。

但永帝早早就把重华抱离韦太后身边亲自抚养,又早作筹谋,在自己还未继承帝位之前,就把重华隐姓埋名送到苍山学习。

她记得,当年义父经常会给重华开小灶,单独教授他一些东西,不许她和大师兄、大师姐旁听,重华也从来没有任何解释。

如今想来,重华当时学的应当是帝王之道。

这说明一件事,永帝早就知道真宗一定生不出孩子来,一定会早死,所以他才会作出这样长远的安排。

看起来像是一盘非常大的棋,下棋的人步步为营,用几十年的功夫,终于打造出一个不受血脉亲情束缚,敢于和吕氏、韦氏抗衡的重华。

钟唯唯看着重华漂亮的侧脸,觉得这东方家的人心眼都贼多。

就连一直慈祥温和的永帝,大概也有她所不知道的阴暗一面。

重华见她默认,并不以为忤,反而坦然道:“下这局棋的人是皇祖父。只有这样做,韦氏和吕氏才不会知道我们要做什么,等到他们明白,木已成舟。”

三更鼓响,窗外飘起了细密的秋雨,桌上的酒被喝光,该说不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

钟唯唯揉一揉脸,站起来:“喝得太多,不行了,我得去睡了。”

见重华还坐在原地不动,便道:“陛下不去睡么?”

重华点点头,起身往外,他坐得太久,喝得太多,起身时居然踉跄了一下。

这么晚了,秋寒雨凉,他还要去哪里?

钟唯唯扶他一把,脱口而出:“陛下是要去哪里?”

重华并不看她,缓缓抽离手臂:“回昭仁宫。”

他走得干脆利落,倒让钟唯唯怅然若失,莫名不舍。

她喊住他:“陛下……”

重华回头,幽黑的眼睛里有星星之火在跳动,隐藏的都是期待。

钟唯唯不敢看他的眼睛,看着门外漆黑的天空,轻声问道:

“陛下之前和微臣说了很多秋泽的事,微臣想问您,以您看来,真宗皇帝是否冤枉了他?”

重华有点失望,却还是认真回答了她的问题:“这种大事件,不是嘴唇一碰就能断言是非的,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

朕当时尚且年幼,知道得不多,但听皇父提过,真宗皇帝手里有证据,证明秋泽确实做了不该做的事,并不算得冤枉了他。

他虽是人才,但通敌叛国不是小事,若是朕,也不会轻饶。”

“哦。”钟唯唯挤出一个淡笑,给他行礼:“恭送陛下。”

不知是否错觉,重华看到她的笑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惨淡。

可是等他再仔细一看,她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朝钟唯唯点点头,大踏步离去。

钟唯唯站在原地发了一回呆,摇摇头,走回去休息。

暖阁里安静得很,小棠在墙角给她留了一盏小灯。

钟唯唯吹灭小灯,轻手轻脚爬上床,刚钻进被窝,就摸到了一个又小又软的身体。

是又又,他蜷缩在她的被窝里,一手紧紧攥住被角,呼吸清浅,睡得又香又甜。

钟唯唯叹口气,十分的惆怅。

重华说到做到,自这天起,果然再没有人拿琐事来打扰过钟唯唯,就连又又都好像乖巧了很多。

许多不同种类的茶被源源不断地送到清心殿,各种与茶有关的书籍在她那间小小的茶房堆了很高。

她终于可以静心钻研茶道,不再受任何打扰。

关于重华和众宫妃的事,她没有刻意去打听,也没有人再把那些事往她耳朵里传。

清心殿的宫墙,把里面和外面分离成了两个世界。

重华偶尔会来考察一下她的技艺,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和她喝一杯茶,聊聊茶叶,聊聊又又。

但更多时候,他要见又又,都是让人来把又又接去昭仁宫,再送回来。

他们之间客气又守礼,不再提及风花雪月,不再故意招惹彼此,和普通的君臣和师兄妹没有两样。

只是钟唯唯独自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

小棠经常可以看到她攥着一朵冬天里难得珍贵的花,辣手摧着花瓣,嘴里念念有词:

要,不要,要,不要……

李安仁大惊小怪地把这件事告诉重华:“钟彤史大约是修炼茶道走火入魔,要疯了吧?”

重华放下手里的朱笔,抬头看着铅灰色的天空,勾起唇角,让人重赏赵宏图。

多亏赵宏图给他提了醒,迫得太紧,逼得太狠,反而适得其反。

略放一放,冷一冷,又不要太冷,还真有惊喜出现。

钟唯唯那颗看似坚不可摧的铁石心肠,终于在动摇了。

这一年的冬天,在无声无息中渡过。

没有钟唯唯这个出头鸟戳眼睛,众宫妃都显得心平气和了很多。

自胡紫芝之后,再无人被召幸。

宫妃们打扮得花枝招展,四处溜达,想要制造一次和新帝的浪漫邂逅。

奈何新帝基本不入后宫,偶尔入宫,要么就是去看韦太后,要么就是去韦柔或者吕纯那儿坐坐,和颜悦色,却从不久留。

☆、160.第160章 生辰礼(5)

众宫妃不能和韦柔、吕纯相争,且听说她们也没有得到宠幸,新帝把所有精力都放到了朝政上,无意于后宫。

只好无可奈何地消停下来,把注意力集中在如何吃好玩好上面。

外朝却不同,平静之下隐藏着暗流。

重华看似性子火爆,眼里容不下砂子,做事却稳打稳扎。

他巧妙地平衡着重臣之间的势力,不露声色地把一些寒门子弟安插进了要害部门。

重华励精图治,想要把日渐陷入危机中的郦国拉出泥沼;

钟唯唯呕心沥血,想要在斗茶大会上战胜梅询,夺回茶叶专卖权,让郦国的茶农有饭吃。

他们都在做着自己认为该做的事,一往直前,毫无犹疑。

转眼间,新年将至,重华的生辰也快到了。

昨夜下了一场大雪,衬得梅园里的红梅越发火红娇艳。

韦太后拥着雪白的狐裘,抱着镶金嵌玉的手炉,雍容华贵地坐在暖亭里,看着亭外的红梅,淡淡地道:

“怎么样,你们参与还是不参与?”

吕太贵妃坐在离韦太后一臂远的地方,披一件华贵的紫貂裘衣,垂着眼用铜箸拨拉紫铜手炉里的炭球。

漫不经心地说:“听上去计划很周密,不过你能确定,你找来的那个人,真的能有那个本事,战胜钟唯唯?你我都见识过她的茶技,可不是那么容易打败的。”

韦太后勾起唇角:“这些年来,你见过我输过几次?”

吕太贵妃正是她的手下败将,闻言不高兴地皱了皱眉:

“你不是早就夸下海口,要把钟唯唯给弄死弄残,要不然就要让她和陛下分道扬镳吗?看看你做到多少了?”

韦太后并不生气:“那是因为你隔岸观火,若是你和我一条心,她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当年,你我联手,不是成功分开他们了吗?”

吕太贵妃成心要和韦太后抬杠:“是啊是啊,都分开这么多年了,陛下不但把皇长子交给她抚养,还把兰江茶园也赐给她了。

对宫妃们都只是过得去就算了,也不见他宠爱谁呢,更是没有谁的肚子鼓起来!

若不是皇长子的年龄不对,我都要以为是钟唯唯亲生的了!”

韦太后不耐烦起来:“吕氏、韦氏两家先祖早有约定,皇后之位能者居之,遇事时则要两家联手,共同对付外敌。这个约定你不会忘记了吧?你到底做不做?”

吕太贵妃见她发怒,并不害怕,翻个白眼丢过去:“那你还问什么?当然做咯。让她过了这么久的安生日子,也该动一动了。”

韦太后笑起来:“你放心,只要咱们携手渡过这个难关,剩下的就让孩子们自己去争吧,只要吕纯能得到陛下的心,我绝不阻拦。”

吕太贵妃撇嘴,谁要信你!不过先把钟唯唯这个祸害除掉倒是真的。

腊月二十五,是重华继位后的第一个生辰,断然不能过得简单了。

宫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从朝臣到宫妃,再到有头脸的内官,都有礼物送上。

按当天的安排,重华早起接受朝臣朝拜,赐宴众臣。

午后回宫,接受后妃拜贺,再与韦太后、众后妃等人一起举行家宴。

午后,清心殿的大门被打开。

韦太后带着韦柔、吕纯等人,浩浩荡荡进来,等候重华回宫,好给他庆生。

钱姑姑等女官忙里忙外安置韦太后等人,钟唯唯并不掺和这些事,只带着又又安静站立一旁,等候韦太后传召。

韦太后坐好,第一件事就是让又又过去。

把他拥在怀里,亲热问道:“又又打算送你父皇什么礼?”

自从又又在万安宫装病为钟唯唯解围之后,韦太后突然消停下来,不再折腾他,十分温柔和蔼。

又又虽然还警惕着,也能勉强回答她一两句话了:“回皇祖母的话,是一幅字。”

韦太后挑眉,环顾左右,笑道:“哟,居然会写字了。拿来看看。”

钟唯唯亲手把又又写的字送上去,是一幅“寿”字。

笔触稚嫩,也没什么新意,但在又又这个年纪来说,已经算是很不错。

“是你教的?”韦太后言笑晏晏,眼里精光闪动。

得到钟唯唯的肯定后,笑容越发灿烂,看着吕太贵妃道:

“不愧是一代大儒之女,先帝亲封的起居郎,小小儿郎,刚来时话都不怎么会说,落到她手里,居然也像模像样了。”

吕太贵妃瞅一眼钟唯唯,皮笑肉不笑地道:“我竟不知,什么时候内廷女官也可以做皇子的启蒙师父了。

难道不应该是由陛下亲自开蒙,或者挑选外朝名师大儒来做吗?”

吕纯笑而不语,已经“改邪归正”的韦柔立刻为钟唯唯开脱:“兴许是陛下安排的呢,对吧?钟彤史?”

说起这个事来,钟唯唯还真没得到重华的首肯,不过是心血来潮,又又想学,她就教了。

过后重华也没说什么,还主动让钱姑姑送来了他小时候用的笔。

只是堂堂皇长子,若是由她这个内廷女官,而且还是掌管后庭燕亵之事的彤史开的蒙,说出来很不好听,也显得重华不够重视又又。

她毕恭毕敬:“不过是小孩子胡闹写着玩儿的,正式启蒙,要等到皇长子六岁之时,陛下亲自开蒙。”

吕太贵妃嗤之以鼻:“依我看,胡闹的不是皇长子,而是你这个彤史吧?

话说回来了,你领着彤史的俸禄,成日都在做些什么事?弄茶叶?教皇子写字?不务正业!”

吕纯捏了吕太贵妃一把,含笑道:“不知钟彤史打算献什么礼物给陛下庆生?”

钟唯唯的礼物是一本经过她修正重抄的古茶经,装裱整齐了,挑个好盒子装着,看上去倒也像模像样。

她轻描淡写:“回贤妃娘娘的话,不过是一本书而已,不值钱,也不值得提,勉强遮手罢了。”

韦柔便道:“什么书?可否让我看看?”

韦柔在明面上算是钟唯唯的“救命恩人”,钟唯唯不好当众拂她的面子,当即一笑,让小棠把书拿来。

☆、161.第161章 为君请战(1)

韦柔看了两页古茶经,自认修书这种事她是做不来的,不由又嫉又恨。

忍住了,含着笑夸赞钟唯唯:“钟彤史真不愧是大儒之女,这字写得再好不过,我看这书的内容和从前看的有些不同,是经过你修正的?”

钟唯唯道:“下官没什么钱,只剩下这么一点点本事了。”

韦太后伸手:“拿过来我看。”

粗略翻看之后就还了钟唯唯,赞道:“不错,让你在内廷做彤史,是可惜了。”

吕太贵妃轻蔑:“陛下待你不薄,就连兰江茶园都赐给了你,你就随便写个册子打发他?忒小气了。”

钟唯唯只当没听见,那不然呢?

她又没钱,总不能以身相许吧?

只怕她真的以身相许了,这满屋子的女人得全扑上来活撕了她。

吕纯打岔:“怎么回事?陛下为何还不回来?”

韦太后就问:“什么时辰了?”

宫人答道:“申时了。”

“那是拖得有些久了。”

韦太后和吕太贵妃的目光一触即分,吩咐道:“去前头打听一下,是出了什么事?”

钟唯唯没有放过这一点异常,才刚放松的那根弦又绷了起来。

她总觉得这些人聚在这里给重华庆生,是有备而来,而且还是不怀好意。

她的目光迅速在吕纯和韦柔二人身上扫过,看到这两个人都是盛装华服。

韦柔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容光焕发的,吕纯像是暗藏了心事,有点心不在焉。

打听消息的人很快回来:“有几个邻国派了使者来给陛下贺生,陛下设宴招待使者,所以耽搁得略久了些。”

钟唯唯很高兴。

自从郦国连续三年在斗茶大会上输给东岭之后,周边几个邻国蠢蠢欲动。

有几个属国甚至停止上贡,更是趁着先帝病重,朝中局势不稳,无暇他顾,转投了东岭。

现在他们派了使者来给重华庆生,且不论真心假意,始终是件好事。

韦太后看上去也很高兴:“那是应该的。”

回话的人又道:“另外还出了件事,宴席过半,一个什么梵周国的使者,突然向陛下提出挑战,说要向大司茶讨教茶道。”

“梵周国?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众宫妃交头接耳,都表示自己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个国家。

韦柔笑道:“想必是个偏远如夜郎的小国?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学了两招,就以为自己不得了啦。他想挑战就挑战啊?多没面子!”

吕太贵妃看不惯韦柔的轻狂样儿,鄙夷冷笑:“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学了两招就以为自己不得了的人又岂止是梵周?”

宫人小心翼翼:“好几个精于茶道的大人不服,当即表示要与他一战,结果都输了……”

韦柔不服:“都有谁?”

宫人回答:“就连大理寺卿范大人都输了。”

大理寺卿范国华,除却大司茶陈俊卿之外,算是朝中数一数二的高手。

如果他都输了,说明这个梵周国的使者是真的厉害。

韦太后叹道:“没想到啊,我大郦在斗茶会上连输三场之后,就连从未听说过的偏远小国也敢找上门来挑衅了。”

又问宫人:“可知道这个梵周是在哪里么?国情如何?”

宫人为难道:“奴婢不知……”

韦太后挑眉看向吕纯:“贤妃可知?”

吕纯坦然道:“臣妾不知。钟彤史曾在先帝座下当过四年起居郎,兴许知道?”

几十双眼睛同时看向钟唯唯。

钟唯唯还真知道:“是东岭的属国,离咱们大概得有十万八千里那么远。

国内同样盛产茶叶,尊崇茶道,东岭的茶叶不够卖,便从他们那里买,所以这些年里积累了不少身家,野心也养大了。

听说他们才换了一个雄心勃勃的年轻君主,约莫是想找点事儿,抬高一下身价。”

剩下的话她没说,聪明如吕太贵妃、韦太后、吕纯等人却都懂。

国家之道,此起彼消,郦国没落,梵周崛起,首当其冲就要先拿郦国开刀,然后才有和东岭叫板的底气。

韦太后冷笑起来:“梵周是想取代我们在斗茶大会中的位置呢。区区小国,也敢挑衅。

一定要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夹着尾巴从大郦逃走才消本宫之气。陛下怎么说?”

宫人道:“陛下让大司茶出面待客,奈何大司茶吃坏了肚子,坐都坐不住,哪里还能待客。

所以派明公子入朝待客,此刻明公子应该已经在赶往皇宫的路上了。”

茶道讲究传承,有家族传承、师徒传承,明公子并不姓明,而是郦国现任大司茶陈俊卿的次子陈少明。

因其俊朗风流,茶道出众,被时人称之为明公子。

陈少明深得其父真传,又有惊天之志,常年在外游历学习,集采众家之所长,风格飘逸从容,名声很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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