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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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仲芳有些不敢相信这个话,喃喃道:“王爷说真的?”
沈子斋俊脸微红,低语道:“方御医可作证!”
“怎么扯到方御医身上去了?”夏仲芳疑惑。
沈子斋把下马搁在夏仲芳肩膀上,小声道:“上回到越国去,越国娘子开放,甚至半夜偷偷摸进房内,躺在本王床上。也有借机灌醉了本王,想压倒本王的。但她们皆没有成事。本王一嗅着她们身上的味,便毫无兴趣的。本王也怀疑自己有问题,过后便问方御医。你道方御医怎么说?”
夏仲芳怔怔问道:“怎么说?”
沈子斋咧嘴一笑道:“方御医说,本王先头中的毒太深,本在生死之间徘徊,那时节你进府当奶娘,他为了引本王喝奶,给你喝的药中,有一味方家珍藏的药材。本王一嗅着你身上的奶味,自然想喝奶,待喝了你的奶后,也上了奶瘾。后来虽戒奶,本王到底与你有着深切的关连,是离不得你的。别的娘子没有喝过那种药,便不能吸引本王。”
夏仲芳半信半疑,但不管如何,沈子斋这是表明心迹,这一辈子不会离弃她的。
沈子斋见夏仲芳还不能安心,便道:“本王明儿进宫求见罗道长,让他出言,就说本王这一辈子,只能与芳娘这个时辰八字的娘子成亲,别的娘子若嫁与本王,定会承本王一切祸事,直接被克死。”
夏仲芳眼眶一下红了,带了哭腔道:“王爷这样,我感动极了!”
沈子斋脱口道:“真要感动,待会帮本王吹萧吧!”
夏仲芳现下已听明白沈子斋吹萧的本意,一下红了脸,捶打沈子斋道:“王爷坏!”
沈子斋捉住夏仲芳的手,笑道:“芳娘这样放心了罢?”
夏仲芳低笑道:“哪要是有那等跟我时辰八字一样的娘子上门来求嫁呢?”
沈子斋失笑道:“若有这样的娘子,一来,她们的年纪自然跟你一样,到这个岁数还没许人的,定然有诸多原因,或是相貌不能入目,纵她要嫁本王,也是不够格。就是够格了,本王一样可以打发掉。”
夏仲芳听着,主动凑红唇,堵住沈子斋的嘴。
沈子斋唇舌进攻,很快抱了夏仲芳置于榻上,俯身压了上去。
夏仲芳嘤咛一声,任沈子斋揉搓,很快软成一摊,娇娇喊着沈子斋的名字。
沈子斋听得兴奋,鼓励道:“再喊一声!”
夏仲芳又喊道:“斋郎,奴家……”
沈子斋双手探进夏仲芳裙底,摸得湿糥一片,知道夏仲芳情动,且不忙挺进,只慢慢脱了夏仲芳的衣裳,在灯下欣赏她的身.体,赞美道:“芳娘真美!”
夏仲芳不让沈子斋再看,双手勾住他的头,轻轻叫了一声。
两人这一晚,自然极尽恩爱缠绵。
第二日,夏仲芳还是去找了方御医,打听了一番。
方御医见夏仲芳问得仔细,只得告诉她道:“非是要隐瞒王妃,而是那药已让王妃服下了,且除了让王爷对王妃迷恋之外,并无其它坏处,便没有告诉王妃了。”
夏仲芳问道:“究竟是什么药?”
方御医只得答道:“是一种叫情花的果实。那情花长在无人处的深谷,六十年才开花结果一次。我们方家,也只有一枚果实而已。那时就怕王爷不肯喝奶,坏了性命,只得硬着头皮下在药中,引王爷喝王妃的奶。只是我并不知道,王爷喝了王妃的奶后,会迷恋上王妃了,那药,不愧叫情果。”
夏仲芳怔怔道:“方御医是说,若我不是服下那情果,王爷就不会迷恋我了?”
方御医答道:“并不是这样的。也得王爷本来喜欢王妃,才会迷恋。若是不喜欢,是不会迷恋的。那情果之所以叫情果,便是有情才有结果。无情,是没有结果的。”
夏仲芳听着这解释,总感觉不可思议,喃喃道:“世间居然有这样的果实,好生奇怪。”
方御医道:“世间万物,皆是相生相克,药物也千奇百怪,各各有功效,并不奇怪。”
夏仲芳又扭捏问道:“哪我喜欢王爷,也是因为这情果吗?”
方御医怔了怔,隔一会道:“王妃,纵使没有情果这东西,你和王爷两人,俊男美女的,难道就不会互相吸引了?这情果,只是诱因而已。就像王妃嗅得一碗粥的香味,想喝粥了,喝完粥喜欢上粥这种东西,那时就不再是因为香味而喜欢,而是因为粥好吃,合你胃口而喜欢了。”
夏仲芳听完,终于不再纠结,点点头道:“方御医说得是。”
从方御医处出来,夏仲芳脚步轻快起来,开始有信心和沈子斋一双一对过完这辈子。
夏仲芳走后,沈子斋从方御医侧室中出来,吁口气道:“她信了?”
方御医点头道:“老方出马,焉会失足?”
沈子斋哈哈笑了,笑完道:“芳娘一直患得患失,担心本王迷上别的娘子,这是她的心病。本王想和她恩爱过日子,不让她再百般疑心本王的真心,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方御医道:“时间会证明一切。”
沈子斋接口道:“是,会证明本王真心真意愿意只守着她一人过日子。”
隔日,沈子斋进宫求见罗道长,让罗道长批八字。
罗道长听得他的想法,问道:“王爷真的只愿意和王妃厮守一辈子,再不纳别人的?须知,王爷一朝承了大业,纳妃纳嫔的,是正经事,王妃也不能拦着的。”
沈子斋负了手,笑道:“本王遇着芳娘才能活命,这辈子便只守着她,以报答救命之恩。”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
☆、第124章
看看天色将晚,齐王府几个看门的忙着挂上灯笼,一边悄声讨论道,“不知道王爷今晚会不会回府,”
“嗨,我侄女在内院当差,说道王妃嘱人备了王爷爱吃的酒菜,这么着,王爷今晚必会回来的。”
“你内侄女好福气,居然能混到内院当差了。”
“那是,我内侄女跟钱嬷嬷有点交情的,自是跟别人不同。”
“你内侄女相貌也出色,若能晋到王妃身边当个丫头,那才叫得意。”
“王妃身边全是得力的,我内侄女如何挤得上?”
“不是说很快要纳侧妃么,到时能分在侧妃跟前当差,一样荣耀。”
“嗨,别人传得厉害,一直说王爷要纳侧妃云云,我内侄女可不认同这样的说话。据她说,王爷和王妃恩爱异常,王爷更是离不得王妃,一定不会纳侧妃的。先前皇上要赐侧妃,不是也拒绝了么?”
王府内院的一扇窗子被推开了,夏仲芳站在窗前看了看天色,笑着说了几句话。灵芝忙着拿衣服披在她身上,又端了茶上来,开玩笑道:“王爷不过出门几个时辰,王妃就想念成这般了?”
夏仲芳噗的笑了,“谁想念他了?不过看着窗边的花开得好,看几眼罢了!”
灵芝看着四下无人,便悄悄问道:“府中传得厉害,都说王爷要纳真娘子为侧妃,王妃您看?”
夏仲芳道:“传得越厉害,真娘子就越快许配了别人。”
说着话,人报沈子斋回来了,夏仲芳忙迎出门外。
灵芝给沈子斋捧了茶,见他们夫妻有话要说,便福一福,退了下去。
沈子斋执了夏仲芳的手,笑道:“已请罗道长批了八字,当时批八字时,有一个小宫女趴在门外偷听。过后,这小宫女自然宣传开,说本王八字带孤煞,只能娶芳娘这等时辰八字的娘子,若娶了别人,会把祸事带给那个娘子,克死她不说,还会克她家族。本王度着,这个消息传开后,再没娘子会对本王起心思了。”
沈子斋是知道,现下宫中的人,还残留着四王爷的眼线,此回批八字之举,于他来说,本是为了宣传开去的。但在四王爷那边的人来说,却认为这是他的秘密,是弱点。
这批八字之说,若是传到景宗皇帝耳边,景宗皇帝说不定对封皇太孙之事,再度犹豫的。景国传承这些年,怎能把皇位传给一位八字带孤熬,只能娶一位正妃的王爷?
沈子斋方面,其实却是要籍着这位偷听的小宫女,传出测八字之论,绝了各府想要攀高枝的娘子之念。再一个,要顺着小宫女,把她背后一些内侍和宫女牵拉出来,一举除掉四王爷埋在宫中的眼线。
夏仲芳知道沈子斋的计划,只这会还担心着,小声道:“万一皇上听了这些话,真个对封皇太孙之事犹豫呢?”
沈子斋道:“芳娘,皇祖父一向英明,不是轻易糊弄得的。再说了,此事还有罗道长周圆着,在皇祖父跟前解释呢。”
沈子斋说着,抚了抚夏仲芳紧蹙的眉头,低声道:“罗道长于测算之道,虽然极神,但皇祖父未必尽信。皇祖父少年时,是在战场上拼杀过的人,并不是特别沉迷此道。他曾对本王言道,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纵是注定之事,若不奋力争取,一样不能得到。纵不是命定之物,若是奋力争取,没准也就得到了。”
夏仲芳看定沈子斋道:“王爷是说,这封皇太孙之事,只要好好谋划,还是没问题的?就是咱们想一双一对一世人,只要好好谋划,也是可行的?”
沈子斋一笑,双眼灼灼,看着夏仲芳道:“芳娘越来越聪慧了!”
夏仲芳小啐他一口,脑海中浮起到时沈子斋登了皇位,整个后宫只有她一个正宫娘娘,其余殿室空空的情景,不由恍神。
沈子斋不知道怎么的,就猜测出她的想法,俯耳道:“怕到时后宫空荡荡呀?这个没问题,多生几个孩子,孩子们到处打闹,也就热闹了。”
夏仲芳推了沈子斋一把,嗔道:“王爷这是学了窥心之术?连我想什么都知道了。”
沈子斋笑道:“这是爱你至深,便能知道你所思所想了。”
夏仲芳一下红了脸,低垂了头,芳心乱跳,比那时初见沈子斋时更为害羞。
沈子斋扳起她的脸,在她脸颊上亲了下去,渐渐移至红唇,搂实了她的腰身,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过了几天,果然有传言出来,皆说沈子斋八字带孤熬,因此早年多病灾,亏得娶了夏仲芳这等八字的娘子,帮他挡了煞运,身子才渐渐好转。除非时辰八字跟夏仲芳一样的,才能嫁沈子斋,若不然,嫁了便会给自己和家族带去祸事云云。
传言一出来,各府诰命夫人有相信者,便倒吸一口冷气,暗暗庆幸没有把女儿或是孙女往火坑里推,又恍然大语沈子斋因何只娶夏仲芳一人,再不作他想。
不相信者,却认为这等传言,是有心人要诬陷沈子斋,以让他错失皇太孙之位的。值此时刻,也不能把女儿或是孙女推去当侧妃的。
另一头,苏玉叶已特意去会了韦清眉,共同商量给韦天真择婿之事。
苏玉叶也爽快,直接道:“真娘如花年纪,这样住在王府,难怪有人要传闲话,总以为韦家要借着真娘,和王爷牢牢攀在一处。殊不知道,夫人是韦家人,是王爷的岳母,两家早就攀得牢牢的,哪须真娘再去攀?且王妃和王爷恩爱,哪是外人能插足的?现下倒要赶紧给真娘找个好人家,许了她出去,也就破了谣言。”
韦清眉也道:“真娘是一个好的,自然要帮她找一户好人家的。只是现下有谣言,还得谣言息了,再给她找,省得有心人趁机抬高自己,压着真娘的。”
苏玉叶一想也是,便和韦清眉再商议几句,这才告辞。
韦天真那里,听得外间的传言,虽半信半疑,但也明白过来,沈子斋在短期内,是不会再纳侧妃了。不管是正妃还是侧妃,她都是无望的。待得苏玉叶来试探时,她便红着脸道:“我的婚事一则,只拜托嫂子和姑姑了,我自己没什么主意的。”
苏玉叶本也担心韦天真对沈子斋有什么想法,听得她的话,松了口气,笑道:“已和你姑姑商议过,说是九月最宜议亲,到时再放风声出去,给你择一门好亲事呢!放心,看好人选,定叫你亲自看看,你自己满意了,才会作定。”
韦天真也松了口气,这样说,自己还是能挑一挑的。
却说沈子斋方面,这些日子密切留意着那小宫女的动静,终于顺藤摸瓜,把她背后几个大宫女和内侍,一举摸了出来。令人捉了,全缚到景宗皇帝跟前。
人证物证皆在,容不得他们抵赖了。
景宗皇帝见其中一位宫女,甚至是在养心殿中服侍的,不由悚然而惊。老四的手,伸得太长了!
从宫中出来,回了府,沈子斋心头松快了不少,这回挖出四王爷埋在宫中的眼线,至此,四王爷在京城中埋下的钉子,应该是拨除得差不多了,自己也能睡一个安稳觉了。
两位师爷听闻沈子斋回来了,自是求见。
沈子斋见了他们,陈说宫中发生的事,笑道:“这一回,皇上不会姑息四王爷的。”
乔绍元道:“但皇上一直宠爱四王爷,上回已是证实四王爷对王爷下毒,他依然逃过一劫,这一回,皇上也不会十分下狠手的。”
沈子斋道:“皇祖父是何等样人?敢把手伸到养心殿内,伸到他跟前,他是不会再容忍的。”
果然,过了几天,宫中便发出旨意,限制各位王爷封地内私兵人楼,不许超过五百人。且各王爷一矣儿子长大成婚,便要把封地分一部分给儿子,让儿子承爵,有多少个儿子,便把封地分多少份。
分封令一出,各府议论纷纷。
沈子斋和王星辉道:“接到分封令时,最高兴的,应该是王爷的次子和庶子们,以后皆能分得封地了。不高兴的,自是各王爷和嫡长子了。”
王星辉道:“皇上老辣,此令一出,明着是殊荣,实际却是大大分薄封地的权力。且就算王爷还在世,只要他的儿子已长成,便得把封地分出去,这是割他的肉哪!四王爷共有三个儿子,两个已娶亲,收到旨令时,自要分一部分封地给儿子们。儿了们一争斗,他头大,也顾不得京城这边的事了。”
沈子斋道:“是,皇祖父此举,是给本王清除了威胁。四王爷私兵人数一少,封地权力分薄,是兴不起风浪了。”
王星辉道:“皇上英明啊!”
这当下,景宗皇帝正和罗道长说话,恼怒道:“子斋什么都好,就是太沉迷于那个女人了。为了那个女人,都做到什么地步了?朕倒想赶紧封他为皇太孙,可他心中眼中,只有那个女人,哪有着紧皇太孙之位了?”
罗道长慢吞吞道:“齐王这是有情有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