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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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湘君气得脸都红了:“我做什么了?我做什么了?姑姑你说清楚,不然我不服!”

钱姑姑的眼神锋利冷淡:“不要以为小钟不说,她就是蠢。容忍你,是因为还把你当朋友,肯帮你,那是因为她重情义。你若不听我的,迟早会死。”

☆、82.第82章 警告(4)

葛湘君红了眼睛:“是小钟和你说的?”

钱姑姑微抬下巴:“你觉得,小钟会在背后说你这个?如果她会说这个,我也不会插手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回宫?难道我在外面真的过不下去了?”

葛湘君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但是仍然不肯相信:“难道不是陛下需要你帮忙吗?”

钱姑姑怜悯地看着她:“陛下的确是需要我帮忙,不过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小钟。

你以为你做了那种事,再跑出去向陛下认个错就可以算了?

并不是,他没有赶走你,是因为不想让小钟伤心,让我回宫,是因为已经不再相信你。你还要继续作死吗?”

陛下知道了!

他不再相信她!

他很讨厌她!

葛湘君脸上的血色潮水一样褪去,仅存的那点侥幸也变成了绝望和恐惧。

她双腿一软,跪倒在钱姑姑面前,痛哭出声:“姑姑,好姑姑,求您饶了我吧,我错了,我鬼迷了心窍,我从没想过要害她,不然我也不会主动找陛下认罪,我只是,我只是……”

她说不出口,又羞又愧地哭了起来。

她只是太喜欢陛下了,所以才会控制不住地眼红嫉妒钟唯唯。

其实她也没那么坏透底,每次做了那种事,她都很后悔,想要弥补,但是下一次又会忍不住。

她哽咽着道:“以前,我都是真心的。”

“不然你以为你还能留在这里?”

钱姑姑心软下来:“看在早年的情分上,我言尽于此,你自己保重。”

钱姑姑起身离开,葛湘君将手帕塞到嘴里咬着,忍得全身颤抖。

忍得住就留下,忍不住就走人,她必须忍住,不然,哪怕就是远远地仰望陛下,也是痴心妄想。

夜已经很深,整个皇宫却才刚开始活跃起来。

平时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正好在这深夜里办理。

万安宫中,韦柔睡眼惺忪的打个呵欠:“姑姑干嘛这个点儿叫我过来?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吗?困死我了……”

“啪”的一下,她的脸上挨了韦太后一耳光。

打得她彻底清醒过来,又惊又吓地捂住脸:“姑姑干嘛打我?我做错什么了?”

韦太后狰狞的脸朝她逼近:“蠢货,谁让你对那个小宫女动手的?你知不知道,因为那个小宫女死了,杨尽忠刚才也死了?”

杨尽忠本来都快养好伤了,结果半夜时候起去上个厕所,居然就能摔了一跤,头泡在马桶里活生生淹死了。

明知死得蹊跷,却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这难道不是重华指使十三卫干的吗?

一个不值钱的小宫女,却要拿她一个辛苦培养几十年的大总管来换。

韦太后越想越气,又狠狠拧了韦柔一下:“再敢自作主张犯蠢,就滚回家去,换你妹妹来!”

韦柔哭了起来:“我没有!我哪有这样蠢?与其弄这么个无关痛痒的小宫女,让表哥讨厌我恨我,我还不如直接弄死钟唯唯呢。”

这话有点道理,韦太后表示怀疑:“真不是你?”

“真不是我,不信您问我身边伺候的人,看他们谁帮我做过这种事。”

韦柔眼前突然浮现出一张明媚飞扬的脸来,气得咬牙切齿:

“一定是吕纯这个阴险恶毒的坏东西,她故意挑拨离间,让陛下怀疑我们!

她自以为率先承宠,又住了西翠宫就敢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姑姑,您必须给她们姑侄俩一个教训!”

有道理!韦太后眯了眼睛:“恶毒的坏东西,想做皇后想疯了……来而不往非礼也,给我等着瞧!”

万安宫副总管李孝寿进来,小声禀告:“这会儿吕太贵妃去了西翠宫,和吕贤妃私会密谋。娘娘要不要去堵一堵她,抓个现行?”

韦太后阴险地勾起唇角:“摆驾西翠宫!”

西翠宫中,吕纯和吕太贵妃坐在阴暗的烛火下,头碰着头,小声说起添福的死。

“听说是被人捂住口鼻,窒息而亡。”

吕太贵妃朝万安宫的方向指一指:“我觉得是她们干的。”

吕纯摇头:“我觉得不是。太后之所以痛恨薄待陛下,是因为陛下不肯听她摆布。

她会冒险弄死钟唯唯,却不会冒险弄死这么个小丫头,因为不值得。”

吕太贵妃微笑:“太后不会,韦柔可不一定。她恨死钟唯唯了,一心认为是钟唯唯坏了她的好事,杀鸡儆猴,给钟唯唯一个警告也是可能的。”

吕纯道:“不管是不是她们,咱们都小心一点,别被人抓住把柄或是栽赃陷害……”

吕太贵妃深以为然,正要起身告辞,就见宫人惊慌失措地跑来:“不好了,娘娘,太后娘娘带着人把西翠宫大门堵住了!”

“快找个地方给我躲!”吕太贵妃变了脸色。

宫里入夜是锁门的,并不许人随便乱走,她深夜跑来私会吕纯,一看就是动机不纯,在密谋使坏。

吕纯镇定地往床上一躺:“躲什么啊?她明显就是拿准了才来捉拿咱们的,躲不过去。就说我得急病了,你来看我,这样就算是违背宫规,也不至于重罚。”

吕太贵妃很快冷静下来,帮着吕纯一起布置现场,抓紧时间串联供词。

韦太后带着一群宫人气势汹汹地冲进来,看到屋子里装模作样的吕太贵妃和吕纯,冷笑一声:“这是怎么了?半夜三更悄悄关在屋子里密谋什么?是因为做了亏心事吗?”

吕纯病怏怏地挣扎着要给她行礼:“太后娘娘,都是我身边人的错,我的病来得急,一时半会儿请不到太医,她们被吓坏了,就跑去把太贵妃给请了来,太贵妃也是担心我才会过来,并不是密谋什么的……”

韦太后冷笑:“病了正好,本宫给你带了太医来!来人,给贤妃诊病!”

忠于韦太后的张太医立刻上前。

吕纯始料不及,白了脸,眼睁睁地看着张太医给她诊脉看病,再当众宣布:“贤妃娘娘身体康健,并无大碍……”

“啊,我头好痛!”她急中生智,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吕太贵妃正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见状立刻猛扑上去:“救命啊,救命啊……”

☆、83.第83章 警告(5)

“咚咚咚,咚咚咚”钟唯唯被一阵急迫的砸门声惊醒过来。

她打个呵欠,习惯性地问:“添福啊,外面出什么事了……”

话未说完,就想添福已经没有了,于是眼睛一酸,掉下泪来。

摸索着披衣下了床,将门开了一条缝往外看,听到模模糊糊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太后娘娘有急事,请陛下火速到西翠宫去一趟……”

除了这个声音之外,还有一条声音尖利地大叫:“陛下救命,陛下救命,贤妃娘娘出大事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钟唯唯皱皱眉头,有心出去问一问情况,却又担心会和重华碰面。

她看向重华的寝殿,里面才刚亮起灯光,想来再怎么快也没那么快。

她跑出去,抓住一个小宦官:“怎么回事?”

小宦官言简意赅地把事情经过说给她听:“贤妃娘娘夜里得了急病,太贵妃过去探望,被太后娘娘堵在西翠宫里,要治她们深夜私会密谋之罪。”

钟唯唯嗅到了浓浓的阴谋味道,白天吕纯还风光漂亮地看她笑话呢,突然半夜就得了急病,得了急病不去找太医,偏要找吕太贵妃。

韦太后更是神奇,莫名其妙跑去抓什么私会密谋,人家是姑侄,又不是孤男寡女啥啥的。

等等……添福才死,她们就闹出这么一场好戏来,难道是和这件事有关?

钟唯唯怒气冲冲地瞪向那两个来报信的宫人,恨不得冲过去抓住他们暴打一顿。

到底是谁干的?是谁杀了无辜的添福?

“陛下,陛下……”那两个报信的宫人咋呼呼地叫了起来。

钟唯唯一回头,看到穿戴整齐的重华神色冷漠地朝着她这个方向走过来。

避是避不开了,她规规矩矩地行礼下去:“给陛下请安。”

重华的靴子在她面前略停了停。

她以为他会有什么话说,或许会让她跟上一起去探个究竟什么的,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径直越过她往前去了。

钟唯唯不甘心,这种宫闱密事本来就该她这个彤史跟随记录好吧。

她自动起身追上去:“陛下……”

重华恍若未闻,自上了龙辇,一拍扶手,宫人就把龙辇抬了起来,飞快地往外走。

钟唯唯没跑几步就被落下,追也追不上,气得跺脚,彤史掌记宫闱起居之事,他凭啥不让她去?

本来想死皮赖脸跟上去的,想想添福突然就丢了命,又自觉地缩回房去,躺在床上睁眼到天亮。

重华一直没回来,她睡不动了,就跑出去打听消息。

钱姑姑在吃早饭,见她来了就让人给她添筷子:“一个人吃饭太冷清,以后你都把早饭搬来我们一起吃好了。”

钟唯唯没什么胃口:“陛下是从西翠宫直接去昭仁宫了吗?”

钱姑姑讶异地道:“你难道不知道?你还是不是彤史了?陛下的行踪难道你不该最知道吗?”

钟唯唯被她这一句刺得不轻,鼓着嘴含糊不清地道:“又没人告诉我!我这不是在问吗?”

钱姑姑皱了眉头:“难道你昨夜没有跟去?我分明看到你起床了啊。万一陛下留宿西翠宫呢?没有记录怎么办?”

钟唯唯被戳中最隐秘、最见不得人的那点担忧,十分羞愧又十分痛恨自己。

低着头淡淡地道:“陛下不许我去。留宿西翠宫也没事,我会让人落实再补上的。”

钱姑姑放了筷子教训她:“不是我说你啊,小钟。你这态度和从前伺奉先帝时天差地别。

什么叫做陛下不许你去?陛下让人拦着你了吗?

你本来就该跟上去,那是你的职责!还有什么叫做让人落实再补上?这种事是要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才算数吧?

你找谁落实?贤妃?陛下?贤妃身边的人?还是陛下身边的人?

万一,混淆了皇家血脉怎么办?”

钟唯唯本来心里就有气,再被钱姑姑这一番话惹得火冒三丈。

气呼呼地把碗筷一推:“我不吃了!他是天子诶,他想干嘛就干嘛,谁能管他?其他人问了不作数,我问他本人!这样总能算是尽职尽责了吧?”

终于还是忍不住吃醋了吧?

大清早的跑来,不就是想知道陛下是不是留宿并宠幸贤妃了吗?

钱姑姑垂下睫毛,掩去眼里的笑意,声音仍然是冷硬不容商榷的:“本来就是你的职责。”

钟唯唯一点消息都没能从钱姑姑这儿打听出来,反倒落了一肚子的气,决心要报复她一下:

“没有接风宴了,添福没了,我没钱了,我心情不好,没心思陪你吃吃喝喝。”

钱姑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没钱没关系,姑姑借你点儿,昨天陛下才赏了我许多金银呢。”

对别人那么大方,对她那么抠门,俸禄扣了又扣,一文钱都不给她留。

钟唯唯一口老血憋着吐不出来,扶着桌子起身:“不要!管吃管喝,我禁足呢,又不出门,借银子干嘛!”

钱姑姑也不计较:“去吧,去吧,记得和陛下问清楚这件事,别误了差事。”

钟唯唯忧伤地往回走,迎面遇到葛湘君。

葛湘君顺手递个银丝卷给她,状似无意地和她闲聊:“知道吧,杨尽忠昨天夜里死了。”

这可是个大新闻啊!

杨尽忠一死,相当于韦太后的手被砍了一只。

钟唯唯激动得眼睛都亮了,压低声音:“怎么死的?”

葛湘君轻声道:“听说是半夜起来上厕所,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头刚好泡在马桶里被尿淹死的。伤都要养好了呢,啧啧,这就叫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再朝钟唯唯暗示地挤一挤眼睛,表示“你懂的”。

钟唯唯终于要高兴一点了,这一定是重华在为添福报仇出气呢。

重华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护短,不肯忍气吃亏。

葛湘君继续道:“还有啊,听说万安宫和芙蓉宫昨夜闹得不可开交,都要陛下严惩追究对方,陛下谁的面子都没给。

让太后娘娘心慈一点少生事,太贵妃禁足一个月,贤妃和淑妃被严厉申斥,罚俸半年,她们身边的宫人很多都挨了板子,被赶出去了。

但是陛下表示,事情还没完,必须彻查到底。”

☆、84.第84章 又又(1)

“好!”钟唯唯又要高兴一点了,这样就对了。

添福被人这样明目张胆的杀害,本身就是对重华的蔑视和挑衅。

他若是不强势一点,韦氏和吕氏一定会把他撕了吃掉。

葛湘君趁势拉住钟唯唯的手,诚恳地说:“小钟,对不起。”

钟唯唯还在考虑宫里的斗争形势,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这是故意装糊涂吧?

葛湘君眼里闪过一丝愠色,随即又飞快掩去。

难过地说:“没什么,钱姑姑狠狠骂了我一顿,说我不该对你说那些话,险些害惨了你。

我其实没什么坏心,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冲动了。你是我在宫里最亲近的人,你不会和我计较吧?”

钟唯唯摇头,很认真地道:“没什么,我如果计较,就不会和你站在这里了。不过,以后你别这样了,很伤感情的。”

“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葛湘君高兴地摇晃钟唯唯的手:“小钟你真好。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吗?”

钟唯唯看着葛湘君,慢慢答道:“好。”

但愿葛湘君能说到做到,不然这个朋友肯定是做不成了的。

新的宫人还没分派下来,钟唯唯很多琐事都要亲自动手,所以时间过得特别快,等她终于闲下来,也到了中午。

李安仁来叫她:“陛下让你去昭仁宫。”

钟唯唯到了昭仁宫,重华正和几个尚书一起用午饭,君臣几人边吃边说,气氛挺好的。

钟唯唯不好进去打扰,就站在殿门外静候。

新任起居郎苏琼出来,恭恭敬敬地给她行了个礼:“钟大人。”

能得到探花郎的敬重,钟唯唯挺高兴的,先还了他一礼,又说:“苏大人客气,我已经不是朝廷命官了。”

苏琼眼里有毫不掩饰的敬重:“我之前不是很服气你,觉得女子嘛,再怎么有才也不会超过男子。

直到前几天,陛下狠狠骂了我一顿,说我远不如你,又将你从前记录的先帝起居录赐给我看,我才知道从前是坐井观天,自愧弗如。”

钟唯唯沾沾自喜,本想很不要脸的自夸几句,但是对上苏琼那张严肃脸,就没好意思说出来,只是端庄地点点头。

苏琼又问她:“听说钟大人擅长茶道,我也很喜欢茶道,只可惜自小家境贫寒,没机会学习,为官之后经常被人笑话我村,很是烦恼。不知钟大人有空时能不能教我一下?”

钟唯唯最喜欢的就是教人家茶道方面的知识了,当即答应下来:“没问题!”

忽听里面一声咳嗽,几个大臣鱼贯而出,顺便带走了苏琼,又叫钟唯唯:“陛下宣钟彤史入内觐见。”

钟唯唯理一理袍袖,端正严肃地走进去。先就嗅到一股酒味,再分辨出那是四十年梨花白陈酿,口水就冒了出来,愤愤不平地瞪着重华面前的酒壶。

大中午的就喝酒,也不怕误事。

重华指一指酒壶,再朝她招招手:“抵十天。”

意思是只要她帮他斟酒,就可以抵除十天的役期。

钟唯唯有点动心,但是嫌太少:“一个月。”

重华抬起眼来,沉默地注视着她,眼睛又黑又深,闪着她看不懂的光芒。

钟唯唯一梗脖子,重复:“一个月。”

“添福。”重华拿起酒壶给自己斟酒。

钟唯唯飞快地扑过去抢过酒壶,给他斟酒:“陛下,您这么金贵的人,怎能自己斟酒呢?请让微臣伺候您吧。”

重华坦然接了她倒来的酒,仰头一口喝尽,抬眼看向殿外,淡淡地道:“朕说过,会就添福的事给你一个交代。”

四十年的梨花白酒液浓稠,宛若琥珀,浓香四溢,诱得钟唯唯蠢蠢欲动。

她已经一年多没喝过这酒了,目光一扫,看到桌上有只没人用过的小酒杯。

顺手就倒了一杯,抬起来敬重华:“这么快就有结果了?陛下真是英明,微臣敬您,先干为敬。”

一口喝光,再给重华满上酒杯,静听他开口。

重华一直没有看她:“朕之前以为是韦氏做的,后来又以为是吕氏嫁祸栽赃,但其实,并不是他们两家做的。”

钟唯唯不太明白:“不是他们,那是谁?”

顺手又喝了一杯,再满上,往地上一泼,这杯算是给馋嘴的添福。

“不知道。”重华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心里有一个猜测,然而事关重大,未曾落实之前不能乱说:

“也许是针对朕,也许是针对你。在没有找出真正的凶手之前,反正朕只当是韦氏和吕氏下的手,各打五十大板就是。

叫你过来,是要告诉你,这件事会继续往下查,但很有可能会到此为止,希望你别认为朕说话不算数,偏袒了谁。”

说明白就行了,真的用不着这样谨慎小心。

钟唯唯的心情有点复杂,下意识地又喝了一杯酒:“微臣相信陛下。”

因为发现重华一直都在看外面,并没有关注她,所以又给自己满了一杯。

正要往嘴里倒,重华突然端起酒杯:“我有一事相托。”

她就说嘛,这样苛刻小气的人,怎会放纵她偷他酒喝,根本就是有事要让她做。

钟唯唯不肯和重华碰杯,很严肃地和他讨价还价:“什么事?管几年的役期?”

重华直视着她的眼睛,很慢很慢地说:“又又明天进宫,你来照顾他。”

又又是那个女人的名字?

钟唯唯仿佛被针狠狠刺了一下,差一点就跳了起来,就连嘴唇都是抖的,太过分了,他凭什么?

真当她是他的丫头了啊?她怎么没毒药呢?

不然她一定下在这梨花白里,毒死他!

再不然,把手里这一壶酒全部浇到他头上去!

重华紧抿着唇,默默注视着钟唯唯。

他希望她能失控地跳起来,大声质问怒骂他,但是他终究失望了。

钟唯唯经过最初的忿恨惊诧后,很快就冷静下来。

她微笑着给他行礼,恭贺他:“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陛下肯把贵人交给微臣照料,是微臣的荣幸,微臣一定不辱使命,尽心尽力照顾好贵人,请陛下放心。”

“不过,微臣天生一把懒骨头,最怕就是被人耍弄,凡事都喜欢问个准话才踏实。”

钟唯唯无比诚恳,无比期盼地看着重华,“照顾贵人这件事,具体要照顾多久?又能算抵几年役期?”

☆、85.第85章 又又(2)

重华垂下眼,十分冷淡地道:“照顾多久,暂时不能给你明确的答复。

这样说吧,直到宫里的局势平稳下来,或是朕有了皇后为止。

每照顾他一年,抵三年役期。”

钟唯唯又开始掰着手指算:“一年抵三年,三十年役期,一共需要照顾他十二年……

啊,不对,没这么多,十年,太久了些。”

她表示反对:“太少了,十年后我都三十岁了,成老姑婆了。若想嫁人,要么只能嫁个比我小很多的,再不然就只能给人做续弦,很吃亏,至少也要一年抵个五年什么的……”

还想着嫁人呢?

重华眼里有寒光闪过:“你的意思是说,朕需要十年才能让宫里的局势平稳下来?或者是说,朕需要十年,才能有皇后?

钟唯唯,是你自己说就算不能做夫妻做爱人,那就做君臣做同门的,这会儿又诅咒朕没有皇后?你的心眼也太小了吧?”

这可真是随时随地背黑锅,钟唯唯愤恨不已:“微臣哪敢诅咒陛下?您想要立后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扯这个干嘛,我说的是照顾那位贵人一年得抵算五年!不然我不干!”

“不要得寸进尺,不然做一天算一天!”重华凶狠地瞪视着她,全身散发着冷气。

“做君王的人,必须以理服人,以德服人,说话要算数,不然没人愿意卖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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