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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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太后皱了眉头:“你什么意思?难道陛下还配不上你吗?你已经是陛下的人,迟早都要嫁,你矫情个什么!”
钟唯唯立刻否认:“请娘娘明鉴,外间的传言不可信,微臣一直谨守本分,并未越距。”
韦太后似是不敢相信:“你说什么?你和陛下并没有夫妻之实?那你之前在吕妃宫中……”
“那是传言。”
“这次秋狩,你和陛下席地幕天……”
“也是传言。”
钟唯唯非常愤恨,凭什么她要对着这个不怀好意的老妖婆说这些隐私啊,重华一直不说话是几个意思?
韦太后总算肯放过她了,忧虑地看向重华:“陛下?”
重华面无波澜,目光直视前方:“母后,她说得没错,都是谬传。母后既然病着,就安心养病,不要再为儿子的事操心了。不然累坏了您,岂不是儿子的错?”
“做娘的为儿子操心,那是天经地义。我之前总是和陛下闹别扭,一来是奸佞作祟,二来想要陛下多来坐坐。没想到适得其反……陛下就让我尽点母亲的心吧。”
韦太后不死心地问钟唯唯:“小钟,你和陛下青梅竹马,又是有过婚约的,陛下对你情深意重,十分信任,你也念着陛下,为何不肯做这德妃?”
钟唯唯笑得无懈可击:“微臣性子散漫,野惯了,不适合做嫔妃。还是只做御前女官,闲来钻研茶道就很好。”
韦太后还要再说,重华已然站了起来:“人各有志,母后就不要管她了。天色不早,您早点歇息,朝中政务堆积如山,朕也该去处置了。”
表面不在意,实际上心里已经很愤怒了吧?
嘿嘿……只要功夫深,这天底下就没有拆不开的男女,且看他们能撑到什么时候?
祁王和韦太后对了一下眼神,也准备撤退:“儿臣告退。”
钟唯唯安静的跟在龙辇之后,重华的背影冷硬生疏,全身散发着“不要惹我”的怒气。
她知道他不高兴,也知道韦太后不怀好意,但再来一次,她的答案还是依旧。
在没有真正放下、想好之前,她不会答应他。
沉默的走了一段路,重华淡淡地道:“你身上余毒未清,先回去休息吧。朕去昭仁宫处理政务。”
“微臣遵旨。”钟唯唯松了一口气。
最怕就是他不高兴就找茬,难得他能冷静对待,那是最好不过了。
重华平静点头,面无波澜。
二人分道扬镳,都强迫自己不要回头,然后就都没有回头。
钟唯唯回到清心殿没多久,就有人来禀告:“贤妃娘娘和韦美人闹起来了,贤妃娘娘打了韦美人,告到太后娘娘那里,太后娘娘说她病着,不管这些事,让陛下自己处理。陛下让钟彤史去处理。”
钟唯唯只好去了芝兰殿。
芝兰殿偏殿里一片狼藉,吕纯早就没了影踪。
韦柔披头散发,坐在榻上嚎啕大哭,听说清心殿中来了人,就哭哭啼啼地扑过来:
“陛下,陛下,臣妾知罪了,求您饶了臣妾吧。臣妾愿意为您当牛做马……”
发现是钟唯唯,立刻收了哭声:“你怎么来了?”
钟唯唯笑道:“听说美人和贤妃娘娘发生争执,陛下放心不下,让下官来瞧瞧。”
韦柔想起关于钟唯唯和重华的那些传言,嫉妒得发疯。
想起韦太后的吩咐,强行按捺下来,装作很是可怜的样子,掩面痛哭:
“她欺负我,欺负我……太后娘娘说我不懂事,也不管我。陛下若是不管我,我就只有去死了。”
钟唯唯才不相信韦柔舍得去死呢,尽职尽责的安慰她:“美人不要想太多,陛下最近很忙,有空就会来看你的。”
等到重华想起她来,她已经老了吧?
韦柔眼里闪过一丝狠意,给一旁伺候的宫人使了个眼色。
☆、147.第147章 韦氏的反击(3)
宫人收到韦柔的示意,猛地拔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朝着钟唯唯冲过去。
钟唯唯吃了一惊,她是犯太岁了还是咋滴?
正要躲开,韦柔已经重重把她推开,接着梁兄从天而降,抓住了行刺的宫人。
行刺的宫人力大无穷,反应也很快,转手就把匕首刺进了自己的心窝里,横死当场。
韦柔“啊”的大叫一声,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昏厥过去。
伺候韦柔的嬷嬷过来一瞧,惊恐地举起沾满了鲜血的手:“美人受伤啦,快,快传太医……”
所以,韦柔是为了护住她才受的伤?这上演的又是哪一出?
钟唯唯火速安排人去传太医、禀告韦太后和重华,再指挥人把韦柔扶到床上。
韦柔手臂上挨了一刀,实打实的血肉翻飞,伤得不轻。
梁兄在房间角落里抓到了一只活的玉边魔目蛾,钟唯唯拿不准这个事究竟是昆仑殿干的,还是韦氏在找事。
若是韦氏干的,她又不是皇帝陛下,这苦肉计演到她身上也没意思吧?
重华很快赶到,随行的还有韦太师和宫中最好的太医。
钟唯唯去接驾,重华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扫即过,吩咐太医:“去给韦美人看看。”
太医诊伤出来,禀道:“韦娘娘受惊过度,匕首上还有毒,虽无大碍,却要养些日子才能好了。”
重华十分震怒,要收拾当天值日的御林军头领,还要在宫里展开拉网式的大搜查。
势必要把隐藏在宫中的奸人搜出来,一查到底,以儆效尤。
韦太师倒是很淡定:“陛下,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昆仑殿想生事,却也要看咱们答应不答应。只要咱们君臣一心,再有十个昆仑殿也不怕。”
说话间,韦柔醒了,抓住重华的手哀哀哭泣:“陛下,陛下,臣妾知错啦,求您给臣妾一个机会赎罪吧。”
又央求钟唯唯:“钟彤史,我知道你恨我,但我是真心知错了,上次我是鬼迷了心窍,这才犯下大错。求你替我向陛下求个情吧。”
韦太师微笑着:“不必理她,这孩子被家里娇惯坏了,让她吃点苦头就知道好歹了。”
韦柔才救了她,她不帮韦柔说话,好像说不过去。
钟唯唯低咳一声,向重华求情:“陛下,您看这……”
重华瞥她一眼,肃然道:“既然韦美人真心悔过,那就不做美人了。
提一提位分,做淑嫔吧,这里血淋淋的,也不适合居住,搬回正殿去住。”
韦柔感激涕零,不顾自身有伤,爬起来跪倒在地,使劲给重华磕头,磕得“呯呯”响,钟唯唯看着都替她额头疼。
突然间觉得有人注视自己,回头一瞧,正好和韦太师的目光对上。
韦太师冲着她一笑,微微颔首,再把目光收回去:“陛下,这孩子不懂事,别惯着她!”
重华伸出一只手,扶韦柔起来:“起来吧。”
韦柔哭泣着,娇滴滴的像是想往他怀里靠。
想想又站住了,提要求:“臣妾害怕,闭上眼睛就好像看到有人要行刺,斗胆求陛下陪臣妾坐坐,可以么?”
韦太师便道:“老臣还有些公务要办,求陛下恩准,许老臣告退。”
重华淡淡点头,让人给韦柔赐座:“你有伤在身,坐吧。”
韦柔受宠若惊,规规矩矩坐好,很小声的道:“陛下,臣妾这些日子想通了,愿意和钟彤史和平相处,一起伺奉陛下。”
韦家的人集体吃错药了吧?
怎么个个都冲着她来?
钟唯唯先是一阵烦躁,然后觉得自己心态不对,她什么事儿没见过啊,不应该这样,不然就会乱了方寸。
乱了方寸之后就是节节败退,她深呼吸,笑眯眯行礼:“下官还没来得及谢淑嫔娘娘的救命之恩呢。”
韦柔看着她,眼里有光华闪动:“你是陛下心爱之人,我不能让你在我这里出事。这叫爱屋及乌。”
目光相接间,钟唯唯确定了一件事。
行刺的宫人不是昆仑殿派出来的,只有这样,才能把重华引到这里来。
韦柔挨了这一刀,立刻得到原谅,从美人升到了淑嫔,从偏殿搬回了主殿,并且顺理成章地留下了重华。
钟唯唯看向重华,不知道他有没有理清楚这中间的关系。
但是重华不肯和她目光相接,他平静的听韦柔说笑,平静的看韦柔撒娇,然后平静的看向她:“你回去照顾又又吧。”
钟唯唯行礼告退,回了清心殿。
带着孩子,总有那么多的事要做,转眼就已天黑,关于重华的消息不断传来。
“陛下在芝兰殿用晚膳。”
“陛下赏了淑嫔娘娘最好的金疮药。”
“淑嫔娘娘陪着陛下下了一局棋。”
“淑嫔娘娘用竹笛给陛下奏了一只曲子。”
“陛下离开芝兰殿了,去了昭仁宫处理政务。”
又又睡了以后,钟唯唯独自坐在灯下煮茶分茶,小棠进来,低声和她说葛湘君的事。
“……傲气太足,得罪了顶头的邱司计,日子不好过,前些日子发放本月的蜡烛灯油照明等物时又出了岔子。
把太后娘娘宫里用的上等白蜡拿成了中等白蜡,数目还对不上,挨了一顿打,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钟唯唯沉默片刻,道:“把咱们带回来的狐狸皮挑两张出来,送去给邱司计,让她不要为难人。”
小棠虽然厌烦葛湘君前些日子的所作所为,但也没有恨她到想要她死的地步,利索的找出东西,去了司计司。
回来以后告诉钟唯唯:“都办妥当了,钱姑姑那边也让人送了棒疮药去,不会让她知道是咱们在帮她。”
又慨叹,“男色害死人啊。”
钟唯唯心事重重的吹灭了灯,躺下休息。
睡到半梦半醒之间,突然听到脚步声响,猛地坐起身来,只见重华站在她床前,沉默的看着她。
黯淡的灯光透过暖阁的锦帘照进来,把他的背影衬得格外孤寂。
钟唯唯起身下床,低声道:“陛下回来了。”
“你来。”重华转身往外走,钟唯唯看看裹成茧型的小棠,不想当着她的面闹腾,便披上外衣出了暖阁。
☆、148.第148章 以退为进的陛下(1)
重华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青影,面上有挥之不去的疲惫:“为什么?”
在这些日子里,他真切的以为钟唯唯对他又动了心。
以为只要再努力一把,再坚持一段日子,她就会改变心意,心甘情愿留下来。
可是今天她在韦太后面前的拒绝,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他不甘心,却不想就此放弃,总要问个明白。
钟唯唯低着头,轻声道:“为了能得陛下一夕恩宠,淑嫔甚至愿意自伤。微臣仔细想了想,觉得真是做不到这个地步。”
重华眼皮一跳,沉声道:“我并不要你像她们那样!”
察觉到他的怒气,钟唯唯警觉的后退了一步。
重华看到她的小动作,无声一叹:“是因为不想做德妃,只想做皇后吗?
只要你肯,皇后之位就是你的。先做德妃,宫里宫外太平安静些了,就做皇后。
你不要害怕她们会对你不利,我会护着你。”
说这些话时,他一直看着大殿的角落,不敢看向钟唯唯。
男人的自尊,身为帝王的尊严,都不允许他说出哀求的话。
把能够拿出来的一切送给她,就是他最大的真心。
钟唯唯的心情很复杂,她不怀疑重华此刻是真心实意想把皇后之位给她,但她不能接。
她挠挠头,微笑着道:“谢陛下青眼,不过微臣真是粗野惯了,时至今日,仍然不能适应宫中的生活。
早上要起太早,一举一动都有盯着,好麻烦,微臣此生最大的愿望,莫过于研习茶道,战胜梅询,为郦国争得茶叶专卖权。
还愿陛下平安康健,名垂青史。”
重华眼里的光一点点的黯淡下去,一腔热血也渐渐冷却。
他抿紧了唇,很想说,去他娘的茶叶专卖权,去他娘的茶道,去他娘的梅询。
还很想抓住钟唯唯,剖开她的胸,看看里面装的是一副怎样的铁石心肠。
更多的话他说不出来,难听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自嘲一笑:“如你所愿。”
难堪的沉默在空旷的寝殿里无声流淌,远处传来三更鼓响,钟唯唯惊跳起来,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她看向重华,试图缓和一下气氛:“二师兄,我刚才仔细分析了一下宫里的形势,以及韦柔和吕纯的行为,觉得她们都有些急了。
太后娘娘向您示弱讲母子情义,祁王讨好您要论手足之情,韦太师顺从您,韦柔不惜自伤,以达到向您认错服软的目的;
吕纯霸道嚣张,总是针对韦柔挑事生非,并不是脑子进水,而是想告诉您,她愿意做您手里的刀。
这都是好事,说明您在朝中得到了更多人的支持,韦氏有点害怕了,吕氏则想借您的力量,打压韦氏。
只要您适当的表示一下,就可以让他们自己撕起来。
比如说今天,您留下来陪韦柔,西翠宫派了好几拨人出来打听消息呢。还贿赂了好些人,可见是真的急了。”
平生第一次,重华就连愤怒的情绪都生不出来,只觉得悲凉和沮丧。
他把所能给的都给了,却只得到这样一段冷静的分析,他颓然离开:
“今天的行刺事件,朕自有计较,你不用多管。朕累了,接着还有大朝会,睡吧。”
钟唯唯看着他的背影,想说什么,又觉得没有立场,低下头行了一礼,悄无声息的回了暖阁。
她睁着眼睛一直到四更,听到重华起床,听到钱姑姑带人入内伺候,就也跟着起了床,尽职尽责地履行她身为彤史的职责。
她竭尽全力尽一个御前女官和同门师妹应尽的职责,重华也没有刁难她的意思。
他彬彬有礼,表现得就像是一个惜才爱才的君主、爱护尊敬同门师妹的师兄没有两样。
但是所有人都感受得到,之前的刻意刁难里,总是时不时地显露出几分亲密。
现在的以礼相待,显露出来的却是不折不扣的生疏。
钱姑姑几次给钟唯唯使眼色,钟唯唯都装傻充愣,钱姑姑没了耐心,只好由得她去。
秋天的清晨已经透着寒意,圣驾远去的响鞭声从清脆到模糊。
钟唯唯在窗边一直站到天亮,伸个懒腰,复活过来。
小棠不能理解,趁着又又临摹字帖时,悄悄问她:“为什么要拒绝陛下?分明动了心,为什么还要和自己过不去?
莫非是和太后娘娘说的一样,矫情?或者是想要再吊吊陛下的胃口?报复他?”
钟唯唯撑着下颌问小棠:“你还记得那年我离开苍山,到京城时的情形吗?”
“记得。”小棠记得。
那年钟唯唯才离开苍山,就生了一场很重的病,有几次甚至高烧到人事不省。
她几度以为,钟唯唯会死掉,但钟唯唯又活了过来,撑着病体走到京城,人瘦得脱了形。
人生地不熟,宫里的规矩半点不懂,没有钱财疏通打点关系,受到的刁难不是一星半点,暗算层出不穷。
钟唯唯却始终挂着笑容,每天都好像过得很开心,闲了就和她聊苍山,聊大师兄。
聊钟袤、聊茶艺、聊那位名满天下的东岭大司茶梅询,就是从来不提重华。
但她知道钟唯唯从没有忘记过重华,有好几次她都听见钟唯唯在梦里叫重华的名字,痛哭出声直到醒来,然后就要发很久的呆。
若说这天底下有谁最知道钟唯唯的心事,非她莫属。
钟唯唯苦笑:“再来一次,我大概会死掉的。”
同样的事情若是再发生一次,她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还有,她的身份也是个大麻烦——
那时她不知道重华的身份,所以肆无忌惮去爱了,现在知道了,却发现真是个大麻烦。
所以在她还没有确定自己能不能承担因此带来的后果之前,她都不能答应重华。
小棠懂了:“难道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留在宫里啊?多吃亏呀。”
钟唯唯俏皮地挤挤眼睛:“不吃亏,相信我,我会变成大富豪的,我也会战胜梅询的。
这天底下,除了皇宫,除了陛下,谁还能给我那么多好茶叶,那么多好匠人呢?”
就这样挺好的,爱慕重华,放不下他,是她自己的事。
这样不远不近的陪着他,看着他征服文武百官,坐稳龙椅,中兴郦国,成为一代明君,名垂青史,挺好。
如果有一天,她突然想通了,觉得自己愿意承受,那她就顺从自己的心意,绝不含糊。
☆、149.第149章 以退为进的陛下(2)
又又写完了字帖,过来缠钟唯唯:
“唯姨,唯姨,阿爹这时候在做什么呢?我想他了,您带我去找他可好。”
钟唯唯好脾气的哄又又:“陛下才从围场回来,有许多政务堆积着要他处理,他这几天都会很忙,咱们别去打扰他可好?”
又又有点失望,但还是听话的坐下来看钟唯唯练习茶艺,还主动拿了筛网帮着筛茶。
小棠把又又一阵猛夸:“殿下真是能干,将来说不定还能亲自上阵,把东岭的大司茶打败呢。”
又又靠在钟唯唯怀里,骄傲的说:“我是唯姨的亲传弟子。”
他抱着钟唯唯的脖子,贴在她耳边小声说:“昨天有人问我,爹爹和唯姨更喜欢谁,我说是唯姨。
因为唯姨陪我最久,唯姨会保护我,不嫌我烦。”
钟唯唯微笑着抚摸又又的小脑袋,管他是三岁还是四岁,管他的亲爹亲娘是谁呢。
稚子无辜,这孩子全心全意的信赖她依赖她,她就算不能非常爱他,也不能薄待了他。
练习完当天的茶艺,韦太后使人来召又又。
钟唯唯给又又洗脸换衣服:“咱们一起去万安宫探望太后娘娘,给她请安。”
又又眼里露出惊恐的神色:“能不去么?”
钟唯唯摇头:“不能。你是皇长子,是睿王,给长辈请安探病是应尽的孝道。
你若不去,别人会说不好听的话,对陛下的声名也会有影响。”
又又着急的道:“可是她不喜欢我,想要我死。”
钟唯唯捧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是的,没有错,但咱们不能因此不做该做的事。
很多时候,事是做给人看的,话是说给别人听的。我会保护你,陛下也会派人保护我们,她不能把咱们怎么样。
但是大家都会知道,皇长子小小年纪,就是个孝道有礼、勇敢过人的好孩子。”
从长远看,这对又又是有很大好处的。
又又眼里的恐惧渐渐淡下来,他信任的把手交给钟唯唯:“我听唯姨的。”
他强调:“阿爹说,这天底下有三个人最可信,你是其中之一。”
钟唯唯心里一动:“另外两个人是谁呢?”
“阿爹是一个。还有一个是谁,阿爹没说。”
又又冥思苦想,“也许是张翼?啊,唯姨不知道张翼是谁吧,他是阿爹的暗卫。”
钟唯唯摇头,她还以为另一个人是又又的生母呢。
韦太后的万安宫今天比较热闹,韦柔解禁,还晋升为淑嫔,又得了皇帝陛下陪着吃饭的殊荣,算是近来宫里的头一份,有翻身的迹象。
各宫的美人们知道韦柔要来万安宫探病,全都一窝蜂的来了。
就算是不能打听到消息,见不到皇帝陛下,能不得罪她也是好的。
吕纯也在,韦柔虽然时不时恨恨的瞪她一眼,却也没有挑衅闹腾。
韦太后更是改了性儿,居然没有为自家侄女出头,反而对吕纯和颜悦色。
等到钟唯唯带着又又进去,众人更是和风细雨,嘘寒问暖一家亲。
弄得钟唯唯忍不住产生一种,走错了地方,或者是在做梦的错觉。
又又一改在钟唯唯和重华面前的自在调皮,又恢复了之前沉默寡言的害羞模样。
木木的行礼,木木的问安,问三句回答一句。
给他东西也不吃,一直紧紧抓着钟唯唯的手,谁来招呼也不去。
韦柔看得眼红极了,钟唯唯这是把皇长子养成自家的了,这手段真是非一般的厉害。
嫉妒归嫉妒,却不敢再捋虎须,酸溜溜的夸了又又几句,坐到一旁装病弱。
钟唯唯诚心诚意的道谢:“多亏淑嫔娘娘机智勇敢,不计前嫌救了下官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