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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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斋微微一愣,很快笑道:“既如此,到书房中说话。”说着向前引路。
王瑜轻轻拂袖,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大半,只悄悄吁出一口气,跟在沈子斋身后往书房方向去了。
小玉兰从暗处走出来,突然泪盈于睫,自己只能以j□j人,而亲生女儿,却能够以识诱人了。后者,才是长久之计。自己当年把女儿换给状元夫妇去养,确实没有做错。自己见识浅薄,出身低贱,若女儿跟着自己,能有什么好前途了?想要和王爷谈什么合作,更是妄想。
小玉兰擦了擦眼角,心里感叹着,女儿若能和王爷谈妥合作事宜,先当个侧妃,到时凭借才智,何愁不能压住夏仲芳,爬上正妃之位?女儿这个年纪,去挑什么贵婿,难道还能挑到一位比齐王更贵的夫婿?
小玉兰这阵子和夏仲芳多了接触,也有说心腹话,早明白夏仲芳是软善的人,且被夏姓夫妇养了十几年,却是惯于让人欺压的,不到万不得已,并不会硬起心肠去对付别人。若王瑜能进齐王府当侧妃,正妃之位,迟早也会到手。
小玉兰回到前头时,正好夏仲芳找她呢,一时就挤出笑容道:“净手去了呢!看看,已经嫁人,快要生子了,一会子不见了姨娘,还找?”
她的话一出,引得几位丫头笑了。灵芝笑道:“我们王妃这阵子可娇着,一会儿不见人,就要喊的。说是心慌慌。现下姨夫人来了,她可不赶紧撒娇的?”
夏仲芳不由笑道:“我哪有你们说的这样娇了?不过见新上了一碟点心,是姨娘爱吃的,这才转头找她的。”
小玉兰见夏仲芳记挂着她,到底又内疚起来,内疚得一会又想,夏仲芳有喜呢,将来生下儿子来,可是有靠,一样享福。倒是她可怜的瑜娘,身子不好,说不定不能生育的。论来论去,夏仲芳反正没吃亏。
韦清眉是悄悄注意小玉兰的,眼见小玉兰和夏仲芳亲密无间的样子,心下又有些释然,人家这是亲母女呢,自己瞎怀疑什么呢?没准,钟奶娘当年确实是眼花了。
夏仲芳说着话,见沈子斋不在席间,只以为他更衣去了,也不多想,一时去和韦清眉说话。
韦清眉忙站起来行礼,让她坐到身边,说了怀孕该注意的事,又笑道:“算起来,你便是八月份生产了,到时秋凉,坐月子也不辛苦。”
夏仲芳心里苦笑一声,不是八月份呢,到时要早产一个多月,是在七月份生了。那会正酷热,只怕要受苦的。
韦清眉端详夏仲芳,见她这阵养得好,脸圆圆的,越法像了太傅夫人,不由笑道:“你这模样,不像爹,不像娘,偏像了祖母,也是奇怪。”
夏仲芳笑道:“青娘也是像祖母呢!”
韦清眉道:“说的也是。”
王琮听得她们说话,凑过来嚷道:“王妃,你那时答应给我做一对鞋子,我左等右等,直等到搬出王府,也没见着鞋子。话说,这鞋子的事,是不是没影了?”
夏仲芳失笑道:“先前记着的,后来居然混忘了。这会可不敢做鞋子了,怕伤了眼睛。待我生产完,就给你做一对,好吗?”
韦清眉忙拉王琮道:“怎么能让王妃给你做鞋呢?回头阿娘给你做。”
夏仲芳道:“这是先前答应给他做的,倒一定要做给他才能安心。”
王琮一下眉开眼笑道:“谢谢王妃!”
韦清眉有些诧异,琮哥儿怎么就爱腻着王妃了?可不见他这样腻着瑜娘的?
钱婆子在旁边笑道:“王妃和琮哥儿这般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姐弟,而不是表姐弟了。”
要是搁以前,夏仲芳身份不光彩,钱婆子是不敢说她和王琮像亲姐弟的,但现下夏仲芳是王妃,出嫁从夫,身份高贵了,说她和王琮像亲姐弟,却是无碍的。
韦清眉听着这话,细看夏仲芳和王琮,不由笑道:“琮哥儿相貌有一两分像了姑祖母,和王妃站一处,还真像亲姐弟了。”
钱婆子犹自笑道:“像我们家,就是侄儿侄女全像了姑祖母,而不是像爹娘的。”
韦清眉听着这话,心中突然一动,只是抓不着实处。
这会儿,王瑜已到了沈子斋的书房中,分宾主坐下,便开门见山道:“王爷纳了我进门当侧妃,则我舅舅便也是王爷的舅舅,舅舅手握重兵,便如王爷也手握重兵一样,那时,季鸣春背后的人自不敢轻举妄动。且王爷还能借着舅舅那一头,以军中之资,养王府之兵。到时有私兵在手,王爷还怕了谁?”
沈子斋一听王瑜的话,确实另眼相看了,叹息道:“瑜娘,你这见识,并不输男子半点了。”他说着,对于王瑜的提议,却是心动了,只还犹豫着,怕夏仲芳不肯接受,到时一旦动了胎气,可不是玩的。
王瑜不信自己只要求当一个侧妃,沈子斋也会拒绝,因又道:“王爷也请放心,我虽爱慕你,却不会死缠,只希望王爷有朝一日也能知道我的好罢了!且王爷身为齐王,难道只娶一位正妃?现下不纳侧妃,将来自也要纳的,迟早问题而已。至于王妃那一头,王爷若怕她不情愿,动了胎气,尽可以借着养胎之名,把她送到庄子里养着,左右不过几个月时间,她就生产了。待生产后,再接她回王府。那时,王爷侧妃已纳了,她自然得接受。且晓以厉害,王妃明白了王爷的难处,想来也不会深责的。”
不得不说,王瑜这些话,又再次帮沈子斋考虑到方方面面的事了,周全而又谨密。
王瑜再接再励道:“王妃出身如此,见识也一般,她在王爷身边,最多生儿育女,打理府务,说到别的方面,只怕是助不得王爷的。但是我不同,我因身子不好,一直困在家中,只以读书为乐。读的书多了,不敢说和谋土比,但当半个谋士,也是使得的。王爷若纳了我,将来要做别的大事,我也能帮王爷参谋,甚至善后。”
沈子斋看着王瑜,双眼灼灼,极是惊奇,状元夫妇的女儿,果然与普通女子不同,料着先前在王府,却是矜持太过,并没有露出才华,才被自己忽略了。
王瑜破釜沉舟,一口气说出思谋许久的话,这当下迎上沈子斋的眼睛,眼神和他绞着,慢慢弯了嘴角,喊道:“王爷!”
沈子斋回过神,问道:“你愿意当侧妃?”
王瑜神情一下黯然,“王爷已娶了正妃,难道肯休了正妃,另娶我当王妃?”
沈子斋道:“芳娘奶活了本王,且她怀着本王的骨肉,本王不会休弃她的。”
王瑜心内冷笑:这会不休弃,不代表以后不休弃。就连季鸣春都休弃她了,可知她不值个什么,王爷这般的人,现下不过贪新鲜而已,过得一年两年的,还会迷恋那样的么?而自己不同,才貌俱备,王爷不选自己而选了夏仲芳,不过暂时瞎了眼而已。
沈子斋站起身踱步,到底是犹豫不决,夏仲芳怀着他的孩子,且新婚甜蜜,如何狠得下心把她送离身边,转头另纳王瑜为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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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王瑜说完话,一颗心“砰砰”直跳,只怕沈子斋临了还是昏了头,不愿意接受她。
沈子斋举棋不定,自己虽不想负了夏仲芳,但王瑜说的,何尝没有道理?若只守着夏仲芳,到时只怕齐王府只有覆亡一途。他思忖着,开口道:“瑜娘,你前头托芳娘传话,说道不愿意当侧妃,若是当侧妃,宁愿自尽,为何这会又改变主意呢?”
“此一时彼一时。”王瑜见沈子斋神情松动,只以说话掩饰着犹豫不决,因也希望他早下决心,便道:“那时,我自认样样不比芳娘和叶娘差,和她们一起成为侧妃,自是不愿。但一过了年,我增多一岁,已是十九岁了,再要择夫婿,总没有可心的。爹娘更是着了急,想胡乱把我配人。为此,我想着,与其下嫁,还不如当王爷的侧妃呢!至少,王爷是我心仪之人。从第一眼见到王爷起,我便……”她后面两句话,声音极低,却也足够让沈子斋听清楚了。
才貌双全的小娘子这般当面表白,沈子斋又不是铁石人,如何不动心?且他想着,只要让夏仲芳一直当着正妃,自己再加倍对她好些,纵是纳了侧妃,也不能算对不住夏仲芳的。
“王爷好好考虑一下,我告辞了。”王瑜站了起来,福一福退出门口,一时回眸一笑,“王爷不要让我等太久,若不然,只怕我爹娘就把我许了人。”
烛光下,王瑜这么一笑,明眸流转,十分清丽,教人砰然心动。
沈子斋看着她离去,默然良久,收拾着心情,也往前头去了。
家宴散后,沈子斋召见了乔绍元和罗君用,说了王瑜的话。
乔绍元和罗君用对于沈子斋弃王瑜和苏玉叶,娶夏仲芳一事,本来有微词,现下听得沈子斋的话,自是道:“王家娘子说得对!且她既然愿意当侧妃,王爷就该求着皇上再赐婚,赶紧纳进府来。”
罗君用也道:“太子现下虽表面上和王爷交好,谁知道他存了什么心思?没准四王爷那么一倒,他又来对付王爷了。王爷想自保,也只能狠下心,趁着皇上还在,争取封为皇太孙了。”
当年,景宗皇帝宠爱三王爷,好几次想立三王爷为太子,还是大臣劝阻着,说三王爷虽人才出众,但是病弱,且不是长子,若立他为太子,朝中党派必相争,只怕要乱。
景宗皇帝思虑再三,终是立了大儿子为太子,只到底还是宠爱着三儿子,至三儿子一死,才会更疼惜沈子斋这个孙儿。
后来有流言,说道景宗皇帝要撤太子之位,改封沈子斋为皇太孙。太子虽知道流言是四王爷放出来的,到底怕三人成虎,景宗皇帝真会昏了头,撤他之位,改封沈子斋为皇太孙。
也正因此,太子十分忌惮沈子斋,现下表面上跟沈子斋和好,若得良机,定然不容沈子斋活着。
沈子斋也知道,景宗皇帝现下越是宠爱他,将来太子越是不能容他。可是景宗皇帝若是现下不宠爱他,太子现下就能收拾他了。不管是何种境况,他都必须想法子自保。而要自保,除了养兵,以待良机之外,还有什么法子?纳王瑜为侧妃,和韦清耳联手,实在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夏仲芳在房中候了良久,见沈子斋回来了,一时亲绞了巾子给沈子斋擦脸,笑道:“已备了醒酒汤,可要喝一点?”
沈子斋握了夏仲芳的手道:“今晚不过喝了两杯,并没有醉意,不用喝醒酒汤了。”说着一用力,已是把夏仲芳抱到怀中,置于膝上。
夏仲芳扶着肚子道:“有些隆出来了,今晚姨娘摸了摸,只说比正常月份大了,怀疑是双胎儿。我自不好告诉她,这其实是早怀了一个月的。”说着笑了。
沈子斋伸手去摸夏仲芳的肚子,轻轻抚着,隔一会问道:“芳娘,你有忧虑过咱们的以后吗?”
夏仲芳一怔,看着沈子斋道:“王爷何出此问?咱们这不是成亲了,等孩子生下来,就继续和美的过日子么?又不是贫家,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件件要忧虑。至于说没钱养兵之事,这个又不是我能忧虑得来的。”
沈子斋不再出声,好一会摸摸夏仲芳的头,低声道:“安歇罢!”
夏仲芳见沈子斋情绪有些低落,不由问道:“王爷,是出了什么事吗?”
沈子斋道:“没事,只是想到季鸣春现下当着官,却不能拿他如何,有些郁闷了。”
夏仲芳一听,也不知道要劝什么,只喊人进来铺床展被,两人自上床安歇。
小玉兰那儿,回家后,只在房中独坐,坐了良久,喊进章奶娘,说起见到王瑜的事来。
“瑜娘才貌双全,比我这个阿娘强多了,将来指不定还有大出息。”小玉兰低声道:“她向王爷说那些话,我学也学不来的。那是满腹诗书的人才能说出来的话。”
章奶娘凑近小玉兰,压低声音道:“姨娘也别太过关注她,免得被人看出端倪来。”
小玉兰一笑道:“夏仲芳相貌像太傅夫人了,瑜娘又像了王家人,不会有人怀疑的。最多以为我因谣言之故,对瑜娘好奇而已。”
章奶娘看看小玉兰,终是问道:“姨娘就一辈子瞒着此事,再不认回瑜娘了?”
小玉兰叹息道:“反正,现下是要死死瞒着,绝不能透露出去的。”说着嘱章奶娘道:“奶娘可得守口如瓶,万不能说出此事。”
章奶娘再三保证,笑道:“都守了十几年了,且上回在简府,那么些人逼问着,我都能守住,以后自然更会守住了。”
人心难测,现下夏仲芳成了王妃,若是有所怀疑,问到章奶娘这儿,以利示之,章奶娘真能抵住诱惑么?小玉兰心下思忖着,一时道:“天也晚了,你下去罢!”
章奶娘应了一声,给小玉兰铺好床,这才下去了。
小玉兰躺到床上时,还是没有睡意,只抚着自己的肚子,当时嫁给方大户为妾后,也有怀过,可惜保不住。若不然,自己有个儿子傍身,自一心为儿子,再不作他想。但现下没有儿子,唯一的亲女儿正在挣扎中,自己可不能在这当下拖她后腿。
这一晚,小玉兰睡得并不好。至天大亮时,她才起身,一时喊了丫头进来服侍梳洗,问道:“章奶娘呢,怎么不见?”
丫头笑道:“因夫人想到庙里上香,要梳个简单好看的发式,喊了章奶娘去梳头,又带了章奶娘一道去上香呢!”
小玉兰这阵在方家极受宠,连带着身边服侍的章奶娘和两个丫头,也有脸面起来。柴氏给小玉兰面子,自也抬举一下章奶娘,时不时喊过去梳个头,赏赐一些物事。
小玉兰听得章奶娘不来跟她禀一声,直接跟了柴氏去上香,突然不快了。
章奶娘那儿,得了柴氏抬举,却是兴奋,待从庙里回来,赶紧就去见了小玉兰,说了上香诸事,又笑道:“夫人在庙里碰着严府的夫人,这回可奇了,那严府夫人还停下和夫人说了话,像是忘记以前心娘子夫婿惊动严府小公子一事了。又说起王妃如何如何,再后来,说道平哥儿今科中举之事,夸了好一会。”
小玉兰道:“芳娘成了王妃,咱们和芳娘又有亲,那严府的人自然要交结夫人了,有什么稀奇?”
章奶娘说着,犹豫一下,还是俯到小玉兰耳边道:“那个严府的夫人,是一个多话的,直拉着我问当年的事,又玩笑说,外间可传说,芳娘和瑜娘是换错的,问我实情,我自然否认了。她又说,状元夫人可是接了奶过瑜娘的奶娘上京来了,是前儿到的,说不好,就从那奶娘嘴里问出什么来了。”
小玉兰吓一跳,再一想王瑜昨晚的举动,突然就警惕了,莫非那奶娘真说了什么,瑜娘这才紧张,赶紧要给自己铺路的?不对不对,那奶娘若真有凭证,不会等到现下才说,状元夫人也不会还淡然自若的。但是,假如那些人来问章奶娘呢?
小玉兰突然害怕起来,夏仲芳成为王妃后,自己才能在方家和正房娘子比肩。一朝露了实情,自己在方家地位一落千丈不说,还会累得瑜娘没了前途,没有贵婿。不,不能让章奶娘说出什么来。
四月未,天气酷热起来,章奶娘半夜里打水洗脸,因贪着井水凉爽,到井边打水,却是滑了一跤,跌进井里,第二日才被人发现。
夏仲芳得知一直服侍小玉兰的奶娘没了,小玉兰哭得不行,忙令人去安抚,又和钱婆子道:“姨娘除了我,再没有生育过,只把身边的人看作亲人,现下章奶娘没了,定然伤心欲绝的。”
钱婆子其实不以为然,但小玉兰既然是夏仲芳的生母,她也不好说什么了。
韦清眉这阵子确实想寻机找章奶娘问话的,一听到章奶娘死了,不由吃一惊,暗道,也太巧了。
王瑜虽不信自己是小玉兰的私生女,可是自从听了钟奶娘的话,总是不安着,只又怕章奶娘那儿又说出什么来,使事情有变。待听得章奶娘死了,莫名的,却是松了一口气。
沈子斋那头,已是着手安排,打算趁着端午避暑的说法,送了夏仲芳到别庄上养胎。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身世是推动情节和人物行为的东西,并不是主题。女主身世,透过小玉兰的回忆,早早就写出来,让读者们明明白白,而不是一直掩着,借此抖包袱什么的。
咳,大家不要急,身世会揭露的,而且揭露时,很大快大心,但是,大家不要催啊,让我慢慢写出来,行么?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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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酷热,沈子斋的心情也越来越烦燥,只又在夏仲芳跟前掩饰着,并没有露出来。
夏仲芳有所察觉,只以为沈子斋不过因着财力不足以养私兵而苦恼,倒没有多想。